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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血丹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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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朱颜血丹杏》是紫狂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内容围绕着一个名叫白雪莲的少女在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成长与冒险之后,逐渐揭开了与白莲教之间的复杂关系。故事中,白雪莲为了探寻自己母亲的身份,与不同的角色产生了纠葛,不幸被官府抓捕。小说描绘了严酷的权力结构和阴暗的社会现实,揭示了在权力面前,个体的无奈与反抗。书中涉及了对嬗变的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以及对身体控制与侵犯的探讨,紧密联系着历史、文化和道德等多个层面。文本中描绘的强烈的情感冲突和伦理争议,引发读者对自由、权力以及个体身体自主权的深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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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朱顏血丹杏.txt
Type document
Format Plain Text
Size 1005533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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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1-28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紫狂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认同, 身体自主权, 权力结构, 白莲教, 个体故事, 恋母情结, 家庭关系, 伦理争议, 文化批判, 历史小说, 女性角色, 侠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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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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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作者:紫狂

楔 子

「那就是神仙嶺。」

行商指著前面森森群山說道:「這地方山高林密,攏共也沒有幾戶人家,又叫三不管。」

旁邊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說道:「這是三省交匯的地界,山窮水惡,贛、閩、廣三省誰都懶得來管。還有一說,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搖著紙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華腹地,哪裡還有化外之民?

倒是孫老闆,怎生放著大路不走,要走著這三不管的山路?」

「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嶺雖然難走,但從贛州府到廣東,從這兒走要省出兩天的路程。而且還有樁妙處——」

孫老闆嘿嘿笑道:「這神仙嶺下有家客棧,雖然只有三五間客房,但收拾得乾淨利落,店裡自釀的山酒更是一絕,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見他笑得別有意味,不由笑道:「孫老闆寧肯翻山越崗,走這神仙嶺,不會是只為了這店裡的山酒吧。」

孫老闆笑道:「不瞞您說,杏花村是個夫妻店,掌櫃的姓白,原本也是個讀書人,五十多歲也沒考中秀才,是個老童生,生性木訥。倒是老闆娘相貌標緻得緊,能裡能外,過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來孫老闆在這兒有個相好,怪不得嫌大路遠呢。」

孫老闆連忙搖手道,「這您可誤會了。人家夫妻在這兒開店,做的是正經生意。掌櫃的讀聖賢書出身,半點兒邪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個正人,來往客人雖多,這麼個標緻婦人在店,連一句風言風語也沒有。」

文士還是不信,「那孫老闆何苦走這山路?」

孫老闆笑道:「閣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歲年紀,風韻正足,生得白白嫩嫩,花枝一般的人物,單是看她燙酒遞菜,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樣,再多走幾十里山路我也樂意。」說著歎道:「說來也有一年沒來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俏了幾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輕輕敲著,訝道:「荒山野嶺竟有如此尤物……」

說話間山路一轉,露出山坳裡一個小小的院落。依著山巖是座兩層小樓,前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籬上爬滿青籐,院內幾株杏花開得正艷,滿枝紅霞勝火。樓角挑著一幅黃布酒幌,上寫著「杏花村」幾個墨字。

孫老闆收了嘻笑,正了正頭巾,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正值午時,院內卻靜悄悄寂無人聲。店門大開著,門旁一塊木牌被一幅綠紗巾遮了半邊,上面隱隱寫著銀錢數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見客棧雖小,卻窗明几淨,桌椅上絕無半點灰塵,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經進了樓,還不見掌櫃的出來,未免奇怪。

兩人上了樓,正自納罕,旁邊一間客房支啞一聲開了門,一個柔婉的聲音說道:「客官,是要住店嗎?」

兩人回頭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個少女倚在門邊,穿著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紐扣還來不及扣好,只用手捏著衣襟,雪白的頸子一直延伸到襟下,露出細緻的鎖骨,似乎是剛披上衣衫。下身是條靛藍布裙,裙角已被壓得皺了。裙下露出雙大紅緞鞋,她是纏過足的,那雙繡鞋猶如兩瓣紅蓮,精巧可愛。裡面兩隻白生生的玉足,卻是除了裹帶,光著腳套在鞋內。

乍暖還寒的三月天氣,那少女額上卻滿是汗水,腦後一窩烏亮的青絲墜在肩頭,幾縷髮絲沾在頰上,粉頰一片潮紅。她看上去十七八歲,雖然布衣荊釵,但眉眼盈盈,嬌俏可人,此時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別有一番香艷的美態。

文士聽同伴說得天花亂墜,滿心以為老闆娘是個端莊賢淑的小家碧玉,此時一打照面,這婦人美則美矣,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分明是剛與人歡好過,天剛過午,在客房白晝渲淫,這丹娘做得哪兒是正經生意?看著孫老闆瞠目結舌的樣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話說回來,有這等媚物推枕薦席,再多走幾十里山路也是值得。

孫老闆滿心驚訝,這少女相貌與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紀小了許多。看著婦人胸乳沾滿香汗,濕淋淋散發著白膩的肉光,孫老闆不禁有些眼暈,期期艾艾道:「您是……丹娘在麼?」

那女子俏臉飛紅,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說話,身後門板忽的被人踢開,一條大漢繫著腰帶從房內出來,一手摟住她的頸子,在她粉腮上重重親了一口,「你娘那婊子真夠騷的,屁眼兒都浪的滴水……」

說著從腰裡摸出一小串銅錢,扔在那少女懷中,順手又在她高聳的乳房上扭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樓。

少女攥著那串銅錢,勉強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丹娘剛接了客,一會兒就出來。兩位客官,是要住店嗎?」

01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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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白雪蓮日夜兼程,趕到神仙嶺也已經是日暮時分,遠遠看到暮色裡飄揚的酒幌,少女唇角不由露出一縷笑意。

自從十二歲到羅霄山學藝,白雪蓮已經六年沒回過家了。不知道爹爹的咳病好了些沒有;娘一個人裡裡外外操持客棧,可辛苦得緊了;玉蓮妹妹今年該十六歲了,不知道家裡給她說了親沒有;還有弟弟英蓮,一家人的命根子,離家的時候才一歲,正在娘懷裡呀呀學語,如今也該長大了呢。

暮色一層層重了下來,周圍的景物漸漸模糊。白雪蓮有心給爹娘一個驚喜,按了按背上的長劍,悄悄進了院子。

店裡已掌了燈,樓下客堂坐了兩桌客人,靠窗的一桌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和一個綠衫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蓮大了幾歲,目如點漆,顧盼間隱隱生輝,引得另一桌四名漢子不住朝這邊張望。

單看那對眸子,白雪蓮就認出這女子身懷武功,只不知深淺如何,她手邊放著包裹,腳上套著小羊皮製成的快靴,一副出遠門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蹺。四人都是三二十歲的年青漢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甕,四人踩著長凳,滿臉無賴相,此時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一個猢猻似的瘦小漢子道:「縣裡這幾日不知怎麼了,縣尊、主簿都不在,只剩了一個典史守著。」

旁邊一個漢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說縣裡,周圍幾府的主官都趕了去拜見。」

「哪個封公公?」

「還能有哪個?當然是東廠的封公公,」那漢子壓低聲音,「聽說閻大人跟他還是舊識,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攀上交情。」

對面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蓮暗自訝異,客棧周圍十幾里都沒有人家,來往的只有過路客商,這四人雖然口音各異,但身無長物,言談舉止更不像是過路人。

聽到東廠,綠衫女子眉頭不易察覺地一挑,隨即若無其事地舉茶慢飲。

說話間,樓上下來一個婦人,她穿著淡紅衫子,大紅羅裙,三十四五年紀,眼角已有了細細的皺紋,皮膚仍是又白又滑,猶如銀絲團成。雖然不施脂粉,但天生的眉枝如畫,容貌柔艷,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香氣撲人。一頭青絲梳理得光亮整齊,在腦後盤了個精緻的髮髻,用一根竹簪穿著。雖然簡陋,卻收拾得處處妥貼,讓人一見就暗讚道:好個乾淨的婦人。

此時她一手托著木盤,一手提著裙裾,拾級而下,舉止雖然端莊恬淡,但正值熟艷的年紀,萬般風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蓮心中一蕩,幾乎脫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猻似的漢子舉著碗歪歪斜斜走了過來,「咱們兄弟要的菜怎麼還不上啊?」

「小店照顧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盤往後挪了挪,免得他滿是酒氣的口水濺在上面。

「讓咱瞧瞧………」那漢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喲,魚啊。風乾的。這個好,咱們就要這個!」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發紅,又不好發作,只道:「這是那一桌客人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來。」

那漢子揉捏著丹娘滑膩的手腕,「咱看這條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請你放尊重些!」

「咋個不尊重了?」那漢子一邊把丹娘的手腕往懷里拉,一邊嘻皮笑臉說道:「咱又沒摸你的身子……」

白雪蓮心頭火起,正待進門,只聽那漢子「啊」的一聲慘叫,半邊身子歪了下去,卻是被綠衫女子擰住了手腕。

「霜兒!」老者低喝一聲。

綠衫女子揚手往外一送。那漢子踉蹌著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綠衫女子微微一笑,對丹娘說道:「勞煩您快些做,我們還要趕路。」

對面幾人已經跳了起來,那滿臉麻子的大漢一拳揮出,虎虎生風,竟也是習過武的。

拳頭到了半路,忽然一緊,像被焊住般動彈不得。那大漢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白衣少女站在面前,一手拿住他的拳頭,她身長玉立,鬢角插著一朵白茶花,容貌嬌俏秀美,但此時一臉怒容,她中指扣著他的脈門,無名指小指扣緊寸關,那大漢拳頭比她大了一倍也無法掙脫,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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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冷冷道:「客官是來吃飯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大漢仗著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這破店!」

白雪蓮見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腳,當即左腳踏出,踩住他的腳背,就勢曲膝一壓,將大漢擰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個人從後堂走了出來,他頭上結著方巾,鬚發斑白,正是白雪蓮的父親,杏花村的掌櫃白孝儒。他邁著方步走到堂中,說道:「好勇鬥狠,豈是君子所為?聖人道……」說著忽然咳嗽起來。

「去你媽的!」一名漢子拎著板凳砸了過去。

綠衫女子騰身踢飛了板凳,順勢一掌拍在那人面門。這邊兩名漢子已經圍了過來,乒乒乓乓打成一團。

看著兩個少女跟四名大漢動手,丹娘心頭不由緊緊懸起。丈夫一輩子沒能考取功名,到老還是個童生,最後不惜斯文掃地,在山裡開了間客棧,為的就是與世無爭。

自從上個月,隔三差五總有幾名漢子來店裡飲酒,這四人就來了兩三次,開始還只是喝酒,後來見客棧只有一個男人,漸漸的言語無禮起來。丹娘料想他們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氣吞聲,只盼避過這一陣,等他們離開就安靜了。

沒想到就出了事,更沒想到兩個過路女子拳腳功夫竟然這麼厲害。尤其那個白衣少女……

「雪蓮!」丹娘失聲叫道。

白雪蓮回眸一笑,「娘。」

說著她掌風一緊,兩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聽一連串慘叫響起,眨眼間四名漢子手臂都被拉脫。

白雪蓮跳過來拉住母親的手,叫了聲「娘」,又回頭叫了聲「爹爹」,自己先喜不自勝地笑了起來。

女兒離家時才十三歲,五年不見已經長成了個俏生生的少女,鮮亮得把門前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長這麼大了。」丹娘喃喃說著,眼圈禁不住紅了。

「娘一點兒都沒有變呢。」白雪蓮親暱地摟住母親的腰身,把臉貼在母親懷裡。娘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麼好聞,甜絲絲,香噴噴,帶著暖暖的體溫。

「站住!」

幾名漢子剛想溜,就被白雪蓮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賬結了,酒錢,還有你們打壞的桌椅板凳。」

幾人這會兒再也橫不起來,乖乖掏了銀子,捧著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聲,拂袖進了後堂。

白雪蓮吐了吐舌頭,把銀子塞到娘的手裡,小聲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氣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氣。」丹娘憐愛地拂了拂女兒的髮絲,「這些年不在家,吃了很多苦吧。」

「沒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蓮興奮地說:「娘,我現在是……」她突然停住話頭,看了旁邊兩人一眼。

綠衫女子笑道:「原來你們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過路的客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俠義中人本色,白雪蓮好生相敬,執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錯啊。我叫白雪蓮,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靈。」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錯骨手造詣不淺,想必是羅霄派的弟子了。」

聽到羅霄派,薛霜靈微微變了臉色。白雪蓮見他說出自己的師門,恭敬地行了一禮,「老丈好眼力,不知兩位是哪派門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碼頭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哪裡有什麼門派。打擾了。

霜兒,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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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訝道:「天色這麼晚還要進山嗎?薛姐姐,不如在這裡住一宿,明早再啟程。」

薛霜靈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們還要趕路,不能耽擱了。」

等兩人離開,丹娘坐在燈下,久久打量著女兒,眼裡又是喜悅又是憐愛。七年前,丈夫因為一塊風水地被人告了官,佔了十成理,卻輸了官司。一怒之下,白孝儒賣了祖傳的薄田,在山裡開了這家杏花村。

客棧不臨大路,生意清淡,那時丹娘又剛添了英兒無法操持。妹子瀟瀟見姐姐日子過得艱難,來接了雪蓮到羅霄山學藝。這五年來,丹娘朝思暮想,只盼女兒能早些回來,此時女兒坐在面前,她卻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娘。」

白雪蓮見娘看得出神,又喚了聲,「娘。真的是我。」

丹娘謂然歎道:「真的長大了。」

白雪蓮格格笑道:「娘都說了兩遍了。玉蓮妹妹呢?還有英兒弟弟,怎麼不見他倆?」

「英兒膽子小,玉蓮陪著他,這會兒已經睡了。雪蓮,剛才那些都是你在羅霄山學的嗎?」

「是啊。我學的可多了呢。」

姑娘家舞槍弄棒總不是長久之事,丹娘想著問道:「你姨娘好嗎?」

「好啊,就是有時候想我姨丈。」

瀟瀟嫁的是羅霄山下徐員外的獨子,也是羅霄派弟子,七年前過的世,連子嗣也未留下。

徐家饒有資產,丈夫在時又與門中諸人交好,裴瀟瀟雖然不會武功,羅霄派上下都把她當自己人看待,因此雪蓮才能拜到羅霄派門下。

「娘,那四個人是什麼來頭?」

丹娘蹙起眉頭,「這一兩個月常來,多半是山下哪家請來做工的。」

「做工的?」白雪蓮搖了搖頭道,「這幾個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都是會家子。」

「什麼會家子?」丹娘沒聽過這些江湖行話。

「就是練過武功的。」

「啊?他們也是習武的?」

白雪蓮笑道:「娘不用擔心。有女兒在,不用怕他們。」

「你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他們那麼多人?不行,我要告訴你爹爹去。」

白雪蓮拉住母親,「真的沒事的。」

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來,問道:「這次回來,不用走了吧?」

「今天是四月初一,我十五要到廣東。這趟是路過,回家陪娘住幾日,後日就走。」

「怎麼?還要走?」

「娘,你不知道,廣東正鬧白蓮教,羅霄派不少弟子都在那裡,幫朝廷捉拿逆匪呢。」

「白蓮教?」

「有個紅陽真人,說是天師下凡,鼓動百姓造反。我這次去是給門裡的師叔送信。」

「可別告訴你爹爹,一個姑娘家獨自出門已經不該了,何況還要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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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還沒吃飯吧,娘給你做去。」

白雪蓮挽丹娘的手臂,「娘,我要吃你燜的筍!」

丹娘笑著在女兒手上打了一下,「還跟小時候一樣。都十八,該說得親了,要有些大姑娘的樣子了。」

白雪蓮吐了吐舌頭,跟娘一起進了廚房。

***    ***    ***    ***

天未亮,白雪蓮已經醒了,她起身正要穿衣,突然想起這是家裡,不用起來練劍。她拉起被子,躺在溫暖舒軟的床上,什麼都沒想,很快又進入夢鄉。

一根涼涼手指撥開被角,然後一個細柔的聲音說:「姐,你回來了。」

「玉蓮!」白雪蓮睜開眼睛,拉住妹妹的手。

白玉蓮比她小了兩歲,今年剛滿十六。白孝儒方正持家,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對這個女兒管得極嚴。她穿著件半舊的鵝黃衫子,櫻唇秀口,未語先笑,舉止溫婉可人,讓人禁不住心生疼愛。

「上來啊。」白雪蓮把妹妹拉到床上,一眼瞥見她那雙小巧的纖足,「裹這麼小?真漂亮呢。」

白玉蓮羞紅了臉,連忙蜷起雙足。白雪蓮以前也是纏過足的,因為學武才放開了,但平時還要束緊,不然使不上力氣,因此一雙腳比旁人小了許多。白玉蓮自小纏足,一雙玉足纖秀之極,又比姐姐更為精巧。

姐妹倆並肩躺在床上,花容玉貌猶如一對並蒂蓮花。兩人的眉目相仿,眉線都很細,彎如月牙,但是白雪蓮眉梢微微上挑,透出一股英氣。玉蓮的嬌靨尤為精緻,肌膚吹彈可破。尤其是那只櫻唇,柔美紅潤,整個人就如一粒亮晶晶的珍珠。

「許了人家沒有?」

白玉蓮紅著臉搖了搖頭。她們一家住在山裡,極少與周圍人家來往,這兩年白孝儒咳病越來越重,操持客棧每每力不從心。丹娘有心招個女婿入贅,但白孝儒始終沒有點頭。雖然嘴上不說,丹娘也知道丈夫是對大女兒有一分愧疚,想找戶好人家,安定了雪蓮的終身,再說玉蓮的事。

「姐,娘說你昨晚一個人打敗了四個男人,好厲害……」

白雪蓮笑道:「是他們太不中用了。我的功夫是剛入門,這次下山正是要在江湖歷練。」

「江湖?」

白雪蓮笑了起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英兒呢?」

「起來了。正在房裡唸書。」

「哦?已經開始唸書了?」

「七歲了呢。前年爹爹就給他開了蒙。英兒聰明得很,唸書又快又好,就是有些膽小,」白玉蓮笑著慢聲細氣地說:「聽說姐姐回來了,滿心想來。你走的時候他才兩歲,記不清你的樣子,不敢來呢。」

「怕姐姐吃了他啊。」想起了以前抱著小弟弟,在自己懷裡軟乎乎蹬腿的可愛樣子,白雪蓮心頭像被那隻小腳丫踩了一下般,禁不住坐了起來,「我去看看他。」

「等他先念完書吧。」白玉蓮也坐了起來,「姐,我給你梳頭。」

光亮的秀髮在玉指間長長垂下,玉蓮先用黃楊木梳給姐姐理好髮絲,再用篦子仔細梳理整齊,分成兩綹,結成辮子,然後向上盤去,在腦後總在一起,再散開披在胸前。乍看一束青絲似乎是隨意挽起,細看來越看越是精緻. 白雪蓮在羅霄山習武多年,平時只隨便梳條辮子,忙時用條手帕包住頭髮也就罷了,此時看著鏡中妹妹白淨的手指在髮絲間輕柔滑過,心頭不由得一片溫暖。

「妹妹的手真巧。」

白玉蓮羞澀地一笑,將挽好的秀髮用一根釵子簪住。等她鬆開手,鏡中的少女嬌靨勝雪,面如蓮花,英武中平添了幾分嫵媚。

「對了。」白雪蓮起身從包裹取出一隻小巧的匣子,「這是給你的。」

白玉蓮打開來一看,裡面是對鑲著珍珠的耳環。

白雪蓮吃吃笑道:「這是姐給你的嫁妝。」

「姐!」白玉蓮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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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白雪蓮撩起妹妹的秀髮,輕聲道:「姐給你帶上。」

白玉蓮的耳垂又白又嫩,涼涼的,宛如白玉雕成。那對珍珠垂在耳下,玉頰被淡淡的珠暈一映,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說道:「謝謝姐姐。」

白雪蓮給父親帶的禮物是包銀耳,還有一盒丹藥。

「銀耳給爹爹熬湯喝。這是丹藥姨娘請人配的,每月用上一丸,一個月都不會咳嗽。爹爹,方子我也找大夫要了過來。有幾味藥要到川中去採,等下個月女兒就去採來。」

「那倒不必急了。」白孝儒看了女兒半晌,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道:「去看你娘吧。」

白雪蓮暗自吐了吐舌頭,昨晚她跟人動手,還凶巴巴地逼人掏銀子,按爹爹的脾氣,早就是一番痛斥,說什麼德容言功,還要講女誡。爹爹真的老了……

白雪蓮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看到父親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白孝儒擺了擺手,溫言道:「去吧,去吧。」

02 入獄

初升的陽光灑落滿院,天地間觸目皆新。丹娘正在樹下晾曬衣物,頭上繁花萬點,風來時滿枝紅杏輕搖,樹下的婦人也像這花枝一樣,開得正艷。

「娘!」白雪蓮挽住母親的手,把一隻涼涼的事物套在她腕上。

那是只玉鐲,丹娘皮膚本來就好,凝脂般白滑,襯著碧綠的翠玉愈發鮮美。

母女連心,丹娘沒有再說什麼,只揚手替女兒理了理衣襟。

「這枝杏花真好。」白雪蓮輕盈躍起,攀住杏花折下一枝,挑了朵最大最紅的簪在娘的鬢側,又摘了朵自己帶上,終究是女兒家情態。

白雪蓮搖著花枝去尋妹妹,問英蓮念完書沒有,剛走到階下,就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躲在門框後朝她張望。

白雪蓮叉住腰,偏著頭,筆吟吟道:「認識我嗎?」

男孩小臉俊秀異常,那雙烏亮的眼睛尤為靈動,他怯怯道:「你是大姐。」

「知道是大姐還不過來?」

男孩猶豫半晌,慢慢走了過來。

白雪蓮蹲下身子,拉住弟弟的小手,柔聲道:「想姐姐嗎?」

男孩點了點頭。

「姐姐也想你啊,白家的命根子。」白雪蓮在弟弟鼻尖刮了一下。白孝儒年近五十才得了這一個兒子,雖然他對子女一視同仁,待英蓮也不假辭色,但一家人都把他當成心頭肉。

「怎麼生得這麼漂亮,像是女孩兒呢。」

白英蓮小臉發紅,愈發像個害羞的女孩。白雪蓮格格笑了來,隨手從枝上摘了朵杏花,簪在弟弟耳邊,然後起身拉住他的手,「姐姐給英蓮也帶了東西,英蓮看喜歡不喜歡。」

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幾名穿著官服的公差,氣勢洶洶闖進院子,抖開鎖鏈就朝白雪蓮頸上套去。

白雪蓮翻腕擰住鐵鏈,「你們是什麼人?」

那公差使足力氣一掙,沒能掙動,不由怯了三分。另一個公差不知深淺,舉起水火棍朝白雪蓮肩上打去,喝道:「少廢話!」

白雪蓮眉毛一挑,右手揮出,格的一聲脆響,將那根手腕粗的水火棍生生劈斷。公差兩手虎口劇震,斷棍掉在腳下,痛得他抱腳大叫。

看到公差如狼似虎地闖進院子,丹娘駭得臉色煞白,不知道女兒犯了何事,剛到家半日就被官府找上門來。

白雪蓮亮了手功夫,震住眾人,朗聲道:「無論官民,都是大明百姓,敢問各位公差來自何處,小女子又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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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名高個兒公差倒是和氣,他亮出了腰牌,「我是長寧縣衙門捕快孫天羽。縣裡劉主簿發下批文,要拿你歸案,案由我等也不清楚。是非曲直,姑娘去了之後自然能剖析明白。」

長寧縣屬於江西贛州府,縣城距此六七十里,論起來此處離福建武平還近著些,但這三不管地界,誰也說不清省界該如何劃分。

白雪蓮神情自若,「早說清不就好了,我隨你們去又有何妨。」

幾名公差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對視一眼之後,說道:「那就請女俠上路。」

「雪蓮!」丹娘驚惶地拉住女兒。

「娘,不妨的,你不用擔心。」白雪蓮笑吟吟地道:「女兒正好去買兩隻雞來,晚上我們燉雞吃。」

丹娘見女兒說得篤定,放心不少。白孝儒此時才聽到動靜,匆忙趕出來,正好看到幾名公差正拿著一面大枷,給女兒帶上,他心頭一急,險些滑倒。

白雪蓮回首道:「爹爹!不用擔心,女兒去去就回。」

***    ***    ***    ***

從杏花村向西,過餓虎灘,是出山的正路,但幾名公差離了客棧,卻轉上一條岔道,反而向東邊深山裡走去。

白雪蓮心下起疑,「這不是去長寧的路,你們去哪裡?」

那個叫孫天羽的捕快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長寧縣城離此路途遙遠,我們去的是長寧所。」

當時天下分為十八行省,省下為府、州,再下為縣,縣下不再有常駐官員,一些大縣因有軍戶,另設某所管理。神仙嶺另一側的福建武平,下面就設有武平所,管理數鄉。想來長寧也是如此。

白雪蓮不再作聲。對於此行,她沒有半點擔心。

為平定白蓮教逆匪,羅霄派兩個月前在門內較藝。白雪蓮以新手出賽,連勝五場,引來無數驚歎. 羅霄派百餘年來一直與朝廷交好,與刑部關係最為密切,頗受官府重視,算得上是當朝鷹犬。

白雪蓮在比武大會中嶄露頭角,當即被刑部捕盜司看中,拿了刑部捕快的腰牌。憑著這塊腰牌,白雪蓮可在十八省內任意捕拿盜賊,不受地方官府管轄,稱得上是天下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出身份,莫說長寧縣下區區一個鄉所,就是贛州府也萬事皆無。

那面木枷是用楊木製成,長五尺五寸,寬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著尺寸重量,重是二十五斤。這是枷中最重的一種,只有死囚才戴這等重枷。白雪蓮扛著這面重枷卻渾若無事,步履比幾名衙役還要輕鬆。她不知道那幾名衙役跟在後面,目光在自己腰臀間轉來轉去,恨不得那條白裙撕得粉碎。

走了半個時辰,翻過豺狼坡,離杏花村已有二十餘里。白雪蓮腳程太快,幾名公差跟得氣喘吁吁,孫天羽倒是氣色如常,根基明顯比同伴強了許多。

坡下有條山澗,沿山澗往上,密林中隱隱露出一道灰牆。白雪蓮記得那裡本是一間廢棄的廟宇,不知何時竟改成了長寧所的衙門。

進了院門,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白雪蓮不由得皺起眉頭。原本的大雄寶殿被改為公堂,兩廄是刑房和處理文牘的所在。再往內,破舊的僧捨被重新砌過,連為一整片監房。

進了門,陽光就被阻斷,即使晝間房內還要燈火照明。監房中間是片空場,當中一隻火爐燒得正旺,上面架著烙鐵,頂上垂著幾根黝黑的鐵鏈。透過火光,隱約能看到兩邊儘是一間間監牢,三面是厚厚的石牆,朝外一面釘著碗口粗的木樁,裡面一覽無餘,什麼桌椅家什都沒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鋪。

牢房內零零亂亂關著十幾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還有一個孩子。各人都是衣衫襤褸,奄奄一息。木樁、稻草到處沾著發黑的血跡,腐爛的霉味、燒糊的皮肉、血腥味、汗味……諸般氣息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

白雪蓮雖然剛接到刑部的腰牌,對監獄還不熟悉,但刑律裡男監女監必須分開,各由獄卒、獄婆監管,這些常識還是有的。沒想到長寧所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惘顧國法。看裡面一名女子衣不遮體,下身污跡斑斑,八成還受過污辱。

「這就是你們說那個點子?」一名膀大腰圓的獄卒過來打量著白雪蓮,淫笑道:「這小娘皮真不賴,這下兄弟們有的樂了。」說著朝白雪蓮臀上摸了一把。

白雪蓮的目光被木枷擋住,沒想到他會如此輕薄,待他手掌摸上才知道受了羞辱。惱恨之下,白雪蓮當即兩手一分,堅固的木枷紙紮般篷然迸碎,她柳眉倒豎,劈手抓住那獄卒胸口,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那獄卒半邊牙齒都被打落,口鼻中頓時鮮血長流,捂著臉殺豬般叫了起來。

白雪蓮粉面生寒,嬌吒道:「把主簿叫出來!」

周圍人心裡格登一聲,拿來這麼個扎手的硬角色,只怕事情不妙。孫天羽陪笑道:「女俠息怒,在下這就去請主簿出來相見。」

不多時進來一個穿著官服的黑大胖子,他四十餘歲,滿臉橫肉,一撩袍角,四平八穩坐在椅中,打著官腔問道:「你是何人?犯了何罪啊?」

白雪蓮聽得稀奇,他們拿賊似的把自己拿來,居然一不知道自己是誰,二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這算得哪門子公差?

她氣得笑了起來,「我是羅霄派門下弟子白雪蓮。只因昨晚懲治了幾個撒潑的無賴,就被貴屬拿到這裡。敢問大人,這是哪家的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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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胖子板起臉,「本官是此間獄吏閻羅望,你不好生回答本官問話,竟敢咆哮公堂嗎!」

獄吏不過一獄之長,不入流的官職,他竟然說得這般煞有其事。白雪蓮冷笑道:「你這獄裡男女混雜,已犯了大明天條,主簿何在?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孫天羽貼在閻羅望耳邊,低聲道:「她就是丹娘的女兒。沒想到是羅霄派弟子……」

閻羅望滿橫肉顫了顫,扔了句,「主簿不在!」說罷拂袖而去。

孫天羽陪笑道:「白女俠切莫生氣,主簿去了縣裡公幹,明日才能回來,委屈女俠在此等候一日。」

「也好。我就在這裡等他。」白雪蓮審視著獄中垂死的囚徒,恨聲道:「長寧所膽敢如此胡作非為,贛州府豈能饒過你們!」

***    ***    ***    ***

幾名獄卒打扮的漢子坐在室中,一個個面色凝重,氣氛甚是沉悶。上首是閻羅望,旁邊一個青白面皮的獄卒是牢頭鮑橫,留著兩撇鼠鬚的是文書劉辨機,孫天羽也在座,最下面還有一個滿臉麻子,肩頭紮著繃帶的壯漢,卻是昨晚在杏花村被白雪蓮摘掉手臂那人,此時同樣披著黑底紅邊的獄卒服色。

劉辨機先開了腔,「果真是羅霄派弟子,就不好辦了。」

羅霄派是橫跨湖、贛兩省的大派,一向為官府作事,門裡不少弟子都有功名在身,非是尋常的江湖幫會。

鮑橫試探道:「要不,咱們把她放了,陪個禮,把這事兒遮掩過去?」

劉辨機兩指捻著鼠鬚,突然道:「老何。」

包著膀子大漢連忙道:「哎,劉爺。」

「昨晚你們在杏花村露了馬腳沒有?」

何求國想了想,「沒有。我們照您的吩咐,都換了便裝,腰牌也沒帶,才吃了那麼大虧。」

「另一個女子呢?」

「卓二哥已經帶人去追了。」

劉辨機想了半晌,說道:「閻大人,依在下之見,不如送白雪蓮離開,只道是一場誤會,只要老四他們幾個不露面,遮過也就完了。」

周圍幾人聽了都點頭同意,孫天羽卻笑道:「那丹娘呢?」

這裡並非長寧所,甚至不屬贛州府長寧縣管轄,而是廣東潮州府平遠縣下一所監獄,數月前才移到神仙嶺。獄中連獄吏帶獄卒共是十九人,來自各省,都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輩。此地天高皇帝遠,人跡罕至,這些人在此不啻於坐地稱王,行事更是無法無天。

獄裡的人犯本來都不是重罪,有的是抗租,有的是欠稅,但落到他們手裡,就如同被打進了十八層地獄。

白雪蓮見到的女子本來是個守寡的小媳婦,不合跟婆婆拌了兩句嘴,婆婆一氣之下告了忤逆,下了監七轉八轉,不知怎麼轉到了這裡。閻望羅在山裡正自憋悶,當即就收用了。十幾條漢子輪流折騰,兩個月下來,就把個水靈靈的小寡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個月,幾名獄卒在山裡閒轉,路過杏花村正巧撞見丹娘當壚賣酒,那種風流嫵媚的俏模樣,讓人看得眼饞。回來一說,整個獄裡都跑來看。閻羅望一見之下就起了邪心。杏花村獨居山中,就一個男人還是個迂腐書生,偏生一個丹娘,一個玉蓮,大的艷,小的嬌,看了讓人恨不得吞下肚裡。

一夥人盤算幾日,欺杏花村內外無人,便讓手下換了便裝去杏花村鬧事,挑個由頭就裝作衙役到店裡拿人。母女倆到了手裡,還不是要圓要扁隨意揉捏。沒成想丹娘還有個女兒,出落的花瓣一般,卻是羅霄派弟子。這下眾人好比捉蟹反被蟹夾了手,都犯了難。

放吧,今後這杏花村的幾朵鮮花就只能看不能摸。不放,羅霄派哪邊怎麼解說?尤其是白雪蓮的功夫,真要硬闖,十幾個人加起來也擋不住她。

「不成!」閻羅望突然道:「白雪蓮絕不能放!」

他把指骨捏得辟啪作響,恨聲說:「這賤人既然是羅霄派弟子,與官府有著牽連,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要讓她把這裡的事捅出去,咱們就是滾湯潑老鼠,一死一窩!」

大明律寫得明白,男囚女犯需得分開安置,私奸女囚那是死罪一條。若是升斗小民,這些吃官糧的當然不懼,可白雪蓮是羅霄派弟子,若她不依不饒,把此間情形捅上去,就難以收場了。

眾人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閻羅望一不做二不休,當即讓人先穩住白雪蓮,然後在她飲食中下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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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她坦然坐在牢裡,等待那個子虛烏有的劉主簿回來。

她這趟去廣東是接了刑部的密令,送信給廣東總捕吳大彪。吳大彪是白雪蓮的師叔,日前捕獲白蓮教首要人物立下大功,師門大為滿意。白雪蓮隨身所帶的還有一冊秘籍,是掌門祖師授予這位得意弟子的鎮派內功,羅霄混元氣。

到午時,獄卒送到飯食,別人都是一勺米糊,白雪蓮卻是一碗白米,還有一碟小菜,算是格外的優待。

牢裡瀰漫著難聞的氣味,白雪蓮食不下嚥,見旁邊的男孩眼巴巴看著自己,她把飯菜都遞了過去,柔聲道:「吃吧。」

自從白雪蓮劈碎木枷,就沒有人敢再給她帶上刑具,那男孩看著這個天仙般的姐姐,不知道她為何會在這裡。過了一會,他抓起白米,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白雪蓮看得心酸,這男孩比英蓮大不了幾歲,不知道為何事關到這裡,餓得皮包骨頭,身上塊塊都是傷疤。

旁邊的年輕女子也醒了過來,她蜷縮在牢房一角,聽到獄卒的腳步聲,就嚇得渾身發抖。她的衣服只是幾片破布,連奶子大腿都遮掩不住,臀部更是不著寸縷,紅腫的秘處一覽無餘。獄中還有十幾名男犯,來往的獄卒也都是男人,她卻沒有試圖掩住下體,似乎已經習慣了在男人面前暴露羞處,不再有絲毫羞恥。

白雪蓮義憤填膺,這伙獄卒如此胡作非為,等見著吳師叔,必要說個明白,為他們討回公道。

孫天羽端了茶來,和氣地說道:「姑娘,請用茶。」

白雪蓮質問道:「你們獄中為何會囚有女犯?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孫天羽道:「姑娘有所不知,這監獄原本是軍牢,獄卒都是戚帥手下軍士,戚帥北調後後改屬地方管轄,因縣裡已經有了獄所,才遷到山中,囚犯都是縣裡撥來由我等監管。」

他這話有真有假,豺狼坡監獄曾是軍牢不假,與戚帥卻無關係。獄卒有的是貶職的軍士,有的是外地調來,閻羅望更是海賊出身,招安後才做了獄吏。

戚帥抗倭滅寇,功在社稷,治軍天下聞名,白雪蓮容色稍霽,此時也有些渴了,舉起茶一飲而盡。

轉目間,剛才那男孩手裡還拿著米團,卻靠在柵欄上睡著了。白雪蓮想他是累的,正待放在茶杯,手指一鬆,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雪蓮突然省悟過來,自己一時大意,竟中了這些人的奸計,「你——」

孫天羽笑道:「姑娘累了,不妨歇息片刻。」

白雪蓮竭力穩住了身體,眼前的笑臉卻漸漸模糊,她身子一晃,軟軟倒在地上。

03 密謀

醒來時,腦中仍是一片眩暈。白雪蓮勉強睜開雙目,只見監獄換成了一間狹小的地牢,左右是兩間鐵柵隔開的囚室,長寬不過一人見方,地面一層水氣,濕漉漉潮氣逼人。這是獄裡私設的地牢,有了女犯就在這裡消遣,蓋籠一合,再大的聲響也傳不出去。

面前站著一個穿著官服的漢子,滿臉橫肉,正是獄吏閻羅望,他換了一副嘴臉,淫笑著在白雪蓮胸上捻了一把,「小賤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這大獄的厲害!」

白雪蓮玉臉漲紅,手一動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四肢大張地吊在半空,她翻腕擰住鐵鏈竭力一掙,拇指粗的鐵鉤居然被她拉得彎了。

閻羅望見狀捏緊拳頭,重重打在白雪蓮腹上。他海賊出身,手上力道極猛。

白雪蓮痛得擰緊眉頭,連呼吸都停住了。半晌,她顫抖著吸了口氣,恨聲罵道:「無恥匪類!不要臉的強盜!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猢猻似的獄卒湊過來道:「幹什麼?閻大人當然是要干你了。」說著捏住白雪蓮的玉頰,把一隻麻核塞到她口中。

白雪蓮妙目圓睜,那人雖然穿著獄卒服色,但尖嘴猴腮,一條膀子還纏著繃帶,正是昨晚在杏花村調戲娘親的漢子!

看著白雪蓮嬌美的體態,閻羅望早已是慾火難耐,她手腳都被鎖著,也不必除下衣衫,抓住少女白色的外裙用力撕開,一手探到白雪蓮胯下,隔著衣物揉捏起來,淫笑道:「讓本官好生看看,羅霄派女弟子下邊是個什麼模樣……」

白雪蓮又羞又恨,心裡一急,淚水不由湧了出來,她太低估了這些人的卑鄙無恥,膽大妄為,此時有心說破自己的身份,也是難能。

閻羅望十指如鉤,抓住少女胯下的衣物,嗤的一聲撕得粉碎,露出裡面褻衣一角和白如霜雪的玉股。

「這羅霄派弟子,大腿根還真夠水嫩的。」

白雪蓮拚命扭動腰腿,可她兩腳都被鐵鏈鎖住,哪裡掩得住羞處。閻羅望抓住褻衣向上掀去,只見桃紅的絲綢下是一片耀目的瑩白,少女小腹白滑如鏡,一叢烏亮的陰毛軟軟貼在腹下,粉嫩的腿縫間,兩片白嫩的軟肉並在一起,凝脂般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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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滿臉的橫肉放出光來,他瞇著眼,兩根粗黑的手指探到白雪蓮腹下,按住滑嫩的肉片往兩邊一分,一抹嬌羞的嫩紅頓時從少女玉股間冉冉綻放開來。

那隻玉戶還是純美的柔紅,外邊雪白,裡面兩片柔美的肉片微微翻開,底部細嫩的津口紅若丹渥,柔膩可喜。閻羅望禁不住抱住少女的腰胯,埋頭在她股間嘰嘰啾啾地吸吮起來。

堅硬的鬍茬紮在嫩肉上,粗礪的唇舌在玉戶內四處攪動,從未被人碰觸的部位,此時卻讓一個無恥的獄吏抱住恣意親吻,白雪蓮又是恐懼又是噁心,還有無比的羞恥。他的唾液沾在下體,猶如骯髒的毒液,羞處嫩肉戰慄著收緊,又被舌頭粗暴地撥開。

白雪蓮直想尖叫,但她嘴裡塞了麻核,只能無聲地淌著眼淚,一邊徒勞掙動身體。

半晌,閻羅望鬆開嘴,喘著氣道:「看看看看,羅霄派女弟子的小嫩屄怎麼樣?白揪揪,紅艷艷,香噴噴,水靈靈……真他媽絕了!」

說著閻羅望握住白雪蓮的膝彎往兩邊一分,把她雙腿掰得敞開,將少女嬌羞的秘處展示在眾人面前。

沾滿唾液的玉戶一片濕潤,在火光下散發出寶石般的光澤。嫩肉因為緊張而不停收縮,紅嫩的艷光隨之閃動,旁觀的獄卒喉結同時一動,不約同地吞了口吐沫。

劉辨機嘿嘿笑道:「果然是絕妙尤物。不知丹娘下面是個什麼俏模樣……」

從未示人的秘處突然之間展露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白雪蓮羞忿欲絕,聽到那個鼠鬚瘦子提到娘親,她腦中轟然一響,意識到了他們的企圖。

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漢子,白雪蓮就覺出異樣。四個人未帶行李,顯然不是過路客人,娘親說他們是山下人家作工的,四人又都練過武功。神仙嶺除了杏花村一家客棧,連戶人家都沒有,哪裡會有四名會武的漢子常住?

看到那個猢猻似的漢子換上獄卒服色,白雪蓮心頭更是疑雲密佈,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那四個人都是此地的獄卒,換了裝去客棧鬧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娘親身上。他們一計不成,又扮做衙役把自己捕來,處心積慮為的就是母女倆的美色。如此膽大妄為,哪裡還是官府中人?直是土匪行徑。

「還有那個玉蓮,嫩得滴水兒,把她們母女三個都弄過來……」鮑橫想到母女三個玉體橫陳,任人奸弄的艷態,又狠狠吞了口口水。

「白女俠八成還是個雛兒吧,」閻羅望在白雪蓮腿根捻了一把,眼珠一轉說道:「咱們自家兄弟,我呢,癡長兩歲,這個頭籌就由我姓閻的拔了,剩下兩個兄弟們誰有功誰先拿,怎麼樣?」

周圍人一疊聲讚道:「閻大人果然是義氣過人……」

白雪蓮聽到這些無恥之徒像分貨物一樣,把她們母女三人分派下去,不由心下恨極,直掙得鐵鏈錚錚作響。

閻羅望亮出粗黑的陽具,站在白雪蓮腿間,獰笑著朝她股間挺去。白雪蓮極力掙扎,閻羅望不得不握住她的腰肢,忽然她腰間滑出一塊銅牌,鐺啷一聲掉在地上。

周圍剎那間安靜下來,怔了一會兒,閻羅望揀起銅牌,頓時機伶伶打了個冷戰,怒漲的陽具像被刀砍了一樣軟垂下來。

銅牌長兩寸,寬八分,正面鐫著一個朱紅的「捕」字,背面是幾行小字:刑部捕盜司,十八行省通行。

***    ***    ***    ***

「大人……」

閻羅望眼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本來是密謀圖奸,竟然拿來個女俠;拿來個女俠倒也罷了,居然是羅霄派弟子;羅霄派弟子倒也罷了,可她居然竟然就會是刑部捕盜司的捕快!

「大人,」孫天羽又喚了一聲。

「怎麼辦?」閻羅望問周圍的人,也是問自己。這下麻煩可真大了。

原本他們打算迷倒了白雪蓮,大家狠狠玩上幾日,然後殺人滅口。豺狼坡地處深山,神不知鬼不覺,就算羅霄派找上門來,他們也敢推拖。反正捕走白雪蓮時穿的是衙役服色,冒的是長寧縣衙門名號,只說不知道,就讓羅霄派在這三省來回奔波,光是案牘往來,就能把他們跑死。

可白雪蓮是刑部捕盜司的人,那就大不一樣了。一個通行十八行省的捕快失蹤可非小事,一旦刑部追查下來,三省齊出,查到底非落到他們頭上不可!

劉辨機比了個殺的手勢,「把他們一家都弄來!一個不留!全部滅口!」

孫天羽笑道:「劉爺,即使都滅了口,可捕盜司的人是在此失蹤的,終究還要查到我們頭上。況且還有那兩個過路人,萬一逃脫了,就是人證。」

孫天羽年紀輕輕,本來是山東人,功夫很看得過去,只因為沒關係,才派到這裡當了獄卒,心思靈動,膽大心黑。聽到這番話,眾人都看了過來,「你有什麼主意?」

「要想扳倒刑部的人,除非安個罪名——」孫天羽看了周圍一圈,吐出兩個字:「謀反!」

謀反可是明律十宗大罪之首,只要涉及謀反,誰都不敢沾邊。而且還一樁妙處,謀反重罪向來是誰捕誰問,直接呈報刑部,州府只能協助,不能插手。若刑部要提到京城,僅一趟文書來回就需三個月,盡有時間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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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謀反這樣的大罪豈是說有就有?

「眼下正有個絕好的機會。」孫天羽傾了傾身子,「省內正在鬧白蓮教,連東廠的封公公都趕來平叛,各府都忙得不可開交,我們就找樁案由,往她身上一安……」

一席話說得眾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對孫天羽刮目相看,這個年輕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好!就按天羽說的辦!」閻羅望一拍桌子,「辨機!你這就去縣裡,看平遠境內有沒有白蓮逆匪!」

孫天羽笑道:「大人不必著急,眼前正有個由頭。當日在杏花村那兩人,卓二哥已經帶人追去了。追到了,咱們就逼取口供,畫押滅口;追不到,就說他們是白蓮逆匪,我們捉拿時被白雪蓮私縱……」

「好好好好!就這麼辦!」

***    ***    ***    ***

杏花村一片愁雲慘淡,雖然女兒說得篤定,但丹娘還是放心不下。她越想越是擔心,扔開待洗的衣物,撲在床上哭泣起來。

玉蓮也在自己房裡哭,英蓮見娘和姐姐都哭,也怕得直流眼淚。剛才那幾個公差兇惡得就像要吃人一樣,姐姐被他們帶走,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白孝儒急得跺腳,見丹娘哭得傷心,他打起了精神,安慰道:「娘子,不用怕,乾坤朗朗,天日昭昭,官府循章辦事,絕不會胡來的。」

「雪蓮能有什麼罪過?一個姑娘家,讓官府披枷帶鎖地帶了走?」

丹娘突然想起昨晚女兒說了半截的話——「娘,我現在是……」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在外面闖蕩,究竟是做什麼的?

這一天,杏花村沒有開張,一家人都在等雪蓮回來。到了傍晚,還不見雪蓮的人影,白孝儒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顧天色已晚,執意要去縣裡打聽。

神仙嶺鄰著江西、福建、廣東三省,分屬長寧、武平、平遠三縣,那個年輕公差說是長寧縣衙,可長寧縣離此六七十里,山路崎嶇難行,就是白天行走也頗為艱難,白孝儒偌大年紀,哪能走得?

丹娘拉住丈夫的手哭道:「這時辰怎麼能走山路,萬一你再有個長短,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呢?」

白孝儒長歎一聲,只好放下褡褳,明日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剛亮,白孝儒就啟程去了長寧。丹娘勉強起身梳理打扮,剛挽好髻兒,就聽到柴門一聲響動,昨天那幾名公差又闖了進來。丹娘駭得花容失色,攥著心迎了出去。

公差們也不言語,進門就四處亂搜。丹娘正沒理會處,卻見一個白面男子衝她笑了笑,正是昨天那個說話和氣的年輕衙役。

孫天羽態度仍是一般和氣,「不必擔心,我們都是公差,上有國法,下有人情,不會為難你們的。」

丹娘戰戰兢兢道:「這位大人,我家雪蓮究竟犯了什麼事?」

孫天羽歎道:「白雪蓮犯的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如實說明,官府自然會從輕發落。」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丹娘聽了卻是滿心感激,只覺得這位公差是個絕頂的好人。

「我們這趟來呢,只是奉命搜查白雪蓮的物品,不關你們的事。」孫天羽口氣愈發和善,「我看您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把她的東西交出來,讓我們完了差事,也好在上峰面前替你們說話。」

昨晚獄裡幾人籌劃半夜,清早就趕到杏花村,想先把白雪蓮的隨身物品盡數取走,免得裡面有露出馬腳的物證。丹娘哪裡知道這些公差行事比土匪還陰險狠辣,不疑有它,一疊聲答應著引孫天羽進了客棧。

白雪蓮的物品絲毫未動,仍與她走時一樣。壁上懸著一把利劍,是她的隨身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裹。

「私帶兵刃已經是違禁了。」孫天羽像對她解釋般低聲說道。

當時禁止百姓私挾兵器,連跑碼頭的都要有路引證明。丹娘心裡呯呯直跳,女兒在羅霄學的本來就是功夫,拿了劍回來她也沒放在心上。此時被孫天羽一提點,她也覺得不妥起來。

打開了包裹,只見裡面放著兩錠大銀,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戶部鑄造的官錠。孫天羽知道這是刑部專撥的款項,臉上卻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嚨裡,這五十兩一錠的官銀,平民百姓根本無從接觸,聽他的口氣,莫非女兒是盜了官庫?她想問又不敢,只滿臉哀求地望著那個年輕人。

孫天羽欲言又止,只搖頭歎息,最後於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溫言道:「你莫要驚慌,此事還有回轉的餘地。我在衙門裡上下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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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說:「求您多費心了……」

孫天羽笑道:「這個自然。」他把銀錠納入懷中,包裹裡還有只布老虎,是雪蓮給弟弟買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書信和一幾件換洗的衣服。孫天羽見書信上寫著,「廣東總捕吳大……」連忙掩住,再摸衣內,卻包著件硬硬的事物。翻開來,裡面是本發黃的冊子,上面題著:《羅霄混元氣》。

孫天羽眼角一跳,這混元氣是羅霄派的鎮派神功,威力驚人,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他穩住心神,把書信和秘籍一併揣入懷中,拎著空空的包袱問道:「就這些了?還有嗎?」

丹娘想了下,慌忙從腕上褪下玉鐲,「還有這鐲子……是雪蓮送我的……」

這麼個美艷的婦人站在旁邊,孫天羽早已心癢難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雪的玉腕,推讓道:「既然是女兒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順勢捻了幾把,又悄聲道:「可別告訴別人。」

丹娘感動得美目含淚,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他說的「衙門裡上下都熟」是什麼意思,慌忙去取了銀兩塞到孫天羽手中,勉強笑了下,軟語道:「雪蓮不懂事,在裡面求您多照顧……」

她的五官本來生得美妙,此時強顏歡笑,眼中水汪汪的,紅唇輕顫,玉頰暈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動。

這個心自然是要費的。孫天羽略一推辭便收下了,說道:「白姑娘脾氣恁也暴燥,連公差也敢動手。但你放心,在裡面我會照應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縣裡……」

孫天羽心頭一緊,那迂夫子要闖到平遠可麻煩了,忙問道:「幾時回來?」

丹娘道:「今早去了長寧,傍晚才得回來。」

長寧、平遠只一山之隔,但分屬兩省,互不來往。孫天羽略寬了心,囑咐道:「讓他別亂跑,此事內情甚多,你們不曉得裡面的利害,跑錯衙門只會錯上加錯,吃虧的還是你們。」又安慰道:「放心,這邊萬事有我照應。」

他拿了包裹長劍出門,向衙役們道:「這是白雪蓮自己的事,不要打攪她家裡人。贓物我已經取了,暫且先回衙門。」

等公差們走遠,丹娘緊繃的心事猛然一鬆,倒在椅中痛哭起來。

04 圈套

豺狼坡是條崎嶇不平的石樑,滿山蔥翠到了這裡就只剩下一堆荒涼的亂石。

坡後向陽處是一片松林,監獄就掩映在蒼松之中,規模也不甚大。獄旁是一條山澗,澗水從終年積雪的山巔流下,盛夏也往往帶著碎冰。

在平遠縣,豺狼坡監獄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監獄,莫說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犯人都囚在縣衙,分到這裡的,多是些無根無基的平頭百姓,入了監是生是死都無人過問。誰都想不到,就是這所監獄裡,此時正醞釀著一樁震驚朝野的大案。

白雪蓮四肢大張地懸在半空,為防止她逃脫,獄卒們又在她手腳加了幾條鐵鏈。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開手掌長一條破口,露出的卻是女兒家最重要的部位。下體隱密的器官赤裸裸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寒意從兩腿之間升起,沿著陰唇間細緊的縫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輕顫起來。

白雪蓮手臂越來越沉,肩頭像脫臼似的僵痛,兩踝被鐵鐐扣住死死拉開,鐐內未磨去的鐵刺磨破了皮膚,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恥卻比寒意更深,白雪蓮一生中何曾受過這種污辱?看到獄卒們不懷好意的目光盡自己股間逡巡,她就恨不得立即脫了身,一劍一個把這些無恥匪類殺個乾乾淨淨。

閻羅望沒有再來地牢。那個猢猻似的漢子名叫胡嚴,是看管地牢的獄卒,看著他不時拿眼偷偷瞄著自己的下體,白雪蓮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議。直到現在白雪蓮還無法相信,這伙獄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鬧事,又詐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獄中,欲圖行奸。

白雪蓮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見到腰牌就會放了自己,但她是羅霄派弟子,廣東總捕是她的師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誰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暫時閑靜,外面閻羅望等人卻忙成一團。直到第二天傍晚,孫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蓮。孫天羽在白雪蓮眼裡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儕高出了一截,還會一些粗淺的點穴工夫。白雪蓮被吊了十幾個時辰,早已精疲力盡,再被孫天羽封了腰腹幾處大穴,饒是她一身武功,此刻連站也站不起來,只能夾手夾腳被人拖了出去。

監獄的大堂本是廟宇改成,堂中的塑像還沒有拆去。兩廄是面目猙獰的四大金剛,前面是凶神惡煞的獄卒獄吏,如同十殿閻羅同堂會審。

堂上坐著閻羅望、劉辨機、鮑橫、孫天羽一干人,還有個紫膛臉龐的漢子。

與昨天看到腰牌時的呆若木雞不同,這會兒眾人一張張臉都放著光,滿是猙獰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蓮,而是堂中另一個人。

那人兩臂被反剪著吊在橫樑上,一名獄卒正拿著燒紅的烙鐵,作畫一樣在那人身上仔細烙著,他一張面皮坑坑窪窪滿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鬧事被白雪蓮打傷的何求國。

通紅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隨著青煙一同升起,瀰漫得滿堂皆是。被吊那人鬚發斑白,已是偌大年紀,不知已經被拷打了多少時間,頭頸折斷一般垂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烙鐵放在身上,他連叫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傷口處一陣抽動。

閻羅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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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本是軍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貶來當了獄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但這次點子太硬,他帶去的六個人死了兩個,傷了四個,連他也被劈斷了一根手指,此時正滿肚子的火,吼道:「把那個賤人拉上來!」

不多時,獄卒拖上來一個女子,她雙目緊閉,綠衫裂開一條大縫,肋下一道長長的刀傷一直劃到腰側,發黑的血塊凝在白淨的肌膚上,沾染得滿衣皆是。那張雪白的瓜子臉看上去卻有幾分的眼熟,卻是前晚與白雪蓮有過一面之緣的薛霜靈。

白雪蓮口中塞著麻核,無法作聲,玉指卻擰緊鐵鏈。這幫無法無天的獄卒,竟然連過路的無辜客人也不放過。薛霜靈既在此處,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與她同行的老者。

閻羅望瞥了白雪蓮一眼,獰笑著一拍驚堂木,喝道:「薛霜靈!你與白蓮逆匪有何勾結,給本官如實召來!!」

薛霜靈啐了口帶血的吐沫,沒有作聲。

閻羅望拿起一封書信,冷笑道:「你隨身帶著逆首薛玉英的親筆信,鐵證如山,還想抵賴嗎!」

白雪蓮突然想起來,薛玉英乃是紅陽真人的名諱,薛霜靈既然帶著他的親筆信,與白蓮教的關係不問可知。怪不得當日聽說自己是羅霄派弟子,她會變了臉色,又不肯留宿,非要連夜離開。原來她竟是逆匪。

閻羅望等人本來是想擒下這兩個路人,一來滅口,二來捏造供詞,不成想擒下來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蓮教書信,真真是玉皇大帝親手送來的潑天大禮,夢裡都要笑出聲來。

閻羅望笑道:「有這份證據,還怕你不召?來人啊!給我大刑伺候!」

薛霜靈雖不作聲,但那封書信已經坐實了罪名,兩名獄卒當即上來把她衣衫剝了個淨光,露出白羊似的肉體。

薛霜靈習武出身,皮膚白皙緊湊,細腰圓臀,乳房白生生又圓又大,雙腿修長,誘人得緊,只是那道淒厲的傷口,長近尺許,血肉翻捲,看上去觸目驚心。

眾人呼吸都急促起來,對待逆匪,只要不死盡可以隨意蹂躪,這女子雖不及白雪蓮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兒,落在自己手裡,算是朝廷犒勞眾人的艷福,只要錄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無過。

閻羅望咬牙笑道:「天雄!這次你立了大功,頭啖湯自然是你來喝!讓這白蓮逆匪嘗嘗咱們兒郎的厲害!」

卓天雄也不客氣,當即過去抓住薛霜靈的屁股朝兩邊一分。只見圓潤的臀肉向兩邊一滾,秘處乍然分開,露出內中輕顫的丹紅。

薛霜靈失手被擒,便知道貞潔難保。官府對謀反重罪處置最是嚴酷狠辣,不僅有凌遲、寸磔、抽腸、裂體之刑,女犯處死前還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殺,也是官賣為妓,終身供人蹂躪。此時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體,秘處又被人剝開,薛霜靈臉色雪白,心跳卻不由快了幾分。

卓天雄並指在她臀內捅了幾把,吹了聲口哨,「這逆匪居然還是個處子,老卓這回可佔了便宜。」

看到薛霜靈下體被人掰得敞開,紅鮮鮮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氣中顫動,白雪蓮情不自禁地並緊雙腿,打了個寒戰。

卓天雄拽來一條板凳,拉起薛霜靈,往她腹下一塞,然後獰笑著解開身上的官差服。薛霜靈穴道被制,雙手捆在背後,此時赤條條趴在長凳上,只有肩膝著地,玉體彎成一個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腳插到她膝間左右一踢,薛霜靈雙膝被踢得分開,臀部高高翹起,秘處暴露出來,被火光映得纖毫畢露。紅嫩的花瓣含羞綻開,襯著雪白的臀肉,彷彿一朵嬌柔的鮮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斷指用紗布裹住,他撫摸著薛霜靈的雪臀,獰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給你開苞的大喜日子,怎麼沒一點喜慶勁兒?」

薛霜靈閉著眼,將生死置之度外。她負了傷,又被點了穴道,就是想掙扎也動彈不得。

卓天雄兩指扣住少女鮮嫩的玉戶,「老子這麼一插,你就大姑娘變破鞋,今後客如雲來,雞巴滾滾,一根接一根光顧你這剛開張的鮮花鋪。姓薛的,你該怎麼謝老子啊?」

薛霜靈知道自己說什麼都只有被恥笑,她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戶卻禁不住收縮起來,軟軟夾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戶一陣亂攪,淫笑道:「這婊子還真夠的浪的,老子雞巴還沒掏呢,這騷屄就急著夾了。」

一群獄卒放聲大笑,奚落道:「白蓮教的妖女果然淫賤,不用急,一會兒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蓮出身的羅霄派本是朝廷鷹犬,門中對君臣禮法講得極重。白蓮教犯上作亂,十惡不赦,若讓她撞上,也是毫不猶豫地捕了。但看到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脫去衣物,以處子之身橫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惻隱。

嘻笑間卓天雄已經脫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他身高體壯,膚色黝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長,直挺挺挑在身體。

白雪蓮頓時粉面飛紅,閉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靈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戶翻出,露出殷紅的穴口,才挺身前頂,喝道:「夾緊了!認清老爺是怎麼戳穿你這逆匪的處女苞!」

龜頭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擠入其中,彷彿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間釘去,將紅嫩的穴口擠得圓張。薛霜靈秀髮散開,額頭漸漸滲出冷汗,她伏在長凳上,兩手交握著擰緊,忽然玉體一顫,一股殷紅的鮮血從穴口緩緩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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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爺開苞的滋味兒怎麼樣啊?舒服的還在裡面呢。」說著抱住薛霜靈高翹的雪臀,竭力挺入她體內,絲毫不顧忌她處女的肉穴是否能夠承受。

薛霜靈擰緊的雙手不住顫抖,柔嫩的穴口被撐得越來越大。她臀部上舉,正是適合插入的角度,粗長的肉棒越進越深,鮮血從穴口汩汩湧出,不多時就將屁股和雙腿內側染得通紅。

卓天雄怪笑道:「這婊子,說夾夾得還真緊!鬆鬆,官老爺的大雞巴要從你的賤屄裡拔出來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開,淌下一串血珠。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肉棒從肉穴內長長抽出,龜頭快到穴口時突然往裡一送。嘰的一聲,粗長的肉棒整根鑽入肉穴,薛霜靈猝不及防,疼得慘叫一聲,臀間鮮血迸湧。

卓天雄弓著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靈叫出聲來,再也忍耐不住,她高舉著臀部,一邊淚如雨下,一邊隨著肉棒進出,「呀呀」的痛叫連聲。

周圍人轟堂大笑,「白蓮教號稱刀槍不入,卓老二一根雞巴就戳得這婊子叫成這個樣子。」

「人家這是高興的,守了這麼多年的身子,今個兒讓咱們官府衙門開了苞,幾生修來的福分……」

「看不出來啊,這婊子的屄還真能盛,天雄這麼大的雞巴都能全捅進去,天生的淫材兒啊。」

「咱們十幾名兄弟,早晚餵飽了她。閻大人,您看一會兒怎麼著……」

「好說,抽籤!」閻羅望把籤筒一擺,獄卒們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後的四大金剛愈發陰森可怖。聽到薛霜靈的痛叫,白雪蓮忍不住睜開眼睛,只見少女伏在長凳上,被一條大漢按著腰肢,挺著陽具朝她屁股裡猛戳。

那條長凳被頂得前後搖動,登登直響,她長髮委地,雙膝分開,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變形,肋下的傷口綻裂開來,鮮血滴滴濺落。更多的鮮血則來自少女最柔嫩的部位,玉戶間處子殷紅的鮮血像泉水一樣迸湧而出,潺潺流到長凳上,在她腿間匯成一片。

白雪蓮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長凳上也許會是她……

「白雪蓮!」堂上一聲猛喝,「你勾結白蓮逆匪,意圖謀反,還敢抵賴!」

白雪蓮一驚,臉上血色全無。

閻羅望冷笑一聲,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門弟子,誤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日先不給你用刑,來人啊,給本官帶下去,讓她好生想想!」

孫天羽走過來,用薛霜靈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白捕頭,辛苦你了。」說著和獄卒胡嚴一邊一個架起白雪蓮的胳膊,將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續到黎明,十幾條漢子拿著令簽輪流上陣,摟著薛霜靈的身子恣意玩弄取樂,直到所有人都輪過一遍才罷休。

剛被開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過,早已血肉模糊。薛霜靈撅著屁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動不動,原本嬌柔的玉戶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間高高鼓起一團,再幹下去免不了要脫陰而死。

與薛霜靈同行的老人已經氣絕身亡。獄卒用破席捲了屍體,隨便拖了出去,或是餵狗,或是投入山澗,就看他們高興怎麼樣了。

薛霜靈心頭滴血。她二人確實是白蓮教的人,紅陽真人在廣東起事,各地白蓮教徒紛紛響應,薛霜靈從湖廣趕來,為避開官府盤查,他們特意繞了小路,從神仙嶺進入廣東。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蓮,兩人便提高了警惕,連夜進山,沒想到還是被官府盯上,銜尾追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何處露了行跡,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羅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並不足惜,可那封信牽涉到教內數萬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裡,就是死上一萬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體從陰戶直到腹腔深處,整條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劇痛。第一次失身就慘遭輪姦,給她留下了切骨的恥辱和痛苦。薛霜靈恨極了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蓮!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內數萬弟兄!

***    ***    ***    ***

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聽妻子說起日間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門裡可有一個好東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捕人,我正待去縣衙討個說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與衙門中人牽扯!還送他銀子,豈不給人口實,說雪蓮有罪!」說著白孝儒用力咳嗽起來。

丹娘等丈夫咳嗽漸平,才柔聲說道:「那個公差確實是個好人,我褪了鐲子給他,他還不要。他在衙門裡能照應雪蓮,就是收了咱們的銀子也是應該的。」

她十六歲嫁給白孝儒,比丈夫小著近二十歲,把他當作家主更多於當作丈夫。

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從不屑於做那些私下的勾當。但事關雪蓮,還顧得什麼君子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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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丈夫咳的厲害,丹娘依過來輕輕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兒帶回的藥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開,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聲漸平,他長歎一聲,揮揮手罷了。

05 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兒子房中。英蓮今年七歲,聰明伶俐,讀書雖算不上過目不忘,天份高絕,但聰慧處足以令他老懷大慰。再過五年,英蓮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過了自己的功名,今後舉人、進士一路考將上去,前途無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興盛家門,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英蓮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床頭,默默看著兒子,直到天色發白,才起身板起臉,喝道:「英蓮,天已經亮了,還不快起來讀書!」

白英蓮從夢中驚醒,見父親一臉嚴厲地站在面前,連忙爬起,應道:「是,爹爹。」

看著兒子洗了臉,攤開書卷,白孝儒捋了捋鬍鬚,緩步離開房間。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來,下廚做了飯,先給丈夫端了一份,又給英蓮送去。

玉蓮也起來了,正在房中裹腳,見母親進來,她臉一紅放下裙裾。丹娘挨著女兒坐下,拿起腳帶,一邊溫柔地纏著一邊柔聲道:「玉蓮腳裹得周正,定能嫁一個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蓮摟住娘的頸子,「我要跟娘過一輩子。」

「那怎麼成?」丹娘沒有把玉蓮孩子氣的說法放在心上,「玉蓮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話音未落,院外又傳來聲響。玉蓮嚇得一頭鑽進母親懷裡,嬌軀不住發抖。

丹娘顧不上安慰女兒,慌忙抿了抿鬢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鎖鏈,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這個老匹夫!」

白孝儒梗著脖子,道:「老夫束髮即受聖賢教誨,平生安身立命並無一點虧心,爾等因何拿我!」

「什麼吱吱歪歪,少廢話!」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駭得三魂去了兩魂,她四處張望,卻不見那個和氣的年輕人,只好拉住一人問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麼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聽得慌張,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鬚根根飄起,大聲道:「賢妻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這必是官府誤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來!」

衙役一把推開丹娘,拉著白孝儒揚長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裡抱頭痛哭。

「哎呀,我來遲了。」一個聲音懊惱地說。

丹娘梨花帶雨地揚起臉,如同見著救星,牽住孫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來。

等到客堂坐下來,丹娘淒聲問道:「三天官府來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蓮、相公,求您告訴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麼潑天大罪?」

孫天羽沉吟半晌,最後歎道:「本來不該說的,但你這樣子,我………」他又歎了一聲,作足工夫才低聲道:「前日衙門拿了一夥盜竊官庫的巨寇,審詢之下,供出還有羅霄派弟子白雪蓮也是同黨。」

「啊!」丹娘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這……」這些年來,女兒只說在羅霄山學藝,並未回家。這次突然回來,囊裡裹帶重金,又學得一身功夫,那晚在客棧,她親眼見的,四五條習武的漢子也近不了身。難道真是做了強盜……

孫天羽又道:「白雪蓮到案後拒不認罪,主官嚴審之下,眾寇又供出尊夫,說他幫助眾人銷贓。」

「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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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道:「你莫急,此案還未坐實。其中蹊蹺之處甚多。」

丹娘泣聲道:「我家相公是個本分人,莫說賊贓,就是客人遺下物品他也絲毫不動的。」

孫天羽歎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會與盜寇一黨,這次拿白老相公,我還在主官面前分辯,只是那伙賊人咬得緊,才不得不拿尊夫歸案。」

丹娘道:「這客棧四鄰不靠,我家相公輕易不與人來往,怎會有人攀咬?」

「你們這客棧平素往來之人不少,難保會有賊人來過,留了心,此時攀咬出來。你別怕,衙門中秉公辦案,絕不會輕易冤枉好人。」又道:「這幾天你不要出門,一有消息,我就來通知你。」

「那謝謝您了。」丹娘起身道了個萬福,忍不住又淌下淚來。

孫天羽怕的是她們母子離家投奔羅霄山,又囑咐幾句,穩住丹娘的心思,才起身告辭。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門外,生怕他再也不來。

***    ***    ***    ***

白雪蓮仍被送回地牢,鎖在囚室內。這裡的柵欄全是精鋼鑄成,猶如鐵籠一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無法脫身,何況頸上還有鎖鏈。好在獄卒們沒再騷擾她,使她有機會撕開外裙,遮住下體。

這一夜白雪蓮只勉強合了會兒眼。天亮時頭頂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過了片刻,獄卒拖著赤身裸體的薛霜靈下到地牢,逕直走來,竟然打開牢門,把她也投到這間牢房內。

薛霜靈伏在草堆上,兩手仍捆在背後。她肋下刀傷迸裂,臀間鮮血直淌。這樣慘無人道的開苞,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子瘋狂,可薛霜靈還清醒著,眼裡甚至有一絲淒艷的笑意。

白雪蓮坐在旁邊,默默看著這個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開她的手,扶她起來,還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傷口。但……她是一個逆匪。而她是一個捕快。

「我們又見面了。」薛霜靈的聲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醜?」

白雪蓮硬起心腸,「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靈輕輕笑了起來,「你是說他們像禽獸一樣輪姦我,都是應該的嗎?」

「他們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蓮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聲音。即便他們是官差,就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女子嗎?即便她是逆匪,就該遭受這般苦痛?

「和你一樣嗎?可白捕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是中了他們的計……」

「哦。」薛霜靈疼得咬了咬嘴唇,「我聽到他們說,你是勾結……」

「不是不是!」白雪蓮連忙道:「我是刑部捕盜司的捕快,跟白蓮教沒有關係,是他們誣告我。」

「是嗎?」薛霜靈格格笑了起來,忽然揚聲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稟告大人!」

***    ***    ***    ***

閻羅望一臉煞氣,「白孝儒!你如何與白蓮逆匪勾結,快些從實招來!」

白孝儒聞言如五雷轟頂,他飽讀詩書,從不信怪力亂神之說,對白蓮教宣稱的真人仙術更是嗤之以鼻,說他與白蓮教勾結,他第一個先笑出來。

「絕無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閻羅望冷笑一聲,「本官問你,這女子你可曾認識?」

公堂角落裡跪著一個女子,她胡亂套了件男袍,裸著兩腿,兩手捆在身後,直挺挺挺著身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孝儒認真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那晚他只跟薛霜靈見過一面,又是燈下,連她的臉都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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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狡辯!」閻羅望喝了一聲,扭頭道:「薛霜靈,這白雪蓮的父親你可曾認識?」

「認識。」薛霜靈僵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恨意和不屑,「我就是從他手裡接了書信,連夜送往廣東。」

「何等書信?」白孝儒一頭霧水。

「當然是你給我的書信,」薛霜靈面無表情地說:「四川、湖廣、江西、河南四省白蓮教如何待機起事,你在信中都說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氣得手指直顫,「你……你……你含血噴人……」

薛霜靈扭過了臉,冷冷看著他。白孝儒從未見過哪雙眼睛會有如此深切的仇恨,可他分明不認識這個女子。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閻羅望獰聲道:「來人啊!大刑伺候!」

兩名獄卒拿來夾棍,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夾,白孝儒只覺兩腿一陣劇痛,骨頭格格欲碎,他撲倒在地,慘叫著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條條血痕。

夾棍由堅木製成,重時足以夾碎腿骨,在公堂諸刑中最是狠辣。給他用刑的何求國那晚也被白雪蓮打傷,此時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書生,年又老邁,只夾了兩下便暈了過去。

何求國抓住白孝儒的頭髮,啪啪兩個耳朵。白孝儒頭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腫著臉悠悠醒轉。

一臉橫肉的閻羅望高坐堂上,周圍陰沉沉猶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還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訴你!白孝儒,」閻羅望痛聲喝道:「你謀反的證據本官早已經察訪清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夠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聲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憑據說我謀反!」

閻羅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溫言道:「白孝儒,你謀反之心十數年前就已經是有的了。」他一臉橫肉,猙獰時還各得其所,這會兒溫和下來,反而更是駭人。

白孝儒痛聲道:「學生願聞其詳!」

「好!我問你,你給子女起的名字是什麼啊?」

「學生生有兩女雪蓮、玉蓮,另有一子英蓮!」

「都有個蓮字啊。我問你,你既然姓白,給子女起的名中又都有一個蓮字,這白蓮二字,是什麼意思啊?」

聽他如此強拉硬套,將他十餘年前給子女起的名字生生與白蓮教拉上關係,白孝儒不由瞠目結舌,半晌才道:「蓮者出淤泥而不染,余取的是周敦頤文意,以應我姓氏之清白,豈有他意?」

閻羅望臉上橫肉一陣顫動,惡狠狠地道:「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嘴硬!我再問你,中間那三個字連起來是什麼啊?」

「雪、玉、英……」

「好好好!白孝儒,你還有何話可說?」

白孝儒大聲道:「雪玉英又待如何!」

閻羅望臉色突變,寒聲道:「你再說一遍!」

「雪、玉、英又待如何!難道大明律不許用此三字嗎!」

閻羅望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白孝儒,你不用跟我吼。薛玉英這三字諒你也不會不知……」

白孝儒神情激動,「雪、玉、英犯哪家王法!」

閻羅望厲聲道:「把白逆的言語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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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笑道:「已經記下了。」

閻羅望指著薛霜靈道:「你來說!」

薛霜靈揚起臉,冷冷道:「薛玉英是我教紅陽真人的名諱。」

白孝儒臉上突然間血色全無,自己無意中給兒女取的名字,不過是與逆首巧合,被這匪官生拉硬拽,竟然成了謀反的鐵證。

半晌他喃喃道:「何患無辭……何患無辭……」說著臉上猛然漲紅,接著大力咳嗽起來,一直咳出血絲。

閻羅望冷笑著揮揮手,「把白逆帶下去,暫行收監,明日再審!」

***    ***    ***    ***

長得猢猻似的獄卒胡嚴把薛霜靈帶到地牢,立刻剝了她的外袍。薛霜靈肋下的傷口已經被紗布裹住,她是貨真價實的逆匪,輕易不能讓她死了。但是除此之外,她便身無寸縷,堅挺的乳房、豐潤的臀部盡數暴露在外。

胡嚴拉過一條長凳,讓薛霜靈分開腿,趴在上面,然後從後按住她的屁股,就那麼插了進去。

長凳一端正對著囚牢,當獄卒進入時,白雪蓮看到薛霜靈眉頭在微微顫動,但她緊咬著牙關,沒有叫一聲痛。兩女隔著柵欄四目相對,誰都沒有作聲。

白雪蓮並不知道薛霜靈已經指認神仙嶺杏花村掌櫃白孝儒是白蓮教徒,她只是呆呆看著薛霜靈的眼睛。她還是一個處女,在今天之前,她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然後她看到了薛霜靈被人強行「開苞」,亮出女人最羞澀的秘處,讓男人那麼醜陋、噁心的物體插到裡面……

她在流血,不停地痛叫,被許多男人圍觀、嘲笑。現在她與自己只有一欄之隔,近在咫尺。她就像玩具一樣,在自己面前被人淫玩,白雪蓮甚至能看到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她很可憐。

但她是逆匪。

薛霜靈笑了起來,輕聲道:「你也是逆匪。」

薛霜靈趴在長凳上,白圓乳房垂在胸前,隨著臀後的撞擊來回搖晃,散發著淫靡的白光。一個乾瘦的醜男人騎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在她臀間用力衝刺,紅色的鮮血和濃白的稠液從她兩腿間滴落下來,她揚著臉,一邊挨肏,一邊靜靜望著白雪蓮,柔聲說:「你也是逆匪。你也會和我一樣。」

「不!我不是逆匪!」

「現在你已經是了。因為你就是逆匪。你會和我那天一樣,被一群男人輪流地幹,讓他們像玩具一樣肏來肏去,直到死……」

薛霜靈很嬌俏地笑了一下,輕輕道:「是你說的,既然是逆匪,被官府的公差干也是應該的。」

白雪蓮傻傻看著她,兩腿間忽然一緊,像利刃剜絞般痛得抽搐起來。

孫天羽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落在薛霜靈耳內。其實他就算不說,薛霜靈也不會相信白雪蓮是因為誣陷而被關入獄內。她是羅霄派弟子,又有捕快的身份,獄方還故意把她們囚在一處,顯然是想用苦肉計,從她口裡套出更多的內情。

既然如此,薛霜靈乾脆心一橫,將計就計,非把白雪蓮拖下水,將這出假戲唱成真的。

不如此,怎麼對得起教內數萬弟兄的性命?

