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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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是一部描写复杂人性与情感交织的小说,围绕着特警张琪与他的新朋友耿心之间的关系展开。小说以张琪的警务生活为背景,涉及毒品交易、性别认同、身体改造等敏感主题。故事始于张琪为了拯救被人贩子掳走的耿心而勇闯毒贩的秘密基地,随着情节的发展,两人之间的情感也逐渐深入。耿心,从一个曾因被迫阉割而失去男性身份的少年,经历了身份的重塑。张琪不仅是他的拯救者,更是给予他情感支持与认同的人。
在张琪的坚持与爱护下,耿心逐渐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但由于内心对自我身份的困惑和对身体控制的失落,耿心在遭遇张琪情感上的冲突时,无法自我解脱。故事高潮部分,张琪在剿灭毒贩的行动中受了重伤,最终预示着两人关系的复杂性与不可逆转的命运。小说通过对耿心与张琪深情的描写,探讨了身份认同、个人境遇与社会接纳的深刻话题。整体来看,这不仅是一部爱情故事,还是对现代社会中性别与身份之间矛盾的真实写照。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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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93064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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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28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潘俊源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13-02-09 |
Tags | 特警, 毒品交易, 性别认同, 人际关系, 身体改造, 情感重塑, 爱情, 耿心, 张琪, 道德困境, 亲密关系, 救赎, 身份认同, 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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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
作者:潘俊源
「謝謝你的線索,海峰。」
「不用客氣,范局長。」海峰掛了電話,點起了一支煙,心想著,做了這麼久的理髮師,第一次為別人的安危真正的上過心。
大志離開了北京,去了國外,可臨了來了這麼一通電話。卻又不得不讓人寒心,對此海峰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卻也希望他們能免遭劫難。
2012年12月22日冬至,雲南省普洱市思茅區。
葉明局長,正讓毒品調查科的張琪在整理海峰給予的情報,因為這和他們所獲得的線索不謀而合。如果這些毒販的確這麼做了,他們就還會多很多項指控——即使他們不是中國籍,也可以因此將其依法監禁起來。
張琪緊張的整理著材料,並且聯繫著中越邊境各村鎮邊區的派出所,以及派了兩個專員檢索著全國的失蹤人口檔案。
「張隊,怎麼突然這麼緊張?」一旁的小吳堵著嘴埋怨到。
「北京有個黑暗系執法者,給了料。說雲邊的毒梟,為了拓展東南亞市場的夜店,拐賣了國內吸毒少年,送去泰國做……」張琪突然嗆了一下,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低聲說:「做人妖。」
「這……」小吳愣了一下,繼續埋頭幹活。
「吳捷超,要不……送你去做臥底?」張琪笑嘻嘻的說。
「別啊,張隊。你看……你看,我首先吧是個文職警察;其次,我這一大好青年,做了臥底,萬一……」小吳臉一紅,緊張的看著張琪,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靠,你小子是對我們警隊精英的辦案能力有著強大的質疑啊。看來要對你做做思想工作了,還有,萬一……是吧,國家會養你一輩子的。」張琪對著小吳擠眉弄眼的,兩句話,就把小吳嗆得說不出話來。小吳只好低下頭,戴上耳機,兀自幹活,不去理他。
第二天,一早張琪走進警隊辦公室,就看到小吳和小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大灘。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桌子,整整齊齊的摞著五個資料夾,他欣喜一笑,放下給他們帶來的早餐,走向自己的桌子。
張琪,思茅區的刑偵隊重案組組長兼特警組組長,與緝毒科合作兩年,就破了一個中越邊境的大型販毒組織。所以年僅26歲的他,已經在這一方水土,有著顯赫的名聲。他是有名的快跑手,能持著3.25公斤的QBZ95步槍,並且背著200發子彈重0.8kg,還有10kg行軍包;他依舊可以行軍19km只用三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爆發速度可以達到百米9.3米每秒不到。
因此每個加入重案組或者特警組的年輕人,都是慕名而來,有的被淘汰了,有的堅強的留下了。張琪也因此得到了兩個得力的隊友,24歲的趙澤浩以及23歲的談弘彥,他們也都隨著張隊進進出出,破了不少案子,也都戰績顯赫。
張琪打開第一份資料夾,是一份近兩年來,走失人口數額突增的城市調查,並且走失人口年齡,多為15-20歲之間的青少年。以雲南為首,其次是四川、貴州以及河南,共報案1842起青少年失蹤案,未尋回人數達2012人。
張琪搖了搖頭,2012——這真是一個不祥的數字。
他打開第二份報告,是有跡象可循,比對結果分別超50%至90%,曾經在雲邊海關出現過的已報案的走失青少年的統計。超50%的有980人,超60%的有400人,超70%的有92人,超80%的有15人,超90%的只有1人。
張琪翻到第二頁,出現了一張2寸免冠照片,稚嫩清秀的臉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養子:
姓名詹悅,1992年1月10日生,身高181cm,體重65kg,四川成都人。父母離異,跟著父親(實則獨自居住),生母遠嫁廣西南寧,又育有一子。
於2006年8月20日在雲南蒙自藏毒被捕,後遣送回成都少年戒毒所戒毒。2008年1月21日,出現在雲南思茅的XX(名略去)KTV,搜出隨身攜帶氯胺酮102克,再次被捕,後因無具體罪證,以被人陷害為借口,逃脫罪責,看守一年後釋放。
2010年7月3日凌晨,因吸食氯胺酮過量,在成華區A路(路名略)被私家車撞倒,重傷昏迷。於7月8日下午甦醒,傷癒後,再次送入成都戒毒所戒毒。
2011年9月6日,在四川成都某夜店警方臨檢時,被其逃脫;後曾在市政監控中,看到其仍舊在成都活動。
最近一次,有人目擊是2012年3月6日傍晚,在四川成都市九龍坪某商場(名略去)購物。兩周後,其生父報案,詹悅已有超過108小時未與其聯繫,且超過一周未歸。
報失理由:車禍之後,其生父嚴格控制其行蹤,不允許其離開成都市,且每兩日要與其父聯繫,報告方位所在。
張琪頭痛的捏了捏山根,這種自不知進取的敗兒,真的只有其父母會為其痛心了。張琪翻到第三頁:
2012年11月7日15時32分,雲邊普洱市海關拍到與其長相相似度超90%的年輕男子出境,無此人入境記錄。
張琪拿起放大鏡,仔細研究著,海關攝像頭拍下的照片,對比著瞳色和眉毛的走勢,最後他得出結論,此人就是詹悅。
張琪放下了資料夾,頭痛的喝了杯茶,雖然這種資料在緝毒科一撈一大把。但是,他很明確的知道,詹悅的罪證不足以及提前逃脫臨檢這兩項,說明他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集團在支撐,這樣的小混混,比普通的嗑藥仔要棘手的多。再加上,他現在逃出邊境,很有可能會在HK的NB(毒品調查科)、OCTB(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和CIB(HK刑事情報科)有記錄。
「小吳!」張琪一拍桌子。
「張隊!」吳捷超飛一般的跑到他面前,「什麼吩咐?」
「去和HK警方聯繫一下,看看這個詹悅在HK警方有什麼案底沒有?」
「是!」吳捷超又飛一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張琪打開第三份報告,眉頭不由一皺。這份報告,是指出,在歷史十年內,僅有10%的失蹤人口是確切尋回的, 其中有2.2%(約200人)是從泰國尋回,而這200人中有150人都被強迫做了人妖,從事性工作。
張琪歎了口氣,打開第四份報告,是詳盡記錄著受害人(報告三)在泰國的悲慘生活;而第五份報告,則是這150人中,有100人都與毒品有關。
張琪感覺到信息量前所未有的強大,他按著太陽穴,喝著普洱茶,正在大腦中演繹著,詹悅可能會發生的事,以及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正當他在思考時,小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皺著眉頭抬眼看著他。
小吳拿著今天的第六份報告,放到他面前,「已經證實HK的NB方面曾經在2012年12月2日至10日,曾經在深水埠等地,有詹悅的行蹤。OCTB方面則表示,此人只是個馬伕(以打理性工作者居所和精英的幫手),並未牽連當地的三合會犯罪組織。但這可能是借口,因為CIB表示詹悅曾經和圍村的大佬(三合會的首領)有過接觸,而OCTB可能不願意大陸警方介入,以此做托詞。」
張琪已經很肯定,詹悅背後有個橫跨東南亞,並且延伸HK和大陸的販毒集團。他雖然不是頭目,但是一個自己吸毒,肯賣命的走狗,是毒販們最喜歡的。
「張隊,還有個消息。」
「說。」
「在本月11日,HK警方破獲了一起與金三角有關的氯胺酮販毒案,而在同一天,詹悅也從HK警方的眼皮底下完全消失了。」
「做的好,狗鼻子夠敏銳。」張琪微笑道,「跟我去趟市局,你去開車吧。」
「是!」
張琪抽出報告中的幾份材料,以及在書架上的一個檔袋,走出了辦公室。
市局接到了張琪的報告,已經集結了緝毒科和各大重案組在會議室等候,經過張琪的敘述,以及和他們已有的材料相結合,這個詹悅的背後,正是他們追查了5年的巨大販毒集團——穀倉barn,代號:保安團。
范局長深鎖眉頭,「看來這個黑執法,給的信息還是非常的可靠,至少我們在保安團這個案子上,有了突破口。」
緝毒科科長接著話,「可是這個詹悅,怎麼才能被我們所用呢?」
「根絕我們的材料,保安團會把深陷毒癮,並且沒有利用價值的爪牙送去泰國做人妖。我們可以聯繫泰國警方,把這個人的行蹤控制住。因為他已經有兩次戒毒失敗的記錄,這麼多年來,毒癮非常的大。那麼我們可以在保安團準備處理他的時候,把他救出來,以量刑換指證,一舉將保安團攻破。」
范局長耐心的聽完張隊的話:「雖然他是個罪犯,但是一旦我們知道了他的行蹤,為什麼不直接把他逮捕,讓他證供?非要在處理他的時候,進行營救呢?」
「這種賴皮貨,怎麼可能和我們合作?不嚇唬嚇唬他,他根本不知道輕重。把他救出來,他可能會心存感激,然後自願和我們合作。」
「張琪啊,這很冒險,如果你營救不及時,那麼你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我們警方可是有義務讓臥底在危險環境下知情,否則這是違規的。」范局長看著張琪,喝了口水,「我主張,緝毒科聯合泰國警方一同調查詹悅所接觸過的人,等聯合武裝的批令下來,你立刻帶領特警將其逮捕。只要人抓到了,我們不怕他不說。」
「范局長,這會打草驚蛇的!」
「必須調查,否則你們也不可能持槍進入泰國的。」
「不需要槍,我照樣可以把他綁回來。」
「行了!越說越離譜,首先,我不會讓你冒險去讓一個即使是罪犯遭到非人的待遇;其次,警隊是紀律部隊,你必須遵守命令。」
張琪歎了口氣,拿著材料走出辦公室,看到在大廳睡著的小吳,起腳把他踹翻。
「這是怎麼了?」
「開車!」
小吳摸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向警車,嘴裡嘟囔著,「暴力狂……」
「說什麼呢!」張琪在他背後吼了一嗓子,引來市民的注目。
「暴力狂!」小吳則像裝了彈簧一樣,蹦了出去。
「受虐狂!」張琪聽清以後,拔腿就追。
兩人幾乎同時摸到車門,喘著氣。「打電話給趙澤浩和談弘彥,讓他們整裝,各挑3名特警隊員,加強訓練。等到聯合批令下達,立刻出發,前往清邁!」
