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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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该文本文件名为《诱惑.txt》,主要讲述了名为晓竹的男孩在成长过程中对性别认同的困惑与探索。故事开篇描绘了晓竹作为独子受到父母的严格教育,孤僻且乖巧。随着情节的发展,晓竹在学校中成为了同学们的欺凌对象,他的自我价值感极低。在一次观看芭蕾舞演出后,晓竹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成为女性的愿望,开始对女性服装产生兴趣,并逐渐沉迷于此。进入大学后,他开始尝试穿女装,感受到极大的快感,但同时也伴随了羞愧与恐惧。剧情转折在于晓竹遭遇了被强迫变性的惨痛经历,被三个恶劣的男人绑架并遭受性侵和虐待。他不仅失去了身体的完整性,也在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屈辱。随着时间的推移,晓竹的自我认同和精神状态逐渐扭曲,最终成为那三个恶棍生活中的“家务助手”与“性玩物”。文件展现了深刻的性别认同与社会性别角色的冲突。整体内容涉及强烈的反性别暴力情节以及复杂的个人心理变化,具有重要的社会讨论价值。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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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诱惑.txt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61974 bytes |
MD5 | a966115848544d27a7c386dd29421eec |
Archived Date | 2024-11-28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别认同, 性别角色, 身体自主权, 霸凌, 性侵犯, 精神虐待, 异装, 社会角色重塑, 心理探索, 家庭期待, 自我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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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晓竹是个文静清秀的男孩子,爸爸妈妈在他这个独子身上寄托了很大希望,成天把他圈在家里练画画、练书法、练小提琴,这样也免得他和别的男孩子混在一起招事惹事。晓竹倒也乖巧听话,一放学就回到家里静静的做他的功课,练他的画画书法小提琴。也许是欠缺点天赋吧,晓竹终究是一事无成。
在学校里,晓竹是个窝囊受气的角色。上五年级时,几个同学拉上他去向另一伙同学“叫板”,他就抓了块砖头跟在后面,只不过等到真的打了起来,他却吓得缩在墙角里腿直发软。等到混战结束他挪得动腿时,才发现尿湿了裤子....从那以后在学校里他再也抬不起头来,连女生都敢欺负他。
晓竹上初二那年,小姨带他看了一场芭蕾舞天鹅湖。大幕拉开优美的音乐响起,晓竹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缤纷的新世界––他记不请是哪个剧团的演出,但那种震撼人心的美丽永远刻在了他的心里。美丽的白天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那优美的女性人体,时而舒缓伸展时而旋转飞扬的手臂和大腿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尤其是女演员那穿着洁白锻子舞鞋绷得直直的足尖,更是让他心荡神驰。那美丽的足尖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让一个腼腆羞涩的少年为它如痴如醉....
那天晚上晓竹久久无法入睡,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萌动,翻来覆去躁动不安,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晃动着一只只穿着舞鞋绷得直直的足尖。晓竹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有那么一双美丽的足尖!晓竹悄悄爬起站在地上,尝试着用脚尖直立,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几年以后晓竹才知道芭蕾舞女演员用足尖站立是要穿特制的舞鞋的。晓竹曾经找到一家戏剧服装商店,他伫立在商店橱窗前,看着他心中的圣物––橱窗里绚丽多彩的戏装和舞鞋,但他最终还是鼓不起勇气走进去买一双他梦寐以求的舞鞋––售货小姐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是芭蕾舞鞋的诱惑?还是晓竹体内原本就潜藏着的异性心理?从那以后,晓竹开始对女性服装产生了兴趣。从十五、六岁时起,晓竹迷上了逛商店,他装做漫不经心的从一间间商店一个个柜台前走过,眼睛瞟向塑胶模特身上那一件件典雅的西式衣裙、华丽的中式旗袍....相比之下,那些男式衣裤显得是那么单调乏味。晓竹走到卖女内衣的地方,那一排排的乳罩、腹带,分开的,连体的,带花边的,粉红的,大红的,肉色的....还有黑色和紫色的!看得晓竹脸红心跳,他想仔细看看,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只有胆怯地怏怏走开。晓竹还喜欢去卖鞋的地方,他爱看那种鞋面窄小后跟又细又高的女鞋,穿着这样一双高跟鞋的脚该是多么美丽!晓竹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多难看的女鞋:有的鞋笨重得像条船,有的鞋后跟粗得像个喇叭,还有的方头方脑其蠢无比....什么样的女人会喜欢穿这种鞋?
进了大学,晓竹的兴趣进一步升级,他不再只是欣赏,还开始收藏起乳罩、女性内裤和连裤袜。有偷拿女同学的(为此他心惊胆颤了好几天),也有自己跑到老远的商店里悄悄买的(虽然是买,那感觉比偷也好不了多少。)有一次在小姨家帮着整理东西,他翻出一双积满灰尘的女式塑料凉鞋,小小的高跟,细细的带子,晓竹把它塞进了自己的书包。回到学校,趁没人的时候,晓竹爬上他住的上铺,把那双女式凉鞋套在了脚上!鞋比脚小,晓竹的双脚被女式凉鞋裹得紧紧的窄窄的,可晓竹并不觉得痛,却感到全身上下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小弟弟硬梆梆的翘了起来!晓竹再也停不下来了,他把被女式凉鞋裹着的双脚挺得笔直,他摆动着双脚,并拢,分开,伸向空中––他幻想自己是穿着芭蕾舞鞋的白天鹅,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那天晓竹有了第一次手淫。
从那以后,晓竹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一有机会(有几次甚至旷课)就躲在宿舍里穿那双女式凉鞋,而且还更进一步,在身上穿上乳罩、女内裤和连裤袜。虽然每次事后他都会产生一种负罪感,暗暗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这样“变态”了––可是他抵抗不了那种致命的诱惑,过不了两天,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求、销魂蚀魄的快感又驱使他再来一次。
有一次晓竹正在兴致高涨之际:他看着自己穿着连裤袜显得光滑修长的双腿,被女式凉鞋包得小小尖尖的脚,还有胸前隆起的双峰(他在乳罩里塞了些袜子内裤),不禁一阵心摇意荡:我真的有点像女人耶,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很淫荡的那种....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门居然忘记插上!),几个同学刮风般闯了进来,晓竹仅仅来得及捂上被子!幸亏晓竹是上铺又是背门而坐,总算没有当场出彩。晓竹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子,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拼命解着身上的乳罩,可乳罩背后的搭钩一只手怎么也解不开。
“你这小子,大白天躺在床上捂蛆哪?快起来,咱们班赛排球,你小子上不了场,做个拉拉队也是好的。”一个同学大声嚷嚷道。
“我....我头痛,不....不去!”晓竹急得差点要昏过去。
“你这家伙,什么活动也不参加,成天扭扭捏捏的,简直像个女生!今天我拖也要把你拖到球场上去!”一个叫陈伟杰的大个子一向对晓竹看不顺眼,趁此机会挟私报复,一边说一边就来掀晓竹的被子!晓竹又羞又急,慌乱之中腾出一只手拼命推挡着陈伟杰,一边用惊吓得变了调的嗓音喊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你....你....救命!”陈伟杰停住了,他真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为这点事竟然叫救命!
