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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宫太监到阉伶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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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讲述了民国初年一位名叫赵大春的太监的传奇人生经历。故事背景发生在社会动荡的民国,赵大春因家境贫寒,被父亲阉割后送入清宫成为太监,后来被选拔进升平署戏班。大春在戏班中凭借出色的表现迅速崭露头角,成为了阉伶歌手,广受欢迎。在大春的演艺生涯中,经历了政权更迭和动荡局势,也遇到了如意妃瑾妃等重要人物,并且在余生中与意大利神父西蒙尼接触,成为教堂中的歌唱者。故事深入探讨了性别认同和社会角色的重塑,体现了历史、宗教和社会权力结构的交织,以及个人在此背景中的挣扎与生存。大春最终在基督教的庇护下,为难民和抗击侵略者做出贡献,成为了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角色,反映了时代变迁对个体命运的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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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1-28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1923-01-01
Tags 阉伶, 性别认同, 民国社会, 清宫, 基督教, 身世悲惨, 艺术与身份, 女性视角, 历史与伦理, 社会角色变化, 男娘, 身体控制, 虚构的真实, 身份掩饰, 戏曲艺术, 流亡与归属, 历史悲剧, 宗教, 道德争议, 社会批判, 传统与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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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末代小太监传奇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城头变幻大王旗,社会秩序很乱。

民国十二年(1923年),天津租界的圣约翰天主教堂新来了一位意大利神父西蒙尼,据说是罗马教皇的贴身侍从出身,此次由教皇钦点,来中国传播福音。西蒙尼神父来华后积极传教,兴办慈善事业,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赢得了民众的赞誉和信任,信徒越来越多。谁能想到,在慈眉善目的外表下,西蒙尼神父却隐藏着另一副面孔:一个酷爱鸡奸男孩的恋童癖。与佛教和尚一样,天主教教士必须独身守贞,不能犯女戒。许多道貌岸然的主教司铎,背地里为了发泄性欲,一个个被活生生掰弯,成了同性恋。

中世纪天主教会就在教堂唱诗班蓄养阉伶歌手,他们台上演唱圣歌,台下就扮女装,充当教皇和主教们的玩物。近代工业革命以后,文教昌明,人道主义思潮兴起。阉伶歌手逐渐淡出历史舞台。教皇听说中国辛亥革命废除帝制以后,很多清宫太监流落民间,便有心从中选拔好苗子,培养成新一代阉伶歌手。身兼外科医生的西蒙尼神父肩负着这样的秘密使命,来到中国。

庚子年(1900年)闹义和团时,赵大春出生于天津静海县一个贫寒农家。家里兄弟姊妹多,父母养不活,就托了同乡老太监的门路,送最小的大春去宫里当差。为了省钱,父亲一狠心,直接拿镰刀在炕上剜了儿子大春的小雀儿,刨了**子,麦秆一插,撒点草木灰止血,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可怜这个七岁的小男孩,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四十多天,总算捡回一条命。进宫以后,大春有幸拜二总管崔玉贵为师傅,天天为他梳辫子、洗脚、倒尿桶。

崔玉贵是谁?他可是仅次于李莲英的大太监,极受慈禧太后宠信,当年推珍妃落井的就是他。从西安回京后,崔玉贵夜夜梦到珍妃冤魂索命,良心不安,只好吃斋念佛,多做善事,以赎前罪。老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心里有阴影,如厕和洗澡最忌讳让外人看见,所以都选清秀伶俐的小太监服侍。大春伺候师傅十分用心,崔玉贵要方便,他就双手捧上夜壶,不让一丁点儿尿液溅到外面,给师傅搓背时,手法不轻不重,令崔玉贵很舒服。

转年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去世,崔玉贵辞官隐退,临别时向新的清宫当家人隆裕太后推荐了大春,把他选进升平署戏班。升平署戏班是慈禧太后在世时创办的太监剧团。慈禧太后是个狂热的京剧戏迷,经常召集京城各大戏班名角入宫演戏。但这些名角大腕都是男人之身,出入后宫禁地难免惹人议论。于是慈禧太后特意选拔一些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跟外面的名角学戏,组成戏班,可以随时随地为她解闷。大春有幸进了戏班,虽然每天学戏,吊嗓子压腿都很辛苦,师傅也很严厉,但毕竟不用伺候嫔妃主子,干那些苦活脏活累活了。大春学习认真,又肯吃苦,扮相俊美,身手矫捷,迅速在升平署戏班崭露头角。隆裕太后当权时,他主要挑大梁演刀马旦,什么穆桂英、花木兰、梁红玉、代战公主,演得惟妙惟肖,歌声甜美动人,比起宫外的名旦毫不逊色。转眼宣统逊位,民国建立,隆裕太后病逝,大春又讨得珍妃的姐姐瑾妃喜欢,改演花旦。为了演好《西厢记》崔莺莺、《牡丹亭》杜丽娘、《红楼梦》林黛玉这些娇小姐的角色,大春细心揣摩女性心理,平日里就刻意模仿宫女们的眼神、表情、走路姿态、说话方式,穿着戏装,浓妆艳抹,踩着花盆鞋在御花园里走来走去。因为入戏太深,经常被宫女姐姐调侃,说你比女人还女人,干脆找个男人嫁了吧。每当这时,大春就会羞愧地低下头去,用手帕遮脸,说姐姐们别取笑我了吧,我一个不男不女的奴才,谁会要。