「是!」
2012年12月24日平安夜,泰國清邁。
「詹,這次深水埠的貨倉被掃,是什麼情況?」
「虎爺,HK有內鬼,CIB在我們交易前就讓NB埋伏好了。」
「詹,你再帶一批貨去HK,不過是從大馬出發。你收拾一下,明天晚上出發。」
「是,虎爺。這次貨有多少?」
「你自己看吧……」電話毫無任何徵兆的被掛斷了。
年輕人吁了口氣,躺倒在堆滿了髒衣服的床上,床被擱置在狹窄如膠囊的房間裡;地板上撒滿了髒襪子和臭鞋子,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而他每天走出走進,就在這些東西上踩著,要穿,也就隨手從地上摸。
唯一在架子上擺著的是一個黑色的帶鎖金屬小盒子,年輕人有氣無力的把它取下、打開。拿出一個注射器,和橡膠管……深深的攤在床上睡去了。
同時,清邁市警察廳。
「沙展,詹剛接聽了一個電話。」
「能追到嗎?」
「不行,是太空卡。」
「聯繫大馬緝毒警,關注走向。緊密盯著海關邊境,不許詹出境。聯繫中國警方……」
「沙展!」
「別說了,這是上頭交代的……」
一小時後,思茅區特警隊。
「張隊!泰國警方來電,詹悅近期將有行動,明早八點,聯合行動特令將下達。」
「通知談弘彥和陳澤浩,機場待命。隨時出發!」
「是!」
同時,某地。
「虎爺……」
「什麼事?」
「詹悅似乎被中港泰盯上了,這次行動可能會失敗。」
「做了他……換個人直接從馬來西亞出發,馬上行動。」
「是……」
「等等,不能打草驚蛇……你需要……」
2012年12月25日聖誕節中午12時,泰國清邁。
張琪帶領8名特警戰士,抵達清邁某武裝基地。
張琪命令談弘彥和陳澤浩整裝待命,自己獨自去瞭解情況。泰國警方仔細的說明了詹悅的位置,以及他們掌握的情報。並且告知,本次行動,他們將出動20名反恐特警配合中方特警戰士。
「這……太多了吧……」張琪蹲下,把自己戰靴的鞋帶解開,又重新繫上。
「不多……這個詹悅,背後有一支龐大的恐怖部隊支持者。」
「可是,他只是一個人住不是嗎?」
「呵呵,張隊長,我們泰國警察有義務保護任何在泰國的合法公民和遊客的安全。」
「呵呵……」張琪站起身,拍了拍這個警察的肩膀,轉身出去了。嘴裡用四川話嘟囔了句,「瓜娃子,懂個錘錘……」
下午1時,29名特警戰士悄悄的出發了,而泰國警方也提前疏散了當地的平民百姓。張琪、談弘彥和陳澤浩各自帶領2名戰士,分成三個小組,成三角包圍之勢,包圍著詹悅的小屋。
「張隊,怎麼樣?還差2分鐘,兩點了……」
「裡面沒有動靜,再等等……泰警說晚上有行動,他下午應該會有動作。」
「是!」
泰國反恐特警,已經部署到位,此時已經距離下午三點還差10分鐘。
「不對啊,張隊……」對講機裡傳來談弘彥的聲音。
「嗯,是不對……太安靜了,除非這個小子是個缺心眼,不然四周這麼安靜,早就該有行動了……」
「哎,張隊,你說他會不會早就收到風,逃跑了?」
「泰警說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對他進行了嚴密監控,除了他外出吃飯,還沒有離開過房間。」
「吃飯……」陳澤浩嘀咕了一句。
「張隊……」談弘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媽的!被他溜了!」張琪罵了句粗,暴起發難,從掩體裡蹦出來,直奔詹悅的小屋。
其他中國特警戰士,看到張琪行動,也都紛紛衝出,給他做掩護。
「張隊長!」泰警似乎不瞭解,為什麼這位張隊長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張琪衝到小屋門口,做了個手勢。其他戰士立刻就近找掩護,做好了戰鬥準備。
張琪用手勢倒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張琪一轉身,起腳踢開房門,「不許動!舉起手來!」
房間裡顫巍巍的飄出一句,「อย่ายิง。」【呀音(別開槍)】
張琪收好槍,衝進房裡把這個一身破爛,瘦的跟雞仔似的泰國男人提溜了出來,摔在門外,「操你媽!!」張琪一臉氣憤,一頭皮拍向這個泰男,「你他娘的是誰?詹悅那混蛋小子呢?」
「อะไร?」(啊得啦一)
「還他媽不懂中文?Where is Zhan Yue?」
「I don』t know.」
「OK,You are under arrest.」
「What?」
張琪揚長而去,直奔泰警的指揮官。「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說人被你們嚴密監控了嗎?這是詹悅?人呢?!「
「張隊長……你別激動,讓我們帶他回去審訊,我們會盡快和你分享審訊結果的。」
「好、好!」張琪狠命的在口袋裡掏東西,讓泰警指揮官非常的緊張。張琪冷哼了一聲,掏出一支煙,刁在嘴裡,扭頭就走,「什麼玩意!」
「陳仔,談仔……收隊!」
「是!隊長。」
泰警連夜突擊審訊抓回的人犯,可是他除了交代,有人給了他1000人民幣,讓他到那個髒屋子住幾天,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張琪悶在酒店裡,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聽著談弘彥念完口供,一言不發。
「張隊……」
「別叫我張隊!」
「張琪……」
「嘿……你小子,夠種啊!」張琪騰的從凳子上竄起來,拎著談弘彥的領子。
「張隊……」
「喝酒去……」張琪拉著他的領子就往房間外拽,「叫上陳澤浩……」
「看來我們今年的元旦,要他媽在泰國度過了。」張琪悶了一口酒,「這酒真難喝……」
談弘彥塞進嘴裡一種不知名的蔬菜,直皺眉頭,「你說……這是怎麼暴露的?」
「這有什麼難,金三角是全球軍事化裝備和情報化技術最頂尖的地方。」
「那……張隊,馬來西亞那邊的貨到底出沒出啊?」
「這不清楚啊……你能指望這種遍地是雞糞的國度擁有什麼良好素質的警察嗎?」
談弘彥和陳澤浩面面相覷,直吐舌頭。
五日後。2013年1月1日,上午9時。
小吳和泰警幾乎同時向張琪匯報,馬來西亞的貨如期在HK登陸,並且逃過了CIB的監視,已經成功流入了HK和大陸。泰警則多了一句,詹悅並無出境記錄,而近期沒有偷渡記錄。
「不應該啊……這押鏢的人沒在,貨怎麼出去了?」談弘彥嘀咕著。
「你笨唄,詹悅暴露了,當然是棄子了……」陳澤浩
「你說什麼?」張琪本來在玩著水果忍者,但是大腦中突然接上了某條思路,他抬頭望著正吃著花生的兩人。
「這花生好難吃……」
「不是這句!」
「這街上看見妞,都可能是漢子。」
「找抽啊!」
「張隊……」
「快說!」
「我們說,詹悅如果還在泰國,馬來西亞的貨怎麼就出去了?莫非是他暴露了,被他們拋棄了,會不會給幹掉了……」
「幹掉了……」張琪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但他的大腦數據庫中,迅速打開了小吳的報告,「他媽的……走,跟我去警察廳!」
「怎麼了?」
「路上說!」
一路上,張琪大概把報告中的資料給兩人介紹了一下,嚇得兩人只捂襠部。
「頭兒,這比直接一槍斃了,還反人類啊!」
「是啊,當初我還提議待機營救,但是這會兒,想起真要出這事,還是很不是滋味。」
很快,三人把大致情況和指揮官說明了。但是泰警不溫不火的態度,讓三人十分的窩火。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張琪按捺住火頭,沒法爆發。
時間一日復一日,2013年1月10日清晨。
嘟嘟嘟……
嘟嘟嘟……
張琪的手機鈴聲,在曙光劃過天際的一剎那,響了起來。
張琪在睡夢中,摸向床頭櫃,「喂?」
「張隊長,我們已經有詹悅確切的行蹤了……」
「什麼?」張琪猛的坐起身來,奔出房間,敲響了談弘彥和陳澤浩的房門,兩隻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快走!詹悅找著了!」
「隊長!」
「幹嘛!」
「你不會這樣就要去吧……」
張琪低頭一看,老臉一紅,原來自己就穿了條「性感」平角褲。丟下一句「混小子!」,就一溜煙回自己房間穿戴去了。
2013年1月10日上午10時,清邁警察廳。
「就在我們衝向詹的小屋的同天,交通廳發現只有一部小車,從清邁出行遠行。」
「那你怎麼確定那是詹悅?」
「那部車是清邁的車牌,但是,卻再也沒有回清邁。並且,在詹失蹤的同一天,清邁同時跑夜場的毒販一下子沒了貨源,清靜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詹悅是他們的供貨人,如果散貨的人沒了貨源,那麼詹悅就在那部小車上,離開了清邁?」
「是……」
「不錯啊。看來,你們不是吃乾飯的啊……」
「什麼?」
「沒事……他現在在哪裡?」
「在距離清邁50公里的蘭那王陵的附近。其實離蘭那王陵還有18公里的路,我們查到那車,在那附近的樹林裡,用枝葉遮擋著。」
「那麼多天過去了……」
「張隊長,蘭那王陵附近,方圓40公里,直到清邁市,沒有汽車是寸步難行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在那附近?」
「沒錯。」
「那……」
「我們出發!」
「好勒,走你!」
2013年1月10日中午12時,蘭那王陵西向18公里處。
張琪和8名特警戰士,以及10名泰警反恐戰士,在一處茂密的樹林裡,找到了那部黑色的陸地巡洋艦。
車上一層厚厚的灰,和各種鳥獸糞便,看來已經停了有些日子了。
「張隊!」談弘彥從附近撿回一個煙屁股。
張琪湊近了聞了聞,板著臉,晃著食指。「新鮮的!我說,哥們。這附近可有其他的農民或者居民嗎?」
「張隊長,從前面邊境村到清邁,這一路都沒有居民,連獵戶都沒有。要知道這一片原始森林,是多麼的危險。」
「中了!」張琪哈哈大笑,做了個手勢,9名特警戰士,全部整裝軀體,四散搜索。
「張隊長,這次要我們怎麼配合?」
「按照你們那個,什麼……規矩來!在這種地方,敵人安插一個炮兵連,都不算奇怪的。」
「好的,張隊長放心,直升機已經在20公里外待命,8分鐘趕到。」
「哈哈,沒問題。那我們把背後交給你了!」張琪戴上手套,拿起槍,也趕上去搜索。
「張隊!這裡發現一個地道口!」談弘彥囁聲道。
「走,跟上去看看。小談,你別亂動!」
張琪和其他隊員兩分鐘不到,就貓著腰摸到談弘彥附近。「放煙霧彈,談弘彥準備擲彈筒。」
煙霧彈投進去不到2秒,一顆地瓜手雷滾了出來。「散開!」
劇烈的爆炸衝擊波伴隨著巨響蔓延開來,陳澤浩應聲倒地。而煙霧彈並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一絲煙霧都沒有飄出。
「他媽的,去個人,看看陳澤浩!談弘彥,擲彈筒發射!」張琪焦急的看著躺在5米開外的陳澤浩,他滿臉是血,一動不動。
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密集的彈幕下,雙方互相無法攻擊到對方。張琪做了個手勢,談弘彥換下了一顆流彈,放入了一顆改造的閃光彈。
「閉眼!」
隨著閃光彈尖銳的爆炸聲,張琪等人即使閉著眼,都覺得眼前又巨大的閃光閃過。
「衝進去!」幾乎和爆炸結束同一秒,8名特警全部衝進了地下室。也幾乎和爆炸同時,地下室的槍炮停止了5.3秒。也就是這5.3秒,給予了張琪和談弘彥將敵人的三名炮手全部擊斃。其餘5名持槍歹徒,全部卸槍投降。
張琪掃視了一下這個百餘平方的地下室,除了幾張床,幾乎一覽無餘,完全沒有詹悅的蹤影。
「人呢?」
沒有人回答他……
張琪焦急的在地下室裡踱來踱去,突然他瞥到一張椅子,在整個地下室裡,只有8床。唯獨在一個靠牆不靠角的地方,放了一張方凳。他慢慢的走了過去,談弘彥看到隊長突然小心翼翼起來,馬上舉槍待命。
「不說。我也會找到……」
「隊長小心!」
張琪擺了擺手,走到凳子邊上,仔細的觀察了這個突兀的方凳。他握住其中一條凳腿,向側邊一掰。凳子邊上的牆體,抖落了一些塵土,發出了隆隆聲,縮進一邊,露出一個暗道。
張琪掏出手槍,小心翼翼的向裡面走去,大概十幾步,就看到一扇鐵門。張琪吸了口氣,一腳踹開鐵門,裡面一個穿白大褂模樣的人,正舉槍對著他,沒等他按下扳機,張琪的子彈已經飛入了他的心口。
談弘彥聽到槍聲,立刻帶了兩人衝進暗室,張琪擺了擺手,「你們去看看陳澤浩的傷勢,這是最後一個了。」
「是,隊長!」
張琪將槍收好,走進暗室,掩住口鼻。這是一個只有二十來平米的小房間,堆放了一些醫學儀器,還有一個被擊斃的大夫。
房間中央,躺著一個裸體的男子。
他雙手雙腳甚至是脖子全被繩索扣住,嘴裡塞著布頭,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張琪。在他的身下放著一個滿是糞便的痰盂,散發著惡臭。
而最重要的,就是他本該掛在雙腿之間,男人該有的東西,除了一根乳膠導尿管以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張琪打量著這張污穢的臉,兩行清淚掛在臉頰。但是,他的確是詹悅……
張琪握緊拳頭,重重的錘在鐵門上。談弘彥看到了這個場景,手中的槍漸漸的垂下,一樣說不出話……外面下起了大雨,雨點聲蓋過了幾個特警的哽咽聲……詹悅被閹了,而陳澤浩——犧牲了——張琪敗了,敗得很徹底。