“算了算了,他都这样了。快走,球赛开始了!”一个同学打起了圆场。
“哼,有他不多没他不少!这是什么人哪?为这点小事居然叫救命!至于吗?还流开了眼泪,女生也没这样的!神经病!”陈伟杰撇着嘴不屑地说,摔门走了。晓竹瘫软在床上,这才发现情急之中,脸上真的淌下两行热泪,身上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杉,更糟的是屁股底下湿乎乎一片––他吓得流了一床的尿!
虽然晓竹变装之事总算没漏馅,可“尿炕”之事却被传得人人皆知,而且这挡事还被同学演绎成了“陈伟杰非礼王晓竹,王晓竹屁滚尿流喊救命”的段子四处流传。陈伟杰对此倒是一笑了之,晓竹却把陈伟杰恨到了骨子里,从此没和他说过话。
“尿炕”事件以后晓竹老实了好一阵子,但毕竟抵抗不了那种锥心蚀骨、神驰意荡的情感诱惑,只是再做那种事时更加小心谨慎了,直到大学毕业,不管是同学还是父母,都没有发现过他的秘密。有一个叫席华的女同学(她还真的是系花)曾经主动对晓竹示好,晓竹也觉得那女同学各方面都挺理想,也和她“拍拖”过一阵子。可那女同学总说晓竹“缺乏激情”、“窝窝囊囊”,后来甩了晓竹跟陈伟杰好上了。晓竹闷闷不乐了好些天,固然是因为情场失意,更主要的是席华和谁好不行,偏偏跟了可恶的陈伟杰!
毕业以后,晓竹进了一家国营单位。他的很多同学进了公司甚至外企(听说陈伟杰就在一家进出口公司混得不错),晓竹倒也并不怎么羡慕,国营单位有国营单位的好处。虽说现在国营单位不大景气,工资不高,可事情也不多,相对自由一些。每天中午,等同事们都回家了,晓竹反锁上门(他以路远为由留在办公室里),这里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天地。晓竹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穿上女人的内衣、连裤袜和高跟鞋,他还要穿着它们走一走!晓竹穿着女装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学着一个女同事的样子(那女同事有三十多岁了,但走起路来臀部扭得特别好看)扭腰摆臀,想像着自己是个风情万种走在 T型台上的模特,心里飘飘然似要飞起来。有一次晓竹甚至穿着女装走出了办公室,他知道这一层楼中午都没人,可是当他来到走廊上时,却心虚胆怯觉得每一扇门的后面都有人在窥视着他。晓竹的手脚发颤,心跳得“砰砰”直响,可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使他像着了魔似的欲罢不能....他在静悄悄的走廊里挺胸扭臀地走了几趟,还展开双臂转了几个圈子––啊,要是能这样走在大街上该有多好!晓竹意犹未竟,又走进了女厕所,蹲在便池上像女人一样撒尿。
“为什么女厕所比男厕所小只有一间便池?真不公平。为什么男人非得站着撒尿?从今以后我也要蹲着撒尿,不就是多脱几次裤子吗?”晓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那人走过来拉了拉隔间的门:
“奇怪,怎么这也有人?喂,你谁呀?是不是‘扣子’?今儿中午没回去?”一个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可听在晓竹耳朵里却让他心惊肉跳:这可是单位里有名的事儿妈,要是被她发现非传得人人皆知不可,那可真没脸活了!
“喂,你到底是谁?你说话呀!”事儿妈没完没了的说着。晓竹从门下宽宽的缝隙里可以看见事儿妈近在咫尺的腿....糟了,要是她弯下腰也能从这道缝里看见我!情急之下,晓竹用手紧捂着脸,逼细了嗓子装出“憋气”的声音。
“到底是谁呀?讨厌!”事儿妈嘟囔着走了,晓竹心慌得像被掏空了一样,蹲在便池上好半天才站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但解了小便,还拉出了大便....
晓竹去南方出了一趟差,回来临上车前,晓竹又习惯成自然的到火车站旁边的商店流览起来,他眼睛一亮:在一个鞋摊上摆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凉鞋!其实这是一双很低挡的人造革女凉鞋,可是形状很好看:透明塑料的鞋底,后跟镶嵌着一根金属棍又高又细(晓竹后来量过后跟,有13 厘米高!),银白色的鞋拌带细细的,后跟上的两条带子长长的,是系在脚腕上的那种鞋(这是歌舞厅里坐台小姐穿的鞋吧?)。晓竹如获至宝赶紧买下,竟然只花了三十元!晓竹兴奋了一路,回到北京的当天晚上,就以单位要加班为由离开了家:他实在忍不住要马上试穿一下新买的高跟鞋,而且要在一个更大的场合!他事先在家里穿好了粉红色的乳罩、带花边的紧身内裤和肉色的连裤袜,当然外面穿了一套牛仔衣裤。他先是在商场里逛来逛去,一边心虚地留意着周围,因为他把乳罩里塞得满满的,虽然外面有衬衫毛衣和牛仔杉,可要是有人注意,仍可看出他胸前隐隐若现的“双峰”。为了安全,晓竹可以躲在个没人的地方,但他又有些不甘心:“衣锦夜行”又有什么意思?啊,那个男人好像在注意自己,晓竹赶紧俯下身去装做看一件衣服....那男人走开了,晓竹又挺直了身子,胸前隐隐突起....就这样,晓竹在又怕被人发现又想被人发现的矛盾心情里煎熬到商场关门。
出了商店晓竹又在大街小巷里乱逛了好久,马路上的灯光没有那么明亮,他可以高高地挺起了他的“酥胸”––啊,来来往往的行人,你们注意到了吗?晓竹的脸烧得发烫了。
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路上已少见行人,晓竹躲在一个树丛后脱下了外衣、毛衣、衬衫,换上了从 包里取出的玫瑰红色女式风衣––风衣里面只有乳罩、内裤和连裤袜,感觉凉凉的。晓竹又蹬上了那双性感十足的高跟凉鞋––啊,好紧!可总算穿上了,站起来走走....晓竹差一点摔倒,鞋跟实在太高了,他的双脚几乎是直立在地上,只有几个脚趾着地,鞋又小,脚尖被挤压得好疼,可是他的脚穿上这双鞋真的好好看。这一刻晓竹心里想起了十年前那场《天鹅湖》,想起了那些穿着洁白舞鞋绷得笔直的足尖....现在他脚上穿的虽然不是芭蕾舞鞋,可是感觉真好,十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得偿了!晓竹试探着迈了几步,这回虽然没有摔倒,可是腰弯着膝盖曲着....哦,这可不行!真正的女人会这么难看地走路吗?晓竹抬起了头、挺起了腰、伸直了腿,一步步走了起来。虽然一步只能迈半尺远,虽然两脚又酸又痛,可是他的心、他的整个身子都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就好像漂浮在五彩缤纷的云彩里!晓竹心里突然有了种强烈的表现欲望:我要走到大街上去,我要让别人看见我!晓竹竟真的走上了一条大街!