拿到薛霜靈的口供,獄內立刻謄錄了正副七份,由薛霜靈一一簽字畫押,然後派出卓天雄、劉辨機等人分赴京師、廣東省、潮州府、平遠縣遞交文書,稟報案由。文書中隻字不提白雪蓮,只說拿獲了白蓮教逆匪數名,查獲重要書信,此時正窮治亂黨,已捕拿涉案的白孝儒等人。

縣裡的回文當夜就遞到獄中。此案過於重大,縣中又只有一名典史,接了案件副本後,立刻封存,等待刑部批示。但隨即調集款項,重修獄所,加固圍牆、柵欄,添置刑具,同時重恤捕盜中喪生的兩名獄卒。縣裡還待加派人手,以補缺額,卻被閻羅望拒絕了。

獄內有十七個人,已經儘夠了,再添人手難免的人多眼雜,怎比得現在方便自在?但理由說的是:獄內十七人都是深沐皇恩,忠誠勤勉的良吏,此時來人只怕會混入白蓮逆匪,只望縣裡能封鎖消息,避免外人知曉神仙嶺還有一所官府監獄。縣內當即應諾,甚至派了兵丁巡守諸處路口。

那封信牽涉到了四省十七州府數十個縣,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這一切的引子,卻在深山中一間默默無聞的小客棧,那個美貌的老闆娘身上。

06 重枷

風中飄來霏霏細雨,滿枝杏花漸次飄零。一朵正盛開的紅杏被冷雨打落,悄然飄墜在一隻白玉般的纖手上。丹娘憑欄而坐,遠遠望著淒朦的山路。

女兒被帶走已經四天,丈夫被捕也有兩天,兩人音訊皆無,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剩下玉蓮、英蓮和她又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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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細雨中一個年輕男子扶門喚道。

丹娘心頭突的一跳,慌忙迎了出去。

孫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來毛巾,替他擦乾身上的水跡,過意不去地說:「下著雨,還讓您來,」說著蹲了個萬福,輕聲道:「對不住您了。」

「丹娘,你這是說的哪裡話。」

孫天羽笑著端起了熱茶,丹娘連忙道:「那是奴家喝過的,奴家再給你倒一杯。」

「不用了。」孫天羽瞄著水跡呷了一口,說道:「這兩天沒做生意?」

「哪還能做得生意……」丹娘說著泫然欲滴,若不是這家客棧,也不會惹來這樣的禍事。

「令愛呢?」孫天羽朝樓內不經意地瞟了一眼。

「玉蓮在房內,」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見生人。」

孫天羽笑道:「我還是生人?」

丹娘頓時紅了臉,垂頭柔聲道:「是奴家說錯了,您別生氣。」

她已經三十五、六,正是風情入骨的年紀,但嬌羞時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動人。孫天羽貪婪地盯著她雪滑的柔頸,待她抬頭連忙換過眼神。

「大人,可有……」

孫天羽笑著擺擺手,「我不是什麼大人。我姓孫,叫孫天羽,你就叫我天羽吧。」

「……天羽……」說著丹娘耳根子都紅透了。她在客棧裡外打理數年,也是個伶俐的婦人,只是關心則亂,丈夫和女兒兩件事亙在心頭,使得她六神無主,輕易就讓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佔了主動。他越鎮定,她就越慌張,生怕惹得這位好心的官差不高興。

孫天羽一笑作罷,又拉了幾句家常,見丹娘心急如焚,一雙杏眼幾次流露出哀求,他都詐作不知,反而住了口,端起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呷著。

丹娘鼓足勇氣,小聲問道:「敢問……我家相公……」

「噢,」孫天羽放下杯子,「證據已經有了,但尊夫還沒有招供。」

丹娘一把抓住他的手,惶急地問道:「什麼證據?我家相公他……」

「這個嘛……」孫天羽捻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暗自讚歎,她一個人忙裡忙外,這雙手還是細皮嫩肉的,不知道身子該是怎樣個妙法……

丹娘醒悟過來,連忙抽了手。孫天羽若無其事地說道:「這個我就不能多說了。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通融。」

「能不能讓奴家去獄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終究是放心不下。

「嗯……」孫天羽為難半晌,等丹娘著急才應承道:「我會想法子,終叫你見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淚謝道:「真是太謝謝您了。」

***    ***    ***    ***

白雪蓮自然知道謀逆是多大的罪名。

「為什麼誣陷我?」

薛霜靈伏在稻草當中,兩手捆在身後,仍保持著被奸的姿勢。她雙腿無法合攏,只能斜著分開。股間原本羞澀的玉戶被奸弄得翻鼓出來,一股股染血的陽精從紅腫的肉穴湧出,淋淋漓漓灑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嗎?」薛霜靈輕笑道:「不用羨慕,你比我長得美,男人干你會更用力的。」

白雪蓮像被蜜峰蟄住了一樣,猛然扼住她的喉嚨。薛霜靈毫不掙扎,閉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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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那雙手放開了。

薛霜靈霍然張目,咬牙道:「你為什麼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歡看我被奸的樣子!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白雪蓮攤開手,慢慢坐倒。

一直強撐的薛霜靈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壓抑許久的恥辱、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她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邊放聲痛哭,一邊叫著,「爹爹……爹爹……」

那淒痛的哭聲讓白雪蓮感到了莫名的恐懼,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像她一樣,但我是捕快啊。

「來人啊!」白雪蓮拚命搖晃著鐵柵,叫道:「我要見你們的主官!」

閻羅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蓮道:「我是刑部捕盜司新任捕快,白雪蓮!」

閻羅望冷哼一聲,「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為何要將我投入獄中,與逆匪囚在一處?」

「本官秉公執法!上對得起皇天后土,下對得起黎民百姓!莫說你只是刑部新晉捕快,就是當朝首輔,只要膽敢謀反作亂,本官也絕不枉私!」

閻羅望這番話說得口沫四濺,滿臉橫肉飛舞,真個是金石之言,擲地有聲。

他海賊出身,做了幾年小官,發現當官更比海賊愜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心嚮慕下,學得飛快,張口閉口都是官腔。

「我是羅霄派弟子,一直在門中學藝,今次奉刑部之命與廣東總捕吳大彪傳信,下山不過五日,哪裡有什麼謀逆!」

「白雪蓮!此案本官早已經斷得明白!你身為刑部捕快,勾結逆匪,欲圖不軌,本官手裡一有人證,二有物證,可謂鐵證如山!任你舌璨蓮花也休想瞞過本官!」

「薛霜靈實屬攀咬!」

閻羅望哈哈笑道:「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豈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決獄,小大之獄雖不能查,必以情。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辭辛苦,另取了人證。」他虎起臉,一拍驚堂木,「白雪蓮!白孝儒已招供,你還敢抵賴!」

白雪蓮這一驚可謂是心膽皆震,她沒想到連父親都被牽連進來,爹爹生性固執,年紀又在,在這獄中怎能撐得下去?

「本官念你沐浴皇恩,總有一靈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你不服王化,盡自嘵嘵強辯!來人啊,給白雪蓮戴上重枷!」

幾名獄卒抬來一副包釘裹鐵的重枷。鐵枷長近五尺,分成兩塊,兩個半圓套在頸上,下面兩個圓孔扣住手腕,再用鉚釘扣緊。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寬為一尺五寸,長五尺五寸。死罪最重,為二十五斤,而這面枷更重了數倍,乃是獄內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鐵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蘭。白雪蓮秀髮披散了下來,咬緊玉齒,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沒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時闖出牢獄並非難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實了謀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脫身,卻連累了一家人。她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必欲置她於死地。但謀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會審,這些獄卒小吏終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見白雪蓮帶上八十斤的鐵枷仍然能夠支撐,閻羅望不由心裡發虛。他早就垂涎白雪蓮的美色,但此時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絕,萬一拼到魚死網破,斷了後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陰沉著臉道:「此匪性情凶悍,把足械也給她帶上!」

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頸,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廢置不用。獄中不僅私制了將手頸鎖在一起的重枷,連足械也私下製成。這具足械同是鐵鑄,但形制大為不同,它寬約五寸,長三尺有餘,形如鐵板,兩端各有一個半圓孔。卡住腳踝後,白雪蓮雙腳分開將近三尺,饒是她下盤功夫極穩,站著也難免吃力。

白雪蓮束手就逮,帶上了重枷、足械再無反抗之力,閻羅望滿心想就此黑了她,終究還是懼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帶將下去,嚴加看管!」

白雪蓮扛著鐵枷,美目噴出怒火,被獄卒拽住頸中的鐵鏈一扯,才慢慢地轉身。戴上足械後,她兩腿始終保持著固定的角度,不僅無法併攏,也無法彎曲,只能大張著雙腿,右腳向前挪出兩寸,然後斜過身子再挪左腳,兩腿挺得筆直。獄卒仍把她送回地牢,與薛霜靈囚在一處。他們不怕這一個逆匪一個捕快串供。怕的是她們不串供。

薛霜靈側躺在稻草上,赤裸的肉體沾著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漢折磨通宵,剛才痛哭一場,此時昏昏入睡,睫毛下還掛著未乾的淚滴。

獄卒推著白雪蓮進來,順手在薛霜靈的乳房扭了幾把。抓弄間牽動了肋下的傷勢,薛霜靈痛得在夢中低叫一聲,驚醒過來。這獄卒已經在她身上洩過兩次,這會兒也沒有太大的興致,嘿嘿低笑幾聲,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腳,鎖住了牢門。

薛霜靈挪動身子,避開肋下的傷口,然後抬起眼,嘲諷地看著白雪蓮,冷笑道:「白捕頭,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嗎?怎麼也帶上了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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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時,她們倆彼此都頗有好感,待身份揭曉,一個官一個匪,猶如水火不能相容。在薛霜靈眼裡,白雪蓮是官府走狗,一邊出賣了自己,一邊又施出苦肉計,她乾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黨,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這個六扇門的女捕陪葬。

而在白雪蓮看來,薛霜靈是妄圖作亂的女匪。她並不是一個愚忠的人,皇帝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空洞的符號,但她出身鄉間,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蓮教犯上作亂,對百姓沒有任何好處。

薛霜靈執迷不悟,甘為逆匪已是不可饒恕,何況還因為一面之緣,莫名其妙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無數人說無數的話,可薛霜靈的一句話,足以毀掉她們全家。

離杏花村相逢,僅僅過了四天,然而這四天於她們猶如天翻地覆。當日並肩禦敵,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蓮和薛霜靈境遇一般無二,彼此卻多了十二分的恨意。

白蓮教起事多日,席捲廣東數府之地,連東廠封公公也趕到河源坐鎮。卻讓名不經傳的豺狼坡監獄拔了頭籌,誤打誤撞查獲了一起巨案,眼見功名利祿唾手可得,獄中這幾日忙得人仰馬翻,也顧不上去盤算整樁事的藥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來不多,丹娘又無心經營,偶有客人光顧,見她容顏憔悴,都不由暗自詫異。丹娘每日都坐在軒前,等孫天羽帶來獄中的消息。那個好心的年輕人,成了她這些日子最大的期盼。

孫天羽倒是每日必來,時間卻不固定,有時來的絕早,丹娘剛起身,來不及梳妝就匆忙迎接,有時又讓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姍姍而來。來後談到獄中情形不過三五句,更多的則是閒聊。

丈夫、女兒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孫天羽知情識趣,說話句句動聽,讓丹娘愈發感激涕零。

英蓮還小,哭了幾日,有娘安慰著,也就聽話乖乖讀書。玉蓮羞澀,孫天羽一來,她就躲在房中。事後問起母親,父親和姐姐在獄中如何,丹娘總免不了要感激孫天羽一番,漸漸的玉蓮心裡對他也有了好感。

過了數日,孫天羽突然來到杏花村,說獄中上下都打點好了,讓丹娘即刻拿上物品去監內探視。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囑咐兒女在家守著。臨出門見飄起小雨,又拿了傘,隨孫天羽同去獄中。

細雨漸濃,舉目看去,只見雨霧滾滾越過山梁,猶如一條透明的巨龍在空中翻滾盤旋。青山翠嶺在煙雨中一片朦朧,彷彿一副淡淡的水墨長卷,滌盡了萬般顏色。

煙雨淒蒙中,一點艷紅猶如一滴未化開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間,分外奪目。

丹娘撐著小傘,提了籃子,沿著蜿蜒的山路搖曳行來。她走得匆忙,只挽了一個小小的髻兒,如瀑的青絲垂在臉側,宛如少女般嫵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紅的單衫,小襟圓口,猶如花瓶精緻的瓶口緊貼著細白的柔頸,托出如花的玉臉。衣襟滾著一條細細的黑邊,從頸側彎入腋下。飽滿的乳峰圓圓聳起,將胸前單薄的衣料撐得一片光滑,連乳肉柔軟的顫動也清晰可辨。衣襟貼著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著臀緣散開,勾勒出細圓的腰肢。衫袖剛過肘部,兩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細雨中散發出白膩的膚光。

丹娘的下身穿著條大紅的百褶羅裙,長長的裙褶從腰際垂下,掠過圓潤的翹臀,隨著腳步的移動輕輕搖擺,渾圓的大腿在裙下時隱時現。底下褶曲翻捲的裙擺在她踝間一飄一蕩,猶如一朵迤邐綻開的牡丹,吐露芳華。

丹娘是纏足的婦人,這二十里山路對她來說不啻於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要停下來歇息。孫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難行處,還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裡只有感激,渾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處逡巡,飽覽著她搖曳生姿的艷態。

到監獄已近午時,丹娘嬌喘細細,額頭微見香汗,衣袖打濕了一截,貼在臂上。孫天羽領著她從側門進去,剛到牢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丹娘玉容變色,幾欲作嘔。

一進門,光線就被阻斷,混著鐵蛂B血污、便溺、霉爛的污濁氣息濃得彷彿觸手可及。丹娘睜大眼睛,籍著鬼火一樣幽暗的燈火,依稀能看到滴著水跡的牆壁,還有牆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驀然響起一聲尖叫,那痛楚的聲音,讓丹娘心裡頓時揪成一團。孫天羽回頭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後面。

拐了個彎,穿過一道柵門,到了大獄正中。一名獄卒正舉著皮鞭,把一個囚犯打得滿地亂滾。那囚犯還是個孩子,比英蓮大不了幾歲,瘦小的身子印著道道血痕,一邊翻滾,一邊「娘啊娘啊……」亂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險些掉下淚來。

孫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趙,怪可憐的。」

趙霸正是那日被白雪蓮扇了記耳光的獄卒,白雪蓮下手不輕,一個耳光足足打掉了他半邊牙齒,將養了幾日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沒處撒,便隨手拉來個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麼樣,體格卻是獄中最壯的,一身粗黑肉膘,個子又高又大,胸口露出濃密的黑毛,猶如肉山一般。

趙霸回頭看見孫天羽後邊跟了個紅妝艷婦,頓時笑得咧大了嘴,走過來四面漏風地說:「這撲是丹壤嗎……」說著在丹娘臀上狠拍一把。

丹娘嚇得尖叫一聲,籃子光啷掉在地上。

孫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後,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帶她來看看。」

趙霸色瞇瞇盯著丹娘豐圓的香乳,也不答話。

孫天羽拾起籃子,小聲安慰:「別怕,老趙是個直人,心眼兒倒不壞的。」

獄內暗無天日,等孫天羽在爐中引著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圍一間間都是隔開的監房,囚犯們有的蹲著有的躺著,個個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內臭氣熏天,不時哪個囚犯碰到傷口,發出嘶啞的叫聲,丹娘越看越是心驚膽戰。

獄牢後面緊貼著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見天日,最是潮濕陰暗。

角落裡一間小小的監房關著五名囚徒,或坐或臥,一個個瘦骨嶙峋。精神健旺的,見了火光還能驚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臉木然,其中一個頭髮鬍鬚亂成了一團,看不出多大年紀,臥在石壁邊,不時把手指放進嘴裡。丹娘看了片刻,才發現他是在摳著石隙裡的青苔,手指上滿是泥污,卻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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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掩住口,慢慢轉過眼睛,只見旁邊亂草堆裡,還臥著一個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雙目緊閉,渾身的衣物破爛不堪,只數日間,原本斑斑的發鬍已經盡數變白。丹娘喉頭哽住,再往下看時,卻見丈夫兩腿赤裸,膝蓋以下儘是瘀黑,有一片白色的物體刺破皮膚,斜斜露在外面,赫然竟是夾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軟,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07 受辱

昨晚半夜時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嚴刑逼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獄中。孫天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動手夾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傷極重,昏迷不醒,他才領丹娘前來探視。

丹娘撲到牢門上,一手伸進木柵,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問起丈夫在獄中的情形,孫天羽總是吞吞吐吐說:「還好還好。」又說這案子的內情複雜,主官催逼的緊,說罷唉聲歎氣。丹娘察顏觀色,心裡一直緊緊攥著。

她知道丈夫生性固執,免不了吃苦,多半還會用刑。但用刑頂多也就是打上幾板,萬沒想到竟會用了這般重刑,直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童生當成江洋大盜。

「相公,你醒醒啊!」丹娘不顧木樁上污跡斑斑,整個人都撲在上面,大紅羅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迷不醒。

旁邊的囚犯木然看著這一幕,彷彿一群行屍走肉,對丹娘的悲慟無動於衷。

孫天羽扶起丹娘,千哄萬勸地拉她離開牢房。

丹娘來時滿心希冀,回去時卻哭了一路,到了客棧,她奔進房內忍不住大放悲聲,伏在床上嚎啕痛哭起來。

「娘!」玉蓮聽見哭聲,連忙進來,「見著爹爹了嗎?他怎麼了?」

孫天羽向她搖了搖手,一面出來,低聲道:「你爹爹在獄中受了刑——」見玉蓮驚恐地瞪大眼睛,孫天羽忙道:「莫慌,你娘心裡難受,你若再哭我可沒法子了。」

「可我爹爹……」

「只是受了點傷,不妨事的。」

孫天羽還是第一次離玉蓮這麼近,以往遠遠看去,只覺她面目與丹娘、白雪蓮相仿,艷不及丹娘,眉宇間的英氣美色又不及白雪蓮,此時貼近了看,才發現玉蓮的嬌柔別有一番美態,又純又淨,肌膚鮮嫩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蓮垂下頭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說話間,英蓮也出來了,探頭探腦向這邊張望,小聲喚道:「娘……」

孫天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道:「你去照應弟弟,這邊有我呢。」

丹娘涕淚交流,哭得嬌軀發軟。孫天羽讓她盡情哭了半晌,然後抱著她的肩膀,輕輕扶她起來,滿心想著丹娘會一頭紮在他懷裡哭個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掙,離開了他的手掌。動作雖軟,卻有種決絕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聲漸歇,哽咽著問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麼罪?」

孫天羽沉默片刻,低聲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丹娘垂頭不響,淚珠從玉頰上串串滾落。

「攀咬尊夫的並非盜賊,尊夫受刑也不是因為銷贓,而是因為……」孫天羽停頓了一會兒,在丹娘淚盈盈的注視下,輕輕吐出兩個字:「謀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幾乎暈厥。謀反是滅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實,莫說她們一家,就是與她們沾親帶故的親友也在劫難逃。

「我是怕你擔心,才瞞了你。這麼重的罪名,我怕你撐不住。尊夫若坐實是謀反,只怕……」

「呯」的一聲,一隻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蓮洗手熬了羹湯,剛走到門前,就聽到「謀反」,驚懼之下,失手摔碎了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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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腳步發軟地走到門口,「玉蓮,你先回房。」等女兒走遠,她掩上門,輕輕說道:「這怎麼可能……」說著軟軟坐在地上。

「丹娘!」孫天羽連忙扶住她的身子。

這次丹娘沒有掙扎,她香肩不住輕顫,良久才道:「雪蓮呢?她也是謀……

嗎?」

孫天羽點了點頭,「你先坐起來,我慢慢告訴你。」

孫天羽攜扶著丹娘坐在椅中,將薛霜靈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細說了。丹娘癡癡聽著,喃喃道:「她為什麼要攀咬我家相公?她為什麼要攀咬雪蓮?我們跟她素不相識,她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

孫天羽欲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淒聲道:「求你告訴我,她為什麼要攀咬我們一家?」

孫天羽斟酌著說道:「其實……尊夫的證據已經有了。」

「是什麼?!」

孫天羽搖了搖頭。

丹娘能看出來,他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朝廷處置謀反向來刻毒,略有牽連便殺伐無算。對謀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個官差,說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冒了天大的干係。

孫天羽動的卻是另一番心思。

閻羅望曾說杏花村這些女子由著眾人去拔頭籌。現在案子已經呈報上去,把丹娘一家盡行下獄也無不可,但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艷婦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幾日,就被獄卒們玩成殘花敗柳。

何況丹娘風情入骨,強姦未免興味索然,怎生想個法子,騙得她自己獻出身子任自己耍弄,那一番旖旎風光與威逼強暴又是不同。總之,他要的是通姦,而不是強姦。

***    ***    ***    ***

帶上鐵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蓮就嘗到了這些刑具的陰險毒辣。這面鐵枷幾乎與她身高一樣長,寬度超過兩肩,四四方方套在頸上,仰躺時枷面有一半頂在頸後,整個背部都是懸空。翻過來,兩肘夠不到地面,只能半趴半跪。側躺上身還好受一些,但她雙腳又被足杻鎖住,始終分開三尺,放平下來,腰部就像擰斷一般難受。

而那幫獄卒打制鐵枷時,故意把頸圈設在離枷面兩尺的地方,避開了重心。

單用兩肩無法穩住鐵枷,還需要兩手使力。白雪蓮只好靠在室角,將鐵枷一端放在牆上,一邊曲起雙膝,勉強合成一個三角形,頂著鐵枷。

薛霜靈在牢外的時候比牢內更多,無論哪個獄卒,只要興致一來,就把她拖出去,掰開雙腿一通狠肏. 閻羅望對於這個貨真價實的白蓮逆匪呵護備至,每天都要提審三兩次。無論在牢中還是在公堂上,薛霜靈都再未穿過衣服,那些獄卒就像一群披著公服的野獸,變著花樣玩弄她的肉體,一邊捅弄,一邊逼問白蓮教的情形。

薛霜靈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兩人在杏花村拿了書信,準備前往廣東,其他一無所知。那些獄卒似乎並不急於撇清白雪蓮,反而絞盡腦汁彌補其中的漏洞,就像是兩邊合謀,要置白雪蓮於死地。

往往在場的男人都幹過她一遍,審訊才告一段落。薛霜靈仍和來時一樣,被人牽著頸中的鐵鏈,赤身裸體地離開大堂,只是體內多了一群男人的精液。

這日上罷堂,已到了午飯時候。獄卒提了桶辨不出顏色的米粥,拿了幾個窩頭下到地牢,用飯勺敲了敲鐵柵,嚷道:「挨肏的貨,還不起來?」

從堂上下來,薛霜靈幾乎只剩了一口氣,她勉強伸出手,把稻草下一隻破碗推到柵欄邊。

獄卒攪了勺飯倒在裡面,扔了兩個窩頭,揚長而去。

薛霜靈慢慢地起身,拾了只窩頭,慢慢啃著。窩頭是用玉米面做的,又乾又硬,還有一股霉味。餵豬豬也不會喜歡,但她們只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將手頸鎖在一起的鐵枷,使吃飯這樣簡單的事也變得艱難,白雪蓮無法揀起地上的窩頭,靠著牆一動不動。

薛霜靈沒有理她,但是也沒有碰那個屬於白雪蓮的窩頭。勉強嚥下粗礪的窩頭,薛霜靈敲了敲柵欄。

胡嚴不耐煩地過來,「咋個了?」

「水……」

胡嚴罵罵咧咧取了瓢水,隔著柵欄潑進碗裡,一多半都灑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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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胡嚴蹲下來,拿起窩頭在手裡捏著,「白捕頭,您怎麼不吃啊?是不是嫌咱們的窩頭不好吃?」

白雪蓮閉目凝息,入定一般渾不理會。胡嚴也覺無趣,把窩頭扔在枷上,拍拍屁股走開了。

那只窩頭滾到白雪蓮手邊,她拿起來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鬆手扔到一邊。薛霜靈心下冷笑,這三四天白雪蓮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絕食自盡的樣子。難道她還把自己當成捕快?

薛霜靈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柵欄上,仔細打量白雪蓮。

即使做為女人,薛霜靈也不得不承認她長得很美。她靜靜地坐在黑暗的角落裡,頸中的鐵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來愈發動人。在獄中囚了這麼久,她還和當初一樣乾乾淨淨,一襲白衣看不到絲毫污漬。

薛霜靈咬緊嘴唇。同樣是囚在獄中,她的身子裡裡外外已經髒透了。她曾經和她一樣乾淨,可現在,她身上每一處都被男人最骯髒的物體玷污過。她的陰道裡還殘留著男人的精液,而她卻好端端坐在那裡。

薛霜靈懷疑白雪蓮只是裝裝樣子,自己被帶到堂上遭受蹂躪時,就有人替她打開鐵枷,給她豐盛的食物。

「看你還能裝多久。」薛霜靈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腫的乳房傳來陣陣脹痛,她用手護住雙乳,閉上眼睛。

一股臭味飄散過來。薛霜靈已經習慣了空氣中瀰漫的臭氣,但這股味道……

她睜開眼。來自於旁邊的少女身上。

薛霜靈眼中的疑惑漸漸變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來,敲動著柵欄,「來人啊……」

白雪蓮玉臉漲得通紅,兩手在枷內緊緊握著,恨不得即可死去。

「讓咱瞧瞧,水靈靈的大姑娘,咋個還拉褲子……」胡嚴覷著眼,用一根竹竿伸進柵欄,朝白雪蓮兩腿之間伸去。

白雪蓮曲膝頂著鐵枷,兩腿分開,被閻羅望扯爛的襠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掩。薛霜靈看得不夠仔細,她身上並非毫無污漬,在她股間,此時正有一片黃黃的污痕,正越來越大。

胡嚴嘿嘿笑道:「臉蛋恁白淨,下邊兒一屁股屎……」

白雪蓮又羞又恨,鐵枷猛然一沉,將竹竿磕成兩段。

帶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並非睡覺、吃飯,而是便溺。白雪蓮強忍住了不吃不喝,就是因為手腳被困,無法處理便溺。但意志終敵不過生理機能,苦忍四天之後,還是弄髒了褲子。

白雪蓮帶著刑具還敢反抗,胡嚴不由大怒,舉起竹竿,就朝她臉上戳去。

白雪蓮臉一側,順勢擰住竹竿,向前一送。她兩手都鎖在枷中,這一送只遞出寸許,胡嚴卻連退幾步,一跤坐倒。

薛霜靈暗自驚愕,白雪蓮的功夫比自己高出這麼多,怎麼會讓人鎖住手腳?

「怎麼了?」

孫天羽路過地牢,見狀立刻搶過來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嚴高了許多,握住竹竿一扭,啪的一聲,將竹竿擰成兩段,白雪蓮手中只剩下兩寸長一截。孫天羽以竹代槍,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蓮帶著重枷,勉強擋格片刻,被他接連點住幾處大穴,再無力反抗。

胡嚴這會才回過臉色,惡狠狠道:「這賤貨屎都拉身上了,還不讓咱看!」

孫天羽瞥了薛霜靈一眼,見她頸中的鐵鏈好端端鎖在了鐵柵上,於是打開鐵門,把白雪蓮拉了出來。

「大姑娘拉褲子也是樁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頭還推三阻四的。」孫天羽拍了拍白雪蓮的屁股,微笑道:「連屄都讓看了,看看屁股又有什麼打緊?」

「無恥!」白雪蓮罵道,聲音裡已帶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鐵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蓮就變成了跪伏的姿勢。她頭臉被門板一樣的鐵枷擋住,後面露出婀娜的軀榦. 長近四尺的足械使她雙腿以一種不雅的姿勢大張著,圓臀高翹,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褲襠間露出一片白布。

這種姿態已經足夠羞恥,更令她羞恥的,則是圓臀正中那片黃色的污漬。而孫天羽還擺弄著她僵硬的身體,把她腰肢壓低,大腿疊在身下,直到臀部翹到最高。

白雪蓮羞不欲生,她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此時卻忍不住哽咽起來。

胡嚴剛才才丟了面子,這會兒湊上來,抓住白雪蓮的玉乳狠狠扭了一把,「還以為自己是捕頭呢?他娘的一個逆匪,在這兒就是條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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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白雪蓮哭罵道。

「嗨!還嘴硬呢?」胡嚴兩手齊上,拿住白雪蓮的乳訪又抓又擰。

白雪蓮兩肘懸空,一對堅挺的香乳無遮無掩懸地胸前,她的乳房還有著少女的青澀,被胡嚴不分輕重一通亂擰,直疼得嬌軀發顫。

這邊孫天羽擺弄好她的身體,摸著她的屁股笑道:「白捕頭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怎麼還把屎拉身上了?閻大人有先見之明,知道你帶了刑具不方便,才幫白捕頭開了褲襠。莫非這褲襠開得還不夠?」

「嗤」的一聲,白雪蓮長褲被他徹底撕開,原本只在臀下的裂縫一直延伸到腰部,整個屁股都暴露出來。掩在腿間的裙片掉落出來,露出一隻雪白的美臀。

兩名獄卒眼睛都亮了起來,白雪蓮的屁股渾圓光滑,肌膚白嫩,此刻她衣衫完整,只有屁股像只剝了殼的雞蛋,光溜溜高翹起來,讓人一見就雞巴發硬。由於兩膝大張,緊湊的的臀縫也隨之綻開,兩半白生生的雪臀間,沾滿了糊狀的黃色污物。

「白捕頭,沾了一屁股臭哄哄的屎,你也不嫌難受?我們兄弟想幫你擦擦,你還不樂意。你看怎麼辦?要不就這樣,我們還把你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蓮已經難堪得無地自容,再被人扳著沾滿大便的屁股如此奚落,她羞忿得只想就此死去。

薛霜靈看著這一幕,心裡又是快意又迷茫。這麼多天來,都是她光著身子被獄卒們當成不要錢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蓮好端端坐在一邊看。這次終於反了過來,變成白雪蓮光著屁股被獄卒們調戲,她在一旁觀看。但她真是臥底嗎?

孫天羽笑道:「還不好意思開口。算了,衙門裡頭好修行,一個女兒家,滿屁股的屢成什麼樣子?幫你洗洗吧。」

白雪蓮咬住嘴唇,羞得直淌眼淚。忽然臀後一熱,一股水柱澆在屁股上,竟然是熱的。片刻後,白雪蓮才明白過來,知道自己受到什麼樣的污辱,不由痛哭失聲。

昏暗的牢房內,帶著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獄卒正掏出陽具,對著她白亮的屁股撒尿。

孫天羽瞄著白雪蓮綻開的臀縫,笑嘻嘻抖動陽具。尿柱衝開了污物,臀溝露出本來的白淨,中間一隻紅嫩的屁眼兒漸漸變得清晰。尿柱澆在上面,夾著污物的肉孔屈辱地濺起水花,細密的菊紋一一顯露出來。

白雪蓮被迫撅起屁股,在這無法想像的羞辱中哭得幾乎昏厥。當尿柱對準肛洞,發出嘩嘩的聲響,菊蕾本能地收縮起來,彷彿被尿液澆得睜不開眼。

一泡尿撒完,孫天羽笑著抖動陰莖,把殘液滴在白雪蓮雪嫩的臀肉上。女捕臀縫內濕淋淋泛著水光,那隻小巧的菊肛被沖刷得纖毫畢露,猶如紅亮的玫瑰花苞一樣醒目。

孫天羽心裡一動,溫言道:「白捕頭,別哭壞了身子。」說著輕輕按住她的穴道。

08 遇險

白雪蓮沉沉睡去,被尿液打濕的屁股又白又亮,臀縫間還不時滴下尿液。

胡嚴的雞巴漲得難受,正待把薛霜靈拉出來洩火,見孫天羽點了白雪蓮的睡穴,不由一愕。

孫天羽笑道:「這麼個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嗎?」

胡嚴早就想過數遍了,「可閻大人……」閻羅望都沒敢碰她,他們怎敢先破了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們就走後面……」孫天羽手掌在白雪蓮臀縫裡撫摸著,指尖微一用力,嵌入柔軟的肛洞,低笑道:「只要輕著點兒,諒她也不會知道。」

胡嚴被他說得心動,望著白雪蓮白生生的屁股也自心癢,點頭答應了。

兩人提來清水,掰開白雪蓮屁股,裡裡外外洗得乾淨。孫天羽怕硬插弄傷了她,露了馬腳,先用手指探進去,將密閉的菊蕾輕輕撐開。

那只屁眼兒又軟又緊,滑嫩的肛蕾裹在指端,充滿迷人的彈性。插入第一個指節之後,指尖觸到一圈柔韌,彷彿一隻肉箍,在夢中也本能地收緊,阻擋異物繼續侵入。

孫天羽緩緩用力,穿透了括約肌的阻擋,整根手指都鑽入肛洞。白雪蓮在睡夢中皺起眉頭,鼻間輕輕哼了一聲。孫天羽指肚被肛蕾夾得密不透風,指尖卻鑽進一片深不見底的柔滑之中。由於屁眼兒被異物插入,腸道有節奏地律動起來,那種銷魂的滑膩感,讓孫天羽胯下一熱,幾乎射了出來。

他穩住心神,先用一根手指在發緊的肛洞裡輕輕捅弄,漸漸嫩肛放鬆下來,抽送變得順暢。孫天羽中指仍插在白雪蓮肛中,食指撐緊的肛洞上按了按,緩緩捅入。

白雪蓮的屁股動了一下,似乎要從夢中醒來。孫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自己封了穴道,哪兒有這麼容易醒,於是兩指一併,用力捅進白雪蓮嬌嫩的肛洞中。

紅嫩的屁眼兒被兩根手指楔入,變成了扁長形狀。隨著手指的捅入,細密的菊紋時松時緊,展示出柔美的彈性。指縫間露出肛內紅潤的褶皺,孫天羽兩指一分,屁眼兒柔柔綻開,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蠕動的艷態。

孫天羽陽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肉棒,龜頭對準雪臀間微綻的紅嫩,緩緩進入。他的動作極有耐性,等肛洞適應了龜頭的粗圓,才慢慢進入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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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發出微痛的悶哼,屁股下意識地躲閃著。

「真他媽浪,這會兒就會搖屁股了。」孫天羽低聲笑著,抱住白雪蓮白嫩的屁股,陽具寸寸深入。

紅嫩的屁眼兒在龜頭的重壓之下,無奈地一點點張開。當屁眼兒張到極限,細密的菊紋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龜頭已經全部陷入女捕快柔嫩的肛中。

第一次被異物侵入,屁眼兒顯得十分生澀,每一條嫩肉都緊緊繃著,將龜頭包裹地密不透風。孫天羽在白雪蓮最緊的括約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肛洞的緊窄和彈性,才繼續挺身向上。

白雪蓮屁股被頂得微微抬起,她兩腿分開,敞露的臀縫間,一根陽具越進越深,猶如一桿長槍捅入雪團似的粉臀。沾過水的嫩肛發出膩膩的聲響,紅潤的肛洞圓圓張開,讓陽具順暢自如地鑽入自己的排泄器官。

孫天羽抱著白雪蓮的屁股,直到身體把渾圓的雪臀壓扁,才停了下來。

「怎麼樣?怎麼樣?」胡嚴焦急地問。

孫天羽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了口氣,「這婊子的屁眼兒又緊又韌,真他媽爽!」

白雪蓮渾然不知道自己後庭正被人侵犯,鐵枷另一側,她臉上的淚痕漸漸乾涸,神情就像一個受傷的女孩一樣委屈。

孫天羽抱住白雪蓮的屁股緩緩抽送起來,緊密的肛蕾被帶得翻出,接著又捲入體內。

她翹著白生生的美臀,屁眼兒猶如一隻柔艷的小嘴,嬌媚地吞吐著肉棒。她的肛蕾極緊,腸道卻又深又長,一圈一圈的腸壁彷彿柔滑的膩脂,在龜頭的推擠下,傳來潮水般的律動。孫天羽也走過不少後門,沒有一隻像白雪蓮生得這樣巧妙。這樣的絕妙後庭花,卻讓他拔了頭籌,真是難得的艷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後庭又該是怎樣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個,放著丹娘這樣的美艷娘子,行起周公之禮多半也是鄭重其事,倒插花這種伎倆,九成是不會做的。這麼說來,丹娘的後庭也是朵未經人事的鮮花呢。

一想到丹娘,孫天羽就滿心燥熱,抽送也快了幾分。白雪蓮屁眼兒被插得嘰嘰嚀嚀作響,忽然肉棒一緊,在她肛內噴射起來。白雪蓮抬著屁股,體內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

孫天羽拔出陽具,胡嚴立刻湊了上去,猴急地挺入白雪蓮肛內。白雪蓮屁眼兒已被插得鬆軟,但妙處卻有增無減。胡嚴個子瘦子,就像一隻猴子趴在白雪蓮身上,在帶枷美女的屁股裡拚命挺弄。

等兩人幹完,白雪蓮屁眼兒已被插成一個圓圓的紅孔,嫩肛微微腫了起來。

孫天羽挑了些傷藥,塗在她肛上,輕輕揉了片刻,待肛洞合攏,把白雪蓮送回牢內。

白雪蓮醒來已經是次日,薛霜靈又被帶去審訊,牢內只剩下她一個人。想起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蓮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個新晉的刑部捕快,本來前途無量,卻被一群無恥的獄卒詭計騙入獄中,安了樁謀反的罪名,不僅披枷帶鎖,連便溺都無法自理,還被迫趴在地上,讓人往屁股上撒尿。

白雪蓮的心裡突然一緊,她最怕的是在夢中被奪走貞潔,待覺出秘處並無異樣,才鬆了口氣。至於後庭隱隱的痛楚,她卻懵懵懂懂,渾不知那個部位也會成為男人消遣的地方。

***    ***    ***    ***

家中事務向來是白孝儒說了算,一家人住在山裡沒多少親友,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丹娘憂心如焚,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緊的是洗脫丈夫的罪名。

她不相信丈夫會是謀反,既然是攀誣,總能說個明白。丹娘想來想去,起身換了衣物,準備去獄中探視。

「娘。」玉蓮早早就起來,在外面等候,她想問又不敢問,只小聲說:「爹爹……爹爹……」

「英蓮呢?」

「在房裡唸書。」

丹娘輕拂著女兒的頭髮,半晌才勉強笑了笑,「是他們冤枉了你爹爹。不要告訴英蓮,莫駭著他了。」

「女兒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獄中看看你爹爹。」

「娘,我跟你一起去!」

玉蓮一向怕見生人,在家中門也不出。她纏過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獄卒色瞇瞇的眼神,讓丹娘想起來就害怕。如果沒有天羽陪著,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來到監獄該是中午時分,說道:「娘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家守著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孫叔叔來了,請他麻煩也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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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餘里山路,年輕漢子要不了一個時辰就能走到,丹娘用了一個時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滿是亂石,丹娘兩腳又酸又疼,只好停下來歇息。

天氣漸有些熱了,丹娘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側身坐了,從袖中取出絲巾,輕抹著頸中的香汗。她本來膚色皎然,此時走得心浮氣促,雙頰微紅,愈發艷麗。

一個過路的漢子從旁經過,不由朝丹娘看了幾眼,暗自驚艷,走出十幾丈突然又折了回來,嚷道:「這不是杏花村的老闆娘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呢?」

丹娘以為是店裡的客人,雖然有心事,還是含笑點了點頭。

過路人走過來笑道:「我說店裡怎麼沒開門呢。老闆娘,這是要去哪啊?」

丹娘無心搭訕,只勉強笑著,垂首掖好手絹。

這地方偏僻得緊,那漢子走了十幾里路也沒見到一個人影,看到這個美貌婦人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路邊,不由動了邪念。他倚過來,笑嘻嘻道:「老闆娘,一個人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啊。喲,這雙小腳,怎麼撐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雙腳,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女子的腳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讓第二個人看的。這漢子如此風言風語,多半不是個好人。

那漢子見她不作聲,愈發得寸進尺,竟一手來拉她的裙子,嘴裡說道:「讓我瞧瞧,老闆娘這雙小腳纏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氣急,啪的打開他的手,提起籃子扭身就走。

那漢子朝四周望了望,這會兒山路上除了他們兩個,再無旁人。那漢子也曾在店裡坐過,對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機會,荒郊野嶺,就是奸佔了她也無人知昨,端地是飛來的艷福。想著那漢子猛然追了上去,從後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摟了她的腰,朝旁邊的亂石堆拖過去。

丹娘沒想到這漢子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行奸,她又驚又怕,一顆心直跳到喉嚨裡,死命掙扎。但她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掙扎間,一隻繡鞋掉落下來,羅襪也被拽脫,露出裡面白綾腳帶。

那漢子一直把丹娘拖離山路,拽到一塊大石後面,然後合身壓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籃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準備的菜飯灑了一地,那隻手捂在嘴上,濃烈的汗味讓人幾乎要吐出來。等漢子鬆開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漢子喘著氣道:「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圍十幾里沒半個人影,老闆娘,能在這兒碰上,也是你我的緣分。只要你從了我,我不會為難你的。」

丹娘雖是當壚賣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莊貞謹,平常酒肆婦人賣弄風情,浮浪輕薄,在她一絲也沒有的。此時捨了命地掙扎,推搡著不容那漢子近身。

那漢子臨時起了歹意,也自驚慌,折騰半晌,也沒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來。他把丹娘壓在身下,扯下她的腳帶,將她雙手胡亂捆住,然後騎在丹娘身上,一手卡著她的喉嚨,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極力挺動身體,忽然胸前一涼,衣襟已被撕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褻衣。

那漢子眼中射出兇惡的淫光,手掌伸進丹娘的衣領,朝她乳上摸去。

當那團溫軟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渾身都僵硬了。片刻後,她悲鳴一聲,側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漢子按著她的脖頸,想自盡也使不上力氣。

眼看就要貞節不保,忽然身上一輕,那漢子被人一把提了起來。

孫天羽冷著臉把那漢子拽到一邊,劈頭蓋臉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當扎實,這會兒什麼招數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來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漢子殺豬似的慘嚎。

丹娘兩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著孫天羽。孫天羽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平時談吐溫和,甚至還有幾分斯文,但此時他白淨的臉上滿是煞氣,拳起掌落,猶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個弱質女流,白孝儒又是個古董書生,幾曾見過這樣生龍活虎的精壯漢子。那大漢體格比孫天羽還壯了些,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雞,毫無還手之力。對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種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馳,女兒當日與人動手固然精彩,卻沒有這種凌厲的凶悍之氣。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漢子此時只剩下抱頭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孫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漢子不多時就滿臉是血,連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孫天羽教訓夠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剛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後從旁邊揀了塊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個對穿。

「我的娘哎——」那漢子抱著手痛徹心肺。

「滾!」孫天羽寒著臉丟開石頭,把他踢到一邊。

那人連滾帶爬逃出亂石堆,孫天羽臉上氣色漸漸平復,回過頭看著丹娘。

丹娘雲鬢散亂,一雙杏眼淚汪汪,叫了聲「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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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貼身的大紅褻衣歪到一邊,露出雪白的香肩,還有胸前一抹誘人的圓潤。孫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嘗嘗這具垂涎已久的肉體,但丹娘那聲「天羽」,讓他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孫天羽怔了一會兒,不作聲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開雙手,比起剛才的兇猛,他此時的動作顯得格外溫柔,連丹娘腕上的紅腫,也小心避開。

等解開手上的腳帶,丹娘已經哭得渾身發軟。脫離險境之後,種種駭怕、委屈一併湧上心頭,在方寸間滾來滾去,反而比起初更難以支撐。

孫天羽幫她拉好衣襟,然後將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溫言道:「傷著了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丹娘搖了搖頭,她捏著衣襟想撐起身子,腳一動,頓時痛得哎呀一聲,蹙起眉頭。

她那隻腳鞋襪都掉落了,腳帶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筍一般粉嫩,剛才掙扎中被山石磨破,沾著血跡,只不知傷的輕重。

孫天羽扶住她的腳踝,輕輕托起,丹娘雖然窘得發抖,卻順從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裸的纖足。孫天羽低頭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隻完美無瑕的玉足,長短還不及他的手掌,膚色晶瑩白嫩,嬌美得猶如白玉雕成。四趾彎曲貼在足心,一趾纖纖挑起,宛如一彎新月。與旁人想像中不同,纏過的足非但沒有一絲醜陋,反而猶如藝術品般精緻,令人呯然心動。

丹娘的腳極白,極軟,小巧玲瓏,腳帶和羅襪都是香薰過的,溫潤的玉足握在手中,柔若無骨,滑膩得讓人捨不得放開。

孫天羽失神的樣子,讓丹娘羞不可支。她還是第一次讓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腳,尤其是這樣一個年輕漢子。他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整顆心都亂了。

丹娘嬌靨越來越紅,半晌,她羞澀地輕輕一掙,孫天羽回過神來,連忙道:「我這裡有傷藥。」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條血痕,殷紅得讓人心疼。孫天羽從懷裡摸出傷藥,細細塗在傷處,「疼不疼?」

丹娘搖了搖頭,嬌軀禁不住輕顫。孫天羽抹完藥,恨心鬆開她的腳掌,把藥瓶放在籃子裡,說道:「每天抹兩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過身子,低著頭,默默纏好腳帶。

她知道孫天羽在背後偷看,可是……已經都讓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時已經貞潔難保,無論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孫天羽靈動的心思此刻也停滯了,他默默注視著面前嬌羞的美婦,心裡滿滿的,再容不下其他念頭。

山風掠過,丹娘絲一般的秀髮飄揚起來,亂紛紛滑進雪白的頸子裡,他的心也亂了。

09 囚居

豺狼坡地處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後才遞到獄中。

與平遠知縣一樣,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參見封公公,衙門裡刑名師爺接了文書,見是白蓮教謀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書稟知主官,獄中的文書劉辨機也隨之去了河源親稟案情。

看罷回文,閻羅望摸著頦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讓人把孫天羽叫來。

獄內以閻羅望為主,下面是牢頭鮑橫和文書劉辨機,卓天雄武功精強,眾人倚仗他的地方不少,這四人算是獄中頭領。鮑橫一介草包,不過是縣內有些關係才作了牢頭,這樁案子關係甚大,閻羅望也自心慌,劉辨機不在,卓天雄去了京師,餘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飯桶,也就孫天羽還能拿些主意。

孫天羽看罷文書,笑道:「「茲體事大,獄方諸吏當深念皇恩,嚴查逆情。

豺狼玻獄距州府甚遠,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縣府傾力協助。凡案情所繫,無鉅細詳報府內論處。」這幾句話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筆,有功是州府指示論處的功,有過是咱們便宜行事的過。無論功過,都少不了縣府傾力協助這份苦勞。」

閻羅望森然道:「我等但知報效皇上,功過榮辱在所不計。只是此案牽涉甚多,只怕朝野內外有小人惡意阻撓,壞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贖了。」

孫天羽真是很佩服這位閻大人,不過做了三五年小官,無論什麼話,說出來都是冠冕堂皇,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礙著白雪蓮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場。

孫天羽笑道:「大人不必憂心。白孝儒謀反乃是逆匪親口所言,只要他招了供,還怕別人百般抵賴?」

閻羅望連連點頭,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辭,白雪蓮就是有十條性命也去了九條。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響,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將杏花村諸人一併收入獄中,細加審訊!」

孫天羽心頭一跳,「萬萬不可!」他深知那幫獄卒,若是投入獄中,莫說丹娘立時貞潔不保,就是玉蓮免不了橫遭摧殘,他費了偌大力氣,如此一來,這番心血便是付之東流了。

閻羅望一怔,「有何不妥?」這幾日他滿心想著陞官發財,連唾手可得的美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這會兒說拿丹娘等人入獄倒非是為了淫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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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心念電轉,一面放慢了語調,緩緩說道:「白孝儒還未服罪,此時把家屬拿到獄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個,倔得很。」

閻羅望沉吟不語,孫天羽最後加的這句他聽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妻女在獄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會招供。

孫天羽又道:「橫豎杏花村只剩了兩個弱女一個稚子,這神仙嶺就是天然的牢籠,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閻羅望點了點頭,吩咐孫天羽緊盯著杏花村,不要出了亂子,一面傳白孝儒上堂。他要再給這個老傢伙上上刑,掘開他的嘴。

白孝儒兩腿受傷極重,只能勉強挪動腳步,此時被兩名獄卒拖到堂上,他卻昂著頭頸,大聲道:「草民無罪!」

閻羅望懶得再跟他廢話,只冷笑一聲,便吩咐行刑。

何求國拿著塊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獰笑道:「白老夫子,咱給你換雙新鞋。」

獄卒們夾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塊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腳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還未磨平。何求國又取了塊較小的放在他腳背上,然後用火鉗在爐裡撥了撥,夾出一枚三角形的鐵釘。

那鐵釘在爐裡燒得通紅,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時冒出一股青煙。白孝儒兩眼緊緊盯著他的舉動,呼吸越來越急,何求國一腳踩住木板邊緣,用火鉗夾住鐵釘樹在上面,然後掄鐵錘,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嚇的一聲,兩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絲。燒紅的鐵釘穿過木板,深深刺入腳背,在血肉中滋滋作響,鮮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後,白孝儒才發出非人的慘叫。

何求國笑嘻嘻掄著鐵錘,三兩下工夫,鐵釘就穿過白孝儒的腳背,從腳底的木板處露出一截。鐵釘的顏色黯淡下來,猶如一隻烏紅的利齒,何求國將釘尖敲彎,然後再對另一隻腳如法炮製。等他鬆開手,白孝儒腳上已經多了一對厚厚木板,兩塊木板緊貼著腳掌腳背,彷彿一雙三角狀的木鞋。

獄卒們把白孝儒拽起來,那兩枚鐵釘已經與血肉粘連,略一用力,傷口就轉來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狀的釘身更似要把腳掌豎著劈開。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兩腿抽搐起來,木板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白孝儒,」閻羅望溫言道:「你密謀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遲處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頭。」

白孝儒久久沒有作聲,竟是又昏了過去。

***    ***    ***    ***

地牢門口擺著一張床,獄卒值夜時睡的地方,但此時床上卻睡了兩個人。胡嚴從背後摟著薛霜靈的身子,一手捏著她的乳房,一手放在她股間。薛霜靈側躺在床上,張開腿任由那隻手在自己秘處掏摸,只閉著眼默不作聲。

覆在入口的鐵罩傳來幾聲輕響,胡嚴拔出濕淋淋的手指,在薛霜靈屁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腳踢開,然後打開鐵罩,鑽到外面與來人嘰嘰咕咕說了半晌。

薛霜靈撫著肋下,慢慢回到牢籠,像受傷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稻草堆上。過了片刻,鐵罩傳來鎖鏈的響動,胡嚴從外面鎖住地牢,顯然跟那人離開了。

蜷縮在牆角的白雪蓮慢慢站起身子,扶著七十斤的鐵枷,坐在旁邊一隻淨桶上,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她的裙褲後面被完全撕開,略一彎腰,白生生的屁股就整個暴露出來,因此一直蜷著腿躲在角落裡。但好處就是方便時不需要褪下衣褲,這在她是無法做到的。

雖然很小心地不發出一點聲音,但久蓄的尿液濺在淨桶上,還是傳來令人難堪的響動。薛霜靈睜開眼睛,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錯開。白雪蓮臉上一無所動,牙關卻不禁咬緊。若論羞恥,薛霜靈整天光著身子被獄卒們輪流姦淫,自然比她恥辱百倍。可她堂堂一個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獄中,便溺都無法避人,想起來白雪蓮就羞得抬不起頭。

她默默算著日子,此時省府已經接到案情,廣東總捕吳大彪是她師叔,雖然只隨眾見過一面,但這次能成為刑部捕快,還是他一力保舉,得信後勢必會趕到獄中查問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師叔稟明冤屈。

馬桶邊的牆壁上橫著根木椽,用來把囚犯鎖在上面,薛霜靈要伺候眾人,白雪蓮帶著重枷,木椽便空了出來。它離地面兩尺高低,長近一尺,拳頭粗細,此刻椽頭包著幾層草紙。白雪蓮離開馬桶,以一個很彆扭地姿勢大張著腿,翹起屁股,在上面來回磨動。

雖然羞恥,但白雪蓮只能做到這一步。她就用這種方式揩淨屁股,然後蹲下來,從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紙,扔進馬桶,又新換了草紙,再把馬桶蓋住。薛霜靈看著她艱難地舉動,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冷笑。

胡嚴提著粥飯回到地牢,後面跟著剛審訊完的何求國。已經到了晚飯時候。

近幾日的晚飯與以前有了天壤之別,熬粥的竟是淨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這一份唯獨是白雪蓮的,薛霜靈吃的仍是餿粥。她沒有作聲,只安安分分吃著自己的一份,對白雪蓮的優待視若無睹。

胡嚴盛了粥,親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兩隻窩頭,笑瞇瞇地道:「白姑娘,趕緊吃吧。」

白雪蓮慢慢地喝著粥,突然想起了什麼,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剛才為了放好碗,她把鐵枷平托起來,何求國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兩腿之間,顯然是從她股間的破處往裡張望。

敢在獄中打碎飯碗,囚犯輕則挨一頓狠打,重則就此什麼也沒得吃,胡嚴這次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好,一句話都沒說。

何求國把胡嚴拉到一邊,低聲問:「你說的真的假的?」

胡嚴瞟了白雪蓮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咱們什麼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屁眼兒又緊又滑,咱天天都玩,別提多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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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國嚥了口吐沫,「旱路走起來比前面還爽?」

胡嚴嘿嘿笑道:「一會兒弄過你就知道了。老何,這獄裡我就告訴你一個,千萬別對旁人說。」

「放心吧。」何求國滿口答應,想起白雪蓮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藥怎麼樣?」

「那是小孫弄的藥,好著呢,怎麼玩都不醒。你也留點兒神,別插得太狠,免得弄裂了露出馬腳……」

說話間白雪蓮已經沉沉睡去。即使她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猜不到是與自己有關。自從那天孫天羽給她破肛之後,胡嚴每天晚飯都給白雪蓮下了蒙汗藥,然後趁著她昏睡不醒,恣意奸弄她的後庭。連日來玩得高興,忍不住對何求國說了。

白雪蓮一昏倒,何求國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牢門,把她翻轉過來,抱著屁股就要往裡面捅。

「急什麼呢?」胡嚴扯了他一把,「就咱們倆人兒,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來慢慢弄。」

這鐵籠只有六尺見方,白雪蓮頸上的鐵枷平舉差不多頂到兩端,幹起來頗為不便。何求國依言托起白雪蓮,只覺那面鐵枷沉甸甸份量著實不輕,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麼撐下來的。

薛霜靈往後退了退,一言不發地給兩人留出通路。白雪蓮鼻息悠長,被兩人一番擺弄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地面青石間的縫隙,用來卡住鐵枷最是方便不過。兩人協力,把鐵枷樹在石隙中,然後托著白雪蓮的腰臀,將她雙腿曲起,擺成伏地挺臀的姿勢。

「怎麼樣?」胡嚴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臉還漂亮幾分呢。」

老何看著白雪蓮光潔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馳,當日閻羅望雖然托起她的陰戶讓眾人都欣賞過,但怎及這整只屁股鮮亮亮翹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兩眼發直,一臉的麻子都放出光來,半晌才應道:「那是那是……」

掰開屁股,胡嚴不由「嗨」了一聲,「這小妞還真能忍,我還以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蓮每日吃得極少,但終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國急匆匆解開衣服,又被胡嚴拉住,「別急,先洗洗,玩起來也痛快。」

桶裡是剛打來的澗水,水面輕輕一晃,就傳來碎冰撞擊的響動。冰寒的澗水潑在臀上,白雪蓮在睡夢中身子顫抖了片刻,終久還是沒有醒來。

待洗淨下體,紅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緊緊地縮成一點,猶如雪團中一朵羞澀的花苞。何求國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女捕快細滑的臀溝,指尖在收緊的肛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轉,從桶裡撈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蓮肛中。

柔紅的嫩肛不情願地撐開少許,接著微微一緊,已將冰粒吞入體內。片刻之後,冰粒被腸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體從菊心緩緩滑出。

何求國肉棒漲得幾乎炸開,當即掏出陽具,狠狠捅了進去。白雪蓮直腸內還殘留著冰粒的溫度,緊緊的,又滑又涼。但這層薄薄的涼意之後,卻是少女體內的溫熱。何求國只覺整根肉棒被滑膩的腸壁緊緊裹住,微一抽動,一股噬魂的快感便直衝腦際,忍不住怪叫起來。

何求國的肉棒比他臉上光滑許多,至少沒那麼多麻子,但氣勢卻囂張得緊。

論粗細比胡嚴粗了一倍,抽送間猶如一條烏黑的怪蟒,在少女白淨的臀縫翻滾捅弄,將那只嫩肛攪弄得沒有片刻安寧,肛蕾拉成一條細細的紅線套住肉棒,似乎再粗上一絲就會綻裂。

白雪蓮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緊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時繃緊。若非這幾日被胡嚴屢次肛交,她的屁眼兒此時早已裂開,後庭血流如注了。

***    ***    ***    ***

閻羅望從未見過這樣倔強的人,獄中所用的種種酷刑他心裡有數,莫說一個老朽書生,就是殺人如麻的海賊,鋼打鐵鑄的漢子也早服了軟,可白孝儒就能撐著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渾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夾棍,半個月下來,白孝儒兩腿都被夾得碎了,只能被人拖著走。

釘在腳上那雙「木鞋」仍是新的,卻已被血跡染得烏黑。

常刑不起作用,眾人就下了狠手。獄卒們把白孝儒手掌攤開,從小指開始,用木錘一點一點把指骨砸酥,再用鐵鉗夾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彈,頃刻變得血紅,白孝儒齒間滲出了血來,指根處只剩下一縷碎肉,零亂掛在手掌邊緣,淒慘的情形連行刑的獄卒都不由暗自心驚。

閻羅望道:「白孝儒,你還是不招嗎?」

白孝儒的冷汗順著白髮直淌,臉上毫無血色。閻羅望心裡直犯嘀咕,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兩次,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狗屁童生還在硬撐,真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裡有多少硬氣。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說出話來。何求國擰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鐵鉗夾住,便欲使力。

「慢著。」閻羅望道:「給他留幾根手指畫押。」

他整了整官袍,邁著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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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沒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口氣說道:「說實話,你招與不招——都是一個死。你若招了,兄弟們就此罷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後問斬,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著白孝儒噴火的眼睛,閻羅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連秋後也捱不過。反正都是一個死,何不招了?還能得四個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頭,沙啞著喉嚨說:「草民無罪!」

閻羅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漢子!」

「真是好漢子!閻某佩服。」他盯著白孝儒,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用刑!」

鐵鉗夾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國抹了把汗,兩手緩緩用力。白孝儒朝著閻羅望怒目而視,頦下的鬍鬚顫抖起來,忽然嘶聲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厲鬼也絕饒不了你!!」

格的一聲,鐵鉗夾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顫,一頭栽倒在地。

周圍的獄卒都沒作聲,淒厲的呼喊猶自在黑獄內迴響,他們被冷汗浸濕的後背陣陣發冷。

10 探監

丹娘足上的傷勢將養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孫天羽每天都來店裡,一坐就是大半天,漸漸的中午也留下來同桌吃飯。

玉蓮害羞,英蓮怕生,每日裡只有丹娘獨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足,丹娘就不禁臉熱心跳。有時垂眼偷偷看他的雙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壯,更不由得暈生雙頰。但轉念想起丈夫,她就如當頭一盆冷水潑下,連心都顫了起來。

孫天羽滿心想兜搭丹娘,可這婦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關節把持極緊,竟是無從下手,看著嬌羞可喜,略一試探,仍舊只是感激,他只好耐著性子,慢慢尋找機會。

丈夫、女兒還在獄中,丹娘心急如焚,腳上的傷勢還未好,她便要去獄中探視。孫天羽勸了兩次,見她心急,只好答應。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後才醒來。也許是知道了他的骨氣,同牢的囚犯都離他遠遠的,看過來的目光也都有幾分敬佩。

這座暗無天日的黑獄,猶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淒厲的呼喊,也穿不透這重重鐵網。白孝儒帶著木枷,白髮沾滿草屑,零亂不堪。他兩手只剩下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變形,小腿更是被夾得不成樣子,即使此刻出獄,這雙腿也算廢了。釘在腳上的木板已經與血肉粘連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鐵釘穿透了腳背,浸滿血污。

白孝儒捧著木枷,用殘缺的雙手夾著一隻窩頭,慢慢啃著。忽然耳邊響起細微的抽泣聲,接著一個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張嬌靨漸漸浮現,她一雙杏眼已經哭得腫了,但粉頰芳唇,依然美艷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強抬起眼,「丹娘!你怎麼……怎麼……」

「相公!」丹娘抱住柵欄,泣聲道:「你的手……」

白孝儒沒有回答,卻正容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英蓮呢?」

丹娘哽咽道:「英兒在讀書。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聲,「我白孝儒束髮受教,三綱五常銘然在心,豈會有犯上作亂之舉!他們良賤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誣我通匪!這些狗官!」

丹娘道:「無憑無據,怎麼會落下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無即無,任那些狗官播雲弄雨,終不能顛倒了是非!」

丈夫寧折不彎的脾氣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還如此硬氣,丹娘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相公,他們下手為什麼這麼狠……」

白孝儒正待說話,卻見妻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正是當日用夾棍夾碎他兩腿的獄卒。

孫天羽瞥了他一眼,遞來一塊手絹,柔聲道:「丹娘,莫哭壞了身子。」口氣竟是熟絡得緊。

丹娘拭了淚,又道:「雪蓮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開目光,緩緩搖了頭。

孫天羽蹲下來,低聲道:「白雪蓮在後面囚著,你放心,她是女子,沒有用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嚴,不能探視的。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獄的未免麻煩,我們還是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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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一邊把帶的菜蔬衣物放到獄內,一邊說道:「相公,奴家過幾日再來看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白孝儒想了片刻,說道:「告訴英蓮,讓他好生讀書,等我回去,要考較他的。」

***    ***    ***    ***

她看到自己帶著枷,像薛霜靈一樣趴在地上,露出下體。那些獄卒抱住自己雪白的屁股,獰笑著將胯下那根粗大的物體頂在臀間。她聽到薛霜靈的哭叫,還有獄卒的笑聲,「今天是你開苞的大喜日子……」

鐵鑄般的陽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紅的鮮血從羞處滾出,猶如一串瑪瑙,印在白玉般的雪臀上……

白雪蓮從夢中驚醒,身邊空蕩蕩,沒有薛霜靈的身影。她小心動了動腰腿。

秘處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白雪蓮鬆了口氣,忽然感覺到一陣便意。其實這幾日她隱約覺得身子有些異樣,並不是貞潔所繫的秘處,而是排泄用的後庭。由於便溺時的屈辱姿態,她每日吃得極少,可清晨醒來,總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淨桶上,卻又拉不出來什麼。有時腸道深處會排出一些濕滑的黏液,她習慣性的想去取手紙,才省起兩手還鎖在枷中。

那些黏液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紙上的濕痕,很難想像會是自己體內排出的物體。與此同時,她感到自己後庭似乎鬆了許多,略一使力,肛蕾便翻了出來。便後在橫槓上擦拭時,一不留神,粗礪的草紙就會直接磨擦在肛蕾的嫩肉上,傳來明晰而又異樣的觸感。當她起身,肛蕾似乎還夾在臀縫裡,突起一團,必須用力提肛才能收回。

白雪蓮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在羅霄山習武時,她每日睡覺不過三個時辰,而在獄中,每每吃過了晚飯就困意湧來,有時睡到午時才醒。醒來後卻不見得輕鬆,不僅腕膝疼痛,身體也疲憊不堪,尤其是後庭,彷彿排便太久般有種酸疼的感覺。

白雪蓮一個女兒家,又身在獄裡,縱然滿腹的疑問也不好開口。也許是鐵枷太重,吃得太少,身體變得虛弱。而後庭………可能是食物不潔,有些輕微的腹瀉。

若說虛弱,薛霜靈比她更甚,昨晚後半夜,幾名獄卒突然來了興致,把她提出審訊,一直弄到黎明。薛霜靈肋下的繃帶已經被摸得髒了,身子卻愈發白嫩。

雖是仲春,神仙嶺的夜裡仍是頗具寒意。那些獄卒就在爐火旁,輪流提槍上馬。

待最後一個拔出陽具,薛霜靈下體已經紅腫不堪,奄奄一息,幾乎走不動路。

趙霸牙齒雖然掉了一半,氣力卻壯,他第一個干,等眾人輪完,他又上來把薛霜靈的後庭也給辦了。肛交對薛霜靈並不陌生,長江以南男風極盛,廣東尤多好走後路之徒,有道是十個扁不如一個圓,獄卒中也頗有幾個好此一口的。薛霜靈雖是女子,也只能獻出後庭,任人出入。

趙霸的陽具甚是粗壯,只一下,就將薛霜靈的後庭幹得裂開。薛霜靈起初還勉強忍著,但趙霜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眼見薛霜靈後庭血如泉湧,性慾卻愈發高漲,一番猛干,直把薛霜靈白嫩的屁股幹得血葫蘆一般,屁眼兒裂開。等干到一半,薛霜靈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緊,哭求道:「大爺,求求您饒過我吧,罪奴的屁股都被您乾裂了。」

趙霸說話不清,索性也不言語,抓住薛霜靈的屁股用力掰開,看著她後庭鮮紅的血肉,在大張的臀溝間嘰嘰嚀嚀亂顫的淒艷之態,一面發出嘿嘿的笑聲。

薛霜靈回到獄中,連躺也無法躺,只能趴著。那只血淋淋的屁股,讓白雪蓮觸目驚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響,白雪蓮抬起眼,只見薛霜靈臀間冒出一串血泡,卻是體內排出的氣體。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靈受傷的並非秘處,而是後庭。她用來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麼物體殘忍捅過,猶如一張小嘴般無法合攏。那串血泡不住滾出,除了鮮血,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在她體內的精液。

白雪蓮再傻也知道薛霜靈遭遇到了什麼,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相比於薛霜靈後庭的慘狀,她肛中的異樣實在是無足輕重。

一隻手從臀上抹過,薛霜靈身體一顫,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鐵枷,白雪蓮跪在她的身側,勉強伸直手指,抹拭著她臀上的血跡。薛霜靈早已身無寸縷,白雪蓮是從自己裙擺撕下的布條幫她擦拭身體。

薛霜靈閉上眼,彷彿對她的好意無動於衷。

白雪蓮盡力從她淫穢的傷口移開心神。這些日子獄中一直沒有提審她,但白雪蓮直覺感受到,獄中正緊鑼密鼓地炮製罪證。從他們的舉動中,她已經意識到獄中並不打算將此案查問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於死地。

當初閻羅望撕開她的衣物,試圖淫辱白雪蓮,那面刑部的腰牌雖然暫時救下了她的貞潔,卻將她推到了一個更危險的境地。畢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個清白女兒家,在此受辱,一旦脫困,勢必要找回來。無論如何,獄方也不會讓她脫身。

想透了這一層,白雪蓮就不再試圖與閻羅望等人商談,她要做的,只是熬下去。她這次回來本想是陪娘多住兩天,讓二老多開開心,誰知會身陷囹圄,能否再與爹娘妹妹弟弟見面,還在兩可之間。

她突然想起來,離開羅霄山時,姨娘曾說:「路上慢著些,別心急,見到爹娘替姨娘問個好,遲些天暖和了,我會去看他們。」

羅霄春遲,說這番話時,姨娘還披著狐裘,捧著手爐,嬌怯怯渾不似武林大豪的孀妻。

話雖如此說,路上多一天,與爹娘團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蓮一心急著趕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兩天就趕到家中,可可就遇到這樁事。

如果晚一步,也許就會與薛霜靈兩人錯過,而娘說不定就會遭人調戲……

想到那四個獄卒所扮的惡漢,白雪蓮心裡一緊。雖然閻羅望當日戲弄她時,曾露出口風,所圖不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盡數佔下,但在獄中這些日,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現在爹爹也被系入獄中,不知娘跟妹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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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也與薛霜靈此刻一般……

***    ***    ***    ***

丹娘由孫天羽扶著離開監獄,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個人哭得天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壞的猜測還要可怕,雖然聲氣不弱,但全憑一股骨氣撐著,即使此刻回來,整個人也是廢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麼孽,今生會有此罪過,這次牢獄之災,縱然能洗脫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見兒子站在身邊,忙拭了淚道:「英兒,你怎麼沒去讀書?」

白英蓮沒有回答,只問道:「爹爹怎麼了?」白孝儒在家時對他督促甚嚴,但嚴厲背後,卻是慈父的溫情。英蓮年僅七歲,丹娘和玉蓮都沒告訴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後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紀,也知道家中出了大變故。

英蓮是白家唯一的兒子,生性膽小,白孝儒也對兒子的怯弱頗為不滿,訓斥幾次後,英蓮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紀尚小,想來大得幾歲自會好轉。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兒子,斟酌著柔聲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說明白自然就能回來……」

「什麼時候?」

「……就快了。」

白英蓮咬著唇邊的小痣,沒有作聲。他臉頰極為白淨,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尋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鮮紅,艷若胭脂,姐姐玉蓮曾打趣說那是美人痣,結果讓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蓮自此對這顆痣極是上心,總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無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樣。過了片刻,英蓮突然問道:「爹爹是不是回不來了?」

這正說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驚,忙道:「不會,不會的……你爹爹終是要回來的。」

見兒子還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強一笑,柔聲道:「娘今天見著你爹爹了,爹爹還說,讓英蓮好生讀書,他回來要查問你的功課呢。」

白英蓮撅起嘴,小聲說:「我不想讀書。」這話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說,若讓爹爹聽見,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兒子撫好衣領,一邊道:「不讀書怎麼成呢?你爹爹常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英蓮好生唸書,以後考上狀元,咱們家……咱們家……」

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英蓮慌了手腳,連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絹拭淚,卻發現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黃昏了,姐姐說,讓娘歇著,她去做飯。」

「那怎麼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蓮突然想起了什麼,「娘,孫叔叔還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傷心,竟把他忘在了腦後,她忙扶了扶髮髻,出了房門。

孫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個多時辰,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見丹娘出來,孫天羽起身迎了過來,審視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暗道:梨花一枝春帶雨,不外如是。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話說得唐突,剛出口丹娘就後悔了,忙又道:「讓您等了這麼久……」說著就要蹲身施禮。

孫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輕聲道:「我擔心你哭壞了身子……又不好去勸,只好厚著臉等著。」

丹娘暈生雙頰,「您可別這麼說。幾次三番給您添麻煩,我……」

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婦人豐腴的肌膚膩脂般柔滑。孫天羽再捨不得放手,就那麼捧著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願。」

丹娘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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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尷尬地咳了一聲,放開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開心思,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裡打轉。

「白老夫子的骨氣,獄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緊,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會……」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沒絲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獄中平安。她認真蹲身施禮,低聲道:「我家相公素來有咳病,不敢受涼受潮……還請您多加照顧。」

孫天羽心下一動,點頭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藥丸,「這是雪蓮帶回來的治咳藥,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來還好。」丈夫刑訊時受傷雖重,說話卻一直未曾咳嗽,想來是這藥效對症,「請您帶到裡面,拿給我家相公。」

孫天羽接了過來納在懷中,等了一會兒,見丹娘無語,遂道:「那我就告辭了。」

「啊,您不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孫天羽大步離開酒店,比與丹娘同行時矯健許多。

丹娘倚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悵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強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陪妻子前來探視的年輕獄卒正扶著一隻鐵桶,蹲在面前。他對這個年輕人行刑時的狠辣記憶猶新,但他絲毫不露怯態,反而怒目相視。

孫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麼這麼看著在下呢?」

這話問得稀奇,如果他兩腿也被人用夾棍夾碎,鐵定不會很親切,但孫天羽卻一臉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個兒求上一年半載,也見不著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聲,倔強地扭過頭去。

孫天羽睨視半晌,忽然一笑,「還真是個冷人兒,枉費了丹娘一片苦心,四處央人哀求,連……」說著曖昧地住了口。

見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對娘子的人品終究是信得過的,聞言只閉目不語。

孫天羽這趟來深藏禍心,豈會如此罷休,當下又道:「白老夫子開的客棧題名杏花村,想來是因為院內兩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過,果然是好花樹,千嬌百媚,誘人得緊。白老夫子也許不知道吧,這兩天杏花開得太盛,有那麼一枝,已經是紅杏出牆,春光外洩了呢……」

紅杏出牆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聽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婦道,白孝儒額角青筋一陣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黃!」

孫天羽鬆了口氣,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對他不理不睬,無論說什麼都只當耳旁風。他嘿嘿笑了幾聲,淫穢之意一聞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模樣比那杏花還艷呢。小嘴又乖又甜,說是只要見你一面,做什麼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見她央得可憐,就答應了。」

白孝儒呼吸漸漸粗重,兩腮刀刻般突起,顯然是咬緊了牙關。

孫天羽凝視著他的反應,笑吟吟道:「在下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吏,拿的終究是皇上的俸祿,怎麼會做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鬆,卻聽他說道:「可丹娘非要答謝於我,讓在下也推脫不得啊。不瞞你說,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肉,又白又滑,香膩得粉團一般。」

白孝儒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孫天羽恍若未見,自顧眉飛色舞說道:「看不出杏花村的老闆娘一臉的端莊,竟會是個騷浪婦人,品簫、倒澆蠟燭竟是樣樣皆能,小可玩得是不亦樂乎,直到現在還腿軟呢。」

「無恥!」白孝儒怒吼道:「你這個卑污小人,敢這樣污蔑良家婦女!不怕觸犯神明嗎!」

囚徒們被白孝儒的怒吼聲驚醒,獄裡一陣輕微地騷動。孫天羽笑容不改,「白夫子莫非是不信?你家娘子那雙金蓮,咱也是把玩過的,只有這麼大,纏得周周正正,嘖嘖,簡直是白玉雕成,纖秀玲瓏……」

白孝儒臉色漸漸變得灰白,妻子的腳他自然是知道的,這無恥之徒比劃得分毫不差。

「咱兩人纏綿了大半晌,臨走時你家娘子還依依不捨,殷切切請在下明日再去,連花樣都備好了,喚作倒插花——白老夫子,這倒插花不知您試過沒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明天在下玩的就是你家娘子的後庭花,比之前面,可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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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雙顴赤紅,兩眼卻佝僂得猶如鬼火。他絕不信妻子會做出這等穢行,但這劣吏所言又似非捕風捉影,難道是因為自己在獄裡,丹娘急切間被他逼姦?