善後的事情,都是泰國警方的事。從詹悅嘴裡取出來的,是一隻臭襪子,他181cm的個子,體重只剩下49kg,沒有抗生素,他已經處於深度感染、肝腎肺衰竭的狀態。當然了,他男人的象徵,也沒可能再接回去了,因為那已經腐爛了。
「救活他……」張琪離開戰場時,唯一說過的話。
2013年1月20日,雲南省普洱市烈士陵園。
「浩子,你很勇敢。是我的錯……」張琪淚潸然下,「你是英雄!」
「隊長!」
「什麼也別說,真的……別說……」
同日,普洱市拘留所。
病癒的詹悅,臉上有了點血色,坐在審訊駛裡,與張琪四目相對。
「說吧,組織上說。你的事,很遺憾,如果你肯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並且能夠上庭指證……可以立罪不判。」
詹悅瘦削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盯著張琪。
「說啊!」張琪感到詹悅的不合作,怒火心燒。
「你知道嗎?」詹悅垂目,「當第一次散貨被抓,我找不到理由。我說我去撒尿了,沒逃掉。
「他們把我抓回去,把我的龜頭剁下來。你知道開山砍刀嗎?就是那種刀,我被3個人架住,完全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手起刀落,我的龜頭……就這樣沒了。
「我沒有不合作,但是我要發洩一下,或許是我活該。或許,我現在在你們眼裡就他媽的是個閹貨,可我還是個人……」
「要煙嗎?」張琪遞出一根煙,詹悅舉了舉手銬。張琪站起身,為他鬆了銬子。
「我是活該,我以為沒有人會在乎我的行蹤,我一會在那個地下室裡,就這麼……這麼走了。那10天,我回憶著……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會好好學習;如果時間能重來,我絕對不會碰那東西。」
「說說那個……」
「你知道嗎?1月10日他媽的是我的生日啊!」詹悅啪一聲,雙手拍桌站了起來。被兩個獄警重新按了回去,並死死的按住。
他開始掩面失聲痛哭。
張琪使了個眼色,兩個獄警鬆開了他。
詹悅重新點起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抹去臉上的淚,「barn,你們叫他們保安團。是一個毒籐蔓延了整個東亞南部和東南亞的販毒製毒組織。他們的工廠,在清邁市區,甚至和警察都有聯繫。
「而他們的頭目,都在大陸。而且就在普洱,並且以一種你們完全想不到的方式生活著。」
「什麼方式?」
「你可以查查,他們都有雙重戶口,並且和一些知名企業的老總同名。他們的普通身份都是非常平凡的職員,並且可能住著平房,算著錢過日子。」
「他媽的……」
「但是,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他們……」
「為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從沒有人碰過他們,不如你問問你們緝毒科的人……」
「帶下去!」
獄警應聲架起詹悅,詹悅卻拚命的掙扎著,「不要去,張琪!不要被仇恨沖昏自己……」
「不要去啊!!!」
同日,緝毒科。
「張琪啊,這個案子你交給我們吧……」
「喂!……」
「怎麼?還有你們什麼事嗎?特警,我們緝毒科也有!不比你差……」
「可我們把人帶回來的,我們還有個人交代在了泰國……就讓我這麼算了?」
「這是規矩……」
「去他娘的規矩!」
「你……」
「我什麼我?規你妹的矩!我不給你。」
嘟嘟嘟……張琪的手機很準時的響了。
「操!」張琪接起電話。
「什麼?」
「我說喂!」
「這案子,你們重案組完成的不錯,回頭給你嘉獎。你移交給緝毒科吧……」
「我就在緝毒科……」
「那很好,你這種積極配合的工作態度,在警隊裡是需要發揚的。」
「別廢話!」
「好好好……那你把案件移交完了,就回去休息吧。這麼久在國外,你也累了吧。」
「累,真他媽的累!」張琪沒等對方回應,就把電話掛了。
緝毒科長聽出了來電是市局領導的聲音,看到張琪句句爆粗,不免樂了,完全沒了脾氣。「我說吧,有些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
三日後,張琪正在家中看電視。激動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了,心中再有不甘,他也自知此事已經與他完全沒有關係了。
叮——
門鈴響了。
張琪起身開門,望著門外的人兒,他愣了一下。
來人瘦削、清秀、白皙、可人。一個和張琪幾乎一樣高的男子——詹悅
「詹悅?」
「我現在不叫詹悅了,因為做了人證,並且此前的行為被特批為臥底,我現在叫耿心。」耿心亮出了銷戶證明的複印件以及新的身份證。
「你來幹嘛?」
「你能讓我進去嗎?」
「我可以說不行嗎?」張琪嘟著嘴,讓出身,逕直走回客廳。
耿心關上門,提著包走了進來,脫了鞋。
「嗯?什麼味?你去把自己洗洗乾淨!你不知道,你的腳多味嗎?還敢在我家脫鞋?」
耿心紅著臉,別過頭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嗨?啞了啊,過來!」張琪走進洗手間,打開熱水,拿出浴巾和洗漱用品。
耿心沒有反抗,跟著他,看著張琪囉嗦的跟保姆一樣,他眼眶再次濕潤了。
「哭什麼啊!老子又沒死!」張琪白了他一眼,帶上門出去,「你裹著浴巾出來,我去拿我的衣服給你,倒霉催的。」
張琪心中飄起了一絲,他自己都沒辦法表達出來的東西,讓他心裡悶悶的難受。電視裡,放著搞笑的電影,可任何吐槽和笑點,此時卻讓張琪覺得是那麼的刺耳。
浴室裡,水聲嘩嘩的響著,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呻吟。
終於,在半個小時後,耿心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洗太久了吧……」
「不是要洗洗乾淨嗎?」
「你……」張琪拿起手邊的衣服,砸向耿心,「快去穿上,一個大男人,裹成這樣,惡不噁心啊……」
耿心拿起衣服又轉身回了浴室,拉上麼,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安靜,連電視機也有那麼一剎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很快,電視裡的音樂聲再次打破了寂靜。
「衣服有點大……」耿心打開門,飄出這麼一句話。
「那你有衣服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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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4-3-25 00:56 | 只看該作者
「那不結了……」張琪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他。「說說吧,你是怎麼到我家的。」
耿心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放到茶几上,「昨天傍晚,我也不知道來人是誰,我只知道是你們的人,告訴我,我的案子結了。我作為臥底,付出了代價,我的罪責將暫不追究,將來需要我上庭指證。於是,告訴我,我原來的身份,已經被註銷,我現在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我沒有選擇權,一直都沒有。」
「於是,我頓時沒了去處,因為他們說,我不能再去聯繫我原來認識的所有人。因為,他們需要對外宣佈,詹悅已經被擊斃。這樣不僅能保護我,也可以保護我的家人……」耿心低頭垂目,看著自己的腳趾。
「我就問那個人,我可以去哪裡?我沒有錢,也不能找任何人……」
張琪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沒有吱聲,傾聽著耿心吐出的每一個字,這個略微低沉,卻又很好聽的聲音,娓娓的道著,自己的無奈和苦痛。
「他說,他也不知道。我就問,誰救我出來的?他問我,想幹什麼?我說,如果沒有他,我還能回來嗎?不管如何,他救了我……如果我有個新的身份,他就是我再生父母。他沉吟了片刻,也和領導們商量了好久,終於給了我一個位址。」
「的確,如果你還會遇到危險,在我這裡,你是安全的……」張琪保持著那個姿勢,接著耿心的話。
「我不奢望,你能收留我……但是……我的確……沒有……任何去處了……」耿心的聲音開始游離,淚水再次湧出,或許這些天,他每天都要流上幾遍。張琪轉過頭,看著這個瘦削的身形在沙發上顫抖著,勾過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按到自己結實的胸膛上。
耿心體會到從臉頰上傳來的溫暖,以及頭頂一雙大手正在輕輕的捋順他的頭髮。他伸出手,環在張琪的腰間,放聲大哭起來,這是這些天來,他第一次縱情的哭泣。他感覺一直以來堵在自己胸口的東西,在這份溫暖的催動下,正在漸漸的決口,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壓抑。
張琪緊鎖眉頭,腦海中,不斷閃過那一場戰鬥的畫面,狡詐的僱傭兵,陳澤浩的犧牲,閃光彈的千鈞一髮,腐臭的密室,以及命懸一線的詹悅……
許久,張琪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摸著他的頭。漸漸的,耿心的顫抖平息下來了,張琪輕輕的推開他,發現他沉沉的睡去了。或許,這些天,他緊繃的心理防線,完全崩塌了。張琪抱起他,望了一眼還沒有鋪蓋的次臥,就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調好空調,掩上門。
「可憐的傢伙……」張琪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提起他的提包,走向浴室。
他瞥見耿心將自己的衣褲全部扔在了垃圾桶裡,心想扔了就扔了吧。於是打開他的提包,同樣一股刺鼻的腳臭味竄出,裡面有幾雙已經臭掉的了襪子,但清一色都是一種藍色偏綠的襪子。還有一件襯衣,是白底藍格子的,垃圾桶裡的是藍底白格子的。
張琪彎身,把垃圾桶裡的衣褲都撿回來,發現,這傢伙的衣褲都清一色的是一種很乾淨的藍綠色——除了牛仔褲。張琪把他們分類開,放在不同的盆裡,倒上消毒劑。
在繁瑣的消毒、過水、設定洗衣機之後,張琪聽著洗衣機隆隆的響聲,走出了浴室,看了一眼熟睡的耿心,走向了廚房。
生活就像平淡無奇的水一樣,張琪帶著耿心剪頭髮、逛街、買衣服、健身;在這三天裡,張琪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樂天派的孩子,他本能的覺得,他應該恢復了,並且能做一手好川菜;對於愛吃辣的張琪來說,耿心的手藝是相當的出色。
2013年1月31日,雲南省普洱市特警隊。
「報告!特警隊張琪,銷假歸隊!」張琪敬了禮,筆挺的站在了領導面前。
「不錯……」領導望著張琪,一臉的似笑非笑。
「怎、怎麼了……」
「喲!張大隊長居然結巴了!完了、完了、玩了。」領導一連說了三個完了。
張琪被領導搞的摸不著頭腦,一臉狐疑的看著。
「你緊張什麼?心裡有鬼?」
「沒有啊……」
「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那你怎麼今天的衣服是熨過的?!」
「這……」張琪頓時語塞。
「你看你看!還不是有鬼!」
「沒有……真沒有!」
「沒有就好,去工作吧,我等著吃喜酒!」
剛轉身的張琪聞言,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在同事明槍暗言的轟擊下,張琪帶著一身的千瘡百孔回了家。
剛回到家,就看到圍著圍裙的耿心在擺桌,「去洗洗手,可以吃……」
「吃什麼啊!」
「啊?」耿心愣了一下。
「誰讓你做多餘的事了?!」
「什麼?」耿心的心裡一揪。
「做飯!洗衣服!熨衣服!你要閒著沒事,就去找工作,然後賺了錢,從我這裡搬出去!!」
「你討厭我嗎?」耿心的表情在張琪的連珠帶炮中,越來越糾結,聲音微微的打著顫。
「……那倒不是。」張琪看著一臉委屈的耿心,心頓時軟了下來。
「我知道,我是無關緊要的人。我現在不能做什麼……我想幫你……」耿心緩緩的解下圍裙,走進自己的小房間。「沒關係,我還是要謝謝你。」
張琪鬆開自己的領扣,坐在餐桌邊,看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量不多但類多。他以為,耿心在哭。可久久都沒有聽到抽泣聲,他扭過頭去,心中一絲不悅,這個死小孩,居然是個倔脾氣。但有那麼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他現在,除了尊嚴,還有什麼?