晓竹在大街上走着,明亮的灯光把他照得好清楚。晓竹的脸儿烧得红红的,他在想像里感受着四周艳慕的目光,他尽量挺起了“酥胸”,伸直了“玉腿”,扭起了“美臀”....突然“丁零零”一阵脆响,迎面来了几个骑车的人!晓竹刚才自信满满表现自己的勇气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再跑回去是来不及了,何况穿着这双高跟鞋连走快了都不行,哪里跑得起来?晓竹只来得及转过身子....还好,那几个骑车人一闪而过,根本没注意到晓竹的存在。
“还是回去吧,真被人看见可不得了!”晓竹用手按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再也不敢“表现”了,转身往回走,可是一着急,高跟鞋崴了一下,身子一歪几乎摔倒,一只手扶在了地上。
“喂,有事吗?你是不是有病?”一声喊叫划破了静静的夜空。晓竹吓得呆住了,慢慢转身一看,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巡逻的警车,一个警察站在车外向他嚷嚷着:
“喂,说你哪!就是你!穿红风衣的!有事没有?”晓竹的头“嗡”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既不知道躲藏也不知道害怕....警察嚷嚷了几句,看了晓竹一阵子,开车走了!
直到这时候,晓竹才知道害怕:要是刚才被警察发现了,非被当成流氓抓起来不可!晓竹无力地靠在人行道的栏杆上,浑身的骨头都似断了....啊,不能再呆在这里,得赶紧回去!晓竹挣扎着一步步挪到原来的叉路上。他扶着路边的树喘了口气,才感觉到双脚已经被鞋挤磨得火辣辣的疼,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而底下....天哪,他竟然又尿了!此刻被风一吹,凉冰冰的从大腿、小腿一路流到被高跟鞋扭曲得像两根木棍的双脚上!晓竹心里一阵自伤自怜:天哪,我怎么会这样?一受惊吓就流尿!我这是在干什么?受这样的罪,丢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赶快脱了这身女人衣服赶紧回家!
晓竹靠在树上曲起一只脚伸手去脱鞋....他的手停住了:这双鞋我真的要脱掉么?我的脚穿着这双高跟鞋多好看哪,而且––好性感,还有身上的乳罩、紧身内裤和连裤袜,我真的要脱掉它们吗?不,我不想脱,我想穿着它们,我想一辈子穿着它们,我想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穿着它们!晓竹心里一酸流出了眼泪:是啊,我真的想永远穿着它们,可是这不可能啊,我只有在黑暗无人的角落里才能得到一点点可怜的满足。天啊,我要是个女人,是个真正的女人就好了,我就可以成天穿着它们––不,我就可以穿更漂亮更鲜艳的内衣、裙子、丝袜、高跟鞋....天哪,老天为什么把我生成了个男人?
夜已经很深了,晓竹还在路边的暗影里徘徊,他的双脚已经疼痛得麻木,露在风衣下面的小腿已经冻得冰凉,他的大腿和上身也好不了多少,风衣里面几乎是空的,深夜的凉风直吹得他浑身发抖....可是晓竹还是不想脱下这身女服,这身女服这双高跟鞋像是具有了不可抗拒的魔力紧贴在他身上,让他心里一会儿激动得发抖,一会儿又害怕得发颤,驱使着他继续往前走。
夜色深沉,漫漫长路上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在孤独地行走。她的乳峰高高的,双腿细细长长,屁股一扭一扭,玫瑰红的风衣裙脚飘飘,白嫩的双脚穿着高跟鞋磕打着路面,“咯蹬咯蹬”的响,真是既性感又风骚,没人知道她要走到哪里走到什么时候。
第二章
晓竹在暗夜里痴痴地走着。北方三月,凌晨的冷风吹得晓竹浑身都已凉透,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已僵直得麻木了,他却像在梦中游走浑然不觉,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走到什么时候,他不想脱掉身上的女装,他不愿意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里去。
几声汽车喇叭惊醒了晓竹,他茫然四顾,这才发现已经来到了三环路边上,路灯照耀着宽敞的三环路,偶尔有汽车急驶而过,而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天,我这是走到哪儿来了?我得赶紧脱掉这身衣服赶紧回家去!”晓竹如大梦初醒,急忙转身往回走,他没有先换衣服––在他的潜意识里,这身女装哪怕多穿一分钟也是好的,殊不知这片刻的迟疑让他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晓竹觉得只不过走了几十步路,只是过了几分钟,天色又亮了好多。他紧走几步,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换衣服。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路边,紧接着从卡车上跳下几个人直奔晓竹而来!刚把风衣脱掉一半的晓竹吓得抱头蹲在树后,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要蹦出来。
那几个人在树跟前站住了,“哗....”传来一阵水响。晓竹恍然大悟:这几个人并不是冲他来的,而是来这里撒尿的!
“缺德,可恶,差点吓死我!”晓竹刚刚松了口气,头上一热––有个人正好把热乎乎骚哄哄的尿浇到了晓竹头上。“啊!”晓竹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惊叫起来。“C 抖 鳎 蹦羌父鋈艘簿 凶磐躩嵹h。晓竹什么也顾不得了,裹紧风衣爬了起来,情急之中,他穿着那么双高跟鞋,迈着小碎步“嗑嗑嗑”地跑了起来。刚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他的背包––装着他所有衣服的背包忘了拿!回去拿––天哪,那几个人已经发现他了!可是不回去拿––天马上就要亮了,还有好长的一段路,他穿着这身衣服可怎么办?晓竹犹犹豫豫,跑了两步,又停住了....老天,这可怎么办?
“小姐,你的包,你的包忘记了!”借着昏黄的灯光和微曦的晨光,晓竹看见有三个男人向他走来,他的背包正提在其中一人手上。这三个男人粗粗壮壮,身上脸上黑糊糊的,说话带着侉里侉气的外地口音。“准是外地往这拉煤的,多半还是几个农民”,晓竹突然感到事情还不那么糟,起码他们还没看穿他(他们居然叫他小姐!)。晓竹知道自己长相清秀,个子又小,头发半长不短,虽然大白天装女人不保险,可现在天色暗淡,糊弄糊弄这几个农民总还可以吧?晓竹一下子轻松起来,甚至还感到很刺激:我就假戏真做演一会儿女人吧,也让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开开眼!等他们过来,我不和他们多说话,拿过背包就走。
“我说小姐,你跑什么嘛,我们又不是坏人。”三个男人越走越近了,中间一个提着他的包,另两个一左一右包抄了过来。晓竹本能地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后退了几步转身要跑,一只铁钳似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救命!救....”一团臭哄哄的东西塞住了晓竹的嘴,几只手架住了他的身子和腿,晓竹就像腾云驾雾般被塞进了卡车的驾驶室里!接着那几个男人又用绳子把晓竹连胳膊带腿缠了个结结实实!晓竹虽然拼命挣扎扑腾,可是除了多挨几下打之外没起半点作用。晓竹被捆成一团塞在座位后面,身上又盖了一条汗臭熏天的被子!
晓竹从出生以来没有遭过这种罪,挨打和绳子勒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塞在他嘴巴里的破布和捂在身上的被子臭哄哄的熏得他直想吐。而更让他魂飞胆裂的是他感到汽车正在飞速急驶!在那一刻,晓竹真恨不得立刻死掉!他变装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不说,还被人绑架了!被人像个破口袋似的塞在车座后面!老天,他们要把我怎么样?他们要把我拉到什么地方?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展览吧?天哪天哪,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恶梦!