想到這裡,白孝儒禁不住心如刀絞。

孫天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道:「逼姦也好,誘姦也好,合奸也好,你家娘子終是讓咱玩過了。不瞞您說,丹娘年紀雖然大了些,但風情十足,又艷又騷,而且對在下言聽計從,乖得很。等咱玩夠了,這獄中兄弟少不得分上一杯羹,一個個都作了你家娘子的入幕之賓……」

看著白孝儒四肢劇顫,面目鐵青,孫天羽獰笑道:「等大夥兒都玩夠了,就把那婦人往窯子裡一賣,讓你家娘子作一輩子娼妓!」

白孝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這裡他入獄第二次吐血,但比起第一次被誣為匪,這次心中創痛更重了許多。

孫天羽起身提起鐵桶,桶內頓時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輕響,顯然是新打來的澗水,裡面還飄著未融的寒冰。

「嘩……」,一桶寒徹心肺的冰水兜頭潑下,吐血不止的白孝儒立刻劇咳起來。

孫天羽放下水桶,笑道:「你家娘子說得果然不錯,果然是一桶涼水,就把你這倔骨頭打回原形。」

丹娘告訴孫天羽丈夫咳病在身,一旦遇上濕寒就會發作,渾不知正是她這一番叮嚀,斷送了丈夫的性命。孫天羽此刻這番言語又故意說得含糊,竟似丹娘讓他給丈夫潑的冰水。

白孝儒咳了一夜,亙在心口那股硬氣直咳得蕩然無存,人也燈枯油盡。次日丹娘來探監時,白孝儒襟口淋淋漓漓滿是咳出的鮮血,喉中只剩下一絲游氣,仍在無力地咳嗽著。

牢裡的囚徒受了孫天羽的吩咐,給白孝儒扇了一夜的風,此時血跡尚新,水跡卻早已乾了。丹娘六神無主,只攀著木柵啼哭。

白孝儒聽到聲音,勉強開口道:「丹娘……為夫已經不行了……我死後,你即刻……改嫁……」

丹娘聞聲猶如晴天霹靂,丈夫對婦節看得極重,如今子女尚存,怎會讓妻子改嫁?

「相公!」

「聽我說……」白孝儒費力地抬起手,「不論好賤……將杏花村賣了……帶著英蓮改適一戶人家。白某無能……弱妻稚子亦不能保……你不必為我守節……

無論作妻作妾均可。只是英蓮……需得姓我白家姓氏……」

白孝儒思索一夜才說出番話的,孫天羽話語真假難辨,也不必去辨。無論真假,他對丹娘的不軌之心已昭然若揭。自己死後,家中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勢必會為奸人所趁,不如趁早讓妻子改嫁,雖然失了名節,但只要能保住英蓮這根苗裔便足夠了。

丹娘哭道:「相公,你怎麼會說出這等話啊,莫非以為奴家是朝秦暮楚的女子?」

白孝儒忽然坐了起來,抓住丹娘的手腕,「答應我!一定要嫁!」那獄卒深藏禍心,言語間竟將妻子當成娼妓,必不會娶丹娘過門。丹娘尋戶人家嫁過去,多少有幾分照應。

丹娘怔怔道:「相公……」

「一定要嫁!」白孝儒聲色俱厲地喝道。

「……奴家知道了。」

「照顧英蓮……」白孝儒喃喃說完,猛然捶胸叫道:「狗官!我白孝儒要到地府審冤!!讓你們一個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獄中靜默片刻,一個悲淒的哭聲響起,「相公……」

***    ***    ***    ***

白孝儒闔然長逝,屍體卻還在牢中,只因案子未結,謀反大案非比尋常,若朝廷下令戮屍,獄方也好循令辦理,因此白孝儒的屍體就草草葬在獄後,葬禮、墳墓一無所有,連那具薄棺還是孫天羽幫忙購來的。

白孝儒一死,閻羅望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才不擔心上峰查詢時責他審訊逼供,草菅人命,白孝儒發病而死,人證物證俱在,驗屍也無妨。更重要的是,他手邊足足有七份印跡俱全的供詞,都是趁白孝儒屍體未冷時印下的指模,這一下白孝儒勾結白蓮逆匪謀反一案已是鐵板釘釘。

更妙的是,白孝儒死前他剛剛接到劉辨機的急報,省府已經派譴幹員急赴神仙嶺,來者正是廣東總捕吳大彪!如果再拖延幾日,就有的他頭痛了。現在白孝儒已死,只需打開大門,等候吳總捕頭光臨了。

唯一的變數,就是白雪蓮。

想到那個女子,閻羅望就恨得牙癢。對刑部捕快他終究不敢妄動大刑,這白雪蓮恁的硬氣,鐵枷套頸,尋常人要不了三五天就再支撐不住,白雪蓮一帶十餘天,竟然行若無事。看她入獄第一天破枷斷鎖的威風,只怕再帶月餘也能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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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海賊出身,想來想去,心裡只有一個殺字,可他也知道,白雪蓮眼下是萬萬殺不得。一個新晉十八省捕快與逆匪勾結,刑部面子上也掛不住,他又自作自斷不敢與刑部通氣,刑部八成已經把他恨得死死的,萬一出了岔子,讓刑部逮住什麼紕漏,他小小一個獄吏,死十次都不夠。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吳總捕頭,閻羅望打點精神,吩咐手下擺出樣子,這幾日都收斂些,免得被吳大彪先咬上一口。

吳大彪日夜兼程,獄中接到急報不過兩日,就到了豺狼坡。閻羅望連忙帶人出來迎接。

吳大彪是羅霄派最得意的弟子,剛過四十,就做了廣東一省的總捕頭,在六扇門中聲名極響。他一張國字臉,氣度儼然,不怒自威,目光極是銳利。

這神仙嶺吳大彪也是第一次來,他在官場浸淫多年,單看豺狼坡的位置,就知道這監獄在平遠縣備受排擠,才遠遠打發到山裡,沒想到竟讓他們查出這樁大案,立下平叛第一功。

與獄中諸人見了面,吳大彪也不多言,立即調閱白孝儒謀反一案的卷宗,細審詳情。得知白孝儒暴病身亡,他不由皺起眉頭,冷冷道:「此案何等重要,你們是怎麼看管的?竟會讓主犯死了?」

閻羅望嚥了口吐沫,這吳大彪真不是個東西,兄弟們辛辛苦苦查出案子,陪著笑臉逢迎巴結,他一句慰勞的話都沒有,張嘴就先挑刺兒,擺明了是找茬的。

他猜得一點不錯,吳大彪正是來找茬的。白蓮教謀反一案,他已經查了年餘了,月前剛剿滅了一處分堂,得知紅陽真人的愛女北上傳遞情報,不日南返,吳大彪連日籌劃,在廣東布下天羅地網,滿心想著要立樁大功,誰知橫地裡殺出一夥獄卒,把他到手的功勞生生奪走,焉能不氣。

豺狼坡稟來案情,本來不該他管,還是吳大彪搶著要來,要看一看豺狼坡這班獄卒有何三頭六臂。至於師侄白雪蓮也與此案牽邊,獄中文書未提,他也不知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吳大彪是一省總捕,閻羅望只好陪笑解釋白孝儒原本就有病在身,數日前病情惡化,一命嗚呼,「雖是意外,總是下官看管不周,還請吳總捕頭包涵。但白逆死前已經將罪行供認不諱,這是他的供詞。」

閻羅望遞上文卷,低聲道:「文書雖已定,但大人此來可以提前兩日……」

吳大彪不動聲色地接過文卷,細細看了起來。閻羅望心下暗罵,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東西,來這一趟這功勞少不得要被他分去一些。但他閻羅望的首功任誰也抹殺不得,分出點兒好處,吳大彪為自己的功勞考慮,抬高此案,他閻羅望也跟著水漲船高,算來並不吃虧。

文書都是獄中諸人反覆推敲多日寫定的,劉辨機紹興人氏,文字功夫極為了得,供詞擬的滴水不漏,吳大彪這樣的大行家,也不免看走了眼。偶有幾處小小瑕疵,有了閻羅望剛才那句話,他也就視而不見了。

吳大彪邊看邊道:「你們拿住的白蓮教女匪是叫……」

「回大人,名叫薛霜靈,二十一歲。」

「你親自去把她帶來,我要立刻提審。」吳大彪瞥了閻羅望一眼。他看了卷宗,發現獄方並不知道薛霜靈的身份,心下暗自盤算如何把這黑胖子支開,好獨審薛霜靈,搾出白蓮教的內情來。

閻羅望本想再巴結幾句,聞言訕訕起身,朝孫天羽使了個眼色,讓他留神伺候。

供詞翻完,後面附了一頁小紙,文詞極是簡略,說白孝儒三名子女,名字均含「白蓮」二字,第二字相連,又與白蓮匪首薛玉英諧音。後面的結論倒極是慎重:此或為巧合,然未及詳審,白逆已斃命,特附於此。

這幾句話模稜兩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偏又讓人過目難忘。此事作不得假,即使純屬巧合,讓人看罷都免不了認為白孝儒與白蓮教確有三分牽連。這也是文吏手段,虛事寫得極真,真事卻留幾分餘地,貌似公允。

「白蓮,雪、玉、英,那就是白雪蓮、白玉蓮、白英蓮了。這白孝儒,如此狂悖!」吳大彪冷笑一聲,信口念道:「白雪蓮,白雪蓮……」

吳大彪笑容突然僵在臉上。他當了多年捕快,對師門後輩不甚熟悉,但是白雪蓮是羅霄派此代弟子中的翹楚,直接進入刑部,還有他推薦的功勞,他豈能不知。卷宗上這個白雪蓮,難道會是重名?

孫天羽看在眼裡,只作不知,垂手躬立。

吳大彪遲疑片刻,道:「我問你,這白雪蓮……」

「回大人,」孫天羽悠著勁兒答道:「白雪蓮是白孝儒長女,白逆七年前將她送到外地學藝。數日前突然回來,在杏花村與薛霜靈等逆匪相會,還打傷獄中幾名弟兄。白雪蓮身份特殊,獄中已派人趕京師,親稟刑部。」

吳大彪額角滲出一層細汗,師門中竟然出了一個逆匪,這可如何是好?白雪蓮他見過幾面,端底是貌美如花,武功出眾。難道她是白蓮教故意安插在羅霄派中的暗探?

吳大彪不動聲色,「她武功如何?在哪兒學得藝啊?與刑部又有何牽連?」

「這個……她什麼也不肯說,只是身邊帶著塊刑部腰牌,不知真假,也不知從何得來,小的們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監中嚴加看管。」

吳大彪鎮靜下來,他本想立刻提審白雪蓮,想想又改變了主意。此事不僅關係了師門榮辱,甚至關係到羅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尋個萬全之策,穩妥處置。眼下她什麼都不說,那是最好不過。

閻羅望進門恭恭敬敬做了個揖,「吳總捕頭,逆匪薛霜靈已經帶到,請大人審訊。」

吳大彪回過神來,擺出威嚴之態,盯著堂中女子沉聲道:「你可是白蓮教逆匪薛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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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霜靈換上一襲敝衣,雖然破舊,但較之往日赤身受審不啻於天壤之別。這兩天獄中突然一變,不但飲食給足了份量,牢裡還換了新草,甚至弄了批衣服給囚徒們蔽體,看這番舉動,薛霜靈就知道是有官吏來了。

吳大彪眉頭越皺越緊,這女子相貌與情報中一般無二,確實是紅陽真人的愛女薛霜靈,她迴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稱是白蓮教低級弟子,往來傳遞書信。供認白孝儒是白蓮教安插在神仙嶺的密探,利用杏花村為掩護整理情報。

這話卷宗上都有,吳大彪忍不住咳了一聲,問道:「白孝儒是一人為逆,還是滿門都是白蓮教徒?」

薛霜靈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清楚。

吳大彪問道:「你前面所說可是實情?」

薛霜靈淡淡道:「願與白孝儒對質。」

吳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經受了天譴,病重而死。」

薛霜靈聞言頓時一愣。

吳大彪草草問了幾句,便命人帶薛霜靈下堂,起身道:「夜色已深,吳某先去休息。」

閻羅望早已經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間與這位總捕套套近乎,但吳大彪哪有閒情,推搪兩句,就自行離開。他心亂如麻,急切間理不出個頭緒,真不知自己這趟究竟是福是禍。

12 師叔

吳大彪前腳剛走,閻羅望這邊就罵了起來。他在獄中稱王稱霸,再沒有大過他的,吳大彪對他這一獄之長帶理不理,早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閻羅望罵了一陣,見孫天羽只笑不語,問道:「你看這人怎樣?」

「吳大彪貌似雄壯,內裡甚是偏狹。」

閻羅望氣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案子本輪不到吳總捕頭來管,他卻搶著來了,分明是來搶奪功勞。他明知道本門弟子在獄中,卻不說破,顯見他處處有私心,這等要案公事公辦才是正理,他眼下還懷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性。」

閻羅望沉吟不語,官場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吳大彪也混不到總捕頭的位置。

他若為師門徇私,怎生應付?

孫天羽笑道:「其二,這位吳總捕頭,是個膽小鬼。」

「唔?」閻羅望一怔,怎麼也不會想到孫天羽竟說吳大彪膽小,人家堂堂一省總捕頭,難道是浪得虛名?

「白雪蓮就在此地,他卻旁敲側擊,不敢直承與白雪蓮系出於同門。畏首畏尾,分明是被「謀反」這兩個字嚇住了。」

閻羅望摸著頜下的短髭,心裡半信半疑,「羅霄派門下弟子甚多,也許吳大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白雪蓮。」

孫天羽笑著說了吳大彪當時的反應,又道:「他來得如此倉促,我原以為他是為著白雪蓮,先來探探口風,可他連夜開審,見了白雪蓮的名字卻草草收場,顯然是亂了陣腳。」

閻羅望繞室踱著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審白雪蓮,又該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來都沒有白雪蓮的名字,是孫天羽力主把那頁紙附在卷後,試探吳大彪的反應,如此一來,獄中拿了個刑部捕快的事再無法隱瞞。

孫天羽道:「大人手中證據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謀反,白雪蓮就是反賊家屬,到時無論刑部還是吳總捕頭都不會攬火上身。縱然提審白雪蓮,吳總捕頭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於撇清關係。」

閻羅望面色陰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蓮會如何應對,他殊無把握。

吳大彪這一趟來得也好,正使上投石問路,看羅霄派在官府中的勢力是否敢回護「謀反」的弟子。

***    ***    ***    ***

走近地牢,就聽到一片喧鬧聲,至少有十名獄卒聚在狹小的空間裡,圍著失去知覺的女捕快,排隊姦淫她的後庭。

白雪蓮後庭花開,本來只有孫天羽、胡嚴兩人知道,胡嚴與何求國交好,暗地裡說了出去,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獄中泰半都知道了這檔子事。這地牢一到夜間,就門庭若市,搶著去進白雪蓮的後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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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千叮嚀萬囑咐,讓手下收斂一些,但色字當頭,這些獄卒哪兒聽得進去,反把他瞞得死死的。還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趙霸。薛霜靈那天被他強行給破肛,至今還未痊癒. 他一次快活,讓眾獄卒少幹了多少回薛逆的後庭,眾人不約而同都對趙霸瞞了消息。

饒是如此,這一夜也有十幾個人光顧白雪蓮的後庭。那面鐵枷成了最好的道具,只要卡進地上的石縫,白雪蓮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勢,怎麼幹也不怕她無知無覺的身子滑動分毫。

薛霜靈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黑黝黝的鐵枷豎在地上,露出女捕快如花似玉的俏臉和雙手。鐵枷後面,白雪蓮撅起臀,敞開腿,在睡夢中被一群獄卒抱著光溜溜的屁股猛干屁眼兒。

「薛婊子!快趴過來!」一群獄卒嚷道,他們等了半晌還沒輪到,先拿薛霜靈煞煞火也好。

薛霜靈無言脫去衣衫,與白雪蓮並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繃帶從未換過,當獄卒摸上時,不由痛叫一聲。

「鬼叫個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靈後庭傷勢未癒,陽具進入時觸到傷口,一陣痛楚,她卻咬著牙不肯作聲。

此刻兩人趴在一起,白雪蓮與她近在咫尺,藥力作用下,白雪蓮毫無知覺,但彎細的眉峰不時擰緊,口鼻間發出細細的呻吟,下意識中露出肉體被侵犯的反應。

她還不知道,她爹爹已經過世了。薛霜靈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陷身監牢,正被獄卒肆意姦淫。待自己脫身,必請出教中長者,剿滅這所骯髒無恥的黑獄!

薛霜靈閉上眼,將恨意埋在心底。旁邊的白雪蓮也閉著眼,不知道她在睡夢中,是否有同樣的恨意。

姦淫持續到黎明才結束,當最後一名獄卒打著呵欠離開,胡嚴把兩女鎖進籠中,不多時就鼾聲大作。

薛霜靈勉強撐起身體,拿起一條破布,抹去下體的污跡。為防白雪蓮察覺異常,每晚肛奸之後,都是薛霜靈給她整理衣物,除去濫交的痕跡。白雪蓮重枷在身,手腳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覺也無法求證。

這一晚十幾名獄卒先後用過白雪蓮的後庭,原來雪白粉嫩的玉臀,此時以菊肛為圓心,臀溝被撞出圓圓一片紅痕。她的屁眼兒此時已極為柔軟,渾不似當初的青澀,手指輕輕一按,菊紋就向外散開,將指尖吞入肛中,柔滑之極。

那些獄卒都肆無忌憚地把精液射進了白雪蓮肛內,她一直伏著身子,撅起屁股,精液都流入腸道深處。薛霜靈只能抹去臀溝和菊蕾上的污漬,裡面的精液要等白雪蓮醒來後,再像排便一樣排出了。

辰時一刻,白雪蓮準時醒來,雖然睡了一夜,她卻覺得腰酸背疼,雙膝像被硬物壓住僵痛,尤其是這段日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強烈。

她見薛霜靈和胡嚴都在熟睡,於是吃力地捧著鐵枷,朝便桶挪去,心裡暗自奇怪,昨天她什麼都沒吃,怎麼還有便意?難道是獄中潮濕,腹部著了涼?想起以前排出的那些濕滑的東西,似乎真是拉肚子了。

剛挪到了便桶旁,地牢的鐵罩傳來一陣敲擊聲。等胡嚴開門,孫天羽匆匆下來,打開囚籠,除去白雪蓮的足械。

胡嚴揉著眼道:「怎麼了?怎麼了?」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審她,快著些。」

胡嚴一驚,連忙過來幫忙,兩腿禁不住有些打顫。

孫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了胡嚴一把,「怎麼了?」莫非這傢伙昨晚又忍不住干了白雪蓮的屁眼兒?

胡嚴不敢說出真相,只道:「沒事兒沒事兒。」

孫天羽打量了白雪蓮幾眼,似乎沒什麼異樣,卻不知不但胡嚴干了,而且是十幾個獄卒幹了她一夜屁眼兒,白雪蓮又驚又喜,省裡來人,總不會像他們這樣無法無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總算有了洗脫的機會。

雖是白晝,公堂上依然一派陰森。這次坐在中間並非閻羅望,而是一個四方大臉,神情剛正的中年人。

吳大彪端詳白雪蓮片刻,見她衣衫完整,走路雖然有些遲重,但顯然沒有吃太多苦頭,只是她上堂來非但不跪,還昂起頭,吳大彪不由心中有氣,喝道:「跪下!」

白雪蓮怔了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羅霄比劍時,吳大彪曾回師門觀禮,但他自重官身,沒怎麼與後輩弟子來往。白雪蓮相貌出眾,比劍中又接連獲勝,他還有印像,白雪蓮只遠遠見過他一眼,卻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門師叔。

吳大彪寒聲道:「你就是白雪蓮麼?」

白雪蓮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腳上換成了鐵鐐,雖然也是重刑,但比之以往輕便了許多。只是這一路走來,她的便意卻越來越急。她極力收緊下體,只覺臀溝內一片炙熱,肛洞處又濕又熱,不時傳來針扎般的刺癢,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昨晚肛交過久,有些髒東西沾在腸道的黏膜上,導致後庭不潔引起輕微的炎症。

白雪蓮強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蓮,見過大人。」

見她沒認出自己,吳大彪暗中鬆了口氣,他冷笑一聲,「你身上的刑部腰牌是從何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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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跪下時,身子挺直,腸道久蓄的黏液緩緩滑下,從肛中微微滲出,肛洞處愈發熾熱濕粘。白雪蓮拚命提肛,收縮肛洞,一面朗聲答道:「我是捕盜司新晉捕快,這腰牌是刑部親手頒發,刑部文檔有案可查!」

吳大彪一拍驚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豈是那麼容易當的!」

白雪蓮抗聲道:「我是羅霄派弟子!廣東總捕吳大彪正是弟子師叔,弟子能進入刑部,就是由吳師叔親自推薦,請大人明查。」

吳大彪心裡一震,暗道來了來了。當初掛名推薦只是走走過場,現在被她公然說出,這情舉失察,推薦逆匪一條,就足以壞了他的前程。

吳大彪哈哈一笑,聲震屋宇,身後的泥像撲撲擻擻落下了一片灰土,「白雪蓮!你可認識本人?」

白雪蓮遲疑地搖了搖頭,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裡見過……

吳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廣東一省總捕頭吳大彪!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妄稱羅霄弟子,刑部捕快,來人啊,給我重責二十大板!」

白雪蓮瞠目結舌,吳大彪相貌她雖然記不清楚,但是當日薦語她是親眼見過的。吳師叔當時為本門出了這樣的弟子深為得意,力主直接進入刑部捕盜司,為朝廷效力。

兩名獄卒上來把白雪蓮按在地上,舉起水火棍便朝她臀上打去。二十大板並不算重,也是吳大彪暗地裡幾分回護之意。但是白雪蓮腸道裡灌滿十幾名獄卒的精液,一直收緊肛門。只打了兩板,她勉強掩好的裙褲就被打散,露出雪白的臀肉。

動刑的兩名獄卒昨晚都是奸過她的,眼見她臀溝發紅,都趕忙朝那處招呼,試圖用棍傷掩住肛奸的痕跡。

塗著黑紅油漆的水火棍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準,發出辟辟啪啪清脆的肉響。不多時,白雪蓮雪白的屁股就被打得翻開,臀溝一片紅腫。能清楚地看到那只柔嫩濕膩的屁眼兒不時鼓起,又極力收縮。

吳大彪目光何等稅利,一眼看出白雪蓮裙褲本是撕開的,臀間更有受辱的痕跡。但他昨晚想了一夜,打定了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了供詞,裡面雖有些關節還待推敲,但只要薛霜靈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著也分辯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蓮即使沒有附逆的舉動,也是逆匪家屬,明律一人謀反,家屬問罪,連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蓮既然脫不了干係,當務之急,就是把她與羅霄派撕擄開來,免得殃及池魚。

白雪蓮羞痛交加,此時堂上坐的不僅是獄中諸人,還有同門師叔,自己卻光著屁股被大棍拷打。她來時滿心希冀想洗脫冤屈,誰知卻受到了更大凌辱,心中一疼,禁不住珠淚盈眶。

獄卒一棍打下,棍尖正落在菊肛上,白雪蓮後庭被插了多日,本不及以往緊湊,這一棍正打中肛洞,她死死收緊的屁眼兒猛然一鬆,一股黏稠的液體直噴出來,在空中濺出一條弧線,淋淋漓漓灑得她兩腿都是。

堂上眾人都是一愣,那些精液在腸道裡積得久了,不但顏色、濃度有異,還夾雜著腸道中的污物,根本辨不出來是別人射進她肚子裡的精液。當下就有獄卒低聲笑道:「還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了……」

白雪蓮埋著臉,香肩抖動片刻,猛然縱起身來,一頭朝堂柱上撞去。孫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鐵鏈,喝道:「白雪蓮!你敢畏罪自殺嗎!」

白雪蓮顫聲道:「你們這般辱我,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了一死,我到陰間去討個公正!」

吳大彪臉色鐵青,喝道:「本案還未查清,我等秉公執法,斷斷不會冤屈無辜!你試圖自盡,反坐實了有罪!」

白雪蓮僵立當場,吳大彪話中提點她是聽懂了,可她該怎麼做?還要繼續受辱嗎?

吳大彪沉聲道:「你一死了之,但少不得要連累親朋好友。白雪蓮,你可想清楚了。」

閻羅望半天沒有作聲,此時也接口喝道:「白雪蓮!還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蓮緩緩伏在地上,閉上眼,握緊雙拳。

獄卒操起水火棍,繼續拷打,這次白雪蓮撤去了護體真氣,白嫩的臀部在棍下忽圓忽扁,不住跳動,沾在臀肉的污跡發出濕黏的水聲。二十大板打完,白雪蓮臀間已是傷痕纍纍,再多幾棍,免不得要皮開肉綻。

吳大彪緩緩道:「白雪蓮,你是否羅霄弟子,我自會派人查實,你若果真與白蓮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羅霄弟子,門中也會將你開革出派。我吳大彪忝居羅霄派長輩,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稱我羅霄派弟子。你可清楚嗎?」

吳大彪看著她的神情,又慢慢加了一句,「免得你倚仗師門,拒不認罪。」

「……弟子知道了。」

吳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眾人頃刻散去,都趕著去巴結吳總捕頭。孫天羽挽住鐵鏈,道:「白姑娘,先回去吧。」

白雪蓮木然邁著步子。連袒露的臀部也未曾理會。除了最初的幾板,那二十大板都落了她臀溝內,臀肉腫得無法合攏,身子彷彿劈開疼痛。那隻小巧的菊肛也重重挨了幾下,被打得失去知覺,走動間,腸道裡殘留的污物不住流出,長長拖在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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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最後的那句話她聽懂了,是讓她「拒不認罪」,「倚仗師門」來救她脫身。

但白雪蓮此刻已經不相信吳師叔會救自己出獄。她並不傻。吳大彪連案情都不多問,只反覆撇清她與羅霄派的關係,直到把她開革出門,顯然是認為自己確係逆匪,搶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蓮已經與羅霄派沒有了任何關係。師門尊長竟是如此無情,讓白雪蓮寒透了心。

回到獄中,孫天羽除下她手腳的鐵鐐,白雪蓮將手舉到胸口,等著他給自己帶上鐵枷。

孫天羽卻沒有動作,反而遞來清水毛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蓮雖然萌生死意,但終究是女兒家,就是死也要死個乾淨。她沒有避開孫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體的污跡。

那一刻她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的菊肛真的很鬆,很軟。也許是長久的腹瀉……但她不必在乎了。

孫天羽似乎說了句什麼。白雪蓮揚起臉,「什麼?」

「白老先生,已經過世了。」

13 守靈

「娘,你吃點東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床上,淚水已經流乾了。

白玉蓮倚在床邊,眼淚點點滴滴落在娘親手上。

「娘……」英蓮碰了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對兒子的呼喚沒有絲毫反應。三天了,她一直是這個樣子。英蓮心中駭怕,抱著母親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日丹娘從獄中回來,剛擺好靈位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躺在床上,整整三天沒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還是孫叔叔告訴她們父親病故的事。這兩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每日都來的孫叔叔始終沒有露面,玉蓮和英蓮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有圍著娘親啼哭。

丹娘迷濛的神智被兒子的哭叫聲驚醒,她喉中響了幾聲,勉力伸出手指,抓住兒子的手。

「娘不會死,娘死了,誰來照顧英蓮呢……」

英蓮哇的大哭起來,母子三人抱頭痛哭,連院中的杏樹也垂下枝葉,彷彿黯然神傷。白孝儒屍體還在獄中,無從送葬,丹娘撐著身體打理了家務,打發英蓮跟姐姐睡覺,一個人跪在靈前,給丈夫守靈。

淒冷的蟲鳴聲隔著窗欞聲聲傳來,靈前一對素燭,燈火飄搖,散發著孤清的微光。丹娘換了素服,頭上裹著白布,將剪好的紙錢,一張張送入火盆。婦人美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後,透出無限淒涼。

她只想就此死了,免得再受這世間的苦楚。可還有英蓮、玉蓮、雪蓮,她當娘的怎麼能死呢?

丹娘從未這樣孤獨過,即使丈夫被逮入獄,她還幻想著有一天丈夫會回來。

可現在,丈夫再也回不來了。杏花村只剩下她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擔起這樣的重負?

「相公……奴家該怎麼辦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驚醒兒女,只能嚶嚶低泣著向丈夫哭訴。

門板輕輕響了一聲,「丹娘。」

「天羽!」丹娘心頭一陣熱流滾過,急忙扭過頭去。

孫天羽推門進來,目光頓時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襯得紅顏勝花,纖體如玉,正應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側身跪在靈前,揚起玉臉,美目淒婉中透出一絲驚喜。

「這幾日太忙,沒顧上來。」吳大彪上午審過白雪蓮,下午又把薛霜靈提到後堂,密密審了半日,晚間才走。孫天羽一直把總捕頭送到山外,顧不得回獄,就先到了杏花村。

他望著丹娘,輕聲道:「你清減了。」

丹娘眼眶頓時濕了,她叫了聲「天羽……」,撲到他懷中,香肩聳動,哽咽得柔腸寸斷。

溫香軟玉滿抱在懷,孫天羽呼吸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經想了多日,每日裡拿腔拿調,擺出善人面孔,心裡早憋得要炸裂開來。他顧不得多想,一手擁住丹娘的腰肢,張口吻上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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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正哭得傷心,驀然被一張熾熱的大口吻住,頓時驚得呆了。孫天羽吸吮她柔軟的唇瓣,接著挑開玉齒,伸進丹娘口腔深處,攪住她滑膩的香舌,用力吸吮品咂。

丹娘美目圓睜,驚愕得望著孫天羽。片刻後,丹娘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伸手,想推開他。但孫天羽雙臂如鐵,緊緊圈著她的身子,她的推搡只如蜻蜓點水般無力。兩人唇齒相接,丹娘口鼻間都是他濃重的男子氣息,香舌更是被他緊緊吸住,男子強烈的征服慾望,使丹娘手腳不由得軟了。

孫天羽一邊飽吻著丹娘的芳唇柔舌,一邊拉開她的衣帶,手掌滑入衣襟,摸在丹娘光潔纖柔的腰肢上。丹娘一驚,連忙扭動腰肢,想掙開他的懷抱,她唇舌被孫天羽封住,無法開口,急切間只能嗯嗯唔唔地搖頭。

孫天羽近日武功大進,手臂略緊,便將丹娘香軟的身子挾得不能動彈。他吻住丹娘的唇舌,也堵住了她的呼叫,手指長驅直入,已探到婦人腿間滑膩的美肉上。

丹娘衣帶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開,露出一抹雪也似的膚光。她腰肢被孫天羽從後摟住,小腹前頂,潔白的砑綾下裳滑褪下來,貼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一叢烏亮的毛髮清晰可辨。

孫天羽另一隻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處,猶如彈曲般在丹娘兩腿之間跳動,輕捻急撥,挑弄不已。

丹娘玉臉飛紅,身子軟得彷彿要化開一般。隨著孫天羽的挑逗,她雙腿不由顫抖起來,腹下漸漸傳來濕膩的柔響。她望著孫天羽,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孫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鬆開丹娘的唇舌,伸手摟住丹娘雪滑的大腿,提到腰間。白褲滑落下來,在踝間一蕩,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露出臀腿圓潤的曲線。她的肌膚極白極軟,白馥馥滿是成熟婦人柔媚的風情。她被孫天羽吻得透不過氣來,身子彷彿空了,一顆心在腔子裡跳動,牽動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

丹娘無法開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了這般地步,孫天羽已經是箭離弓弦,由不得自己了。他扯去了丹娘的孝褲,攬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將丹娘平放在靈前。然後合身壓在丹娘玉體上,再次絞住她的唇舌,像要把她搾乾般深吻下去。

丹娘體軟如綿,胸口憋悶得幾欲暈倒。她抗拒多時,終於鬆開喉頭,接受了孫天羽吐來的氣息,也吞下了兩人的津液。但當孫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處,她的淚水禁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紙灰漸漸冷卻,靈前一支素燭在風中一閃,熄滅了。披著新孝的未亡人,就在丈夫靈前玉體橫陳,被人壓在身下恣意玩弄。

孫天羽習武出身,手指骨節分明,剛才的挑弄中有著隱隱的痛意,但此刻再次伸來,濕涼的指尖彷彿沾著團火,被他觸過的部位立刻灼熱起來,難言的感覺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彎曲,忽而挺直,抖落滿室春光。

玉戶間猶如開閘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觸手一片溫潤,滑膩得令人銷魂。

孫天羽鬆開唇舌,拉開衣服,掏出漲得鐵硬的陽具,弓腰朝丹娘股間捅去。

丹娘急切地喘了口氣,兩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孫天羽邪邪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邊舔舐,一邊悄聲道:「不用怕,我會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緊,火熱的龜頭像鐵棒一樣硬生生擠開她的手指,朝玉戶挺去。

丹娘顰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張,哭得紅腫的美目淒然望著孫天羽,還在求他罷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後淚水撲撲擻擻滾落下來。她的貞潔,就在這一刻,在丈夫靈前喪失了。

丹娘雖然是成熟婦人,花徑卻甚是緊狹,孫天羽這一下直搗黃龍,竟沒插到底。他放開手,在丹娘唇邊輕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邊好緊呢。」

丹娘兩手還掩在腹下,清楚觸摸到那根粗硬的陽具直挺挺插在自己牝戶裡,半截露在外面,熱得燙手。自己穴口被撐得圓張,性器相連處溢出濕滑的淫液,竟似準備停當,好讓肉棒進出抽送。她慢慢鬆開手,掩面小聲嗚咽。

孫天羽陽具略略一動,只覺穴內蜜肉緊緊裹著龜頭,滑膩間充滿了迷人的彈性。他抬身托起丹娘兩條白光光的大腿,朝兩邊分開,用力抽送起來。

丹娘孝布滑脫,如雲的青絲散開,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腰間,下體赤條條一絲不掛,一雙光潤的玉腿翹在男人肩頭,白嫩的美臀向上抬起,一根粗大的肉棒筆直插在那團白膩正中,男子精壯的身體猛起猛落,將那只雪臀壓得時扁時圓。

丹娘的身子豐腴白皙,柔軟得彷彿沒有骨頭,隨著體溫升高,一股馥暖的體香蒸騰而起,陽具插在淌滿蜜汁的香軟膩穴中,柔滑的嫩肉層層裹住龜頭,抽動中快感無窮。孫天羽頭一回干到這樣迷人的尤物,越戰越勇,一口氣急捅二百餘下,猶如暴風驟雨,直幹得丹娘嬌軀亂顫,秘處嘰嘰作響。

孫天羽瞥了一眼靈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沒有騙你,你家娘子現在還不是被我幹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在天之靈盡可放心,我會好好疼你家娘子,讓她心甘情願作我孫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亂情迷,她成婚多年了,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整個下體彷彿都在戰慄,肉棒插在穴內,睪丸撞在穴口,結實的小腹磨擦著花蒂……每一處傳來的都是銷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為之顫抖應合。體內彷彿有一個未曾留意過的部位漸漸鼓起,隨著性器的交合,急劇積累著快感。

忽然間體內一震,彷彿一個物體猛然乍裂,滿溢的淫水噴湧而出,將她推到了巨浪巔峰。快感波浪般陣陣湧來,將丹娘淹沒其中……

丹娘蜷起了雙腿,癡癡靠著靈案。她抱住身子,肩頭還在不住抽動。在她面前,是一灘水汪汪的淫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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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三更,玉蓮和英蓮還在沉睡,四下裡寂無人聲,可她的心跳聲卻如此清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著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蠟燭已燒殘,只餘一星微光,昏暗中,丹娘慘淡的玉容白得彷彿透明。

一隻手伸來,拿起旁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亮,舉到丹娘面前。丹娘嬌美的面龐依然掛著淚痕,紅唇卻如朱塗般柔艷,殘留著方才高潮未褪的余痕。孫天羽越看越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撩起丹娘鬢腳的髮絲。

丹娘嬌軀一顫,輕輕道:「你怎麼能這樣做?」聲音雖輕,卻透出刻骨的傷痛。剛剛戴孝就被人強行姦污,還是在丈夫靈前。如此敗德失節……居然是她最信任的天羽。

「丹娘,」孫天羽柔聲道:「你生得這樣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在懷裡,好好疼你。」

丹娘輕聲道:「你污了我的身子,我還怎麼活呢……」

假如她哭鬧孫天羽還有辦法,可丹娘自言自語般,怔怔地輕聲道來,卻讓他心裡隱隱作疼,一時衝動下,孫天羽脫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紅唇輕顫,卻沒有作聲。

孫天羽說出來,就已經後悔了。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獄中十七人,個個都在打她的主意,莫說他不會娶她,就是真娶了,也難防有人背地使壞。但這會兒兩人四目交投,孫天羽臉皮再厚也無法改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孫天羽口齒靈便,當下娓娓說道:「你家相公臨終前也曾說過,讓你改嫁。

我呢,生在山東,父母雙亡,至今也沒有婚娶,既然已經如此,不如你就嫁給我吧。丹娘,你答應嗎?」

丹娘怔怔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明白丈夫臨終前為何一定要讓她賣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許是怕她一個人無法打理客棧,照應不了英蓮。寡婦改嫁,還拖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本就艱難。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農家,找戶忠厚的漢子,作為續絃.

孫天羽雖是個好人,但嫁給他丹娘卻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經三十多歲,徐娘半老,孫天羽還是個二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該娶個黃花閨女,如何會娶自己?

丹娘以為自己在作夢,怔怔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嫁給我,丹娘。」孫天羽認真地說。

「可我……還有孩子……」

「不用擔心,英蓮我會照顧。」

丹娘垂著頭,低聲道:「奴家比你大了那麼多……你不嫌棄我麼?」

孫天羽笑道:「怎麼會呢?你屬什麼的?」

丹娘暈生雙頰,輕聲道:「屬兔。」

「我二十八,屬狗的。」

丹娘羞澀地說:「大得太多了。」

孫天羽擁住她的腰肢,笑道:「怕什麼?你要小一輪,比我還小五歲呢。」

「怎麼能小一輪呢……」

孫天羽邪笑道:「還說呢,剛才我幹你的時候,你哪兒像大我七歲?倒像是只小我五歲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著頭,喃喃地說不出話來。那種嬌羞可喜的美態令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間,輕笑道:「讓我摸摸,是不是濕著呢。」

「沒有……」丹娘略一掙扎,乖乖分開腿,任他摸弄。

「濕成這樣還說沒有,說,是不是比我小?」孫天羽捻住花蒂,輕輕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聲,討饒道:「是的是的……」

孫天羽還不放手,笑道:「叫聲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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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慾火高熾,把丹娘推倒在地,壓了上去。

「不要,天羽哥……」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來,讓哥哥再干一回。」

「不——」話音未落,丹娘朱唇就被孫天羽吻住了,乞求聲變成了唔唔的親吻。

掙動間,案上那支素燭一歪,滴下一串燭淚,猶如未亡人淒清的淚痕。

***    ***    ***    ***

得知父親的死訊,白雪蓮如五雷轟頂。她本想以死換取清白,不料父親卻先過世了。如果自己再尋死,家裡剩下母親、妹妹、弟弟,誰來照顧?如果父女倆死後,冤情還未洗脫,親人落得逆匪家屬的身份,連日子也無法過了。

薛霜靈靠在鐵柵上,看著白雪蓮。白孝儒會死在獄中,出乎她的意料。這個每晚被人肛奸的女捕快,也許該後悔當朝廷的走狗了吧。

白雪蓮呆若木雞,怔怔坐了一日。這一天她連一口水都沒喝,自然也沒有服下迷藥,讓夜間排隊等候的獄卒無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獄卒送來了飯食,白雪蓮才如夢初醒。往日飯食她都是只吃幾口,勉強維持生命,這一次她不但把粥飯吃得乾乾淨淨,還把那只發霉的窩頭也吃了下去。讓送飯的胡嚴看得發愣。

想起那日白雪蓮受刑時被打出屎來,閻羅望就雞巴勃起如鐵,恨不得立即升堂,在公堂之上破了白雪蓮的處子之身。那彈性十足的美臀,插進去一定是妙不可言。但他沒想到,手下那些獄卒會比他更大膽,早早就開了白雪蓮的後庭,每天都在她處子玉體上恣意折騰,那日打出的糞汁,多半都是眾人射進去的精液。

閻羅望想了一會兒公堂開苞的艷事,勉強收攏心思,盤算著怎麼處理此案。

孫天羽送走吳大彪,早上才回來。聽他說,吳大彪沒有回廣東,而是往西出的山。

吳大彪那番表態,只是官面文章,閻羅望不會真的以為吳大彪、羅霄派就此對白雪蓮不聞不問,否則他去羅霄山做什麼?況且她還有個刑部捕快的身份。要想對白雪蓮下手,還要等卓天雄從京師回來,聽聽刑部的意思。

14 歡淫

這一晚薛霜靈總共伺候了十二名獄卒。入獄到現在不過二十天,她卻被奸了不下二百次。就是妓院中的婊子,也不會像她一樣交媾得這般頻繁。

那些獄卒開始是一味蠻幹,漸漸玩出了花樣,如今搞的都是三洞齊入,先讓薛霜靈用嘴把陽具舔硬,然後在她前陰後庭輪流插過,最後射精卻是在白雪蓮屁眼兒裡射個痛快。

薛霜靈算得獄中最聽話的女犯了,自從入獄以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無論是口咬肛交從未曾反抗過,即使那次被趙霸破肛,她也一直挨到趙霸在自己溢血的屁眼兒射精。

薛霜靈如此乖巧,由著眾人隨便亂干,因此在獄中多日卻從來沒有受過一次刑。只是偶爾有人碰到她肋下的刀傷,才痛得叫出聲來。以至於眾人都忘了她是手刃過兩名獄卒,並且擊傷卓天雄的武林女子,只把她當成母狗肆意玩弄。

薛霜靈一直小心掩飾自己的身份,幸好獄中只把她當成白蓮教的小角色,沒有起過疑心。但吳大彪的到來,使她意識到真正危險的臨近。那日吳大彪把她帶到後堂,支開獄中諸人,盤問教內密情,雖然沒有點穿她的身份,但話裡話外,顯然對她的出身瞭如指掌。

薛霜靈在廣東就聽說過吳大彪下手極重,教中弟子被他審過非死即傷。她當時已經準備拼著一死守護機密,但吳大彪卻輕易放過了她。

薛霜靈不知道吳大彪是為著白雪蓮心不在焉,但也清楚他絕不會善罷干休,活命的機會就在這幾日了。

***    ***    ***    ***

除了出門公幹的卓天雄、劉辨機,獄中沒有參與輪姦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閻羅望,他自重官體,興致上來了,就把薛霜靈提到房中慢慢玩弄,從不參與輪姦;另一個就是孫天羽。

送走了吳大彪,獄中這幾日也沒什麼公事,孫天羽整日就守在杏花村。雖然丹娘與他你情我願,但白孝儒過世只有數日,在兒女面前也不好太過招搖。

為了避開玉蓮、英蓮,孫天羽每天入夜才來,天亮時出去走一遭,再回來敲門,一直留戀到午後才回豺狼坡,算來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十個時辰在杏花村與丹娘纏綿。

丹娘仍帶著重孝,但眉宇間的哀傷卻淡了許多。那日在丈夫靈前與孫天羽春風兩度,不僅使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也讓她以為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丈夫入獄後,她一直心亂如麻,六神無主,孫天羽的出現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

經歷了那一夜,她不僅把孫天羽當成救命恩人,也當成了深愛的情郎,對他千依百順。

丹娘的臥室在樓下,打發了兒女就寢,她便闔了門,將窗戶虛虛掩上,然後點起一對紅燭,在鏡前仔細妝扮。收拾停當後,她就坐在床邊,滿心甜蜜地等待情郎到來。

孫天羽熟門熟路進了院子,繞到了小樓背後,將那扇透出光亮的小窗輕輕推開,只見一個渾身素裝的婦人靜靜坐在燈下,雙手交握放在膝上,雪白的頸子柔柔低垂,溫婉中透出香艷嬌媚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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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輕輕躍入房中,反手合上窗戶,一把將丹娘擁在懷中。丹娘一驚,待認出是孫天羽才回嗔作喜,柔順地偎依在他懷中,輕聲道:「這麼早就來了?」

「想你了嘛。」孫天羽在丹娘頰上吻一口,就去解她的衣帶。

「走了這麼遠的路,先歇一下……」丹娘推開他的手,柔聲道:「夜盡長,由著你折騰呢……」

孫天羽哈哈一笑,放開了手。

丹娘抿了抿被他拂亂的鬢腳,蹲身脫下情郎的鞋子,除去布襪,然後幫他寬去外衣,整整齊齊掛在衣架上。

孫天羽靠在被褥上,打量著丹娘的倩影。她今晚依然是白衫白褲,但質地極為柔軟,又小又窄,貼在曲線動人的胴體上,猶如貼身穿的小衣。她揚手搭起衣服時,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腕間一隻碧綠的玉鐲,在燭光下幽幽閃亮,那對高聳的玉乳在衣下輕輕顫抖,顯露出迷人的彈性。

在室內,丹娘沒有繫上外裙,下身一條月白的綢褲包裹著雪臀玉腿。她褲管只及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軟底的弓鞋,同樣是白色的緞子。丹娘這身衣衫雖然平淡,但處處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膚光,正如她脫鞋掛衣的舉動,雖然平淡,但那種心甘情願的柔順,卻有著入骨的風情。

孫天羽笑道:「店裡釀的杏花春呢?陪哥哥喝幾杯。」

孫天羽本不喜飲酒,那日喝了店裡自釀的杏花春,卻極是喜歡。丹娘見他高興,也自心喜,自去取了酒壺、酒盞,布在桌上。

孫天羽揚首乾了一杯,讚了聲,「好酒!果然不錯。」

丹娘跪坐在旁邊,執壺滿上,柔聲道:「這是我家相公從書上看來的方子,用山果做的酒麴,一升糯米兌一升釀出來的。這是三年陳的,酒窖裡還有幾壇五年、七年的。最久的還有兩壇,原是搬來前就釀好的,埋在院後邊,改日奴家取來,再請天羽哥品嚐。」

孫天羽摟著她的柔頸親了個嘴,然後將酒遞到丹娘唇邊,「來,陪哥哥喝一杯。」

丹娘羞澀地張開小嘴,就著他的手飲了,孫天羽笑嘻嘻道:「你叫我哥哥,我叫你丹娘,喊得老了呢。你叫什麼名字?」

丹娘道:「奴家娘家姓裴,小名喚作丹杏,哥哥就叫奴家杏兒好了。」

「丹杏,好名字。」孫天羽自飲一杯,拍拍身邊,笑道:「杏兒,過來,讓哥哥抱著你喝。」

白孝儒行為方正,夫妻敦倫也如對大賓,孫天羽年輕跳脫,每喜狎玩調笑。

丹娘一門心思從了天羽,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依言上了床,偎在情郎懷中。

孫天羽舉杯道:「這一杯是杏兒的。」說著一口飲了,然後挑起了丹娘的下巴,嘴對嘴餵了過去。丹娘乖乖嚥下,少不得又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

丹娘量淺,不多時就顯出醉態,雙頰艷紅勝火。孫天羽又含了口酒遞來,丹娘告饒道:「奴家飲不得了,哥哥自己飲吧,奴家給哥哥斟酒好嗎?」

孫天羽不由分說,吻住丹娘嫣紅的小嘴喥了過去,然後笑道:「才幾杯,杏兒就不喝了,哥哥怎麼盡興?」

丹娘道:「奴家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孫天羽見她雙頰酡紅,著實不能再飲,遂笑道:「也罷。不過若要哥哥盡興……」他邪邪一笑,「哥哥喝一杯,杏兒就要脫一件衣服。」

丹娘含羞道:「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孫天羽舉杯飲下,笑道:「一杯。」

丹娘忸怩良久,見拗不過情郎,只好抬手褪下弓鞋。

「好,杏兒真乖。」孫天羽說著,一連乾了兩杯。

丹娘脫了鞋還不夠,只好解開上衣,褪到肩下。這白衫本來是件中衣,裡面就是貼身的大紅肚兜,鮮艷明亮,更襯得肌膚如雪。穿著中衣還不甚顯,此時只剩一條肚兜,才看出丹娘兩乳高聳,竟是對難得一見的渾圓豐乳。

孫天羽端著酒杯晃了晃,見丹娘著忙,笑道:「這杯不用杏兒脫衣服,不過你要把它們搖起來,搖得哥哥高興呢,哥哥就再喝一杯。」

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丹娘才明白過來,天羽是讓她搖什麼。她酒已有了六分,往日的拘緊又鬆了一層,心想著夫妻間閨房笑謔應該是百無禁忌,為著讓孫郎開心,再害羞的舉動她也做了。

那條肚兜是紅羅製成,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錦紋,質地柔滑細薄。丹娘那對奶子又圓又大,甚是豐腴,兩隻乳頭硬翹翹挑在肚兜下,誘人之極。她兩手撐在身後,羞澀地側過臉,挺起雙乳輕輕一搖,圓潤的乳球便跳動起來,胸前紅羅肚兜一蕩一蕩,掀起波浪般的韻律,風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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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看著那對顫微微跳動的乳球,胯下一陣發緊。他這次一口氣連乾了三杯,趁著酒興喝道:「脫!」

丹娘那對球狀的美乳,比一般女子圓稚狀乳房飽滿得多,即使身子停下來,乳球還兀自跳個不停,她一手掩住乳房,羞道:「哥哥這樣子喝,再有幾杯奴家就沒得脫了……」

孫天羽嘻笑道:「那最好,脫光了,哥哥就拿杏兒的身子當下酒菜。」

這話雖然淫邪,但從情郎口中說出,丹娘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她抬起腰臀,將雪白的綢褲輕輕褪了下來。她褲子也穿了兩層,裡面是一條紗褲,隱隱能看到腿間烏亮的毛髮。

孫天羽舉杯低聲笑道:「讓我猜猜……這一杯杏兒是先脫上面,還是先脫下面……」他一口飲乾,「肯定是上面了。來,讓哥哥看看杏兒那對好奶。」

丹娘星眸一轉,銀鈴般輕笑道:「哥哥猜錯了呢。」

丹娘跪起身子,勾住紗褲邊緣,輕輕褪下,一隻欺霜賽雪的粉臀立刻暴露出來。她臀部曲線極美,猶如一隻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潔白嫩。不等孫天羽多看,她便坐了下來,將紗褲團起,放在一旁。

剛才還中規中矩的美艷寡婦,此刻只剩了條肚兜遮羞,孫天羽也不必急了。

他悠然舉杯,笑道:「這次總是要露出奶子了呢。」

等他喝完,丹娘還未解下肚兜,而是忍笑曲起玉腿,將秀足上的腳帶解了開來。

那雙柔白纖軟的玉足裸露出來,孫天羽陽具頓時暴漲。他放下酒杯,捧起丹娘的粉足,放在嘴邊親吻摩挲。

「天羽哥,不要親了……」丹娘羞赧地說。

孫天羽酒意也有五分,低笑道:「杏兒的腳真美,這麼香,這麼軟,好像沒有骨頭呢。」

他捧住丹娘的雙足放到胯下,一面解開衣服,掏出怒漲的陽具,用那雙柔軟潔白的腳掌夾住,上下磨擦起來。

丹娘又是好笑,又是驚訝,情郎如此迷戀自己的雙足,讓她也覺得心喜,柔聲道:「哥哥,讓杏兒來吧。」

孫天羽放開手,丹娘並起了雙膝,兩腳夾住肉棒,輕輕磨擦起來。她的腳極小,彎彎的又白又軟,彷彿一對精緻的玉扣在肉棒上滑動。那種柔膩的感覺,猶如將兩團將融的凝脂,將肉棒密密裹住。

孫天羽靠在枕上,享受著丹娘的溫存服侍。丹娘雙足翹起,不得不上身向後仰,保持平衡。她兩手支在身後,雪白的粉腿彎曲著並在一起,真如白玉雕成般光潤。玉腿起落間,渾圓的雪臀也隨之滑動,中間一條艷紅的肉縫時隱時現。

孫天羽一眼瞥見,再也捨不得挪開目光。他起身握住丹娘的玉膝,朝兩邊分開。丹娘本來雙膝併攏,此時被他一分,兩腳還夾在肉棒上,卻變成足弓相對。

兩條玉腿彎曲著平平展開,秘處頓時暴露出來。

雖然生養過三個孩子,但丹娘的小腹依然光滑,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白嫩的陰阜圓圓鼓起,上面一層烏亮的毛髮猶如修剪過般整齊。

孫天羽對丹娘的性器可是讚歎不已。天下盡有艷女美婦,十二般名器,但如丹娘玉戶這樣美妙的卻沒有幾個。丹娘已經三十多歲,成婚多年,週身肌膚柔滑細膩,有著成熟婦人的白亮光澤,偏生性器卻是鮮紅奪目,猶如流丹,襯著白膩的肌膚,堪稱艷光四射。

她的性器生得甚是周正,不偏不倚位於軀幹底部正中。此時兩人相對而坐,丹娘雙腿敞分,微微抬起,那只迷人的性器正對著孫天羽,展露無餘。

她的性器極為飽滿,猶如盛開的牡丹,肥軟多汁。兩片對稱的花唇帶著柔美的弧線朝外張開,勾勒出蓮瓣的形狀,內部紅艷勝火,外面則白如雪玉的肌膚,分明得猶如描過,頂端花唇相接處形成一個美妙的圓尖,正對著玉阜正中,裡面夾著一粒紅潤的肉珠,色澤嬌艷欲滴。紅蓮內是一片鮮美的嫩肉,燭光下泛起紅亮的光澤。

綻露的花瓣中,還有一層柔嫩的花瓣,比起外面花唇的飽滿,這層花瓣細巧了許多,下方一隻紅膩的穴口掩在層層花瓣之間,嬌羞的微微蠕動。整只玉戶無論形狀、色澤、大小、結構都精緻之極,即使造物主也挑不出絲毫瑕疵。

孫天羽伸手探入玉戶,在裡面盡情挑逗玩弄,調笑道:「杏兒,你的屄生得好美,讓哥哥這麼玩,你高興嗎?」

丹娘本是端莊女子,只是這會兒被了酒,又被孫天羽挑逗得情動如火,雖然臉漲得通紅,還是答道:「哥哥喜歡玩,杏兒就高興……」

兩人相對而坐,丹娘斜著身子,綿軟潔白的小腳伸在孫天羽腿間,柔柔夾住肉棒,雙膝卻平展著分開。孫天羽一手探進她兩腿之間,插在那只嬌艷柔膩的性器裡恣意挑弄。丹娘雪臀向上抬起,舉起玉戶,好讓他玩得更加方便。

酒力、羞澀,還有被挑逗起性慾,使丹娘玉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她竭力揚起腿,綿軟腳掌攀住龜頭,溫存地細細磨擦著,生怕弄疼了情郎。

孫天羽的動作卻粗疏得多,骨節分明的大手在丹娘柔嫩的玉戶裡四處掏摸,不時揪住花蒂,捻住花唇,還捅進穴口攪弄,感受那裡的彈性和她體內的溫潤。

無論那隻手如何放肆,丹娘一雙杏眼卻始終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心甘情願,甚至是喜悅地承受情郎的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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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的手指彷彿真的有魔力,被他摸過的部位立刻像火燒般灼熱起來,忽的手指捅入穴口,花徑內嫩肉頓時一陣顫慄。孫天羽淺淺插了數分,然後手指向外一拔,一股淫液隨之湧出。丹娘蹙起眉頭,咬住紅唇,鼻中發出一聲短促的膩哼,她上身還穿著肚兜,那兩隻乳頭硬硬挑起,彷彿要撐破胸前的紅羅。

孫天羽隔著肚兜捏住丹娘的乳頭,低笑道:「跟你家相公行房時,杏兒的奶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丹娘嬌軀一顫,想到丈夫含冤而死,自己孝期未滿就與人淫亂,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不由羞愧難當。

孫天羽心中冷笑,豎起中指,朝丹娘穴中用力一捅,直沒根部,食指、無名指撐住花唇,將丹娘玉戶完全剝開,拇指、小指相對,捻住花蒂一扯,忽輕忽重地快速捻動起來。

丹娘悄悄垂下淚來,她分明知道這是偷情,丈夫的屍骨未寒,自己就跟一個年輕男子上了床,雖然孫天羽說過娶她,可她又怎能輕易從白家轉為另一家的妻室?如今一無媒妁,二無禮聘,就這樣子恥態畢露地任由他狎玩,未免……太下賤了。

羞處畢露,那隻手彷彿無孔不入,在她大張的玉戶裡肆意蹂躪,心中升起的羞愧戰慄著,被肉體的慾望一點點吞沒。

孫天羽在這種時候故意提起白孝儒,就是要擊潰丹娘最後的矜持。從最初的反抗,到默認,再到接受,短短幾日內,丹娘就從一個貞潔的婦人,淪為他的姘婦。但這樣還不夠,他要將丹娘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淫婦。娶妻可以端莊,玩一個娼婦,要的是淫蕩。這麼個美艷婦人,騷浪起來才是風情入骨。

孫天羽曲膝頂住丹娘的大腿,向外一分,長身而起。丹娘腳掌分開,白滑的大腿被孫天羽壓在膝下,玉股被迫抬起,羞處無遮無掩袒露出來,柔艷的玉戶由於動情而微微鼓起,愈發紅潤飽滿。

丹娘正自羞愧垂淚,被他猛然推倒,愕然間,一隻手猛然伸來,重重落在腹下。

15 越獄

孫天羽跪在丹娘白光光的大腿上,五指並緊,手臂直起直落,在丹娘體內瘋狂地捅弄起來。丹娘仰身躺在床上,兩腿張開,那隻手彷彿無孔不入,在她美穴中恣意挑弄,心底的羞愧戰慄著,被肉體的快感一點點吞沒,婦人白生生的身子猶如白蛇般扭動,不多時就香汗淋漓。

嬌美的玉戶此時已充血腫脹,猶如一朵怒綻的肉花,濕淋淋綻在腹下,一隻大手硬硬插在這朵肉花之中,絲毫不顧丹娘羞處的嬌嫩,在裡面橫衝直撞。丹娘下體淫液橫流,紅彤彤的肉花猶如灌滿汁液的蜜壺,手指重重撞入穴人,滿溢的淫汁立刻應手濺起,發出一聲柔膩的水響。

淫液漫過紅膩的玉戶,清亮亮溫過白嫩的陰阜,纖細的陰毛被淫液打濕,柔順地貼在玉阜上,一絲絲黑得分明。更多的則朝後流去,順著光潤的臀溝一路淌下,將丹娘白美的圓臀浸得濕透。

丹娘如雲的秀髮披散開來,美目緊閉,手指死死地擰住床單,鮮紅的肚兜向上翻開,露出白皙的小腹,雪滑的腰肢不時弓起。她顫抖著咬緊紅唇,竭力忍住不叫出聲來,卻管不住腹下柔艷的肉穴又濕又滑,在孫天羽的捅弄下,「嘰嘰嚀嚀」響個不停。

忽然間,丹娘嬌軀一緊,下腹竭力挺起,吞沒了孫天羽的手指。孫天羽感覺到糾纏在指上的嫩肉劇烈地顫抖收縮起來,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暖流從肉穴深處噴出,濺濕了他的手臂。

丹娘這次噴出的淫液極多,她抱住了孫天羽的手腕,將他那次手頂在腿間,肥滑的美屄不停開合,淫液從他指縫間噴泉般湧出。良久,丹娘的戰慄才漸漸平息,她肉穴鬆開,雪臀滑落榻上,身子兀自在高潮的餘韻中不時痙攣。

孫天羽兩手按住丹娘腿根,分開玉戶,欣賞起玉人洩身後的艷態。丹娘下體以花唇為界,裡面水汪汪滿是透明的淫液,手指雖然拔出,紅膩的穴口仍在不住翕合,不時吐出一股清亮的液體。

丹娘羞得抬不起頭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天羽哥就像是她命中注定的魔星,每次都能輕易挑起她的慾望,讓她享受到人世間最暢美的快感。這次他只用了一隻手,就將自己送上了極樂的巔峰。

「舒服嗎?」

丹娘含羞點了點頭。

「那——你還沒有告訴哥哥,」孫天羽捏住丹娘的乳頭,「跟你家相公行房時,杏兒的奶頭有這麼硬嗎?」

丹娘身子僵了一下。

「我問你硬不硬啊?」

丹娘高潮剛過,被他這樣追問,眼圈不由紅了,「好哥哥,求你不要再問了……」

孫天羽不好逼得太緊,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住她的秘處。

丹娘小聲道:「天羽哥,杏兒剛洩了身子……」

「杏兒快活了,哥哥還硬挺著呢,你說怎麼辦?」

看著情郎青筋暴露的大肉棒,丹娘順從地張開腿,輕輕挽住它,頂在腹下濕膩的入口。

丹娘肉穴裡一片濕滑,陽具抽送間分外暢美,但更令孫天羽得意的,是丹娘強打精神,拖著被他淫玩後疲倦的身子,用洩身後嬌怯的肉穴竭力迎合,那種婉轉承歡的柔順之態。

白孝儒行為方正,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也並不貪戀,又兼之近年來病體日重,因此丹娘雖然正值盛年,卻是久疏房事。此刻被這個生龍活虎的精壯漢子一通猛干,直是魂飛天外,體軟如綿,肉穴猶如泥淖般被插得淫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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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越插越是快意,忽然一聲低喝,「杏兒,哥哥要射進去了!」

丹娘已是成熟的婦人,焉能不知此中利害,但她沒有阻止孫天羽,而是溫存地攤開身子,任由情郎把精液盡情噴射在自己體內深處。

丹娘閉著眼,感受著情郎在自己體內的震顫,恍惚間,她彷彿看到白孝儒神情肅然的面孔,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和鄙夷。自己原是要守節的,相公卻執意讓她改嫁,如今有了天羽,玉蓮、英蓮,連同自己,今生都有了依靠,想來丈夫也不會怪她吧。

***    ***    ***    ***

也不知道孫天羽從何處得來的蒙汗藥,竟是好得出奇,只在粥中混上少許,白雪蓮就昏睡竟夜,屁眼兒快被人插爆了,仍是不醒。那班獄卒趁她昏迷,不僅把她後庭干了個裡外通透,也免不了上下其手,把她玉戶剝開,品評賞玩。只是眾人畏著閻羅望,才強忍著未敢破了她的身子。

這些天來,白雪蓮雖是處子之身,下體卻不知被多少人摸弄把玩,連那層柔韌的薄膜也被不少手指下流地捅過,只是沒有穿透罷了。也虧得了這層膜,才將她的貞潔保到今日。

相比之下,薛霜靈就沒有這般好運,她的處子之身不僅在公堂上被人公然奪去,身體上下三個肉洞更是讓一眾漢子挺著陽具此出彼入,沒有片刻安歇,真應了卓天雄當日那句「客如雲來」。

夜終是深了,獄卒們的興致也在兩女四個肉洞裡消磨殆盡,過了三更,獄卒們陸續散去,最後剩下胡嚴把鐵籠一鎖,準備趕緊睡上一會兒。

「大人……」薛霜靈攀著鐵柵有氣無力地喚道。

胡嚴不耐煩地道:「怎麼著?」

「求碗水喝……」

「真是多事,剛才往你騷屄裡射了那麼多,還渴?」胡嚴罵罵咧咧舀了一瓢水。

薛霜靈從稻草下拿出破碗,舉起來,忽然手一斜,碰在鐵柵上,裂成幾片。

胡嚴哈哈大笑,正想嘲諷她被幹得連只碗都拿不住,忽然薛霜靈素手一翻,閃電般從胡嚴喉頭劃過。

胡嚴笑聲戛然而止,被切開的氣管瞬間被鮮血淹沒,冒出一串血泡。薛霜靈滿臉的疲憊一掃而空,眼睛剎那間變得清亮。她一擊劃斷胡嚴的喉嚨,當下更不遲疑,拋開滴血的陶片,順勢抓住胡嚴的衣襟,將他腰間的一串鑰匙取了下來。

薛霜靈與胡嚴相距甚近,腔子裡濺出的鮮血大半都落她赤裸的玉體,還有肋下的繃帶上。有幾滴濺在唇間,她冷著臉伸舌舔了舔,啐了一口,厭恨地推開屍首。

這些日子薛霜靈一直留意查看,這所監獄地處深山,獄卒雖然凶恨淫暴,卻甚是粗疏,防範遠不及省城大獄嚴密。時機她也衡量多次,晝間人多眼雜,入夜獄卒又來渲淫,只有熬過了四更,眾人興盡散去,地牢剩胡嚴一人的時候才可脫身。

薛霜靈挑出鑰匙,先將自己頸中的鏈鎖打開,然後打開鐵籠,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身手靈便,絲毫看不出有傷在身。她肋下傷口雖長,傷得卻不深,將養二十餘日,已經痊癒. 薛霜靈裝作傷重,又一直逆來順受,曲意逢迎。

眾人都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婊子,沒了戒心,原本帶的鐵鐐也為了姦淫方便取了下來。她謀劃多日,此時暴起發難,一擊得手,連日來的忍辱受淫,都值得了。

白雪蓮仍在昏睡,獄卒們把她塞到籠中就不再理會,因此仍帶著鐵枷,擺出舉臀受淫的姿勢。她白生生的屁股正中紅了一片,後庭張開一個渾圓的肉孔,仍未合攏,裡面滿滿的都是陽精。

薛霜靈看了片刻,閃身掠上台階。她見過白雪蓮的功夫,如果她想走,這些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寧願在牢裡讓人干屁眼兒,也沒想過逃生,叫醒她徒惹麻煩。

台階頂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著一塊鐵板,胡嚴圖省事,連鎖都未鎖。

薛霜靈貼在鐵板上聽了一會兒,小心拔下銷子,輕輕一縱,出了地牢。她渾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身子濺滿血跡,將那對圓乳浸得血球一般。薛霜靈的衣衫早不知去向,她本想剝了胡嚴的衣服遮體,但上面沾滿了血,刺鼻的血腥氣恐會暴露痕跡,只好先光著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計較。

地牢在監獄最後面,入口在一間囚室的角落裡,位置極為隱蔽。這並排四間囚室,大小六尺見方,算是獄中的小號,專為有錢的囚犯留用,但現在都空著,穿過一條狹長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卻到死也未見上一面。

薛霜靈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獄卒晝夜看守,她雖然有把握取了四人的性命,但免不得驚動眾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磚牆,頂部開了一扇小窗,豎著手腕粗的圓木。薛霜靈攀住圓木,搖了搖手腕,然後掌力一吐,格的一聲輕響,用陰勁震斷了木柵。

此時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監獄猶如擇人而食的怪獸,踞伏在密林之間。一個苗條的白色身影從獄後閃出,飛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靈面冷如冰,絲毫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這一次她被捕入獄,不僅自己清白受玷,還洩了教中機密,連累了無數弟兄的性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師面前自刎謝罪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是自盡之前,必要報了這般奇恥大辱!

下體的腫痛彷彿一隻粗圓的木楔,釘在雙腿之間,跑動時,污濁的精液淫水不住從肉穴滾出,濕淋淋灑在大腿內側,身前的鮮血更是腥氣撲鼻。

看到坡下的山澗,薛霜靈立刻躍了過去,解開繃帶,撩水洗去身上的污漬。

帶著冰塊的澗水寒意徹骨,薛霜靈機伶伶打了個冷戰,肌膚緊繃起來。她咬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跡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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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化開,顯露出潔白的肌膚。豐滿的乳房,圓翹的雪臀,薛霜靈玉體依然曲線動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條彎長的傷痕,帶著粉紅的色澤。原本密閉的陰戶,此時已被插得翻開,再沒有處子的羞澀。

此處離監獄太近,薛霜靈不敢久留,匆匆洗過就迅速起身。她身無寸縷,急需衣物蔽體,這方圓幾十里,只有一戶人家,縱是不願,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日,這會兒正是孫天羽離開客棧的時候,但他昨晚賣弄手段,將丹娘幹得一連洩了三次,自己也精疲力盡,此刻兩人疊股交頸,睡得正熟,平白錯過了一樁大功。

翻過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靈一手掩著胸乳,施展輕功沿山路疾奔。空山無人,她又心急如焚,顧不得掩藏身形,渾不知自己身上水跡未乾,遠遠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貼著山壁是一個急彎,薛霜靈想也不想就旋身掠過,忽然,面前風聲一緊,她反應奇速,立即腰身一折,仰身躲過,但腳下頓時亂了,不由一膝跪在地上。

那人使的是一條齊眉棍,這一記平推落在空處,他沒有順勢下壓,反而齊眉棍一抬,棍尾從腕下挑起,朝薛霜靈胯下擊去,招數陰狠毒辣。

薛霜靈避無可避,只好攤掌掩在腹下,那一棍正中掌心,隔著手背撞在陰阜上,若這一棍擊實,連陰戶也要被他搗爛。薛霜靈一把抄住棍尾,不及起身就一腿橫掃,貼著棍身踢在那人肋下。那人的武功只算三流,勉強稱得上好手,但一身橫練功夫卻是了得,薛霜靈這一腳如中鐵石,那人只晃了晃,接著力貫雙臂,想奪回齊眉棍。薛霜靈出腿如風,一連三腳踢在他肋下、腰間、臂窩,最後一腳踢的卻是他手腕。

橫地裡飛來一條長鞭,鞭身在她踝間一磕,黑蟒般繞了十幾個圈子,將薛霜靈小腿與齊眉棍纏在一起。

薛霜靈仰身喊道,「看鏢!」接著兩手揮出。

那兩人聞聲立即閃避,使齊眉棍的漢子撒手扔開棍梢,向後退了一步。卻見那女子兩手揮出,竟是空無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過來,罵道:「他媽的,光著身子還飛個屁鏢!」

薛霜靈一腿被長鞭纏住拽得揚起,雖是夜間天色昏暗,但她皮膚白皙,仍能看出羞處的輪廓。

使鞭的漢子冷哼一聲,「妖女!還不束手就擒!」說著長鞭後扯,要將她雙腿拉開。

薛霜靈又喝了一聲:「看鏢!」那漢子只當是詐,待她兩手揮出,聽到風聲已經閃避不及,啪的一聲正中面門,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靈筆直挺起玉腿,長鞭鬆開,齊眉棍隨之滑落。她剛才跪倒時拿了幾粒石子,此時當作暗器使出來,收了奇兵之效,一舉奪下兩名敵人的兵器。她一手執棍,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著捕快服色,剛才交手的兩名漢子武功平平,再多兩個她也不懼,但後面那個大漢方臉大耳,身形穩如亭嶽,卻是吳大彪去而復返。

吳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監獄都是飯桶,竟讓你逃了出來。」

薛霜靈沒有與他交過手,但吳大彪身為總捕,總有幾分真才實學。她被囚多日,武功不免打了個折扣,此時兵器又不稱手,算來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說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靈右手執棍,斜指對手……左手挽住長鞭,吳大彪身形一動,她長鞭立刻揮出,鞭梢劃個小圈子,套向吳大彪頸中。

吳大彪使的卻是個虛招,待鞭影掠過才踏前一步,搶到薛霜靈身前三尺。薛霜靈長鞭回捲,盤向吳大彪腰間,右手齊眉棍使出劍招,疾點他眉心。

吳大彪喝道:「來得好!」他馬步一分,使了一個千斤墜,任由長鞭盤在腰間,然後一掌拍在棍上。薛霜靈本是單手執棍,用肘臂壓住棍身,靠身體使力,吳大彪掌力雄渾,她右手劇震,齊眉棍幾欲脫手。

薛霜靈當機立斷,拋開長鞭,左手穿到背後握住棍尾,挽了個棍花,然後右手撒開,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擺出門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

吳大彪雙掌大開大闔,將薛霜靈逼得步步後退。齊眉棍本是遠攻兵器,但薛霜靈與吳大彪相距不過三尺,棍法施展不開。數招一過,就被他雙掌掌風壓住,招數越來越滯重。薛霜靈年輕貌美,此時光著身子過招,香乳亂擺,臀腿開合間春光外洩,那兩名隨從也忘了上前夾擊,只在一旁猛看。

吳大彪的雙掌從棍下穿過,突然變為擒拿手法,纏住薛霜靈雙手拇指向外一掰,接著右腿橫掃,打在薛霜靈腹上。薛霜靈臉色慘變,忽然兩手一鬆,吳大彪竟然放開她的手指。接著胸前一陣劇痛,卻被他抓住兩隻乳房,接著被他曲膝頂在小腹。

吳大彪面無表情,下手卻是極重,拳打腳踢,招招不離薛霜靈丹田。等他放開手,薛霜靈抱著小腹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連腰都直不起來。

吳大彪接過齊眉棍,伸到薛霜靈腿間,左右一蕩,薛霜靈雙膝分開,秘處暴露出來。

薛霜靈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被吳大彪抖鞭纏在脖頸。她兩手抓住鞭身,喉中氣息斷絕,那根齊眉棍在下體撥弄片刻,接著硬生生捅入體內。

劇烈的痛楚從兩腿之間升起,堅硬的木棍彷彿要將穴內的嫩肉碾碎,薛霜靈胸口窒息得像要炸開,忽然下身一鬆,一股尿液噴了出來。

吳大彪扔開長鞭,喝道:「綁起來!」

16 酷毒

天剛濛濛亮,監獄大門就被拍得山響,獄卒睡眼惺忪地開了門,見是吳總捕頭,連忙施禮,再往後看,頓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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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無法乘馬,吳大彪和隨行的兩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兩名隨從扛著根齊眉棍,一個女子手腳反綁,赤條條穿在棍上,她長髮低垂,穿在棍上的身體不住搖晃,兩隻乳房也擺來擺去,在胸前劃著圈子。身段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看時,卻是一個時辰前還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靈。怎麼反從外面回來了?