張琪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正巧,看見耿心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提著那個提包,走出房間。
「你……」
「你的衣服,我都疊好了。今天的我法洗了,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工作很危險,你要多保重……」耿心沒有給張琪說話的機會,逕直的走向大門。
張琪呆了一瞬間。就在耿心握住門把的時候,他拉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
「沒有誰對不起誰……」
「我是說,我的話太重了……」
「你說的對……我是個毒蟲、敗類……我不該寄居在這裡的。」
「那是過去,那是詹悅。你現在是耿心。」
「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你能去哪?」
「我不知道,總有工作可以提供住處吧……」
「你會被發現的……」
「沒關係,我會注意的……」
「別走。」
「我沒有理由留下。」
「我給你。」張琪說完,把耿心拉回自己的身邊,扶起他的後腦勺,低頭吻住了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耿心手中的提包落地了,他幾乎沒有聽到皮包接觸地板的聲音,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靜止了,一切事物在這兩片熱唇接觸自己的一剎那正在慢慢的淡化,變成了虛無的白。他閉上了雙眼,不知是在享受親吻,還是在享受安靜。但他的纖細的雙臂,慢慢的抱上了張琪結實的背。
許久,或許只有87秒。
但是,這對耿心來說,長的跟87年一樣。
慢慢的,世界又再回來。耿心睜開雙眼,面前浮現的是一張俊朗,略黑的臉。其實,他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張臉,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害怕……
張琪摸著自己短寸的頭髮,別過臉去,或許臉黑的緣故,完全看不到臉紅。
而耿心沒有注意到,張琪的襠部漸漸的鼓了起來。
「吃飯把……我是說,再不吃就要涼了。」張琪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再沒說話。
耿心默默的走過去,坐下,拿起碗筷,機械的把飯扒進嘴裡。
「吃菜!」張琪夾起一塊肉,放進耿心的碗裡。
「謝謝……」
「夾個菜謝什麼?」
「我是說……不過……」耿心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展話題。
「我不是因為,你是那個……才……」張琪卻想解釋,但是又覺得解釋起來不合情理。
先不說耿心,自己是大好青年,春光無限的。理應群芳共賞,可以折花聞香,百里挑一。卻在這個孩子面前,一下子精蟲上腦了。精蟲上腦?這個詞好像不對……但是股間的堅挺和炙熱,卻讓張琪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
吃過飯,張琪招呼著耿心去看電視,自己收拾著碗筷,在廚房洗涮起來。水池裡的水剛放慢,他穿上圍裙,突然轉念。不對啊,自己又沒做錯什麼,怎麼感覺有一種像惹怒了老婆的紀實感?
看著正窩在沙發裡,看《非誠勿擾》笑的人仰馬翻的耿心,只好搖了搖頭,埋頭洗碗。
洗完東西,張琪發現耿心在沙發裡睡著了。只好把他輕輕抱起,放回床上,期間雖然有一絲蹬腳,但也是這傢伙在做夢。
張琪關上房門,到浴室刷牙、洗臉、沖澡……他需要讓自己靜一靜,他知道,今天的舉動不是一時衝動那麼簡單。他是個有專業素質的警務人員,衝動不可能蓋過理智。
但是,他完全為自己找不到一個借口,為什麼要留下他?同情?不是……因為他的特殊的身份,張琪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表現出任何同情。
為什麼要親他?為了留下他?不、不不……這更說不通。
難道……張琪有點不敢往下想。似乎自己從來沒有能害怕的東西……
關上水,胡亂的擦了擦。
光著。
走回自己的房間。
睡不著。閉上眼睛,全部都是某張清秀的臉。
懊悔。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
凌晨三點。
張琪疲勞的入睡了。
第二天,張琪早早的出門了。甚至都沒趕在耿心起來為他做早餐,以至於耿心爬起來以後,滿屋子找他,最後看到餐桌上一張很小的紙條,歪歪扭扭的寫著:記得吃早餐!還有他的電話號碼。
耿心拿著紙條,開心的笑著,滿地打滾,他從沒這麼開心過,從出生到現在。
張琪坐在辦公室裡,坐如針氈。他說服不了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如何?逃避……
中午。張琪吃過午餐,回到辦公室,正在寫各種總結報告時,手機響了。上面顯示著自己家的號碼,微微一笑,沒有任何思考就接了。
「什麼事?」
「你晚上要吃什麼?」
「我晚上……」張琪完全處於大腦不工作狀態,但是理智讓他自己停下了。
「什麼?」
「今天晚上,我這裡有事,不會來了。」
「這樣……」電話的那一頭,顯得有些失望。
「嗯,你自己吃吧……別等我,我回來的晚,你先睡。」
「好吧。」
「那掛了啊。」張琪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噗通噗通的跳,那歡愉和失望的轉換,讓那低沉的音色,略微的讓人著迷。
想什麼呢?工作、工作!
耿心卻在家中忙碌著,雖然張琪說不回來吃飯,但是萬一他餓了呢?得準備一點消夜。
順便把他的鞋子拿出去曬曬,說我?他自己的鞋子好聞?!
其實還真好聞……都是他,白天他不在,能有他的味道,讓人踏實。
晚上十一點,耿心打了個哈欠,留守在客廳裡,看著難看的電視劇。心早就飛出去了……
終於,難捱的夜晚,在鑰匙插進門的一瞬間消失殆盡了。
耿心蹦蹦跳跳的去開門,卻看到一個爛醉如泥的張琪。
心疼?耿心看著站立都很難維持的張琪,真的很心疼。艱難的用自己的小身板,把健碩的男人扶到衛生間。
剛走進衛生巾,張琪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屋內一陣酒酸四溢。耿心的心啊,就在那一聲聲嘔吐聲中一點點的背掰碎。他艱難的把張琪靠到一邊,為他解開沾滿污穢的襯衣。黑亮而結實的胸肌,在張琪每一下呼吸間均勻的起伏。
耿心卻沒有多想,可是當手解到他的腰帶時,他停住了。
為什麼停住?所有人都知道……
接下來的30秒,是耿心思想鬥爭的30秒,他猶豫著,也掙扎著。但是看到滿身酒汗、污物時,他的心終於堅定了。
同樣辛苦的脫下了長褲、鞋襪和內褲。男人的象徵,黑紅、粗大,也散發著陣陣熱氣。耿心此時的心情真的很複雜,但是張琪的健康卻佔據著他思想的首位。沖淋、擦乾,扶他到床上,搞定這一切,耿心整整用了1個小時。
最終,他也筋疲力盡的癱倒在自己的床上。
——你知道,你這種人。HK人叫什麼嗎?二五仔!
——不!我沒有出賣你們!
——沒有?香港的貨怎麼會被掃了?你這次的行蹤怎麼會暴露了!
——我不知道!
——帶走!把他做成人妖,賣到曼谷!
——不!我已經被你們切了龜頭,我他媽的連打個飛機都不行了!
——很快,你連操女人都不行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不如你給我一子彈,扔到海裡……
——這不是便宜了你?不可能。
——不……
虛空一般的黑暗,沒有風。也看不到光明。
——不能給你用麻藥。
——求你了!
——我只是照命令列事。
——不。你把我陰莖全割了,沒事。留著睪丸,至少我還是個男人。
——做人妖,你要睪丸做什麼?我接到的命令,是全割了。
——不不,不行。
——忍著點,會很疼哦。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啊,不要啊!啊!!!啊!!!
耿心猛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在床上摸索,無果。又到地上摸索,還是沒有!