似乎是要回答晓竹的疑惑,他听到那三个男人正在说话:
“大哥二哥,咱们绑架这女人可是犯法,万一被人发现了....”
“老三,你胡说些啥?啥叫绑架?对良家妇女那叫绑架,对这种女人叫啥绑架?你看这女人,半夜三更的,穿了那么一身在马路上乱晃,她能是啥好货?这是一只鸡,野鸡!不要白不要!”
“就是,还是大哥有见识。咱这事就算被警察发现,也就是个嫖客罪。再说了,咱把这女人塞在后面捂上被子,有谁能发现了?哎,活该咱兄弟有艳福,不花钱的鸡让咱逮着了!”
“咱们辛苦了这么些天,也该好好乐乐了!刚才你俩都看见了,这娘们那身细皮嫩肉可是真白,咱那山沟沟里哪有这种货色?嘿嘿嘿,咱们把她拉回家干个够!老三,你要是再犯傻,到家可没你的份!”
晓竹总算明白了,这三个家伙是三兄弟,他们绑架他是因为他们把他当成了女人,而且是当成了妓女!这三个家伙要把他拉回家里“干个够”!天哪,晓竹真是欲哭无泪,刚才他还想着可以糊弄这几个乡巴佬,现在可好,倒真是把他们给糊弄住了,却糊弄成了这么一个结果!早知道他就....唉,要是时间能够倒转就好了!他昨晚不要迫不及待的试穿那双高跟鞋;即使穿也不要弄得那么晚;在这三个家伙要绑架他时就干脆告诉他们自己是男人!唉,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不过,既然这三个家伙是把他当“鸡”绑架的,那么当他们发现他是男人时,想必不会把他怎么样吧?只是让这几个乡巴佬发现他是男的偏偏身着女装也真叫难堪,唯一值得庆幸的这是几个外地人,他们不认识自己是谁,虽然被他们发现了变装的秘密,但还是可以想法子瞒过父母同学同事,总算不幸中的万幸....也许,得给点钱堵堵他们的嘴?晓竹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这三个家伙绑架他时好像把他的背包扔到了地上,那里面有他的衣服、钱包,还有身份证,要是丢了那可惨了,他总不能穿着这身女装回北京吧?汽车开始颠簸起来,晓竹原本就被殴打捆绑火辣辣痛的身子此刻更是如被刀割锯裂一般的痛,而且不争气的尿又要憋出来了!啊,你们放开我,让我撒尿!晓竹拼命扭动着身子,“嗯,嗯”地哼哼着,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妈的,哼什么哼?皮痒了是不是?”随着一声怒骂,晓竹身上重重地挨了几下。
“嗯....”晓竹惨哼一声,再也不敢乱动了,可底下漓漓拉拉全尿了出来,紧裹在下身的内裤和连裤袜此刻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天啊,这是受的什么罪啊?痛苦和羞耻使晓竹觉得他连一分钟、一秒钟都挨不下去了,可痛苦和羞耻偏偏永无止境;晓竹真想能够昏死过去或许还好过些,可痛苦和羞耻偏偏是那么清晰!天哪,我受不了,受不了啊!晓竹甚至盼望着那三个家伙能把他早点拉到目的地,到了那里,就算得受些羞辱,也好过现在受的这种罪。
似乎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汽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晓竹被拖出汽车,丢在了一个脏兮兮的土炕上。在路上,晓竹曾经感到汽车停过几次,还听见那几个家伙吃东西吧答嘴的声音,可那几个家伙就当晓竹跟本不是人或者不存在一样,从来没有喂过晓竹一口饭甚至一口水!晓竹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嘴里的东西也被掏了出来。那件玫瑰红风衣已不知去向,晓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乳罩、内裤和连裤袜,脚上那双高跟鞋居然也还在。虽然绳子解开了,可晓竹身上被捆绑过的地方像有几千支针在扎一样,他的脸腮被塞得酸涨麻木,嘴巴张着半天合不上。晓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身上、腿上、胳膊上被绳子勒出的一道道紫红的印子,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喂,你这婊子!目前你的处境,想必你自己也明白了。你做这种没本的买卖,和其他生意也没什么两样,有赚就有赔。今天你遇上我们三兄弟,就该着你赔了!我劝你这婊子还是放聪明点,把我们兄弟伺候好了对你没坏处,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晓竹听得又气又羞,差一点儿昏过去!他们对他做了这种罪恶的勾当,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训斥“开导”起他来,而且居然还叫他––“婊子”! 晓竹用手揉着酸涨的脸腮,心里愤愤地想:呆会儿要让你们大失所望,要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哥,现在该咋办咧?”
“咋办?这还用我教?先扒光了再说!”“嗷....” 三个家伙发出野狼般的嚎叫,扑到晓竹身上....响起几声怪叫,三个家伙像泥塑一样愣住了。这时,晓竹的嘴巴总算能活动了:
“我....我是....我是男的!”六只眼睛呆呆地望着晓竹两腿中间。要是平时晓竹拼死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盯着他的那里看,可现在却张大了双腿,生怕那三个家伙看不清楚。
“你们....你们看看清楚,我是男的!我有....我有鸡巴!”晓竹口不择言,破天荒地说起了粗话。三个家伙愣了半天,有一个人说话了。此人年纪最大,一定就是那个大哥了。
“你是男的,咋穿着女人衣服?”这问题晓竹还真无法回答,他干脆撒起赖来:
“我....我....我乐意!你们管得着吗?你们....你们快把我送回去!”那家伙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个相公,兔子!你们城里人叫啥同性恋的!嘿嘿,不管你是婊子还是兔子,反正都不是啥好东西!”晓竹虽然有过多年的异装经历,但在他心里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或是有什么变态––这不过是种爱好而已,更别提“相公,兔子”这么难听的称呼了。
“你....你胡说!我不是,我不是!你们....你们快把我送回去!”晓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子一挺坐了起来。想想又加了一句:
“你们把我的背包还我!”
三个男人傻呆呆地站在地上,年纪最轻的家伙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
“现在咋办呢?现在咋办呢....”而另一个––那一定就是老二了,则气狠狠地说:
“妈的,老子咋这倒霉呢?鸡巴翘了一路,却碰到个这!”
“都别吵,听我的!”老大吼了起来,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
“今天这事,该咋办还咋办!”老三傻愣愣地问道:
“那....到底咋办么?”
“妈的,苯死你!我问你,这女人....这人屁股上有眼没有?”
“有眼没有?你是说....”
“他前面没眼,后面总有眼吧?”在一边的老二先明白过来:
“大哥,你是说我们把这男人当女人给干了?”老大又冷笑了几声:
“老子们辛苦了一路,哪能就这么算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干这种事的人多了!两年前我在省城也干过一次,那里面....啧啧啧,紧得很!”
晓竹这时才明白过来要发生什么事:这三个男人要把他“当女人干”,要干他的....他的屁眼!晓竹急出了一身冷汗,嘶声喊叫起来:
“不!不能这样!你们....你们放我出去!”晓竹踢腿甩臂拼命挣扎,可在这三个牛马般的壮汉面前,瘦小的晓竹像只小鸡被按在了炕上!