1923年,废帝溥仪因为太监盗窃文物事件,一怒之下驱逐大部分太监出宫,只留极少数人侍候几位老太妃。尽管瑾妃也很想挽留大春,但名额有限,不得不含泪送走大春,还赏给他不少财物,其中就包括几件漂亮的苏绣清装旗袍。大春离开宫廷后,投奔了一家戏班,继续唱花旦。因为他的外貌、声音和举止实在太像女人,戏班老板索性让他平常也穿女装,取了艺名蝴蝶春,收为“义女”。蝴蝶春在台上穿旦角的明代衣裙,台下就穿当时流行的“文明新装”:湖蓝色短袖夹袄配黑色及膝百褶裙,梳起两条麻花辫,戴上蝴蝶头花,描了柳叶眉,点了绛唇,抹了腮红,腿上是纯白的麻纱长筒袜,脚蹬一双朴素无华的黑布鞋。戏班里的人都称呼蝴蝶春为小姐,外人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秘密。戏班辗转于京津之间,凭着蝴蝶春这张王牌,一炮而红。从前清遗老到民国新贵,一个个为蝴蝶春的秀丽容貌和优美唱腔所倾倒,花大钱捧“她”。许多富家公子哥以能与蝴蝶春吃上一桌饭为荣。

人红是非多,蝴蝶春成名之后,难免遭到一些登徒浪子的觊觎。为了躲避骚扰,“她”常常穿上洋装,打扮成受过西式教育的新派摩登女郎,撑着花伞,戴着面网,穿着连衣裙,出没于天津租界。这样一来人们会误认为“她”是洋行买办的千金小姐,那时谁敢惹这些跟洋人沾边的富贵人家?西蒙尼神父很快注意到了这位经常来教堂做礼拜的神秘女子。凭着丰富的阅历和直觉,他一眼看出这位美艳动人的姑娘虽然说话腔调很柔,动作也非常小女人,但隐约有些扭捏作态的不正常,感觉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有一次借着聆听蝴蝶春“忏悔”的机会,西蒙尼神父仔细倾听了蝴蝶春的嗓音,立刻判断出那不是真正的女声,而是类似阉伶歌手的中性嗓音,不男不女,又可男可女,如果唱西洋歌剧,定是个可塑之才。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西蒙尼神父悄悄跟踪蝴蝶春。只见蝴蝶春在公园里走累了,趁着四周无人,连忙脱下高跟鞋歇歇脚。那双脚明显比女人的要大,与蝴蝶春矮小的身材不成比例,除非蝴蝶春是男人才说得通。西蒙尼神父又联想起蝴蝶春在教堂里总是穿着长袖手套,从不露出一双玉手。难道蝴蝶春真的是个阉人?西蒙尼神父内心一阵狂喜,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蝴蝶春抢到手,训练成最出色的阉伶歌手,作为一份厚礼献给教皇。

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张作霖的奉军大举入关。奉军中有许多将领风流好色,有一个少将旅长叫姜云霆的,就一眼看中了蝴蝶春,非要纳为姨太太。蝴蝶春和义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搪塞过去。西蒙尼神父不失时机地伸出了援助之手,许诺将教堂作为蝴蝶春的庇护所。军阀再牛也是窝里横,断断不敢惹洋人的。戏班老板与西蒙尼神父签订契约,送义女到天主教会做修女,等风头过了再还俗回家。蝴蝶春怀着感激和紧张的心情来到教堂,本以为做了修女,就像出家当尼姑一样,会过着清苦的修行生活。谁知一进屋西蒙尼神父就让他脱衣服。