「在哪裡?在哪裡?」耿心帶著哭腔,自言自語著。淚水和汗水把他的睡衣全部沁濕了。
「在哪裡!」耿心的雙手在地板上刨著,在床單上摸索著,指甲斷了,在床單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這時,門開了。張琪就醒一半,聽到了耿心的哀嚎聲,衝了過來。
看到滿地摸索,而雙手已經鮮血淋漓的耿心,張琪的心碎了,他知道他在找什麼。
張琪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把他拽住,摟在自己懷裡。耿心似乎受到了驚嚇,拚命掙扎著。重複著那一句,「在哪裡?」
「別找了……」
「不,一定要找到……」
「你在找什麼?」
「我……我在找……」耿心似乎聽到了張琪的聲音,又感到了他的體溫,漸漸的回到了現實。
「別找了……」張琪輕輕的拂去耿心的淚水,「寶貝。」
「那我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不是男,也不是女……我就是一個……」
張琪把他的嘴按住,搖了搖頭,深鎖的眉頭,緊閉的雙眼,他的心在痛。
「不需要什麼,我……喜歡你……」
耿心瞪大了雙眼,望著正在流淚的張琪,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這次他沒有大哭,沉沉的讓自己的淚水浸濕著張琪的毛孔。
「到我那裡睡吧,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嗯。」
張琪輕輕的抱起他,他沉一點了。
耿心躺在留有餘溫的被窩裡,蜷著身子。看著站在一邊抽煙的張琪,有點害羞。
「告訴我,你在找什麼。」張琪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此時有包含著濃濃的溫情。
「我……」耿心把頭埋進被子裡,他不想回答,但是他知道,在張琪面前逃避是沒有用的,「我在找我的雞巴……」他的聲音越來越細,直到最後,他都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
呼——不知道是他吸煙的聲音,還是他在歎氣。
但是下一分鐘,耿心眼前一亮,張琪把被子掀開扔到了地上。
他瞇著眼,看到張琪站在床尾,而當他看清時,他瞪大了雙眼——張琪光著。
「你是在找這個麼……」張琪扶著自己傲然挺立的陰莖,看著耿心。
「那是你的……」
「我的,以後就是你的……」
「你想幹什麼……」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是因為是你……而和你是什麼、有沒有無關。」
「啊?」耿心有點跟不上節奏。
張琪笑著,把蜷在床上的耿心扒了精光,露出了平坦略有疤痕的下體。
心中一痛。
下一個動作,張琪分開了耿心的雙腿,用自己的雙唇貼上了耿心的襠部。冰冷的皮膚,火熱的傷疤,讓張琪的雙唇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觸感。一條柔舌,輕輕的掃過了他下體的每一寸肌膚,包括那個用來排泄的小孔。
他感到了耿心在他接觸那個地方的一剎那,耿心的身體微微的一顫。接著就是一雙冰冷修長的雙手試圖推開他,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其實他很享受。
「不要……那裡好髒……」
「我不覺得……」
張琪輕而快的搔弄著小孔,僅剩的一點感覺,讓耿心漸漸的呼吸變得侷促起來。張琪把自己溫熱的大手緊緊的貼在那裡,然後探上身體,吻向了那一對紅唇。
牙齒緊閉?
開什麼玩笑,帶著自己些許尿味的肉舌,撬開了自己的牙齒。張琪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舔舐著,飢渴的尋求迎合。自己的舌頭卻害羞的,一點點、一下下的去接觸它。終於,張琪搜索到了回應,猛的一吸,將自己的舌頭吸進了他的嘴裡。兩條舌頭在互相的揉弄和摩擦,自己下體的小孔,似乎有什麼流了出來。哦,是前列腺液,自己還有前列腺。
張琪似乎感到了手掌中的濕潤,他做了一個決定。抬起了耿心的翹臀,把那濕潤掃向了臀間的一點。
張琪俯下身體,看著一個正在開合的菊花,伸出舌頭去刺激它,知道它也開始吐出一點點的濕潤。張琪露出了一絲喜悅,翻過身去,和耿心保持了一個69的體位。
粗大的陰莖抽打在耿心的臉上,雖然心裡一酸,但是耿心現在的心情,完全被張琪佔據著,沒有閒暇去羨慕或者難過。
他把他含進嘴裡,並不是取悅,而是真的很喜歡他。也只是他。
而張琪仍舊撥弄著耿心前後兩個小孔,這兩個孔也分別同時向外沁著液體。
「終於用得上了……」張琪從床頭櫃摸出一盒condom,「別笑,我還是處男。」
耿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更顯秀色。
「笑我……」張琪戴好condom,探索到耿心的後庭,開始往裡推送。
耿心感到一絲鑽心的痛苦,但他沒有叫出來,他不想他停下,他想他成為自己的男人,或許如果自己有資格,可以成為他的閹人。
「痛就叫……」
「不痛……」
終於,粗大的陰莖把耿心塞得滿滿的,一點都不剩,耿心大口喘著氣,額頭上沁滿了汗珠。
「不許忍……」
「讓我為你痛一次……」
「好……」張琪心中,微微不捨,但卻開始了自己的抽插。起初很慢,讓耿心能適應。但漸漸的,他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因為,胯下之人,已經從掙扎,變成了呻吟,他開始享受了。
張琪時快時慢的推送著,偶爾全部拔出,再一下全部推進。耿心被他搞的浪叫連連。
「你說,我們這叫什麼?」
「肛交?」
「不是這個,你看……男人干女人,也可以叫日,也可以操。」
「呃,我又不是女人……」
「那叫插?」
「……」
「我也不喜歡女人了啦……」
「可我也不是男人……」
「我管你是什麼……你就是我的人……」
「那也可以叫操啊,如果你把我當人,並且是你的人。你就可以操我……只有你可以。」
張琪心裡一陣悸動,話粗理不粗,管他是男是女,他首先是個人,是我的人。
隨著這種悸動,下體的爽快一下子飆到了頂點,張琪將胯間的動作加速到前所未有的快。每一下都瞄準了耿心的前列腺——他也是個不錯的狙擊手。
耿心的身體,用力的向上挺著,每一下都張琪送到了仙境,終於在他越來越快的淫叫聲和張琪越來越快的「操」,耿心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同時他也感到肛門裡那根粗大的肉棒正在一漲一縮。他射精了,他也射精了,儘管後者只有那份高潮,小孔裡湧出的只有晶瑩的透明。
「還要嗎?」張琪撫著耿心濕透的頭髮。
「嗯。但不是今天,除非你想讓我明天站不起來……」
「哈哈哈,你老公很猛吧……」
「我什麼?」
「你老公啊……」
「怎麼說?」
「你看,你是個人。是一個只屬於我的人,對吧。」張琪躺在他身邊,輕撫著耿心的臉,「我愛你,雖然我不確定你愛不愛我,但是你既然是我的愛人,當然我就是你老公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愛不愛我?」
「愛……」
「大聲點!」
「愛!我愛你!」
「你愛誰?」
「我老公!張琪!」
「愛我什麼?」
「對我好,正義感,安全感……」
「最重要的呢?」
「哪裡?」
「床上……」
「……能操我,不嫌棄我……」
「傻瓜。」張琪吻住了,正要飆淚的耿心。他不想再讓他流淚了……
這一夜,耿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但是睡夢中,他在水裡,溫水裡。四周都是金色的陽光,讓他覺得很溫暖,很幸福。在陽光的驅趕下,遠處的黑暗正在消失,變成一個小點,最後終於不見。
2013年2月3日,臘月廿四。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兩個人似乎過著合乎情理的「夫妻生活」,在沒有外界干擾的環境下,男歡男愛、如膠似漆。
早餐的香氣喚醒了仍在夢裡享受的張琪,他慵懶的睜開雙眼,顯露出的是一張已俊朗不少的臉。
「起……」
張琪沒等他說完,就把他摟到跟前,親了起來。
「刷牙啊!」
「嫌棄啊?」
「嗯!」
張琪佯裝大怒,一下下、輕輕的打著耿心的屁股。「還敢不敢了?」
「哼!」
在睜眼一驚喜變成每天起床的必播節目時,張琪除了能聞到早餐的香味,還能看到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褲和襪子,包括門口的靴子也被擦的一塵不染。
「今天是小年……」張琪喝了一口粥。
「你要回家過嗎?」
「你不知道我家在東北……」
「松花江……」
「Fuck!我是長春的,春節我不會回去,他們也不會來。因為我要值班,讓談弘彥他們都好好的回家過個年。」
「多體貼人的領導啊,如果有關部門都像你一樣,那真是大愛我大天朝……」
「貧、再貧……」張琪瞪著耿心。
「沒有啦……你說吧……」
張琪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這有張卡,小一萬吧。拿去買點年貨,買點衣裳,今年春節咱倆過。」
「啊?」
「啊什麼……人家說,養兒傻三年,你為人妻就傻三年了?」
「什麼呀,我只是說,你真不回去?」
「嘿,來勁了是吧?」
「好吧,我今天去採購年貨……」
「這還差不多……」張琪笑盈盈的看著耿心一臉委屈的樣子,走到門口穿起靴子,「我走了,小東西。」
「快滾吧,老東西……」
張琪哼著走調的小調,來到車庫,結果摸邊了全身都沒找著車鑰匙在哪裡。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進屋的時候,放到鞋櫃上,好像滑落了,掉進另一雙靴筒裡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又折回身去。
家門前,剛伸出手要敲門,鑰匙滑落在地上,張琪彎腰撿起,就順手自己開門了。
「寶貝兒,我忘了拿車鑰匙,應該在靴筒裡……」張琪張望了一下,發現耿心並沒有在客廳裡。張琪努了努嘴,並沒有說什麼。
拿起一隻靴子,倒了倒——空的。
又拿起另一隻靴子,倒了倒——匡。
車鑰匙如期般的掉在地上,「找到了,我走了啊……」仍舊沒有回應,「耿心?」
張琪略有奇怪,難道出門了?「耿心?!」
「啊……」客房裡傳出了耿心的聲音,但是略帶著顫抖,讓張琪覺察出一絲來自耿心的恐懼。
「你在幹什麼?」張琪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沒……」驚恐萬分的耿心,更是帶著顫音。
張琪敲響了房門,卻無人應聲。門鎖了。
「出來!」
「……」
張琪擔心著,一腳把門踹開,鎖片彈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耿心的確在房間裡……可是現狀卻不堪入目。
他正坐在地上,捲起袖子,地上散落著幾個沒有標籤的藥瓶,和幾支全新的一次性注射器。而耿心卻正拿著一支裝著注射器,往自己的左手臂裡推著藥水。一雙無辜的眼睛,正呆呆的看著闖進房間的張琪。
「你在幹什麼?」
「我……」
「你在幹什麼!」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我以為……遭遇這樣的挫折,這樣的傷痛,你不會再碰這些東西了……」
「我沒有!」
「你現在居然在我家,在我眼皮底下!」張琪把外套往床上一摔,叉著腰,「你在我眼皮底下。我那麼信任你,我甚至把自己都交給了你……」
耿心站起來,嚇壞的他一臉驚恐,嘗試著靠近張琪,「我沒有,真的沒有。」
「你不要過來……」張琪的雙眼佈滿了血絲,一把抓住耿心的胳膊,拉起袖子,赫然露出幾個新扎的小孔,「這是什麼,這他媽的都是什麼東西!」
啪,清脆的聲音。耿心纖瘦的身體在空中劃了個弧,倒落在地上。
滴答——
滴答——
嘴角滴下了幾滴鮮血。
「別他媽的把你的血,弄髒我家!」張琪的怒氣上升到極點,「我以為你對我是真的,詹悅的重生能讓你得到教訓,原來。你就只不過從個男人變成了閹人,其他的什麼都沒變!」
耿心像觸了點一般扭過頭去,瞪著張琪,開始保持沉默。
「你這樣你還是個人嗎?你他媽還是人嗎!滾……別再讓老子看到你!!」
耿心空洞的雙眼,看著咆哮的張琪,露出了極度失望的表情。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從張琪身邊擦過,捂著已經紅腫的臉,往外走去。末了,他轉身望了一眼,站在客房的男人,他就像一頭戰敗的雄獅。
他走了。
2013年2月6日,雲南省普洱市特警隊。
「報告!」小吳的聲音,一下子讓這幾天時常處於放空狀態的張琪回到了現實。
「什麼事?」
「張隊,關於你前幾天上繳的藥品。毒品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
「給我看看……」張琪似乎有些猶豫,他不確定,他在害怕著,是還是不是。
小吳將報告遞給了他,張琪抬眼看到了表情古怪的吳捷超。低頭打開資料夾,「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有!」
「啊?」
「啊什麼,沒你什麼事。我出去一下……」張琪飛一般的消失在辦公室,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小吳。
2013年2月9日,張琪家。
「你到底在哪裡……」張琪煩躁的在客廳踱著方步,他竟然發現,他居然沒留下一張照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嘟嘟嘟……手機聲,打碎了僵硬的空氣。
「喂?」
「張琪,你聽我說……」
「好好好,我聽你說,說完你就回家唄。」
「你想不想幫吳澤浩報仇?」
「啊?」
「南郊。水壩。那有個貨倉。」耿心的聲音那麼冷淡。
「什麼?」
「就這樣……」電話裡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喂、喂、喂!」張琪一直嘲笑,電視劇裡那些明明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還對著話筒大叫的橋段,覺得又傻又假。
張琪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耿心打來這個電話。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實在不敢往下想,他拿起配槍,穿上外套,直奔南郊水庫。
普洱市依山傍水,其實並不大,1個小時不到,已經到了水庫附近。他把車熄火停好,然後準備步行5公里,不能讓汽車暴露自己。
雖說已經臘月數九,但雲南的天氣仍舊可以逼到人汗流浹背。隱蔽在樹林裡,放眼望去,安詳的水庫連一絲漣漪都毫無動靜。
「該死的,到底在哪。」實際上,張琪其實說的是耿心。
一直到天黑,這附近連隻鳥都不曾飛過。太安靜了,作為一名靈敏的特警而言,這種安靜,可能更為詭異。
張琪啃了一口能量棒,隨手把包裝紙扔到遠處,繼續守候著,但是似乎剛才那一瞥,視野裡搜索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張琪扭過頭,望向剛才拋物的方向,來回掃視,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他發現有一片葉子正閃著不一樣的光芒。他貓著腰,摸向那裡,張琪驚喜的發現,這片樹葉上塗了一種螢光指甲油。
那是一種讓他難忘的顏色,偏綠的湖藍色。
接著,他每個幾米都能找到一篇塗有這種指甲油的樹葉,延綿不絕,延伸到一個山谷裡。
張琪選了一個隱蔽點,在暗處觀察著,發現山坡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洞口。這是一片典型的喀斯特地形,裡面可能暗藏著無數的地洞。
突然腳邊一滑,一塊石頭從另一塊石頭上掉落。月光下,這個石頭上閃著藍光,張琪大喜,看來平時說了很多自己的蹲守習慣,有人聽進去了。耿心知道,如果張琪在這裡蹲點,只會選這裡。
張琪小心翼翼的用柔光照射著這塊石頭,乍看之下,石頭上畫滿了無數的叉。雜亂無章,而為一個的一個圈,又顯得非常的扎眼。
張琪撇嘴 一笑,這已經很明顯了啊。他拿出iphone的紅外鏡頭,對著面前的山坡拍了一張照片,又把石頭上圖案也拍了一張。然後發送給了談弘彥,就在信息傳出去的一剎那,張琪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難道耿心進去了?