“老二老三,扒开他的腿,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晓竹感到他的两条大腿被向两边使劲扳开了,紧接着一个东西插进了他的肛门!
“妈呀!呜....”晓竹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像个女人似的号啕大哭起来。
“嚎什么嚎?老子还没进去呢,这只是用手探探道!C 饧倥 说钠ㄑ刍拐娼簦±隙悀T,咱们这回算是逮着了!老三,你去拿点菜油来,先润滑润滑。”那只手抹了些东西在晓竹的肛门上又抠又插!晓竹放弃了所有的自尊,哀声求告起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大哥,大叔!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东西,我什么都给你们....”老大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老子们现在什么也不要,就要你的白屁股眼儿!”说着,一根热乎乎的粗棍子已经顶在了晓竹的肛门上!晓竹拼命想夹紧他的两条腿,可是他的两条腿被撇得更开了,两片屁股也被往两边狠狠地掰开!晓竹感到他的肛门像是被撑破了,那根热棍子插进了他的身体!
“妈呀!痛死我了!放开我....饶了我....求求你们轻一点啊!呜....”晓竹的整个神经都要崩溃了,可那根“热棍子”却越进越深,越进越粗!而且一下一下像是砸夯一样在晓竹身体里撞击着!晓竹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被劈成两半了,五脏六腑都要被捅破了!
“啊....”晓竹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叫,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
晓竹醒过来了,只觉得浑身酸软,头痛欲裂,肛门处像有几把刀子在扎....他睁开眼睛,借着窄小窗口透进来的光亮,看着低矮的屋子、肮脏的土炕、汗臭熏天的被子,还有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天哪!晓竹一下子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昨晚他遭受了一生中最可怕的经历,几次痛昏过去又几次痛醒过来,他被强暴了!被那三个家伙一个接一个地轮奸了!被像只鸡似的给“干”了啊!天哪天哪,这简直是一场恶梦!现在他该怎么办?当然,回去后这一切绝对要瞒着父母亲友同事同学,可该怎样向他们解释这几天他去了哪里?而且就算能瞒得过他们,就算身体能够复原,他心灵上受到的伤害是永远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了!
一个人走进来––是老三,他把一个瓦盆放到炕上,盆里是黑乎乎的稀糊糊,像喝斥牲畜一样说了三个字“喂,你,吃!”。晓竹恨恨地转过了头,他们那样凶恶的伤害了他,现在对他又如此呼来喝去,他怎么能去吃他们的东西!可是难忍的饥饿和干渴消磨了晓竹的自尊,他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嘴巴里干得似要冒火。晓竹到底忍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C 床怀瞿愀鲎硬淮螅 沽康故遣恍。 谷S弟齐刷刷的站在了炕前。晓竹羞愧得抬不起头来,那盆稀浆糊已经被他喝得见了底,天哪,在这三个家伙面前丢这样的人!老大接着说道:
“你既然吃饱喝足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开始?开始什么?晓竹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那三兄弟都在脱裤子,晓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你们昨天....你们已经干过了,干过我了,我已经被你们干过了啊!你们应该....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晓竹嘶声痛呼起来。
“咦,这叫啥话?昨天干过了今天就不能干了?那你今天吃了饭明天还吃不吃?少费话!老二,今天该你了,你先上!”
一连几天的强暴使晓竹彻底明白了他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他还打算着回家后怎样瞒着父母同事,可这三兄弟根本就没打算放他回去!几天里三个家伙就没让晓竹出过这间屋子,吃喝拉撒全在炕上,而且他们连晓竹身上仅剩的乳罩内裤连裤袜也收走了,几天几夜晓竹都是精光赤裸地窝在那条臭哄哄的破被子里,那三个家伙什么时候想干他,揭开被子就上!他们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不花钱的泄欲工具,怎么肯轻易放他回去?晓竹悲痛欲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落到如此生不如死的地步!晓竹明白,只有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得给这三个家伙做一辈子“鸡”了!
几天后晓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跑了出来,这么些天里他还是第一次走出那间囚笼似的屋子。晓竹没有衣服没有鞋,他就这么精光赤裸身无寸缕地跑了出去,只是把那床又脏又臭的被子裹在身上,他也顾不得屁股上还粘着片片血迹和污痕,每迈一步双股之间都疼痛难忍––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这可怕的地方晓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晓竹跑到了房子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他有了点力量,晴朗的太阳给了他希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村子,好在窄小的土路上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晓竹大声呼喊起来,他希望––不,一定会有人仗义执言保护他,或是去报告警察的,他一定能获救的!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实在是羞于见人,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绑架的!那三个家伙是坏蛋,他们强....他们害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晓竹喊得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可是他的喊叫求救没有引起任何回响!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只是瞪着他看,却没有人问他点什么,就好像在看一出希奇古怪的表演。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晓竹跑向一家家的门口,他得赶快藏起来,那三个家伙马上就会追出来的!可是不管他跑到哪家门口,那家人都忙不迭地把他推开,好像他是个疯子,是个不可触摸的麻疯病!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啊....”晓竹精疲力竭地跪在街道中间,他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帮助他,而他自己身无分文体无寸缕,唯一的遮羞物就是身上裹着的被子,他这样能逃到哪里去啊?
“妈的,反了你了!”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晓竹的脖子!晓竹绝望地瘫倒在地上,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三个恶魔又抓住了他。
“你还敢跑?你这烂屁眼的婊子!我叫你跑,我叫你跑!”晓竹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下来,那三兄弟就像拎着只被拨光了毛的小鸡把晓竹揪了回去。一路上没人管这挡子闲事,只有一群小孩围着赤身裸体的晓竹“嗷嗷”地哄笑着。
晓竹又被押回了那间低矮的屋子,又被按在了那个肮脏的土炕上。晓竹停止了挣扎,因为他知道根本挣不脱这三个牛马般的汉子;晓竹连喊叫也停止了,因为他已明白就算他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着牙默默忍受又一次的强暴。
“妈的,臭婊子,臭兔子!你还敢跑,还敢跑到外面去丢老子的人,还敢叫救命!老子要叫你以后再也跑不成!老二老三,把他翻过来!”晓竹被翻得仰面朝天躺着,他拼命咬着牙忍住泪:随他们怎么着吧,已经被他们强暴了这么多次,最坏的情况都发生过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突然晓竹的下身一阵剧痛,他的命根子像是被老虎钳夹住了!
“嗷!痛....痛死了!”晓竹惨叫着抬头往下看去,只见老大用手抓住他的命根子使劲捏着拽着,他的命根子被扯得像根橡胶似的拉成了一长条!接着晓竹又看见老大的另一只手––那只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剪刀!
“不,不要!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晓竹吓得魂飞天外,连声求饶,他的声音在这荒凉偏僻的村子里显得是那么凄惨。
“嘿嘿,你现在求饶了?晚了!不给你点真家伙看看,你还不知道俺们的厉害!今天老子非阉了你这假女人不可!看你还敢不敢跑!”老大残忍地狞笑着,他成心要让晓竹多受些罪,像做慢动作表演一样,慢慢的把剪刀伸到晓竹的命根子上,然后一下子剪了下去!