聽到要犯越獄,閻羅望也嚇得屁滾尿流,衝出來賠罪不迭。吳大彪的突然返回,是為了一樁要事,顧不得多加斥責,便下令提審白雪蓮。

地牢裡滿目血腥,胡嚴的喉頭切開,鮮血流了一地,鐵籠也被打開,白雪蓮卻仍趴在籠內,套著重枷熟睡未醒。獄卒們匆忙洗去血跡,一邊把白雪蓮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潑醒,帶到後堂。

吳大彪面色凝重,揮手摒退眾人,劈頭就問道:「《羅霄混元氣》呢?」

白雪蓮腦中仍昏昏沉沉,聞言不由一愕。

吳大彪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帶的《羅霄混元氣》呢?交給誰了?」

白雪蓮這才想起那本帶給他的秘籍,「師侄放在包裹裡,連同門中長老的書信一併隨身攜帶。入獄時,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吳大彪道:「我已經查過,獄中抄檢物品中並無此物,也沒有什麼書信!」

門中出了逆匪,吳大彪不敢怠慢,帶著隨從連夜趕往羅霄山,見過門中長老商量對策,一談之下,才得知白雪蓮隨身還帶著派內至寶《羅霄混元氣》。第一次到獄中,他便留意白雪蓮的隨身物品,生怕有什麼違禁的物品,把自己牽涉進去,卻未見到此物。想到上次審訊時,白雪蓮對此隻字未提,他不由動了疑心,「你可是把它交給白蓮逆匪了?」

白雪蓮心中氣惱,「師侄與白蓮教毫無瓜葛,又受師門大恩,怎會把師門重寶交給逆匪?」

吳大彪反覆詰問,白雪蓮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吳大彪心急如焚,命隨從看緊白雪蓮,親自趕往杏花村,追查《羅霄混元氣》的下落。

孫天羽此時已經起身,由丹娘服侍著梳洗了,正坐在客廳喝茶,一閃眼,看見白英蓮從門旁露出半張臉,唇紅齒白,極是俊美可愛。孫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蓮,過來讓叔叔抱抱。」

白英蓮臉上露出幾分羞怒,轉身走了。丹娘拿了早點過來,孫天羽隨口道:「英蓮似乎有此不樂呢。」

丹娘心知肚明,孫天羽這些日子一直在店裡盤桓,英蓮年紀雖小,卻甚是敏感,見這麼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整日纏著自己,早就不樂意了。但她當娘的,怎好對兒子說,娘要改嫁,給他找了個後爹呢?

丹娘愁眉難展,忽然房裡傳來英蓮朗朗的讀書聲,念的卻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過身,這孩子哭了幾日,吵著要去告御狀呢。」

孫天羽不以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狀就告御狀,還要他們這些獄卒小吏何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調笑兩句,吳大彪已風風火火闖進院內。

孫天羽乾淨利落地行了禮,朗聲道:「卑職孫天羽,見過吳大人。」

吳大彪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卑職奉閻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屬。」

吳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個標緻婦人,怪不得生出個花朵般的女兒,口中卻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屬,何不收監,嚴加看管?」

丹娘頓時花容失色,她只去過獄中幾次,所見所聞已足以使她心驚膽寒。

孫天羽道:「回大人,此案還未勘定,閻大人唯恐累及無辜,特命卑職每日來此監看,請大人放心,卑職絕不會容逆匪家屬走脫。」他與丹娘正值情濃,怎捨得把這個美艷婦人投入獄中,讓人糟踐?

他這番說辭連鬼都不信,但吳大彪意不在此,逕直向丹娘問道:「白雪蓮歸家時帶了一隻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孫天羽也以下屬見禮,恭敬異常,想來是一位大官,她遲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舉目朝孫天羽看去。

孫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間物品是卑職親手查抄,包裹已經送入獄中,諸物都有登記。」

「那你可見到一本書冊?」

孫天羽暗叫來了,臉上卻一無所動,坦然道:「卑職未曾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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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吳大彪扭頭道。

丹娘當時心慌意亂,並未留心孫天羽私藏了書冊,況且孫天羽已經否認,即使她看得清楚,也不會逆了情郎的話語。

丹娘也說沒有,吳大彪這下無可懷疑,若非白雪蓮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裡交給了白蓮教逆匪。吳大彪心有不甘,雖然知道只是徒勞,仍在白雪蓮房內仔細搜查一遍,最後沉著臉去了。丹娘迭逢驚嚇,駭得玉臉發白,心裡翻翻滾滾都是全家被系入獄的慘狀。

孫天羽挽住她的手勸慰道:「不用怕,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吳大彪回到獄中,將白雪蓮從下山到被系入獄這數日來,事無鉅細,一一審問明白,然後排比羅列,推敲其中的疑點,一直審到下午,仍不得要領。他唇乾舌燥,越審越是惱怒,拍案喝道:「白雪蓮!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白雪蓮也是滿腹委屈,吳大彪身為師叔,卻對她的冤屈不聞不問,只一味追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為是她私藏了,遂抗聲道:「師侄就是不明白,這本秘籍難道比師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還重要嗎?」

吳大彪瞪視白雪蓮半晌,冷冷道:「白雪蓮,我已稟過本派長輩,掌門與諸位長老商議後發下鈞旨,我羅霄派歷來為王前驅,忠心耿耿,天地可表,豈容逆匪存身?白雪蓮就此除名,羅霄派從今往後,再沒有你這號人物,你的所作所為與我羅霄派無關,師侄兩個字,今後再也休提!」

白雪蓮咬住唇瓣,淚水在眼眶中晃來晃去,強忍著未流下來。身陷囹圄,又被師門拋棄,她再堅強也不由心頭滴血。

吳大彪起身,板著臉道:「你身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對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已上書刑部,撤銷你的捕快身份,回書不日即將抵達。你好自為之吧。」

走到門口,吳大彪又停住腳步,「還有一事。與你同囚一室的薛霜靈,昨晚殺人越獄,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麼,就來回報於我。」

***    ***    ***    ***

陰森的大牢此時又多了幾分壓抑的氣氛,獄卒們一個個陰沉著臉,默不作聲地擺弄刑具,周圍的囚犯也屏住呼吸,耳邊只有挪動鐵器時刺耳的磨擦聲。

閻羅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腰間,一腳踩著椅子,滿臉橫肉,目露凶光,袍袖高高挽起,生滿黑毛的手臂搭在膝上,手邊插著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賊本色。

薛霜靈不但越獄,還殺了一名獄卒,雖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瀆職的罪名總是逃不了的,況且又是被吳大彪拿住短處,不由閻羅望不惱。

堂上堆滿刑具,大都是生鐵鑄成,一件件奇形怪狀。中間放著一張黝黑的鐵床,粗陋笨重之極,襯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體愈發柔弱。她頭部被一隻方方正正的鐵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頸部以下卻無寸縷,赤條條裸著白淨的肉體。

鐵床四角鑄著各種地鐵環鎖扣,參差不齊,幾根鐵鏈縱橫交錯,都有拇指粗細。那女子肩頭、肘彎、手腕各自被鐵環鎖緊。獄卒們唯恐不嚴,又用鐵鏈從她兩手指尖纏過。一圈一圈繞過白嫩的手臂,中間緊緊套住柔頸,挎在頸側的鐵鉤上。

薛霜靈雙臂張開,玉乳無遮無掩地聳在胸前,印著烏青的指痕,被鐵環瑣鏈重重縛住,她就是想動一動手指也是難能。

鐵床末兩隻鐵環卻是空著,那女子兩腿被掰得張成鈍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舉到腰側,膝彎卡在鐵床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貼著床身垂下,腳掌穿在床底兩隻馬蹄環中,一條鐵鏈從床下穿過,將她的腳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乳下、腰間各縛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那具白嫩柔美的玉體就像一隻陷入蛛網的蝴蝶,被猙獰的鐵器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仔細看時,那張鐵床並不是平的,臀下鼓成球狀,將女子渾圓的美臀頂得抬起,她雙腿大張,小腹末端成了鈍角的頂端,粉股玉戶毫無保留地敞露出來,紅嫩的陰唇,烏黑的陰毛,每一個細小的部位都纖毫畢現。

這本是對付江洋大盜,悍匪巨寇才用的枷床,看似簡單,其實暗藏玄機,初躺上還不覺得,時間一長,受刑者渾身骨骼就會像碎裂般劇痛,由於血行不暢,週身血脈猶如蟲行蟻走,最後連呼吸也難以為繼,苦楚萬狀。

完整的枷床還有一付鐵製的罩蓋,覆上後只有手腳露在外面,罩蓋有突起的鐵球,用來壓迫肺部,四肢關節還有體表血脈必經的部位。處置女犯時,更少不了穿入陰門的枝狀物,但此刻卻免了。

只要判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禁止,甚至暗中慫恿污辱逆犯,好讓百姓知道王法無情。兩名隨從一路上早將薛霜靈的身子捏弄遍了,等她上了枷床,玉體橫陳,陰門大露,兩人更不客氣,先後在她身上干了個痛快。

薛霜靈目不見物,週身上下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由著他們姦淫,此時下體陰唇外翻,陰毛一片凌亂,艷紅的蜜穴內兀自滴著濁精。

閻羅望親自動手,舉著火把走到薛霜靈身邊,獰聲道:「殺人越獄,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

隔著鐵箱,獰笑聲顯得沙啞而又怪異,彷彿一群蒼蠅嗡嗡作響。眼前始終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無法確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睜著還閉著。空氣中充滿鐵蛌漕道,彷彿在地獄最深處沉淪,接受著無盡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殺了老胡……」

「燒了她的騷毛……」

一股熾熱的氣息朝腹下逼來,接著陰阜上一陣劇痛。薛霜靈兩腿肌膚繃緊,秘處的嫩肉痙攣般戰慄起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陰毛在姦淫中已經濕透,與火焰一觸,立時化為灰燼,卻沒有燒起來。閻羅望轉動手腕,手裡火把吱吱作響,一直觸到肌膚,將那層陰毛燎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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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臭氣息連同烤乾的淫液、陽精味道從女子腹下瀰漫開來,周圍的獄卒們一個個磨拳擦掌,囚犯卻是目光呆滯,似乎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

不多時,失去毛髮的陰阜便光禿禿顯露出來,原本白嫩柔膩的玉丘被熾焰掠過,猶如吹起來般,變得紅腫發亮。

閻羅望抓住她的陰阜一陣揉捏,被烤熱的肉丘腫脹了許多,滿滿的握在了手中,充滿滑軟的彈性。閻羅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靈卻是苦不堪言,腹下本來就火燒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根不住掙動。

白雪蓮被獄卒帶來時,閻羅望正舉著拳頭大的火把,一點一點燎去薛霜靈陰唇兩側的細毛。火把挨得那麼近,她幾乎以為薛霜靈的陰戶已經被燒燬了。等火把挪開,她清楚地看到,那兩片陰唇迅速腫脹,眨眼間擠在一起,中間只剩條細縫。閻羅望一邊燎去薛霜靈的體毛,一邊哈哈笑道:「殺豬之前先要褪毛,這母豬一身白花花的肉,烤熟了才好切了吃。你說是不是啊?白捕頭?」

如果薛霜靈掙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樣哀求,白雪蓮還會好受一點。但薛霜靈始終一聲不響。她看到薛霜靈細白的手指絞住鐵鏈,磨出斑斑血跡,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白雪蓮一直看不起這個女子,不僅僅因為她陰毒狡詐,無端攀咬自己父女,也因為她一直逆來順受,整日陪獄卒尋歡作樂,沒有絲毫廉恥。

聽說薛霜靈會暴起發難,殺人越獄,白雪蓮已經大吃一驚,此時看到她苦忍刑痛,白雪蓮才知道這女子貌似軟弱,心志卻極是堅毅,當初的曲意逢迎,不過是掩飾的手段。

白雪蓮無法體會薛霜靈正在經歷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嬌嫩的部位,受到烈焰烤炙會是何等痛苦,薛霜靈竟能忍住一聲不響,白雪蓮心底不由隱隱升起一絲驚佩,忍不住怒道:「你們這樣折磨一個女子,不覺得無恥嗎?」

還真沒有人這樣問過,獄卒們先是面面相覷,接著轟堂大笑。鮑橫喘著氣道:「白捕頭,她可是個逆匪,既然入了獄,早晚也是一刀,弟兄們拿來受用,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國聽他說得露骨,插口道:「白捕頭,咱們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屁股挨板子一樣,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來,難道還是咱們無恥?」

白雪蓮玉臉漲紅,身上的鐵鐐隨著嬌軀的輕顫,微微作響。從堂上下來,她就覺得褲間濕答答的,似乎有流質從肛中不住湧出,沾得臀內到處都是。

閻羅望道:「白捕頭昨晚睡得安穩,不知道這姓薛的賤人殺了我一名手下,逃出大獄,這等凶頑悍匪,白捕頭還要替她強出頭嗎?」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靈腹下來回刮動,眼睛惡恨恨盯著白雪蓮,獰聲道:「弟兄們,這賤人一身武功,大伙說,該怎麼處置?」

「廢了她!」「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壞在她手裡,閻爺,先剁了她那雙手!」

「挑了她的腳筋!」

薛霜靈胸乳一陣波動,顯然聽到獄卒的叫嚷,也亂了呼吸。她剛滿二十,雖然橫遭摧殘,但求生慾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為廢人?

一隻大手放在大腿內側,順著光滑的肌膚摸到踝間,挽住小腿向上提起。薛霜靈腳背一鬆,腳掌從鐵環中脫出。她膝彎卡在床邊,整條腿都緊緊繃著。那人拿住她的腳跟,接著一片冰涼的薄刃從踝後劃過,緊繃的筋腱猛然一彈,腿上的力道轟然消散,被鐵鏈繫住的腳尖軟垂下來,漸漸染成紅色。

鐵箱內發出了淒厲的痛叫,薛霜靈玉體劇顫,那條小腿卻軟軟的沒有半點動作。

白雪蓮聽說過江湖中一些慘事,比如武夷山的張師兄被仇家削去兩手拇指,終生無法使劍;湘西排教的徐師姐被人廢了一雙招子,又砍去雙手賣入娼寮;還有惡名昭著的採花賊俞騰蛟,不該調戲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廢去武功……

江湖仇殺,最常見的就是挑斷腳筋。一般人習武都是先練馬步,腳下生根,才能發力。一旦挑斷腳筋,一身武功就廢了九成,手上功夫再精妙,沒有腳下配合發力,也無從施展。

但這些都是土匪行徑,名門正派一向嚴禁弟子殘人肢體,雖然聽過許多,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看著閻羅望一刀下去,乾淨利落地挑斷了薛霜靈的腳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廢了這個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蓮心裡不由陣陣發寒,這幫獄卒當真比土匪還凶殘。

17 挑筋

閻羅望拉起薛霜靈另一隻腳,托起腳跟,牛耳尖刀在踝後一劃,輕易切開肌膚,將繃緊的筋腱挑成兩段。白色的筋絡在傷口內一閃,彈縮回去。薛霜靈膝彎和大腿根部同時鼓起一個硬硬的筋團,手指一按,在肌膚下滾來滾去。

傷口血跡並不多,一股鮮血順著白軟的腳掌,從腳尖一滴滴掉落。薛霜靈四肢被枷床鎖緊,無法動彈,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腳筋已被挑斷,成了廢人。

「這賤人本是白蓮教餘孽,本來就是千刀萬剮的死罪,又殺人越獄,罪上加罪!」閻羅望盯著白雪蓮,露出一個殘忍的獰笑,「這等目無王法的賤人,喪盡廉恥,爾等不必客氣,給本官狠狠的幹!」

白雪蓮自然知道,他字字句句都是對著自己說的,心裡多半恨不能把自己放在枷床上恣意蹂躪。她先是羞怒,接著心頭一陣戰慄。眼下師門已經與她恩斷義絕,吳大彪又上書刑部,撤消了自己的捕快身份,到時她的處境只怕比薛霜靈更慘。鮑橫急不可待地趴到薛霜靈身上,插進她紅腫的下體,一邊抽送,一邊嚷道:「這婊子的屄烤得熱乎乎的,腫得饅頭一樣,插起來真他媽有趣!」

閻羅望道:「老何,你頂替胡嚴,好生伺候白捕頭。」

何求國求之不得,白雪蓮後庭妙趣橫生,這下近水樓台,肯定要干個過癮,他答應了,又道:「薛犯如何處置?」

閻羅望森然道:「讓她先在這兒待上幾天。你們幹完,讓犯人們也來嘗嘗這逆匪的滋味。」

周圍的犯人們呆滯的目光漸漸熾熱。薛霜靈年輕貌美,身子白淨,此時仰身鎖在枷床上,敞陰露乳,正如一團美肉擺在面前。只是眾囚誰也不敢想有這種好事。聽到閻羅望這樣說,獄裡立即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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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沒想到他們輪姦了薛霜靈還不夠,還縱容囚犯去凌辱一個不能反抗的女子。她紅唇顫抖,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何求國抖了抖鐵鏈,笑咪咪道:「白捕頭,要不您再看一會兒?」

白雪蓮一言不發,轉身朝地牢走去。

***    ***    ***    ***

吳大彪一無所得,含怒離開神仙嶺,走時知會眾人無論獄中的女子是否冒名頂替,白雪蓮此人都已被羅霄派除名,即使是真的,也與羅霄派無關。

閻羅望喜不自勝,恭恭敬敬送總捕頭離開,回來哈哈大笑。白雪蓮兩個護身符已經去了一個,沒有羅霄派撐腰,刑部也不會庇護於她。卓天雄這幾日就該回轉,有這個高手在身邊坐鎮,到時就破了白雪蓮的身子,好生消遣消遣。

孫天羽絕口不提吳大彪讓把白孝儒家屬收監的事,陪著閻羅望笑了片刻,便告辭離開。到了大牢,只見一群野鬼似的囚犯正圍著一具白生生的身子,輪流上去插弄,一幫獄卒在旁邊嘻笑指點。

薛霜靈的頭臉被罩,單單露出軀榦,看上去就像一隻無頭玩偶,由著眾人玩弄。她兩條小腿軟綿綿垂在鐵床邊沿,白膩得猶如象牙。細軟的腳掌沒有再套入鐵扣,就那麼懸在半空,腳踝圓潤而又光潔,後面卻張開一個淒慘的刀口。

薛霜靈下體紅腫駭人,姦淫中,她兩手不住扭緊鐵鏈,痛得打顫,軟垂的腳尖卻毫無動作。

孫天羽笑道:「這麼整,不怕干死她啊?」

趙霸道:「這保子硬氣著呢。」

鮑橫學著他的口氣道:「老趙,這保子比窯子裡的保子好吧。」

趙霸嘿嘿笑道:「北丹壤還差點兒……」

一提到丹娘,眾人都來了勁,顧不上嘲笑趙霸說話漏風,把婊子說成保子,嚷道:「孫天羽,你天天往杏花村跑,是不是跟丹娘勾搭上了?說說,她在床上是個啥騷樣?」

孫天羽笑道:「哪兒能那麼快?你以為人丹娘真是婊子,誰想上誰上啊?」

鮑橫道:「小孫,咱們可是說好的,你可別吃獨食啊。」

孫天羽心裡尻了一聲,跟你這草包有個屁說的,臉上笑道:「哪兒能呢。不管誰弄上手,兄弟們都是人人有份。」

「你不會是看中玉蓮那黃花閨女了吧?要不娶來給你做個小?」

「別扯了,逆匪的家屬誰敢娶啊,你這不是害我嗎?」孫天羽笑道:「要做小,也是給大伙做小。」

轟笑間,孫天羽拍了拍腰囊,「趕明兒我請客,弟兄們一塊兒到平遠縣城樂樂。」

眾人說笑一會兒,孫天羽抽身出來,逕直去了杏花村。

那日他一時衝動,脫口說出要娶丹娘,心下一直慄慄。沒想到丹娘身子歸了他,心裡卻還墊記著前夫,說要等白孝儒斷七之後再談婚嫁。

孫天羽自然樂意之極,好在丹娘心裡早把他當了丈夫,調笑無禁,兩人獨處時更是千依百順,柔媚可喜。孫天羽本意只是騙得這個婦人獻身於他,不知不覺間已是泥足深陷。一時半刻見不著丹娘就心中不靖,腦中都是她的一顰一笑。但他還渾然不覺,只以為自己是迷戀丹娘的肉體。

到的杏花村,剛交辰時,孫天羽推門進來,叫了聲「丹娘。」只見窗口伸出個小腦袋,又氣鼓鼓地縮了回去。

孫天羽笑嘻嘻道:「英蓮,看叔叔給你帶了什麼?」

客棧關門歇業,下面光線好,白英蓮就下來坐在窗口讀書,其實也是守著後面的房門。

丹娘的臥室在樓下,這幾日孫天羽白天想跟丹娘親熱一番,剛關上門,這小子就跑來猛敲。弄得他滿心不自在。若是白英蓮發現自己夜裡也在,非要跟娘一起睡,這情也不用偷了。偏生丹娘又對英蓮寵得緊,一句重話也不說。

白英蓮瞥了一眼,仰著臉看書。

孫天羽頓時氣結,他半路特意繞到山裡,逮了兩隻錦雞,就是想哄他高興,免得他再煩人,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識抬舉,跟他爹一個德性。

孫天羽拔了根五彩斑斕的尾翎,那錦雞厲叫起來,嚇得英蓮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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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一臉堆笑地遞過來,「英蓮,喜不喜歡?」

丹娘聽到聲音憶對鏡理好髮鬢,出來見孫天羽拿了老大兩隻錦雞,說道:「英蓮,還不謝謝叔叔。」

白英蓮小鼻子一哼,仍舊對孫天羽不理不睬。

丹娘無奈地轉過臉,朝孫天羽歉然一笑。孫天羽訕訕提著錦雞,道:「把它們放在後面吧,先養幾天。」

兩人並肩出去,白英蓮拿著書本,耳朵卻豎起來,聽兩人對話。

「買的嗎?」

「在山裡打來的。」

「打來的?下的套子嗎?」

「沒有。我在路上聽見了叫聲,想著逮幾隻你必是喜歡。沒想到這野雞一下能飛十幾丈遠,追了半天,總差著一點。後來我一急,用石子把它打下來了。你瞧,這裡還有血呢……」

「呀,真是拿石子打的……」

聽到娘親驚喜的聲音,白英蓮心裡一陣煩悶,他捧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後院是一小片空地,養了些雞鴨。圈好錦雞,丹娘去窖裡拿酒,孫天羽也跟了過去。

酒窖依著山坡,一半建在地下,裡面甚是狹小,四壁一層層堆著酒罈,中間的空處只容兩三人落腳。

「這麼多酒,做來很費了番工夫吧?」

「一半都是空的呢。我家相公就是釀酒累壞了身子,這幾年一直沒有再釀,相公原本說開了春,要覓人再做一些……」

丹娘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神情悵然。她穿著件緊腰窄袖的玉白色薄衫,襟口用了一顆黑絲摻金線攢成的五瓣梅花做鈕扣,衣襟從她乳峰邊緣掩過,在肋下收緊,束出窈窕的腰身,衣擺散開。這件衣服質地也不十分華貴,但丹娘穿來,只覺處處妥當,貼著她凸凹有致的嬌軀,猶如一盞玉蘭倒懸的花鐘,收在臀際。

天氣漸暖,丹娘也換了絲裙。雪白的湘綢一直垂到了腳側,腰間繫的不是汗巾,而是一條絲帶,鬆鬆挽了個丁香結。小衫長裙,更襯得丹娘身材修長婀娜,柔艷動人。

她鬢側帶了朵白花,眉宇間一縷憂色,淡若無痕。窖中瀰漫著蒸騰的酒氣,孫天羽心神俱醉,眼前姣美的玉容猶如月下沉潭的玉璧,艷麗不可方物。

他從背後擁住丹娘的纖腰,一手托住她的粉腮,深深吻了下去。丹娘徒勞地推了幾把,便不再掙扎。她口脂生香,唇齒相接間,櫻唇香舌滑膩得令人銷魂。

良久,唇分。丹娘翹起手指,拂到鬢腳的髮絲,半是嗔怪半是羞惱地瞥了孫天羽一眼,小聲道:「昨晚玩了那久,還這麼急。真不知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孫天羽笑道:「不管上輩子欠了什麼,這輩子你終是逃不掉了。」說著就去拉丹娘的裙帶。

「這怎麼行?」丹娘連忙拉住,「別鬧了,大白天的,萬一讓人撞見……」

又道:「夜裡隨你怎麼瘋呢,這會兒可不行。」說著臉不禁紅了。

孫天羽笑嘻嘻放了手。丹娘拉好裙子,囑道:「說好了,別動手動腳的,等我取了酒。」

陳酒擺在裡面,外面多半是開了泥封的空壇,丹娘小心地踏住酒罈,朝上攀去。渾圓的美臀微微翹起,水絲般的長裙搖曳生姿。酒罈的簽子上標著年份,丹娘俯身去看,腰一彎,絲裙便滑入臀縫。回手拉時卻沒拉動。

丹娘回過頭,只見房門不知何時已經掩上,孫天羽站在下面,盯著自己的臀部猛瞧。她此時攀在酒罈上,臀部與孫天羽的視線平齊,彎腰時,整個臀部的曲線都暴露無遺,孫天羽又拽住她的裙擺印出臀溝的痕跡。

丹娘哭笑不得,一碰到自己的身子,孫天羽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孩,沒有夠的時候,就算耍賴也要自己依他的意思。

孫天羽挽住裙擺向上掀去,丹娘慌忙去掩,身子一晃,險些跌下來。

「小心啊,好生扶著酒罈。」孫天羽笑道。

酒罈的落腳處極窄,丹娘兩手扶著壇沿不敢再動。孫天羽將她的長裙翻到腰上,拉住貼身的褻褲一下褪到踝間。丹娘一聲驚呼,粉臀玉腿整個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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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的屁股又圓又大,雪白粉嫩,飽滿的臀球將臀溝襯得極深,臀下兩腿交接的部位,兩片軟肉微微綻開,露出一抹嫣紅。雙腿圓潤光滑,猶如絲綢打磨光亮的玉柱。

「腰再彎一些,讓哥哥仔細看看杏兒下面。」

「不要!」丹娘連忙擺動臀部閃避。她上衣依然嚴整,下面卻翹著一隻雪白的大屁股來回搖擺,淫香四溢。被這香艷的場景一激,孫天羽的下面立刻硬了起來。他抱住丹娘的腰腿,一頭埋在她香軟白滑的臀肉間,用力吸吮起來。

丹娘魂飛天外,腳一滑,立刻跌了下來。孫天羽索性抱住丹娘的腰肢,將她雙腿曲起,架在肩頭。丹娘等於是跪在孫天羽肩上,撅著白生生的屁股被情郎舔弄。她上身懸空,無處借力,只好按住面前一隻酒罈。

丹娘還是第一次被人親吻下體,強烈的刺激使她雙腿戰慄。掀起的長裙滑到腰上,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不時弓起。她咬住唇瓣,眉頭蹙緊,極力忍住沖喉而出的叫聲,白嫩聽腿根蜜汁四溢。不多時,那隻大屁股忽然一陣劇顫,花房哆嗦著噴出一股蜜液。孫天羽放下她的身子,分開腿摟坐在懷裡,一邊在她洩身後濕滑鬆軟的蜜穴裡掏摸,一邊調笑道:「這麼快就洩了身子,杏兒可真不中用。」

丹娘難為情地說:「誰讓你親人家那裡。」她依在情郎懷裡,認真地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怎麼?不舒服嗎?」

丹娘搖了搖頭,輕聲道:「從來沒有人對杏兒這麼好。可天羽哥是男人,杏兒下面可以讓哥哥玩,讓哥哥插,怎麼能讓哥哥親呢?但不管怎樣,杏兒都很感激的。」

說著丹娘拿出絲帕,溫柔抹去情郎臉上的濕痕。

孫天羽一時對那只充滿彈性的肥白屁股癡迷,才親了上去,本想著丹娘食髓知味,不料她把男女尊卑的分界看得這麼重。他攥住丹娘的手腕,笑道:「這都是杏兒下面的小嘴流出來的,杏兒用上面的嘴,幫哥哥舔淨。」

丹娘此時對他愛到極點,再骯髒的事也毫不猶豫地做了。她依言伸出香舌,從孫天羽下巴開始,將自己洩出的體液一一舔淨。

舔到鼻尖,丹娘撲嗤一聲笑了出來,「越舔越濕了,還是用帕子擦吧。」

「總是要用你的身子才有趣。」孫天羽笑吟吟說著,目光落在丹娘高聳的乳峰上。

丹娘含羞直起身子,解開襟口的衣鈕,手指順著襟邊滑到身側,將鈕扣一一鬆開。衣衫分開,裡面是條蔥綠的肚兜。丹娘手指繞到頸後,拉開繫帶,一對雪嫩的豐乳頓時暴露出來。

孫天羽未曾婚配,以往接觸的女人多半是青樓娼妓,那些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乳房早被捏得變形。丹娘的乳房不但飽滿,而且是完美的圓形,乳肉白滑細膩,雖然哺育過三個兒女,卻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乳頭還是鮮艷的丹紅。

丹娘身上甚暖,解開衣衫,懷中一股暖融融的乳香頓時飄散開來。她托起雙乳,用香暖的乳肉仔細拭抹。

孫天羽沉默下來,他原本想調笑戲弄幾句,但觸到丹娘柔情似水的目光,心頭不由一顫,再也無法張口。

酒窖幽暗的光線裡,一個嬌軀半裸的美艷婦人,跪在一個年輕漢子懷中,雙手托著白膩的乳房,抹拭著他臉上的水痕。一條蔥綠的肚兜掉在酒甕間,那婦人羅衫半褪,長裙掀到腰上,雙膝並緊,柔軟的褻褲掉在踝間,一隻肥圓的大白屁股光溜溜翹在身後,被那年輕人抱在手裡。滑膩的臀肉在指尖分開,臀溝內濕淋淋滿是滑亮的黏液。臀下柔美的花瓣也隨之微微綻開,露出內部紅艷的蜜肉。

那雙手按在臀肉上,久久沒有動作,似乎在猶豫些什麼。忽然兩指一伸,露出指間一粒黑色的藥丸。

孫天羽抬指勾開穴口,指尖探入裡面攪弄片刻,然後挑住藥丸,悄悄送入其中。丹娘渾然不覺,反而微微挺起雪臀,迎合他的摸弄。

待藥丸化開,孫天羽笑道:「杏兒已經洩過了,現在該怎麼伺候哥哥啊?」

丹娘放開乳房,分開雙膝,跨坐在孫天羽腿上,一面挽住他的陽具,朝蜜穴送去。

藥丸剛化開不久,穴口便一縮一縮,隱隱生出一股吸力。孫天羽知道丹娘此時已經情動,卻沒有挺身入內,他挑起丹娘的玉頜,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杏兒給哥哥品簫好不好?」

「怎麼品?」

「就是用你的小嘴,讓它高興。」

丹娘這才明白過來,她蹲下身子,扶著孫天羽的陽具看了一會兒,低頭含入口中。

孫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肢,將她擺成跪伏姿勢,然後扯掉她的褻褲,將她白嫩的屁股扳得朝上抬起,一手順著臀溝扣住蜜穴。

丹娘唇舌動作生澀,卻極是用心。孫天羽一邊摸弄她春潮暗漲的玉戶,一邊隨手拍開泥封,舀來喝了半勺,另半勺都澆在了丹娘高聳的雪臀中。

滾熱的蜜肉被冷酒一激,立刻蠕動起來。丹娘粉頰紅霞勝火,嬌艷的唇瓣含著陽具,極力吞吐舔弄。她一顆心都繫在情郎身上,渾不知鬢腳漸漸散開,那朵白花悄然飄落。

房門突然響了起來,接著英蓮喚道:「娘,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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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姦情

丹娘身子一顫,險些咬住孫天羽,她慌忙吐出肉棒,抬手去拿衣服。這會兒再穿肯定來不及了,孫天羽抓起肚兜褻褲,挽成一團,塞到一隻空酒罈裡。示意丹娘趕緊掩好衣服,一邊高聲地道:「是英蓮嗎?等一會兒,我幫你娘把酒拿下來。」

丹娘駭得臉都白了,她放下長裙,掩住濕淋淋的下體,然後將沾滿淫液的乳肉塞進衣內,匆匆扣上衣鈕。

白英蓮等了半天也不見娘親回來,不由了疑心。他在後院柴房、廚房找了一圈兒也沒見人,最後聽到酒窖傳來響動,才跑過來。

他拍了半天,房門終於打開。丹娘臉上紅潮未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你怎麼不唸書,跑到這裡來了?」說著避過眼睛,不敢接觸兒子的目光。

「丹娘,是不是這一壇?」孫天羽在裡面喊道。

丹娘胡亂應了一聲,孫天羽托著酒甕一縱身,輕輕落在台階上,笑道:「真是這一壇了,七年陳的呢。」

他捧著三十斤的酒甕,還能跳這麼遠,白英蓮眨著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但他旋即想了起來,帶著質問的口氣說:「娘,你為什麼要關門?」

這幾日英蓮問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每次丹娘都訕訕地答不上來。孫天羽在旁道:「酒窖最怕見光,見著光酒就變成醋了。好了,回去吧。」說著當先離開。

丹娘暗地裡鬆了口氣,正待開口,白英蓮卻指著她的裙腰道:「娘,你的裙子怎麼濕了?」

這條湘絲長裙原本極薄,此時未穿褻褲,長裙直接貼在濕淋淋的臀肉上,不多時就已濕透。尤為難堪的是這裙子本是白色的,沾了水就如透明一般。

孫天羽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那是剛才拿酒,不小心灑上的。你聞聞,是不是有股酒味兒?」

白英蓮果真伸出鼻子聞了聞,丹娘羞得臉都紅了,她兩腿間淫水淋漓,只有一層薄絲擋著。兒子鼻子往臀後一湊,她心裡一陣緊張,穴內又滾出一股暖熱的液體。好在孫天羽狎玩時潑上了一勺酒,將下體淫靡的氣息半遮半掩混了過去。

白英蓮這次加了戒心,娘親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總不讓娘親離開他的視線,丹娘想回房添件衣服也是難能,又怕與孫天羽見面尷尬,只好折到廚房生火做飯。

玉蓮一直在房裡做針線,此時出來幫丹娘下廚。迎面撞到孫天羽進房,她連忙退開,讓他先進。

孫天羽卻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玉蓮。他差不多是在杏花村住了一個多月,跟玉蓮見面還不到十次。還是給白孝儒守靈時說過幾句話,玉蓮又只顧啼哭,說來丹娘已經跟他交歡多次,白雪蓮的屁眼兒也被他幹過,但對杏花村這株小家碧玉卻是一無所知。

「幫你娘做飯啊?」

玉蓮垂著頸子,輕輕點了點頭。她是未出閣的姑娘,頭髮沒有盤髻,而是挽了兩個鬟,額前梳了排劉海,看上去滿目清爽。她穿著件淡綠的衫子,衣角繡的不是花鳥,而是一叢青瀅瀅的蘭葉。

「是你自己繡的?」

白玉蓮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孫天羽大覺有趣,杏花村這幾個女子,丹娘是天生媚骨,平素端莊貞靜,一旦傾心相許,便流露出無窮艷態,讓人沉溺其中,欲罷不能。白雪蓮性子剛強,即使落到如今的境地,讓她屈服也是休想,閻羅望膽大包天的賊膽,握著這株帶刺的玫瑰一個多月,也沒敢下手。

這玉蓮跟娘親、姊姊又是不同,既不像丹娘柔艷,又不像白雪蓮一樣明麗,這種羞怯怯的嬌態,襯著鮮嫩水靈的身子,孫天羽禁不住想入非非,若是把這朵鮮花開了苞,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玉蓮等了半天也不見孫天羽讓路,雖然沒有抬頭,她也知道他在打量自己,耳根子不禁隱隱發熱。

孫天羽一笑,讓開道路。等玉蓮走後,他拍開酒甕的泥封,揭開紅布,就著酒甕喝了一口,心下暗自盤算。

***    ***    ***    ***

何求國這些日子沒少玩白雪蓮的屁眼兒,這會兒兩人一前一後朝地牢走去,看著白雪蓮纖輕扭,不禁心頭火熱。左右白雪蓮帶著鐵枷,足械雖然沒帶,腳上還有鐵鐐,就算武功再強也無從施展。走下地牢,何求國就撲過去摟住白雪蓮的腰身,一手朝她臀間摸去,嚷道:「乖肉肉,我……」

話音未落,何求國就飛了起來,篷的一聲撞在牆上,又掉落下來,死狗般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何求國摔下來時,臉上被鐵枷欄劃了道口子,不過他滿臉麻子,一條傷疤也是可有可無,無關宏旨。他根本上未看清白雪蓮是如何出手,好像身子一動,他就飛了起來。

白雪蓮已經自己走進鐵籠,坐在地上,用鐵枷擋住身體,冷冷道:「再敢碰我,我就打斷你一隻手。」

何求國心裡把她祖宗八代都罵遍了,面上卻堆起笑容,連連點頭。心道:小賤人,哪天也挑了你的腳筋,讓你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白雪蓮閉上了眼,默默調息。這幅鐵枷已經損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她仔細觀察過,鐵枷的接口是用鉚釘鎖住,鉚釘兩端與枷面平齊,除非有人有鑿子卸掉鉚釘,否則永遠都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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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雪蓮沒有認真去考慮這個問題,薛霜靈越獄是因為她是逆匪,而她是被冤枉的。白雪蓮不相信官府處置謀反大案會如此草率糊塗,單憑獄方一面之辭就能定案。眼下父親已經含冤身死,要洗脫罪名,只有靠她自己。

白雪蓮用心梳理過整樁事情,先是這班獄卒覬覦美色,設計誣陷,又恰好撞上薛霜靈這個真逆匪,讓她來攀咬自己。但這裡面有個解不開的死結,就是薛霜靈為何要那麼做?

薛霜靈入獄以來如同娼妓,整日被獄卒姦淫從不反抗,她原以為薛霜靈與獄方暗中有何約定,才受命攀咬於她。但是薛霜靈突然殺人越獄,卻推翻了這個猜測。那麼她真是無緣無故,還是受人指點,抑或僅僅因為自己是捕快,就要拉自己同死?

白雪蓮越想越惱,她性子本來略有急躁,惱意一起,剛才的憐憫和欽敬立刻化為烏有。

何求國剛才那一下撞得不輕,歇了半日胸肋還疼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撞斷了肋骨。到了中午,何求國去拿了飯菜,往鐵籠裡一放,立刻遠遠躲開。

白雪蓮兩手困在枷內,平時都是別人遞到枷上才能接住。這會兒飯菜擺在地上,她載著五尺多長的大枷,想夠也夠不到。白雪蓮沒有開口,單靠指尖抖開鐵鐐,圈住飯碗向上一提,伸手接住。飯菜有股異味,但白雪蓮不理不顧,得知父親的死訊後,她主不再節食。比起自己所受的羞辱,為父伸冤要重要得多。

何求國在遠處看得分明,氣恨之餘也不僅有一絲敬佩,如果她真做了捕快,不知比自己這些飯桶強多少倍。不過現在……何求國盯著白雪蓮吃的飯菜,咬著牙狠狠一笑。

***    ***    ***    ***

杏花村座落在一處山坳裡,向陽背風,門店雖然只有四五間房大小,但樓前的院子甚是寬敞。樓下西首是丹娘的臥室,隔了道玄關,外面是客廳,擺著桌椅板凳。東首是間敞軒,四面通透,圍著齊腰高的扶欄。樓梯在客廳旁邊,玉蓮和英蓮住在樓上,另兩間是客房。

孫天羽越來越喜歡在客棧裡逗留,不僅因為丹娘,也是喜歡這裡的明亮和安適。

此時坐在軒中,執杯自飲,真有種把酒臨風的快意。

又倒了碗酒,剛舉到嘴邊,孫天羽突然想起一事:剛才在酒窖調情,他往丹娘陰中塞了一粒春藥,但沒來得及成歡,就被英蓮打斷,此刻……

丹娘此刻苦不堪言。她的肚兜、褻褲都扔在酒窖裡,等於是光著身子披了外衣。那件玉白的衫子輕柔細薄,沒有肚兜遮掩,兩隻乳頭直翹翹頂在前襟,不僅大小形狀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乳暈淡淡的紅色。她乳上沾了淫液,略一挺身,薄薄的衫子便粘在乳肉上,將乳峰每一絲顫抖都清晰顯露出來。

玉蓮、英蓮都在廚房,丹娘只好背過身,裝作忙碌,盡量躲避兒女的目光,最讓她臉熱心跳的,是下體的異狀。

她本來已經洩過身子,可被孫天羽一番摸弄,下體又脹熱起來。想到孫天羽那會兒親吻的酥爽,丹娘秘處一片滾熱,淫水從穴內不住湧出,順著兩腿直淌得滿腿都是。隨著時間延續,淫液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甚至陰戶隱隱開始抽搐,似乎不管是什麼,只要有東西插在裡面就是好的。

被廚房的熱氣一蒸,丹娘渾身香汗淋漓,玉容愈發嬌艷。她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著雙腿不發抖,但下體的生理反應卻無從抵抗。勉強做了一道小菜,前後不過半刻鐘時間,丹娘卻彷彿苦熬了整整一天。淫液順腿直下,將弓鞋也濕得透了。

英蓮只要看著娘就夠了,娘親的樣子雖然有些奇怪,他也不懂。白玉蓮見丹娘神情恍惚,幾次險些切著了手,不由喚了一聲。

丹娘聞聲一驚,她放下菜刀,想穩一穩心神。孰料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幅畫面:自己自己赤條條躺在床上,張開雙腿,手指剝開秘處,淫態十足地膩聲叫道:天羽哥,來插我啊……

丹娘下體一震,淫液猶如開閘的泉水,猛然濺出。玉蓮站在後面,眼看著娘親臀後的雪白絲裙洇出一片濕痕,迅速擴大,最後貼在腿上,竟似沒有穿褻褲。

腿間的涼意使丹娘醒覺了過來,不用看女兒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出了醜,下體的飢渴越來越迫切,再待下去,恐怕會更難堪。她顧不上開口,轉身離開廚房。

從廚房到臥室,一共幾十步路,丹娘卻像是大病了一場,兩腿軟得邁不開步子。好不容易回到房裡,剛要掩門,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跟在後面。丹娘又羞又急又是無奈,那一刻想哭的心都有。

「英兒,娘有些不舒服,」丹娘的聲音有些發顫,「讓娘歇一會兒好嗎。」

「嗯。」英蓮懂事地點點頭,卻站在門口不挪步。

「英兒,你先出去,娘要關門……」

英蓮搖搖頭,「娘,你不用關門,英蓮在這裡,不會讓壞人進來的。」說著他朝外面望望,那罈酒還擺在桌上,孫天羽卻不見蹤影。

丹娘恨不得他能把壞人放進來,但這會兒只能苦笑。房間裡一張掛著帷幔的大床,後面一張屏風,掩著淨手用的馬桶。丹娘拗不過兒子,只好不再掩門。她的繡鞋已經被淫水濕透,一步一滑地到屏風後面,頓時嚇了一跳。

孫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掩了她的嘴,一邊拉起她的衣裙。丹娘下身像被水淋過,兩條白光光的玉腿又濕又滑儘是淫液。她不知道孫天羽為何會在這裡,更不知道他為何會脫了褲子,似乎在等她前來偷歡。看到那根大肉棒,她什麼都不再想了,只求它能插進來,在自己體內瘋狂抽動,即使兒子就在門口也顧不得了。

屏風後的空間極為狹小,孫天羽抱著丹娘,將她轉過身來,背對著自己推倒在地,然後掰開她水汪汪的大屁股,挺身而入。

丹娘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翹起,被淫藥折磨的肉穴不住收縮,吐出股股淫水。隨著肉棒的進入,她渾身收緊,喉中禁不住發出一聲媚叫。

「娘!」英蓮在外面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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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連忙道:「不要過來,娘在方便……」

唇邊忽然一動,卻是孫天羽除下她的弓鞋遞了過來。丹娘猶豫了一下,肉棒再次進入,那種貫穿腹腔的快感使她險些又叫了出來。丹娘只好乖乖張口,咬住那只浸滿淫液的繡鞋。

孫天羽俯下身,貼在丹娘耳邊小聲笑道:「那小鬼不知道,她娘說是方便,其實是撅著屁股當夜壺,讓人往她屁股裡面撒尿。是不是?杏兒。」

丹娘羞不可支地點點頭,一面將屁股抬得更高。

孫天羽倒不是未卜先知,丹娘從廚房出來,他就在旁窺伺,見丹娘回房,搶先一步翻窗進來,躲在屏風後。他身手靈便,竟是無人知覺。

丹娘伏在地上,將肥臀撅得高高的,柳腰亂擺,一對奶兒擠在胸口,脹得幾乎爆裂。

孫天羽把她的單衫褪到肩下,兩手擰住她的乳房恣意把玩,陽具像鐵棒一樣捅在那只充滿彈性的大白屁股裡,狠命挺動。他怕弄出聲響,不敢直進直出,只頂住花心來回亂搗。

丹娘此時就像剛從淫池中拖出一樣,渾身濕淋淋散發著妖艷的淫光,從纖足直到玉頰,到處是淫靡的氣味。她的花房熾熱如火,陽具插在裡面,彷彿燙化一般。在淫藥刺激下,腔內的蜜肉不住收縮律動,帶給人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緊緊咬住弓鞋,鼻息時斷時續,肥碩圓潤的大白臀猶如熟透的水蜜桃,隨著肉棒的插弄不住濺出蜜汁。

英蓮隱隱聽到屏風後的異響,但娘說是在方便,總不好意思進來查看,在外面叫道:「娘,你好了沒有?」

「兒子叫你呢。」孫天羽摸住丹娘的粉頰,取下繡鞋。

丹娘吸了口氣,顫聲答道:「快了。」

說著屏住呼吸,聳起圓臀拚命挺動。她的花房比一般女子為深,平時交合中極難觸到底端,此時孫天羽從背後進入,她又極力迎合,猶如將花心獻出來供他戳弄一般,每次都頂個正著。

孫天羽緊緊擁著丹娘,彷彿要將那具淫香四溢的雪軀揉碎,肉棒狂衝猛刺,總不離蜜穴方寸。不多時,丹娘玉體連顫,穴中已是一洩如注。孫天羽又抽插幾下,然後抱住丹娘的雪臀,陽精點滴不剩地射入她花心之中。

「兒子還在等你呢。」孫天羽拍了拍丹娘的屁股。

丹娘勉強起身,擰眉小聲道:「這個樣子能怎麼出去?」她遍體淫跡,衫裙都被揉得皺了,身上滿是淫靡的氣息,股間滴出的不僅有淫液,剛射入的陽精也白乎乎粘在下體。

孫天羽體貼地幫她放下裙子,拉好衣服,說道:「你是他娘,還不知道怎麼哄兒子嗎?」笑著把她一推。

英蓮驚訝地叫道:「娘,你的臉好紅啊。」

丹娘嬌靨紅暈未褪,桃腮粉頸香汗淋漓,幾縷髮絲凌亂沾在頰上,此時被孫天羽猛然推出,她來不及掩飾,勉強應道:「天太熱。英兒,去看你姐姐飯做好沒有。」

「我跟娘一起去。」

丹娘無奈,只好在兒子監督下匆匆洗了把臉。剛才的交合中,她身體被淫藥催情,又是隔著屏風背著兒子與人偷歡,聲息相聞,無論心理還是肉體,都繃到了極限,時間雖短,激烈程度卻遠過於她以往任何一次體驗。此時雨收雲散,下體仍隱隱傳來酥麻的感覺,彷彿還有一根陽具在肉穴中抽送。

丹娘在心裡羞赧地一笑,忽然又怔住了,我這是怎麼了?

19 瀉藥

玉蓮尚未出閣,不便與孫天羽同席,擺好飯菜便要回房。

孫天羽道:「玉蓮,一起吃吧,累你忙了那麼久,何必再回去呢?」

若是平時,丹娘自無異議,但這會兒她滿身淫味兒,坐在椅上,腿間濕答答黏乎乎不知有多少東西流出來,英蓮年紀還小,玉蓮已經是大姑娘了,若被她看出端倪,她這當娘的還有何臉面?

玉蓮猶豫了一下,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丹娘心中叫苦,坐在旁邊頭也不敢抬。

孫天羽坐在上首,丹娘和英蓮在側裡相陪,玉蓮坐在對面。丹娘的擔心其實多餘,玉蓮比她還要羞澀,低眉斂息,食不知味。

丹娘身上汗津津的,只想早一些吃完,回房洗浴。英蓮從小被爹爹教訓食不語,也不說話,一頓飯吃得好生氣悶。

孫天羽從桌下勾住丹娘的小腳,輕輕磨蹭,一邊覷著玉蓮,猶豫要不要裝作糊塗,誤勾了她的腳。他已經窺伺多時,玉蓮那雙小腳比丹娘還精巧幾分,不知道把玩起來是個如何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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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叔叔……」

孫天羽一怔,居然是玉蓮主動跟他說話。

玉蓮鼓足勇氣,細聲問道:「我姐姐怎麼樣了……」

孫天羽這才明白過來,玉蓮之所以這麼聽話地坐下來,是想要打聽姐姐的消息。白雪蓮的情由最是棘手,丹娘央過幾次,想去獄中探望,都被孫天羽推了過去。

他冷眼旁觀,早就看出白雪蓮猜出了幾分真相,依她的性子,見不著丹娘便罷,一旦見著,必然說個明明白白。那時別說他想誘騙丹娘,只怕連杏花村也進不來了。

孫天羽歎了口氣,眉頭緊鎖,「白老夫子雖然病故,案子還未了結。你姐姐一直不肯服辯,眼下羅霄派已經聲言,將白雪蓮逐出師門了。」

丹娘、玉蓮相顧失色,逐出師門,豈不是羅霄派已經把她當了逆匪?白雪蓮當初語焉未詳,丹娘一直心有顧慮,此時心裡漸漸動搖,不再堅信女兒無辜了。

「我不信!」一個稚嫩的聲音叫起來。

白英蓮大聲說:「我才不信爹爹跟姐姐會是壞人!是官府冤枉好人!」

孫天羽微笑道:「官府從來沒有冤枉過好人。」心裡道:頂多冤枉一些不聽話的人。既然不聽話,逼得官府去冤枉,那人肯定就是壞人了。比如白雪蓮,就是個不聽官府話的壞人。

「官府害死了我爹爹,還把我姐姐關在牢裡,我要去告御狀!給爹爹報仇!

救姐姐出來!」

孫天羽聽丹娘說過幾次,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當真的,「你知道御狀要怎麼告嗎?」

「京師的登聞鼓!」

孫天羽心裡咯登一聲,這小子還真知道。登聞鼓在京師長安門內,平時由錦衣衛監看,一旦有人擊鼓,立即上達天聽。連宣德帝這樣的昏君,遇上十幾名奸人擊鼓鬧事,有司奏請禁用,還說這是為平民訴冤所設,不可輕廢。

「這裡離京師幾千里地,你一個小孩子家怎麼去?況且擊了鼓就是有罪,即使冤情昭雪也要戍邊。知道什麼是戍邊嗎?就是把你押到邊關,一輩子都見不著你娘!」孫天羽嚇唬道。

白英蓮嘴角慢慢彎下,說了句「我不怕」,眼淚就啪噠啪噠掉了下來,畢竟還是害怕見不到娘親。

丹娘心疼,剛伸出手,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異樣。彷徨間,玉蓮已經抱起弟弟,呵哄著帶他回房。丹娘眼睛濕濕的,丈夫一去,這家就像塌了下來,終究還是要有個男人支撐。

等姐弟倆上樓,孫天羽貼在丹娘說:「我也抱你回房,好好呵哄……咦?」

摟住丹娘的膝彎,才發現她臀底腿下都濕透了,絲裙黏黏的粘在椅上,怪不得剛才起不了身。

丹娘羞得抬不起頭來,「莫要人看見……」

「看見你流了這麼多的水兒嗎?」孫天羽隔著裙了在丹娘濕濘濘下體捻了一把,接著將她橫抱起來。

***    ***    ***    ***

挑斷腳筋的薛霜靈仍鎖在枷床上供人蹂躪,地牢中只有雪蓮一人。她獨自靠著鐵籠一角,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不住輕顫,鼻尖冒出細細的汗珠。

半個時辰前,她正在運功調息,腹中沒來由的一陣絞痛,她內功頗有根基,一般發熱生寒的小病,行功一周便祛除無跡。但這次腹疼來得蹊蹺,內臟痙攣般不住翻滾,到後來腸道似乎被一隻大手來回捋動,疼得她玉容變色。

白雪蓮苦忍多時,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強大的腹壓都聚在下體唯一的排泄孔道上,她不得不拚命收緊肛洞,生怕略一分神,污物就會破肛而出。

半個時辰過去,白雪蓮再也忍耐不住,顧不得獄卒在旁窺視,急急起身,坐在馬桶上。

噗——肛洞一鬆,汁狀的污物立即噴出,那種劇烈的衝擊力,使白雪蓮連略微收緊肛門也無法做到,只能敞開來任它狂瀉。

旁邊何求國指著白雪蓮哈哈大笑,對她的醜態得意之極,少女的臉上時紅時白,既羞慚又氣恨。心想,多半是中午的飯菜不乾淨,才如此出醜,然而這只是開始。

白雪蓮還沒有起身,腹腔又是一輪絞痛,然後接二連三,竟是足足瀉了兩個時辰,饒是白雪蓮武功不凡,也瀉得全身脫力。她拉出的都是流質,越來越稀,最後連流質都沒有,屁眼兒仍在大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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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腹的中空空如也,若非腸道仍在不住痙攣,感覺似乎連腸道都拉了出來,屁眼兒更是張得麻木,合都無法合攏,身體的水分也大量流失,兩腿發軟,差點兒連站都站不起來。

何求國笑得打跌,牽動體內的傷痛,又哎喲哎喲叫個不停,他喘著氣道:「白捕頭,拉了有半桶吧,你的屁股屎還真多啊。拉得痛快吧?屁眼兒是不是都拉沒有了?」

白雪蓮咬緊牙關,等力氣稍復,慢慢起身,撅著屁股在椽頭抹淨。

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屁眼兒張得多大。那根椽子有拳頭粗細,頂端略小,也與手腕相仿,她抬臀頂住椽頭,想要抹拭,誰知屁股一沉,竟然坐了進去。屁眼兒形成虛設,又寬又鬆,軟得不成樣子。

白雪蓮連忙挪開屁股,但被椽頭一擠,腹中又是一陣翻滾。她忍羞再次坐在馬桶上,卻沒有拉出一點東西。

何求國不知何時止住笑聲,傻傻盯著白雪蓮。這樣一個美貌的女捕頭,在陰暗的地牢裡,撅起白嫩的屁股頂在一根木椽上磨擦,那種艱難而又羞恥的美態,甚至比她赤手破碎木枷時的威風凜凜更能打動人心。

白雪蓮晚飯一口沒動,夜裡倒有一半時候坐在馬桶上,其實她已經拉不出什麼,只是腹內一陣陣痙攣使她無法起身。她再傻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獄卒竟然在她飯菜裡下了瀉藥……但白雪蓮已經逐漸明白,對一個女囚來說,這只是小小的戲弄,而她即將面對的還有無法想像的凌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堅持下去。

三天後,薛霜靈被抬回來時,白雪蓮幾乎認不出來了。她白皙的身子遍佈傷痕,除了抓捏的青腫外,更多的是齒痕,乳尖、大腿、圓臀,甚至隱秘處都被人噬咬過。她的陰部更是紅腫不堪,有些地方已經變得紫黑,即使傷癒,也免不了要變形。雖然無法得知她體內的傷勢,但穴口斷斷續續淌出的沾血精液就說明了一起。

薛霜靈手上帶著鐵鐐,兩腳卻空著,從今往後,她都不必再帶腳鐐了。她腳筋被挑,小腿以下依靠肌肉的收縮,還可以略微動作,但已經是跛了,至於武功更是十不存一。

白雪蓮注視良久,起身靠在一隻鐵鉤上,一側身,靠鉤尖從襯裙扯下一角白布,然後揀起醮了清水,慢慢擦洗薛霜靈傷痕纍纍的身體。那具鐵枷本來是為男子準備的,雖然她手腕扣著鐵鏈,仍能勉強伸長一些,夠到薛霜靈的身體。麻煩的是鐵枷太長,她盡力前傾,幾次都險些栽倒。

偶爾薛霜靈會睜開眼睛,目光空洞,然後又無力地合上,白雪蓮隱隱有些不安,她這樣心如死灰,不會自殺吧?捫心自問,假如自己身陷牢獄,腳筋被挑,再無逃生的可能,只怕也會選擇一死,免遭獄卒們無休止的羞辱。

***    ***    ***    ***

「天羽……」

黑暗當中,一雙柔膩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接著一張玉頰貼在胸前,濕濕涼涼,沾滿淚痕。

孫天羽沒有作聲,右手微微一緊,擁住她的香肩。

丹娘小聲哽咽著,溫暖的淚珠滴在胸前,漸漸變得冰涼。她每晚都會哭醒,因為傷心、害怕,還有後悔。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浮蕩,但她更害怕這一切只是幻影,醒來地,身邊一無所有。

孫天羽讓她知道了身為女人的快樂,卻同時也給了她許多以前作夢也不敢想像的羞恥。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需要男人的支撐和寵愛。

哭過之後,丹娘伏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孫天羽靜靜擁著這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心裡卻沒有絲毫征服的快感。

天未亮,丹娘起身給孫天羽打水洗涮,服侍他穿衣繫帶。每天黎明前,孫天羽都早早離開,免得被玉蓮和英蓮瞧破他在店裡過夜。

出了杏花村,孫天羽兜了個圈子,然後徑直走進深山。他的動作突然變得小心起來,不時會停下片刻,傾聽周圍的動靜。確定附近沒有任何眼線之後,孫天羽騰身躍上一棵巨松。

《羅霄混元氣》靜靜躺在樹洞裡。孫天羽閉上眼默念一段,再翻開來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對照。背完最後一個字,孫天羽合上書想了片刻,然後一咬牙,兩掌夾住秘籍吐出勁力。書冊攔腰斷開,卻沒有粉碎。

孫天羽苦笑一下,還是拿出火石,把殘卷燒了個乾乾淨淨。他完全知道一本秘籍的價值,還有危險,對於習武者而言,它可以改變命運,帶來權勢和地位,也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秘籍上的字句許多他還不懂,但是一些行功運氣的淺顯法子已經使他受益無窮。孫天羽並不是個很聰穎的人,不過他還年輕,有著許許多多的時間和機會。

收拾完這一切,孫天羽走出山林,沿山路信步朝杏花村走去。這段日子他與丹娘享盡魚水之歡,對這個柔艷的婦人越來越迷戀。尤其是丹娘盡心盡力服侍他時,那種柔情蜜意,常常使他把丹娘看成自己的妻,而不是通姦的姘婦。在丹娘心裡,多半已經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丈夫了。

離白孝儒斷七還有十餘日,按照約定,丹娘就要正式嫁給他了,她為難的,就是要怎麼向兒女張口吧。想起英蓮,孫天羽不由一陣心煩。這孩子膽小也就罷了,偏生跟他爹爹一樣死心眼兒,每天把丹娘看得死死的不說,居然還要告什麼御狀。

英蓮眼下的年紀還小,過幾年真跑去敲登聞鼓怎麼辦?況且讓他吵上十年八年也受不了。孫天羽越想越是氣悶,丹娘對這兒子愛若性命,若是英蓮出點兒岔子,她還不哭死。

山路上走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孫天羽的目光霍然一跳,連忙上前攔住,「英蓮,你怎麼跑到這兒了?」

白英蓮繃著臉,一言不發。

孫天羽蹲下來,笑咪咪道:「你這是去哪兒啊?」

「告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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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氣得七竅生煙,你一個屁大點兒孩子,兩手空空,連走路的樣子都不像,就想去告御狀?乾脆不理他,讓這小子餓死山裡,倒也省心。但想起丹娘,孫天羽耐住性子,「是背著你娘跑出來的吧?英蓮,你爹爹不在了,你再一走,你娘心裡該多難受?」

「她才不難受呢!」英蓮小嘴又彎了下來,「爹爹死了,她都沒怎麼器。」

「他媽的,你娘哭得還少啊。」孫天羽心裡罵了一句。

「她還……」英蓮說了半句,警覺地瞥了孫天羽一眼,閉上嘴。

孫天羽心裡一樂,這小子也看出來他娘跟自己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了。你還不知道吧,每天夜裡老子都給你當乾爹,把你娘幹得亂滴水呢。

英蓮恨恨瞪了他一眼,拔眼就走。

「往哪兒去!」孫天羽連忙沉下臉,一把拉住。

「告狀去!」

「別走!」孫天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起來。

英蓮又踢又打,嚷道:「我要去告御狀,把你們這些壞人統統殺掉!給爹爹報仇!」

孫天羽越聽越氣,敢情這小屁孩兒連自己也恨上了,忽然手上一痛,被英蓮狠狠咬住。

「鬆口!」孫天羽大喝一聲。

白英蓮終是膽子太小,被他驚雷般一喝,嚇得呆了。

孫天羽把他挾在肋下,奔回杏花村。丹娘起來找不見兒子,正自心慌,見孫天羽帶著兒子回來,忙迎出來。英蓮小臉憋得通紅,叫了聲「娘!」就抽抽嗒嗒哭了起來。

孫天羽說了前因後果,又道:「這次正好讓我碰上,下次再跑怎麼辦?」

丹娘憂心忡忡,也想不出法子。

「家裡還有沒有什麼親威可以托付?」

「你說把英蓮送走?」

孫天羽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捨得。可是杏兒,你也聽到了,上峰讓把你們一家全部收監。我能保你們一時,保不了一世,況且英蓮還吵著要告御狀,一旦被關到獄裡……」

丹娘打了個哆嗦,良久才喃喃道:「我還有個妹子。」

孫天羽自然知道,「是羅霄派的吧?武功怎麼樣?」要是跟白雪蓮一樣就麻煩了。

「瀟瀟不會那些,妹夫是羅霄派的,家境還好,只是去世得早,連個孩子也沒留下。」

孫天羽聽著,漸漸打定了主意,「那好,我這就送英蓮去羅霄山。」

丹娘一驚,「這麼急?」

「事不宜遲,等上峰下了手令,那就晚了。」孫天羽又叮囑道:「不要告訴他去哪裡,就說是帶他去告御狀,免得英蓮在路上吵鬧。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訴他。」

20 英蓮

聽說要帶他去告御狀,白英蓮高興極了,不用催促就跟著孫天羽上了路。丹娘殷殷叮嚀,讓兒子路上要聽孫叔叔的話,一直送到路口,等看不到人影才回房哭泣。

孫天羽帶著英蓮走了幾里,然後轉上一條小路。繞來繞去走了一個多時辰,山卻越來越深,英蓮心下疑惑,「這是去哪兒?」

孫天羽微笑道:「你不是要去告狀嗎?那就是了。」說著往前一指。

滿是亂石的山坡下,一條澗水蜿蜒流過,密林中,隱隱露出一座官衙。一群烏鴉不知受了什麼驚動,啞啞叫著從林間飛起,平添了幾分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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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蓮的手心出汗,緊緊貼著孫天羽的身子,心裡呯呯直跳。這座官衙陰氣逼人,大門黑洞洞猶如一張巨口,吞噬著光線。山風嗚咽著掠過,傳來鬼哭般的聲音。英蓮大氣也不敢出,若不是念著要為父伸冤死死忍住,此刻早嚇得哭了。

孫天羽面帶微笑,領著英蓮走進重重大門,最後在一間黑黝黝的大屋停了下來。英蓮從他身後小心張望,這房子大得出奇,周圍用成排的木柵分成一個個小房間。遠處一個黑胖漢子正隔著柵欄,光著屁股一拱一拱,幹得滿身是汗。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一雙發紅的眼睛猛然一亮。

趙霸扔開那個女囚,走過來打量著英蓮,說道:「這是誰家的孩子?生得真俊……」說著幾乎流下口水。

他沒有穿衣服,就像一頭渾身長毛的黑熊,胯下一根粗如兒臂的巨棒又粗又圓,龜頭猶如鐵鑄般黑得發亮,大小幾乎能比上英蓮的拳頭。

「這是丹娘的寶貝兒子,英蓮,告訴這位叔叔,你是來幹嗎的?」

英蓮嚥了口口水,喉嚨發乾地說:「告……告狀……」

趙霸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孫天羽推著英蓮的肩膀,把他帶到最裡面一間牢房,笑道:「這是你爹爹住過的地方。英蓮,你就在這裡住上一陣,慢慢告狀吧。那個叔叔姓趙,有什麼冤情就跟他說好了。」

孫天羽打開牢門,把英蓮推進去,揚長而去。

牢裡臭氣熏天,影影綽綽看不清有沒有人。當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眼前出現了一張魔鬼似的臉孔,那囚犯頭髮鬍子都亂糟糟連在一起,看不清面目,只有一雙鬼火般的眼睛牢牢盯著他。

英蓮靠在門上,牙關格格作響,嚇得魂不附體。

忽然一隻大手從後攥住了他的頸子,用漏風的聲音陰笑道:「好嫩的小兔崽子……」

英蓮心跳幾乎停止,接著胯間一熱,一泡尿都撒在了褲襠裡。

***    ***    ***    ***

孫天羽說了把白英蓮收押入監,最後道:「閻大人,白孝儒已死,白英蓮是白家唯一的男丁,現在收了監,就是那兩個女子逃跑了,上峰也不會加罪。」

閻羅望閉著眼睛不置可否,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孫天羽,本官一向看得起你,念你穩重斯文,才讓你去杏花村看管。你偷腥,本官也不理會,但你偷腥偷得上癮,還想把腥味藏起來,一個人獨吞……嘿嘿嘿……」

孫天羽驚出一身冷汗,屈膝道:「大人何出此言?」

「什麼叫逃跑了也不會加罪?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吧,還想拐了那兩個女人不成?」

「屬下豈有此意?求大人明鑒!」

閻羅望冷冷道:「不必多說了。明日本官要去河源拜見封公公,十日之後回衙,到時你把丹娘領來,給本官接風洗塵。跟你鬼混了這些日子,那婆娘的騷勁多半已經勾了起來,讓她慇勤些,把本官伺候高興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孫天羽額頭冷汗滾滾,半晌作聲不得。

閻羅望充滿威壓地冷哼一聲,「怎麼?不捨得嗎?你以為我不要,這獄裡其他人能放過她嗎?橫豎不過一個女人,又是別人睡過的,你難道還當了寶了?沒出息!」

孫天羽頹然道:「屬下遵命。」

閻羅望起身道:「劉辯機已經回來了,吳大彪在案子上作了不少手腳,我得親自去看看。這十日獄裡的事,都由劉夫子作主,小心別出了亂子。」

***    ***    ***    ***

趙霸咧開大嘴,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小兔崽子,你來告什麼狀的?」

英蓮戰戰兢兢道:「我爹爹……沒有謀反……」

那根粗大的陽具直挺挺戳在英蓮面前,濃烈的氣息熏得他幾乎窒息。英蓮菱角似的小嘴不住顫抖,面孔紅白粉嫩,趙霸越看越是心癢,「小兔乖乖,把衣服脫了。」

英蓮道:「你要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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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脫,我是來告狀的!我爹爹被官府冤枉……啊!」趙霸伸手抓來,英蓮嚇得轉身就逃。

「抓住他!」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手伸來,英蓮只跑了兩步,就被人抓住腳踝拖倒在地,囚犯們一湧而上,將他手腳死死按住。英蓮滿心驚恐,尖聲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趙霸嘿嘿笑道:「在這兒老子就是閻王爺!小的們,把他衣服扒了!」

英蓮尖叫道:「你們要做什麼!」

趙霸獰笑道:「這鬼地方直淡出鳥來,小兔崽子,乖乖聽話,讓你少吃些苦頭。」

說話間,英蓮的衣衫已被眾人扯淨,他拚命叫道:「不要碰我!孫叔叔!孫叔叔!」

一群蓬頭垢面的囚徒中間,英蓮白淨的身子彷彿小小的羊羔兒,他手腳都被按住,動彈不得。趙霸淫笑道:「丹娘還沒弄上手,你倒先來了。瞧這小屁股嫩的……你就替你娘先先嘗嘗老子的雞巴……」

掰開英蓮粉嫩的小屁股,趙霸肉棒又是一陣暴跳,英蓮的身子比女孩兒還要光滑,那只粉紅的小屁眼兒嫩嫩嵌在臀間,誘人之極。

趙霸朝英蓮屁眼兒上啐了兩口吐沫,然後趴在英蓮身上。他體形壯碩,英蓮不及他三分之一大小,被他一壓,那具白白的小身子彷彿被一頭黑熊碾碎一般。

粗硬的龜頭頂在臀間,將細嫩的屁眼兒壓得張開。英蓮瘋狂地叫道:「娘!

娘!救我啊!」

趙霸的陽具連薛霜靈都吃不消,何況一個小孩子。趙霸壓住英蓮滑涼的小屁股,使出蠻力。英蓮小臉煞白,嘴唇也痛得失去血色,忽然畢剝的一聲輕響,彷彿一隻蘋果被人掰開,那根粗黑的陽具硬生生擠進嫩肛。英蓮身子一軟,暈了過去,臀間鮮血飛濺而出。誰也想不到,姐弟三人卻是他先見了紅。

趙霸興奮得兩眼放光,壓在英蓮身子拚命挺動。隨著巨棒的起落,那只白嫩的小屁股不住變形,鮮血頃刻間就染紅了身下凌亂的稻草。

劉辯機是閻羅望走後第二日才見著白英蓮。那天他捧著茶壺下來察獄,走到最後一間,突然聽到一陣怪響。劉辨機讓人拿來火把,只見一個細皮嫩肉的男孩趴在牢裡,正被一名囚犯抱著屁股狠幹。

看到那具小小的身子,嫩嫩的白肉,劉辯機心中頓時咯登一聲,他連忙喝止那個囚徒,讓人把英蓮拉起來。等看清英蓮的俊模樣,劉辯機手一鬆,用了十幾年的紫砂壺摔了個粉碎。

劉辯機喜的就是孌童,但孌童比妖姬更難遇,非大富人家難以蓄養,到了這窮鄉僻壤,他也絕了念頭。此時見著英蓮猶如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他早知道白孝儒有一個獨子,卻沒想到會生得如此清秀,眉目盈盈,較之女孩也不趨多讓。

劉辯機捧著英蓮的小臉愛不釋手,再望下看時,頓時勃然大怒。英蓮滿臀是血,那隻小屁眼兒還裂著寸許長的口子。劉辯機這一氣非同小可,好不容易遇上個標緻的童子,卻讓這班賊囚搶了鮮,還弄得如此魯莽,不知能不能將養過來。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劉辯機抖著鼠鬚喝道。

白英蓮小臉雪白,他早哭得嗓子都啞了,這幾日的遭遇直如噩夢,嚇得他心膽俱碎,猶如行屍走肉,也不知怎麼過來的,此時聽到劉辯機一喝,身子不由一抖。

趙霸過來陪笑道:「先生別生氣,都是這幫混帳,讓小的抽他們幾鞭,給先生出氣。」說著,把剛才騎在英蓮身上的囚犯拉出來,舉起皮鞭劈頭蓋臉一通狠抽。

見著趙霸,白英蓮抖得更厲害了。那日趙霸強行開了他的後庭,當時就將他幹得暈死過去。那些囚犯也不客氣,等趙霸弄完離開,也上來搶著玩弄。

劉辯機抱著英蓮的身子就不捨得放手,乾脆連地牢也不去看了,趕緊回房查看英蓮後庭的傷勢,看能不能彌補。

出門時,兩人正好與孫天羽擦肩而過。英蓮入獄後就沒再見過他,此時如見鬼魅,身子緊緊縮成一團。見著他股間的鮮血,孫天羽也是一驚,這班傢伙真夠狠的,他原本想著嚇英蓮幾日,等安份了,再挪到裡邊的小號去,只瞞了丹娘,等結了案再作理會,誰知才三兩天時間,可就有人下手。他心道:要怪就怪你娘為什麼把你生得這麼俊俏了吧。

想起丹娘,他心裡又是一陣火熱,因說是去羅霄山,來回少說也得六七天時間,這幾日他躲在獄中,不敢露頭。憋了兩天,忽然想起白雪蓮,既然幹不著丹娘,玩玩她女兒也是好的。

薛霜靈畢竟是練過武功,體質比尋常女子強上許多,用過傷藥,傷勢已經癒合大半。只是下體雖然消了腫,卻變得鬆鬆跨跨,再無復往日的緊湊和優美。

孫天羽跟何求國打了個招呼,摸著薛霜靈的屁股說:「怎麼幹成這樣了?像是做了十幾年婊子。」

何求國笑道:「在咱這獄裡待上一月,比她在外面當一年婊子受得還多。」

薛霜靈此時不在籠內,為著姦淫方便,獄卒從籠角垂下兩根鐵鏈,將她雙手繫住。薛霜靈雙臂張開,趴在鐵籠上,屁股朝著地牢的台階撅起,無論誰進來,都能隨意插進她體內。

孫天羽解開衣服,在薛霜靈臀內慢悠悠抽送著,笑吟吟看著白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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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臉上一片漠然,那日被何求國下過瀉藥之後,她就不再與獄卒對視,誰知道這些卑鄙下流的傢伙,還會用什麼無恥手段對待她。

薛霜靈腳踝的傷口已經癒合,但挑斷的腳筋再無法接上。她頸中套著鐵環,臉頰貼在冰涼的鐵柵上,隨著臀後的挺弄,身上的鐵鏈發出陣陣撞擊聲。她神情臉上淡淡的,似乎對姦淫和束縛沒有任何知覺。用過枷床之後,這樣的姿勢算得上是難得的輕鬆了。

白雪蓮望了她片刻,垂下眼睛。忽然眼角一閃,正在姦淫薛霜靈的獄卒腰間掉出一片紅色,卻是一條大紅的汗巾。白雪蓮仔細看去,不由愣住了。

孫天羽隨意抽送幾下,然後拿起汗巾,走到籠邊,他肉棒硬梆梆挺著,上面沾滿淫液卻不抹拭,抖著汗巾低聲道:「認出來了?沒錯,就是你娘的汗巾。」

白雪蓮霍然抬頭,雙目噴火般盯著孫天羽。

孫天羽笑道:「這可是你娘親手送給我的。那天幹得太狠,等我從你娘屄裡拔出來,你娘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無恥!」

孫天羽呵呵笑道:「白捕頭還不信呢。你娘奶子下面有顆紅痣,不知道你小時候吃奶見過沒有。你娘的奶子可真夠大的,捏起來肥嘟嘟跟油團似的。」

孫天羽隔著鐵柵用耳語般的聲音說:「你娘最喜歡我玩她的屄了,手指一碰就一個勁兒流水。你娘的屄只有最上面有一層毛,下面光溜溜一根也沒有,摸起來別提多舒服了。」

白雪蓮忍無可忍,一口啐在孫天羽臉上。

孫天羽也不去擦,低笑道:「白捕頭,知道你娘為什麼幹得軟了要送我汗巾嗎?以往我幹過你娘,你娘都是用嘴幫我舔乾淨的………」他手指無意地敲著枷面,此時突然一滑,點在白雪蓮頸側。

白雪蓮閃避不及,被他點住要穴,頓時動彈不得。孫天羽一扳鐵枷,白雪蓮身不由己地向前傾去,玉臉貼住鐵柵欄,與孫天羽袒露的陽具隔欄相對。

孫天羽一手伸進柵欄,捏開白雪蓮的玉頰,將她牙關分開,然後挺起沾滿淫液的肉棒,笑吟吟朝她紅唇遞去。

白雪蓮驚恐地瞪大眼睛,薛霜靈給獄卒們口交她已見過多次,卻萬想不到會落在自己身上。眼見著那根散發著淫靡氣味的陽具越來越近,她喉頭一陣翻滾,幾欲作嘔。

孫天羽挺起肉棒,先在白雪蓮柔美的紅唇上抹拭一圈,卻伸入她溫潤的口腔裡。白雪蓮被封的是鳳池穴,連舌頭也無法動作,她眼睜睜看著那根骯髒的肉棒一點一點沒入紅唇,那獄卒小腹碰著鼻尖上。

肉棒整根進入口腔,龜頭頂在喉頭的軟肉上,堵住了呼吸。他的陰囊貼住自己下巴微微收縮,嘴巴被完全塞住,唇瓣能清楚感覺到肉棒火熱的溫度,還有充血時的堅硬感。棒身從舌上橫過,上面濕黏的體液一點點掉在舌上,男女性器分泌物的氣味,使白雪蓮渾身僵硬,連眼睛也不敢稍眨。

孫天羽捏著白雪蓮的下巴,陽具緩緩抽送,低笑道:「白捕頭的舌頭比你娘還滑著幾分。」他手指挑住白雪蓮頜下,將滑軟的香舌挑得抬起,貼住肉棒細細磨擦。

過了片刻,孫天羽用龜頭挑起白雪蓮的舌尖,在她口腔裡四處攪動,將肉棒上的體液盡數抹在她口內,然後托住她的後腦,交合般挺動起來。

白雪蓮喉頭被陽具頂得呃呃作響,忽然眼睛一濕,滴下淚來。孫天羽笑道:「白捕頭有什麼好委屈的,我這傢伙在你娘屄裡插過,你娘舔起來還眉花眼笑的呢。」

孫天羽一邊說一邊抽送,直頂得白雪蓮喉頭生痛,唇舌發麻,滿口的唾液無法吞嚥,抽弄時發出淫靡的水聲。孫天羽越插越快,最後猛然抱住了白雪蓮的螓首,陽具在她口中一陣抖動,精液一股股射入喉頭。

孫天羽解開了她的穴道,白雪蓮立刻咳嗽起來,直著喉嚨拚命嘔吐。她滿臉濕痕,紅唇一片狼籍。片刻後,一股濁白的黏精從她唇角溢出,滴在黝黑的枷面上,接著越來越多。

孫天羽笑道:「白捕頭真是好功夫啊,嚥下去的還能再吐出來。不知味道如何,合不合白捕頭的口味。」

白雪蓮咳出濃精,以殺人的目光盯著孫天羽,鐵枷在她手上格格作響。孫天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她的功夫,說不定這面鐵枷也困不住她。

何求國在旁看目瞪口呆,這幾日白雪蓮飲食倍加小心,迷藥也用不上,本來想玩她瀉軟的屁眼兒,結果什麼都沒撈著。

孫天羽竟能封住這小母獅的穴道,趁著白雪蓮清醒的時候玩搞了她的嘴巴,還在她嘴裡射了精。真不知他吃了什麼藥,武功比以前又強了幾分。

白雪蓮顫聲道:「孫天羽,你這般辱我,今生今世我白雪蓮必報此仇!」

孫天羽穩住心神,笑道:「一言為定!你娘的小嘴我也用過了,還剩你妹妹玉蓮,不知道你們母女哪只小嘴最乖甜最好玩……」說著轉身去了。

白雪蓮望著孫天羽的背影,緊緊咬住唇瓣,一直咬出血來。

卑鄙是我的個性,無恥是我的嗜好。

貌醜如豬,好色如狗,賤人的存在,總是賤到讓你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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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 丹杏 中21 獻肛

夜闌更深,丹娘坐在床邊,密密縫著一隻香囊。她螓首輕垂,明眸流動著如水的柔情。繡囊上,一枝紅艷欲滴的杏花已然成形。

燈花輕爆,丹娘展目看去,不由得癡了。燭旁鏡中映出一張潔白的面孔。秀髮輕攏,猶如煙雲,丹唇宛若疏雨淋濕的杏花愈發嬌艷,眉目盈盈,端然明妍,只是眼角幾絲細紋怎麼也抹不去了。

英兒已經去了數日,此刻應該到了羅霄吧。瀟瀟性子和善,必不會委屈了英兒。等安頓好,天羽就也該回來了,不知道這一路,他們有沒有受苦……

想起了那個年輕男子,丹娘身子頓時熱熱的異樣起來。對於丈夫,她多的是敬,對於天羽,她心中卻是柔情萬縷,滿滿的要溢出來。回想起了這月餘來的纏綿,丹娘臉上紅紅的,透出化開不的濃濃春情。

比起方正耿介的白孝儒,孫天羽就是一個壞透了的冤家,雖然比自己小著好幾歲,卻總是變著法子的欺負她,每每讓她羞赧萬端。然而她卻愛極了他的胡作非為。

一生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個月,能讓丹娘真真切切感受到身為女人的美好。

無論是霸王硬上弓式的初次佔有,還是後來淫猥的狎玩調弄,都讓她越來越懂得自己的身體.