“亲爱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在仁慈的天主面前不需要隐瞒什么,请你毫无保留地展示美丽的肉体吧!”西蒙尼神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蝴蝶春这时还穿着瑾妃送的一身苏绣旗袍,突然被神父戳破底细,一下子惊慌失措,内心几乎崩溃了。在神父的威逼和监视下,他不情不愿地解开旗袍的纽扣,露出里面的短袄和裤衩。神父下令,连内衣也要脱掉。蝴蝶春忽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本能地捂住裤裆,泪流满面地求神父高抬贵手,给自己留几分颜面。作为交换,他断断续续地坦白了自己曾为清宫太监的事实,乞求神父的宽恕。神父狞笑着用食指弹了弹蝴蝶春平坦的胸脯,说:“好孩子,快起来吧!你是天上的神父派遣到人间的美丽天使,不要为自己的命运自怨自艾。知道吗,依圣经所言,天使(angel) 本来就是没有性别的,也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不男不女二椅子。但是在天堂里,他们拥有神圣的特殊地位,是天主与人类的中介。中国有伺候皇上的太监,我们意大利也有过这样一群歌唱家,为了歌颂我主基督的美德,让人们认识真理,回归正道,毅然舍弃了男人的身份,用最美妙动听的歌喉在教堂的圣坛上演唱。你既然已经受洗,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歌声和美貌为教会服务,向你的同胞传达天主的福音。”说完在蝴蝶春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西蒙尼给蝴蝶春起了一个教名索菲娅,教他意大利语,让他继续扮女装,在教堂的弥撒等典礼上唱圣歌。为了培养索菲娅对西洋艺术的兴趣,西蒙尼还请了一位白俄女教师叶卡捷琳娜,教他钢琴和芭蕾舞。叶卡捷琳娜自称是沙俄公主,苏俄十月革命后流亡中国,靠教习音乐舞蹈为生。她皮肤白皙,容貌端庄清秀,身材纤细苗条,会讲法语,浑身上下透着高冷孤傲的贵族气质,对学生要求很严格。叶卡捷琳娜的课收费很贵,每个月要五十块大洋,即使这样也有许多西方和中国的富家小姐太太报名,甚至有一个学生是日本商人的女儿,叫三浦春子。索菲娅对东洋人是又恨又怕,尤其是听说了张作霖奉军背后有日本人撑腰,才敢在关内胡作非为,故而对三浦春子一开始就有戒心。第一天上课,索菲娅从窗户向下望去,远远看见一个身着紫色和服裤裙的东瀛少女骑着自行车来到楼下,车铃叮铃铃作响。上舞蹈课前,学生们先要去更衣室换上练功服。索菲娅又撞见三浦春子。三浦春子毫无防备地当着索菲娅的面,褪下和服,穿上白丝紧身大袜和红色练功服。索菲娅羞得面红耳热,不敢在三浦春子面前更衣,生怕泄露身为阉人的秘密。三浦春子冲他甜甜一笑,打手势催促他赶快换衣服,亲手将丝袜和练功服递到他手里。索菲娅不得已,只好背过身去,双手颤抖着解开短袄的纽扣,褪下裙子,穿上舞蹈服。三浦春子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拉着他的手往舞蹈教室走去。

芭蕾舞的第一堂课就是练劈腿,练一字马。这对于从小学戏的索菲亚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他可以轻松地把大腿翘得很高,超过一百八十度。其他女生疼得一个个龇牙咧嘴。三浦春子向索菲娅投以羡慕的目光。课间休息时,索菲娅和三浦春子并排坐在长椅上。三浦春子递给他一张纸条,问他叫什么名字。索菲娅用歪歪扭扭的罗马字母写下了Sophia这个教名。三浦春子摇摇头,问你的真名叫什么。索菲娅只好老老实实地写出赵大春三个汉字。三浦春子高兴地拍手,说真巧,我们俩名字里都有个春字,既然有缘,以后就做一对好姐妹吧。索菲娅只好答应。三浦春子虽然不会讲中国话,但可以用汉字跟索菲娅笔谈,基本上没有交流障碍。索菲娅跟那些西洋女人语言不通,愈发依赖懂法语的三浦春子,因为叶卡捷琳娜讲课全用法语。慢慢地他对三浦春子的戒心消除了,关系变得十分要好。三浦春子多次请索菲娅到家里做客,亲手做日式糕点给他吃。索菲娅为了不给中国人丢脸,每次去三浦家都精心打扮,活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名媛。

上叶卡捷琳娜的课,索菲娅最痛苦的是憋尿问题。从前在清宫做太监时,就因为尿频尿急,不得已学那些老太监在腰里围一条毛巾,吸收尿液。现在穿的是清凉贴身的芭蕾舞服或者礼服长裙,毛巾是藏不住了。为了避免漏尿出丑,只好忍住口渴,尽量不喝水。可是口干舌燥的,喉咙又容易上火,没法练习唱歌。于是他在内裤里垫上吸水的绵纸,往身上洒了大量香水,以掩盖尿骚味。连三浦春子都说索菲娅整个人香喷喷的,老远都能闻到。即使这样,有一次索菲娅弹钢琴,还是当着叶卡捷琳娜的面遗尿了,整条长裙和凳子都湿漉漉的,弄得好不尴尬。叶卡捷琳娜一脸愠怒,叫索菲娅赶快找个医生瞧瞧。