“妈呀....”晓竹连痛带吓,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晓竹在炕上躺了半个多月,伤口总算慢慢愈合了。那三兄弟用剪刀硬生生剪掉了晓竹的命根子之后,既没给晓竹包扎,也没给他吃药,只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些灰土状的东西敷在晓竹的伤口上,每天像喂猪似的给晓竹吃一盆黑面糊,晓竹能活过来简直是个奇迹。
在这半个多月里让晓竹感到更加不能忍受、更加痛不欲生的是:他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那三兄弟还不放过他,他们竟然还要在晓竹身上发泄他们的兽欲!但他们只要稍一翻动晓竹,晓竹的下身就流血不止,那三兄弟就把晓竹的嘴巴当成了替代品。晓竹昏昏沉沉心痛若死,虚弱得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只有任他们摆布。那三兄弟也不知有多久没洗过了,每当他们揪着晓竹的头发捏着他的嘴巴,把粘粘乎乎骚臭扑鼻的肉棍子硬塞进晓竹的嘴巴时,晓竹都恶心得要吐。最恶心的是他们每次都把几大泡浓浓的精液直接射进晓竹的嘴巴里!那三个家伙骑在晓竹头上,散发着恶臭的肉棍子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一直顶到他的嗓子眼里!晓竹想吐吐不出来,每次都憋得要窒息过去,不得不咽下那些龌龊的脏东西。而那三兄弟还取笑晓竹说
“俺们这些东西是最有营养的,十全大补!便宜你这假女人不花钱吃个饱!”晓竹就是在这样的凌辱下熬了过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来。
晓竹静静的躺在炕上,尽量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只要一想起他最近的遭遇,他就悔恨得要发疯。现在他已经能扶着墙下炕大小便了(这在平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现在对他已经成了难忍的痛苦),可他不想起来,他的心空荡荡的,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甚至死活都无所谓了。现在就算那三兄弟肯放他回去,他又能去哪里?他现在已经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啊!他就这么一直躺着,一直躺到死吧....
那三个家伙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晓竹的伤口刚刚愈合,老大就恶声恶气的喝斥起来:“喂,你这婊子,烂屁眼的假女人!你还没躺够?从今天起,你得起来给老子们干活!老子们不能白养着你!”晓竹气得浑身乱颤,他们强暴了他的身体,凌辱了他的人格,又把他害得男不男女不女见不得人,而现在他们居然还要他给他们“干活”! 憋在晓竹心里的痛苦和屈辱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们....你们不是人!你们是三个畜牲!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干脆把我的脑袋也割掉算了!呜....”三个家伙怪叫了起来:
“反了你了臭婊子,还敢说这种硬气话!看老子们怎么收拾你!”晓竹哭得几次憋过气去,他决心破罐子破摔真的不想活了!
三个家伙抬了个火炉子进来,老大嘿嘿冷笑着从火炉子取出一个烧得红红的东西:
“看好了,臭婊子!这个烧红的钢印是老子们的戳记,老子们的骡子、毛驴身上都要烙上这么个标记,现在老子们也要给你这婊子烙上一个!也让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在老子们眼里就是一条牲口,白天你得给老子们干活,晚上你得任老子们骑!”晓竹又一次吓得魂飞魄散,他从小就怕痛怕流血,这几天他所受的痛苦实在已经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看着举在老大手里烧红的铁块,晓竹的全身肌肤都感觉到了那铁块散发出的热力而不可遏止的震 起来!晓竹的神经一下子就崩溃了:
“不!不要,不要啊!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给你们干活,我给你们干什么都行....”晓竹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三个家伙把晓竹死死按在炕沿上,举起火红的钢印往他的屁股上“滋拉”一声按了下去!
第二天,晓竹一瘸一拐下了炕。
第四章
春去秋来,每一天对晓竹都是那么漫长,可漫长的岁月还是一天天的过去了。晓竹自己也弄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他的新角色。晓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变细了,头发也已长长,原本白晰的皮肤由于终日足不出户而更显苍白。现在晓竹身上穿一件红底碎花的棉袄,下面是一条黑色棉裤,笨重的黑棉鞋上还绣了两朵红花,是个地地道道农村妇女的穿戴。再加上憔悴的面孔,哀怨的眼神,真成了个可怜巴巴的受气媳妇。
晓竹原来就经常做家务活,做饭炒菜、打扫房间,甚至缝缝补补打毛衣都会。现在他成天给那三兄弟做饭洗衣服,倒也不觉得太难,连那几间狗窝似的屋子也被晓竹收拾得像个人住的地方了。三个家伙对晓竹的态度也有所改善,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晓竹的“价值”:他不仅是驯服的泄欲工具,还是个称职的“主妇”。所以只要晓竹服服贴贴的,除了不让他走出屋子之外,倒也不多难为他。
晓竹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三个家伙的性虐待。三个家伙性欲大得吓人,有时一天要来上好几次,也不管晓竹是在做饭还是洗衣服,按住了扒下他的裤子就“干”。起初晓竹只是勉强被动的服从,而现在他已经“配合”得熟练而自然了。晓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做爱”的技巧,在那三个家伙“干”他的时候,他会主动扭动起屁股,嘴里还做作地呻唤哼叫,这样一来那三个家伙就可以快点“完事”,他也就可以少受些罪。有时候晓竹还主动为那三个家伙口交,这也是晓竹的一点小心眼:他每提供一次口交服务,他的屁眼就可以少受一次折磨。虽然晓竹偶尔也曾经想到过反抗,甚至想到过死,可是最终他还是听天由命、奴颜婢膝地苟活下来,他实在是害怕那三兄弟再使出什么残酷手段折磨他。
晓竹从来不敢看他的下身和屁股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有在用水清洗那里时,才敢轻轻的触摸一下:他的下身变得空荡荡的,伤疤凸凹不平;他的左边屁股蛋上被烙了个碗口大的《陈》字––这是那三个家伙的姓。烙印深陷入晓竹的皮肉,更烙在了他的心里,每次触摸那丑陋的伤疤和烙印,晓竹就禁不住的一阵冷颤,残缺的伤疤和深深的烙印冷酷无情地提醒着晓竹:他现在已经成了那三兄弟的“私有财产”,和他们的骡子、毛驴是同样地位!
晓竹有时侯也会想起以前的往事––那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世界啊!他的父母他的家,他的同学同事,还有学校里那些点点滴滴的琐事....晓竹的心阵阵绞痛:那些当时毫不珍惜的往事,如今却再也不可能得到了!更多的时候晓竹强迫自己不去回忆不去想,他成天就像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忙忙碌碌地伺候那三个家伙,他宁愿他的神经变得麻木不仁,或者干脆变成个傻子算了。可是难道他的一辈子就这么屈辱窝囊的结束吗?晓竹实在是不甘心啊!
使晓竹得以苟活下去的一个原因是: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连那三兄弟也不知道,而知道晓竹姓名身份的人不会来这里见到他,不会看见他像个奴隶像个畜牲似的活着,他再丢人再受多大的耻辱,总算与“王晓竹”及他父母亲的名誉无关。晓竹曾经在梦中和父母相会,他哭喊着扑向父母的怀里,可父母却把他推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那冰冷厌恶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丑陋的怪物!醒来时晓竹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天啊!梦中的情景会真实的发生么?如果父母亲看见了现在的我也会像梦中一样吗?啊不,宁愿父母认为我已经死了也不能让他们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永远从他们身边消失吧!今后我就这么混混沌沌、行尸走肉般熬过一生算了,无声无息的活着,无声无息的死去....