孫天羽對她肉體的迷戀,更使丹娘心存感激。正如一朵花的盛開,若是無人可見,只有與天地同老,白白蹉跎了它的美麗。若是被人欣賞,那不僅是幸福,甚或是感激了。相對於丈夫的古板,孫天羽每次淫玩就是對她的讚歎. 無論床笫間怎樣的羞恥舉動,她都甘之若飴,因為對丹娘來說,只要情郎喜歡的,都是好的。

就像那日在屏風後……丹娘手一顫,繡花針紮在指上。她忙放下針線,噙住手指。手指含在口中,唇舌傳來的觸感,使丹娘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為情郎品簫時的羞澀。

那是她第一次親吻男人的陽具,雖然洗得乾淨,總是免不了有一絲怕髒的畏懼。但她還是順從地俯下身子,將情郎的陽具納入口中。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覺得骯髒. 她能清楚感覺到情郎身體的一部分,在自己口中一點一點膨脹,直到充滿口腔。唇舌間,是天羽的溫度、堅硬和粗長,還有一股濃濃的雄性氣息。

漸漸的,她喜歡上這種帶有征服的氣息,只要情郎一個眼神,她就會順從地讓它在口中勃起。第一次被情郎射在口中,丹娘嚇了一跳,連忙去吐,但哪裡吐得乾淨. 齒間那種滑滑的感覺一整天才消失。

再後來,丹娘習慣了情郎精液的味道,即使天羽讓她吞下去,她也會乖乖嚥下。而天羽越來越蠻橫,不但讓她品簫,在她口中射精,甚至還在交歡之後,讓她用小嘴把沾滿淫水精液的陽具舔舐乾淨……

丹娘玉臉飛紅,說了聲「壞東西」,聲音卻甜甜如蜜,唇角含笑,眉梢眼角滿滿的都是笑意。

背後一聲低笑,「說誰呢?」

丹娘愕然回首,不由驚喜交加,「天羽!」

孫天羽在她雪白的頸子上輕吻一口,抬臂將她抱在懷中,朝床榻走去。

「你怎麼回來了?英兒呢?」

「送到羅霄了。讓哥哥摸摸。英蓮在那兒一切都好。」

丹娘在他懷中扭動著羞道:「不要摸……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孫天羽朝她腹下一摸,觸手一片濕滑,失笑道:「濕成這樣,我要不回來,杏兒今晚怎麼睡呢?」

丹娘還待開口,卻被孫天羽摀住小嘴,她略一掙扎,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孫天羽把她放在床上,扒掉她的外裙、褻褲,就從身後深深挺入。

丹娘伏在床上,兩手攥著被褥,嬌軀輕顫。她裙褲掉在膝彎,只露出雪嫩的圓臀,剛才所思所想突然變為現實,她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但那根肉棒帶來的熟悉的充實感,使丹娘無暇分辨這是真是假。她雙腿無法張開,只能極力挺起雪臀,感受著情郎進入的過程。

孫天羽憋了數日,此時顧不得調情,屏著氣一輪猛干,堅硬的肉棒猶如一條怪蟒,在下面一隻白圓肥嫩的屁股中翻滾進出。丹娘並腿舉臀,渾圓的美臀在孫天羽重壓下時扁時圓,秘處發出嘰嘰嚀嚀的膩響。

丹娘早已春情湧動,不多時就洩了身子。孫天羽也無心久戰,一連數十下疾入疾出,將洩身中的丹娘幹得高潮迭起,便在她戰慄的肉穴內射了精。

孫天羽撐起身子,卻被丹娘拉住,小聲央道:「不要拔出來,在杏兒裡面插一會兒……」

孫天羽伏在丹娘身上,小腹末端與丹娘雪臀交接,兩人側過臉,四目相對,然後吻在一起。

「真的是你?」

「不認識我,也該認識它啊。」孫天羽笑著向前一頂。

丹娘紅著臉道:「英兒一路上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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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乖又聽話,一路都沒鬧. 」

「瀟瀟呢?」

「也好。還問你好呢,說過些日子來看你。」

丹娘沒去過羅霄山,但是妹子來一趟路上就要五天,天羽五天卻跑了一個來回,「你怎麼走這麼快?」

「我想你了。急著趕了回來。」

丹娘這才注意到孫天羽風塵僕僕,像是剛趕了長路,「趕路累壞了吧,又讓你……」

孫天羽見她喃喃說不出來,笑著接口道:「狠狠地干了杏兒一次。」

丹娘暈生雙頰,柔聲道:「你歇息一會兒,杏兒燒了水,給哥哥洗塵. 」

聽到洗塵,孫天羽心頭一緊,鬆開丹娘。丹娘繫上衣裙,去廚下打水生火,渾不知孫天羽心中翻翻滾滾,想著怎麼把她送給閻羅望享用。

燒好熱水,孫天羽躺在盆中,丹娘跪在旁邊,幫他解開頭髮,猶如一個溫順的妻子,服侍他洗去一路風塵.

洗到下身,丹娘輕輕一握,肉棒又不安分地挺立起來。丹娘掩口一笑,掬了捧水灑在上面,剛要開始洗,卻被孫天羽握住手腕。

丹娘以為他是讓自己用口,含羞帶喜地瞥了他一眼,一手攏起秀髮,俯身張開小嘴。

孫天羽笑道:「不是讓你親它。進來跟哥哥一起洗。」

對於兩個成人,木盆顯得有些狹小了。水氣氳氤,丹娘伏在孫天羽懷中,水面剛剛沒過粉背,白膩的身子光潔如脂,散發著成熟婦人才有的柔潤光澤。她擁著情郎,一對豐滿的雙乳浸在水中,在情郎身上來回磨擦。

「杏兒。」

「嗯。」

「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哥哥沒有玩過?」「哪兒還有啊……都讓哥哥玩遍了……」

「還有,」孫天羽摸到丹娘臀後,邪笑道:「這裡. 」

丹娘啐了一口,「那怎麼行。」

「杏兒還沒有試過吧,這後庭花也有趣呢。」

丹娘躲閃幾下,最後還是被孫天羽緊緊摟住。她伏在孫天羽胸口,難為情地道:「那裡好小,怎麼插得進去?」

「試一下就知道了。好不好?」

丹娘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孫天羽抱起玉人,丹娘柔聲道:「哥哥已經累了,剛才又……明天好不好?

杏兒一定陪哥哥玩。」

孫天羽挺了挺肉棒,「它可不累。」

丹娘無奈,只好道:「奴家先洗洗,哥哥再插。」

在孫天羽要求下,丹娘趴在盆邊,弓起腰肢,將白臀兒撅得高高的,在情郎眼前掰開來仔細清洗。丹娘的屁股最是豐美圓潤,白膩的臀肉沾了水愈發光亮,猶如一隻銀團. 她的臀溝是一條優美的圓弧,雪玉般地白淨,正中一隻圓圓的肉孔,又紅又嫩,緊緊縮成一團,在燭光下散發出妖艷的光澤。

孫天羽觀賞多時,站起身來。丹娘聽到水響,暗想終是要遂了他的心意,兩手抱住臀緣,將白亮肥美的大白屁股柔柔掰開. 光潤的臀溝向兩邊一張,頓時滾下一串水珠,臀內同樣是如雪的膚光,中間紅嫩的菊肛微微向外鼓起。

丹娘從未試過肛交,心裡不禁有些發顫,但情郎要插進去,她也只能乖乖舉臀相湊。孫天羽看出她的緊張,初次肛交最易受傷,需得慢慢挑逗,待她放鬆下來才好徐徐進入。但孫天羽沒有這麼做。丹娘哪點兒都好,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落紅,這次終要她肛開見紅才了無遺憾。他拍了拍丹娘的雪臀,說道:「有點兒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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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說,丹娘愈發緊張。孫天羽托起肉棒,對準那只滴水的大白屁股,挺身一捅。丹娘悶哼一聲,吃疼地擰起眉頭.

孫天羽笑道:「杏兒的屁眼兒是第一次用呢,應該說請哥哥給你的屁眼兒開苞。」

丹娘拗不過他,只好赧然道:「請天羽哥……給杏兒的屁眼兒開苞……」又輕聲道:「哥哥用力插吧,不管多疼,杏兒都情願的。」

孫天羽笑道:「白孝儒給你開苞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丹娘的臉色微變,突然間臀後一陣劇,不由得低叫起來。丹娘屁眼兒收得極緊,孫天羽一手攀住丹娘肩頭,一手托著肉棒,龜頭頂住菊洞,緩緩使力。丹娘蹙額顰眉,忍痛抱著圓臀,將肥白的大屁股掰得敞開,迎接肉棒的進入。

紅嫩的肛菊在龜頭擠壓下漸漸張開,過於緊湊的後庭很快就到極限,龜頭圓端才淺淺沒入三分之一。孫天羽吸了口氣,肉棒又硬上幾分,然後狠狠一捅。

丹娘呀的叫出聲來,被龜頭撐成一條紅線的肛肉被盡數擠入體內,那根粗黑的肉棒彷彿直接插在一團雪肉之間. 她沒想到帶給自己無數樂趣的肉棒換個地方會是如此凶狠,屁眼兒彷彿被龜頭攪得粉碎,再整個捅入腸道,撕裂般的痛意從臀間升起,轉眼就傳遍全身。

肉棒還在繼續深入,一縷鮮血從擠成凹陷的雪肉中緩緩湧出,沿著掰成平面的臀溝一直淌到大腿內側。孫天羽毫不憐惜地一捅到底,肉棒整個捅入腸道,享受著美婦肛肉的戰慄與呻吟,片刻後向外一拔。

丹娘緊緊咬著紅唇,小聲啼哭起來。受痛的後庭愈發緊窄,孫天羽抱著丹娘的纖腰,在她受創的大白臀中用力挺弄,他的動作又快又猛,身下美艷的婦人一邊掉著淚珠,一邊乖乖挺著圓臀任他肆意捅弄。

隨著肉棒的起落,那只白生生的大屁股濺出朵朵血花。洗得乾乾淨淨的臀肉白膩光亮,曲線飽滿,猶如絕美的精瓷。此時臀肉張得開開的,被一根凶狠的肉棒斡進裡面,捅得不住變形。殷紅的鮮血四處流淌,順著白滑的大腿源源而下,在水面上綻開片片血痕。

丹娘的屁眼兒不及白雪蓮緊韌,腸壁的柔膩卻相差無幾,尤其是腸道中一圈圈的褶皺,隨著龜頭的進出層層地湧起,又被層層推平,那種柔滑的觸感妙不可言。與白雪蓮不同的是,丹娘的身子無處不柔軟,那只屁股猶如熟透的漿果,香軟滑嫩,抽弄中妙態橫生。

雖然屁眼兒被插得裂開,但裡面一圈韌韌的軟肉卻完好無損,猶如一隻肉箍套住肉棒前後滑動。孫天羽心下大定,不顧丹娘婉轉哀泣,只是一味蠻幹。

丹娘挺著屁股,被一根肉棒插得鮮血直流。唯有這一次,她承受的完全是痛苦。孫天羽的問話使她無可迴避地想起洞房花燭夜。丈夫一舉一動都刻板認真,待她相敬如賓,卻少了幾分夫妻間的親暱。但她全無怨言,即使現在也是如此。

忽然腰身一緊,被孫天羽兩手握住,接著肉棒在腸道裡跳動著射出精液。孫天羽拔出變軟的肉棒,抱著丹娘濕淋淋的身子放在床上。

丹娘眼淚越掉越多,孫天羽也不理會,按著玉人滴血的雪臀朝兩邊分開. 柔嫩的屁眼兒綻出幾道傷口,裡面猶如血洞般灌滿鮮血,不多時,一股濃精從血跡中滾出,流到兩腿之間.

縱然沒有得到丹娘的初次,能讓這個熟艷的婦人再次落紅,孫天羽也足可得意了。他找出一塊白布,抹去丹娘後庭的殘精血跡,然後翻出當初留給丹娘的傷藥,用指尖挑了少許,細細塗抹。

孫天羽撥開丹娘的髮絲,笑道:「杏兒還在哭呢。」

丹娘抽泣道:「一點兒都不心疼人家……」

「不是我不心疼杏兒,誰讓杏兒屁股生得太美,又白又圓,香噴噴讓人恨不得咬一口。還有杏兒的屁眼兒,紅紅的一個小圓孔,漂亮極了,哥哥一插進去就不想拔出來,你不知道,它裡面暖融融滑溜溜,世上再沒有第二個這般妙物,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了。」

丹娘破啼為笑,「哪有……」

哄住了丹娘,孫天羽擦乾身上的水跡,拉開薄被,將丹娘擁在懷中,沉沉睡去。水霧漸散,旁邊的紅燭越燒越短,最後只剩下一灘斑駁的紅淚.

***    ***    ***    ***

這一晚同樣在後庭疼痛中睡去的還有英蓮。母子倆一在家中,一在獄內,卻都沒能脫逃被人淫玩的宿命,只不過丹娘是心甘情願,英蓮卻是心驚膽戰。

英蓮後庭受創甚重,劉辯機縱然心急,也無可奈何。他將英蓮帶回房中細加調養,每日抱在懷裡摩挲把玩。英蓮已被獄中的殘暴嚇破了膽,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敢作聲。

劉辯機在省裡周旋多日,聽說吳大彪從中作梗,趕回來商量對策。他們只以為吳大彪是想搶功,卻不知吳大彪指斥獄方辦案不力,主張兩名逆犯押解省府,存的卻兩份私心。一是欺獄中不知薛霜靈身份,想敲出更多線索,二是為著白雪蓮丟失的羅霄秘籍。

劉辯機重新擬過了供詞,又推敲一番,等放下筆墨,已是深夜。他揉了揉手腕,起身掀開床幃。

英蓮趴在床上,睡夢中臉上還帶著一絲驚痛和恐懼。他光著身子,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翹起,中間纏著厚厚的紗布。劉辯機撫摸著他細白光滑的身子,心裡陣陣發癢.

英蓮睡得極輕,他的手剛一放上,就已經醒了,他閉著眼,一動也不敢動,呼吸卻濁重起來。

劉辯機摩挲片刻,忍不住解開了紗布。英蓮的小屁股已經洗淨,肌膚紅白可愛。嫩肛塗了藥物,已經消腫,但傷口還未完全癒合,隱隱滲著血跡. 劉辯機歎了口氣,把紗布依樣纏好。看樣子,至少還要三天才能用。

英蓮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卻聽劉辯機捏著嗓子道:「小蓮,睡不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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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蓮怯生生睜開眼,「大叔……」

劉辯機托起英蓮的下巴,手指撫弄著他鮮紅的唇瓣,最後停在唇角那粒胭脂般的小痣上,垂涎道:「真是個美人胚子……你娘怎麼生你出來的?」

這位大叔不僅救他從脫離苦海,還給他治傷,拿了許多好吃的,雖然經常作一些奇怪的動作,但不像那些人把他弄得很疼。英蓮鼓足勇氣,「大叔,我爹爹是冤枉的……」

「哦。」劉辯機眼珠一轉,「你爹爹怎麼冤枉了?」

22 承歡

一晃數日,丹娘後庭傷勢漸癒,又被孫天羽哄著弄了兩回。沒有英蓮在旁邊礙手礙腳,孫天羽心懷大寬,不僅夜夜春霄,晝間也閉了門,與丹娘裸裎相對,白晝渲淫。丹娘柔媚可意,眼中心裡都只一個孫天羽,兩人愈發的如膠似漆,難捨難分,直把新喪當了新婚,靈堂做了洞房,終日纏綿.

這日孫天羽又到店裡,正碰上玉蓮在靈前上香,他收了腳步,在窗外窺視。

玉蓮穿著素服,跪在白孝儒靈前,秉了香垂首默默禱祝,少頃她插了香,拜了幾拜,輕聲道:「爹爹,你在陰間多多保佑我們母女。我娘……」她咬了咬嘴唇,半晌道:「女兒會來看你的。」

丹娘的香囊已經繡好,尋思著再做條腰帶,給天羽繫上。後日是端午,再過數日,七七四十九天的喪期就該滿了。念及婚嫁,丹娘又是一陣臉熱心跳,兩個女兒都到了出閣年紀,她卻先琵琶別抱,另嫁他人,若讓人知道,免不了風言風語. 但為著天羽,丹娘也顧不得那麼許多。

好在天羽孑然一身,沒有公婆要她伺候,少了幾分尷尬。孫天羽年輕能幹,對她知冷知熱,又在衙門裡做事,有了他,不光自己終身有靠,兒女們也有了人照應。丹娘也不求大富大貴,但能守著杏花村平平安安過日子,夫妻和美,便已心滿意足。丹娘想著,不覺唇角含笑,心裡甜甜蜜蜜,一門心思等著過了門,成了孫家的新婦,好生服侍丈夫。

孫天羽在旁看了多時,見她含羞帶喜的美態,不由心中一蕩,反手掩了門,插上門閂.

丹娘聞聲抬起眼睛,「你來了。」說著迎了過來。

孫天羽笑嘻嘻道:「還不脫了衣服,趴在床上。」

「玉蓮還在外面呢。」

「沒事兒,玉蓮已經回房了。快著些。」

丹娘小聲嗔道:「剛進門就要做,還怕吃不到麼………」說著她依言寬衣解帶,脫得光光的趴在床上,舉起雪臀。

丹娘的後庭受的只是外傷,每日塗藥清洗,此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被孫天羽插弄這幾日,那朵後庭花比以往足足大了一圈,紅嘟嘟鼓在屁股縫裡,柔嫩迷人。丹娘的陰毛只在陰阜上生了一叢,下面乾乾淨淨地,這會兒趴在床上,兩腿張開,層次分明的花瓣微微綻開,中間一隻紅膩的肉孔,濕濕的散發著淫靡的艷光。

孫天羽一手插在丹娘白嫩的大屁股裡,恣意掏摸起來。丹娘兩肘撐著身子,雙乳懸空,殷紅的乳尖漸漸硬起,幾乎觸到床榻。孫天羽僅是手指帶來的快感,已經足以令丹娘戰慄。她嬌喘著抬起柔頸,玉齒不時咬住唇瓣。

淫液濕答答滴落下來,丹娘圓臀輕擺,迎合著手指的褻玩,沉浸在醉人的快感中。忽然眼前多了一隻木牌,丹娘辛苦地抬起眼睛,身子頓時一顫。那木牌上墨跡淋漓,寫著:亡夫白孝儒之靈位。

臀後嘰嘰水聲響個不停,丹娘的臉上卻神色數變,一雙美眸停在丈夫的牌位上,再也挪不開了。

孫天羽冷笑道:「原來你一直在掛念著那個死鬼,從沒有把我半點兒放在心上。」

「不,不是。天羽……」

孫天羽打斷她的話,「不是?你發什麼呆?」

「我……」

孫天羽冷喝道:「抱住牌位,告訴那個死鬼,你這會兒在做什麼!」

丹娘神情淒婉,兩手拿住牌位,紅唇顫了半晌,眼淚一滴滴掉在木牌上。

「不願說?」

丹娘泣聲道:「天羽,不要逼我……」

「你既然答應了要嫁我,心裡怎麼還能有別的男人?」

「天羽哥,奴家心裡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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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森然道:「那你還把他看得那麼重?你心裡要是有我,就把這會兒做的事都說給你死鬼相公聽。」

「天羽哥,他人已經死了,你就……」

「說!」

丹娘哽咽著彎下柔頸,秀髮低垂,香肩不停聳動。孫天羽心下惱怒,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你不肯說,還是把他放在心上!說什麼念著我的確,原來都是騙我的!」

丹娘淚眼模糊地望著牌位,哭泣道:「相公……他在玩奴家……」

「是玩你的屄!」孫天羽寒聲道:「說清楚點兒,別漏了什麼,不然你死鬼相公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

臥室內,美貌的女主人赤條條趴在床上,挺著肥圓雪嫩的大屁股,被一個官差掏弄淫玩,她兩手抱著牌位,邊哭邊道:「相公,天羽哥正在玩奴家的屄……

他讓奴家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露出屄讓他玩……奴家的屄讓他玩得流了好多的水兒,一直流到腿上……天羽哥把奴家的屄撐開,用手指在裡邊攪……他說奴家的又緊又好玩,還問我喜歡不喜歡被他玩……奴家說,喜歡……相公,他讓我問你,你聽到了嗎?」

「相公,天羽哥說,他要肏我了。讓我一邊挨肏,一邊跟你說話……呀!」

孫天羽的猛然插入,使丹娘低叫一聲,她秘處已經濕透,肉棒毫不停頓地一插到底,重重撞在花心上。

「相公,天羽哥的大雞巴插到奴家屄裡了,他說奴家的屄比別的女人深,要奴家掰著屁股才能插到底……」丹娘哭泣道:「相公,你讓奴家嫁人,照顧好英蓮,奴家都依你說的做了。天羽哥是個好人,比奴家小了幾歲,但對奴家很好,家裡都是他來照應,前些日子英蓮去羅霄也是他一路護送。奴家嫁了他,是奴家的福氣……天羽哥讓我告訴你,他的雞巴又粗又硬,能把奴家幹得死去活來,讓你安心……」

孫天羽笑道:「這才乖,還有這兒,也告訴那個死鬼。」

「前些天,天羽哥說,相公給奴家的屄開了苞,他要開奴家後庭花的苞。相公,是奴家掰著屁股,請天羽哥給奴家的屁眼兒開苞的。天羽哥的雞巴好粗,奴家的屁眼兒好小,但最後還是插了進去。奴家的屁眼兒都被插裂了,流了好多地血,奴家還被天羽哥插哭了……天羽哥插完奴家的屁眼兒,把插出來的血都抹在白布上,讓奴家收好。相公,天羽哥看到奴家的落紅很高興,奴家也高興……」

孫天羽濕淋淋拔出肉棒,狠狠插入丹娘肛中。丹娘咬著牙,等屁眼兒適應了肉棒的粗大,才抽泣道:「天羽哥,你現在信了吧?」

孫天羽柔道:「哥哥現在信了,杏兒心裡只有我一個。杏兒不要生氣,我是看到你還想著那個死鬼,有點兒吃醋。哥哥是太喜歡杏兒了,才這麼做的,杏兒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他這番話說得深情款款,誠摯之極,丹娘心裡的委屈頓時化為烏有,她撅起屁股,對著牌位喜孜孜道:「相公,天羽哥這會兒正在肏奴家的屁眼兒。奴家的屁眼兒原本很緊的,讓天羽哥的大雞巴肏來肏去,已經肏軟了。這會兒天羽哥的大雞巴插在裡面,把奴家的屁眼兒插得又大又圓,好像一根粗粗的棍子在奴家屁股裡亂捅。」

孫天羽笑道:「還不夾緊點兒?」

丹娘屏住氣,屁眼兒拚命收緊. 此時心結解開,眼中的淚水都成了水汪汪的媚人眼波,半晌她吐了口氣,扭過臉,笑盈盈道:「天羽哥的雞巴好厲害,杏兒怎麼用力都夾不住……」

孫天羽哈哈大笑,抱著她的屁股一陣狠幹,然後劇烈地噴射起來。

丹娘一邊收緊屁眼兒,一邊撫摸著牌位上的字跡,柔聲道:「相公,天羽哥射在奴家屁眼兒裡了。再過幾日,奴家就照你的吩咐,嫁給天羽哥,做一個聽話的好妻子……」

孫天羽擁著丹娘,深深呼吸著她溫暖的體香。良久,他拔出了陽具,起身披上衣服。丹娘側過身子,濃精從圓張的肛洞中緩緩淌出,濕黏黏沾在滑嫩的臀溝內。

孫天羽將牌位放在床頭,「以後就放在這裡,每次哥哥肏你的時候,記得跟他說. 」

丹娘垂頭小聲答應。

孫天羽抱著丹娘親了親,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回去一趟,下午再過來。」

***    ***    ***    ***

進到地牢,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他抱著肩,慢慢踱著步子,不時飛起一腳,踢在前面一隻白淨的屁股上。薛霜靈腳筋被挑,撫著牆勉強能站立邁步,但多數時候只能在地上爬來爬去。

自從逃跑被擒,薛霜靈就再未穿過衣服,她的武功大半都已經消散,就是一個尋常壯漢也打贏了她。此時她四肢著地,兩條小腿軟軟拖在身後,圓臀一搖一擺,吃力地爬動著。那大漢一腳踢上,她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叫,動作也變得僵硬。

「死婊子,還敢殺人越獄,若是被我拿住,非把你剝皮拆骨!」說著又是一腳.

薛霜靈痛得聲音都變了,倒在地上不住顫抖。不多時,一股鮮血從白白的臀肉間淌出,仔細看去,她臀縫裡插著兩根木楔,被那漢子踢了多時,已盡數沒入體內,與體表平齊.

孫天羽上前抱拳笑道:「卓二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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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正是去刑部稟報案情的卓天雄,他在京師待了多日,剛剛才回到豺狼坡,他與薛霜靈早有梁子,聽說她竟然敢殺人越獄,人不解甲馬不解鞍地就趕了來。

薛霜靈一直屁股朝外,兩手繫在鐵籠上,卓天雄進了地牢,隨手把一根兩尺來長,手腕粗細的木棍拗成了兩段,將斷口插進薛霜靈前陰後庭,然後把她解下來,讓她拖著挑斷腳筋的雙腿繞室爬動。一腳一腳,把兩根露出半截的木棍都踢進了薛霜靈屁股裡.

孫天羽道:「卓二哥回來的正巧,有一樁大便宜倒要卓二哥頭上了。」

他把卓天雄拉到一旁,俯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卓天雄臉色忽陰忽晴,漸漸的笑逐顏開,等孫天羽說完,笑道:「好你個孫天羽,成,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孫天羽瞥了薛霜靈一眼,「卓二哥還有事,小弟就不打擾了,但還是留著些力氣,一會兒再用。」說完笑著去了。

薛霜靈側身躺在地上,前後兩個肉洞都被木棍捅穿了,斷口刺在體內的嫩肉上,痛得她兩腿發顫。

卓天雄拎住她的腳踝,朝外一分,一腳踏在她溢血的股間,用力踩下。薛霜靈兩手捂著小腹,咬住發白的唇瓣,腰肢亂扭。

「放開她!」身後一聲斷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蓮道:「這般折磨一個女子,你們還是人嗎?」

卓天雄扔開了薛霜靈,走到白雪蓮面前,「膽敢犯上作亂的逆匪,在官府眼裡自然算不得人。她在這兒就不是女人,而是母豬母狗,由著我們玩弄,你可不服?」

「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使犯了天條,最多千刀萬剮,你們挑斷她腳筋,如此姦淫辱虐,可有半分官府體統?」

卓天雄凝視白雪蓮半晌,冷笑道:「白雪蓮,你還把自己當成捕頭呢?告訴你,刑部已經接到吳總捕頭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跟這賤婊子一樣,還是留著力氣等著挨肏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蓮意料之中,但是乍然聽聞,還是心神劇顫。不僅閻羅望,獄中這些禽獸哪個不是對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礙著她是羅霄派弟子,又是刑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兩個護身符都被奪走,只剩下一個逆匪白雪蓮。薛霜靈遭遇的一切,遲早也會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國一直蒙頭大睡,卓天雄心裡有事,拽起薛霜靈,捆了她雙手,扔到籠裡,匆匆離去。

薛霜靈的體內還插著木棍,她雙手被縛在身後,勉強伸直手指,也僅能碰到木棍頂端,萬難拔出。她靠著柵欄,艱難地跪起來,腹內慢慢用力,鮮血隨即淌出,順著臀縫潺潺而下。一截木棍從肛中緩緩脫出,最後匡的一聲掉在血泊裡.

薛霜靈回過頭,卻見白雪蓮正望著自己。兩人目光一碰,旋即錯開. 地牢中一片死寂,她們誰都沒有作聲。

***    ***    ***    ***

孫天羽去而復返,帶來一個喜訊。趁主官不在,他買通了一眾獄卒,能讓丹娘見上白雪蓮一面。丹娘又驚又喜,忙梳了頭,帶上吃穿用物去獄中探望女兒。

離上次探監已經一個多月,那時還是仲春,如今已經是初夏。神仙嶺滿目蒼翠,綠萌成片,豺狼坡地氣卻甚是邪煞,坡上光禿禿滿是亂石,偶有幾叢草木,也都生在背陰處。

丹娘一路走來,貼身小衣已經被香汗濕得透了,幸賴天羽扶攜,才勉強到了坡下。監獄的陰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氣息中人欲嘔,越往裡走越是濃重。丹娘拿香帕掩了口鼻,心裡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蓮在裡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過大牢,盡頭是一條甬道,上面的窗戶才換了新的,一色的鋼澆鐵鑄,堅固之極. 兩旁是幾間單人牢房,裡面支著床板,空蕩蕩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著孫天羽走到最後面一間,仍是空的,禁不住問道:「雪蓮呢?」

孫天羽一邊開門,一邊指了指牆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驚道。牆角蓋著塊鐵板,像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兒被捕這麼久,竟是一直關在地牢,不見天日。

孫天羽領著丹娘走進牢房,正待說話,一條大漢過來道:「天羽,劉夫子找你有急事,還不快去。」

孫天羽應了一聲,低頭對丹娘道:「你在這兒等我片刻,小心不要亂走,我去去就來。」說著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聽說讓她一個人留在獄裡,丹娘不禁心頭惶然。這間牢房狹小陰沉,周圍三面牆壁,一面豎著手臂粗的木柵,猶如樊籠,中間一扇小門半開半掩,帶鏈的鐵鎖還在上面輕輕搖晃,發出刺耳的聲音,丹娘一陣心悸,張口想喊,但天羽的背影已經走得遠了。

那大漢喚走孫天羽,自己卻留了下來,他睨著俏生生立在牢內的婦人,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覺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被汗水濕透的小衣貼在身上,又濕又冷。

卓天雄抱著肩慢慢踱了過來,他肩寬體壯,身形彪悍,彷彿一挺腰就能將那扇小門擠得粉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艷的花瓣,在他的陰影下漸漸失去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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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嘴角漸漸現出一絲獰笑,「你就是丹娘吧。」

23 失貞

丹娘孝期還差了兩日,仍穿著素服。雖然迭逢喪亂,但她新近與孫天羽情濃如酒,非但未見憔損,反而愈發熟艷,白嫩的肌膚透出淡淡膚光,在陰暗的牢獄中隱隱生輝. 一條白綾汗巾束在腰間,更顯得腰如約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頭火起,恨不得把這婦人一口吞到肚裡. 他伸出手來,丹娘一躲,未能躲開,被他捏住下巴,「好個標緻的婦人,我不在獄裡,倒便宜了孫天羽這小子。」

丹娘紅唇血色褪盡,僵了片刻後,她醒悟過來,拚命掙開卓天雄的手掌,朝牢門跑去。剛跑了兩步,頸後一緊,被人扯住衣襟,接著兩膝酸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籃子脫手掉落,點心、衣物掉了一地。卓天雄蹲下身子,將丹娘的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這裡,不陪我老卓樂樂,就想走?」

丹娘顫聲道:「奴家是來探監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監好說,只要讓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說著在丹娘腹下捻了一把。

丹娘驚駭已極,腦中一片空白,她雙膝跪地,上身後仰,柔頸枕在卓天雄膝上,一對香乳高高鼓起,幾乎將衣衫撐裂。卓天雄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放在喉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那張嬌艷的俏臉血色全無,猶如白玉雕成般精緻. 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住丹娘香軟的小嘴,一手伸到胸前,隔著衣衫抓住丹娘飽滿的雙乳,用力揉捏起來。

丹娘竭力掙扎,但面對卓天雄鐵鑄般的手臂,她的力氣不比一隻蜻蜓強上多少。掙扎中,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滾落,掉在散亂的鬢髮上。

良久,卓天雄鬆開嘴,摩挲著丹娘滑嫩的粉頰,嘿嘿笑道:「這香噴噴的小嘴,親起來可真舒服。」說著手掌順著她的香腮滑到頸下,指尖一挑,解開了襟口的鈕扣。

丹娘緊緊捏著衣襟,哭道:「求你放過我吧,奴家已經是天羽哥的人了。」

卓天雄獰笑道:「怎麼?孫天羽那小子能幹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淚紛然滾落,寡婦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時她顧不上羞恥,急道:「奴家是跟天羽哥定了親,再過兩日就要嫁給他為妻。」

卓天雄倒不知兩人還有這層關係,但這會兒弓在弦上,莫說丹娘還沒再嫁,就是已經成了親,也決計不會罷手。他掰開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露出丹娘雪滑的肩頭.

丹娘一邊遮掩身體,一邊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會,動手剝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孫天羽,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要喊的。廊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嚷道:「哪個死賊囚在喊救命?是不是皮癢了?」

丹娘慌亂中只一疊聲叫著,忽然門口光啷一聲,幾名獄卒服色的漢子一湧而入。

昏暗的牢房內,一個遍身縞素的美艷婦人正跪在地上,她玉體橫陳,上身的衣衫被褪到腰間,一對雪嫩渾圓的玉乳裸露出來,頂端兩隻紅潤的乳頭隨著乳球的搖動,一蕩一蕩在空中劃著圈子。她玉頸被人按住,釵簪滑脫,烏亮的長髮委在地上,一張白淨的玉臉沾滿淚光,神情淒然。

進來的獄卒都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盯著丹娘赤裸的胸乳,誰都沒有作聲。卓天雄鬆開手,丹娘立即抱住胸乳,躲在角落裡,肩頭不住聳動。

一個鐵塔似的大漢咧開大嘴,露出殘缺的牙齒,「這不是丹娘麼?」

旁邊一個青白面皮的漢子是牢頭鮑橫,他張著嘴,口水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抹拭。

卓天雄起身解開牛皮腰帶,粗聲說道:「獄裡的規矩,見者有份兒,既然來了,大夥兒都來快活快活。」

趙霸等人一個個笑逐顏開,眾人垂涎丹娘的美色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幾次丹娘探監,礙著孫天羽的面子不好用強,這次她自投羅網,卓天雄又如此仗義,這到口的美肉怎麼也不能讓她飛了。

丹娘本以為來的是救星,待看到他們淫邪的目光,聽到卓天雄那番話,不由從頭涼到腳,一時嚇得呆了。

卓天雄擰住丹娘的手腕,將她扔到牆角的床上,然後騰身騎在丹娘腰上,剝下她的羅衫,扯掉胸兜,一一扔在地上。

丹娘兩手抱在胸前,柔唇輕顫,嬌靨彷彿白紙一般。獄卒們圍過來,拉手按腳將丹娘四肢分開,趙霸劈手擰住丹娘的乳房用力一捏,白膩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滑軟得猶如一團膩脂,微硬的乳頭頂在掌心,隨著紛亂的心跳一顫一顫。

鮑橫搶住另一隻乳房,他舉動更為不堪,抱住那只就趴上去,餓狗般又舔又啃,連話都顧不得說.

卓天雄脫下衣服,露出健壯的體魄,還有胯下一根七寸多長,雙粗又黑的肉棒。他起身拽下丹娘的白綾汗巾,手掌順勢探入褻褲,扣在那片銷魂的滑膩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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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嬌軀劇震,帶著哭腔叫了聲,「天羽哥——」

***    ***    ***    ***

出了大獄,孫天羽滿心煩悶,在院裡轉了片刻,心緒反而越來越亂,他揉了揉眼眶,想到外面透透氣。

一名獄卒匆匆過來,見著孫天羽不由道:「劉文書不是找你嗎?怎麼還不過去?」

孫天羽怔了一下。

劉辯機的房門虛掩,屋裡擺著一張屏風,後面隱隱傳來笑語. 紹興師爺對住處一向講究池魚陳設,劉辯機不甚得志,落在監獄裡當了文吏,池魚竹架只好省了,只留了架屏風略盡人事。

「再深點兒……對……用點兒力,真乖……」呵呵笑聲中,夾雜著嘰嘰啾啾的吸吮聲。孫天羽心下大奇,他沒有作聲,悄悄趨近了些,從屏風的縫隙中朝內窺去。

屏後是一張大床,劉辯機靠在床頭,兩腿箕張,一個稚嫩的身子像只小白兔般趴在他腿間,兩手抱著他的肉棒,嫣紅的小嘴含住龜頭,不住舔吮。

孫天羽心頭納罕,劉辯機好男風他也有所聽聞,不知劉辯機用了什麼手段,讓這小兔崽子如此聽話。看他舔雞巴的乖巧樣子,跟他娘親倒有一比……

白英蓮身無寸縷,撅著白白的小屁股趴在劉辯機乾瘦的雙腿間,小嘴張得渾圓,依照劉辯機的指點努力吮吸著那根陽具。良久,他吐出肉棒,一邊用手背抹去口水,一邊揉著腮根。

「嘴巴酸了?」

英蓮點了點頭.

劉辯機摸著他的小臉道:「蓮兒真乖,歇一會兒吧。來,讓叔叔看看你的傷口。」

英蓮爬著轉過身子,撅起粉嫩的小屁股,將養這幾日,繃帶早已去掉。劉辯機剝開他的臀肉,仔細看了看,「是不是還有點兒疼啊?」

「嗯。」

「沒事兒的,就快好了。」說著他拿出一隻小瓶子,伸出中指蘸了蘸,按在英蓮紅嫩的屁眼兒上。

英蓮吃痛地一顫,屁股朝前挪去。

劉辯機呵哄道:「蓮兒別怕,叔叔再給你上幾次藥,就不會疼了。」

英蓮道:「叔叔輕一點兒。」

劉辯機在英蓮屁眼兒周圍按了片刻,待他放鬆下來才緩緩捅入。英蓮沒有閃避,但眉頭卻擰了起來,小嘴扁扁的,似乎要哭出來。

孫天羽在屏風外看得清楚,不由想起丹娘跟自己肛交時一邊吃痛,一邊婉轉承歡的美態. 英蓮眉眼與丹娘有六七相似,只是年紀尚小,猶如一個秀美可愛的女孩兒。那隻小屁股晶瑩粉嫩,中間一隻紅紅的小肉孔被手指捅穿,微微鼓起。

塗完藥,劉辯機並沒有拔出手指,而是在英蓮小屁股裡抽送起來。英蓮小臉漸漸發紅,鼻息也變得粗重。劉辯機哄道:「蓮兒,屁眼兒夾緊一點兒。」

英蓮哼哼嚀嚀說:「疼呢……」

「夾緊一點兒藥才能抹到上面啊,聽話……對了……」

英蓮聽話地收緊了屁眼兒,劉辯機一邊戳弄,一邊在他的會陰處揉搓。不多時,英蓮那根玉蠶似的小肉棒竟然一點一點硬了起來,他趴在床上,勾頭看到胯下的異狀,不由充滿驚奇地咦了一聲。

劉辯機扶著英蓮的手放在小肉棒上,讓他握住慢慢捋動,問道:「好不好玩啊?」

「嗯。」英蓮小臉漲得通紅. 劉辯機手指不粗不細,滿滿插在肛中,又沾了藥汁,滑溜得緊,他一邊被人插著屁眼兒,一邊摸著自己還未長成的小陽具,竟然有了種奇特的快感。

劉辯機用手指插弄多時,只覺英蓮的小屁眼兒光滑緊湊,有趣之極,有心趁勢交歡,又怕他傷勢未癒,只好強壓慾火,用他小嘴煞火。

英蓮年幼,尚不知男女之事,劉辯機對他關懷備至,又允諾幫他昭雪父親的冤情,英蓮感激之餘,對這個留著鼠鬚的叔叔信任得無以復加。他忍著嘴巴的酸痛幫劉辯機吮出精液,唾在壺裡,自去取了水漱口。

孫天羽腳尖輕點,人已退在門外,說道:「劉夫子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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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劉辯機道:「天羽嗎?進來吧。」旁邊英蓮嚇得縮成一團,顯然對孫天羽心有餘悸。

劉辯機踱出來道:「白孝儒這案子還有疑處。其子白英蓮力證其父冤枉,我已錄下口供,你且看看。」

孫天羽接過來一翻,只見上面印滿英蓮的指印,將當晚店中衝突講得鉅細無遺. 雖然白英蓮力稱家人與出手的過路女子素不相識,但劉辯機老吏手筆,描摹下直如白雪蓮與薛霜靈並肩打傷前來打探消息的便衣獄卒,文末寫到白雪蓮入獄後白孝儒四處奔走,更是欲蓋彌彰,豺狼坡近在咫尺,何必遠赴長寧武平?

孫天羽心下暗讚,這份供辭遞上去,白孝儒就是無罪,也有了三分罪,可笑英蓮還蒙在鼓裡,心甘情願給劉辯機舔雞巴玩屁股。

孫天羽收了供辭,劉辯機又道:「閻大人傳回消息,還未見著封公公,要遲幾日才能回獄,讓我們小心照看,別出了亂子。」

薛霜靈殺人越獄,幸得吳大彪擒回,獄中已經加強戒備,門窗鎖鑰都換了新的,唯恐逃的是白雪蓮。孫天羽道:「閻大人已經去了這麼多日,還未見著封公公?」

劉辯機道:「封公公是東廠掌權的大總管,莫說各府主官,就是周圍幾省的巡撫總督都趕來拜見。若不是閻大人與封公公有些故交,怎麼也輪不到他。」

說著劉辯機壓低聲音,「英蓮留在我房裡,這些文書你收好,記住看緊丹娘和白玉蓮,她們不在獄裡也好,但千萬不能讓她們離開神仙嶺. 還有白雪蓮,務必看緊了!」

***    ***    ***    ***

正在閉目調息的白雪蓮突然睜開眼睛。薛霜靈仍被吊在柵欄上,暈倒般垂著頭一聲不響。整間地牢安靜得如同墳墓。

白雪蓮慢慢地吐了口氣,心頭兀自悸動。剛才她似乎聽到娘親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在哭叫。也許是因為想娘了,才會聽錯. 現在父親不在了,不知道娘和妹妹、弟弟們還好嗎?

就在白雪蓮頭頂,一間狹小的牢房內,吵嚷聲、嘻笑聲響成一片,中間還夾雜著女子的哭叫哀求。

五名獄卒都擠在牆角,轟笑著按住一個婦人的手腳,在她身上肆意摸弄,丹娘一個柔弱婦人,怎敵得過這些人面獸心的大漢,她衣衫掉了一地,赤裸的胴體在眾人手中無助的扭動著,哭泣得淚流滿面。

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腳踝,將她最後一條蔽體的褻褲拽落下來。看著丹娘赤條條的玉體,卓天雄不由吹了一聲口哨,「這婆娘的身子,比春香樓的小玉還白著些。老趙,先別啃了,讓大夥兒好好看看。」

趙霸氣喘吁吁的鬆開嘴,丹娘乳頭被口水打濕,又紅又亮,乳尖留下了半圈牙印。許多女人相貌還算標緻,身材卻是平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丹娘容貌嬌艷,一身美肉也毫不遜色。她週身肌膚白嫩如脂,香滑動人,乳房豐滿圓潤,腰肢細軟,渾不似生兒育女的半老徐娘。

丹娘淚眼模糊,哽咽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奴家孝期還未滿……」

鮑橫嘿嘿笑道:「白孝儒那個老東西,要知道她婆娘被咱們剝光了這麼看,做鬼也不安寧。」

趙霸抬起了手,一邊吸氣一邊嚷道:「真他媽的香!丹娘,你身上搽得什麼粉?」說著在她腿根捻了一把。

丹娘拚命掙扎,她纖足極小,又極為光滑,這一掙居然從一名獄卒手裡滑了出來,合住雙腿。

卓天雄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丹娘的膝彎,朝上抬起,笑道:「還害羞呢,又不是黃花閨女,讓人看看有什麼打緊?」

旁邊一名獄卒道:「天大地大,到了這牢裡就是咱們最大,就是皇后娘娘進了牢裡,咱們也是想幹就干,想玩就玩。你問問這牢裡的女犯,哪個不是先脫光了讓咱們看?」

丹娘嗚咽道:「我不是女犯……」

獄卒笑道:「白孝儒謀反,你就是反賊家屬,大明國法,反賊女眷一律發賣為妓。你一個婊子還裝什麼貞潔?」

鮑橫道:「少跟她廢話,把這婊子的腿掰開,讓咱看看生過孩子這婊子的屄變形沒有?」

哭叫聲中,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膝彎,將她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一字分開.

只見丹娘腹下一團肥軟的玉阜圓圓鼓起,覆著一層烏亮的陰毛,下面雪白大腿間敞露出一隻精美絕倫的玉戶。兩片艷紅的花瓣弧狀翻開,散發出寶石般的光澤。中間一片桃葉狀的膩肉潤如紅玉,兩片柔嫩的秘肉半遮半掩,層次分明,隱隱能看到下方一隻嬌嫩的玉穴。

獄卒們都把頭湊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丹娘這屄生得,比黃花閨女還標緻. 」

「紅是紅白是白,鮮靈靈嫩得像一泡水兒,老子都不捨得插了。」

「老趙瞧你說的,再漂亮的屄還不是讓人插的嗎?丹娘,你的屄讓多少人插過?」

丹娘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拚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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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讓人按住丹娘的雙腿,騰出手扒住她的玉戶,朝兩邊剝開,露出密藏的美穴。卓天雄吹了口氣,紅嫩肉穴頓時一陣翕動,泛起灩灩光澤,卓天雄哈哈大笑,手指貼著肉縫一邊摸弄,一邊道:「丹娘,你這屄有幾個人插過?」

丹娘又羞又痛,只是哭泣。

卓天雄扶起了怒漲的肉棒,頂住穴口,淫笑道:「你要不說,我可要插進去了。」

丹娘身子僵了片刻,用耳語般的聲音哽咽道:「奴家的丈夫……」

「還有嗎?」

卓天雄戲謔地挺了挺腰身,作勢欲入。

「孫天羽!」丹娘帶著哭腔道:「還有孫天羽插過……」

卓天雄笑道:「還說什麼丈夫屍骨未寒,原來剛當了寡婦就跟孫天羽勾搭上了。那小子幹了你多少次?」

丹娘哭道:「不記得了……」

「還有別人插過你的屄嗎?」

丹娘拚命搖頭,哀求道:「奴家已經跟天羽哥說好了成親,求你們看在他的面子放過奴家吧。不然……」

24 輪暴

丹娘一門心思只等給丈夫守完孝好嫁給孫天羽,眼下再過兩日就滿了七七四十九,她看了黃歷,月底連著幾個吉日,只要脫了孝服就可再披嫁衣,作了孫家的新婦.

誰知道這次探監卻是落入虎口,若是被人污了身子,成了失貞的婦人,還怎麼能嫁給孫天羽?就算孫天羽不怪她,她又怎麼能未過門就跟丈夫帶上一頂綠帽子?

「作你的春秋大夢吧。孫天羽猴精猴精的,會娶你這個逆匪家眷當老婆?你的屄就是洗得再淨,將來也少不得千人肏萬人插!」

「不是的不是的……」

卓天雄朝丹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少囉嗦,記住了,我老卓是你的第三個男人!」

話音未落,丹娘只覺下體一緊,一根火熱的肉棒破開封閉的肉穴,直直捅入體內。丹娘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身邊的一切都彷彿不存在了,只有那根捅進下體的肉棒,猶如一條可怖的毒蛇,在自己滑膩的肉穴內越進越深。良久,她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的悲鳴. 嫁給情郎的夢想就像一個泡影,在這一刻徹底破碎了。

卓天雄抱著丹娘的腰肢,陽具直起直落,在她柔膩的蜜穴中凶狠地搗弄著。

丹娘閉著眼,淚如雨下。她四肢被人分開,無從掙扎,只能敞著玉戶任他插弄。

卓天雄力道極猛,肉棒落下,直把周圍細滑的花瓣也帶入穴內,陰囊在丹娘股間發出啪啪的撞擊聲。他一邊干,一邊嚷道:「丹娘這屄又滑又嫩,真他娘的緊,插起來可真他娘的快活!」

趙霸攥著丹娘的手腕道:「卓老二,你輕著些,人家水嫩嫩一個婦人,別把人插壞了。」

鮑橫舔著嘴角道:「怕什麼?這屄連孩子都能盛的下,還怕給插壞了?卓老二,插到底沒有?頂住花心子沒有?」

卓天雄搖了搖頭,摟著丹娘的纖腰狠狠一捅,說道:「丹娘,你的屄可真夠深的,我老卓這麼大的雞巴都沒插到底。」

丹娘彷彿死了一般,直挺挺躺在床上,神情慘淡。

卓天雄道:「我就不信,你的屄還能深得過我的雞巴。把她雙腿抬起來,按緊了!」

卓天雄拔出肉棒,只留龜頭插在穴內,然後吸了口氣,狠狠貫入蜜穴。

丹娘柔頸猛然昂起,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的肉穴壁上最多褶皺,抽插間不僅妙趣橫生,也平添了肉穴的深度。孫天羽與她交歡時,最喜歡從背後進入,就是為了方便探到花心。若是正面交媾,總需得丹娘配合,才好承歡.

卓天雄強行扳住丹娘的雙腿,使她玉戶抬起,肉壁上的褶皺先被拉平大半,少了許多緩衝,這一下直直頂在花心上,直痛得丹娘娥眉緊擰,險些痛叫出來。

卓天雄得勢不饒人,一連百餘下,力大勢猛,幾乎將丹娘花心撞碎。以往被孫天羽撞到花心,丹娘都會春意勃發,只盼情郎愈加用力,就是捅穿了嫩穴也是喜歡的。但此時被卓天雄一番狠幹,她卻是酸痛交加,猶如被人用木棍狠捅,有的只是痛苦,而沒有絲毫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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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趴在丹娘身上猛干,周圍的人也沒閒著,七八隻大手在丹娘香軟的玉體上四處遊走,或是摸乳或是撫臀,沒有片刻安寧。

在卓天雄的奸弄下,丹娘白嫩的嬌軀前後亂擺,身下破舊的床板吱吱啞啞響個不停,似乎隨時都會散架。她兩腿張開,肉棒近乎垂直地在她穴內進出。肥白的玉阜被卓天雄撞得發紅,嬌艷如花的玉戶隨著肉棒的抽送時開時收,顯然穴內並沒有太多淫液潤滑。

卓天雄一輪猛攻,精關鬆動,他抱住丹娘的圓臀,肉棒一跳一跳,逕直射在丹娘體內深處。

丹娘淚痕已乾,身子卻還僵硬著。待卓天雄射精,她眼角一熱,禁不住又淌下淚來。

卓天雄俯在她耳邊低聲道:「本來我幹完也就罷了,誰讓你亂喊,少不得要等他們都幹過了,才能放你。」說著在她乳上捻了一把,起身說道:「讓丹娘歇歇,下個該鮑橫了吧,別著急,還怕她飛了不成?」

眾人戀戀不捨鬆開手,問道:「卓二哥,丹娘裡面怎麼樣?怎麼這麼快就射了?」

卓天雄嘿嘿笑道:「丹娘這屄可把周圍幾縣的粉頭都比了下去。就是京師倚雲樓的紅牌,也不及她。裡面一圈圈都是滑溜溜的嫩肉,插一次就跟連著肏了幾個屄,說我老卓射得早,你們插進去還不如我呢。」

他剛從京師回來,倚雲樓是京師十大名院之一,聽他這樣說,眾人又心癢起來,圍著卓天雄問丹娘秘處的深淺緊狹,裡面一圈圈的肉箍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說話間,一直呆若木偶的丹娘突然跳下床,朝外跑去。

「嘿!這吃了一半的鴨子還真飛了!」鮑橫跳起來就要去追,卻被卓天雄攔住,「別急,看她能跑到哪兒去。」

丹娘解了腳帶,一雙纏過的小腳虛不著力,只能扶著牆,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出了甬道,外面一間大房黑沉沉看不到邊際,只有一隻火爐燒得正旺。

丹娘慌不擇路,裸著小腳勉強跑到爐旁,已經疼得無法舉步。爐旁放著一張黑黝黝的鐵床,丹娘扶著床沿,茫然朝四周望去。周圍漆黑一片,莫說大門,就連來時的側門也看不到。

丹娘的心頭呯呯直跳,豐美的乳房隨著嬌喘在胸前輕顫。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她忽然發現周圍漂浮著一雙發亮的眼睛。丹娘突然意識到自己跑到了大獄中間,周圍都是關押的囚犯。一陣寒意掠上心頭,丹娘抱住赤裸的身體,慌亂地朝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一件蔽體的衣服。

「跑啊,怎麼不跑了?」鮑橫獰笑著走過來,「看著你光屁股跑路,老子的雞巴都漲痛了呢。」

「不要過來……」丹娘說著向後退去。

鮑橫一個箭步衝過來,丹娘驚叫著轉身逃開,鮑橫收勢不及,險些撞在枷床上。獄卒們跟了出來,卓天雄叫道:「鮑橫,是男人就把這娘兒們給按住,幹了她!」

他這麼一說,趙霸也不好上前幫忙,笑嘻嘻看著鮑橫跟丹娘在滿地的刑具間追逐。

丹娘舉步維艱,又赤身裸體,一身白白的雪肉在黑暗中分外醒目,獄中無法藏身,躲閃片刻,被鮑橫從後攔腰抱住,撲倒在地。

「肏你媽的臭婊子,還想跑?」

冰冷的地上還帶著幾分潮意,寒氣逼人。急切間,丹娘抓起一支烙鐵,朝後打去。鮑橫頭一偏,烙鐵落在肩上,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鮑橫氣惱地抓住丹娘的手腕,用力擰到背後,奪下烙鐵.

丹娘一邊哭罵道:「滾開!」一邊拚命掙扎。

鮑橫半晌也沒把這個身無寸縷的婦人制住,冷不防臂上一痛,又被丹娘咬了一口,不由發了狠,抓住丹娘的頭髮,朝她臉上狠狠揮了幾個耳光。

丹娘自從嫁給了白孝儒,夫妻間從未紅過臉,連重話也沒有說過一句,何況是挨打。這幾個耳光只打得她耳中嗡嗡作響,連哭泣都忘記了。這裡遍地都是刑具,鮑橫拽過一條繩索,將丹娘兩手捆在背後,然後抱住她的屁股,就從後面插了進去。

獄卒們撥亮爐火,坐在枷床、刑凳上觀賞被奸的美婦. 地上丹娘雙膝跪地,雪白的屁股高高舉起,被人抱著狠幹。趙霸手掌伸到丹娘胸前,把玩她的雙乳。

鮑橫幾個耳光揮過來,丹娘被打得慒了,俏臉漲得通紅,張著嘴卻透不過氣來。爐火熊熊燃起,火光掩映下,丹娘肉體染上一層紅霞,愈發嬌艷. 丹娘的身子柔若無骨,趙霸玩得有趣,口齒不清地說道:「老鮑,你先……先別動,讓丹娘自己湊個趣。」

趙霸抓住丹娘的肩頭,向後一推,那只渾圓的雪臀順勢後坐,將肉棒套入穴內,手一鬆,丹娘不由自主地朝前傾去,臀後抽出一根長長的肉棒。

丹娘兩手被縛,無法掙扎,就像一具美肉玩偶,趙霸兩手指尖用力一挑,她便玉體後仰,雪臀在鮑橫腹下重重一撞,身子彈回,又落在趙霸手中。鮑橫在後面挺著腰,倒像是丹娘主動拿美穴套弄他的陽具。

鮑橫被丹娘用烙鐵打了一記,又咬了一口,心下氣恨不已,一邊干一邊抬起手,在她肥白的雪臀上辟辟啪啪痛打,口中嚷道:「他媽的賤貨,還敢跑!」說著朝周圍喝道:「肏你媽的死賊囚們,都來看看這婊子是怎麼挨肏的?」

丹娘玉頰貼在地上,長髮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哽咽的紅唇。鮑橫騎馬一樣一邊幹著她的屁股,一邊拽住她的長髮讓她仰起臉來,陰聲道:「這獄裡關著幾十個賊囚,你要不聽話,老子就把你這賤貨扔到牢房裡,讓他們干爛你的賤屄……」說著叫道:「聽到沒有!屁股抬高點兒!」

丹娘雙目紅腫,哽咽著慢慢抬起屁股。鮑橫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不留神就射了出來,他還不死心,挺著發軟的肉棒在丹娘穴裡戳弄,直到幹不動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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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霸立即搶了過去,自從見著丹娘,眾獄卒在夢裡不知奸過這婦人多少次,此時一團活色生香的美肉擺在面前,都是慾火高漲. 趙霸身材高大,不耐煩在地上廝混,他把丹娘抱在枷床上,劈手掰開那只肥臀。

丹娘渾圓的屁股最得孫天羽喜愛,每每抱在懷裡摩挲把玩,消磨半日時光。

丹娘的屁股本來豐膩肥翹,晶瑩如雪,此時被鮑橫扇得發紅,肌膚上彷彿塗了一層胭脂。由於肌膚豐腴,她的臀溝極深,掰開來裡面倒是雪白,底部鮮嫩的玉戶被兩個男人輪番捅弄過,已經完全翻開,濁白的精液從蜜穴深處淌出,被鮑橫發軟的陽具磨得到處都是,濕答答沾在紅膩的蜜肉上,散發出淫靡的光澤。

趙霸掏出了傢伙,紫亮的龜頭足有兒拳大小,向前一頂,柔膩的穴口頓時撐滿,緊緊箍住龜頭.

丹娘趴在冰冷的枷床上,轎軀緊繃,勉強承受著巨陽的侵犯。

灌滿精液的肉穴濕滑了許多,趙霸猛一挺身,陽具筆直貫入,堅硬的龜頭猶如鐵錘般撞上花心,在丹娘體內深處發出一聲膩響。

丹娘只覺腹內一陣痛楚,那根肉棒似乎搗穿了花心,將子宮撞得移位。背後進入極易撞到花心,丹娘的肉穴雖然是重巒疊障的名器,撞上趙霸的巨陽也無從倖免,再被趙霸粗大的陽具狠捅數下,丹娘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囚犯們默不作聲地望著這一幕,他們已經習慣了獄中的種種慘虐,丹娘幾次探獄,獄卒在背後的污言穢語,囚犯們都聽得多了,早知道這個美婦人遲早都是獄卒們的玩物。既然無能為力,他們等待的只是獄卒老爺們大發善心,好分上一杯羹。

如果看到囚犯們眼中同樣的貪婪與肉慾,不知道丹娘是否還有生的勇氣。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死去活來。對於沒挑起性慾的女子來說,強行頂住花心不啻於一種酷刑,在趙霸的粗暴奸弄下,心中如沸的丹娘神智漸漸模糊,接連暈倒數次,又痛得醒來,連趙霸何時射的精也不知曉。

餘下兩名獄卒接連趴在昏迷的丹娘身上,把她兩條白嫩的玉腿架在肩頭,一面交合,一面抱著她的雙乳又啃又咬。

等五名獄卒輪姦完,丹娘已經是氣若游絲,嬌艷的玉臉血色全無,白得彷彿透明一般。她直直躺在枷床上,兩腿大張,腿間黝黑的鐵板上,白乎乎流了一灘濃濁的精液。下體被插得紅腫,穴口圓張,汩汩地流著濃精,半晌無法合攏. 陰毛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白軟的陰阜滲出點點滴滴的血珠。

朦朧間,有人摸著她的陰阜,淫笑道:「丹娘,咱們肏得你舒服吧?屄都腫了呢……」

「這婊子屄上頭又白又軟,摸起來跟奶團似的……」

丹娘渾身酸疼,沒一絲力氣,只能敞著雙腿任他們狎弄。從丹娘身上下來,鮑橫就陰著臉把一支烙鐵架在爐上,此時已經燒得通紅,他走到丹娘身邊,在她陰阜上捻了一把。

卓天雄道:「鮑橫,幹嘛呢?」

鮑橫晃了晃烙鐵,咬牙笑道:「老子要給這婊子屄上烙上字,讓這賤貨一輩子都抹不掉,今後挨肏撒尿的時候,一摸到自己的屄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

那支烙鐵與平常的三角鐵不同,頂端橢圓,猶如印章。當時牢獄除了大明律規定的刑具之外,多有私制的什器,情形不一。

這支烙鐵乃是官府懲誡因姦殺夫,有大淫行的女子所用,上面鑄著「淫婦」

二字。鮑橫幾次三番出醜,心下對丹娘惱極,揀出這柄烙鐵燒紅了,要在她白淨的身體上烙上永世無法消除的醜陋印記,方才解氣。

卓天雄冷笑道:「小心著點兒,干都幹過了,別弄得過火,讓孫天羽找你算賬. 」

被卓天雄一激,鮑橫更是火大,高聲罵道:「孫天羽算個雞巴!一個山東蠻子,會兩手狗屁功夫混了來當獄卒,老子怕他個屌!這賤貨不過是人個婊子,憑什麼他一個人玩?還當了寶了。老子今個兒就是要在這賤貨屄上烙字,讓孫天羽看清楚,他姘頭就是個婊子!」

鮑橫叫得雖響,落在丹娘耳中只剩下蚊蚋般配聲音。她腦中來為去去都是孫天羽的影子,自己身子已被這些禽獸玷污,今生今世終是嫁不得孫天羽了。

燒得通紅的烙鐵朝丹娘白嫩的腿間伸去,婦人身子猛然弓起,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丹娘手腳都被人按住,烙鐵直直按在腹下,肥滑光潤的玉阜猶如白蠟做成,燒紅的鐵器深深地陷入白膩的軟肉之中,吱吱作響,燒糊的皮肉氣息隨之升起,伴著丹娘哀痛的叫聲,在陰沉的黑獄中遠遠散開.

丹娘柔頸昂起,美目含滿淚水,被獄卒們死死按住的身體不住痙攣。鮑橫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得意地笑道:「老子在你的屄上烙了字,以後你脫了褲子露出屄,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婊子,下面的賤屄誰都能插!」

丹娘嘴唇發白,忽然身子一軟,暈死過去。接著腿間濺出一股液體,淋淋漓漓撒得滿床都是。

烙鐵漸漸地變了顏色,鮑橫鬆開手,凹陷的軟肉立刻彈起,周圍依然雪白晶瑩,中間卻是兩個血淋淋的字跡在雪嫩的玉阜上霍霍跳動:淫婦.

折騰一會兒,眾人的肉棒又硬了起來,幾條漢子將丹娘團團圍住,輪流在那具失去知覺的熟艷肉體上發洩獸慾. 粗重的呼吸聲,猥褻的淫笑聲,肉體的撞擊聲與婦人痛苦的呻吟在黑暗中交織在一起,久久沒有停歇。

25 出身

直到紅日偏西,孫天羽才回大獄. 剛踏入獄門,他突然一陣心驚肉跳。仍然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監獄,陰暗而潮濕,空氣中充滿了霉爛的氣息。只是現在又多了一股濃重精液的腥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孫天羽握緊拳頭,慢慢踏入黑獄.

爐火閃動著幽暗的紅光,黝黑的鐵製枷床上,扔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丹娘身無寸縷,一腿被鐵環卡住向上翹起,一腿垂在床側,濃濁的精液順著小腿淌到腳尖,懸空拉出一條明晃晃的黏絲,在地上匯成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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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手壓在腰後,腹部微微抬起,秘處敞露,彷彿被人用器具捅過般凌亂不堪,裡面還惡作劇地塞著一截油黑的物體. 精液不但從塞著異物的穴內溢出,丹娘發上、臉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滿濃精,整具身體彷彿被精液泡過般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她閉著眼,隱藏在黑暗下的玉臉軟軟側在一旁,無瑕的玉臉沾滿漿汁狀的黏液,卻依然掩不住她滿臉的哀婉和被蹂躪後的淒艷.

空蕩蕩的大獄彷彿仍迴響著男人們的淫笑聲,他們從丹娘濕漉漉的下體拔出陽具,朝她身上恣意噴灑凌辱。孫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閃爍,從丹娘臉龐、柔頸、滿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當看到玉阜上那個扁圓的印跡,孫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圓鼓脹的玉阜像是被無形的銳器按得凹下,一隻黑紅相間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膚,襯著明淨光滑的美肉,兩個血肉交織而成的「淫婦」,觸目驚心。

孫天羽突然後躍,抬肘朝後擊去。一隻大手驀地伸來,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擋住孫天羽無影無蹤的一腳.

頃刻間兩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橫臂架住孫天羽的拳鋒,借勢躍開,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卓二哥,是你。」孫天羽收回手,淡淡說道。

卓天雄看著他,沒有答話。孫天羽的功夫雖過得去,但也算不得什麼好手,但剛才這幾招勢大力沉,較之自己也不趨多讓,難道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還是這一兩個月間突飛猛進?

「這……是怎麼回事?」

卓天雄看著他的神情慢慢道:「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亂喊,讓鮑橫他們撞上了。這事兒,我怎麼好獨吞呢?」

「只有鮑橫他們?」看著丹娘身上的精液,孫天羽顯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鮑橫被她咬了一口,心裡有氣,發狠幹了兩輪,又挑了幾個囚犯來奸她。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體冰冷,氣息微弱得彷彿隨時都會斷絕. 孫天羽扳開機括,解開她的手腳,然後脫下外衣,蓋住丹娘濕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輕輕一拔。一股黏精順勢流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那是個奇怪的物體,色澤油黑髮紅,猶如一截臘肉,此時吸飽了水,體積更大了許多。看形狀,竟似……

孫天羽猛然想了起來,鮑橫聽了一個壯陽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時候割了他的陽具,臘過了準備下酒,沒想到卻用在了這裡. 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當時還醒著,被丈夫一截殘留的肉塊插入,也許會瘋掉。

卓天雄道:「天羽,這案子若是推倒,咱們誰都脫不干係,若是坐實,她肯定是要官賣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婊子,究竟值不值。」

孫天羽擁著丹娘軟綿綿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慮了。」

***    ***    ***    ***

溫水灌入口中,片刻後流出的卻是濃精。孫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藥,化開餵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入夜時分,孫天羽只說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身子並無大礙.

打發了玉蓮,他閂上門,幫丹娘洗了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衣躺在旁邊,久久凝視著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孫天羽伸了伸手臂,習慣性地想摟丹娘,卻摟了個空。他驚醒過來,只覺枕上濕濕的,儘是淚痕。床後隱隱傳來水聲,孫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灑落,赤裸的胴體籠罩著朦朧的銀輝. 她拿著手巾在腹下擦拭著,聽到聲音,她轉過臉,對孫天羽淒涼地笑了笑,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說:「洗不掉了……」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時發出了啼血般悲鳴,哀哀地呼喚著天羽。被人輪姦的遭遇,猶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夢噩,使她無法面對。孫天羽猶豫了一會兒,展臂把她摟在懷中,丹娘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兒般泣道:「天羽哥,他們欺負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孫天羽想笑,笑容卻僵在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得意。但他沒有。

哀婉的一夜終於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孫天羽睜開眼,只見丹娘木然望著帳頂,原本明淨的眸子一片苦澀,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彎長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淚珠。那種淒楚的神情,別有一番動人艷態.

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時,丹娘總會柔順地攤開身體,任他撫弄。此刻她卻像受驚的小鳥,身子蜷成一團,緊緊拉住被子,不讓他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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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孫天羽微笑道:「下面還痛嗎?」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發抖,她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曾起來,半晌才低聲道:「身子髒……要洗洗……」

「好啊,我來幫你。」

「不!」丹娘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她勉強動了動唇角,想露出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最後顫聲說:「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自己洗……」

「好。」孫天羽笑吟吟說.

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他走到後院,從井裡汲了桶水,一頭紮進裡面。冰冷的井水使發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呢?難不成自己真要娶一個逆匪的孀婦?她遲早是要當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關係?

孫天羽抬起頭,成串的水珠掉在水裡,濺起道道漣漪,看著水上晃動變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孫天羽啊孫天羽,一個婊子你都甩不脫,還想做什麼大事?」

孫天羽精赤著上身用涼水沖了一遭,最後狠狠甩了甩頭,一邊擦臉一邊回到客棧。隔著門聽去,卻沒有水聲,他拍了拍門,喚道:「丹娘,洗好了嗎?」

裡面沒有回答,空洞洞的靜謐. 孫天羽心頭一緊,立即斜肩撞去。門閂格的一聲斷開,孫天羽頓時臉色大變。

屋樑上垂著一條白綾,丹娘剛洗了身子,髮梢還濕漉漉滴著水,身上披著件袍子,又寬又大,卻是孫天羽的外衣。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從長袍底緣露出,寂然懸在半空。

孫天羽縱身拉斷白綾,展臂攬住丹娘的腰身,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諸處要穴迅速點過.

孫天羽功力不足,勁氣入體只沿經脈走了數寸便化為烏有。片刻後他額頭已然見汗,猶豫著要不要使出渡氣的法子。但這樣一來,他那點好不容易練成的真氣不免要付諸東流,而且……也不見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溫涼的肌膚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脈動。孫天羽大喜過望,連忙幫她行氣導引,推血過宮.

丹娘悠悠醒轉,看到孫天羽滿頭是汗,兩眼發紅,她微微一怔,然後伏床嚎啕痛哭起來。孫天羽吐氣收功,接著虛脫般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冷汗滾滾而下。

六扇門盡有高手,京師天牢幾名劊子手各懷絕技,行刑時一股真氣護住犯人的心脈,直到四肢肌肉剔盡犯人還在活著。可他只不過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險些耗盡真元,孫天羽喘著氣想,若是有白雪蓮的功夫,也不會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兒,不要哭了。」孫天羽勸慰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污了身子,丟了你的臉,我不要活了……」

孫天羽從後擁著她肩膀,笑著說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沒少塊肉,有什麼打緊的?」

丹娘哭道:「杏兒身子髒了……」

「髒了嗎?」孫天羽把臉埋在丹娘發間,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剛洗過就香噴噴的,哪裡不乾淨了?」

「杏兒被……他們好多人,杏兒身子都髒透了……」

「你說這裡?」

孫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顧丹娘的掙扎,強行探入臀縫,捅進那片柔膩之中。丹娘哭著並緊雙腿,屁股扭動著不願他碰觸自己被玷污的肉體.