張琪抬頭望著那一個個深不可測的洞口,心中的焦慮,讓他忍無可忍。
他等不來援軍了,他要去救他!
「你們紀律部隊就是麻煩,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啊!」
張琪的耳邊閃過耿心的嬌嗔,他檢查了下自己的子彈,還算充足。就貓著腰,摸了出去,周圍也沒有個巡邏的,大概敵人認為,這種地方不知道確切的路線,進到溶洞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張琪摸進了溶洞,這是一個看起來不大,但裡面其實是能容一人直立通過的一個幽長的山洞。張琪同樣明白,這時候如果裡面有人出來,那麼他必死無疑。
好在走走停停,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出現了一個岔口,他停下了。
張琪來來回回的查看了這個地方,終於在一個縫縫裡,看到了那瓶幾乎用空的指甲油瓶。他不假思索,衝到了那一邊。地上也逐漸的出現了一些黑點,是血跡!
張琪突然的醒悟,讓他飛快的奔跑起來,外套被突兀的石筍已經刮的支離破碎,當他眼前一片光明時,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歡迎啊,張隊長。」一個熟悉的聲音,和一把手槍清脆的響聲,冰冷的槍管頂上了他的太陽穴。
「是你……」張琪鎖著眉頭,看著那人,「為什麼……」
「為什麼?賺錢啊。」
「吳捷超!」
「在。不過今天,你的命令將無效。張隊長。」吳捷超一概略有褶皺的警服,穿了一襲黑色的野戰服,臉上掛著如平時一般燦爛的笑。那種笑,曾經被列為警隊最無公害之首;那種笑,才是暗藏了最大的殺機。
「我一直以為,被暴露的是泰國警方。」
「是啊,那的確是泰國警方暴露了。馬來西亞那批貨,根本沒有出去。一直到今天,還在馬來西亞。那案子本該結了,NB那裡會放鬆盯梢。明兒個是大年初一,正是那批貨趁著煙花的時候,偷偷上岸的時候。」吳捷超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可是你來幹什麼?你們家那口子來幹什麼?」
「吳捷超啊吳捷超,你還真是無節操。」張琪瞪了他一眼,「耿心在哪裡?你要敢動他,我扒了你的皮。」
「放心,嫂子我不會動的。不過,今晚你們倆可能就要在這裡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混蛋!你他媽的是個混蛋!」
「今天下午,把他抓回來,我就猜到你會來。可沒想到,來的這麼晚。還有5分鐘,我是不是給你拜個早年?」
「你在這裡等我?」
「當然不是,你把彩信發給了談弘彥,他打了電話給我。我就說,我會和上頭說的。請他放心,誰讓你的哼哈二將,一個死在了清邁,一個回寧夏過年去了呢?」
「帶下去。」吳捷超拿起槍把砸向張琪的後頸,張琪應聲倒地,被4個大漢抬走。
「張琪……張琪……」迷糊中,聽到了熟悉而溫情的聲音。
「耿……心……」張琪忍著眩暈,睜開雙眼,發現手腳被縛,不能動彈。
「你個傻蛋,怎麼不帶人,一個人就來了啊。」
「我來救你啊……」
「救你妹啊!老娘不要你救。」
「噗——」
「笑你妹!我是你什麼東西啊,要你張隊長千辛萬苦的冒死相救。」
「人。」
「……」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注射用睪酮。我也完全忘記,你的靜脈已經很難扎進針頭。對不起。」
「收回你的對不起吧,我不要。」
「為什麼?」
「你是正義的,而我是骯髒的。我們本來就不能在一起,何況是這種方式。」
「我們去國外吧……」
「啊?」
「幹完這單案子,我準備不幹了,我們去國外開個咖啡店。永遠在一起好麼……?」
「笨蛋,我不會外語!」耿心的心軟下來了,淚珠掛在了紅腫的臉龐。
「你是我的人,即使你不完整,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退就是你的腿;我的陰莖就是你的陰莖。」
「真想不到,這麼噁心肉麻而又溫情的對話,出自我們特警隊張隊長的口中。」吳捷超悄悄的走進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該上路了。再給你們每人說一句。」吳捷超衝著張琪飛了個吻。
砰!
砰砰!!
外面響起了槍聲,激烈的槍聲。
「是QBZ95步槍!是我們的人!」張琪興奮的叫著,像個孩子一樣。
而耿心則垂目低眉,不去看他。
外面的槍彈聲越來越激烈,漸漸的就變成了一邊倒的槍聲。吳捷超看到苗頭不對,轉身跑向關押張琪和耿心的屋子。
砰——這麼淒厲而特別的聲音,這是狙擊步槍的聲音。
吳捷超低著頭,看到左胸前一個碗口大的傷口,看了眼表情驚恐的耿心,向前撲倒。
「去救人!」這是緝毒科長的聲音。
「老表!我這裡這裡!」
「誰他娘的是你臭小子的老表。」
「詹……耿心?」緝毒科長,看著坐在地上的耿心,一臉詫異。
「是啦,這次貨倉被掃,就是他小子立了功。」張琪興奮的抱起耿心,後者則嫌棄的推開,無奈力氣不夠大。
「我在路上看到熟人,」耿心指了指地上的吳捷超,「他就是當日斬下我龜頭的男人。」
耿心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於是,我就悄悄的跟著他,一直到這裡的洞口。我沿路做了記號,結果在進洞的時候,正好被從裡面出來的他撞見,於是我被俘了。」
「前幾天,你都去哪裡了?」
「要你管!」
「快說嘛……你不知道我多著急。」
緝毒科長,看著這兩人有趣的表情和詭異的對話,搖了搖頭,獨自離開。
張琪看著他轉過身去,就一把拉過耿心,吻了上去。耿心的心中雖然平復了,但仍舊像懷揣小鹿一般,亂跳不已。他無暇享受這關懷的熱唇,睜開眼睛,四下掃視。
突然,他看到趴在地上的吳捷超,正在慢慢爬起,轉過身,瞄準了張琪的後背。
焦急的耿心,大力的掙脫,而張琪卻仍舊以為他在耍小性子,更加用力的抱緊他。
耿心的淚珠,嗒的一聲,落在了張琪的腳邊,他奮力和張琪在原地劃了半個圈,就像華爾茲一樣。
砰——
隨著吳捷超這一聲槍響,自動步槍的彈雨射向他,他死透了。
耿心,圓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張琪。
就在槍響的那一剎那,張琪和耿心劃完整了那個圓。
「我沒事,我有防彈衣。」張琪笑著說,「你回家吧,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來。」
「啊?」
「回吧……」
「好。」耿心不安的轉過身,隨著他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液體滴落的聲音。
耿心有些擔心,轉過頭去,看到了地上的鮮血,和正在坍塌的張琪。
「騙子!」耿心一個箭步扶起他,慘叫聲惹來了其他戰士的側目。
「救護車!」緝毒科長接近本能的,呼叫著。
「騙子,你個大騙子。」耿心的淚水再一次決堤。
「不許哭……你看我真沒用……又讓你哭了……我曾讓自己保證,不會讓你傷心的……可是我這是連著犯錯啊……」
「你別說話,等你好了,你再說。我原諒你……我什麼都原諒你!」
「傻瓜……」
「別說了!!!我不能沒有你……」
張琪笑著,望著耿心,滿是鮮血的手伸向他,他想摸摸那張臉,永遠記住他的樣子,因為他開始看不清了。
「堅持住……堅持!堅……」張琪模糊的感覺到一雙細手,握住自己的手,貼向那張臉,而他耳邊的聲音,也逐漸的淡去。
「人……你是一個人……」張琪的瞳孔開始放大,他手開始脫力,他艱難的從嘴唇裡吐出最後一句話。「活下去……」
……
沉默,緝毒科長看著張琪慢慢的死去,以及悲痛萬分的耿心,即使他再不能接受,此時也覺得悲壯萬分。
耿心輕輕的合上他的雙眼,收拾好他的衣袖和褲腿,把一隻已經鬆開的鞋帶,重新為他繫緊。
「別了,琪……我會活下去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人。」
2013年2月24日,元宵節。
耿心坐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按照慣例,兩次牽涉到重大案件的臥底證人,將送到國外保護。他選了加拿大。
就在他們吵架的前一天,張琪為他存進了一筆不菲的存款。
為了就是某一天,如果他在任務中犧牲了,沒有合法保護的他。
一年後,加拿大蒙特利爾。
耿心的身體已經日漸健碩,他和他們公益會的同事們,在街頭髮著傳單。
「There will be no take two.No first drugs,for me and you.」
(珍惜生命,遠離毒品)
[轉載] 自願閹割
我叫will,住在英國南部。我從青春期就幻想閹割,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閹割幻想越來越強烈。幾年前,我買了自己的電腦上網,並在網上認識了一些有相同幻想的傢伙。
我遇到一個叫mike的,他表示他已經被閹割了,並且願意閹割我。我們談了很多,他說他是一個退休的外科醫生,作這種手術很有經驗。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在一段時間的交往之後,我認為他是一個不錯的人,於是決定見面以實現我的願望。
按計劃,我先在一家旅館定了房間並住了進去,然後我打電話給他,他笑著說再讓我當一晚上男人,明天早上他再來。吃過晚飯,我默默的站在房間裡,慢慢的脫下上衣,撫摩著自己健美的胸肌。我的體格相當不錯,從小學就參加體操隊,到了中學身高1.78米,改學田徑,家裡不願意,就打籃球,學武術,跆拳道。我的家庭產美人,我自己就很帥,到處招惹的女孩子像蜜蜂找花朵一般,可惜我不喜歡。在我的心目裡,帥哥才是我的口味。上了高中,學業很好,家裡也就不再管我,我就有了幾個帥哥情人。上大學後,我發現帥哥已經不能滿足我了,我需要更刺激更激烈的生活。於是畢業後不斷參加一些SM活動,每次完事後都很迷茫,終於下定決心做個閹割手術徹底解決,同時也能滿足自己多年來的幻想。赤裸著身子站在浴室內,我撫摩著自己的生殖器,明天就要失去它了,我對著自己帶來的攝像機做了最後一次手淫。為了確保所有的陰毛都瓜乾淨了,我在自己的陰囊上抹了一層脫毛液,等了十來分鐘後洗乾淨了他。Mike說閹割後身體上的毛可能會進入傷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邊。