除了上舞蹈和钢琴课,索菲娅还要每天跟着西蒙尼神父学习意大利文,吊嗓子唱西洋歌剧。毕竟他有唱京剧的底子,又聪明好学,进步很快,不到半年就能登台演出了。经过西蒙尼神父的调教,索菲娅嗓音洪亮清澈,甜美圆润,悦耳动听,比男人纯净、轻柔、精巧,又比女人音域宽广,肺活量大,能够吟唱一些难度很大的咏叹调。索菲娅熟练地掌握了西方阉伶歌手的美声唱法,从瑟音、连音、震音、颤音到华彩段,无一不精。他那美妙的歌喉配上宗教音乐神圣的曲调,令教堂里的人们为之叹服沉醉,纷纷感叹这是真正的天籁之音。更为难得的是,索菲娅生就了一副清丽脱俗的女子样貌,穿上女装、画上浓妆之后,完全看不出一丝男人痕迹。走路的姿态和待人接物的动作也变得落落大方,不再扭扭捏捏,像一个天生的姑娘一样自信。西蒙尼神父还嫌他的胸部不够大,穿上露肩低胸晚礼服后不好看,在他身上试用了各种丰胸催乳的方子,终于令其胸部发育到产后少妇的水平,玉峰高耸,沟壑深深,像饱满的果实一样成熟诱人。

姜云霆的部队撤走后,戏班老板来找西蒙尼神父要人,却被告知索菲娅已经献身教会,回不去了。戏班老板不敢惹洋人,无奈忍下了这口气。索菲娅继续以修女的名义在教堂待着,实际上却成为租界歌剧院的驻点歌手,人气爆棚,日进斗金,比过去唱京剧还红。当然他的金钱和身子,最终都是属于西蒙尼神父的。一次演出后,西蒙尼神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在后台强暴了索菲娅。索菲娅被一个男人从后面粗暴侵犯,身心受创,泪流满面。他想呼救,西蒙尼神父却恶狠狠地警告说,你又不是女人,一旦被人发现了,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西蒙尼神父得意洋洋地说,教士按照教规当然不能碰女人,又没说不能碰男人或者阉人啊,阉伶歌手本来就是台上唱歌,台下侍寝的。完事以后西蒙尼神父又搂着索菲亚的腰,说了许多甜蜜肉麻的情话,什么亲爱的你是我的小天使,我的太阳,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美丽之类的。索菲娅流下屈辱的泪水,感到自己一步步沦陷在西蒙尼神父的温暖怀抱里,无法自拔。

世事变迁,星移斗转,北伐军占领北京天津,张作霖死于皇姑屯,南京国民政府取代了北洋政府。接着又是九一八事变,废帝溥仪投靠日本,建立伪满洲国。清宫里许多索菲娅(赵大春)的熟人,纷纷北上投奔旧主,继续在伪满帝宫当太监。索菲娅有了钱,回乡探亲,才知道父母早已过世,如今是兄嫂当家。看到最小的弟弟摇身一变成了洋气十足的西装丽人,哥哥嫂嫂唏嘘不已。哥哥嫂嫂旧思想严重,听说宣统皇帝复辟了,劝弟弟也去伪满谋个差事。索菲娅正色道,我虽是个奴才,可也要讲忠义气节,给日本人当汉奸走狗,我不去。哥哥说,那你信洋教,改洋名,穿洋女人的衣服,不肯祭拜祖宗牌位,又算是什么事儿。索菲娅一时语塞,只好匆匆离家。

在索菲娅歌唱事业的巅峰时期,西蒙尼神父曾带他乘坐游轮去欧洲巡回演出。索菲娅在罗马就住了小半年,有幸得到罗马教皇和几位枢机主教的接见。可是索菲娅牢记叶落归根的道理,不愿在欧洲定居,最后又返回天津。又过了几年,七七事变爆发,日军侵占天津。意大利天主教堂在西蒙尼神父和索菲娅的主持下,收容了许多难民和溃兵。二战意大利是日本的盟国,教堂一升起意大利国旗,日本兵就不敢搜查。好多西北军伤兵就是得到西蒙尼神父和索菲娅的庇护,幸免于难。正巧日军司令官的夫人就是当年与索菲娅要好的三浦春子。靠着这层关系,索菲娅探听到日伪当局的许多秘密情报,保护了大量抗日志士。后来欧洲形势紧张,西蒙尼神父回国,只留索菲娅一人坚守教堂。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索菲娅秉持基督的仁爱 精神,广行善事,救济难民,行医坐诊,赢得了津门百姓的口碑。

1949年后,随着新政府对西方教会势力的清理,索菲娅悄然收拾行装离开祖国,在一个南美小国的修道院里度过了余生。当索菲娅被葬入修女公墓时,大家只知道这是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慈祥嬷嬷,谁也猜不到,此人竟是大清帝国最后一批太监,同时也是最后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阉伶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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