算起來差不多一整天沒沾過丹娘的身子,摸著她滑嫩的蜜穴,孫天羽不由食指大動,抬手將長袍撩到腰間,然後抱住丹娘的雪臀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蜜穴邊緣,用力拉開,一邊觀賞丹娘美穴紅嫩迷人的艷景,一邊調笑道:「髒東西在哪兒呢?」

丹娘正滿心悲苦,痛不欲生,情郎非但不加體諒安慰,還對她如此狎玩,禁不住放聲大哭。

孫天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性命,她若曉事,知道自己還沒玩夠她的身子,就該乖乖抬起屁股,讓自己先插個高興,再哄得她開心。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孫天羽惱將上來,一巴掌揮在丹娘豐翹的圓臀上。丹娘的屁股順不溜手,手掌揮下,「啪」的一聲脆響,白亮的臀肉一陣亂顫,猶如一團彈性十足的凝脂。

孫天羽一邊打一邊道:「不就是被干了?有什麼好哭的?女人生下來就是讓男人幹的,一個人干跟十個人干有什麼區別?還尋死覓活的……屁股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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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怔怔抬起臀部,自己被人強暴,最該生氣的難道不是他嗎?女人的貞潔多半是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強暴,丟盡了孫天羽的臉面,只有一死才對得起他。可他竟渾然不把這當回事……

孫天羽摟住丹娘的纖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插了進去。他的動作猛烈異常,丹娘下體傷勢未癒,陰阜在褥上磨擦,烙處痛楚難當,不得不勉力弓起身子。這樣孫天羽的陽具輕易便深入肉穴。

奇怪的是,昨日被人輪暴多時,她沒有體會到一絲快感,此時孫天羽的插弄與昨天的強暴毫無二致,連屈辱也是一般,她下體卻漸漸濕潤,甚至發出嘰嘰的水聲。

看著丹娘臉上的淚光,孫天羽不由心軟下來。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聲道:「杏兒,別多想了。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一樣喜歡你的……」

一直暗暗飲泣的丹娘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拋開了所有的矜持,一邊哭一邊拚命挺動圓臀。她哭泣著洩了身子,又哭泣著抬起因洩身而哆嗦的美穴,主動套弄情郎的肉棒,直到情郎在她體內噴射。

鮮血染紅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顫抖,良久,她低聲道:「天羽哥,你不怪我麼?」

「怎麼會呢?」

丹娘閉上眼,淚水卻無法阻擋地滾落出來,「是因為我是個婊子嗎?」

孫天羽眼角一跳,「誰說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賣為娼,不是麼………」丹娘低泣道:「天羽哥,你讓我死了吧……」

孫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孫. 」

孫天羽沒有理會丹娘驚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麼,從我懂事起,我就姓黑。」

「啊!」

孫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賤戶。」

「我娘從來不說我爹是誰,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很大,有很多僕人。不過那時候我只有三歲,只有一點模糊的印像,還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好像是我爹爹勸皇上什麼事,結果惹了皇上不高興,被皇上殺了頭. 不但是他,我們所有親戚家的男人都被殺了頭. 剩了幾十家的孤兒寡母,被流放到各地,成了賤戶。」

「跟我們家一起流放的,還有我一個伯母,一個姑姑。她們都是因為有了孩子,朝廷開恩,只貶為賤戶。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賣到妓院接客。」

「賤戶到哪兒都比人低一等,不許讀書,不許當官,只能當吹鼓手,沿街賣唱,做些下三濫的活計,誰都能欺負。有些地方人好,賤戶還過得去,有些地方……我們去的是個山村,剛遷過來,就有一夥地痞流氓闖進我們家,把我伯母和姑姑強姦了。」

「那是大白天,他們就在院子裡,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輪流去幹。當時我娘還懷著我妹妹,他們嫌不吉利,才沒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當時七歲,姑姑家的姐姐是四歲,我們跟娘躲在屋裡嚇得發抖。」

「聽我娘說,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去縣裡報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輪姦,都是殺頭的罪,縣老爺接了案子,立刻派人鎖拿。等到堂上一問,原來我們家是賤戶,結果當堂撤了案。」

「那些人覺得丟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擋住,剝光了拖回村裡,又糾集了周圍幾個村的無賴,都來幹她,一邊干還一邊讓我姑姑寫詩唱曲。我姑姑是被他們活活奸死的,死的時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卻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後來每天都有人來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脫衣服。再後來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因為我們家太破,有些人不願意來,就把她喚去伺候。那時我們都很高興,因為她每次回來都能帶一些好吃的。後來她跳井死了。」

「村裡幾個無賴喝醉了,拿我伯母取樂,拉了條野狗要給她配種. 那天是在下雪。傍晚的時候一群人衝進來,說我伯母弄髒了他們的井,讓我娘賠. 我娘那時剛生了我妹妹,給他們磕了無數的頭. 他們還是不依。」

「最後我娘脫了衣服,讓他們一個個來肏. 他們嫌我娘前面太鬆,都走的旱路。我娘被他們幹得一屁股血,等他們幹完,人也昏過去了。」

「賤戶是不能遷徙的,我們就這樣在村裡住下來。我娘什麼活計都不會,也沒錢買家什。她一人養我們四個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樣,拿身子換些吃喝。」

丹娘已經聽得呆了,孫天羽雙手枕在腦後,繼續說道:「我堂姐十歲就被人開了苞。她從小長得水靈,附近有人家結親,都先把她叫去,讓新郎倌學著怎麼進洞房。」

「村裡男人都把我娘當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說她是狐狸精。我娘從來不敢領我出門,因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會拿我娘開心,女人會來打她,撕她的衣服,罵她是娼婦,被人玩爛的賤貨。」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會流淚. 我妹妹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得像瓷娃娃一樣,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聲音特別好聽。到她四歲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賣到妓院裡了。」

「啊!」丹娘一聲驚呼。

孫天羽淡淡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姑姑家的女兒被一群大孩子帶到山裡去玩,就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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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我七歲生日那天,娘給我準備了一頓好吃的。剛剛擺上桌,就來了幾個無賴。娘讓我在門口等著,然後關上門. 我餓著肚子等了很久,還不見他們出來,就爬到窗戶上去看。我娘光著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幾個人在幹她,只記得她身邊的盤子都空了。」

「我大哭著出了門,在村外碰上了一個老道,就跟著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師父。他是三清派的,只會一點粗淺的武功,平時就靠賣藥為生。過了幾年,他死了。我從山東一路南下,在平遠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門招人,我會兩手功夫,就選了進來。後來,就到了這裡. 」

丹娘輕聲道:「你娘她們呢?」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也許死了吧。」

26 勸奸

丹娘默默想著,忽然打了個冷戰。這番話在孫天羽心底壓了許久,此時說來卻是波瀾不驚.

世間浮浮沉沉,左右不過是師父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師父說:人若要活著,就該把心扔掉,忘了自己是否芻狗,在這世間逢場作會,隨波逐流,便也罷了。但孫天羽這些年走南闖北,其他心扔了,功名利祿之心卻越來越烈。成為人上人的慾望,也許一直潛伏在他的血脈裡.

丹娘低聲道:「我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碰了,你生氣嗎?」

「不會。」孫天羽答的爽快,心裡卻莫明地刺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自己痛得可笑。

丹娘已是聽懂了。原來失去依靠會是這種感覺,就和溺水一樣。她拚命想捉住什麼,心卻空蕩蕩地沉了下去。

孫天羽把她摟在懷裡,笑道:「我們都還活著,你剛才還舒服得洩了身子,這般高高興興多好,何必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你瞧,你我還不是與從前一樣嗎?連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般,那些事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好了,不要瞎想了。」丹娘慢慢拭去眼角的淚痕,忽然展顏一笑,「杏兒知道了。」

孫天羽以為她的心結已解,趁機說道:「有一件事——過兩天,閻大人要回來……」

聽著孫天羽的言語,丹娘唇角微微顫抖起來,良久道:「那個男人……是你的上司嗎?」

「嗯。要讓他高興了,對這樁案子大有好處……」孫天羽舌燦蓮花,彷彿閻羅望一句話,就能撤掉這樁大案。

丹娘卻毫不在意,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著什麼. 從鬼門關回來,已經是死了一遭。沒死成,怕是因為地府也嫌了這具髒透了的軀殼。想來,失貞終是自己的不是,又怎麼能怪旁人負心呢?

孫天羽殷殷道:「……知道了嗎?」

丹娘怔怔垂著眼,半晌虛弱地笑了笑,「依你。」

孫天羽鬆了口氣。他為丹娘花了偌大的心思,被閻羅望一句話便拱手獻出,自然心有不甘。但閻羅望雖然只是芝麻大一個小官,卻也是個官。他瞞了身份好不容易進了衙門,怎肯為一個女人輕易扔掉前程?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攀到閻羅望頭上再說了。

說服自己不難,說服丹娘卻不容易。與她勾搭成奸是一回事,想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把身子交給一個陌生男人是另一回事。跟自己奸宿月餘,丹娘的風情漸解,但她骨子裡畢竟還是個良家女子,又一門心思要嫁自己,怎會平白污身,放著貞節婦人不當,去做人盡可夫的婊子?

左右都是難捨,由不得他不捨掉一邊。只是沒料到強姦會變成輪姦,那幫傢伙又如此混帳,連烙鐵也使上了,險些把好端端的婦人玩成殘花敗柳。

想著,孫天羽不由朝丹娘腹下看去。丹娘一直並著腿,剛才一番雲雨,鮮血滲出,洇紅了一片,猶如片片杏花沾在腹下,在白嫩的腿間隱隱露出少許,連字跡也模糊了。

看到天羽軟垂的陽具漸漸硬起,丹娘忽然翻身投入情郎懷中,以難以想像的熱情磨擦著他的身體. 兩人交歡時向來是孫天羽主動,丹娘曲意承歡,有時花樣太過羞人,孫天羽還要用點兒強。但這次,丹娘卻主動得令人意外。

她輪番用唇、舌、手、乳、陰甚至菊肛服侍情郎的陽物,用上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技巧,當孫天羽射精時,她緊緊擁著情郎的身體,讓他把精液盡情噴射在自己體內深處。

孫天羽溫香軟玉滿懷,肉棒仍在丹娘柔膩的蜜穴內插著。

這次射精分外暢快,身體猶如飄在雲端,懶洋洋連手指都不願動。

真沒想到,這媚人的尤物一旦主動,竟會如此銷魂,孫天羽閉上眼,享受著丹娘無微不至的服侍。

那具香滑的玉體緊緊地纏在身上,粉頰貼在頸中,在他腮上、頸下久久親吻著。忽然肩頭一痛,被丹娘銀牙咬住。

堅韌的皮膚被齒尖刺破,滲出鮮紅的血液。接著頸側一熱,已被丹娘的熱淚打濕。孫天羽沒有說話,緊繃的肌肉卻一點點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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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瞧瞧!瞧瞧!」

一柄泥金大扇迤邐打開,玉骨金鉤,正面是工筆的亭台樓榭,畫閣池苑,金粉濃飾,極盡富麗,上題著「御苑春色」。

背面是一首八律:「絳績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到鳳池頭……」

閻羅望兩手捧著扇子,滿口酒氣地念著,臉上幾乎放出光來。

「好詩!好詩!」眾人紛紛附和,不過沒一個人聽懂。

「這可是御賜的聖物。」閻羅望珍而重之地把折扇放在匣中封好,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天雖熱卻還捨不得脫掉官服,此時挽了袖子,得意洋洋道:「封公公跟本官相交多年,才把這御扇送了本官,道是見扇如見聖上。這次拿了白蓮教左路信使,查獲逆匪密信,立下平叛第一功,封公公聞訊大加褒揚,待稟報皇上後還有賞賜,到時論功行賞,加官晉爵自然是少不了的。哈哈哈哈……」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眾人連聲恭賀,儼然主官已經換了烏紗。

閻羅望傍晚回到獄中,眾人設宴為主官接風洗塵. 他這番話猶如安胎藥,眾人心裡的鬼胎都安分了不少。

攀上封公公這根高枝,白孝儒的案子就是漏了馬腳,有東廠大太監一句話,也沒人敢捋虎鬚,諸人一通歡飲,亥時方散,獨獨孫天羽留了下來。

閻羅望歪在椅上,醉醺醺道:「有什麼事嗎?」

孫天羽笑道:「大人走時吩咐過的。您看這酒……」

看到酒封上題的「杏花春」,閻羅望酒意頓時醒了三分。

白孝儒這筆字寫得又瘦又硬,跟他那把老骨頭有得一比,硬梆梆的,不但扎眼,而且鬧心。不過……他家的娘子卻是嫩得掐出水來。

「你是說……」閻羅望猛然醒起,騰地站了起來,「人在哪兒?」

孫天羽朝他身後一指,收了手笑瞇瞇說道:「卑職告退。」說著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後堂紅燭高燒,一個婦人側身坐在床邊,兩手纖指交疊放在身前,襯著華服艷妝,白淨得如同明玉。她低頭望著指尖,明眸霧一般蒙著層水氣,外廂的喧嘩笑鬧清晰可辨,丹娘心底卻是一片冰冷。

閻羅望邁著方步踱進房內,見到玉人在側,不由心花怒放。丹娘孝期已滿,換了一身大紅妝束,又刻意打扮過,燭光下整個人如同一粒明珠,散發出耀目的光華.

聽到腳步聲,丹娘緩緩起身,跪在地上。閻羅望吐了口酒氣,喝道:「抬,抬起頭來!」

丹娘揚起臉,勉強一笑,說道:「閻大人。」說著脂紅的唇角流露出一絲苦澀。閻羅望醉眼迷離,未曾留意——即使看出來,他也不會在意。

閻羅望扶著床榻一屁股坐下,丹娘低了頭,俯身幫他脫下靴子,然後給他寬衣解帶。閻羅望酒勁陣陣上湧,不等丹娘幫他解開衣帶,便一把摟住她的身子,重重壓在榻上。丹娘咬住紅唇,也不掙扎,任由他扯開自己的衣衫。

閻羅望小小的官帽滾到床下,袍服敞開,猶如一頭狗熊壓在丹娘身上又咬又啃,不時發出野獸般的粗喘。丹娘任他在頰上頸中親吻,只小心地側過臉,不與他唇齒相接。

不多時,丹娘便羅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肩膀,閻羅望去拉她的肚兜,那繫帶在背後打了個活結,他不耐煩去解,索性扯了個粉碎,一手一隻,拿住丹娘的雙乳,喘著氣道:「好一對奶兒,不知道能不能擠出奶來……」

丹娘被閻羅望騎在腰上,兩隻雪滑的乳房在胸前不住滾動變形,殷紅的乳頭在他指間滑來滑去,彷彿被揉碎的櫻桃。丹娘勉強抬起手,拉開閻羅望的衣帶,忍住難言的厭惡與羞恨,扶住那根怒漲的陽具。

入手的熾熱使丹娘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是根陌生的陽具,形狀粗圓,堅硬如鐵,表面凸浮的血管猶如紫紅的蚯蚓,在棒身上虯曲鼓脹,龜頭大得幾乎無法握住。濃烈的氣息使丹娘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想到要讓它進入自己體內,心頭禁不住一陣戰慄。

轉移了注意力的閻羅望果然放開她的雙乳,笑道:「小浪蹄子,還真心急。

待本官好好開導你一番!」

閻羅望趴在丹娘身上,弓著身子拽下她的衣裙,接著分開她的雙腿,重重壓了下去。堅硬的陽具鐵棒般在陰戶間亂頂,丹娘不得不扶著棒身在腹下挪動,將龜頭放在穴口。

閻羅望眼花耳熱,辯不得東南西北,此時龜頭處一軟,頂住了一個軟軟的肉洞,立刻挺動身體,朝裡捅去。丹娘一手覆著陰阜,兩指輕輕夾著肉棒,對著肉棒的來勢,舉穴相迎。

那龜頭盡自在穴口捅弄,裡面卻是乾的。丹娘的肉穴是重巒疊障的名器,沒有淫液潤滑根本是寸步難行,閻羅望對這婦人垂涎多時,此時酩酊大醉,急切間顧不得調弄,只一味蠻幹。此時捅了半日,連穴口也未進入,不由急躁起來。他抬身朝丹娘下體唾了兩口,又狠狠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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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的一聲,肉棒插入半截。丹娘只覺腿間一陣劇痛,覆在陰阜上的手掌握住肉棒,阻擋它繼續深入。閻羅望一邊挺腰,一邊叫道:「好緊好緊!看不出白孝儒那老東西還有如此艷福……」

肉棒抽送間,縱使丹娘不願,穴內也漸漸變得濕滑。聽到丈夫的名字,心裡雖然隱隱作痛,但已經沒有了初時的心悸。在孫天羽的強迫下,她還抱著丈夫的牌位,與情郎交媾。只是此刻又換了一個男人。她閉上了眼,心裡只把他當成天羽,乞求這一刻快些過去。

閻羅望大醉之下,只干了片刻便一洩如注,他也不拔肉棒,就那麼趴在丹娘身上,不多時便鼾聲如雷。

***    ***    ***    ***

白雪蓮睜著雙眼,又捱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數日前她就不再吃穀物,每日只喝些清水,也不覺得飢餓,甚至連肩上的重枷似乎也輕了許多。

師父曾說她資質極佳,只要勤加修煉,兩年之內即可進入辟榖的境地,真正開始內家真氣的修行。誰都想不到,她會這麼快練至辟榖,而且會是在官府的大獄之中。

得知自己已被刑部除名,想靠官府洗脫冤情的希冀愈發渺茫。白雪蓮反覆看過鐵枷,想徒手劈碎這樣的堅鐵,她再多練十年功夫也是白搭。相比之下,腳上的足械倒簡單了許多,只要雙手脫困,她有把握赤手擰掉鐵銷.

要脫掉鐵枷也並非不可能,只要有人幫她扳開枷上的一對銷子,除去枷尾的卡簧,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做。至於看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整個監獄能稱得上好手的不過二三人。即使三人齊上,在她手下也走不了五十招,如果讓她拿到長劍,二十招就足夠了。

不過薛霜靈越獄被擒之後,獄中備加小心,單是地牢就有何求國、董超兩名獄卒看守,在便溺都無法避人的情況下,還有多少機會能脫身呢?

吳大彪離開後,獄中一直沒有提審她們。現在證據已全,只要坐實了白孝儒有罪,白雪蓮自然脫不了干係. 而薛霜靈身為紅陽真人愛女這樁事,連教內也沒多少人知曉,吳大彪又有意隱瞞,對她的真實身份獄中竟是無人留心,平白錯過了一樁大功。

挑斷腳筋之後,薛霜靈雖然還能扶著牆勉強站立,但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在地上爬動。她雙腿已廢,閻羅望雖然氣恨,也不敢就這麼弄死她。畢竟她不但是十足的逆匪,也是白孝儒這樁案子唯一的鐵證.

因此由著囚犯們狠幹幾日,給她吃點苦頭,也就收了監略加調養. 當日被卓天雄捅傷的前陰後庭,此時已敷了藥。只是她每日所受的姦淫還是不少,這會兒趴在草堆裡,秘處精血交流,一片狼籍,彷彿死了一般。

天亮時,有人來到地牢。今日送飯的卻是孫天羽。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臉色青白,眼睛佈滿血絲.

「白捕頭還是不吃嗎?」孫天羽微笑著收了昨晚的剩飯,重新遞來一份。

「白捕頭,這樁案子的是非曲直,在下也不明白。」孫天羽倒了碗清水,放在白雪蓮的枷面上,誠懇地說:「但你這樣不吃不喝,就是弄壞了自己的身子,也於事無補. 」

白雪蓮並不是心思靈敏之人,正因此,對孫天羽笑容下深藏的禍心看得卻比娘親更清楚。她一直囚在地牢,並不知道外間事,更不知道娘已經被面前這個年青獄卒騙奸。不僅佔了她的身子,還把她送給上司玩弄。但當日被他以尿澆臀,口中射精的刻骨屈辱,白雪蓮永世難忘。

孫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過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如今案子已經報到刑部,若是京師提解,您在這兒也待不了幾日,何必跟小的們過不去呢?」

白雪蓮瞪著他,一言不發.

孫天羽雖是臉厚心黑,被她刀鋒般的目光逼視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對你這種不知趣的賤人,就該干到你發軟!等姓閻給你開了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捕頭好生想想,」孫天羽笑著說完,站起了身,隔著柵欄踢了薛霜靈一腳,換了副面孔喝道:「賤貨,裝什麼呢!爬起來。」

薛霜靈的雙腿使不上力氣,只能用兩手撐著,勉強爬了起來。她發間夾著草屑,容顏憔悴,挪動中,股間飽受摧殘的陰戶還在滴著黏液,當日店中相會時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已是蕩然無存。

孫天羽一手拉開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靈腦後,挺身朝她臉上捅去,薛霜靈兩手抱著鐵柵,張嘴接住陽具,機械地舔舐著。白雪蓮側過臉,避開這淫邪的一幕,鎖在枷中的雙手緊緊握住,強自壓下心底的憤恨和羞恥.

孫天羽臉上時陰時晴,他下邊被薛霜靈舔得舒服,心裡卻亂紛紛的,沒有片刻安寧。一股無名怒火不時衝上腦際,使他的捅弄愈發凶狠,龜頭穿過薛霜靈的咽喉,幾乎擠入食道。

27 銷職

「我師父懂一些歧黃之術,但也不怎麼精通。鄉里人性子直,醫好了當菩薩敬著供著,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師父最擅長的是治外傷。」

孫天羽笑了笑,「我師父一輩子都在找仙藥,想做地仙,結果什麼都沒有,臨死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不如做個妖道,也不白來世上一遭。」

「我師父性子好樂。有一次我們三天沒有吃飯,他還給我講笑話……」孫天羽轉頭道:「倦了嗎?」

丹娘閉著眼,輕輕搖了搖頭,「你說吧。我愛聽。他說的什麼?」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我忘了。只記得笑過後肚子更餓了。」

「他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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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孫天羽道:「好多年都沒想過,我原以為都忘了,誰知道會記這麼清。」

「那時候,我最羨慕縣裡的衙役,村裡不管是大戶還是無賴,所有人都怕他們。每次來收糧,村裡都要亂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們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沒人敢欺負我娘了。」

孫天羽回過頭,只見丹娘不知何時已經拉起被子遮住面孔。從監獄回來,丹娘就臉色慘白,看不到一絲歡容,比她上次失身時顯得更沉默。

孫天羽沒作聲,悄悄伸手,給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邊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換了一個人。胥吏是無法作官的,少了上進的仕途,對功名就不在乎了,餘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慾之心。

獄中十幾名獄卒,除了閻羅望還有幾分野心,其他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無成,都在昏昏噩噩過日子,過一天圖兩晌快活。孫天羽與他們不同。他不願一輩子都待在豺狼坡,這樣埋在山裡與獄中的囚犯有什麼區別?

他閉上眼,緩緩入定。丹田那團渾沌的暖意漸漸變得清晰,旋轉片刻後一絲絲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練成混元氣的第一層。

羅霄混元氣入手快捷,第一層只需三個月,第二層六個月,算來一年半後就能練至第三層,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時,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    ***    ***    ***

「……原系羅霄派弟子,經察,所報籍貫有誤. 現封檔除名,待查實後再行敘錄。諸司有聞,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繳歸刑部。大明萬曆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閻羅望合上折頁,淡淡道:「本獄地方偏遠,今日才接到刑部文書,險些讓你瞞過了。來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繳予刑部。」

孫天羽接過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蓋上監獄的銅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卻找了個籍貫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發前,顯得與白孝儒一案無干。刑部這番手腳也算煞費苦心。白雪蓮聽說皇上躲在宮裡二十餘年不見廷臣,朝政大亂,卻沒想到會亂到這個地步。

「舉頭三尺有神明!白雪蓮,本官勸你還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發落。莫待日後追悔莫及。」

閻羅望背後那尊泥像缺了半邊臉,看不出任哪路神明,僅剩的一隻獨目圓睜著,落滿了灰塵. 閻羅望說罷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帶回獄中,讓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燈夜審。」

白雪蓮披枷帶鎖回到地牢,先看到一個不該在此的身影。

「英蓮!你怎麼在這裡!」

她與薛霜靈囚在了一處,對面的鐵籠一直空著,此時裡面放了被褥、枕頭,還有一張齊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們倆的衰草敗絮強了十倍。英蓮怯生生坐在裡面,似乎沒有認出她來,半晌才叫了聲:「姐。」

白雪蓮一急,掙開鎖鏈朝弟弟奔去。她帶著足械,邁步本就艱難,只走出兩步,何求國從後追來,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蓮膝彎。

白雪蓮呯的跪倒,鐵枷砸在青石上,濺起一縷火花。何求國舉棍朝她臀上腿間一通狠打,罵道:「殺千刀的死賊囚!還敢跑!」

白雪蓮抬起頭,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響起的皮肉聲讓英蓮心驚肉跳,他白著臉說:「娘在家裡……我……我是來告狀的。」

聽到娘親無恙,白雪蓮鬆了口氣,待聽到弟弟說來告狀,她不由失聲道:「什麼?」

英蓮小聲說:「我要給爹爹申冤,娘就讓我跟孫叔叔到這裡來了。」

「娘讓你來的?」白雪蓮驚道,娘怎麼這麼不曉事,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嗎?又是孫天羽,難道娘真讓他給騙了,連弟弟這個命根子都托付出來?

英蓮點點頭,「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劉大叔就帶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個大叔?」

「就是那個長鬍子的。」英蓮比劃著他的模樣,「劉大叔說,只要我聽話,他就幫我寫狀子,一定能告贏. 」

白雪蓮正待說話,臀後忽然一涼,卻是何求國見她說得出神,竟然大著膽子伸手在她臀間摸弄。白雪蓮手足被困,一時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幾把,才掙扎著躲開.

白雪蓮臉上時紅時白,她一早就被帶去上堂,此時腹中一陣緊張又有些隱隱的便意。何求國早就遠遠躲開,一邊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著,一邊斜眼訕笑。這些獄漢就像附骨的蛆蟲無孔不入,白雪蓮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拿他們的無賴行徑無計可施,只能盯著何求國,慢慢退入鐵籠.

等白雪蓮坐好,何求國才小心地靠過來,鎖住籠門,又飛快地躲到一邊。接著他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門,匆忙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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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蓮緊繃的心事這會兒才鬆懈下來,他個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破開的衣隙裡白白的腿根。他忙轉過眼,不敢再看。心裡奇怪,姐姐那裡怎麼長了毛毛,卻沒有小雞雞?

白雪蓮沒有留意弟弟的眼神,問道:「來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劉大叔,後來有個臉黑黑的大官,說我在外面不好,劉伯伯就把我送到這兒來了。這些東西都是他給我的。」

白雪蓮對劉辯機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為何會如此好心。也許獄裡也是有好人的吧。英蓮已經在這裡,著急也沒有法子,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娘還好嗎?」

英蓮閉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英蓮,你說話啊?」

英蓮囔著鼻子說:「娘整天都很高興. 」

白雪蓮又好氣又好笑,「娘高興還不好?」

「爹死了,娘開始哭了兩天,然後就很開心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想爹爹。」

白雪蓮道:「可能娘是怕惹你哭,背著你流淚呢。」

「娘身上比以前還香,味道很好聞……」

白雪蓮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嗎?」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讓。」

「英蓮這麼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為什麼孫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麼!」

英蓮嘟著嘴說:「孫天羽每天都來,娘一看見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起來讀書,看到他從娘房裡出來,衣服都沒系。他比我還大,又不是爹爹,為什麼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蓮驚得目瞪口呆,旁邊薛霜靈咯咯笑了起來,「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小弟弟,你以為他們只是睡覺嗎?」

白雪蓮厲聲道:「你給我住口!」

薛霜靈挑起眉梢,「你娘做得,我難道說不得?那老闆娘就是你娘吧,果然是風騷入骨。丈夫剛死,就跟獄裡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開的是肉店?」

「啪!」薛霜靈臉上重重挨了一記。她驚愕地捂著臉,瞪大眼睛,半晌道:「你會縮骨功?」

枷洞只有手腕粗細,白雪蓮的手臂卻從中伸出半截,連關節都軟得彷彿沒有骨頭. 薛霜靈恍然道:「我說你兩手扣著,怎麼能把衣服的破處掩好,還能把屁股擦那麼淨……真是好心計……」

「閉嘴!」白雪蓮收回手。其實她是到獄裡才開始練這門縮骨功,薛霜靈越獄時,她第一次脫開雙手,但頸部總不可能縮過去,只能想辦法拔掉銷子,才能脫掉鐵枷。

薛霜靈有些憐憫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笨得要死,這麼好的功夫,還待在獄裡,是等他們給你開苞呢?還是覺得在這裡當個不要錢的婊子也不錯?難道你還跟你這小弟弟一樣,等官府給你們申冤麼?」

「我年紀只比你大兩歲,見得卻比你多得多。當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二十多年躲在宮裡不見臣民。天下水災、旱災、蝗災,還有倭寇、韃靼、苗人,眼看百姓都沒了生路,朝廷的大臣們還只顧著黨爭。這個不入流的縣獄都如此膽大妄為,何況上面的奸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個清官,比找一隻鳳凰還難……」

「何大人。」

薛霜靈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頭想了想,「不錯,他是一個清官。說來還是托了當今天子不理朝政的福,各部職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補. 何大人當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參他的奏折封了,敘功的奏折也封了,就連告老求辭的奏折也一樣封了,只怕要老死在任上了。」

薛霜靈微微一笑,「原來你是在等他。他管著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見得就能看到這一樁。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會親來覆核。倒是你,沒有多少時間等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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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蓮……」

聽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白雪蓮心頭一陣惡寒。英蓮卻高興地撲到柵欄上,叫了聲,「伯伯!」

劉辯機喜不自勝,隔著鐵柵摸了摸英蓮的小臉,一邊咳嗽一聲,「老何。」

「哎,劉爺。」何求國顛顛地跑過來開了鎖,笑道:「上面正燒著水,小的去看看,您先忙。」

劉辯機也不理睬旁人,進了鐵籠就一把摟住英蓮,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吞下一般。

白雪蓮和薛霜靈愕然望著兩人,劉辯機對英蓮的喜愛像是不假,可情態卻十二分的畸異,讓人寒毛直豎……

說話間劉辯機已經放開英蓮,他從袖中掏出一頁紙晃了晃,「狀子我又寫了一張,再有半月就能寫完。」他揉了揉腕子,「寫得我手都麻了……小蓮蓮,你該怎麼謝我啊?」

英蓮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數日,早把這個把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的男人當成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日裡肌膚相接,無形中又親近了幾分。他笑嘻嘻抱著大叔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他這親吻與平常不同,小嘴貼在上面又舔又吸,逗得劉辯機眉開眼笑,半晌合不攏嘴。

薛霜靈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弟弟與令尊可大不一樣,倒有幾分令堂的風致……」

白雪蓮恨恨瞪著她。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嫌我被人幹過,看不起我——白捕頭,你以為自己還能乾淨多久?」她瞥了白雪蓮一眼,語帶嘲諷地說:「你以為自己還是乾淨的嗎?」

白雪蓮莫名的焦燥起來,「你什麼意思?」

薛霜靈冷笑著轉過臉,眼睛突然睜得渾圓,像目睹了荒謬得不可思議的一幕般,「哈」了一聲。

不知何時,劉辯機褪掉了英蓮的褲子,兩指夾著那根白白的小陰莖,像把玩一條玉蠶般在指間挑逗著。不時還拿著兩隻細小的睪丸輕輕揉捏。英蓮坐在劉辯機懷裡,低頭看著自己的小雞雞,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劉辯機一面把玩英蓮的陰莖,一面不時伸出手指,朝英蓮腿縫裡探去,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幾乎要流出口水。

白雪蓮愣了一會兒,突然厲喝道:「你在做什麼!」

英蓮全身一顫,本來就不大的陰莖迅速縮小,莖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液體.

白雪蓮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哽在喉頭,半晌才喝道:「姓劉的!你還是人嗎?」

劉辯機先把英蓮摟在懷裡,用衣袖掩好,氣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麼?嚷這麼大聲,莫嚇著我的小蓮蓮……」

白雪蓮騰的起身,舉枷朝柵欄上砸去,匡的一聲巨響,拇指粗的鐵柵被砸得彎曲,石屑紛紛而落。劉辯機、薛霜靈只覺耳中嗡嗡作響,被她這雷霆一擊震得臉上變色。

白雪蓮更加不好受,她手頸都鎖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膚,腕上鮮血淋漓。薛霜靈暗自詫異,白雪蓮入獄以來一直極為克制,就算是露體受辱,也未曾如此憤怒,她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雌豹。

英蓮緊緊抓住劉辯機的衣袖,拚命把頭埋在他懷裡,身子不停哆嗦。劉辯機只怕她砸開鐵籠,顧不得說話,慌忙抱住英蓮拔腿就跑。

「英蓮!英蓮!」無以名狀的恐懼瘋狂蔓延,白雪蓮用力砸著鐵柵,直到兩腕都磕出鮮血,最後無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邊頓時一靜. 劉辯機抹了把冷汗,穩住心神,又安慰半晌,英蓮煞白的小臉才漸漸轉過顏色。

他為著英蓮費了不少心思,最要緊的還未得手,就被閻羅望勒令把人送到地牢,心中大是不甘。趁著此刻牢內無人,他千哄萬勸,讓英蓮趴在牆角的床上,撅起屁股。

被姐姐一喝,英蓮心裡還有些忐忑,此時趴在床上,身子卻緊繃著。他的屁股還未發育成熟,玉球般小巧,圓潤可愛,細看來還有一層極細的汗毛。他後庭的傷勢已經癒合,不同的是,與年齡相比,他的屁眼兒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陽具在稚嫩的臀間磨擦了片刻,慢慢進入男孩體內。只有成人一半大的小屁股使陽具顯得分外粗壯,同樣稚嫩的屁眼兒和腸道使陽具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劉辯機肉棒被那隻小屁股緊緊箍著,身體卻如在雲端。

比起索然無味的女人,一個妖媚的孌童更可意,就像他胯下的這個童子,無論是小嘴還是嫩嫩的後庭花,都令人銷魂。

英蓮只覺屁股被一撅硬物撐得緊緊的,他咬住唇邊的小痣,連氣也不敢喘,生怕一用力屁眼兒就會裂開. 肉棒慢慢進入直腸,略一停頓,便開始抽送起來。

屁眼兒漸漸發熱,猶如一個軟中帶韌的肉箍套在陽具上來回拖動。這一次英蓮並沒有多少不適,反而還有種異樣的壓迫感,使他下面的小肉棒不自覺地膨脹起來。

「大叔……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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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機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似乎沒有聽到。

英蓮不再吭聲,他怎麼也不知道,數日前,娘親同樣是在這裡失身。

白雪蓮跪坐在地上,面前鐵柵被砸得彎曲,卻沒有一根脫落,顯然兩端在石中埋得極深。她並不清楚那個男人要對弟弟做什麼,但心底隱約的恐懼卻越來越濃重。英蓮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個什麼長短,白家就絕後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蓮愛逾性命的娘親為何會讓他來告狀。難道娘真的被孫天羽騙了?

白雪蓮閉上眼,肩頭微微戰抖,「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娘親真的會是那麼……下賤嗎?

沒多久,英蓮就回來了。他被人抱著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瞇了眼想睡覺,臉上倒沒有痛苦的表情。白雪蓮略略放下心事,想問弟弟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終究沒有張口。

看到彎曲的柵欄,何求國也變了臉色。虧得白雪蓮帶著大號的鐵枷,否則這鐵籠也困她不住。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彎鐵桿,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死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獄卒匆忙離開,地牢安靜下來。這地牢地方狹小,兩隻鐵籠相距不過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白雪蓮猶豫一會兒,低聲問道:「英蓮,你走的時候娘是怎麼說的?」

英蓮睜開眼想著說道:「娘說孫天羽帶我去告狀,讓我路上聽話,還給了他好多銀錢. 」

「玉蓮呢?她說了什麼?」

「玉蓮姐給我拿了吃的,說路上遠,到了那邊好好住著,不要著急,過些日子她會來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來?」

杏花村與豺狼坡只有二十餘里山路,何必要帶銀錢食物?白雪蓮隱約察覺出裡面的異狀,聽到英蓮這樣問,忙道:「別胡說. 玉蓮怎麼會來這裡. 」

再問時,弟弟卻是懵懂。他只聽說去京師敲登聞鼓就能告御狀,卻不知道京師跟這裡有什麼不同。

白雪蓮問了一會兒,只好罷休,說道:「穿了褲子吧,小心別著了涼。」

英蓮指了指她下面,小聲說:「姐,你褲子破了。」

白雪蓮臉上一紅,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無法並緊. 她吸了口氣,右手骨骼發出一串清脆的低響,居然從枷洞中一點點脫出。

薛霜靈眼中透出一絲熱切,只要她幫白雪蓮除掉枷尾的銷子,白雪蓮就能脫開重枷,擰彎柵欄逃出生天。她上次只是運氣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吳大彪,才會失手被擒。

可惜這個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腦子卻是朽木,竟然還指望官府給她洗脫罪名。這段日子薛霜靈冷眼旁觀,早已看得明白,這般獄卒是貪圖白雪蓮的美色,才假自己之手給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剝去,從刑部捕快、羅霄弟子淪為一個無名女犯,只剩下這具身子,遲早都是獄卒們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蓮的無辜,薛霜靈也未曾後悔,假如白雪蓮仍是捕快,教裡兄弟的性命會更危險. 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鷹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28 裸審

白雪蓮右手脫出鐵枷,顧不得腕上鮮血淋漓,便急忙掩住下體. 手指放入臀縫,指尖忽然一滑,臀溝內不知何時竟然淌滿了黏液。她怔怔抬起手指,腹內的壓力漸漸明晰起來。

早間她不及排便便被帶到堂上,回來見著英蓮一時心神激盪,竟未發覺肛腸的異常,此時一加留意,腸內的充脹感頓時強烈起來。白雪蓮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雙腿分開,白淨的美臀從衣服的破口處圓圓翹起,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粉面漲紅,空出的右手僵在半空,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去拿草紙,卻已經遲了。她彎眉猛然擠緊,痛楚地悶哼一聲。一股白色的黏稠濃汁從臀間迸出,濺在地上。白雪蓮拚命收緊肛洞,腹中的脹痛卻愈發強烈,那只白嫩的玉臀不時收緊,又不時鬆開,猶如滴水的白桃般,漿汁四溢。

白雪蓮扶著柵欄,臀下淋淋漓漓儘是帶著體溫的黏液,她睜開眼,看到弟弟正趴在欄邊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由又羞又急,顫聲道:「英蓮,不要看了!姐姐吃壞了肚子……」她心裡卻在猶疑,這幾日她正在辟榖,每日只喝了少許清水,如何為吃壞肚子?辟榖之後她體內潔淨之極,又為何會排出這樣的黏液?

英蓮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姐,你不是吃壞肚子了,是有人插了你的屁股,把東西射在裡面了。你看……」

白雪蓮如五雷轟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呆呆看著英蓮爬了起來,撅起小屁股,屁眼兒一鼓一鼓,像排便一樣排出一串黏液,色澤與那些男人射在薛霜靈體內的一樣。

「這是劉大叔剛才射在我屁股裡的,姐,你好厲害,能拉出來那麼多,肯定有好多男人在插你的屁股……」

白雪蓮週身發冷,這樣的情形有多久了?一個月?四十天?她的後庭被男人用過多少次?一百還是二百?可笑她每天都要拉出一灘男人的精液,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乾淨的。

「你都知道嗎?」白雪蓮顫聲問道。

「難道你一直不知道?」薛霜靈故作驚奇地說道:「每天晚上男人們都排隊來插你的屁眼兒,你的屁眼兒以前只有這麼大,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松得能塞進一隻拳頭,屁眼兒長在自己身上,被人玩成這個樣子,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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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這就太多了,」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見過的男人差不多都幹過你的屁眼兒,連那個死了的胡嚴也沒少干。」她瞟了白雪蓮一眼,「你知道嗎?那些男人幹你的時候,你還舒服得哼哼呢。」

白雪蓮突然想起,辟榖之前,自己每晚都睡得很熟,早上醒來便意也十分強烈。辟榖之後一切都變得正常,直到昨天,喝了孫天羽倒的那碗清水,又一次睡得不省人事。

白雪蓮淚流滿面,反反覆覆地問:「是誰?是誰?」

薛霜靈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怎麼?你想知道誰第一個開了的屁眼兒,好嫁給他嗎?白捕頭,想開些,第一個跟第一百個又有什麼關係?橫豎你都撅著屁股讓男人插好了。」

英蓮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哭,他小心地說:「姐,剛開始有點兒痛,以後就不痛恨。劉大叔說,往後會越插越舒服,一天不插就會想呢……」

白雪蓮緊緊抓著那張草紙,眼淚一滴滴掉在鐵枷上。

***    ***    ***    ***

鐵罩打開,透進來的不是光線,而是深深的黑暗,白雪蓮這才知道,夜已經深了。

兩名獄卒費力地抬一隻木盆,擺在地牢中間,然後提出熱水,一桶桶傾在盆中。那只木盆有一人長短,形如馬鞍。水汽蒸騰而起,白霧般瀰漫開來。懸在牢頂的鐵鏈濕淋淋垂在半空,輕輕搖晃著。

片刻後一條大漢走進了地牢,他看了一眼彎曲的柵欄,冷笑道:「好大的力氣。」說著將鐵柵一一扳回原位。

少頃,閻羅望邁著方步踱了進來,後面跟著孫天羽。他抬了抬下巴,「把白逆的重枷去掉。」

卓天雄打開籠門,先封了白雪蓮肋下的穴道,白雪蓮手一緊,便欲用縮骨功脫出枷鎖,不料孫天羽從卓天雄背後伸出手來,在她腹間輕輕一按。

一股熟悉的力道透體而入,丹田運轉的真氣彷彿被蜜膠黏住了一般,越來越慢,最後一一收入氣海。白雪蓮真氣一散,頸中的鐵枷立刻重了數倍,她勉強支撐片刻,身子搖搖欲墜。

孫天羽伸手扶住鐵枷,笑道:「白姑娘,小心了。」

白雪蓮心中驚駭莫名,孫天羽遞來的真氣並不強勁,還不及自己三成,卻像是自己所練功夫的剋星,輕易就鎖住自己的真元。再察他行功運氣的路徑,竟似與她同出一門,都是羅霄派不傳之秘,精微處猶在自己所學之上。

卓天雄徒手推掉銷子,扳開機括,孫天羽不知是功力不及,還是有意隱藏,卻拿了鑿子慢慢敲打。等拔下兩端的鐵銷,前後一推,吱嘎一聲,鐵枷分開.

白雪蓮已經帶了三個月的重枷,此時肩頭一輕,身子失去平衡,險些栽倒。

兩人抽去枷洞內側的鐵栓,鬆開她的手腕。白雪蓮扶著柵欄,冷冷看著這幾個禽獸. 如果薛霜靈沒有說謊,他們都曾玩過她的後庭。

白雪蓮無法理解這算不算姦污,但對她來說,這都意味著同樣的結局:他們把那般醜陋的物體,放在了自己身體裡面。

薛霜靈靠在牆角緊張地看著卓天雄的雙腳,在這所監獄裡,她最怕的是卓天雄,其次才是閻羅望。閻羅望挑斷了她的腳筋是怕她再越獄,而假如不是案子未結,那個給她開苞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活活玩死。

英蓮身子縮得更緊,他害怕的是孫天羽。孫天羽整天帶著笑容,甚至沒有大聲對他說過話,英蓮卻看到他的影子就會發抖。

閻羅望一撩袍角,坐在牢內唯一一張椅子上,開口道:「白逆,你諸般情狀本官早已知曉,今晚親來審訊,倒要看看你還有何手段遮掩隱瞞!」

白雪蓮冷冷道:「你既然知曉,何必再審?待把我押解京師,三堂會審時,我自然會招供。」

「還敢嘴硬!」閻羅望喝道,可惜手邊沒有驚堂木,只好在大腿上拍了一記助興,「來人啊!剝了她的衣衫!看她還如何隱瞞!」

白雪蓮真氣被封,力氣只比尋常女子大了少許,略一掙扎,就被卓天雄擰住手臂跪倒在地。卓天雄擰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挺起胸。閻羅望俯身解開她領口的鈕扣,笑道:「這白逆跟她娘的賤屄一樣,都是吃硬不吃軟。不過這女人再倔,拿雞巴戳幾回也就安分了。」

白雪蓮襟口散開,露出白嫩的胸脯,還有頸中一圈紅痕,「狗官,你要做什麼!」

閻羅望笑道:「當然是給你的小嫩屄開苞了。在我獄中白吃了這麼久,總該拿些東西孝敬本官了吧。讓本官嘗嘗,是你的屄嫩呢,還是你娘的屄嫩。」

剛才那句白雪蓮只以為是罵人,此時才聽出不妥,「你敢碰我娘!」

閻羅望淫笑道:「不光是碰了,還從頭到腳摸了個遍。你娘身子又滑又嫩,又聽話得緊,可惜嬌弱了點兒,本官只玩了一個時辰,那婊子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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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顫聲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私奸良民,不怕王法嗎?」

「王法!」閻羅望哈哈笑道:「私奸良民,律法不容,本官自然知道!我閻羅望克己奉公,怎會做枉法勾當?大明律,謀大逆者,男子若非凌遲處死便是斬首棄市!女子即使不斬也是充軍、官賣!本官不過是奸了一個婊子,犯了哪家王法?」

閻羅望摸著她的臉頰,獰聲道:「白孝儒謀逆犯上,你白家九族都脫不了干係,莫說你娘,就是你,遲早也要進了勾欄接客到死!本官官秩雖然只有九品,也是朝廷命官,拔了你的紅籌,是你的福分,還不快些謝過本官。」

白雪蓮氣恨交加,張口朝他手上咬去,閻羅望正在得意,躲閃不及,頓時痛得怪叫一聲。孫天羽忙按住白雪蓮頰上的穴道,迫使她鬆開牙關.

閻羅望好不容易拔出手指,指根已經咬出血來,傷口深可見骨。他頜下的短髭一根根豎了起來,抓住白雪蓮的頭髮,狠狠抽了幾個耳光。

白雪蓮啐了口帶血的吐沫,輕蔑地轉過眼睛。閻羅望心下怒極,抓住白雪蓮的衣襟朝兩邊撕開. 白雪蓮入獄時還是初春,裡面穿了件淡綠的裌衣。閻羅望將她衣服裡外撕開,露出裡面桃紅的絲綢褻衣。

充滿彈性的雙乳高高聳起,在褻衣下微微顫動。閻羅望一手一個拿在手裡,用力一捏,白雪蓮頓時痛得變了臉色。

「小賤人!咬得老子好狠!」閻羅望扯掉她的褻衣,啪的一掌,在她奶子上用力抽了一記。

圓潤的玉乳像被拋開般猛然一甩,撞在另一隻乳上,乳側漸漸浮現一個鮮紅的掌印。雖然還是處子之身,白雪蓮每晚肛交,都少不了被人摩乳撫陰,乳房較之入獄時足足大了一圈,也不似當初的青澀了。

她的乳肉又滑又亮,頗有幾分成熟婦人的艷態,但堅挺的形狀卻是成熟婦人所沒有的。兩隻乳頭仍是粉嫩的紅色,沒有沾染絲毫淫艷的色澤。

閻羅望一手探到她胯下,在密閉的陰溝內挑弄,冷笑道:「女賊女匪本官幹得多了,倒還沒玩過捕快。白捕頭,可莫讓本官失望。」

白雪蓮竭力掙扎,那隻大手卻牢牢貼在秘處,任她怎麼扭動也無法掙脫。

閻羅望手上有傷,不敢沾水,本來打算同池共浴,也只好讓孫天羽、卓天雄代勞。兩人扯掉白雪蓮撕爛的衣褲,把她赤條條拖進盆裡,擦洗起來。

水花不住濺起,夾雜著男人猥褻的笑聲。朦朧的水霧中,一具雪白的嬌軀漸漸清晰。白雪蓮跪在盆裡,雙手扭到背後,小臂並在一起,被卓天雄一把握住,使她上身後仰,顯露出胸乳優美的曲線。卓天雄另一隻手則在那兩團飽滿的乳肉間來回揉搓。

孫天羽挽起袖子,笑道:「白姑娘好福氣,洗個澡還有我們兄弟服侍。待會兒洗得乾乾淨淨,乖乖讓閻大人收用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

白雪蓮最恨的是孫天羽,在自己口裡射精的是他,奸了自己後庭的有他,騙佔了娘親身子的更是他。等孫天羽弓下腰,白雪蓮突然抬腿,用力踹在他肩頭.

孫天羽身體一晃,便即穩住,隨即反手拿住她的腳踝,心下暗自訝異。白雪蓮跪在盆裡,又被緊緊按住,莫說抬腿,就是想動一下也不容易。可她只膝部微分,接著一腿便筆直踢出,近在咫尺,竟看不出她是如何行功運力。

白雪蓮一條濕淋淋的玉腿架在半空,出水雪藕般白美動人。孫天羽攥著她的纖足笑道:「白姑娘枉自模樣俊俏,這雙腳比你娘可差得遠了。你娘那雙小腳小巧玲瓏,又白又軟,一手就能握住。可惜白姑娘是雙半大的腳,客人見了多半不喜。不過這條大腿……」

孫天羽順著玉腿優美的曲線,朝她大腿內側摸去,一邊笑道:「果真滑得跟緞子一樣,這雙腿要盤到腰上……」說著他聲音一滯,卻是想起了丹娘坐在閻羅望腰上的一幕。

雖然光著身子被人戲弄,白雪蓮臉上卻沒有尋常女子的羞怯。她咬牙掙動玉腿,渾然不顧自己秘境畢露的羞態. 薛霜靈遠遠看著,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這一幕她已經等了許久,她原本以為白雪蓮會掙扎哭叫——世上有哪個女子被人奪走第一次時會無動於衷呢?可白雪蓮連一滴淚都沒有流。也許知道自己被人玩過另一處肉洞時,她的淚已經流乾了。

閻羅望包好手指,陰著臉拿來一枝長柄鬃刷,「啪」的在白雪蓮乳上抽了一記。玉乳立刻浮現出一條寸許寬的腫痕,橫著穿過掌印。

閻羅望用鬃刷壓住那粒粉紅的乳頭,狠狠擰動。尖利的鬃毛彷彿無數細針在敏感的乳椒上刺過,白雪蓮眉頭輕顫,強忍著一聲不吭。等鬃刷離開,變硬的乳頭立刻彈起,表面彷彿滲血般變得鮮紅.

閻羅望拿刷子蘸了水,像刷洗一件器具般,擦洗著少女嬌嫩的玉體. 白雪蓮身體由白而紅,彷彿塗了層淡淡的胭脂,在溫水裡一浸,又迅速變得白皙。整具身體猶如清水洗過的脂玉,晶瑩剔透,倍加明艷.

「養熟的母豬總要先洗淨了,才好殺來吃。」為了擦洗方便,白雪蓮被按得伏在盆邊,閻羅望把竹柄塞在她腿縫裡夾好,起身脫去官服。

事到臨頭,白雪蓮反而沒有了害怕。她用清晰的聲音說道:「狗官,你敢辱我,我白雪蓮若是一日不死,必要在三堂公審時討個公道!」

謀反大案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會審,閻羅望一介微末小吏,鬧大了也不好收場。他冷笑一聲,「白捕頭無須多慮,本官自有手段讓你作聲不得。」

白雪蓮遍體水跡,秀髮濕淋淋垂在了肩側,粉背光潔如玉,纖腰美臀曲線玲瓏,凸凹有致。她這個姿勢孫天羽再熟悉不過,以往肛交時,她都是如此露出後庭,任人在她屁眼兒裡進出取樂。只是此刻白雪蓮身無寸縷,體如潤玉,肌膚勝雪,赤裸的胴體更為誘人。

白雪蓮的雙腿極為修長,雖然跪著,雪臀仍翹出盆沿,玉球般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比起丹娘的肥美多姿,她的臀部更加緊湊,也更為圓潤,細嫩的臀肉充滿彈性,一掌拍下只微微一顫,聲音清脆可聞。

「整天看著薛婊子挨肏,這裡早急出火了吧?」閻羅望淫笑道:「今日我就遂了你的心願……」

白雪蓮雙手被制,腰身又被孫天羽按住,雙腿無法動作,只能挺起臀部,將女兒家最隱秘的羞處暴露在眾人面前。那雙大手在臀上肆無忌憚地拍打摸弄,突然插進臀縫,將密閉的臀肉掰得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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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神情冷淡,身體卻一緊.

閻羅望驚奇的「咦」了一聲,脫口道:「這婊子的屁眼兒怎麼這麼大?」

白雪蓮臉上頓時一片血紅. 一個處子,臨開苞時才知道自己的後庭早已被人玩大,不由得她不羞愧。薛霜靈受辱的場面在她眼前不斷浮現,她趴在地上,男人們掰開她的屁股,把那根醜陋的器官插進她身體裡面……

「啊——」

一個堅硬的物體狠狠地搗入體內。她還是第一次真切體會到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原來女人的身體竟是如此容易被侵犯,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竹柄便輕易捅入屁眼兒,撞在腸道深處。

閻羅望悻悻地道:「松得跟你娘的褲帶一樣,還裝烈女。」他手下沒一隻好鳥,白雪蓮披枷帶鎖在牢裡關了近三個月,若不想方設法地偷腥才是邪事,只是偷這麼狠,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松成就樣,還不如丹娘的後庭有趣呢。

閻羅望拿住鬃刷一擰,白雪蓮粉臀立刻張開,露出裡面紅嫩的菊肛。黑黃的竹柄深深插在雪白的屁股裡,將屁眼兒撐成扁長形狀。白雪蓮只覺腸壁彷彿粘在硬物上,隨著竹柄的轉動被帶得移位,直到緊緊纏住,無法鬆脫。

閻羅望又轉了半圈,然後向外一拔,只見竹柄帶著一圈紅肉從凹陷的屁眼兒裡猛然翻出。白雪蓮竭力收緊肛洞,但竹柄與腸壁緊緊纏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彷彿要將她的肛蕾連同腸道一併拽出體外。

雪白的臀肉間,一朵鮮紅的肉花由小到大,越綻越開,突然間倏忽一收,整個鑽入臀內。沉悶的痛楚從腹腔深處迅速蔓延,白雪蓮身子向前一傾,臉色變得發白。閻羅望這一捅絲毫沒有顧及她後庭的嬌嫩,力道之大,幾乎捅穿了腸壁。

閻羅望驚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雪蓮!你勾結逆匪,妄圖謀反!究竟招還是不招!」

29 破體

深山荒野棧,寂寂一孤燈。如豆的燈火下,那婦人不知已坐了多久,連唇上嫣紅的胭脂也黯淡下來。

燈花輕爆,那雙眸子猶如流星劃過的夜空,微微一閃,又歸於寂靜. 良久,她從枕下拿出一隻葫蘆狀的藥瓶,輕輕握在手中,感受著瓷體的溫涼。瓶裡殘留的藥物,漸漸被體溫暖熱,散發出苦澀的香氣。

今夜,他終是不會來了。

***    ***    ***    ***

「啪」的一聲脆響,細微的血痕迅速滲出,在白潤的臀肉上留下刀割般的傷痕。竹柄仍插在肛中,露出一截亂紛紛的鬃刷,猶如一個怪模怪樣的把手,翹在雪白的圓臀間.卓天雄用的並不是鞭子,他拿起一根兩尺長的竹竿,在手中一擰,半截竹竿就碎成一叢鋒利的竹篾。他對行刑極有心得,竹篾下得又準又狠,每次落下都如同一叢帶火的利刃,痛入骨髓,偏生又不打破肌膚,只在皮下造成瘀傷,使疼痛更加強烈。

交錯的血絲漸漸地連成一片,白雪蓮咬住唇角,身子隨著竹篾的起落不住震顫,白玉般的雪臀印滿道道血痕,彷彿滴血般鮮紅.

平插在肛洞裡的竹柄使她的臀肉張開,臀溝內敏感的細肉完全亮出,柔潤得猶如一汪春水。竹篾掃過,那汪春水泛起漣漪,臀溝觸電般收縮起來,撅在肛中的鬃刷上下抖動,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這婊子的屁眼兒真夠浪的,這會兒還閒不住。」

「是下邊急吧,亮寶似的挺著小嫩屄,半天也沒人插,白捕頭一個女兒家,守了十八年的身子,能不急嗎?」

「閻大人,這逆匪凶頑得緊,硬是不招,大人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吧。」

哄笑聲中,閻羅望抓住白雪蓮紅腫的雪臀向上抬起,然後用力分開.

白雪蓮秘處原本並得極緊,在獄中被人狎玩多時後,已經分開一條細縫,此時被閻羅望一掰,立刻綻開,露出裡面紅嫩的蜜肉。

閻羅望兩指探進肉縫,將兩片大陰唇撐開,露出內中水靈靈的小花瓣和密閉的嫩穴。他用指尖壓住穴口,頂了頂,說道:「白雪蓮,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若是招了,本官不但保你貞潔無損,而且以上賓待你。你若是不招……今夜它少不了要受些委屈,讓我們兄弟受用一遍。」

白雪蓮一直在提聚真氣,可丹田被孫天羽牢牢鎖住,竟無隙可覓。混元氣乃是羅霄派正宗玄功,孫天羽功力雖淺,籍此卻制住了高他數倍的白雪蓮。

白雪蓮久試無功,屢次強行提氣之下,已受了內傷。聞言她索性放棄聚氣,恚聲道:「狗官!你處心積慮不就是貪圖我們母女的身子,和你頭上的紗帽,我不招便罷,若是招了,此生焉有出頭之日!」

「出頭之日?你以為你不招會有出頭之日?」閻羅望冷笑道:「你是羅霄弟子、刑部捕快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光著屁股等著挨肏的死賤囚!你不招也罷,說聲我白雪蓮求閻大人開苞,本官就勉為其難地干你一遭。」

白雪蓮怒極,「休想!」

閻羅望嘿然一笑,舉起竹篾朝白雪蓮臀上打去。他手上分寸遠不及卓天雄,竹篾抽下,那只雪臀立刻皮開肉綻,留下了數道血淋淋的傷口。更有幾根竹篾斷落,銳刺斜紮在皮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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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一連十幾下抽過,直到那叢竹篾全部打斷,才住了手。白雪蓮圓臀被打得血球一般,臀溝臀肉鮮血淋漓,將大腿內側染得鮮紅. 無數或粗或細的竹刺紮在臀肉上,將雪白的圓臀蹂躪得面目全非。

閻羅望把毛巾攤在手裡,捧住白雪蓮的圓臀一陣揉搓。白雪蓮嬌軀劇顫,臀肉彷彿被萬針攢刺般,沒有半寸完好之處。她身上冒出一層冷汗,鬃刷像嵌在石中般,被肛洞死死夾住。

等閻羅望鬆開手,那只圓臀恢復了最初的雪白,但剎那間無數星星點點的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滲出,淹沒了半露的細刺。眼看著一隻優美無儔被折磨成這般慘狀,在場的獄卒不僅沒有一個心懷不忍,反而都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白逆,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回答閻羅望的只有一口唾沫。

「還真有白孝儒的硬氣。那老夫子的兩腿都夾碎片,臨死前才招的供。白姑娘,等失了身子,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閻羅望慢慢說著,突然厲喝道:「把他帶出來!」

兩名獄卒如狼似虎地打開鐵籠,把一直縮在籠角的英蓮拽到浴盆邊。看著姐姐屁股上的血跡,英蓮嚇得哭都不敢,只一勁兒發抖。

閻羅望一把扯掉了英蓮的褲子,用一柄牛耳尖刀架在他還未發育的小雞雞下面,傷勢欲割。

「不!」白雪蓮瞳孔一縮,失聲叫道。

「這可是你白家的獨苗,你若不說,老子就一刀下去,讓這個小兔崽子變太監,絕了你白家的想!」

冰冷的刀刃使英蓮的小雞雞越縮越小,忽然從白嫩的肉尖擠出幾滴液體,哆哆嗦嗦掉在褲子上。

……

「白姑娘,」孫天羽輕聲道:「想開一些,今晚無論如何,你的身子都保不住了。何苦再連累英蓮這孩子呢?」

「白雪蓮求閻大人開苞……」

「記下來!」閻羅望一聲斷喝,「白雪蓮在獄中勾引本官,實無逼姦情由,在場的都是人證!讓白逆簽字畫押!」

僵硬的手指落在紙上,留下刺目的指痕,落紅般鮮艷.

「再高一點,把賤屄亮出來……」

怪笑聲中,白雪蓮一點一點挪動著臀部,擺出最便於進入的角度。忽然後庭一震,鬃刷脫體而出,收緊的屁眼兒彷彿被猛然拉開,翻出一團紅肉。

「咦?這婊子的屁眼兒這麼乾淨?」閻羅望拽出竹柄,見上面除了一些濕黏的液體,沒有絲毫污物,不禁有些意外。

「這婊子好幾天沒吃東西,只喝了些清水,屁眼兒當然乾淨了。」

「辟榖?」閻羅望心裡打了個突,旋即又暗道:「管她練成了什麼,終究是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賤婊子,把屄再挺高點兒!」

英蓮已經回到籠子裡,但褲子還未提上,那柄尖刀仍頂在他腹下。白雪蓮慢慢抬起臀部,秘處忽然一熱,被一個粗圓的物體緊緊頂住。

它的直徑比手指粗了許多,硬梆梆將密閉的肉縫擠得張開. 白雪蓮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木然面對它的進入。

柔嫩的穴口被龜頭擠得圓張,內部緊窄的花徑一分一分容納下龜頭的直徑。

只前進了不到寸許,肉棒便停了下來,被一層韌韌的薄膜擋住。

閻羅望一口氣憋了半天,此時才吐了出來,「小婊子,屄還怪緊的。你可想清楚了,我他媽往裡一捅,你就是想招也晚了。」

白雪蓮沒有作聲,她能清楚感覺到,那層韌膜正在龜頭的重壓下輕顫,脆弱得隨時都會破裂。

「老何!這賤貨再不開口,你就把那小兔崽子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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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木然道:「我若招了,他還能活麼?」

閻羅望哼了一聲,腰身使力前挺。白雪蓮兩手攀住盆沿,圓臀猶如刻石般挺在半空。腹內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柔韌的薄膜已經崩到極限。就在白雪蓮吐氣的一刻,身體猛然僵住。

她幾乎能夠聽到體內傳來的輕響,那層薄膜剎那間被擊得粉碎。一股撕裂的痛楚從肉穴內擴散開來,頃刻間就壓倒了臀上的傷痛。

白雪蓮痛得擰緊眉頭,眼眶忽然一濕,終於還是滴下淚來。她無數次做過失身的噩夢,卻從未想過會是如此屈辱。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甚至也沒有斥罵,她主動抬起屁股,讓人輕易奪走了她的處子貞潔。

龜頭抽送數下,將撕裂的薄膜徹底搗碎。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少女秘處淌出,順著雪白的玉股蜿蜒而下。劇痛使肉穴不由自主地收緊,鎖住龜頭,閻羅望大笑道:「白捕頭這嫩苞開起來好生過癮!把腿張開些,讓本官插插你屄裡面!」

白雪蓮噙著淚水朝英蓮看去。尖刀從弟弟腹下移開,何求國正瞪著眼,看著自己被人插屄開苞。英蓮也是一樣,只是他的眼中除了驚訝和迷惑,還有掩不住的恐懼。收回目光時,她看到薛霜靈遠遠的身影,薛霜靈淡淡轉過眼去。她唇角一絲模模糊糊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淒然。

依靠鮮血的潤滑,肉棒越進越深。閻羅望斜著身子向上頂去,被鮮血打濕的穴口猛然一顫,迸出股股血液。白雪蓮兩腿微分,被肉棒捅入的陰戶血流如注。

閻羅望掰著著她的臀肉,一邊插弄,一邊觀賞那只嫩穴在自己肉棒下滴血的艷態.

白雪蓮挺起身子,處子的肉穴緊緊裹住陽具,任由它在裡面衝撞肆虐。片刻後,她突然櫻唇一張,吐出一口鮮血。旁觀的眾人哄堂大笑,都以為她是性子太烈,急怒攻心才嘔了血。

孫天羽卻是心下一凜,連忙在她胸腹要穴重重補了幾下。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孫天羽微微一笑,白雪蓮淒痛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絕望。

肉棒一陣顫抖,少女肉穴內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閻羅望戀戀不捨地拔出陽具,掰著白雪蓮的屁股笑道:「白捕頭還真是個黃花閨女,這可便宜我老閻了。大伙都來看看。」

獄卒們像是聞到血腥的蒼蠅聚攏過來。那只剛被開苞的處子美穴仍在滴血,殷紅的血跡順著白玉般的大腿縱橫流淌,最後在已經冷卻的清水中一絲絲化開.

秘閉的花瓣朝外分開,原本緊並的玉穴張開一個圓圓的入口,嬌嫩的肉輕顫著,漸漸收縮合攏. 過了片刻,一股濃白的精液混著鮮血滾落出來,淋淋漓漓滴在股間,使受創的玉戶愈發淒艷.

眾人都在呆瞪時,孫天羽第一個開口,說的卻是:「恭喜白捕頭,如今做了婦人,就好跟我們兄弟風流快活了。」

白雪蓮早知這些禽獸不會就此罷休,薛霜靈元紅新破,就被輪姦,何況眾人對自己垂涎已久。只恨自己不能一死了之。

只短短一夜,白雪蓮冰清玉潔的身子就成為十幾個男人的玩物。破體的痛苦一直持續到黎明時分,當最後一名獄卒射了精,看到她發紅的眼睛,不由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提著褲子走了。

這一夜白雪蓮始終睜著眼睛,一共是十二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 下體像是撕裂般,劇痛從穴口一直延伸到體內深處。扎滿竹刺的臀肉上,血跡已經凝結,股間的落紅卻將盆內的清水染得緋紅.

她無法看到自己下體的慘狀,但是想來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如果再多上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支撐下來,也許就會和薛霜靈一樣,在這長時間的強暴中昏迷。

「女人第一次免不了要受點兒苦,以後就好了。」孫天羽笑咪咪道。

他是第三個,也是做得最久的一個。

孫天羽對她的沉默不以為意,蹲下身子攤開一幅白布,把白布放在白雪蓮股間,用力按住玉戶。然後在她眼前展開. 白布上清晰地勾勒出玉戶的形狀,那觸目的腥紅宛如一朵微綻的花苞,甚至能看到圓張的穴口和腫脹的花瓣。

「這是你的。」孫天羽把白布翻過來,上面星星點點的血跡猶如落梅,他笑了笑,「這是你娘的落紅. 」

白雪蓮目光一跳,那上面並不是陰戶的痕跡,而是一個彎曲的弧形,中間一個圓孔血跡斑斑,看位置卻是……

孫天羽比劃道:「是我給你娘後庭開苞時留的。瞧,你娘又小又緊的屁眼兒被我幹得多大……你娘就不及你了,當時還哭了呢。」

「畜牲!」

孫天羽沒有理會白雪蓮低弱的罵聲,笑道:「你娘一直惦記著你,我把這個拿回去,告訴她你已經開了苞,做了女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孫天羽把沾了母女倆鮮血的白布收入了懷中,然後將白雪蓮送入鐵籠,摸著她下腹說:「穴道再有兩個時辰就能解開,你好生養養,以後用它的時候還多著呢。」

赤裸的肌膚被冰涼的青石一激,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她看到薛霜靈被挑斷腳筋的小腿從眼前拖過,接著眼前便黑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雪蓮被一陣刺痛驚醒。下體彷彿被利刃劈開一般,腹下濕漉漉一片,不知是鮮血還是淌出的精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圓臀像被碎刀割過一般,劇痛連連. 她吸了口氣,想撐起身子,臀後突然又是一下刺痛,像是有人用針尖刺穿了臀肉。

「別動,」身後傳來薛霜靈的聲音,「斷在肉裡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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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白雪蓮身側,小心地挑出竹刺,「你幫我擦過身子,我也幫你一次,算是扯平。」

兩人同囚一室,但是因為彼此心有芥蒂,極少交談。若有,多半也是諷刺嘲弄。說完這幾句,兩人便沉默下來。

薛霜靈手上功夫還在,但白雪蓮臀上沒有一塊好肉,也不知紮了多少竹刺,饒是她手法靈巧,挑完也不禁額頭見汗。她用手背抹了抹汗珠,說道:「剩了幾根細的進到肉裡了,有了針再撥吧。」

昏迷中,白雪蓮的身體仍在不時抽動,直到臀後傳來刺痛的涼意,才勉強睜開眼睛。

薛霜靈用清水擦洗著臀上的血跡,說道:「痛成這樣子還能忍住,好硬的性子。」她朝對面瞥了一眼,「你那弟弟卻像女孩兒,膽小得緊. 」

白雪蓮身體像灌了鉛般沉重,她吃力地拉過衣物,勉強遮住身體,「你是不是很開心?」

「唔?」薛霜靈旋即笑了起來,「如果你每天都被人這樣幹上幾次,我卻是好端端的,你會不會嫉妒呢?」

看著白雪蓮緊緊地抿住嘴唇,薛霜靈嫣然一笑,「現在好了,你跟我一樣髒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還會更髒. 」

30 撫慰

五月將盡,天氣漸入酷暑。白孝儒謀反一案依律上報覆核,等待會審定案。

與此同時,白蓮教在粵南連番失利,被官軍逼得退入廣西,聲勢愈來愈弱。

外面盡自鬧得天翻地覆,神仙嶺卻一如既往。縣裡守了幾月,不見消息,便撤了兵卒,過往客商漸漸多了起來,關門多時的杏花村也開了業.

剛進來的客人要了酒菜,便伸長脖子往後堂張望。見當壚待客的只是個羞得抬不起頭來的二八少女,忍不住問道:「丹娘呢?」

玉蓮擰著手帕道:「我娘有事,出去了。」

白孝儒死後並沒有留下多少銀錢,母女倆坐吃山空,還要打點獄卒,丹娘想來想去,只好依著孫天羽的主意,重開客棧。杏花村本是小店,平日裡丹娘一個人勉強也能支應,只是今日正逢探獄,她早早便換了衣服,去了豺狼坡。

進了門,一群獄卒已經等了多時. 雖然來過數次,丹娘還是有些緊張。她瞥了一眼,沒見到孫天羽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發慌,又暗暗鬆了口氣。

鮑橫陰陽怪氣地道:「丹娘,來看女兒了?」

「哎。」丹娘低低應了一聲。

一群漢子上下打量著丹娘,戲謔的眼神彷彿是打量一隻送上狼口的羊羔。

鮑橫淫笑道:「老規矩,讓咱們先看看你。」

丹娘立了一會兒,玉臉時紅時白,最後慢慢放下籃子,低著頭解開鈕扣。她先脫去外衫,然後解開繡裙,褪去褻褲,一件件放在籃子裡. 等取下肚兜,那具豐腴的玉體便赤條條展露眾人面前。

那些淫猥的目光丹娘已經不再陌生,但她還是怕冷似的,情不自禁地抱住身體.

「這回誰先來?」

「哪個都好……」丹娘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這回讓你來挑。想先嘗嘗哪根雞巴?」美色當前,鮑橫青白的面皮也透出一層紅光。

丹娘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走到鮑橫面前,跪下來小心拉開他的褲子,掏出那根發硬的陽具。一股臭味撲鼻而來,丹娘險些作嘔,她忍住噁心,張開柔美的紅唇,含住龜頭.

剛舔了兩下,丹娘臉色突然一白,扭過頭一陣乾嘔. 鮑橫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臭婊子!作死啊!」

丹娘秀髮披散開來,她一手掩住喉頭,轉過臉,眼角已沁出淚花。她不作聲地扶好陽具,垂首含在口中,吞吐起來。

鮑橫瞇著眼,享受著丹娘唇舌的溫軟滑膩,「這婊子,小嘴還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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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丹娘喉頭一動,又伏地嘔吐起來。這次她臉色煞白,擰著眉頭,幾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一掀,讓她撅起屁股,便從後面插了進去。

丹娘蜜穴還未沁出花露,分外緊澀,鮑橫靠著口水的潤滑硬生生插入半截,一邊擎開丹娘肥美的圓臀,拚命往裡使力。丹娘一邊嘔吐,一邊痛得叫出聲來,哀求道:「鮑爺……哦……求您……哦……輕著些……」

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像打木楔一樣,一墩一墩往裡猛插,直到整根肉棒都楔入穴內。他掰開了丹娘豐滿的臀肉,淫笑著招呼眾人道:「瞧瞧,小屄都撐圓了。」

獄卒們擠過來,只見一團雪肉間,婦人嬌美的蜜穴被滿滿撐開,只剩一圈紅肉箍在肉棒上,淫艷之極. 看門的郭五笑道:「丹娘下面都餓了兩天了,怪不得咬住鮑二哥的雞巴就不鬆口了。」

董超道:「這婊子怎麼還吐呢?不是吸住尿了吧?」

「沒什麼啊?盡吐些清水……」

「管她呢,」鮑橫拍了拍丹娘的屁股,「只要這東西好使就成。」

只一盞茶工夫,鮑橫就射了精。丹娘嘔吐漸止,等陽具離開身體,她伏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除了鮑橫,在場還有四個人,若待弄完,也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郭五嫌地上太硬,把丹娘扯到夾道邊一張床上,順手推倒便壓了上去。丹娘肉穴被插了一會兒,裡面又射了精,抽送時滑暢了許多。她雪白的雙腿架在獄卒肩頭,待郭五插得入巷,柔聲問道:「郭爺,奴家今天能見著雪蓮嗎?」

郭五一邊幹著她的蜜穴,一邊道:「不是說了嘛,讓你三天來一趟,等消息嗎?案子還沒定,不能見!」

「郭爺,雪蓮……這幾日還好嗎?」

「好著呢!」

肉棒在體內插動的力道突然大了起來。丹娘屏息捱了片刻,等它洩了精才道:「雪蓮性子倔,郭爺,您多擔待些。」

郭五捏著丹娘的乳房笑道:「你那女兒,要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丹娘嘴唇抖了幾下,慢慢垂下眼睛。

月光下,山路彷彿灑了一層銀霜。孫天羽背著丹娘,步子又快又穩。丹娘軟軟靠在他脖頸上,臉色蒼白如紙。

拐過山彎,豺狼坡被峰巒擋在身後,山路平坦起來。孫天羽放慢了腳步,將那具柔軟的身子往肩上送了送。

丹娘低聲道:「你不怕別人笑話麼?」

「嗯?」

纖柔的聲音輕得像風一樣,「他們都把我當婊子,你還待我這樣……不怕別人笑話麼……」

孫天羽道:「閻大人去了山下,不用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的好。玉蓮一個人在家,你也放心不下。」

閻羅望給丹娘定了規矩,讓她三日來獄裡一趟,說是等著探監,其實是讓她拿身子慰勞一班獄卒,有時夜間還讓她侍寢。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餘里,她早起出門,到了獄中已是中午,連飯也沒吃,便一直讓鮑橫等人調笑取樂,直到天黑。孫天羽去的時候,丹娘被五個大男人連奸帶玩,累得幾近虛脫。他不顧眾人嘲弄的目光,幫丹娘披上衣裙,背著她離開了大獄.