晓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这张脸越来越女气了....啊,想当年我老想穿女人的衣服,还盼着自己变成个女人,如今女人的衣服我一天穿到晚,还真的变成了半个女人,却是以这样残酷的方式,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变态行为的惩罚吧?
晓竹怔住了: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白净的脸、整齐的头发....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体和心理又有了新的变化,他在这样奴隶般的境遇里居然越来越“臭美”了!每天都要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洗得干干净净。他这是为谁打扮?难道打扮了给那三个家伙看吗?他甚至连屁眼都要每天洗好几次,难道是为了让那三个家伙干他干得更爽吗?不但如此,最近晓竹还发现,当那三个家伙“干”他的时候,他竟然也有了快感!有几天那三个家伙都不在,他一个人被反锁在空落落的屋子里,竟然心里发慌,身上一阵阵燥热,想得不行....天哪!我怎么变得这样贱?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沉沦到什么地步啊?晓竹差点哭出声来,他使劲把哭声和眼泪憋了回去,他得赶紧准备晚饭,三兄弟说过,今天晚饭要做得丰盛一些,有贵客要来。
陈伟杰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他本是到这个省的省城联系煤炭出口生意的,偶然遇到这三个自称同姓的家伙,而且被他们死缠活磨动了心,跟他们来到了这里。
“妈的,我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三个家伙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那个小煤窑连积压了几年的煤都算上也不过万把吨而已,离省城还有一百多里的路....妈的。我真是鬼迷心窍了!”陈伟杰一面跟着那三兄弟到处乱转一面在心里骂着自己。其实陈伟杰对他如此“鬼迷心窍”的原因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陈伟杰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妈的,女人,红颜祸水!老子竟然也有吃女人亏的一天!”陈伟杰愤愤地想。
陈伟杰的运气从小到大一直很顺。他体魄健壮精力充沛,学校里各项活动都少不了他,再加上有一张充满男子汉魅力的脸,这使得他从中学就开始走“桃花运”。大学毕业前他泡上了有“系花”之称的席华,为此他得意了好一阵子。毕业后,伟杰先在一家进出口公司干了一阵子,后来下海和几个朋友自己干,生意做得挺火,和席华也水到渠成的结了婚。按说伟杰现在是生活美满一帆风顺,可谁知道他竟在席华身上倒了运。结婚以后伟杰才发现席华其懒无比:她从来不做饭,两个人一天三顿的下馆子。有时候伟杰实在腻味了饭馆里的嘈杂喧闹,就只有自己在家里下包方便面。后来,席华连衣服也不洗、家也不收拾了,弄得伟杰刚装修好的新宅脏乱不堪,而最近席华对他的态度更是日益冷淡。有个朋友告诉伟杰,席华和一个美籍华人关系暧昧,他只不过问了席华一句,席华就和他大吵大闹,还冷嘲热讽把伟杰贬得一文不值。陈伟杰是心烦意乱之下,才跑到这个偏僻地方躲清静的。
伟杰不是傻子,他明白席华是在借题发挥成心生事。“难道她就这么绝情,真的要和我分手?”伟杰痛心疾首的想。“当年和席华泡妞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啊,又温柔又体贴,怎么现在变得那么贪婪、那么虚伪,而且....没有一点女人味?我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没尝到过‘家’是什么滋味!当年我可是从那个娘娘腔小白脸王晓竹手里把席华夺过来的,当时稀罕得像得了什么宝贝,早知如此....唉,真是后悔莫及!对了,王晓竹那娘娘腔失踪有一年了,形影皆无,好像蒸发了一样,倒也是一桩怪事。”
陈伟杰跟着三兄弟转了几圈,心里已经有了数:虽然这三兄弟人不怎么样,他们的煤质量还不错,这笔生意还是有的赚,只不过价钱还得杀一杀,起码杀他百分之十!
“陈经理,今天天晚了,走,到我家去,让俺老婆给你做顿好吃的,睡一晚上再走!”
“俺那老婆,别的不敢说,做饭烧菜是全村头一份!你们城里的馆子也不准有她行!”
“陈老板你放心!我知道你们城里人最讲卫生,俺老婆干净得很!她做的饭你尽管放心!”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陈伟杰往家里拉。伟杰明白,这只不过是为和他讨价还价做铺垫而已,不过眼看天就要黑了,黑灯瞎火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开车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对这顿晚饭可没抱什么希望,就凭这破破烂烂的小村子,就凭这三兄弟的人品,他们能娶到啥样的黄脸婆?不把鼻涕滴到饭里就算他陈伟杰运气好。
三兄弟的家出乎伟杰意料的干净,一个女人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端上了几碟几碗,虽说都是些家常小菜,倒也颇为精致,而且确实很干净。陈伟杰夹了几筷子––这家常小菜的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自己端坐在炕头,一个女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这种感觉也挺不错!伟杰来了兴致,调侃道:
“哎,怎么就看见一个女人哪?这是你们谁的老婆?其他两个呢?”三兄弟互相看着,吭哧吭哧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伟杰看着他们尴尬的样子,心里起疑:有什么不对么?确实进进出出的就是这一个女人呀....哦,对了,听说这一带有的人家几兄弟合娶一个老婆,莫非这女人就是他们三兄弟合娶的老婆?看这三兄弟不尴不尬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哈,这可得好好看看了!伟杰进屋半天,还没正眼看过那女人,一个乡下黄脸婆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他倒要看看这个被三个男人合用的女人是何等模样。嗯,这女人虽然穿得臃肿俗气(这一村子的女人都是这种打扮:黑棉裤红棉袄),但衣服洗得很干净,而且身材不错,腰肢灵活,走路有一股韵味儿。这女人头发黑黑梳理得齐头整脸,面孔白白低眉顺眼蛮受看的––她的皮肤确实很白,在这穷山沟里可真是难得了。这女人脾气蛮温柔的,眼睛始终低垂着,偶尔说句话也是低声细气....奇怪,这女人看上去怎么有点脸熟?是长得像哪位熟人吗?
“吃货,咋这慢呢!”
“骚货,快把酒拿上来!”
“你这婊子!手脚这慢,想讨打了是不是?”
三兄弟把这女人呼来喝去,称谓更是难听之极,那女人却是唯唯诺诺,一付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的样子。伟杰不禁暗中感叹:“老天真是何等不公,这三兄弟这么付臭德行,却娶了个这么温顺能干的老婆伺候着!而我陈伟杰....唉,人真是不能跟人比,席华要是有这女人三分之一的温顺––不,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陈老大似乎看出伟杰对他们的不满,嘿嘿笑着说:
“陈经理,我们山沟里不像你们大城市。女人么––啥叫女人?白天当马使,晚上当马骑呗!”
陈伟杰听着真觉得匪夷所思: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理论!如果他有这么个既能干又温顺听话的老婆,爱惜还来不及呢!伟杰突然发觉自己的想法也变得匪夷所思了:我怎么会想有个乡下女人做老婆?这女人就算在这山沟里是个俏媳妇,可要在北京哪里拿得出手?还不土得让人笑掉大牙!