那天晚上我睡的不太好,我被第二天要被閹割的想法折磨著,在興奮和恐懼中度過了一夜。
吃過早飯,我坐在房間裡看報紙,但怎麼也不能集中精神。終於,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mike來了。和視頻上看到的一樣,mike中等身材,但他看起來比視頻上要更加健壯一些。mike走進房間,小心奕奕的把他的醫藥箱放在一張椅子上,微笑著坐在我對面,他的眼神很平靜,帶有一種使人安心的力量。我們在網上已經彼此很瞭解了,但我的緊張還是讓我說不出話來。「你已經按我的要求準備了嗎?」我點點頭,站起身,默默的脫下自己的衣服,裸體站在了他的面前。「你的生殖器真是完美!」mike一邊檢查我的陰莖一邊稱讚道,「你能讓你的睪丸再降低一點嗎?現在他們有點萎縮了,試試能不能讓他們降到陰囊底部?這樣才好割!」在他的玩弄下,我的陰莖已經硬了,睪丸也充血上收,我的臉紅了。「沒關係的,去沖個熱水澡吧,我到臥室去準備」。沐浴了一會,我的陰莖終於軟下來了,我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一邊擦身上的水一邊為自己的表現羞愧:我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回到臥室,我看到mike在床上鋪了一張塑料布,他解釋說會有一個小出血。一屁股左到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向後躺去,手腳成大字型,mike迅速用他早已準備好的鐐子拷住我的手腳,並在我的腰上綁了幾圈繩子。他綁的可真緊,不過我早已顧不得這個了。「你動動試試」,他告訴我:「等會要盡可能的放鬆、深呼吸。」我試了試,一點都動不了了,他滿意的看著我,輕輕拍打著我健壯的男體以示安慰。「你準備好了嗎?小伙子?」他用一種平靜但有威嚴的聲音問道。「是,是的」我終於說出了見面來得第一句話。mike拿起相機,給我的生殖器拍了最後一張相,打開DV對準我的下身。mike帶上一套外科手套,開始用酒精棉球擦拭我的陰莖、睪丸和整個陰部。我躺在床上,開始後悔當初拒絕他用麻藥的提議,不過現在想什麼也沒用了。我感到他用繩子把我的春袋緊緊的綁了起來,然後猛的一疼,左邊的陰囊被劃開了,緊接著mike的手深進了我的陰囊扣出了睪丸,劇烈的疼痛想潮水一樣襲來,而他的手握住我的睪丸的瞬間則像一個洪峰一樣!「啊!」我猛的慘叫了一聲,暈了過去。然後又在右邊更加猛烈的疼痛中醒來,再暈過去。
在mike眼中,我全身健壯的肌肉扭動著,汗水和血水混到了一起……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mike已經如約給我打上了麻藥,縫好了傷口。
[轉載] 暑假閹割
我出生在一個小城市的邊上,靠近郊區.爸爸是做生意的,經常不在家.媽媽生了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排行老二.家裡明顯是陰盛陽衰.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媽媽和三個姐妹就合夥欺負我.即使爸爸在家時,我也還是受氣的角色,因為爸爸不喜歡男孩子,我出生時他就希望我是個女孩子.所以我討厭自己的男孩身份.因為我受女人的氣,對女人也沒有好感,所以也不想作女孩子.我討厭我的小雞雞,一切都是它惹的禍,如果我沒有小雞雞該有多好啊.
我的女朋友曾經被男人強暴過,所以她對男人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興趣,尤其對男人的陽具有一種恐懼的心理.
我知道她被強暴的事後,和她說,做我的女朋友吧.她說,可以,但是有個條件,我得把你閹掉.我說,可以.於是在2008年6月剛剛放暑假時,她幫我做了閹割,把我的睪丸和陰莖完全切除了,只在距離肛門約2厘米的地方留下一個尿尿的小口.手術非常成功.儘管如此,我還是整整疼了半個月,手術完成後,過了一個多月我才能正常走路.這段時間,多虧我女朋友的照顧.現在,我只能蹲著尿尿了.
剛一開始,感覺走路時下面很清爽,後來慢慢習慣了,就沒什麼感覺了.
我是88年出生的,2008年我已經完成青春期發育,聲音已經是男人的聲音,做了閹割手術後聲音沒什麼變化,鬍子倒是不長了.現在還在上大學,為了避免被室友發現,我經常用電動剃鬚刀裝模作樣刮鬍子,以掩人耳目.還有就是我發現自己比以前胖了.以前我吃的很少,也很瘦.現在吃的沒變化,但是人卻胖了一些.
現在我依舊是男裝,只是在男式內褲裡面又穿了一件女人的內褲.
因為學校不讓在外面租房,我經常和我女朋友出去開房,兩人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就是沒有性.
現在除了我女朋友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下面已經沒有了.有一次,妹妹問我,哥哥你怎麼有點像女孩子?我說,那是因為周圍女人太多了啊,身邊都是女人.
我感覺現在這樣挺好的.我的性慾不強,想的時候,就穿上性感的衣服發洩一下.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在宿舍有時候很不方便,我很害怕一不小心被室友發現.我清醒時候還好說,萬一我睡著時或者換衣服時,被社友發現,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用手絹折一隻老鼠,塞在內褲裡.
有更好的辦法麼?
[轉載] 閹割親弟弟
李若漣把李若兮拉出了屋子來到了村口的破廟,李若兮心想李若漣她不是想把我丟在這破廟裡吧?其實要是剛才那個姑娘沒和李若漣說那番話的話,李若漣真是這麼想的,可是如今她觀念變了,她想去選秀了,她知道怎麼弄到錢了,那錢不只是能買一套衣服,還能買通選秀的官員讓她入選呢,只是代價是要李若兮這個弟弟來付的。
「姐…」李若兮的聲顫巍巍的像個受驚的小女孩,「您這是幹嘛…」話還沒說完李若漣猛的用手堵上了若兮的嘴,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四下確實沒人才又露出那個滲人的笑容,她用手摸了摸李若兮的頭,「我們家若兮倒是出落一個女兒家模樣,瓷娃娃似的。」這句話倒是真的,十四歲的李若兮要比這個姐姐還要好看一點尚不用提五官的端正,連肌膚都像白玉似的,讓人看上去就想吃一口。
李若漣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不是女孩,哎,真是生錯了啊......」她抬起頭看了看若兮的表情見若兮滿臉疑惑心想這個有門,於是繼續說「你也知道你是個男孩為姐姐帶來諸多不便,眼下你也長大了,姐姐也成年了,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好…」李若漣拉了一個長聲等著若兮回答。
不出所料的若兮點了點頭低下了頭沒說話。李若漣心頭暗喜繼續說「姐不是想趕你走…」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若兮終於說話了「姐,我懂我走…」嘴上這麼說眼裡卻已經滿是淚花了,李若漣心裡也咯登一下,趕忙說「不是不是,我絕不是攆你走,但是姐眼下有難你幫還是不幫。」
聽李若漣這麼一說,李若兮趕忙點頭,「幫,幫。」
「姐想要你一樣東西你給是不給」李若漣幹練的笑著,露出她整齊的牙齒。
「給。」李若兮暈乎乎的。
「當真給,無論什麼?」李若漣笑的更開了,誰知道她甜美的微笑後面是殺機。
「給,命都給」沒有絲毫猶豫若兮斬釘截鐵的回答,心理面念著這些年李媽對自己的好,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那好,姐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命根子。」李若漣在最後三個字上加了一個重音,然後眼睛緊緊的盯著若兮的臉。
若兮似乎沒懂似的,心裡默念「命根子?」突然間他恍然大悟,記得看見破廟外的影壁上貼的告示,內容是皇宮急收太監,有願意進宮男子,淨身後官府賞銀五十。
她是要閹了我啊,若兮感覺頭暈眼花一時不能接受,便低下頭安靜下來。
「李若兮你答應了的,不許後悔!」怕若兮後悔李若漣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可是李若兮沒有回應,李若漣怕了,怕若兮後悔,怕那五十兩銀子飛了,害怕自己被別的女人比下去,害怕自己嫁不出去…她居然哭了。
看著李若漣哭了李若兮好像堅定了信念似的,點了點頭「我願意,姐你別哭,別說做太監,就算是死我都願意。」
李若漣突然破涕為笑,「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再淨身之前,你不能告訴媽媽。」
李若兮點點頭,表示願意保密。
「那我可得準備點東西了,要不我怎麼對你下刀。」李若漣背過身去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顧及若兮的感受。
「你?下刀?」若兮惶恐的退後兩步。
「是啊,我親自動手可以省去六兩銀子,這樣你姐我就能買通選秀官了。」李若漣笑著,聲音很甜美,李若兮看著破廟的燈籠腦袋暈乎乎的,眼睛裡又彷彿看到了四年前巴府那血紅血紅的燈籠。 「忘了告訴你了,淨身之前可不能吃東西的」李若漣淡淡的說,彷彿事不關己。
若兮沒說話,盯著碗裡的粥,良久,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李若漣拿回來的籃子,想想都知道那是一些工具,想必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看見若兮愣在那裡李若漣猜想他可能是害怕了,便走過去手扶著若兮的肩膀想安慰他一下,可是李若兮似乎什麼東西紮了他一下似的猛的像後退了一步。
「姐姐,我想自己來。」盯著李若漣那雙美麗的雙手懦懦的說。