一串溫熱的液體滴在頸中,丹娘低泣道:「我恨不得去死了………我不想活了………」

***    ***    ***    ***

白雪蓮濃密的秀髮被一名獄卒挽在手裡,精緻的玉臉貼在他腹下。一根粗壯的陽具在她唇間進出,沾滿唾液的棒身彷彿一截鐵器,散發出黑亮的光澤。

片刻後,那名獄卒挺起腰,抱住白雪蓮的螓首,一聳一聳地射起精來。獄卒拔出陽具,在少女嬌美的粉頰上擦拭著。

白雪蓮雙手被鐵鏈鎖住,吊在身後,兩腿斜分,腳踝被地上兩隻鐵環扣住。

鐵鏈與鐵環並非垂直,前後錯了一個身子長短。白雪蓮只能玉體橫陳,像趴在一個無形的圓台上一樣,懸在半空。

肉棒雖然拔出,白雪蓮櫻唇仍然圓張,濁白的濃精混著唾液從齒間溢出,漸漸漫過紅唇,順著小巧的玉頜滴落下來。玩過白雪蓮的前陰後庭,為了享用她的小嘴,獄卒們想盡了辦法,最後用了一個小玩意兒——開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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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笑說來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形的雙層鐵撐,前面分開兩寸有餘,中間凹陷,放在口裡正好撐開牙關,兩端帶有卡銷,在腦後扣緊. 一旦帶上,犯人只能張著嘴,狀如開口歡笑。

這刑具原本是防止罪犯咬舌自盡,或是絕食時往裡填塞食物,到了這些獄卒手裡,卻成了行淫的器具。他們直把白雪蓮的小嘴當成了射精的肉洞,連日來白雪蓮未沾一粒榖米,精液卻不知吃了多少,口鼻間儘是陽精濃重的腥氣。

那名獄卒走後,何求國扣緊牢門,走過來拿住白雪蓮充滿彈性的美乳,一邊把玩,一邊淫笑道:「小婊子,搖搖屁股,老何就把你放下來。」

白雪蓮已經吊了整整一日,她身子前傾,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墜在手腕上,兩臂痛得彷彿要斷裂開來。

「屄都干了,還硬撐呢?」何求國嘲弄道,揪著白雪蓮紅嫩的乳頭使勁地下拽,將兩隻白桃般的美乳拉成稚狀,然後一拳打在白雪蓮腹上。

白雪蓮腰肢猛然弓起,接著喉頭一陣響動,吐出一股稀釋了的精液。她的小腹柔軟而又光滑,拳頭打在水嫩的玉體上,辟啪作響。何求國手上頗有些力氣,白雪蓮練的是內家功夫,沒有外家硬功護體,只能勉強護住丹田要害,任他拿自己的小腹當沙包練拳。

何求國正打得興起,背後有人說道:「別打我姐……」

「嘿!你這個賣屁眼兒的小兔崽子。」

何求國打開鐵籠,拉住英蓮劈頭蓋臉一通狠打,最後一腳把他踢到牆角。白雪蓮聽得真切,但牙關被鐵器撐開,無法說話。弟弟在獄裡一直噤若寒蟬,倒沒有吃太多苦頭,這會兒聽著他的痛叫,白雪蓮心裡又痛又急,將鐵鏈拉得錚錚作響。

何求國出了一身汗,脫掉褂子在臉上抹著,一邊撿起根竹竿,走到白雪蓮身後,對準屁眼兒捅了進去。白雪蓮菊肛被人幹得發腫,紅亮亮向外鼓起。竹節一節節穿入肛洞,一股白糊糊的黏液從菊洞溢出,順著竿身直流下來。

何求國一口氣捅入一尺多長,然後向左一扳,雪臀順勢滑了過來。他握著竹竿左右亂擺,那只白美的圓臀就如穿在竹竿上的一團雪球般,忽左忽右。

白雪蓮一直彎著腰,臀部向後抬起,破體時被竹篾打出的都皮外傷,此時已好了大半,依舊是粉嫩嫩一隻雪臀。此時被竹竿插著,不停滴著精液,就像一隻流汁的水蜜桃。臀縫裡紅腫的屁眼兒被攪得肛蕾外翻,幾乎能看蠕動的腸壁。

深入體內的竹竿像要刺穿腸壁一般,在腸道裡凶狠地攪動著。白雪蓮額頭冒出冷汗,紅唇不時收緊.

一臉麻子的大漢笑道:「小婊子,屁股扭得挺浪嘛。今晚就這麼吊上一夜,看你還硬撐……薛婊子!」

薛霜靈慢慢爬了起來。

「趴到白婊子屁股上,把你們兩個的騷屄湊一塊兒!」

白雪蓮自己吊著已經辛苦萬分,再加上薛霜靈,甚至何求國大半的體重,只怕連一刻鐘也支持不了。

「何爺,」薛霜靈偎依過來,「奴家的腳使不上力氣,只好爬著,何爺從後面干奴家好不好?」

這幾日獄卒們都在姦淫白雪蓮,弄得她滿身精液,薛霜靈身上倒還乾淨,此時又作出媚態,逗得何求國眉開眼笑。

薛霜靈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到籠外,她頸上拴著鏈子,爬動時屁股一扭一扭,妖媚多姿。待她撅起粉臀,主動湊過來,何求國放開白雪蓮,就撲了上去。

***    ***    ***    ***

從縣裡回來,閻羅望立刻叫來幾個心腹,在室內密議. 他掏出一封文書,拍在桌上,一言不發,臉色黑得彷彿鉛塊.

劉辯機拿起來一看,手不禁抖了一下。那是大理寺的公函。接到刑部遞來的卷宗後,審閱之下提出了幾個疑點,雖然無關緊要,態度卻極明顯——這是白孝儒附逆謀反一案審理三個月來,官府中唯一一個嚴謹以待的衙門.

劉辯機一手拿著茶壺,慢慢飲著,半晌沒有開口。卓天雄看完,不以為然地說道:「回文解釋一番,有何難處?」

劉辯機搖了搖頭,「解釋容易,收尾難收。這樁案子府、省、刑部一路送將上去,諸官長盡自重視,卻無人深究,都是想分一杯羹,冀此撈取功名。」

閻羅望冷哼一聲,「本官一心為公,再多人爭搶功勞,也自不憚。」

「正是大人這話。」劉辯機道:「爭功的越多,這案子坐得越實,越不容易翻案,如今刑部已然無妨,但大理寺六百里加急遞來文書……」

孫天羽道:「刑部已經勘定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不過走走過場,為何這般認真?」

「八成就是何清河那個老匹夫!」閻羅望滿臉煞氣,腮幫的肌肉突突亂跳。

「竟會是他?這麼巧?」何清河名聲在外,孫天羽也聽說過,怎麼偏偏就是他經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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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巧也不巧。白蓮教逆匪是當今的第一要政,此案涉及四省,又是第一要案。大理寺跟六部一般,多半是屍餐素位,管事的只有一個何清河,這案子報上去,他焉能不問?」

劉辯機歎了口氣,「只是問問也就罷了,吳大彪都沒看出的疑點卻被他問了出來,這般認真……風頭不妙啊。」

「劉爺是說,他們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師自然是少不了的,」劉辯機愁的就是這樁,「白雪蓮一直不招,到了京師再翻過案來……」

閻羅望來回踱著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將這樁大案玩弄於掌股之上,還了托了當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餘年不見外臣,不問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自己份內的事也是能推則推,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認真的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朝廷官、吏本是兩途,六部的主官盡自是科甲出身,手下辦事的都是胥吏。政務到了胥吏手裡,銓選可疾可遲,處分可輕可重,財賦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減,人命可出可入,訟獄可大可小。一切文書薄籍,訟案往來都是胥吏經手,只要打點周到,也不怕一個空心長官認真。

但何清河做了幾十年大理寺丞,老於刑名,雖是科甲出身,卻比一般胥吏還精明十倍,被他嗅到異味,這團包火的紙只怕是保不住了。

劉辯機說道:「於今無非三計,上計是讓白雪蓮盡早招供認罪,只要錄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證詞在手,她也難逃法網. 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魚,使一個拖字訣,設法迴旋推諉,不把案犯提解京師,以待其變。本獄截獲的那封密信,如同斬斷了白蓮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鎮,撲滅逆匪指日可待。到那時單是審理白蓮教的首腦,三司還忙不過來,何況區區一個白雪蓮。」

「還有一策,」劉辯機遲疑了一會兒,往前傾了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蓮又不肯招供,乾脆做了她,以絕後患。只是如此一來,本案兩名要犯先後死於獄中,只怕閻大人難辭其咎。若是有人從中做梗,天大的功勞也化為烏有,甚或會有過. 這絕戶之計兩敗俱傷,是為下下策。」

閻羅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沒有開口。最後一計壯士斷腕,拋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鋌而走險,他如何捨得?

「雙管齊下!」閻羅望盤算良久,最後道:「官府這邊由劉夫子設法周旋,拖延提解。至於白雪蓮那賤人,白花花的身子咱們也玩過了。老卓,天羽,你們拿出手段!就是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讓她招供!」

眾人齊聲應諾,心裡卻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白雪蓮更是棘手,她心志堅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過白雪蓮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貌少女,對她刑訊逼供,可比對付白孝儒那老傢伙有趣多了。卓天雄兩手交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響,嘴角扯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31 求娶

眾人散後,孫天羽徑直來到杏花村。天色已晚,店裡還坐了位客人,正偏著頭上下打量玉蓮,見他穿了官差服色大步進來,忙收了眼。

孫天羽橫了那人一眼,問玉蓮,「你娘呢?」

玉蓮被那人盯得面紅耳赤,見著孫天羽才鬆了口氣,但對他的問話,她卻撥著算盤珠子,沒有回答。

孫天羽沒再多問,熟門熟路穿過廳堂來到後院。果然丹娘正在廚下忙碌,連有人進來也未留意。孫天羽也不作聲,負了手立在丹娘身後,靜靜看著。

灶下柴火畢畢剝剝燒得正旺,丹娘繫了條圍裙,秀髮鬆鬆挽了個髻,襟領散開,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 一縷髮絲被香汗濕得透了,纖柔地貼在頸後。連日來的淫辱,非但沒有憔損這具肉體的光澤,反而使她愈發熟艷,漾出濃濃的風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膚透出一抹嬌艷的緋紅,被熱氣一蒸,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透體而出。注視著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孫天羽心頭一片寧靜. 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彎下腰,掩住口,喉頭一陣響動。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回過臉色,鬆開手,細細喘著氣。

孫天羽悄悄離開廚房,回到店內,只聽那客人說道:「開門做生意,怎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真沒有,擠擠也行啊。」

店裡原本有兩間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倆,連個支應門面的男人都沒有,怎麼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說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為難之際,見孫天羽過來,玉蓮忙投來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擠眉弄眼說得高興,見到孫天羽又換了口氣,「這會兒天也黑了,荒山野嶺的,幾十里都沒個人家。您隨便找個地方,我住一宿,明兒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孫天羽想了一會兒,說道:「西邊不是有客房嗎?玉蓮,你去收拾一下。出門在外不容易,誰隨身帶著房子呢?」

「這位官爺說得在理。」那客人嘴上奉承,心裡卻在嘀咕,試探著問道:「官爺,您貴姓?」

孫天羽拱了拱手,「孫. 」

「白掌櫃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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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掌櫃三月間得了病,故世了。留了這間客棧,我幫忙來照應。」

那客人哦哦應著,心道:「我說呢,原來丹娘新做了寡婦,你手腳可夠快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棧關門也不見那官差離開,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頭火熱,半夜悄悄溜到東廂門前,扒著門縫上往裡張望。

已經過了二更,房裡仍亮著燈燭. 依稀能看到半個精壯的背影正伏在床邊,挺著腰使力拱動。在他肩頭,翹著一截雪白的小腿。隨著漢子的挺動,那只白嫩嫩的三寸金蓮在他肩後,玉鉤般蕩來蕩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擠進門縫. 忽然那漢子往旁挪了挪,分開腿,只見他胯下白光一閃,露出一隻白膩如脂的雪臀。

那婦人雙腿抬起,腰肢架在床沿,整只屁股無遮無掩地袒露出來。她臀部曲線極圓,臀肉豐滿白皙,猶如一團充滿彈性的油脂,滑膩無比。中間妙處卻被一根粗長的肉棒插得滿滿的,只能看到一圈紅肉隨著肉棒的捅弄翻進翻出。

那漢子動作極猛,一連數十記都是盡根而入。直插得那婦人穴口淫水四溢,猶如開閘的泉水四處亂流,不多時那只肥美的大屁股就被淫液濕透,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而那根陽具仍在穴內狂抽猛送,擠搾出更多的蜜汁,彷彿要將那婦人水嫩的身子搾乾。

丹娘咬著被角,螓首揚起,竭力壓下喉中的淫叫。孫天羽與她歡好時喜歡點著燈燭,一邊交合,一邊觀賞她的身子。若是往日也就罷了,但今晚店裡宿著客人,發出聲響驚動了客人,萬一被人瞧見,杏花村就聲名狼藉了。

「剝開!」

丹娘被幹得神思迷離,仍依言伸手剝開玉戶。

孫天羽狠插幾下,起身握住她的腳踝。

門外的客人眼珠子險些瞪出來。那根肉棒向外一拔,粗長的棒身滑出穴口,龜頭下露出一隻鮮嫩的蜜穴。充血的蜜肉向外鼓起,花唇被剝得敞開,彷彿一朵怒綻的鮮花,紅艷艷的花唇不住輕顫,滴著清亮的淫液。穴口被插得圓張,裡面蠕動的蜜肉嬌滴滴閃著水光。

那漢子握著婦人的兩腿朝兩邊分開,將她隱秘的羞處完全暴露出來,然後對準敞露的蜜穴噴射起來。濃白的精液直直落入穴口,濺在蠕動的蜜肉上。熾熱的溫度使婦人哆嗦起來,紅嫩的蜜穴一翕一張,彷彿一張柔美的小嘴將濃白的精液納入穴內。

「摸的洩出來!」

那婦人嬌羞地側過臉,乖乖抬起纖指,一手剝開秘處,一手探入花唇,玉指在蜜肉間揉搓起來。她白美的雙腿被那漢子拉得張開,下腹的秘境一覽無餘. 那客人眼尖,看見她玉阜光溜溜沒有半根毛髮,卻蓋章似的印著一個扁戳,卻是「淫婦」二字。

再往下看,那只嬌美的玉戶在細白的纖指下不住變形,花瓣似的媚肉水靈靈翻來滾去,紅膩的穴口夾著的一縷白濁的濃精,越滴越長,淫艷之極.

那婦人情動如火,死死咬著被角,白光光的大屁股扭來扭去。忽然她兩腿繃緊,穴口向外一鼓猛然張開,接著一股溫熱的體液飛濺而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遠遠灑在地上。

孫天羽拎著丹娘的雙腿,看著她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掰開蜜穴在他面前洩身的嬌態,等她顫抖漸止,曲膝將龜頭放入丹娘體內,握著陽具在她柔膩的肉穴攪弄起來。

丹娘嬌喘道:「好哥哥,還要玩嗎……」

孫天羽笑道:「杏兒的屄這會兒又濕又滑,水唧唧好玩得很。你瞧,它軟得能跟著哥哥的雞巴轉圈兒呢……」

果然那只柔膩的美穴彷彿黏在龜頭上一般,隨著肉棒的攪弄在股間滑動。那客人一隻眼睛瞪得賊大,褲襠裡濕漉漉不知射了多少次。

***    ***    ***    ***

天色漸亮,白玉蓮起身將桌椅擦淨,然後取了水灑掃乾淨,這才打開店門.留宿的客人背著行囊出來,一路打著呵欠,眼圈發黑,倒像是一宿沒睡。更奇怪的是昨夜還好端端的,這會兒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大的那只佈滿血絲,像是掉在地上摔過又揀起來。

玉蓮沒敢多問,算了賬一共是二百文。那客人掏出錢放在玉蓮手中,玉蓮「啊」的驚叫一聲,卻是被他趁機在手上捻了一把。

聽到聲音,丹娘和孫天羽都醒過來,只聽那客人說道:「好嫩的手……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一樣嫩……」

「呯」的一聲,似乎摔碎了一隻茶壺,接著又踢翻了只凳子。過了一會兒,那人又嚷了起來,這次卻是在店外。

「什麼杏花村,賣花兒的窯子!剛死了男人就找上了姘頭,關起門來做的好事!不要臉的騷貨!掰著屄摳得尿了身子,還讓人拿雞巴捅……」

罵聲漸漸遠去,玉蓮早已上了樓,呯的關上門. 客棧靜得針落可聞。

丹娘臉色灰白,身子僵硬,嘴唇不住顫抖。她跟孫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但被人叫嚷出來又是另外一樁。有些事寧被人知,不被人說,揭穿了就如同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份震驚和羞恥,甚至比被獄卒們輪姦更甚。

孫天羽從背後摟住她的香肩,低低叫了聲,「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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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什麼臉去見玉蓮……」丹娘捂著臉喃喃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多想了。」孫天羽對她的羞忿渾不在意,低笑道:「杏兒昨晚流了好多水。」

孫天羽撫摸著丹娘圓潤的豐臀,手指探入臀溝,朝她腿根摸去。丹娘心頭又急又痛,全無心情,但被他指尖挑逗幾下,秘處情不自禁地濕了。

孫天羽翻身壓在丹娘背上,陽具往臀下一探,筆直捅入她體內。他堅硬而有力的衝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漸漸軟化下來。晨曦下,她眉宇間那縷驚怕卻久久未能化開.

丹娘伏在榻上,閉上了眼睛,在羞愧與歡愉之間搖擺. 忽然一陣反胃毫無徵兆地湧來,她連忙起身,卻被孫天羽牢牢壓住,只好側過臉,伏在床邊,一邊被干,一邊嘔吐起來。與以前一樣,她吐出的只有清水。

孫天羽挺弄著慢慢說道:「你月事一直沒來吧。」

蜜穴像受痛般抽搐了一下。

「什麼日子懷的?」

丹娘搖了搖頭.

「是我的嗎?」

丹娘沒有回答。

孫天羽加快了速度,直到在丹娘體內射了精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會是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閻羅望——」孫天羽算了算,「跟你丈夫最後一次同房是什麼時候?」

「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沒和我同房了。」

「那就是我的了?」

「是。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了。」孫天羽摟住丹娘,笑吟吟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又問道:「真不是白孝儒的嗎?」

丹娘避開眼睛,沒有作聲。

「不說它了。」孫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巴,在她唇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蓮!」丹娘瞪大眼睛。他的陽具還插在自己體內,肚子裡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卻說要娶自己女兒為妻。

「我是為你們母女著想。杏花村開門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店裡沒個男人,連住宿的客人都不敢留。就算關了店,也要有個男人支應,才像個家。」

「可是……」

孫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還願意嫁我嗎……」

「不,」丹娘聲音空蕩蕩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緩緩搖了搖頭,「你的上司,和你一塊兒當差的,都佔過我的身子。身子髒成這樣,還怎麼能嫁你呢?就算杏兒厚著臉皮嫁你,往後怎麼過呢?」她摸著孫天羽的腮鬚,淒然一笑:「娶了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天羽哥會被人看扁的。」

她說的都是實情,隔三差五要到獄裡一趟,讓獄卒們輪流奸弄,就是孫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沒臉再嫁。失了身,她才知道貞潔有多珍貴,那是女人的命。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道:「我娶玉蓮,不是變了心而是沒有更好的法子……

你知道,遭了這樁大禍,往後你們不是收入教坊,就是要被官賣. 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經是了。」

「玉蓮呢?你想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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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身子一抖。

「玉蓮羞怯怯一個女兒家,到那種骯髒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來想去,倒是有個救她的法子——趁著案子沒結,我先娶了她。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成了我孫家的人,說不定就能躲過這一劫。」

「真的嗎?」丹娘半信半疑。

「女兒一旦出嫁,就以夫家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這邊周旋回護,有五成把握救她出來。」

丹娘美目閃動,覆巢之下,能保住女兒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猶豫起來,孫天羽在她房裡留宿,玉蓮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頭給女兒提親,她可怎麼開口?

孫天羽看出她的擔心,「玉蓮今年十六了吧,她一個女兒家知道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要不嫁了我,當我孫家的媳婦,要不就等著官賣了做婊子,千人騎萬人壓。跟她說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過了半晌,輕聲道:「那……我肚裡的孩子怎麼辦……」

「是我的,我當然要。」孫天羽道:「我知道你怕人笑話,但已經有了……

趁著如今還看不出來,我先跟玉蓮成親,你悄悄把孩子生下來,有人問就說是玉蓮的。玉蓮跟了我,縱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個人知道,一床大被混蓋了遮掩過去,旁人哪知道許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時,終於道:「我去跟玉蓮說,答不答應還要看她了。」

孫天羽笑道:「你當娘的親自作媒,她怎麼會不依呢?不過你要快著些,這案子審得正緊,等定了案,再嫁就來不及了。那些人你也見過,若是收了監,她清白難保不說,只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輕顫著,低聲道:「你放心,總不會讓外人落了便宜的。」

***    ***    ***    ***

劉辯機寫好了回文,讓人叫來英蓮,摟著他的小屁股舞弄一番。英蓮年小體弱,撅著屁股讓好叔叔肏完,已經精疲力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劉辯機在他身上摩挲多時,見英蓮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擬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報給大理寺的回文翔實之極. 先是白逆孝儒拋開祖產,舉家遷入神仙嶺,在人跡罕至的深山開了一家客棧,此舉大有異處。監獄本屬廣東寧遠縣,年前遷入豺狼坡,與杏花村相距甚近,發現經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客棧往來,行蹤詭密。獄吏閻羅望勤於王事,當即命人換便服在店裡暗中監看。

二月十二日夜,白孝儒之女白雪蓮突然回到神仙嶺,隨身帶有兵刃等違禁物品,與薛犯霜靈在客棧密議良久。其間與奉命監看的獄卒何求國等人衝突。薛犯連夜潛逃,被獄方捕獲.

閻羅望指揮若定,處置周密,先後拿獲白雪蓮、白孝儒,薛霜靈等人,俱收入獄中,此案主犯無一走脫。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後便一病不起。薛犯對白孝儒勾結白蓮逆匪,圖謀不規等諸事供認不諱. 唯有白雪蓮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獲密信經由諸省緝拿嫌犯,驗證無誤,確係白蓮教密件。目前案情已報寧遠縣、潮州府、廣東嶺南道提刑按察司,並及刑部,諸長官都有鈞令,命獄方細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蓮捕快身份,著令嚴加審訊。文末沒有提何將嫌犯押解京師,卻說豺狼坡地處深山,匪患甚重,獄方嚴加戒備,防範逆匪劫獄.

卷後附有薛霜靈、白孝儒的供詞,指印、畫押一應俱全。還有白孝儒之子白英蓮的口錄,隱約提到薛犯似乎來過杏花村幾次,並且親眼目睹了薛犯與乃姐言談甚歡.

劉辯機放下筆,慢悠悠吹乾墨跡,回頭看見英蓮圓翹的小屁股,胯下忍不住又硬了起來。這案子終有結案的時候,到時這小倌不知會如何處置,若是一刀砍了,未免可惜。但這事他劉辯機也做不了主,眼下受用一日是一日罷了。

「蓮蓮……」劉辯機俯身把英蓮抱在懷裡,一手朝他臀下摸去。

32 懷柔

到了六月,神仙嶺已是暑日炎炎。滾燙的熱風拂過密林,滿山的蟬鳴鼓噪,讓山林顯得愈發寂靜. 過往的客商都避開了中午最熱的時候,黎明走路,天不過午就宿了下來。杏花村倒比往日多了些客人。

岔開大路,一條小徑蜿蜒深入群山。豺狼坡光禿禿一道石樑,寸草皆無,烈日下一堆亂石明晃晃曬得燙腳,似乎水潑在上面都會吱吱作響。

山坡下一片松林,倒是濃蔭蔽日,只是林中偶然傳來的慘叫,讓人聽來不由一陣心悸。一進大獄,陰森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越往裡光線越是陰暗,位於大獄最深處的地牢內,更是陰氣逼人,即使盛夏也寒意四起。

地牢兩側點著松明火把,正中,放著一個扁扁的木台,一個少女仰面躺在上面,嬌美的玉體沾滿污漬,猶如一粒蒙塵的明珠。那張木台齊膝高,長短只能容納半個身子,一端呈三角形。白雪蓮雙臂交疊鎖在台下,螓首低懸,秀髮拖在地上。她仍帶著「開口笑」,這種姿態使她下巴翹起,口腔與喉嚨成一條直線,經常有人趴在台上,把龜頭捅在她喉嚨裡往裡射精。

白雪蓮凸凹玲瓏的粉軀赤條條擺在台上,堅挺的乳房,纖細的腰肢,小腹平坦如鏡. 她雙腿也被彎曲過來,小腿勾在台下,與兩臂鎖在一起。光潤的大腿夾在三角形兩個邊上,向下斜分,膝蓋頂著地面,兩腿間羞澀的玉戶向上挺起,敞露在眾人面前。

這些日子薛霜靈曾遭遇過的一切,都在白雪蓮身上一一重演,獄卒們不分晝夜地在她身上姦淫辱虐,只是薛霜靈逆來順受,從不做無謂的掙扎,白雪蓮卻必須手腳都牢牢鎖住。

她四肢反綁,仰身躺在台上,兩腿張開,腹下白嫩的玉阜高高鼓起,被那些男人撞得發紅. 原本柔美的玉戶像被巨掌揉弄過般攤開,在雪白的身體下綻開一片紅艷. 濃郁的精液氣息和男人們野獸般的體味,從少女體內散發出來,使她的身體看上去像是男人們用過的便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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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小腹向上,潔白的肌膚沾滿乾涸的精斑,兩隻乳房依然飽滿圓潤,乳尖嫣紅的蓓蕾卻被揪得腫脹,粉紅的乳暈上還留著一排扭曲的牙印。白雪蓮光滑的玉頸上印著手指的瘀痕,卓天雄喜歡一邊卡著她的喉嚨,一邊與她交合,在她快要窒息之際,把精液射在她體內。

白雪蓮的下體正對著地牢的入口,任誰進來第一眼都會先看到她備受蹂躪的蜜穴,和她臀下一大片精液。閻羅望皺起眉頭,他這幾日忙著上下打點,連到口的美肉也顧不上細嚼,沒想到這群漢子這麼粗魯,好端端一個武林女子被他們弄得連窯子裡的婊子都不如。

閻羅望屏退眾人,連薛霜靈和英蓮也一併帶走,地牢只剩下白雪蓮一人,這才扣了門,撩起袍角坐在椅中。

「白姑娘,」他斟酌著說道:「不瞞你說,我閻某是海賊出身,做事講究斬盡殺絕. 碰上我,是你前世欠我閻某的。這樁案子你也知道根底,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已經是騎虎難下,就是我想改口,也改不過來。」

「閻某這些日來四處稟報案情,多少人見到白孝儒的名字夢裡都會笑醒。為何?就因為這案子是平叛第一功!單是那封信,少說也送了上百人的功名!經手之人,誰不想從中分一杯羹?府裡、省裡、刑部各司,多少人指望著這樁案子陞官發財。你想把案子翻過來,要對的不是我閻羅望一個,而是大明上下幾百號官員!」

閻羅望放緩聲音,「你有冤無冤,你我心知肚明,我閻羅望雖然也想陞官發財,但這次閻某圖的只是個平安。說來你可能不信,閻某步步緊逼,其實只是護身之途。白姑娘,你背後羅霄派和刑部兩座靠山太硬,我若不能將一舉你置於死地——你脫了身會不會放過我閻某呢?」

「白姑娘看閻某形容粗鄙,恐怕不知道我也讀過聖賢之書,閻某手段雖然卑污,比起官場裡的諸位大人,恐怕還要乾淨著些。白姑娘丰姿若神,異地相逢,閻某只有仰慕的份兒。誰知機緣湊巧,讓你落在了我閻某手中,不但佔了你的身子,還拿住了你的性命……這只能說是命中注定的天數。」

望著白雪蓮清亮的眸子,閻羅望緩緩道:「你若想聽勸誡,我勸你還是認命了事。神仙嶺天高皇帝遠,閻某雖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吏,但在這豺狼坡卻是一人獨大。此間若是閻王殿,閻某就是閻羅王,你一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

「話到此處,閻某已經是推心置腹了,不妨說明白,你若認命伏罪,閻某雖不敢說保你一世平安,但在這大獄中,你盡可從容自在。到了那日再給你一個痛快……」他看著白雪蓮淫跡斑斑的身體,道:「也不必受了這些委屈。」

「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口中的鐵撐使白雪蓮看上去像是開口歡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卻清晰無比。閻羅望不再多說,起身拂袖而去。

***    ***    ***    ***

有人用一幅白綾遮住白雪蓮的身體,接著耳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等掀開白布,地牢已經整飾一新,鐵籠被帷幕遮住,裡面的敗草破絮都已經打掃乾淨,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牙床。大紅的錦被上繡了一對戲水鴛鴦,雪白的被頭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床邊擺了一張小小的妝台,上面放著一隻菱花鏡,鏡旁一套新衣疊得整整齊齊. 牆角換了只紅漆描金的馬桶,手紙也換了蘇州出的細棉紙。原本煙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換成了一對兒臂粗的紅燭,明亮的光線下,地牢的陰森一掃而空,陡然看來新紅滿目,竟有幾分喜氣。只是紅紗粉帳後時隱時現的鐵柵,還在提醒她這是監獄.

孫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後取下開口笑,鬆開她的手腳,然後退了出去。

「光鐺」一聲鐵罩鎖住,地牢彷彿與世隔絕般寂靜下來,只剩白雪蓮一人待在這粉飾如新的地牢裡. 猶如一夢。她揭開了白綾一角,身上依然沾滿了斑斑污漬.

身上的酸痛和腫脹彷彿融化般,在水中絲絲縷縷化開. 白雪蓮閉上眼,慢慢合住雙腿。這是她破體後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氣並起腿,鈍痛從兩腿之間傳來,彷彿一團沉重的鐵塊橫亙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體時所用那隻,只不過竹刷換成了潔白的毛巾和一塊香脂。溫熱的泉水直沒至頸,將她整具身體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點點滌去。

忽然間,白雪蓮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邊嘔吐起來。這幾日噩夢般經歷中,她將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閉起來,心靈猶如蝸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殼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體任人玩弄。

不知不覺之中,白雪蓮已經淚流滿面,她只有十八歲,有著初春般美好的年華. 陡然跌入深淵,成為黑獄深處宰割的囚犯。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拋棄了她。只有她柔弱的身體支撐著滅族的危難.

她幾乎不敢觸摸自己的身體,每一處傷痕都是一次刻骨的恥辱。他們像一群貪婪的野獸,瘋狂地侵犯著她最後的尊嚴。醜惡而骯髒的雄性器官輪番進入她的身體,在少女最後的禁地肆意蹂躪.

滑黏的精液猶如痰跡一片片粘在肌膚上,陰道、直腸,甚至口腔,都灌滿了黏稠的液體,散發著腥膻的氣味。白雪蓮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身上沒有一絲異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    ***    ***

她睡了十個時辰,醒來時已是午後。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晝還是夜晚,床頭燒殘的紅燭幽幽閃動,鐵罩不知何時打開一道縫隙,射入濛濛的光輝,猶如黎明時分。

擁有溫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種錯覺,似乎所經歷的一切僅僅是場夢,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間裡,昨天剛回到家中。依然是清白的女兒身,慵懶地抱著枕頭,不願起來。遠遠的,能聽到娘親的聲音,似乎在喚她起床……

「娘!」,白雪蓮猛然清醒過來。

「啊……啊……輕著些……」

一個男人淫笑道:「大爺的雞巴怎麼樣?」

「……好硬,戳的奴魂兒都快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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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嫩嫩的,怎麼下面不出水兒呢?」

娘親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轉迎合的艷態. 不多時,男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聲音白雪蓮已經聽過多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淫靡的交合聲越來越響,劇烈地撞擊下,丹娘發出陣陣痛意的悶哼。

「把嘴張開!」男人要在她口中射精。

「射在奴裡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淫笑道:「好騷的婊子,想給大爺生個大胖小子?」

外面安靜下來,白雪蓮擁著被子,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時快時慢。

「張開腿,讓大伙仔細看看。」另一個男人說道。

外面響起一片哄笑。她看到娘親像妓女一樣張開腿,在眾人面前展示她被人射精後的陰部。

「白孝儒那老東西倒撿了個寶……丹娘,趙爺跟你男人哪個厲害?」

「當然是趙爺……」

「真乖,屁股抬起來,趙爺讓你好好樂樂……」

交合聲再度響起,每換一個人,那聲音便濕膩一分,漸漸能清晰地聽到娘親灌滿精液的肉穴,在陽具插弄下唧唧作響。她合緊腿,下腹抽搐著震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交合聲停了下來,外面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接著有人掀開鐵罩,「去吧,就在下面。」

丹娘低叫一聲,驚道:「怎麼是在這裡?」

獄卒嘿嘿笑道:「你還以為在哪兒?」

難堪的寂靜之後,一雙紅菱繡鞋慢慢踏上階梯。

丹娘秀髮散亂,大紅紗裙已經揉得皺了,薄薄的衫子雖然勉力扣得嚴整,但襟前高聳的圓乳卻頂出乳頭的印子,顯然衣下便是赤裸的胴體.

她錯愕地打量著地牢的陳設,似乎不敢相信獄中還有如此整潔的所在。走過帷幕遮掩的鐵籠,她看到一個少女倚在床頭. 她穿著月白的衫子,烏亮的秀髮披在肩頭,雪白的玉臉毫無血色。

「雪蓮!」丹娘驚喜交加,挽住女兒的手,心頭一酸,不由得垂下淚來。

白雪蓮靜靜叫了聲,「娘。」便不再言語.

「在這裡過得好麼?前幾次送來的東西,你都吃了嗎?身子好嗎?有沒有生病?」丹娘絮絮說著,漸漸意識到女兒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過一絲慌亂.

白雪蓮靜靜打量著娘親,數月不見,喪夫別子的痛苦似乎沒有帶給她任何傷害,娘的容貌反而愈發艷麗。頰上歡好後的酡紅還未消散,白嫩的肌膚仍有著男人的氣味。

她斜坐在床邊,紗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潤曲線。娘裙下也是赤裸的吧,白雪蓮苦澀地想著,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精液正從娘親豐膩的臀縫中不斷溢出,滲過紗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臉色時紅時白,她想開口,但囁嚅幾下,終於低下頭去,避開女兒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裡?」

白孝儒的遺骨葬在何處丹娘也不知曉,原本該是到墳上祭奠,但丈夫剛死就被孫天羽佔了身子,意濃情蜜下竟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靈位呢?」

「……在家裡. 」丹娘神情愈發不自在。

無數個夜晚,她都抱著丈夫的靈位,被比她小著數歲的姘夫從後面插入。剛才獄卒們又拿著已故丈夫的名字調笑,不知女兒是否聽到了。

白雪蓮道:「替我上柱香。女兒不孝,讓父親含冤橫死。只要女兒還有一口氣,終要為爹爹洗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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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這番話口氣雖然平淡,丹娘聽來卻是字字誅心。二十年的夫妻,竟不及野漢子三個月來得情熱。但女兒話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頭來,「雪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逆匪扯上關係?」

「他們冤枉我。」

「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人說你的師門已經把你逐出……」

「是聽姓孫的說的吧。」白雪蓮忍不住譏誚了一句,「你眼他那麼久,不是都知道了嗎?」

丹娘臉色劇變。半晌才用虛脫般的聲音說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孫的禽獸在一起是不得已嗎?讓他們射在裡面也是不得已嗎?」白雪蓮淚水奪眶而出,娘親就跟娼婦一樣,來見女兒的前一刻還在和男人濫交,親耳聽到娘親敗德的行徑,她禁不住疑惑,這真是自己端莊的娘親嗎?她本想再問娘為什麼要孫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蓮騙到獄裡,讓弟弟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話到嘴邊卻只悲泣了一聲,「娘,你怎麼這麼不……」

丹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些話玉蓮即使想過,也不會開口,雪蓮卻是當面責怪她的不貞,甚至連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也一併揭出,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總不能對女兒解釋說自己下體乾澀,無法承受幾個粗魯漢子的輪姦,才求他們把精液射在自己體內。

丹娘怔了一會兒,然後臉色蒼白地站起身來,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地牢,腳步虛浮得彷彿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著娘親的背影,白雪蓮又恨又疼,轉念想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那些禽獸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變著法兒的欺負她。現在他們如願以償,自己一家卻落入了無法超生的絕境。

娘只是一個平常的柔弱婦人,面對一群披著官服的野獸處心積慮要佔她的便宜,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紅顏禍水,要怪只能怪白家無權無勢,偏生娘卻生得如此美貌,引來了他人的覬覦之心。

腹內的絞痛越來越強烈,白雪蓮勉強撐起身子,從股間抽出一條浸滿血跡的素帕,淋漓的經血混雜著黃白相間的濁液甚至還有凝結的血塊.

白雪蓮換過新帕,擁被倚在床頭,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33 婚約

閻羅望擰眉踱著步,半晌才坐下來攤紙研墨,邊寫邊說道:「獄裡又死了一人。鮑橫把那個小寡婦的肚子捅穿了。半年死了四個,年末記檔少不得要留上一筆. 」說著罵道:「鮑橫那個王八蛋,屢次壞我大事!要不是他是縣裡劉主簿的小舅子,本官早就趕他滾蛋!」

白雪蓮垂了帳子,閉著眼默默調息凝氣。孫天羽點穴的指法粗疏淺陋,直如跑碼頭的藝人,只會些皮毛。但真氣卻像是經名師指點,雖然功力不深,走得卻是名門正派的路子。此時透入丹田,竟能以一抵十,將自己的真氣牢牢制住。

閻羅望相貌粗陋,一手小楷卻頗有幾分功力,只是勾挑之際不免用力過猛,帶了些匪氣。寫罷公文,他叫人送來晚飯,竟在牢裡待了下來。

白雪蓮辟榖多日,聞到油膩不由皺起眉頭. 閻羅望瞟了帳子一眼,問道:「白英蓮呢?」

何求國道:「在後面的單間,正跟劉夫子說話呢。」

閻羅望一時吃完,剔著牙說道:「牢裡也沒個下人。讓薛婊子明天進來伺候吧。」

吩咐完,閻羅望走進隔成房間狀的鐵籠,撩開床帳,臉上橫肉不易察覺地抖了抖。幾個月白雪蓮不是帶著刑具,就是剝光了被人奸弄得滿身污漬. 此時她洗換一新,穿著月白的衫子依在床角,大紅的錦被掩在腰際,長髮披肩,眉目清晰如畫,玉頰光暈流轉,猶如閨中一株午夜白蓮,清香四溢。

白雪蓮性子堅毅,一味硬逼只會讓她拚死反抗,閻羅望打算施展懷柔手段,讓白雪蓮享受幾日優裕,迫不得已再用強時,也能事半功倍。

閻羅望原本打算說幾句話就走,此時見白雪蓮被輪姦後還有如此美態,不由轉了主意,要在此過夜。

他定了定,坐下來道:「見著你娘了?」

「你娘真是疼你,為了見你一面,每隔幾日就要來一趟。這獄裡上上下下十幾號人,哪個不把你娘的身子裡裡外外玩了個遍?你若招了,你娘也不用再受這些委屈……」

白雪蓮冷冷盯著他,手指漸漸捏緊.

閻羅望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知你們娘兒倆說的什麼,你娘出來就暈倒了,本官見她身子虛弱,已經讓她留下來,今晚就跟輪休的獄卒們一道睡。」

「啪!」閻羅望臉上重重挨了一個耳光。白雪蓮粉面漲紅,胸口不住起伏。

他們拿英蓮破了自己的身子,現在又拿娘親迫她招供,真真是無恥之尤。

閻羅望的臉上挨了一掌,頓時目露凶光,他掀開錦被,一手拉住白雪蓮的腳踝,將她拉到床邊,合身壓住,接著朝她櫻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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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一邊扭頭閃避,一邊竭力推搡,但她真氣被制,手腳的力氣只如平常女子,掙扎片刻,終於被閻羅望擰住下巴,強行吻住。

少女光潔的身體在衣下滑動著,凸凹有致的曲線使閻羅望頓時亢奮起來,他一邊用舌尖頂開白雪蓮的芳唇,一邊抬手朝她股間摸去。

白雪蓮牙關緊咬,柔艷的唇瓣被閻羅望吸吮得嘖嘖有聲。粗糙的舌頭帶著酒肉的腥氣在唇間攪弄,白雪蓮胸中陣陣作嘔. 緊閉的牙關忽然鬆開,閻羅望雖色慾沖腦,還是機警地收回了舌頭,緊接著下唇一陣劇痛,已被白雪蓮銀牙咬住。

閻羅望捏住白雪蓮的粉腮,迫使她鬆開牙齒,下唇已經被咬出血來。他反手給了白雪蓮一記耳光,罵道:「死婊子!」

白雪蓮啐了一口,冷冷抬起下巴。

閻羅望將她雙手擰到背後,用一條白綾帶纏住,然後抱住她的腰肢,放在枕頭上,扯去她的褻褲,接著扳住她柔美的玉腿,用力掰開.

「還纏著白布,一個賤屄還護得這麼金貴……」閻羅望獰笑著拉掉白雪蓮股間的白綾,頓時變了臉色。

「他娘的!」閻羅望大罵一聲。月事的女人最不吉利,卻讓他撞了個正著。

看到白雪蓮輕蔑的眼神,閻羅望的怒火中燒,拿住那條沾血的白綾,並起兩指,往白雪蓮秘處塞去。白雪蓮兩手壓在身後,一腿被閻羅望踩住,另一條腿被他抓住膝彎,掰得敞開. 她臀下墊著枕頭,敞露的玉戶向上挺起,殷紅的蜜穴被手指攪得不住張開,彷彿是將那條長長的白綾一點點吞入體內。

光潤的玉阜不住變形,白雪蓮紅唇輕顫,被閻羅望托起的大腿在空中繃緊.柔韌的白綾在穴內絞成一團,從腹腔深處傳來的陣痛愈發強烈。白雪蓮額角滲出冷汗,蜜穴痙攣著不時收緊.

等閻羅望鬆開手,三尺長的白綾只餘下了一角夾在穴內,白雪蓮小腹微微突起,被塞滿的蜜穴從玉戶中向外鼓出,被兩片嫩肉緊緊夾住。

閻羅望把指上的血跡抹在了白雪蓮唇上,忍不住道:「我真不明白,你落在閻某手中,要圓就圓要扁就扁,苞也被我開了,屄也被人干了,還有什麼好硬氣的?」

「你願意也罷,不願也罷,少不得都要被幹上一回,何苦非得捆上再挨肏?

你娘頭一次也是尋死覓活的,輪著幹上兩次就學乖了。橫豎都要被干,何必非要吃上些苦頭?乖乖分開腿,你我方便,豈不是兩廂得宜?」

白雪蓮黑亮的眸子冷若寒潭,「休想。」

閻羅望收起面孔,將她雙腳捆住,冷笑著將白雪蓮拖到床下,然後擰住她的秀髮,將她上身按在床上。白雪蓮並膝跪在床邊,雪臀翹起,圓潤得猶如銀月。

閻羅望掰開雪嫩的臀肉,朝裡面啐了兩口唾沫,然後挺起陽具硬生生捅了進去。白雪蓮屁眼兒柔軟之極,略一用力,龜頭便擠進菊洞,鑽入肉褶環繞的直腸內。

粗壯的陽具在白玉般的臀間時進時出,白雪蓮雙手背在身後,神情慘淡。最讓她感到痛苦的是,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痛楚,輕易就接納了異物的插入。在她不知不覺中,屁眼兒已經像這樣被人搗了幾千幾萬次,才會變得如此鬆軟。

「洗得真是乾淨……」閻羅望在她身上又嗅又舔,最後埋在她粉頸中,久久不願抬頭. 白雪蓮厭惡地側過臉,閻羅望相貌粗黑,滿臉短髭,就如同一頭醜陋的野豬.

閻羅望抱著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把枕頭墊在她腹下,用力捅入。白雪蓮小腹被塞得鼓起,被他大力壓下,頓時傳來一陣脹痛。那根肉棒斜斜插在肛中,彷彿一根鐵棒在她柔軟的直腸裡攪弄。隔著一層韌韌的肉膜,子宮震顫著淌出鮮血,那團白綾已經濕透,在他的擠壓下從體內發出唧唧的輕響。

閻羅望兩手探到她胸前,抓住兩隻肉球恣意揉捏。挺弄了一頓飯時間,肉棒一陣暴跳,在白雪蓮直腸內狂射起來。他沒有起身,就那麼壓著白雪蓮的身子,肉棒仍插在她屁股裡面,咬牙道:「賤人!你還不招嗎?」

閻羅望把她翻轉過來,拉開她的雙腿,捏住白雪蓮陰中的白綾向外一扯。白雪蓮玉戶猛然翻開,肉穴中扯出一條染成鮮紅的綾帶,成篷的鮮血飛濺而出。她下體一片血紅,秘處抽搐著,長長的綾帶夾在腹下,在雪白的雙腿間輕顫著滴下鮮血,猶如從陰中扯出的內臟.

***    ***    ***    ***

一連幾日,都不見丹娘跟玉蓮提親,孫天羽的心裡急躁起來。比起丹娘的美艷,雪蓮的嬌美,玉蓮多了幾分蓓蕾初綻的羞澀與嬌柔。難得她還是處子之身,若是作了她第一個男人,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嬌態該是如何可人。

那日見過雪蓮回來,丹娘一直神情恍惚。有次孫天羽半夜醒來,還見她睜著眼。

「我是不是真的不要臉,是個沒廉恥的女人………」丹娘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誰說的?」

「連女兒都這麼說. 天羽哥,你,還有他們,是不是也這麼看我?剛死了丈夫,就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就是因為我不要臉,才有那麼多人來欺負我吧……」

「別瞎想了。」孫天羽打斷她的話,「你還沒有做婊子呢。」

孫天羽只是隨口一說,丹娘卻想的癡了。良久,她嫵媚地一笑,摟住孫天羽的手臂合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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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丹娘早早起身,在鏡前仔細妝扮。

孫天羽道:「怎麼起這麼早?」

「今天該是探監了。」丹娘梳理著長髮,猶豫了一下,說道:「天羽哥,謝謝你了。」

孫天羽好笑道:「謝什麼呢。」

「雪蓮在裡面比外面好得多,我還一直擔心……」

孫天羽暗叫一聲慚愧,若是她早半日,只會看到被奸得一塌糊塗的女兒,「這都是閻大人的吩咐。」

「是麼?」丹娘對著鏡子笑了笑,「奴家要好生伺候他了。」

孫天羽覺得丹娘今天舉止有些說不出的異樣,以往在路上,想到要被諸人輪姦,她總是又怯又怕,走不了多久就要坐下歇歇,穩穩心神。這次丹娘卻是若無其事,一路上巧笑嫣然,甚至還有閒情唱了一支小曲。

到了獄中,無論眾人怎麼戲弄,她只是含笑不語.

孫天羽越看越是奇怪,以往丹娘雖然順從,眉宇間總凝著一縷羞怕,她卻柔順得彷彿一泓泉水,繞指輕淌,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命中注定就該如此。

等眾人輪完,丹娘彎腰咳出精液,然後披衣歇了片刻,待身上的氣味略散,才理好衣裙,去見雪蓮。

這些天閻羅望整夜在獄中留宿,可惜白雪蓮經水一直淋漓不斷,只好拿她的後庭洩火。閻羅望行事小心,到了夜間總要把白雪蓮手腳牢牢縛住,才好安心睡覺. 連薛霜靈也被鐵鏈繫頸,生怕她們不利於己。

晝間白雪蓮和薛霜靈盡可在牢裡自由活動,她們倆一個真氣被制,一個腳筋被挑,一身功夫廢了九成,也不怕她們弄出什麼花樣。這是薛霜靈入獄來最難得的愜意時光,沒有拷打酷刑,也不必擔心被人強暴。連每晚閻羅望對白雪蓮的肛奸也如此賞心悅目。

「閻羅望對你還真是好呢,把牢房收拾得跟洞房一樣。莫非他是想娶了你,當個牢獄夫人?」

白雪蓮一手掐著法訣,一手支頤,斜身躺在床上,對她的話語充耳不聞。薛霜靈知道她是在運功解開受制的真氣。薛霜靈內功平平,又與羅霄派的路子大相逕庭,想幫也幫不上。

一時白雪蓮吐氣收功,說道:「想做,你去想做好了。」

薛霜靈掃了她一眼,「人家看中的可是你。」她揚著臉喃喃自語說道:「這人也奇怪,先爭著給你開了苞,又扔在這裡由著人干,忽然又轉了性子,當娘娘一樣供起來……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不用你提醒。」白雪蓮淡淡道:「左右不過是變著法子讓我招供罷了。」

薛霜靈抱膝道:「話說回來,你招了供又有什麼打緊的?這案子已經定了九成九,衙門早已把你當了逆匪。招了供能睡上床,蓋上被子,一日三餐不缺,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何不招了,還能享受幾日……」

白雪蓮道:「我若招了,豈不遂了你的心意?」

薛霜靈笑吟吟道:「也是。能有你這位大捕快陪葬,小女子死也不枉了。」

丹娘沒認出薛霜靈,見牢裡多了個陌生女子,微有些錯愕,她穩了穩心神,說道:「雪蓮……」

「娘知道你恨娘……你聽娘說,」丹娘道:「娘是個沒用的女人,到現在不知道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官府說你犯了天大的罪過,娘也只好信了。」

「你爹爹已經過世了,英蓮……」她看了薛霜靈一眼,沒敢說把英蓮藏到姨娘家了,「你又在牢裡. 他們說,案子一判下來,我們全家不殺頭也會被官賣.娘身子已經髒了,可玉蓮還沒有婆家。」

「你怎麼罵娘都好。只要你們姐妹能少受些委屈,」丹娘顫聲道:「娘……

娘也不怕丟人了。」

丹娘掩面而去,鐵罩光的合上,地牢又恢復了黑暗。

「你娘……越來越漂亮了呢……」

「別說了。我很累。」

薛霜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其實你娘也是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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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麼?」白雪蓮問道。

薛霜靈笑了笑,「上次你娘來,我也在外面。她一個女人家,連隻雞也殺不死,撞上這種事還能怎麼辦?她想護著你們姐妹,又沒有辦法,只好拿身子便宜了那些官差。」

「可她不該那麼……」

「下賤?」薛霜靈笑了起來,「我的姑奶奶,你被綁住手腳才讓人肏,就不下賤了?你一身功夫,屁股被打爛了,養上幾日就沒事了。要是你娘,只怕現在還起不了床呢。她來一趟要走幾十里山路,還要脫了褲子讓人插個夠,你以為你娘願意嗎?她不過是想見你一面,看你有沒有受委屈。」

「別說了!」

薛霜靈格格一笑,伸了一個懶腰,閉上眼一邊入睡,一邊道:「希望一覺睡醒,不要變回去……」

變回以前?冰冷的鐵籠,腐爛的敗草,男人們握著醜陋的陽具,排隊等待進入自己的身體……白雪蓮咬住嘴唇。

***    ***    ***    ***

「你今天有些……」

「嗯?」

「不大一樣。」

丹娘低笑道:「早該是這樣子了。」

「為什麼?」

「我一直以為自己還不是,其實早就是婊子了。我如果要臉,就不會讓那麼多男人干了。」丹娘摸著他的臉頰道:「天羽哥,為什麼他們不能都是你呢?被你一碰,杏兒的身子就像化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沒有天羽哥一半的好……」

孫天羽起身慢慢擦去身下水跡,半晌道:「杏兒,上次我跟你說的事……」

「玉蓮?我跟她說過了。」

「哦?她怎麼說的?」

「她答應了。」

孫天羽大喜過望。

「不過有幾樁事你要應允了,她才依你。第一樁,是要明媒正娶。」

孫天羽笑道:「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召告親朋。我孫天羽的父母雙亡,你也是知道的。玉蓮只有你這個娘,你答應了,父母之命有了。媒人嘛,這方圓幾十里也沒個人家,反正有了父母之命,不如免了。若是召告親朋……」

孫天羽有些作難,「他們少不了要鬧洞房。到時多半會拿你這丈母娘取樂,說不定我跟玉蓮還未合巹,你倒先……」

丹娘勉強點點頭,「也罷. 第二樁,你跟玉蓮成了親,就不能再碰我了。」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這是玉蓮的主意?」

「玉蓮不好意思明說. 是我替她加的。我們的事她心裡也明白,若不是無路可走,她也不會答應嫁你。等她過了門,再這樣子怎麼成?我總該給女兒存些體面。」

「等她嫁過來,這事兒自然好說.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要護住英蓮。如果他有個長短……」

「這也好說. 我總要想法保住他的性命。」孫天羽斟酌了一會兒,說道:「如今上峰催得越來越緊,不如這樣,我先跟玉蓮洞房合巹,等案子安定下來,我再帶玉蓮去見我娘,正式過門. 你看如何?」

「哪怎麼成?」先佔了玉蓮的身子,再成親過門,莫說玉蓮不答應,丹娘也不能同意。

「事急從權。難道你還不放心我麼?玉蓮把清白的身子給了我,我絕不會負心。只是事情緊急,做不了那麼周全,你放心,現在倉促了些,往後我會好好待她,補上這份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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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丹娘臉上的不情願,孫天羽舉手道:「若是我負了心,不願娶玉蓮,就讓天打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丹娘按住他的嘴,猶豫半晌,終於道:「我再跟玉蓮說說. 」又道:「玉蓮是個清白女兒,你可千萬不能負了她。」

34 劫持

「越發的水靈了……」

一串燭淚滾落下來,掉在少女紅嫩的乳尖上。白雪蓮身子一顫,乳頭不由自主地慢慢鼓起,蠟液在上面凝成一層紅亮的硬殼,彷彿白玉上嵌著的一粒瑪瑙。

她身子橫在床上,雙腳被分開吊在床角,閻羅望一手撫弄著她精緻的玉戶,心裡暗自讚歎. 如此尤物可惜是個女囚,如果是個戲子穠妓,買來做房小妾,每日摩挲狎玩,以消永夜,豈不快哉。

一瞬間,閻羅望真有種衝動,拼著前程不要,報個因病身故,把白雪蓮收入房中私用,日日快活。不過想到她一身功夫,閻羅望立刻打消了念頭.

閻羅望把蠟燭移到她腹下,映著她光潤圓聳的玉阜,慢慢道:「好話都已說盡,這些日你也享受得夠了。白姑娘,你可想好,招還是不招?」

白雪蓮閉上了眼,對他不理不睬。閻羅望手一傾,燭淚濺在白嫩的玉阜上,微微一晃,便凝上面。滾燙的蠟液使白雪蓮下腹隱隱抽動,纖細的陰毛被蠟液粘住,柔順地貼在玉阜上。

殷紅的燭淚從火焰下不住滾落,不多時就將少女的陰阜整個覆住。幾道蠟液從玉戶邊緣淌下,猶如未乾的血淚.

「好倔的賤人!」閻羅望剝開少女柔嫩的玉戶,將燭淚滴在那粒小小的花蒂上。

「呀……」白雪蓮痛叫一聲,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女子秘處比體表敏感十倍,花蒂又是最敏感的所在,被蠟液一燙,整個下體都震顫起來。

白雪蓮拚命合緊雙腿,但燭淚還是毫無阻礙地滴進陰戶。不多時,陰戶中一隻不起眼的小孔突然一鬆,一股尿液直噴出來。

「果然是騷貨……」閻羅望小指挑起,按住尿口。噴湧的尿液堵在肉孔中,在指下一鼓一鼓,傳來柔膩的震顫。閻羅望心下一動,指尖用力,朝那只細小的肉孔內捅去。

白雪蓮雙腿繃緊,柔頸昂起,喉中發出痛苦地吐氣聲。下體傳來撕裂般配痛意,已經流出的尿液,重又被擠入膀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根超過肉孔容納極限的異物。

閻羅望將整根手指都搗入肉孔,然後在充滿彈性的腔道內抽送起來。細小的肉孔被緊緊撐開,粉色的嫩肉包裹著粗黑色手指,生著黑毛的指節時進時出,尿液在肉洞裡流動翻滾,脹痛一波波擴散開來。

閻羅望拔出手指,尿液立刻從撐開數倍的洩出,接著又用力搗入。白雪蓮一泡尿斷斷續續,直流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洩完。細小的肉孔被手指捅得張開,露出紅紅的肉壁,猶如下體新開了一個肉穴。

閻羅望甩了甩手指,剝開白雪蓮的玉戶,把滿蓄的蠟液全中倒入其中。白雪蓮發出一聲驚痛交加的尖叫,嬌軀劇顫,粉白的雙腿在空中不住扭動。

閻羅望鬆開手,蠟液已經凝結成塊,硬硬撐開了玉戶,彷彿一隻菱形的紅寶石,嵌在白膩的玉股間. 隔著半透明的蠟塊,隱隱能看到少女柔嫩的花瓣,小巧的花蒂,陰戶張開的優美輪廓,還有圓張的尿孔和底部凹陷的蜜穴。

閻羅望伸指在她陰戶中彈了彈,冷笑道:「若不是你生了個好屄,閻某豈會大費周折。若沒了這東西,你現在多半屍體也臭了!」

閻羅望把陽具粗的蠟燭捅進了白雪蓮肛中,坐下來狠狠灌了杯酒,叫來薛霜靈,把她的頭按在胯間,眼睛盯著白雪蓮。

盤著龍紋的紅燭從白雪蓮臀下伸出一截,火焰在她股間搖曳,將少女秘處映得一片光明。一雙雪白的玉腿大張著,下體敞露,鮮紅的燭淚從玉阜一直凝到玉戶底部,與蜜肉糾纏著結成一層硬殼,在燭光下隱隱閃亮。

閻羅望肉棒在薛霜靈口中越漲越大,他踢開薛霜靈,走到白雪蓮腿間,抓住她的玉阜一拽。那團白軟的雪肉猛然彈起,傳來了一陣劇痛。厚厚的蠟塊應手揭下,陰阜上那層纖軟的陰毛也被盡數扯落。被蠟液燙得微紅的陰阜滲出一層細密的血珠,接著越來越大。

卡在臀縫裡的蠟燭越燒越短,火苗幾乎觸到了白白的臀肉,閻羅望彈滅了燭火,順勢將蠟燭整個推入腸道。肛洞哆嗦著收緊,溢出一串燭淚.

閻羅望抹去白雪蓮陰阜上的血跡,接著分開玉戶,將牢牢粘在裡面的蠟塊整個揭下。蠟塊一面光亮,一面卻凸凹起伏,勾勒出陰戶的形狀,連花瓣上的細微褶皺,也清晰可辨。

白雪蓮下體被燙得發熱,蜜穴微微充血腫脹,插弄時又熱又緊,倍覺酥爽。

閻羅望一邊狠幹,一邊心裡走馬燈似的打著主意。

白雪蓮軟硬不吃,死頂著不願招供,眼見時期日近,若是將她提解入京,被何清河察出內情,不但前功盡棄,而且性命有危。閻羅望狠狠盯著白雪蓮,真把老子逼急,乾脆弄死你這個賤人,以絕後患!

閻羅望正幹得起勁,白雪蓮突然櫻唇一張,吐出一口鮮血,接著「篷」的一聲,掙斷了腳踝上的白綾.

閻羅望魂飛魄散,一記黑虎掏心,朝白雪蓮的胸口擊去。白雪蓮上身微微一晃,避開拳鋒,接著兩手一翻,腕上的白綾寸寸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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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慌忙拔身向後退去,白雪蓮已掙開另一條玉腿,曲膝盤住他的腰背,接著素手一揚,卡住他的喉嚨。

這幾下兔起鶩落,剎那間閻羅望就被制住。閻羅望陽具還插在她體內,她一腿盤著閻羅望的腰背,倒像是捨不得讓他拔不出來。白雪蓮面上一紅,並指點在閻羅望腰間. 閻羅望悶哼一聲,臉漲成豬肝色,曲膝歪在一旁。

「你衝開了穴道?怎麼辦?」薛霜靈又驚又喜。

白雪蓮又吐了口鮮血,閉目調息起來。薛霜靈知道她拚死衝穴,急需調息,便不再開口。她把昏厥的閻羅望拖到一旁,側耳小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等白雪蓮睜開眼睛,薛霜靈悄聲道:「現在正是時候,外面看守都在睡著,我走過一次,知道路徑,出了監獄離杏花村只有一個時辰的山路,如果順利,天亮時我們就能出山。」

「要走你自己走。」白雪蓮道:「我不走。」

「你瘋了!」薛霜靈驚叫道,「等天亮,獄裡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我不會走的。」

薛霜靈瞪了她足足半晌,搖頭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你不走,難道還真要等官府給你翻案嗎?」

「不錯. 我一個人要走,早就走了。但英蓮還在獄裡,還有我娘,我妹妹玉蓮。就算我有本事把她們都帶走,成了越獄的欽犯還能往哪裡逃呢?」

白雪蓮看了薛霜靈一眼,「其實我也不該讓你走的。你若走了,就沒人能證明我的清白。不過我不會管你,你要走就趕緊走吧。」

薛霜靈嗤笑了一聲,「我的腳跛了,沒有你帶著,我連監獄的大牆也爬不過去。天啊,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天下烏鴉一般黑,想讓官府給你個公道,比登天還難!」

薛霜靈索性說道:「我爹爹就是白蓮教的紅陽真人,你若把我送回去,莫說你娘,你弟弟妹妹,就是再多十倍親人,也能安置!」

「安置了做什麼?跟你們一起做逆匪麼?」

薛霜靈氣結,「逆匪又怎麼了!這天下又不是姓了朱的,若是我爹爹成事,創下彌勒世界,豈不比現在好上百倍。」看到白雪蓮不以為然的眼神,薛霜靈揚手說道:「好好好,我不跟你爭。你瞧,我現在走也走不得,要不你把我送出大獄,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不。」

「又怎麼了!」

「我說過不會管你。你要越獄我不管,但我不會幫你。」

薛霜靈呆了半晌,「真是被你害死了……」她顫聲道:「白雪蓮!我要死到這幫禽獸手裡,非要找你償命!」說著扶牆朝外走去。

白雪蓮慢慢走到床後,蹲下身子。那根燒殘的蠟燭卡在直腸裡,她用盡力氣才將它一點點排出體外。忽然帷幕一晃,露出一張俏臉。

「你怎麼還不走?」白雪蓮問道。

「我走上樓梯已經沒了力氣。外面窗戶也換了鐵的,只好爬回來,跟你一道等死好了。」

「未必就是死。」白雪蓮抹淨身體,穿上衣裙。

「你是賭九死一生裡的一生,我呢,橫豎都是個死。」薛霜靈抱膝靠在柵欄上,揚臉道:「其實就是逃出去又能怎麼樣呢?身子髒了,腿也跛了……我只是想見爹爹,他還不知道我在這裡呢……」說著薛霜靈小聲哭泣起來。

白雪蓮沉默一會兒,「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薛霜靈囔著鼻子說:「除非你能把我送到山下,再找一輛車。

不然我沒爬到杏花村,就會被狼吃了。」

送到山下絕無可能。她現在武功剩不到一成,防身尚且不易,何況要爬出這百里大山。

薛霜靈抹乾眼淚,「你準備怎麼辦呢?」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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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望沉著臉,一言不發. 兩女倒也沒捆他,只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樓梯頂上的鐵罩打開一半,透出晨曦的微光。外面有人喊道:「大膽逆匪!

快放了閻大人,饒你們不死!」

「肏你媽的鮑老二!給我閉嘴!」閻羅望吼道。外面頓時安靜下來。

閻羅望重重喘了口粗氣,道:「一輩子玩鳥,倒被鳥啄了眼。姓白的婊子,你劃下道來!」

「第一,刑部來人之前,你不能離開地牢。」

「好!求著跟老子同房,有何不可!要是再能同床共枕,天天幹你的小屄,老子在這牢裡待一輩子,也只當是上了趟妓院!」

白雪蓮沒有理會他的污言穢語,「第二,吃的用的讓他們放在樓梯上,不准在裡面做手腳. 」

「不就是有了東西老子先吃,你們吃剩的?外面的聽到了嗎?有藥有毒都給我收起來!藥死老子事小,這倆婊子要衝出去,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第三,不許再碰我娘。」

閻羅望冷哼一聲,「這話聽著邪性!管天管地,我能管住別人的雞巴你娘的屄?人家願挨願肏干你屁事!」

白雪蓮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閻羅望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獰笑道:「又沒有人逼她,是你娘自己送上門來讓人玩的。栽在你手裡,閻某認了,但外面的人閻某也管不著,答應了你有個屁用!」

白雪蓮咬了咬牙,朝地牢外喊道:「外面的聽著,把英蓮送進來!」

「不行!」閻羅望喝道。

「你說什麼?」

「你們把白英蓮看緊了!她們要敢碰我,你們就剁掉他一根手指!老子要是死在這裡,你們就把那小兔崽子剁碎了餵狗!」

白雪蓮美目噴火,厲聲道:「你再說一遍!」

閻羅望冷笑道:「要讓你扯足了順風帆,閻某還有個屁混的。正好白英蓮那小兔崽子在外面,咱們一邊一個,誰也不要做絕了。」

地牢裡一時安靜下來,外面嘰嘰喳喳議了半天,傳來劉辯機的聲音,「閻大人,你有何吩咐?」

閻羅望冷冷地道:「讓弟兄們安分些,事情了結之前,誰也不許離山!每日的公文連著飯菜一起送進來,讓老卓跟天羽輪流帶人,在外面守著,本官無論生死,都是為朝廷盡忠效力,切莫讓這兩個逆匪跑了!」

外面又議論半天,劉辯機道:「大人放心。弟兄們一切依大人吩咐。」

白雪蓮和薛霜靈交換了一個眼色,等飯菜送來,便合上鐵罩,從裡面鎖上。

閻羅望坐在對面的鐵籠裡,接過飯菜便放懷吃喝,渾不把兩人放在眼內。

薛霜靈忍不住揶揄道:「閻大人好寬的心胸,堂堂朝廷命官,被兩個囚犯拿住,坐在牢裡,居然還能吃得進去?」

閻羅望冷笑道:「這又如何?你們兩個婊子連屄帶屁眼兒老子哪一個洞沒玩過?裡裡外外都干了個遍,還會怕了你們!」

眼見飯菜都要被他吃完,薛霜靈才想起來道:「喂,姓閻的,還有我們一份呢。」

閻羅望放下筷子,朝上面呸的吐了一口,然後往外一推。薛霜靈氣極反笑,「我現在是信了,閻大人真是做過海賊. 當了階下囚還這麼橫,以前坐官府的大獄時也是如此麼?」

閻羅望眼一翻,「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閻某就是受的招安,可沒坐過什麼大牢!」

白雪蓮道:「不必理他。等刑部來人,察清案子,他也不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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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署內一群人臉色鐵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手腳. 在押的囚犯扣住了監獄的主官,居然不逃,分明是鐵了心要等翻案。這樁案子在座的人人有份,耗下去豈非等死?但就算他們不顧閻羅望的生死,強行攻入地牢,也未必是白雪蓮的對手。

「怎麼就會讓她解開了穴道?」眾人都在納悶。

孫天羽道:「我指力本來就不如卓二哥,可能是閻大人折騰得久了,動了氣血。」在座的大都是粗通拳腳,對點穴一知半解,但卓天雄對孫天羽的話一萬個不信,難道白雪蓮的功夫竟到了能衝開穴道的地步?

「我就說不該解了枷械,可閻大人就是不聽。」鮑橫的口氣透出一分興災樂禍。

「事已至此,還說這個!」劉辨機道:「這事兒大伙看怎麼辦?」

眾人陸陸續續出了幾個主意,沒一個行得通。聽到鮑橫讓他跟卓天雄衝進去救人,孫天羽板著臉道:「鮑牢頭要是願意打頭陣,我孫天羽絕無二話。」

屋裡靜默了一會兒,孫天羽道:「現在她們看得正緊,不如耗上幾日,等她們懈下來再做計較. 」

眾人也只好如此。臨散時,劉辯機道:「天羽,照閻大人的吩咐,今日你先帶幾個弟兄看著些。」

孫天羽笑了笑,「她們想逃早就逃了,白雪蓮要衝出來誰能擋得住?就是把我們全殺了,也費不了她多少力氣。她現在是拿著閻大人,把我們都關牢裡,她不動手,就等官府來砍咱們的頭. 想明白點兒,不是我們看她,是她看著我們。

要看住她,外面的鐵柵儘夠了,有什麼好守的?」說著揚長而去。

35 合巹

六月驕陽似火,孫天羽一路走來,到得杏花村已是正午時分。玉蓮這幾日都未露面,他也不在意,逕自找到丹娘,問道:「玉蓮答應了嗎?」

丹娘面露難色,玉蓮雖然比雪蓮性子柔順,但此舉跡近苟合,她怎麼能夠答應。

「再問她一次,若是應允,就擇日跟我入了洞房,若不應允。那也不必勉強了。」

丹娘默默疊著衣服,忽然道:「這些日子我總是心緒不寧……怕英蓮出了什麼事……天羽哥,要不你去看看他?」

「這幾日我走不開,再等等吧。」

一滴淚水掉在了疊好的衣服上。孫天羽心裡一軟,挨著丹娘坐下,攬住她的腰,道:「哭什麼?」

「我心裡亂得慌……總是怕……」

孫天羽輕輕舔著她的耳垂,「有我呢。」

丹娘流了會兒淚,直起腰離開他的胸膛,抹乾眼淚,道:「我再和玉蓮說一說. 」

吃過飯,孫天羽一個人去了山裡. 山路越走越窄,最後消失在山林之間. 繞過岩石,林間有個小小的池塘,周圍生著淺黃的野花,濕潤的泥土上還留著野獸的爪跡. 他隨手從石隙中採了幾株白莖赤葉的細草,放進布囊,然後抬頭辨了辨方向。

前面是一條山澗,一棵半人粗的樹木橫在澗上,半朽的樹身覆滿了蒼綠的苔蘚,與兩側的山石連為一體. 越往裡,樹木越粗大,茂密的枝葉遮蔽天日,忽然眼前一空,已到了一座斷崖邊上。孫天羽找到樹幹上所作的標記,俯身朝崖下望去。

離崖頂半人高處,生著一株異草,紅莖藍葉,鋸齒狀的葉緣色澤發紫,中間一條深紅的細莖,頂端分成了三枝,各挑著一隻珠子般小小的紅果,顯然已經長熟。孫天羽攀到崖下,用一柄竹刀將那株草連根掘起,然後用軟紙層層包住,小心不碰到它的汁液。

***    ***    ***    ***

晚間丹娘傳來消息,玉蓮終於答應了婚事。孫天羽早知如此,白孝儒身死,白雪蓮身陷大獄,剩她們孤女寡母,無人依傍,怎由她不答應。

孫天羽也不著急,由丹娘翻檢黃歷挑選吉日,操籌婚事嫁妝,自己一直待在監獄,絕足不上酒店,也沒有再糾纏丹娘。

丹娘心道孫天羽是信守承諾,為著玉蓮斷了與自己的關係. 雖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心下難以割捨,但想到玉蓮終身有靠,也自慶幸,因此勉力操持,滿心盼著孫天羽能和玉蓮好好過日子,撐起這個已經傾覆的家。

三日後,孫天羽施施然來到杏花村,只見樓上樓下都用水洗過,打掃得乾乾淨淨,窗上貼著新剪的大紅喜字,幾盞多日不用的燈籠也抖去灰塵,張掛起來,雖然還難掩淒清,但多少有了幾分喜氣。

天色向晚,丹娘在房裡忙著鋪床疊被。這是她的臥室,此時收拾一新,充作女兒的洞房。

孫天羽進來時,丹娘正將乾棗、花生、桂圓、蓮子一捧捧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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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道:「這是什麼?」

孫天羽換了襲新衣,雖然只有三日不見,但丹娘心裡眼裡都有這個人,不由心裡酸酸的。她勾著雪白的頸子,低聲道:「早生貴子。」

「哦。」孫天羽剝了粒花生,朝空中一拋,用嘴接住。眼睛不易察覺地朝丹娘小腹瞟了一眼。

丹娘忙了整日,鬢側微見香汗,一抬頭,只見孫天羽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頭一顫。她別過眼睛,「玉蓮在她房裡,我去接她過來,與你……與你拜了天地。」

「不急。」孫天羽扯住她的衣袖,說道:「累了這麼久,先歇歇,陪我飲一杯。」

洞房裡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擺著幾樣酒菜,一雙杯箸。兩人往日也常在房內對飲,調笑不禁,宛若夫妻,此刻卻平添了幾分拘促。

孫天羽滿滿斟了杯酒,雙手奉給丹娘,說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第一杯酒是為玉蓮出嫁,了了你一樁心事,先飲了。」

丹娘眼眶沒來由地一紅,接過酒盞拿袖遮住,不言聲地飲了。

孫天羽又斟了一杯,奉上道:「這第二杯酒,是為了你這幾日辛苦操勞。」

丹娘飲完,孫天羽斟滿,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洒然笑道:「我孫天羽半生拋名隱姓,只道會沒於荒野,老死溝塗,作夢也想不到會有今天。古人都說成家立業,孫某今日能娶妻成家,也是緣份使然。」

孫天羽舉杯先攀過丹娘的手臂,才送到唇邊,卻是作了個交杯,「這一杯我與你共飲」。在丹娘驚疑的目光下,孫天羽柔聲道:「好教杏兒知道,我孫天羽並非負心之人。」說著一口飲乾。

暮色四合,夜風中帶來濃濃的潮熱。酒店燃起一豆燈火,漸漸亮起,映出窗上一個個精心剪貼的大紅喜字,在燭影中微微搖動。院中的杏樹芳菲已盡,每朵花萼都留下一顆小小的酸澀青杏,夜色下與枝葉連為一體.

婚事雖然倉促,玉蓮身上的大紅嫁衣卻一絲不苟,她肩上披著霞帔,頭上蓋著一方錦帕,長長的流蘇一直垂到胸口,襟上濕濕的都是淚痕。側身坐在床邊,下身是一條大紅縐裙,裙下露出一雙小小的繡花鞋,猶如兩彎新月。

這些嫁妝原本是白孝儒生前就預備好的,兩個女兒一人一份,當初置辦時,任誰也想不到玉蓮會匆匆忙忙嫁給一個官差,大喜的日子,家中一個客人也無.

孫天羽進來看了半晌,說道:「吉時已到,我送你入洞房,拜過天地。」

新嫁娘慢慢伸出手,交給這個托付終身的陌生人。

從臥室到洞房不過幾步路,白玉蓮卻走得千辛萬苦。她視線被遮,只能由孫天羽扶著,一步步挪向自己的歸宿。

玉蓮依著孫天羽的指點,盈盈跪倒,對著天地拜了三拜,又朝孫天羽拜了三拜,算是成禮.

桌上放著一副秤桿,用來挑下新娘的蓋頭,取的稱心如意的綵頭. 孫天羽視若不見,只扶玉蓮在桌邊坐好,笑道:「該喝交杯酒了。」

兩人交了臂,玉蓮被孫天羽把酒杯送到蓋頭下,滿滿飲了一盞. 她平時從未沾酒,又空腹坐了半日,一杯下去,臉便紅了起來。

不等玉蓮放下杯子,孫天羽道:「再來一杯。」說著斟滿,送到玉蓮唇邊。

玉蓮猶豫了一下,接過飲了,然後彷彿下了極大決心般低聲道:「我求你樁事。」

孫天羽淡淡笑道:「該叫相公呢。」

沉默了一會兒,玉蓮在蓋頭下輕聲道:「相公,奴求你樁事。」

孫天羽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說吧。」

玉蓮嬌細的聲音有些發顫,「拜過天地,奴已經是相公的人了。只求相公不要……不要再與我娘……」

孫天羽眼神一厲,接著失笑道:「與你娘怎麼了?」

蓋頭下傳來低低的抽泣聲,玉蓮離開椅子,拉著孫天羽的手緩緩跪倒,淒聲說:「相公,玉蓮已經嫁了你,就求你放過我娘,給我們母女……我們母女存些體面……」

玉蓮此舉大出孫天羽意料。他與丹娘纏綿多時,雖然做得小心,終是紙包不住火,玉蓮有所耳聞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害羞的玉蓮會當面提出來。他手指下意識地輕扣著杯子,半晌微笑道:「出嫁從夫,你娘難道沒跟你講過麼?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何必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呢?來,讓為夫仔細看看娘子。」

說著扶起玉蓮,半拉半拽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玉蓮面紅過耳,但與他已經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已經成了他孫家的人,怎好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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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仍未取她的蓋頭,先解了玉蓮肩上的霞帔扔在一旁,然後解開她襟口的衣紐. 玉蓮窘得不知怎麼做才好,剛飲的幾口酒在腹中散開,渾身熱熱的,手腳軟綿綿使不上一絲力氣。她披著蓋頭,眼前都是燭火透來的紅光,神智漸漸恍惚起來。

聽著蓋頭下玉蓮的呼吸變得急促,孫天羽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一手攬著玉蓮的腰肢,一手解開玉蓮的嫁衣,褪到肩下。然後拉開她羅裙的繫帶。

玉蓮新衣半褪,上身只剩一條錦繡的大紅肚兜,更襯的肌膚如雪。肚兜下一對香乳雖然不及丹娘豐滿圓碩,但圓鼓鼓聳在胸前,別有一番玲瓏可愛的美態.