“贱货,还不快把饺子端给陈经理!”伟杰这才看见那女人两手各端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正站在他面前,而他前面的桌子已经摆得满满的,伟杰不觉伸出手去接女人手里的盘子,而那女人也正好抬起了头,陈伟杰和那女人近在咫尺面面相对四目交接....
第七章
陈伟杰以为他再也不会见到晓竹了,他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王晓竹但凡还有一丝一毫的廉耻也不会再赖下去了吧?等过了一个月限期,找几个小工去把那套房子彻底打扫一遍,这挡事就此了结。
陈伟杰没有把王晓竹的离奇故事告诉任何人,尽管他对晓竹的行为十分反感,但也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晓竹是个敏感而且死要面子的人,现在出了这种事,连父母亲都不敢相见,如果给王晓竹宣扬出去,那可真要了他的小命。陈伟杰自认为他对王晓竹能做到这种程度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至于王晓竹以后怎样甚至是死是活那可与他毫不相干,他没那个精力更没那个义务。
回北京后陈伟杰一下子掉进了麻烦的旋涡:席华天天和他吵闹不休,明摆着是要主动挑事非闹到离婚不可;公司里合伙的朋友不理解他怎么会做了一笔如此愚蠢的生意,言谈话语里怀疑他暗中搞鬼中饱私囊....连停在马路边上的汽车也被贼砸破了玻璃偷走了皮包!而在这些烦心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陈伟杰心烦意乱:王晓竹的影子老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有时甚至在开车疾驶的途中,他的思绪也会无缘无故的转到王晓竹身上。那张惨白的脸,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还有王晓竹跪在地下流泪道谢的那个可怜样子老是在他眼前晃动....
“真是莫名其妙,我干吗老惦着他?难道还怕他活不下去会自杀?他要有勇气自杀早就自杀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现世让人耻笑!”可陈伟杰最终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对那可恨可厌而又可笑可怜的王晓竹放心不下,还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仅仅过了一天,陈伟杰又来到了那套房子。
陈伟杰一见王晓竹,顿时心头火起:晓竹居然还是那身刚从山沟里出来的打扮,蓬头垢面要死不活的窝在墙角里。陈伟杰吼了起来:
“你很喜欢这身衣服是不是?你还想当你的农村婆娘是不是?我要你去买几件衣服换掉你这一身你听到没有?!”
“我....我穿着这身衣服不敢....不敢出去,我怕....怕人看见....”晓竹流开了眼泪。经过这场变故,晓竹的胆子更小了,他不敢走出这所屋子,更不敢脱下这身衣服(晓竹身上就一层棉衣裤,里面没有任何可称之为内衣的东西)。虽然这套房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但他总是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他要是脱下这层衣服,身上的秘密就会被人看见!到了夜里,晓竹老是觉得屋里有异常的声音:黑暗中有人悄悄地溜进了屋子,有人走到了他的床边....天哪,那人马上就要掀开他的被子扒掉他的衣服!晓竹把头捂在被子里牙齿抖得“答答”直响,提心掉胆熬到天亮。
“你穿着这身衣服不敢....出去?你不是想穿女人衣服想得发疯吗?你连别人的老婆都做了一年多了,现在竟然不敢穿着这身衣服出去!你简直是....嗯?你这两天一直没有出去?那你吃饭怎么办?”陈伟杰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发笑。
“我....我....没吃过....”晓竹有气无力的回答。陈伟杰顿觉头大如斗后悔莫及:我今天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凑到这来惹这种麻烦!陈伟杰有心丢下晓竹一走了之(看他会不会饿死!)又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出去给他买些吃的穿的又心有不甘:我凭什么要伺候这不男不女的小子?陈伟杰咬牙切齿发恨半天,抓住晓竹的手把他拖到了大街上。
晓竹被陈伟杰拖着踉踉跄跄在街上走,心里羞愧欲死。晓竹虽然被迫做了一年多的女人,再以前也曾自己穿过女人衣服,可那是在偏僻的山沟里,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而现在他是在北京的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穿着女人衣服行走,而且是这么难看的衣服!繁华的街道、林立的大楼,还有来来往往穿着时髦的人群是那么漂亮,他的这一身与周围是那么格格不入!满街上的人都在盯着他,人们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身上那一层衣服,看见他残缺不全的下身,看出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说不定人群里就有他以前的熟人同事,说不定已经有人认出他了!晓竹连饿带吓身子软得直往地下坠,可伟杰的力气那么大,一只手像铁钳一样夹住他的胳膊往前拖。啊,陈伟杰,你是要拖着我游街示众么?晓竹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跌跌撞撞跟着走。
陈伟杰拖着晓竹专往人多的地方走,他在附近找了家最大的饭店把晓竹拖进去,他和晓竹如此不相称的一对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陈伟杰看着晓竹穿着俗气透顶的农妇衣服,坐立不安羞愧欲死、含着眼泪吞咽食物的样子,还有周围食客和招待小姐看着晓竹的那种惊奇嘲讽的目光,心里有种宣泄般的快感:你要做女人,你要做人妖,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你!让你丢人现眼到家!
吃完饭陈伟杰又把晓竹拖进了商场,这里人更多,反差更强烈,在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各色商品中间,晓竹那一身打扮分外刺眼,所经之处人人侧目!晓竹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他真希望地上能出现一条裂缝,好让他一头钻进去!陈伟杰心里却是好不快意,这几天他所受到的种种窝囊气可算有了个发泄的地方!陈伟杰故意问晓竹:
“你想要那种衣服?男装还是女装?”晓竹低着头一声不吭,眼睛却偷偷瞟向模特身上妖艳的女装。
“妈的,真是不可救药!”陈伟杰在心里暗骂,他真是不能理解:王晓竹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要去扮女人!结果受尽凌辱落到这般下场,竟还想着穿女人衣服!我现在就让你穿个够!陈伟杰没再理会晓竹,专挑大红大绿俗不可耐的衣服买。回到那套房子,陈伟杰还觉得意犹未尽,他起了个念头:
“把你的衣服脱掉。”晓竹愣住了,不知道伟杰要干什么。
“我让你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陈伟杰加重语气说道。
“脱掉衣服?我....我....你要做什么?”晓竹吓得声音都变了。
“做什么?我要你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我还要看看你这个人妖的特别之处!”伟杰面带笑容地说。晓竹却觉得那笑容是如此残酷!他不能置信的看着伟杰,泪水盈满了他的双眼。“陈伟杰,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这样?虽然你救了我又给了我个容身之地,可是抛开我们曾经是同学不说,在人格上我和你也还是平等的啊。虽然我的肉体已经伤残,我的灵魂已被践踏,你也不可以这样侮辱我!”晓竹的心在痛苦地呐喊,可是面对着陈伟杰冷冰冰的目光,他连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
“怎么?还不脱?是不是要我替你脱啊?”伟杰的笑容更显狰狞。两行眼泪从晓竹脸上滚落,他知道最终还是得忍受这样的屈辱,他和陈伟杰哪有什么平等而言?陈伟杰救了他,陈伟杰养着他,连吃饭都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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