「你會嗎?會死人的,我早就打聽明白的方法,我來。」李若漣不由分說從籃子裡拿出了很多工具。
全身打了一個寒顫,李若兮知道姐姐早有準備。
「可是…」李若兮還是覺得不妥,這種事怎麼好讓如花似玉的姐姐動手。
「我說我來就我來!」李若漣咬著牙,她美麗的臉顯的有點猙獰了,說罷就把李若兮按倒在了木床上準備動手。
緊閉著雙眼似乎待宰的羔羊一樣,李若兮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他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李若漣拿著刀子向前走來…那手是顫抖的,她的心情是複雜的,這一刀是希望,是自己的也是巴少爺的。她是微微興奮的,因為男尊女卑的社會在她的刀下顛倒了,她是幸福的因為這一刀下去割的不只是人,還是外面的閒話。腦海裡想起小時候在巴府為奴為婢的時候被人欺凌差遣,現在這個小主人就在自己的刀下。
「啊!」一聲通斷肝腸的慘叫伴隨著雞叫在李家莊迴盪,李若兮暈過去了,李若漣擦了擦帶血的雙手,透過門縫看見了初升的太陽,臉上滿是微笑。
[轉載] 被表弟閹割 轉載
事情發生在去年暑假,爸媽把我從少林武術學院接了回來。13歲開始到現在16歲我已經在學院待了3年。所以我也算半個和尚了。每年暑假都會放假,我的兩個表弟都會上我家來讓我教他們武術。所以這次也一樣。但是這一次發生的事卻永遠改變了我的人生。
每年暑假,爸媽都會出去旅遊。所以暑假只有我一個在家裡。這天,兩個表弟來到我家。他們來的時候帶著一袋東西,我問他們這是什麼,他們說是換洗的衣服,我也沒在意。這天我向他們表演了少林童子功。他們驚歎不已。非纏著我讓我教他們。所謂童子功就是練功者必須是童子之身才能練。可是我知道他倆早已不是童子之身。15歲那年我親眼所見,他倆擼出了乳白色的精子。
表弟嘲笑的對我說,表哥啊,你都16歲了還是處男,真可悲啊。我也只是笑笑,沒說些什麼。晚飯後,我們就去洗澡。我是最後一個洗的。洗完後我發現床邊有一杯白開水。兩個表弟手裡各端一杯看著電視一句話沒說。我想這水肯定是他倆給我倒的,於是咕嘟咕嘟的全喝完了。
我們三個看了會電視。不久我實在是太睏了就睡著了。過了一會我感覺自己渾身發熱,正準備翻轉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都不能動彈了。後來我清醒了發現自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繩子給綁住了。這時表弟對我說:表哥你醒了。我問他們這是幹嘛,快放開我。表弟又說到:表哥,你不要怕。我和小航只是和你玩個遊戲。剛才你喝的水裡我們放有微量的安眠藥和春藥。今天晚上我和小航就要破了你的童子之身。說罷,表弟趴在我的jj面前,用舌頭不停的舔著我的jj。還有一個表弟小航用他的食指不停的插著我的菊花。後來表弟直接用嘴含著我的jj,他的舌頭和我的龜頭不停的翻轉著。沒過多少一股積攢多年的童子精噴湧而出射進了他的嘴裡。表弟笑道,表哥,看來你的存貨不少啊。怎麼樣,爽不爽。不過這是你最後一次這麼爽了。以後想爽也沒有機會了。他又接著說道:都說和尚六大皆空,表哥你已經犯了色戒,是要受處罰的。只要把你的命根子給割了,你就能贖罪。我說道:表弟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快放了我。他又說道:表哥你不要怕。一個和尚要這個東西也沒什麼用。你的jj又大又粗,長在你身上真是可惜。還不如割了送給我當禮物。於是他拿出之前來我家帶的黑袋子。裡面裝的全都是刀具,紗布和麻藥。他拿一個繩子把jj和附囊處死死的拴住。接著他拿出事先準備的麻藥為我注射。後來他拿出小刀。邪笑的說,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我的表哥,而是一個小太監。這時我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閉著眼睛接受這一切。唰-----手起刀落。我大聲的叫出聲來。我也知道。我已經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了。他們把我的傷口處理之後。笑著說到:我在一本書上看到,吃人的jj不僅可以強身健體而且可以讓自己jj變大。表哥的jj這麼大肯定夠我們分。走,把他的jj煮了吃掉。這時我留下了傷心的淚水。這兩個天殺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轉載] 淨身
展萬豪自成名以來,對敵從未逃遁,此刻不得不低頭,回到客棧,立刻吩咐全體鏢師收拾行裝,準備連夜離開。張震驚道:「總鏢頭受傷了,長風怎樣?」展萬豪心中一陣傷痛說:「長風為錦衣衛所擒,他們志在玉雪丸,暫時應該不會殺長風!他們為了玉雪丸,應該追緝我們,但又不會張揚,他們知道我們到江南,應該也會跟著去。」他其實擔心兒子會否真的被閹割,以絕他展家血脈,但自己又鬥不過朝廷,只會徒害了眾人性命。想到此處,一陣痛楚從手臂傳來,五個血洞滲出血水,只好用布條先包紮。
他想錦衣衛可能再增援,一個鏢局總不能與朝廷相抗,權衡輕重之下,只好暫時拋下兒子,再一面修書給朝廷一品大員威遠侯李穆,以助對抗曹捷。張震說:「素聞李侯爺仁義,位尊權重,武功高強,乃總鏢頭好友,如能請他對付朝廷宦官,實在最好不過。」萬豪苦笑:「這次要他幫忙,只怕會連累他,但涉及朝廷之事,如果不是請他幫忙,就無從對抗。張兄弟,你替我寫一封信給他,就說鏢局有事,朋友有難,請他援手。稱謂寫武當李兄就可以了,不必以侯爺相稱。」
原來那李穆世代忠良,襲爵一等候,父親曾有功於國,救先帝數次,所以今上雖昏庸,但因有先王遺訓,亦不敢有任何加害之心;他少年流離失所,拜在武當前任掌門太虛道人門下,當今掌門紫華道人乃其師兄,李穆劍法之高,傳聞已不在其師兄之下,乃武當派公認的第二位高手。
展萬豪派了齊雲傲帶領二十名鏢師先送信到江南江乘風府,沿途探聽長風下落;一方面又叫張震帶同數人留下追查曹捷動靜,兩日後才追上大隊。當下號令全部鏢師手下,整裝待發,立刻出發離開此縣到江南。展總鏢頭雄才大略,雖在盛怒之下仍調配得宜,行事決斷,令人折服。張震也交回玉雪丸,萬豪貼身收好。
那邊廂,一向自負的曹捷被展萬豪打傷,明顯武功不及,遷怒於長風,用皮鞭把他毒打一頓。長風被打至奄奄一息,全身佈滿火燒及鞭打的傷痕,已不能說話,曹捷嘿嘿冷笑,一腳踏在他的面門,令到長風的五官扭曲,長風只能發出哼哼幾響聲音。
曹捷說:「小崽子,你父親打傷了我,令我很痛啊,你說怎麼辦。」他托住長風的下巴,長風舌頭突出,不能言語。曹捷放開了手,長風咳嗽著說:「你……你打還他,不要打我!」
曹捷說:「哎啊!你……你身為兒子,竟然叫我打你父親,真是忤逆。」他尖聲尖氣,故作嬌媚生氣,兩手叉腰,令人噁心。長風變得極害怕曹捷,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爹打傷你,是他不對,我替你做牛做馬,以作補償,曹公公!」曹捷扶起長風,溫言說:「大家快會成為同袍,一同服侍皇上及九千歲,不用客氣了。」長風奇道:「甚麼同……袍?」突然想起一事,驚叫著:「不,不,我不會淨身,求你放過我。」
曹捷獰笑著說:「這事只怕不由得你決定!」他摸一摸長風的肉棒,在包皮上一扭,長風痛至心坎,曹捷又握著肉棒的根部,大力扯拉,長風慘叫連連,如殺豬宰牛。曹捷玩弄了一會,暫時停了手,長風吁了一口氣,冷不防曹捷大力一踢,腿力千均,腳尖直中長風的袋子,長風下體一陣撕心欲裂的劇痛,痛得昏倒。
退了一會,長風被一陣火炙的痛楚弄得痛醒,只見下體已被燒焦了不少,四周都被燻黑,痛至死去活來。曹捷在他面前,用腳踢了他的頭一下,長風滾在地上,只覺下體痛得厲害,曹捷笑著說:「你的鳥蛋兒被我踢得爆裂了,再不拿出來,只怕會壞死,到時活不成了,可不要怪我。」長風一陣傷心一陣痛恨,自己看來已不能人道,可憐自己從未嘗過魚水之歡。
曹捷用一個鐵勾突然勾穿了長風的袋子,大量血水流出,長風又幾乎痛得暈了。
曹捷說:「快求公公替你淨身吧,否則入面化濃腐爛,那時神仙也不能救你!」長風怒罵:「怪物,你快殺了我,快殺了我啊。」勢如瘋癲。曹捷冷笑一聲,勾子一擺,長風的寶貝本來只一顆被踢爆,現在另一顆亦被勾住穿過,長風已痛得不能再說話,暈了幾次,曹捷手下硬生生用炮烙炙他的龜頭,龜頭已變成一根焦炭一樣,長風痛得醒過來。
長風不知死了幾次,萬念俱灰,但覺眼前人如魔如鬼,把自己弄至半死不活,如果不服從,只會如墮入無間地獄,生不如死。自己下體已嚴重壞死,與淨身無異,只好屈服。長風無力地說:「請公公替……我淨身」曹捷笑說:「哎啊,求你是這種態度嗎?要誠心一點,跪下來叩頭一百次,我還可考慮考慮」,曹捷放下勾子,拔出之時,長風又像死了一次,長風感到下體劇痛,血水滾滾流出,只好不停叩頭,咚咚作響。
曹捷在玩弄手指甲,笑著說:「你爸爸不要你,丟下了你,你不要再姓展了,以後……
…你叫曹孫兒吧。」接著掩口輕笑。長風心中悲痛莫明,只好不停叩頭,叩至頭破血流。曹捷擺一擺手,笑說:「夠了,乖孫兒。現在本公公便替你淨身吧!」立刻便有四人按住長風手腳,雙腿被拉開紮起,曹捷拿起小刀,陰側側也走過來,刀鋒泛著銀光,長風驚至全身顫抖,曹捷本可手起刀落便可割下淨身,但他故意用刀鋒貼在陽具及袋子貼著游動,冰冷的刀在肌膚上,令長風嚇得撤了尿出來。曹捷用手按住了鼻,嬌媚地怨道:「想不到你堂堂男子,也會撒尿,你當自己是小孩子嗎。」突然一刀揮下,刀子竟把長風的下體完全割去了。其手下以白蠟針(或血焊錫針)插入尿道口封住,並將傷口覆蓋用冷水浸泡過的紙,小心的包紮好。長風已痛得立刻暈倒了。
一個大好男兒竟然被硬生生閹割,變成不男不女的太監。
曹捷回頭看看長風的慘放,稍稍平息他心中之恨及妒意,他恨展萬豪武功比他高,還打傷了他;他妒展長風樣貌比他俊,還年輕過他。他心中忽有一想:「教好此人武功,讓他…
…嘿嘿!」他說:「他醒了時,給他吃千刀丸,嘿嘿!」眾手下答應。同時,曹捷亦吩咐全體錦衣衛,匯同另外快到的另兩道錦衣衛,準備出發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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