孫天羽笑道:「好軟的身子……」說著手掌探入肚兜,朝那對圓挺摸去。

玉蓮腰腹一片溫熱,雪肌在喜酒的刺激下升起一層淡淡的酡紅,乳房卻涼涼的,宛如兩隻光滑的玉球。她耳中嗡嗡作響,孫天羽的聲音時遠時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肌膚卻分外敏感,手指的每一次輕觸,都令她無法抑止的戰慄。

孫天羽知道溶在酒中的藥物已經生效,當下托起她的腰臀,將她鬆開的羅裙扯落下來。

玉蓮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麼,卻為什麼要做這些。她無力地依在孫天羽的胸前,美目半閉,嬌喘細細地任由他扯去自己的羅裙和貼身的褻褲。

穿著嫁衣的新娘玉體半裸,羅裙和褻褲掉在了踝間,裸露出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孫天羽將蒙著頭臉的玉人橫放膝上,然後扯下她掩體的肚兜。玉蓮身子一陣顫抖,白嫩的玉體暴露在光線下。她低叫一聲,伸手想掩住胸腹,但纏在臂上的衣服卻阻住了她的動作。

孫天羽俯在她耳邊呢噥道:「蓮兒還怕什麼呢?再飲杯喜酒……」

朦朧中又灌了口酒,玉蓮緊繃的身子軟化下來。孫天羽的調情手段連丹娘都吃不消,何況是玉蓮這樣未經人事的黃花女子。不多時,玉蓮呼吸便粗重起來,玉體一層層透出緋紅的色澤,在孫天羽的挑弄下不住戰慄。

見時機已到,孫天羽抱起玉蓮,朝床邊走去。玉蓮火熱的身子觸到竹蓆,不由一抖,神智清楚了一些。她視線被蓋頭遮住,無法看到孫天羽的動作,心裡愈發緊張。

正六神無主,忽然聽孫天羽在耳邊柔聲說:「翻過來,趴在床上。」

孫天羽摟著玉蓮的腰肢,把她擺成跪伏的姿勢。玉蓮緊緊並著雙腿,一手掩在臀後小聲道:「好羞人呢……」

孫天羽笑道:「你娘沒跟你說過,夜裡要怎麼做嗎?」

玉蓮羞澀地說道:「我娘說,都聽你的。」

孫天羽低笑道:「那好,我來教你。」他拉起玉蓮的手,「先摸摸這是什麼……」

玉蓮掌心一熱,手裡多了一隻熱騰騰硬梆梆的事物,那東西又粗又長,一手都無法握住。

「這就是男人的陽物,喜歡麼?」

玉蓮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再想不出人身上還生著這樣的物件。

「女人有的是一隻銷魂的肉洞,入了洞房,其實是它們兩個成親. 拿娘子的肉洞,服侍為夫的陽物就是周公之禮. 快把屁股抬起來。」

玉蓮弓著腰,只抬了寸許,便羞得蜷起身子,掩住秘處,任孫天羽怎麼哄勸都不願放手,只說:「那麼大……如何放得進去?」

孫天羽笑著撒開手,「到了這會兒,怎麼還這般不解風情?不如讓你娘來教你好了。」

孫天羽拉住蓋頭一角,輕輕一掀。入目的光線使玉蓮閉上眼睛,接著猛然張開.

「娘!」

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赫然跪伏著一具雪白的女體,她披著大紅的蓋頭,週身再無寸縷,白花花的肉體深烙在玉蓮水靈靈的眸中。

聽到玉蓮的驚叫,那具肉體顫抖了一下。孫天羽微笑著同樣掀開蓋頭一角,露出一張嬌艷的俏臉。

丹娘美目緊閉,面紅過耳,口中塞著一團絲巾。她雙手交叉放在腰後,柔軟的腰肢向下彎去,白美的圓臀高高挺起,顯示出無與倫比的曲線,豐膩的肉體柔艷動人,在燭光下散發出白亮的肉光。

玉蓮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赤裸裸出現在自己婚床上的娘親,驚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瞧你娘多乖……」孫天羽輕輕拍了拍丹娘的大白臀,「啪嘰」一聲,兩瓣臀肉相擊,濺起一聲濕濘的水響。

孫天羽憐惜地托起了丹娘的屁股,用力掰開,只見丹娘臀溝內濕淋淋滿是淫水,那只柔艷的性器怒綻開來,中間紅膩的肉穴不時抽動,淫水一股股湧出,順著大腿內側,在席上淌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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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學著,看你娘是怎麼服侍男人的。」

孫天羽甩開衣物,露出精壯的身體. 玉蓮傻傻看著他胯下那根怒漲的陽具,喉頭像被硬物哽住。當著她的面,孫天羽攬住丹娘的腰肢,下身一挺,陽具毒龍般狠狠插進丹娘肥美的圓臀。

幾滴透明的汁液飛濺出來,丹娘身子一陣顫抖,柔膩而紅艷的性器緊緊裹住肉棒。掀起的頭下,她標緻的眉峰苦地擰起,眼角滑下一滴淚珠。

孫天羽牢牢抓住丹娘的腰身,享受著她肉穴的律動,直到她不再抗拒。孫天羽瞥了玉蓮一眼,緩緩退出陽具。粗壯麗棒身沾滿亮晶晶的淫液,色澤愈發鮮明駭人。

玉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臉上酒酡的潮紅和恐懼的蒼白輪番閃現. 她看到肉棒拔出時,一股淫水也隨之帶出,順著棒身灑落下來。

龜頭仍留在體內,肉棒一挺,倏忽捅入蜜穴,發出了一聲令人心神俱顫的膩響。幾滴溫熱的液體濺在玉蓮頰上,散發出異樣的氣息。她能感到夾緊的大腿根部,正淌出同樣濕滑的液體,將下體漸漸變得泥濘。

丹娘已經是淫液四溢,孫天羽半跪在她身後,陽具疾進疾出,在她多汁的蜜穴中恣意捅弄。他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一口氣抽送了一盞熱茶長短,直幹得丹娘神魂俱散,那只白臀像團柔軟的雪球般在孫天羽胯下跳動,發出清脆的肉響。

孫天羽在丹娘腰側一拍,丹娘背在腰後的雙手立即活動起來。她主動掰開雪臀,屁股挺起,夾住那根粗硬的肉棒,急切地上下挺動。

孫天羽低笑著拉出丹娘口中的絲巾,一聲積蓄已久的嬌啼立刻脫口而出,在寂靜的山嶺間遠遠傳開. 丹娘渾忘了一側的女兒,更忘了今晚是女兒和情郎的新婚之夜。

她浪叫著昂起頭,竭力套弄著臀後的肉棒。兩隻飽滿的雪乳來回彈跳著,不時發出「啪啪」的肉響。

丹娘的嫵媚和入骨的風情,幾乎使孫天羽陷入其中。他吸了口氣,肉棒復又堅挺如故。他抱住丹娘的屁股,肉棒直起直落,依照他的節奏,每一下都重重頂在丹娘蜜穴深處。丹娘身子軟得猶如一汪春水,她乖乖伏在孫天羽腳前,臀部高舉,在他的姦淫下一點點攀上高峰。

「啊……」丹娘紅唇間發出一聲長長的嬌啼,肉體劇顫起來。下體充血的肉唇緊夾著肉棒不住翕合,接著一股白色的陰精從蜜穴深處湧出,順著丹紅鮮嫩的花唇蜿蜒而下,紅白相間淫艷之極.

洞房內空氣也彷彿變得熾熱,那對高燒的紅燭將融般滾下串串燭淚,耀目的光芒映得床榻間纖毫畢見。孫天羽拔出陽具,丹娘軟泥般倒在席上,身子還在不住抽動。

「今晚我娶得是你們母女。明白了麼?」

36 暗算

丹娘垂下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玉蓮猶自怔怔的,白白的身子像羊羔一樣蜷在床角,顯然還未從震駭中醒來。她再想不到自己的娘親會在她的新婚之夜,撅著屁股被新郎幹得淫態畢露。孫天羽微微一笑,抓住玉蓮雙膝,朝兩邊分開. 玉蓮掙扎著,雙手緊緊摀住下腹,目中已是珠淚漣漣.

孫天羽看了丹娘一眼,沒有作聲。丹娘勉力撐起身子,一手攏了攏頭髮,攬住女兒的肩頭,柔聲勸道:「玉蓮,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你就聽天羽哥……相公的話吧。相公他是個好人……」

「我們家攤上這麼大的禍事,你爹爹過了身,英蓮送到你娘姨家,雪蓮又在獄裡. 沒有天羽哥照拂,我們母女連一天也撐不下去。」丹娘臉上紅暈未褪,說到痛處目中雖是淚光盈然,神情間卻是含羞帶喜。

孫天羽張手擰住丹娘一隻乳房,對玉蓮道:「這深山野嶺,半個鄰居也無,一床大被胡亂蓋了,只要你我三人暢快,還怕什麼丑麼?況且……」他打量著玉蓮赤裸的玉體,「到了這地步,你不嫁我又嫁誰呢?」

自從見過娘親,玉蓮像失語般,再未吐出一個字。丹娘拉著她的手道:「你就從了相公吧,左右是要嫁人,再哪裡有相公這樣的好人呢?」

玉蓮怔了許久,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娘。」

丹娘寬慰地舒了口氣,從被下翻出一塊備好的白布,鋪在席上。孫天羽笑道:「我備的有了,在衣服裡. 」

丹娘赤著身子從他衣中拿出那塊包好的白布,打開一看,不由愕然。那白布上斑斑落梅,血跡宛然,有一處她記得清楚,是那夜破肛時留下的,另一處卻不記得了。她識趣的沒有多問,垂著頭仔細攤開白布,方方正正鋪在女兒臀下。

孫天羽道:「玉蓮,可以把手拿開了。」

玉蓮猶豫著終於鬆開手,認命地摀住面孔。燭光下,少女鮮嫩的陰戶乾乾淨淨,沒有半絲雜色。如雪的恥丘上毛髮又細又軟,下面緊密的陰戶猶如花苞,嬌嫩得彷彿吹彈即破。

孫天羽觀賞半晌,心裡讚歎不已,說道:「杏兒,剝開來我仔細看看。」

丹娘紅著臉伸出手,按住女兒花唇邊緣,輕輕剝開. 玉蓮戰慄著,下體嬌紅的唇瓣柔柔綻放,顯露出內裡迷人的構造。雪白的玉股間綻開一片菱狀的嫩紅,兩片小花瓣濕淋淋翻翹起來,下方軟膩的入口小小縮成一點,隨著她的戰慄微微顫抖。

丹娘柔聲撫慰道:「玉蓮別怕,女人終是要過這一關的。相公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剝開玉蓮的蜜穴,讓孫天羽觀賞女兒穴內的艷景。玉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急忙合腿,但她雙膝被孫天羽按住,再掙扎也是徒勞。

孫天羽低頭看去,玉蓮美穴間水光閃動,更顯得紅嫩動人。她穴口極緊,裡面淺淺的能看到一層月白色的薄膜,轉眼便又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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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女兒!」孫天羽笑道:「虧你怎麼生出來的。」

丹娘道:「這都是相公的福氣。」

「不錯!都是我的福氣!」孫天羽哈哈笑著,忽然道:「把你的也剝開,」

丹娘白了他一眼,張開了腿,一手剝著女兒的秘處,一手探到腹下,剝開陰戶,一邊小心地掩住陰阜,免得玉蓮看到她下體的烙痕。比起玉蓮的鮮嫩,她下體顯得更為熟艷,花瓣肥厚,色澤更為紅艷.

母女倆人同時綻露下體,任他品評觀賞. 孫天羽一手一個,毫不客氣地摸捏著,笑道:「女兒的屄好,當娘的也不賴。肥鼓鼓又滑又軟,好像暖融的蜂蜜一樣。」

丹娘挺起下腹,柔聲道:「相公喜歡就好。」

孫天羽大笑道:「相公喜歡!怎麼不喜歡!」他挺起陽具說道:「等了這麼久,也該給玉蓮開苞了。」

丹娘跪在床邊,一手托著孫天羽的陽具,一手剝開女兒的蜜穴,將龜頭輕輕頂在穴口,然後兩手按住玉蓮的大腿根部,使女兒將被開苞的陰戶更加突出。一邊勸著女兒不要害怕。

肉棒剛往前一頂,玉蓮已經痛得叫出聲來。丹娘蹙起眉頭,心疼地看著女兒柔嫩的玉戶被擠得變形,聽著女兒越來越淒婉地痛叫,正想開口,忽然「啵」的一聲輕響,龜頭已經破體而入。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她指間濺出,白布上又多了幾滴丹紅的血跡.

幾杯融了春藥的喜酒下肚,玉蓮下體已經一片濕滑,陽具輕易便穿透了她的處女膜,頂進未經人事的蜜穴中。玉蓮的肉穴比丹娘更緊,更令孫天羽意外的是玉蓮的蜜穴比丹娘還要淺了許多,肉棒剛捅入三分之二,就頂到蜜穴盡頭.

孫天羽毫不憐惜地盡根而入,玉蓮痛得只叫了半聲便咬住嘴唇,鼻尖冒出冷汗。丹娘央道:「相公輕些,玉蓮還小,別太用力了。」

孫天羽笑道:「好嫩的肉洞,插在裡面就像化了一樣。」

嬌嫩的肉穴延著棒身拉長到極限,將整只肉棒緊緊裹在其中,略一鬆力,拉長的肉壁便即彈回,將肉棒擠出寸許,同時帶出一片鮮血。

玉蓮穴內的緊密和迷人的彈性,使孫天羽興致大發,他不顧玉蓮元紅新破,弓起腰,半跪著抱住玉蓮白嫩的身子,在她體內用力抽送起來。玉蓮兩條玉腿抬起,被孫天羽挽在臂間,圓潤的雪臀半懸在空中,少女溢血的肉穴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眼前,隨著肉棒的進出時綻時收,不多時已經沾滿鮮血。

丹娘跪坐一旁,有些怔怔地看著被開苞的女兒,不知是悲是喜。

「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是高興的。」

孫天羽躺在床上,丹娘溫存地伏在他臂彎間.

「你說娶我的時候。」她輕輕道:「我不要廉恥了。我只要你要我。」

玉蓮在孫天羽的另一側臂彎昏睡,股間丹紅駁雜,新破的花苞間沾著一縷陽精。已經夜深更殘,室內依然燠熱不退,空氣中蕩漾著濃濃的淫靡氣息。

孫天羽眼睛半睜半閉,左右擁著花枝般一對母女,唇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丹娘指尖伸到女兒腹下,愛憐地沾了一點新紅,在眼前細看著,「你給玉蓮開苞的時候,我真想跟她換換. 天羽哥,我多想跟玉蓮一樣,留著乾乾淨淨的身子,在花燭下躺著,讓你給我開苞。我想給你流好多好多血……一輩子都給你一個人玩。」

「不怕痛嗎?」

丹娘搖了搖頭,那雙美目因為憧憬而閃閃亮著。那一剎那,孫天羽心動了。

但旋即又按捺下去。神仙嶺太小了。終有一天,他要飛出去的。遠遠的,他聽到有人在唱,「休叫那藕絲兒縛了鯤鵬翅……」

他手指插進丹娘臀縫,摸弄著柔軟的菊肛。丹娘觸到他胯下的膨脹,柔聲道:「相公,你想做麼?」

「我想幹你後面。」

丹娘在他龜頭上吻了一口,笑盈盈道:「杏兒最乖了,每天喜歡哪個就用哪個。」說著伏下身子,掰開白臀,把嫩肛獻到孫天羽眼前。

「相公,你硬插好不好?像第一次那樣。」

「會受傷。」

「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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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挺身頂住她的肛洞。

「等等……」丹娘把沾了女兒落紅的白布放到身下,「今晚我該見紅的。」

「啊……」美婦蹙眉婉轉叫出聲來。她粉頸倚在席上,兩手捧著白光光的圓臀,膩脂般的雪肉緊緊夾著入體的硬物。打開時,嫩肛已溢出腥紅,在雪滑的臀溝間,有奪目的艷.

***    ***    ***    ***

正應了那句越怕越有鬼。雙方僵持三日之後,獄裡接到文書,白孝儒一案事關重大,大理寺右丞何清河日前已親赴平遠,到獄中勘查,快則一月,遲則月半即可抵達.

拿到文書,劉辨機的手都在抖。按著他的估計,大理寺會先提出押解人犯入京,他自可找出天氣酷暑,道路不靖等理由塞搪,平遠離京師千里之遙,單是文書往來少說也耗去三個月的時間. 他怎麼也沒想到,何清河居然會親自出馬,根本不提押解人犯。

何清河雖然只是個五品司丞,但誰都知道大理寺沒有主官,他實際上就是大理寺主事。劉辨機精於刑名,只這份文書,就看得出何清河是個油鹽不浸,軟硬不吃的狠角色。如果讓他到了獄中,閻羅望那句「滾湯潑老鼠,一死一窩」,只怕就一語成讖了。

獄卒們惶惶不可終日,地牢裡的兩女卻享受到了難得的輕鬆。把地牢的鐵門從裡面頂住,兩女在牢裡唯一一張床上並肩而眠。她們被折磨多日,精力體力都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略一鬆懈,困意便席捲而來。薛霜靈固然疲倦不堪,白雪蓮解穴時大耗真元,又受了不輕的內傷,臉色也是蒼白之極.

薛霜靈睏倦欲死,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邊閻羅望呼嚕打得震天響,在狹小的空間內分外刺耳。薛霜靈輾轉多時,氣惱地爬起身,扯過一床被褥,隔著柵欄夾頭夾腦丟到閻羅望頭上。

閻羅望呼聲不絕,兩眼卻突然睜開. 他張口吐出一個硬物,一邊打著呼嚕,一邊將被褥扯開了一線,籍著爐火的微光,捏碎蠟塊,將裡面包裹的紙條小心展開.

紙上是劉辨機一手蠅頭小楷,寫道獄中已經多方佈置,明日一早趁送飯時,由卓天雄纏住白雪蓮,孫天羽強行救人。

閻羅望一口吞了字條,倒頭呼呼大睡。

地牢內不分晝夜,只能從一日三餐推斷大致時間. 黎明時牢門被拍得山響,獄卒叫道:「送飯的來了。」

白雪蓮衣帶未解,起身瞥了一眼仍在大睡著閻羅望,踏上台階.

拔開銷子的一剎那,異變陡生。送來的不是早餐,而是一桿丈二長槍。為免帶出風聲,槍上的紅纓已經摘除,槍頭與槍尾連成一線,勁力沒有半點外洩,顯然是行家裡手。白雪蓮腰身一折,堪堪避開穿胸而入的一槍,接著右手揚起,托住卓天雄力道十足的一腳.

一邊是倉促應變,一邊是蓄勢待發,白雪蓮一個踉蹌,退下台階. 卓天雄已經棄了長槍,掄過一把鬼頭刀,刀光霍霍中強行破關闖入。

面對卓天雄,白雪蓮也不敢大意,她連退數步,一直退到火爐旁才抄起一支烙鐵,擋住鬼頭刀。白雪蓮有物在手,局勢立刻不同,卓天雄雙手操刀,使出夜戰八方的套路,一時間刀光四起,在狹小的地牢內翻滾不休。

若論江湖經驗,薛霜靈勝過白雪蓮不止兩籌,異變剛生,她便掙扎著撲進了鐵籠,將鐵鏈絞在閻羅望頸上。閻羅望心下冷笑,薛霜靈腳筋被挑,一個弱質女子,想勒死他只怕還得多加兩個。閻羅望也不著急,獄方既然謀定後動,下來的絕不止卓天雄一個。

果然一名獄卒聳身躍入地牢,正是孫天羽。此時牢中局勢已經逆轉,白雪蓮烙鐵雖不趁手,但她功力勝過卓天雄一截,刀鐵相交,在暗牢內濺出一串火星,每次火星濺起,刀光便收窄一分。

獄中諸人還是第一次實打實與白雪蓮交手,身在其中,才知道她這刑部捕快果真不是白來。若是她有劍在手,卓天雄身上這會兒至少要多上三個透明窟窿。

回想起來,能把她誑到獄中,委實太幸運了。

眨眼間,卓天雄腿上又挨了一記,膝骨幾乎粉碎。孫天羽與他擦肩而過,逕自闖入鐵籠. 閻羅望心下叫好,這班獄卒中就屬這小子最機靈,這次出去,一定踢走鮑橫,讓他來做牢頭.

薛霜靈的眼力尚在,看出卓天雄已是強弩之末,最多三招便要落敗,只要拖延片刻,白雪蓮騰出手來,就能阻住孫天羽。她不管七二十一,信手抓起一篷稻草,朝孫天羽擲去。

眼前白光一閃,孫天羽竟然擎出長刀,一刀劈開稻草,朝薛霜靈頸中劃來。

薛霜靈情急之下,挽住鐵鏈,將閻羅望朝前一推。

閻羅望心下大喜,孫天羽的功夫他心中有數,這一招聲東擊西,只要回刀橫削迫開薛霜靈,就能救下自己性命。他堂堂一獄之長,竟然在獄中被兩個女囚劫持受夠了鳥氣,等脫了身,非把這兩個挨千刀的賤人剝皮拆骨,一解心頭之恨。

閻羅望想著咬牙獰然一笑,接著抬起頭,正好看到孫天羽的目光,不由面容一僵。

孫天羽眼中的仇恨一閃即收,長刀沒有片刻猶疑地疾劈而下。

「賊子殺了閻大人!快退!」孫天羽收刀大叫道。

剛湧入地牢的獄卒們只見匹練般的血光飛濺起來,直噴到地牢頂部。閻羅望腦袋歪到一邊,眼睛死死翻著,充滿了驚怒。他頸中纏著兩圈鐵鏈,致命的傷口正處在鐵鏈中間,將脖頸幾乎整個劈斷,準確得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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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的一聲,卓天雄被白雪蓮錯肘擊在胸口,肋骨頓時斷了兩根,倒飛著撞在眾人身上。獄卒們轟然後退,地牢內一時間亂成一片,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羅望一死,白雪蓮的手上再無籌碼,她當機立斷,挽起薛霜靈道:「衝出去!」

獄卒們連滾帶爬湧出地牢,連受傷的卓天雄也棄之不顧。孫天羽落在最後,猶豫了一下,抓起他的腰帶。略一耽擱,白雪蓮已經搶到身後。

孫天羽背對著白雪蓮,突然扭腰一刀劈出,角度又刁又狠。

白雪蓮素手一展,居然穿過刀光,準確地扣在他脈門上。孫天羽心中叫糟,被她看似柔嫩的玉指一搭,半邊身子頓時酸麻,長刀嗆然掉地。

白雪蓮順勢一拖,將孫天羽乳下台階. 眼看再有數步便可衝出地牢,忽然軋軋聲響,出口厚重的鐵板正緩緩落下。事關緊急,那群獄卒再不顧同伴的性命,只求能把白雪蓮困在牢內。她連閻大人都敢殺,何況他們這些小卒呢?

光源斷絕,地牢內陡然間暗了下來。白雪蓮差了一步未能搶出地牢,只能一掌徒勞地擊在鐵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地牢裡燈燭盡滅,只有爐火的紅光隱隱閃動。白雪蓮回過頭,冷冷看著絕不情願留下的兩人。

卓天雄折斷的肋骨刺進肺中,不住咳血,此時已經暈了過去。孫天羽暗恨自己托大,臉上卻不動聲色,拿過卓天雄的鬼頭刀,擺了個門戶。

白雪蓮足尖一挑,將孫天羽掉落的長刀接在手中,毫不停頓地一刀揮出。孫天羽兩手握住刀柄,沉腰架住,鐺的一聲震響,只覺渾身經脈鼓脹欲裂,喉頭翻動,險些噴出血來。他自知功力不及,一味緊守只會死得更快,乾脆猛提一口真氣,狂風驟雨般朝白雪蓮攻去。

白雪蓮心下也大為詫異,孫天羽武功只能勉強算是好手,內功修為更是稀鬆平常,可在她全力一擊下,孫天羽非但沒有咯血受傷,反而立即轉守為攻,不能不說是出乎她的意料。白雪蓮長刀忽挑忽抹,將孫天羽的攻勢一一化解,接著一連三刀,一刀比一刀更為凌厲,將攻守之勢又扳了過來。

孫天羽只知道白雪蓮用的是劍,沒想到她對刀法也如此嫻熟,白雪蓮手裡的長刀比他的鬼頭刀輕了一半不止,但她輕飄飄一刀劃來,孫天羽手中的鬼頭刀便應手彈開,再沒有進招的餘地。

牢內地方狹小,孫天羽只退了兩步,身後就撞在石壁上。黑暗中,白雪蓮兩眼寒星般凌厲,孫天羽頸後冒出一層冷汗,閻羅望身為獄正,還有被脅持的價值幾日,換作是他,肯定是有那麼早死那麼早。

兩刀相交,孫天羽的鬼頭刀脫手而出,白雪蓮面沉如水,手肘順勢一撞,將孫天羽擊得橫飛出去。幸好她一招已經使盡,肘上勁力不足,孫天羽才勉強護住肋骨沒有折斷。

身在半空,孫天羽換了口氣,翻腕抓住牢頂垂吊的鐵鏈,蕩了個圓弧,腳尖點在牢頂穩住身形。此時牢門已關,想逃也逃不出去,指望同伴來救,更是連想也不用想了。霎時間,丹娘含淚的嬌靨從心頭掠過,他苦笑一下,也許可以慶幸的是,往後不須為此煩惱了。

叮的一聲,鐵鏈斷絕,長刀餘勢未衰,深深釘入石壁。孫天羽掉落下來,正好撲在火爐上。他剛想起身,卻被一腳踩在背後。

「狗賊,你也有今日。」白雪蓮聲音冷淡得令人心悸。

胸口衣物已經被炭火燃著,傳來一股難聞的糊味,孫天羽扯著唇角笑道:「忘了告訴白姑娘。昨日在下已經與令妹成親. 」

白雪蓮一怔,接著目中幾乎噴出火來,「你無恥!」

孫天羽胸口的皮肉已被炙傷,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姑娘誤會了。在下與令妹情投意合,由令堂作主拜堂成禮,並非苟合。」

「胡扯!」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氣味,薛霜靈伏在白雪蓮背後說道:「這人最是奸詐,切莫信他!」

白雪蓮朝孫天羽冷然道:「無恥小人,任你舌燦蓮花,今日也難逃一死。」

說著忽然腳下一軟,撲倒在地。伏在她背上的薛霜靈摔倒在地。只眨眼間,白雪蓮便渾身癱軟,身上一絲力氣也無.

孫天羽忍痛翻過身來,勉強抬起手從胸口燒得稀爛的衣服中,摸出一片藍色的葉子,塞進口中猛嚼,半晌才回過臉色。

孫天羽坐起身來,他胸前衣物燒得七零八落,焦黑的織物與血肉連為一體,襟內一隻小小的布囊已經燒得不成模樣,裡面一包藥粉燒殘了一半。

他咬牙擦去傷處沾染的藥末,忽然放聲大笑:「姑娘可曾聽說過焚香珠?紅莖藍葉,其實如珠,每年六月成熟,合酒釀泡,焚之則有奇毒。順便告訴姑娘,此物還是極佳的春藥。我已經在你娘親、妹子身上試過,藥效果然神妙!」

37 失陷

「既然抓住了主犯,大伙也可安心睡覺了。閻大人孤身犯險,以身殉職,還要有勞劉夫子寫封呈文,報至縣裡. 」

孫天羽說著換去血衣。眾人見他從地牢內活著出來,已經驚得合不攏嘴,再見他以一人之力擒下白雪蓮,救出卓天雄,更是驚訝萬分。

孫天羽又說道:「我雖然制住白雪蓮穴道,難保她還會衝開. 從現在起十二個時辰,最好不要往下面去。閻大人的屍體,遲些再收殮吧。你們送卓二哥去養傷,我先回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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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走了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當下幾個人抬著卓天雄回房,劉辨機自去寫呈文,鮑橫閃了閃眼睛,也跟了過去。

接邊幾日,獄中忙著收拾善後,一邊準備迎接京師來人,忙得猶如一群無頭蒼蠅。孫天羽卻像事不關己,整日在杏花村廝混。

那夜強迫母女倆同床交歡之後,丹娘打開心結,再不用避人耳目,與孫天羽愈發纏綿. 玉蓮自小聽白孝儒念過《烈女傳》,一女不嫁二夫已經是刻在心裡,何況母女倆同嫁一夫。

玉蓮比丹娘性子更柔弱,心道終是嫁了孫天羽,也只好由他去了。但孫天羽卻不願放過她,每次都把丹娘和玉蓮一併弄到床上,與她們母女當面輪流交歡.

起初玉蓮羞得眼睛都不敢睜,結果第二日孫天羽施出手段,幹得她連洩了三次身子。丹娘開導女兒說:「嫁了人,伺候好男人才是本分。相公喜歡,就是對的。」玉蓮這才漸漸放開矜持。

白蓮教聲勢愈弱,路上太平,往來的客商漸漸增多。丹娘出來進去,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意,有客人指著店內的「喜」字調笑說,莫非丹娘又嫁了人。丹娘不敢漏出實情,只道是女兒出嫁,招了女婿。

應付了客人,丹娘上來取酒,只見玉蓮趴在桌上,上身穿戴整齊,裙子卻掉在地上,正裸著下身,被孫天羽從後面抽送。

丹娘笑著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又在弄玉蓮了。」又道:「胸口的傷還沒好,小心著些。」

孫天羽笑道:「都是皮外傷,不妨事的。倒是玉蓮這樣嬌怯怯的,不多干幾次還澀著呢。」

玉蓮盤起了頭,雖然眉眼間青澀未褪,但已經是個嫵媚的小婦人了。她紅著臉,擰眉小聲道:「娘,我有些痛。」

丹娘道:「相公,輕著些,昨晚才弄過,這會兒又來,玉蓮怎麼經得起。」

孫天羽笑道:「你既然聽見了,怎麼不來替女兒。」

丹娘在他伸來的手上拍了一記,「那怎麼成,樓下還有客人呢。」

孫天羽拉住她的手腕,低笑道:「他們等得,我可等不得了。」說著下身一挺,玉蓮「呀」的叫出聲來。

丹娘拗不過他,只好半嗔半喜地說了聲「冤家」,一邊拉起外裙,褪下了褲子,跟女兒一樣趴在桌上。孫天羽從玉蓮體內拔出肉棒,順勢插進丹娘穴中,笑道:「一個緊,一個滑,各有各的味道。」

丹娘兩手支著桌面,聳著白臀迎合他的插弄,臉上紅暈一層層升起,倍加嬌艷.

忽然樓下有人喚道:「丹娘,酒怎麼還不來?」

「就來了。」丹娘揚聲應道,一邊聳起雪臀,讓孫天羽盡根入了幾下,然後直起身來,也顧不得抹拭,匆忙結好衣帶,拿了酒緩步下樓。她後庭新創未癒,走路時多少有幾分不自然,只是遮掩得好,才未令人生疑。

樓下三名客人坐了兩桌,見了丹娘笑道:「山下餓虎灘也開渡了,往後走神仙嶺的又多了幾成。丹娘,你這店選的可是風水寶地啊。」

丹娘道:「這裡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客人,都仗著你們幾位老客才勉強過日子罷了。」

那客笑道:「這店好酒好人更好,再多繞幾十里山路我也要走這一遭。」

來的都是熟客,雖然好佔著口頭便宜,行事倒還莊重,丹娘只抿嘴一笑,也不言語. 正躬身放酒,臀後忽然被人「啪」的拍了一記,那手還不老實,順勢插進她臀縫裡,在股間狠狠摸了一把。

丹娘從未碰上過這麼的惡客,頓時漲紅了臉,扭身剛要呵斥,臉上一下子血色全無.

面前不是旁人,正是兩名獄卒打扮的漢子。一個青白面皮,滿臉淫笑,一個臉上帶疤,都是在豺狼坡獄中見過的。

「有日子沒見了,丹娘這肉可是越來越滑了。」鮑橫色瞇瞇打量著她,舔了舔嘴唇。

丹娘像見了毒蛇般渾身發冷,屏住氣不敢開口。幾名客人見是官差,都低了頭,免得惹禍上身。

跟鮑橫一道的陳泰仰臉看著店裡的「喜」字,「咦?誰的喜事啊,這是?」

丹娘勉強道:「是玉蓮。」

鮑橫哼了一聲,「大爺今兒還有事,回來再找你算賬!」

丹娘駭得腿都軟了,這幾日忙著送玉蓮結親,一直沒到獄裡,沒想到會被他們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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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獄裡被他們戲弄,丹娘也認了,但在店裡,若被他們撞見玉蓮……丹娘越想越慌,提了裙,匆匆上樓找孫天羽商議.

「鮑橫出去了?」

「看著匆匆忙忙的……相公會是什麼事?」

孫天羽笑了笑,「閻羅望死了,他搶著想當獄正,當然要去縣裡找門路。」

「閻羅望死了?」丹娘一驚.

「惡有惡報。時辰到了,他自然逃不過. 」

丹娘心有餘悸地摀住胸口,良久道:「相公,我們怎麼辦呢?」

孫天羽攬住她的肩道:「有我呢。不必多想了。」

***    ***    ***    ***

回到豺狼坡,獄裡正亂成一片。主官一死,眾人各幹各的,連劉辨機也洩了氣,眼看著白孝儒謀反這一案做成了夾生,連灶台也要拆個乾淨,乾脆躲在房裡摟著英蓮得過且過.

孫天羽進來時,英蓮正趴在劉辨機胯間給他品簫,見了人也不怕生。他原本生得俊俏,這會兒解了頭髮,怎麼看都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連孫天羽心裡也不禁一動。

「劉夫子好雅興啊。」

劉辨機歎道:「左右是混日子罷了。」

「劉夫子滿腹經綸,對這案子成竹在胸,」孫天羽笑盈盈奉上一頂高帽子,「如今怎麼意興全消?」

劉辨機打發英蓮離開,坐起來道:「何清河精明過人,閻大人若在,我還能助大人周旋一番。眼下……」劉辨機搖頭苦笑,「可笑鮑橫那個草包還在鑽營,對景的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孫天羽不動聲色,「依劉夫子看,這案子是要翻過來了?」

劉辨機點著煙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翻過來倒也未必!只要做了那兩個逆匪,死無對證,何清河就是通天手眼,也查不出真相!」

「若是鮑橫作了獄吏,劉夫子還有這把握嗎?」

劉辨機默然不語. 鮑橫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對著何清河,活路也能說成死路。一群人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上,想想就讓人心寒。

「最多再有月餘,何大人就會到獄中,劉夫子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

一袋煙吸完,劉辨機燃著火摺,抬起眼來,「莫非你有對策?」

孫天羽笑道:「我倒有個法子,不過還得請劉夫子一道參詳參詳。」

劉辨機「噗」地吹滅火摺,「說!」

***    ***    ***    ***

白雪蓮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麻痺還未解除。她努力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頭頂依稀有一團飄動的紅光。

良久,白雪蓮才意識到那是火爐發出的光。她是被倒吊在地牢裡. 閻羅望的屍首歪在一旁,仰著頭,喉上淒慘的刀口大張著,像一張驚愕的嘴巴。薛霜靈趴在角落裡,兩手被鐵鏈鎖在身後,仍在昏迷。

一陣寒意襲來,白雪蓮顫抖了一下。在她意識到肌膚恢復觸覺的同時,一股蟄伏已久的異樣感覺也猛然騰起。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從腰腹到胸口,滿是濕漉漉的液體,衣服貼在身上,又濕又冷,說不出的難受。她喘了口氣,那種感覺愈發劇烈,彷彿在體內奔突,尋找一個渲洩的出口。

一股溫熱的液體忽然湧出,白雪蓮低喘著,體內的異樣反而更加熾熱。

台階上傳來了鐵器磨擦聲,接著鐵罩打開,有人舉著火把下來。外面天是黑的,她不敢想像僅僅過了六七個時辰。僅是剛才聲音的震動,就讓她敏感地再次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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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出白雪蓮的剪影。她雙腿張開,被粗大的鐵鏈倒懸著掛在牢內。身上的衣服大致完好,胯間卻被撕開,露出玉股和白淨的小腹。她膚色很白,敞露的股間光滑細嫩,正中柔美的玉戶此時卻是紅筋吐露,充血的陰唇厚厚擠著,像熟透的牡丹般翻捲開來,在空氣中不住蠕動。陰唇的縫隙裡淌滿了濕黏的液體,火光下猶如一隻妖艷的活物。

孫天羽舉著火把,觀賞著笑道:「好浪的屄,流了這麼多水。」說著兩指插進鼓脹的嫩肉,捻住那粒腫大的肉珠。

白雪蓮尖叫一聲,弓起腰肢,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與此同時,淫液從玉戶濺出,順著小腹、臀溝四處流淌。

孫天羽在她濕熱的肉穴內掏挖著,說道:「白捕頭,你雖然落在我手中,我也不趕盡殺絕. 大家不妨作筆交易,只要你寫了伏辯認罪,我保你娘、玉蓮、英蓮平安,如何?」

白雪蓮只覺整個心神都纏在他幾根手指上,只輕輕一動,就彷彿把整個人掏空一般。她苦守靈台一點清明,咬著牙顫聲道:「休想!」

孫天羽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白姑娘自己與逆匪勾結,何苦連累家人?」

他半勸半歎地說道:「丹娘、玉蓮都是弱質女流,英蓮少不更事,你忍心見她們為了你一人吃苦麼?」

不等白雪蓮回答,孫天羽便搖頭道:「姑娘為著獨善其身,好狠的心。」

白雪蓮慘然道:「我若認了罪,我們白家才是永無翻身之日。若為我自己,我早已脫鎖出獄,何必受你這賊子污辱!」

孫天羽微笑道:「白捕頭是鐵了心要等翻案了?好叫姑娘得知,何清河何大人不日即到獄中察勘。你自可安心等候。」說著在她穴中用力一捅。

白雪蓮驚喜之餘,不由忘了羞辱,被孫天羽狠搗幾下,竟在仇人指下洩了身子。

孫天羽哈哈大笑,轉身去了。

***    ***    ***    ***閻羅望官卑職小,又無親屬子女,縣裡聽說未曾走了逆匪,也就不以為意,胡亂撥了幾兩恤金,就在獄後葬了,倒與白孝儒的新墳相去不遠.

過了兩日,鮑橫從縣裡回來。他在縣裡找了門路,準備接任獄正,擬票雖未下來,但他趾高氣昂,儼然已經是一獄之長. 眾人雖然都知道他是個草包,但礙著他在縣裡有人,都是笑臉相迎。孫天羽心裡自有主意,面上也是一般。

鮑橫陡然坐大,樂得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這天見著孫天羽從書廳出來,忽然想起一事,叉著腰叫道:「小孫過來。」

孫天羽笑著拱了拱手,「鮑大人,不知叫小的何事?」

他這話暗帶嘲諷,鮑橫卻儘管受用,只仰著脖子說道:「丹娘有日子沒有來了。」

孫天羽牙關暗中一緊,搶先道:「鮑二哥看得清楚。大理寺何大人這幾日就要到獄裡,丹娘是涉嫌的匪屬,就是來了也不能讓她隨意進到獄中。」

換了別人,也許還掂量一下,鮑橫卻是一味胡纏,大咧咧道:「怕什麼?萬事有我!你腿腳麻利,往杏花村去的又多。去告訴丹娘,讓她明個兒到獄裡來見本官!」說著壓低了嗓子,淫笑道:「叫她把下邊收拾乾淨,前邊後邊我都要用的。」

孫天羽握緊拳頭,殺了閻羅望又來了鮑橫,越發的不堪了。虧他還滿門心思要補住逆案的漏子,這混帳倒是閒中生事。「鮑大人放心。我這就去。」

「對了。」鮑橫又拉住他,悄聲地道:「聽說丹娘剛嫁了女兒。你去打聽打聽,誰吃了熊心豹膽,敢娶逆匪家屬。隨便尋條罪狀,把他拘到獄裡,到時讓丹娘跟她女兒一道來探監. 」說著嘿嘿的淫笑。

豺狼坡離杏花村隔著十幾里山路,自從白孝儒一死,丹娘自己送上門來任人大嚼,獄卒們也懶得再走一遭去酒店,竟沒人知道是孫天羽在裡面做了手腳. 孫天羽不過是借個名頭,奸騙玉蓮的身子,當下也不說破。

孫天羽剛走,鮑橫便叫了陳泰,「閒得怪無聊的,把薛婊子提出來審審。」

閻羅望之死眾人心有餘悸,雖然白雪蓮披了鐵枷戴上重鎖,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她。就是拿薛霜靈行淫,也把人提出來,離白雪蓮遠遠的。薛霜靈一次指望一場空,已是心灰意冷,每日由著獄卒們折騰,只如死了一樣默不作聲。

38 娘姨

當夜孫天羽就在酒店宿了。母女倆同榻侍奉,說不盡的風流美態.

玉蓮柔弱,被孫天羽弄了一回,已經睡得熟了。

丹娘勉力奉迎,服侍完情郎,又用唇舌幫他品咂了,偎在他懷中悄聲道:「適才還好麼?」

孫天羽一笑,想說她天生媚骨,哪個男人不銷魂。話到嘴邊卻變得苦澀。良久道:「明天你去獄裡. 」

丹娘一驚,「雪蓮出了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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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只答了一句,「沒事。」

丹娘臉色漸漸變得雪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孫天羽道:「杏兒……」

丹娘掩住了他的口,苦澀地笑了笑,「那日他來。我就知道的。」

縱使孫天羽心如蛇蠍,此時也不禁一陣苦意。

次晨丹娘早早地起了身,見兩人還在熟睡,坐一旁癡癡看了半晌,自去梳洗了,悄悄離開杏花村。

等丹娘走遠孫天羽才睜開眼。他起身打開窗戶,望著眼前的群山,久久沒有動作。丹娘就像一汪春水,初時他只是輕佻,騙得這婦人獻身交歡. 漸漸的,他越來越留戀那份溫存。想到終有一日要跟這水一般的美婦人恩斷義絕,孫天羽也不禁有些躊躇。

且樂的一日是一日。

丹娘此去要傍晚才能回來。孫天羽本來獄中有事,卻不願回去,便在店裡盤桓。玉蓮洗手做了羹湯,伺候孫天羽吃完,便避開去,在店裡收拾。成親已經數日,玉蓮見了他仍產羞顏未開,一副小兒女情態.

丹娘不在,酒店也沒再開張。孫天羽靜下心,一口真氣在體內遊走不休,運轉了十二個周天才吐氣收功。

再睜眼時,已經中午時分。玉蓮做了菜食,拿到房裡,孫天羽笑道:「好賢惠的娘子。」

玉蓮紅著臉也不答話,只背了身子,在一旁慢慢吃。孫天羽心裡氣悶,遂笑道:「何來這麼多禮數。來,陪為夫飲一杯。」

玉蓮低頭道:「奴不飲酒的。」

「你娘平時也能飲,我讓她喝,她就喝了。」

玉蓮放箸,舉杯淺淺地飲了一口,眉頭便皺了起來。孫天羽笑道:「這怎麼行?」說著滿滿飲了一杯,一邊摟過玉蓮,嘴對嘴餵了過去。

玉蓮嚇了一跳,躲了一下沒躲開,也就不再掙扎。她唇瓣滑膩異常,含在口中香甜得彷彿化了。孫天羽勾住她的嫩舌,一口酒滿滿喥了過去,又吸吮良久。

好不容易分開,玉蓮嬌喘細細,盤好的髮髻也鬆了,頰上一抹春色羞澀動人。

孫天羽心頭火起,推開杯盆,便抱玉蓮上床。玉蓮跟了他幾日,知道這相公不分白天黑夜,性致一來便要做的,只道:「先關了門……」

孫天羽笑道:「這時候還怕誰來?若是你娘更好不過,昨晚那樣子你還沒學會呢,讓你娘再教教你。」

玉蓮臉色數變,終於道:「相公,我們這樣子……怎見得人呢?」

孫天羽露出一抹冷笑,「你待怎樣?」

玉蓮泫然道:「你娶了我娘,奴剃了頭髮做姑子去。」

孫天羽道:「又說昏話呢,好端端一個家,何必拆散呢。現在你娘高興,我高興,你也高興,有什麼不好?眼下你們家劫難未過,要緊的是好好過日子,別讓你娘跟我為難. 」

玉蓮拭了淚,勉強一笑,「奴知道了。」

孫天羽心下一軟,慾火被她淚水壓下許多,乾脆擁了玉蓮,坐在床頭,一邊說話一邊飲酒,不時給玉蓮哺過一口。玉蓮不勝酒力,不多時就閉了眼,伏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嗅著她身上的女兒體香,孫天羽也不禁心醉,正待給玉蓮寬衣解帶,樓下忽然傳來拍門聲。

「有人在嗎?」

玉蓮酒已沉了,孫天羽本待不理,但來人一直打門,只好扯好衣服下樓。

門外站著名漢子,孫天羽一眼看去,不由心下一凜. 那人外貌看似平常,但手掌又方又正,虎口處磨出厚厚老繭,隨便一站,腰背便挺得鐵板一般,顯然是會家子。

見店裡出來個一身官差打扮的皂吏,那漢子有些訝異,他拱了拱手,「敢問這是白夫子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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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道:「尊駕是……」

大漢謹慎地說道:「我是羅霄派的。白夫子在這裡嗎?」

孫天羽心裡咯登一聲,「尊駕找白夫子有什麼事嗎?」

大漢又看了他兩眼,轉身離開店門.

孫天羽這才注意到門外停了輛小小的騾車,那大漢到了車邊,隔著窗戶說著什麼. 孫天羽暗自提防,羅霄派怎麼會有人到此?難道是對白雪蓮的案子起了疑心,私下派人來查?

正想著,那大漢放下杌子,掀起車簾。接著一個女子低著頭,扶著大漢的肩膀,緩緩下車。當她抬起臉時,孫天羽不由一怔。

那女子二三十歲年紀,眉宇間與丹娘有八分相似,卻多了一分風流婉轉,未語先笑,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婦人。她身上的衣飾比丹娘華貴了許多,上身穿了件淡紅的羅衫,肩上披著條五福同春的錦帔,手裡拿了把白綾團扇,頭上一根珠釵價值,看上去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少奶奶。

那美婦上下打量著孫天羽,然後用團扇掩了口,微笑道:「這位官差大哥,丹娘在家麼?」

「您是?」

「妾身是玉蓮的娘姨。」

孫天羽恍然大悟,原來是丹娘的妹子,玉蓮嫁到羅霄山,現今守寡,本名裴青玉的娘姨。

玉娘朝店內望去,「我家姐姐不在麼?玉蓮呢?」

孫天羽把客人讓進店裡,一邊沏茶,一邊思索如何應付。

玉娘接了茶,笑吟吟道:「怎敢有勞官差大哥。」

孫天羽暗道羅霄派果然與別派不同,若是常人,見到官差都避之唯恐不及,哪會像她一樣談笑自如。孫天羽不知道她為何來此,漫無邊際地應道:「這山路可不好走,難為你們還趕了車來。」

玉娘眼波如水地瞟了那大漢一眼,「多虧了馮大哥一路辛苦。雪蓮呢?走的時候說一月就回,都三四個月了也未聽到她的音信。」

孫天羽心中放下一塊大石,原來她還不知道白家出了事。既然不知情,也就無妨了,暫且想辦法塞搪過去,等丹娘回來再作計較.

玉娘說著環顧酒店,看到樓上的喜字,不由訝道:「咦?是誰成了親?雪蓮麼?什麼時候的事?」

孫天羽正要回答,驀然想起一事,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玉娘見他屢問不答,不禁起疑,噤了聲不再開口。姓馮的漢子一直盯牢了孫天羽,此時跨前一步,隱隱護住她身後。

孫天羽直起腰來,臉上帶出衙門中人的凜然之色,說道:「夫人有所不知。

丹娘如今已不住在此處。」孫天羽腦中轉的飛快,心中已有定計,「白夫子兩個月前一病不起,如今已經故世。」

「啊?」玉姨驚訝之下,險些打碎了茶杯。

「所幸玉蓮許過親事,前些日子剛成了親. 丹娘一個人照應不來,現在已經把酒店賣了,搬到女婿家住。」

玉姨沒想到姐姐家出了偌大變故,跌腳道:「怎會出了這樣的事!」

那大漢突然道:「尊駕為何在此?」

孫天羽微笑道:「不勞動問,這酒店便是在下買的。」

玉姨心急如焚,不等大漢開口,忙問道:「我家姐姐眼下住處是在哪裡?」

孫天羽朝深山一指,「倒也不遠,離此四五里山路就是了。」

玉姨扯著大漢的袖子,說道:「馮大哥,我一刻也等不得了,快去看我家姐姐。」馮大哥還在躊躇,玉姨又央孫天羽道:「這位大哥,煩您送我們一程,等尋到我家姐姐,妾身一定重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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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慨然應諾,「在下跟尊親也是相熟,帶路這等小事自然義不容辭. 」

玉姨蹲身謝過,由大漢扶著上了車。說了半天話,樓上毫無動靜,孫天羽料想玉蓮已經睡熟,遂鎖了門,挎上腰刀,領著騾車朝深山走去。

玉姨隔著車簾跟孫天羽絮絮說著話,詢問姐夫故世後家中的情形。孫天羽隨口應答,言語間顯然跟白家上下相熟,那大漢漸漸去了疑心。

孫天羽的心念電轉,羅霄派分明是封鎖了消息,裴青玉對白家的遭遇一無所知,此來只是掛念姐姐一家。

這玉娘家中豪富,比丹娘更嬌怯十分,放在店裡也不大緊. 但有樁事卻是難纏——丹娘原托他把英蓮送到玉娘處。姐妹倆若是見面,這事就瞞不過丹娘了。

英蓮是丹娘的心尖肉,若知道孫天羽在這件事上騙她……孫天羽收斂心神,只聽那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前面路不好走,夫人要下車走一程了。」

玉娘下了車,皺眉道:「姐姐如何住得這麼偏僻?」這山路只能勉強容下車輪,車廂都被灌木刮著。幸虧拉車的是匹兒騾,還能勉強行走。

山路越走越窄,道上各種獸跡時隱時現. 那大漢皺起眉頭,剛要開口,玉娘腳下一絆,呀的坐倒在地。大漢忙扶住她,一迭聲地道:「摔著了嗎?傷到哪兒了?」

玉娘撫著腳踝,嫣然笑道:「瞧你,哪裡就傷到了?」大漢道:「先歇歇,我把車拴好,待會兒背著你走。」

玉娘拿出塊帕子給他擦汗,偷瞄著那官差道:「別給人笑話了……」話音未落,她一雙美目驀然瞪得渾圓.

孫天羽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手裡雪亮的腰刀反射著林間的陽光,劈在半蹲的大漢頸中。

鮮血飛濺而起,濺濕了玉娘半邊衣衫。孫天羽摘下一把樹葉,一邊抹去刀上的跡,一邊微笑道:「他是你的姘頭吧。」

玉娘臉色雪白,半晌後才尖叫起來。孫天羽若無其事地收起刀,去掉騾車轡套,將騾子拴在樹幹上。玉娘嚇得魂不附體,這才想起來逃命,勉強撐起身子,跌跌撞撞朝林中跑去。

不遠處有塊巨大的岩石,石後是一個兩三丈寬的池塘。玉娘裹著小腳,在平地上尚且步履不穩,何況是山路。沒走幾步便在塘邊一滑,半邊身子都落入了水中。她掙扎著爬起來,回頭看時,只見那官差不緊不慢跟在身後,臉上帶著淡淡而殘忍的微笑,彷彿獵人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孫天羽心裡幾乎是寧靜的,在他面前,那個小腳的美婦人像被雨打落的小鳥一樣,害怕地啼哭著。濕透了的長裙貼在身子,顯出腰臀的曲線,不時向下滴著水,勾在刺灌的枝上。

玉娘雲髻散亂開來,兩腳又酸又痛。面前出現了一條山澗,一棵半朽的大樹倒在澗上,形成一座搖搖欲墮的拱橋。玉娘戰戰兢兢扶住樹根,上面滑不溜手的青苔使她身體一歪,幾乎跌入山澗。

玉娘跪坐在樹根旁,絕望地啼哭著。孫天羽抱著肩慢悠悠走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說道:「抬起臉。」

玉娘揚起了臉,白白的臉頰猶如打濕了的梔子花。孫天羽暗道這婦人果然得美態,較之丹娘也不遑多讓,他笑道:「好一個風流俏寡婦,跟那漢子偷了多久了?」

玉娘嗚咽道:「只兩個月……門裡讓他來照顧我的……」

孫天羽心下一動,羅霄派門規森嚴,玉娘夫家又是有頭有臉,絕不容這種事情發生。多半是因著白雪蓮的案子留心,讓那姓馮漢子的來監看於她,不成想讓他監守自盜,偷了這麼個標緻婦人。

「求你不要殺我……」

孫天羽解下腰刀,掛在樹上,笑道:「把衣裳脫了,光著身子來求我。」

玉娘猶如砧上的魚肉,哪能不依。她哽咽著捏住了衣鈕,手抖的半天未能解開. 孫天羽抓住她的衣領,只一撕便將她的羅衫連同裡面的肚兜當胸扯開,一把拽到腰下。只月餘工夫,他指上力道已經大了許多,若在往常哪會如此輕易?

玉娘像傻了一般望著他的雙手,白光光的身子裸露在烈日下,猶如細雪般滑嫩。她雙乳比丹娘略小,由於未曾哺乳,顯得更為堅挺,乳頭仍是嬌嫩的紅色。

孫天羽抓住她光滑的雙丸,拇指按住乳頭朝乳內挖去。玉娘一邊啼哭,一邊吃痛地擰起眉頭,看著自己雙乳在孫天羽掌下被揉捏成種種形狀。

在這了無人跡的深山荒野,面對一個半裸的美艷婦人,一種異樣的快感從孫天羽心底升起。他可以任意使用、蹂躪、踐踏、甚至毀壞她的肉體,而她只能接受。

孫天羽鬆開了手,捏扁的乳球立即彈回原狀。不需要他發話,婦人便解開羅帶,褪下長裙,除去褻褲,只剩下腳上一對小巧的紅繡鞋。

玉娘兩腿光滑白嫩,大腿略顯豐腴,此時沾了水,被體溫一蒸,散發著暖熱的體香。

孫天羽挽住她一隻腳踝,搭在肩上,使她股間敞露,然後讓她剝開秘處。

若是丹娘被陌生人逼姦,此時便已跳入山澗,寧死也不受辱;若是白雪蓮,即便無力抵抗,也會拚死一掙;若換做玉蓮,被強暴後肯定是不活了。但玉娘一邊啼哭,一邊伸出細白的纖指,乖乖剝開陰戶,將秘處暴露在陌生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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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性器比玉蓮更艷,比丹娘略顯緊湊,紅的嫩肉,白的肌膚,色澤分明,看上去清晰動人。孫天羽中指頂住穴口,插進蠕動的肉穴裡. 玉娘穴內乾乾的,被他硬生生插入頓時痛楚地收緊,彷彿一張小嘴吸緊了手指。

孫天羽腹下一陣熱流湧過,肉棒硬梆梆挺了起來。他抄起玉娘另一條腿,右手兩指併攏,在她穴內恣意掏弄。玉娘赤條條躺在青草間,兩條白美的大腿光溜溜架在男子肩上,緊並著挺得筆直。白白的屁股整個暴露出來,兩手繞到臀後,將性器剝開成狹長的菱形,紅嫩嫩豎在臀間,宛如一朵嬌艷的鮮花。

兩根粗硬的手指直直捅在那片濕滑的紅肉內,在少婦最柔嫩的器官中毫不憐惜地搗弄著。

玉娘閉著眼,腦中滿是那具失去頭顱的身體. 盛夏的烈日似乎透過眼皮,灑落滿眼熾熱的血紅……下體的痛楚越來越強烈,她只能咬著牙苦苦忍受。

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蜜肉緊緊包裹著指關節,隨著手指的進出,蜜穴裡漸漸滲出汁液。炎熱的空氣使少婦精疲力盡,她身無寸縷,雪玉般的肉體盡收眼底,那雙高舉的玉腿揚在半空,翹著一雙纖足,猶如兩瓣小巧的紅蓮不時輕顫。

孫天羽也汗透官衣,他拔出了手指,一邊解開衣服,一邊讓那婦人爬到樹蔭下,抱住樹幹,撅起屁股。玉娘依言爬到樹下,弓下腰,那只白嫩的屁股高高翹起,汗津津散發著柔艷的肉光。

孫天羽挺著陽具走到玉娘身後,對準穴口一捅而入。「啪」的一聲,小腹撞在高翹的雪臀上,將少婦頂得向前撞去,發出一聲痛叫。

孫天羽從未這樣用力幹過一個女人,對丹娘和玉蓮他可能還有一點點憐惜,但這個婦人只是他胯下洩慾的玩物。他像對待一個最下賤的妓女一樣,用最粗暴的方式瘋狂地姦淫著她,每一次捅入都用盡全力。

玉娘哭叫著,白美的雪臀彷彿被他捅穿撞碎一般,在男人胯下彈跳著,她抱著樹幹,腰肢彎得幾乎折斷,兩隻美乳前拋後甩,沒有片刻安寧。

孫天羽將毒火般積蓄在心底的憤恨一併發洩出來,肉棒長槍般在少婦溫潤的蜜穴捅刺,越來越快。他一邊捅弄,一邊掄起手掌,重重拍打著玉娘的屁股,喝道:「夾緊點!賤貨!再夾緊些!」

雪滑的美臀不多時便紅腫起來,玉娘張著口,昏厥般眼前都是閃爍的光點,屁股無法承受那粗暴的撞擊,被幹得裂開. 陽具彷彿燒紅的鐵棒,在體內肆無忌憚地衝撞著,幾乎搗碎了她的子宮.

陽光漫長得彷彿凝固。

39 母辱

他能聽到毒液在體內流動的聲音。黑暗中,他詫異地豎起耳朵。竟然仍還有心跳的輕響。他謹慎地躲藏在陰影中,等待著。

那聲音總會結束。然後他可以睜開眼睛。

烈日下,女子淒婉的痛叫在山林中迴盪. 一個精壯的漢子立在樹下,野獸般瘋狂蹂躪著面前無力反抗的美婦. 那女子發散鬢亂,一根珠釵斜斜溜到肩頭,幾乎墮下。她赤條條趴在樹下,像母狗一樣撅著屁股,陰戶被幹得翻開,能清楚看到柔艷的性器內一根粗硬的陽具疾進疾出。

孫天羽擰住她的頭髮,將她臉部拽得揚起。

孫天羽欣賞著她臉上的痛楚和恐懼,微笑著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擰下。那粒紅紅的乳頭在他指間滾動著,彷彿一粒易碎的櫻桃。玉娘滿面痛楚,兩手緊緊抱著樹幹,手指幾乎扣進樹身。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瘋狂的男人終於在她體內噴射起來。當肉棒離開肉穴,玉娘失去支撐般癱軟在地。她屁股被撞得發紅,秘處一片凌亂,肉穴圓張著,仍在不時抽動,裡面白濁的精液黏黏的滑落出來,沾在腿間青翠的草葉上。

孫天羽用腳把她翻轉過來,只見她肩頭已經被樹皮磨破,兩乳被擰得青腫,小腿染上青草的汁液,無力地歪在一旁。那雙紅繡鞋沾了泥土,已沒有初時那麼鮮艷.

孫天羽看了看天色,然後托起她的腳踝,脫掉繡鞋,扯下她的腳帶。女子的腳最是禁忌,玉蓮與他成親多日,週身都玩遍了,卻怎麼也不願在他面前露出裸足,每日裹腳纏足,都是背著孫天羽做的。

玉娘心裡只有恐懼,她就像靜室裡供的桃枝,一場驟雨就足以將她征服。她的腳又白又軟,看不到一絲風霜的痕跡,握在掌中,柔若無骨。

孫天羽將她的衣裙、繡鞋攏成一包,一併扔進山澗,笑道:「要委屈你在這裡待一夜了。」

回到店裡,玉蓮剛醒,對午間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孫天羽跟她談笑兩句,自去閉門練功。他心裡很平靜,沒有任何擔心。

玉娘所在的地方早已偏離了大路,無論怎麼呼救就不虞有人能聽見。她光著腳,沒人扶著,在山裡寸步難行,想逃也逃不掉。

殺了她,當然是最安全的作法。但是孫天羽還不想輕易扔只享用過一次的獵物。也許他可以就這樣把她留在山裡,逐日玩弄,直到她容顏凋零,無復如今的美態.

直到掌燈時分,還不見丹娘回來。孫天羽沿路去尋,半路上遇見她正在路邊歇息,便負著她回酒店。

孫天羽一句不問,丹娘也一字不說. 她又累又倦,臉色蒼白得嚇人,到店裡飯也不吃,便回房沉沉睡去。

當晚將近三更,玉蓮被一陣拍門聲驚醒。孫天羽披衣起身,下樓開了門,在門外說了幾句話,便即帶上門,跟來人匆匆離開.

玉蓮再無法入睡,她穿上小衣,秉了燭,走進母親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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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側著身,面朝裡睡著。天氣炎熱,她沒蓋被衾,只穿著貼身的小衣,腳上的鞋子也未脫,顯然是累得緊了。

玉蓮放下燈燭,坐在床邊,輕輕幫娘除下鞋子,鬆開腳帶。丹娘身上有股汗香與腥膩氣息混和的味道,玉蓮想,多半是一路走得累了。

一轉眼,只見丹娘股間濕了一片,帶著幾絲血紅,印在月色的褻褲上。玉蓮以為是娘的月事來了,訕訕地收了手。想叫醒娘,又見她睡得正熟。玉蓮猶豫良久,終是母女倆已經同床共侍一夫,還有什麼怕羞的。

她輕輕叫了聲「娘」,見娘仍在熟睡,便小心地解開褻褲,輕輕拉到臀下。

入目的情形使玉蓮驚叫一聲,幾乎打翻了燈燭.

丹娘白滑的雪臀像被一群野獸抓弄過般,佈滿了各種各樣青紫紅腫的傷痕,有抓的、掐的、擰的、打的,甚至還有咬出的痕跡,兩片大屁股幾乎沒有一寸完好。

更為駭人的是丹娘下體的兩隻肉穴。她側身睡著,臀溝不自然地向外張開,那隻小巧的美肛像被巨物捅過般,露出一個鮮紅的入口。紅嫩的肛蕾整個翻出體外,上面被硬物磨破,印著凌亂的血痕,兀自滲出鮮血。

玉蓮手指輕顫,母親只說是去探監,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探法。她無法想像世間會有這樣淫穢殘忍的舉動,更無法想像是什麼在母親體內留下這樣的傷痕。

相比之下,丹娘的秘處更為淒慘. 她並著腿,陰戶卻像揉碎的芍葯花一樣從腿縫中翻開,露出內部一片狼籍。她陰毛凌亂,陰唇紅腫得彷彿滴血,肉穴向外鼓起,裡面夾著一片奇怪的白色。

玉蓮心裡猶豫良久,捏住那角物體輕輕一扯。一條白色的絲巾從穴口滑出,卻是丹娘隨身帶的帕子。那絲帕在丹娘體內塞得極深,裡面緊緊卡在陰內。

玉蓮咬了咬牙,用力一扯。挽成一團的絲巾脫出穴口,卻是打了個結,上面又濕又黏,沾滿令人作嘔的滑稠液體. 丹娘下體彷彿拔掉一個塞子,穴口張開,蠕動片刻後,猛然湧出一股黏液,一直流到大腿上。

丹娘發出一聲輕柔的呻吟,腿間濕滑的蜜穴彷彿一張小嘴,將穴內滿蓄的精液一股股吐出。玉蓮心頭震顫,足足流了一盞熱茶的時間,丹娘穴內才流空。黃白不一的精液順著大腿滑落下來,在席上流出半個枕頭大一片濕痕。

丹娘身子動了一下,只覺下體一片清涼,她睜開眼,耳邊傳來女兒的抽泣。

「娘,怎麼會這樣……」

玉蓮絞了條毛巾,一邊掉淚,一邊抹拭丹娘下體的污漬. 丹娘勉強說了句,「不妨的。」也不禁落下淚來。

母女倆相擁泣涕,良久才止住悲聲。丹娘拭去淚痕,反過來安慰女兒道:「莫哭了。總是娘命不好……才落得如此。」

「是那班獄卒嗎?」

丹娘沒有回答,卻問道:「相公呢?」

玉蓮索性說道:「娘,你怎麼還記掛著他?相公他……左右是個沒良心的,由著娘受這樣的委屈。」

「這都是娘不好,怨不得天羽哥。」

「你還替他說話。他跟那班人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貪圖娘的身子。若不是娘勸我,我寧願死了乾淨. 」

「你不知道的。咱們家遇了這樣的禍事,總要有一個男人照應。天羽哥娶了你,往後你也有個依靠。」

「他娶了我,娘就是他丈母,他為何還要不顧廉恥,逼著娘同床?」

丹娘哭道:「你既這樣說,娘也不怕羞了。是娘不要臉,你爹剛死,娘就跟他好上了。相公原說過要娶我的,可娘不該一個人去探監,被人弄髒了身子。」

丹娘索性翻過身子,張開腿道:「你看……」

玉蓮摀住口,將那聲驚呼死死壓住。丹娘陰阜微微鼓起,像她身上每寸肌膚一樣白嫩,上面一根毛髮也無. 但就在她陰阜正中,像圖章一樣烙著兩個扁扁的字體,「淫婦」。字跡色澤鮮紅,深深凹入肌膚,顯然是用烙鐵生生烙上的。玉蓮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交歡,總有意無意掩著陰阜,原來是因為這個。

丹娘撫弄著那兩個烙字,不知是想把它們抹掉,還是把它們擦得更加鮮明。

她臉上神情似哭似笑,「他們玩過我,又給娘身上烙下這字,好叫娘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個千人睡萬人壓的婊子。」

「相公在獄裡作事,這上下牢裡哪個人沒奸過娘的身子,娘還有什麼臉再嫁給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後叫相公還怎麼做人?」

「相公想娶你,娘也願意。終究是娘負了他,沒能為孫家保住身子。那日相公說連娘一併娶了,娘真是很開心。你罵娘賤也好,不要臉也好,但娘終是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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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還想著我,念著我,娘就是為奴為婢也願意。娘也不要廉恥了,就算是他貪圖娘的姿色,娘也願意把身子給他。只要天羽哥乾娘的時候,在娘身子裡進出的時候覺得開心,娘就開心得要死。」

玉蓮瞠目結舌,怔怔看著母親.

丹娘雙頰潮紅,眼睛分外明亮,顫聲道:「娘一輩子就喜歡過這一個男人,連心都挖了給他。相公無親無舊,在獄裡又是一個小吏,上有主官,下有同僚,能護得你一個就好,哪能護住我們母女周全。娘的身子左右是髒了,多一個少一個,多幾次少幾次又有什麼. 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玉蓮呆呆坐在床邊,心裡翻翻滾滾,沒有片刻安寧。半晌,她軟弱地說道:「娘,我上輩子欠了誰的……」

丹娘挽著她的手道:「你誰也不欠,但我們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公。」

玉蓮無言以對。丹娘攏了攏她的秀髮,輕笑道:「怎麼不陪相公睡,跑到這裡了。」

「相公出去了。」

「哦?」丹娘暗道,這麼晚有什麼事呢?她有種感覺,這件事與她們的案子有關.

***    ***    ***    ***

胡嚴、閻羅望先後身死,再沒有獄卒願來地牢看守,除了重新戴上鐵枷,這些日子白雪蓮竟是難得的輕閒. 即使在地牢內,她也能感到獄中氣氛明顯不同。

閻羅望被殺這樣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殮了事,顯然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何清河要來了。」薛霜靈說.

雖然是第二次聽到,白雪蓮還是心下震動。她不相信孫天羽會「好心」地告訴她實情。

「他們干我的時候說的。」薛霜靈靠在牆上,彷彿在敘說別人的遭遇。

「聽說天牢有女監. 」薛霜靈忽然說. 「反正不會比這更壞了。」

白雪蓮不知怎麼安慰她。也無從安慰。

「你呢?」薛霜靈問,「聽到這消息是不是很開心。」

「是。」白雪蓮沒有隱瞞.

薛霜靈幽幽歎了口氣,「你的案子也許會翻過來吧。眼下姓閻的也死了。」

白雪蓮沉默以對。這案子最要緊的是薛霜靈的口供。若非她攀咬,事情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靈卻像是沒意識到這一點. 她怔怔望著牢頂的鐵鏈,不知在想著什麼.

「以後呢?」薛霜靈沒頭沒腦地說.

「嗯?」

「出獄了你會做什麼?」

「我麼?」白雪蓮從未想過.

薛霜靈笑了笑,「還做捕快嗎?」

白雪蓮咬了咬嘴唇,「不。不會。」

「那你做什麼?」

做什麼?僅僅三四個月前,她還是新晉的刑部捕快。有父母親人,有顯赫的師門. 現在爹爹死了,母親被獄卒們污辱,師門也放棄了她。即使能夠出獄,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良久,白雪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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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會離開這裡. 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剃度為尼。也許她會隱名埋姓,在鄉村裡了此殘生。總之那個昔日的白雪蓮已經死了。

「也許你會嫁人,然後生幾個孩子。」

白雪蓮心底抽疼了一下。她還能嫁人嗎?她怎麼能忘了那些禽獸怎樣對待她的。

薛霜靈嗟歎道:「可惜了你一身功夫……」

白雪蓮截斷她,「我希望我從來就沒學過. 」

薛霜靈輕揉著腳踝,改變了話題,「不知道何清河什麼時候來。」

她若無其事地說:「早些來,早些判了,把我一刀殺了。多麼乾淨. 」

白雪蓮卻不能死。她還有太多牽掛。母親、妹妹、弟弟。

薛霜靈忽然想起來,「聽說謀逆是要殺千刀的。拿張漁網罩在身上,一塊一塊零碎地把肉割下來。」薛霜靈笑道:「那該多痛呢。」

「到時候說不定你已經出獄了。」薛霜靈望著白雪蓮,「你會來看嗎?」

白雪蓮凝視她的眼睛,緩緩道:「如果不超過十五丈,我會用鏢打死你。」

薛霜靈笑道:「這可是你答應的,切莫忘記了。那要等你先出獄了。」

白雪蓮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劫你出去?」既然是交易,她要得未免太少了。

薛霜靈訝然看了她一眼,「你會嗎?」

一個挑斷了腳筋的女子罷了,即使她有什麼罪過,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足夠了。

白雪蓮笑了笑,「不會。」

白雪蓮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鐵器的磨擦聲驚醒。一地牢鐵罩打開,幾名獄卒提著燈籠魚貫而入。深更半夜,他們穿的卻出奇得整齊,皂衣皂靴,連帽子也戴著。

最前面的是孫天羽,他舉著燈籠把白雪蓮上下照了一遍,似乎在看有什麼破綻. 然後一擺頭,「帶走。」

一名獄卒抖開鐵索,套在白雪蓮頸中。白雪蓮微微一掙,那獄卒險些跌倒。

孫天羽一把挽住鐵索,沉著臉道:「何大人已經來了。要連夜提審。」

40 提審

「白姑娘,話是人說的,路是人走的。公堂之上,話想好再說,不要信口胡言。鬧翻了,大家都沒好處。」孫天羽說著,按了她幾處穴道,制住她的真氣。

白雪蓮彷彿沒有聽到。一個月來,她第一次走出地牢,外面清涼的空氣使她精神一振,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何清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想到要面對這天下第一清官,昭雪冤案,說她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

一行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有鐵索碰在枷上的輕響,在夜色裡遠遠傳開. 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天上無星無月,獄卒手裡的燈籠彷彿被黑暗壓碎,光焰微弱得幾乎消失。

出了大獄,穿過兩牆間一條甬道,便到了大堂。劉辨機、鮑橫、趙霸、何求國,連胸傷未癒的卓天雄也來了,一個個板著臉,站在階旁等候。

白雪蓮吸了口氣,緩步走入大堂。

堂內的燈火極暗,遠遠掌了兩盞燈。獄卒們輕手輕腳進來,都彷彿融在黑暗中,只剩下白雪蓮一人獨對公堂。

神像前坐著個一身公服的官員,只能看到隱隱的輪廓。有人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點了點頭,看了白雪蓮一眼,然後吩咐道:「來人,鬆去鐵枷。」

白雪蓮肩上一輕,呼吸順暢了許多。她還戴著手杻足鐐,但比起剛才的重枷在身,不啻於天壤之別. 白雪蓮抿了抿頭髮,曲膝跪在堂上。

何清河「啪」的一拍驚堂木,冷喝道:「來者可是白雪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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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道:「正是民女。」

何清河道:「爾父勾結白蓮教逆匪,欲圖謀反,你可知情?」

白雪蓮深吸一口氣,說道:「冤枉啊大人!」

獄卒們一陣輕微的騷動,何清河開口道:「你有何冤枉,盡可告知本官,本官一力為你作主。」口氣竟是出奇的溫和。

白雪蓮一咬牙,從獄卒覬覦娘親的美色說起,如何將她誑入獄中,如何刑斃其父,炮製口供,釀成冤案,又如何脅逼其母成奸,強暴在押女犯,諸般惡行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旁邊的獄卒一個個七情上臉,恨不得衝上去將她亂棍打死。騷擾良民、非法拿人、刑殺無辜、偽造逆案、草菅人命、逼姦罪屬、凌辱女犯……只要有一成當真,就坐實了眾人的死罪。

何清河聽得很仔細。等白雪蓮說完,他清了清嗓子,溫言道:「你可有證據嗎?」

白雪蓮道:「我敢與任何人對質!」

何清河沉吟片刻,「你入獄時還是處子之身?」

「是。」

「是被誰逼姦?」

「閻羅望!」白雪蓮橫下心來,道:「不僅是他,這裡每個人都奸過我的身子!」

何清河拍了下驚堂木,「攀咬無辜可是律法不容。你既然失了身,可否由本官當堂驗看?」

白雪蓮一咬牙,解開衣帶,她腳上戴著腳鐐,只能把褻褲褪到膝下,裸出下體,「大人請看。」

「舉燭!」

一名獄卒舉著燈籠過來。白雪蓮顧不得羞恥,仰面躺在大堂上,曲膝張開雙腿,露出陰門,然後用手指分開陰唇。那獄卒用燈籠照著,兩指捅入她體內,粗暴地摳弄起來。白雪蓮咬緊牙關,一動不動挺起下體,任由他翻檢自己的秘處。

那獄卒掏弄良久,然後拔出手指,笑嘻嘻地回道:「回稟大人,白犯還是處子。」

白雪蓮幾乎迸出淚來,「你胡說!」

何清河又一拍驚堂木,叱道:「休得無禮!你且自己分開陰道,待本官仔細查看。」

那燈籠就放在腿間,映得白雪蓮下腹一片雪亮。她兩指插進蜜穴,竭力撐開穴口,好讓他能看清自己體內的情形。

何清河不悅地說道:「這如何能看得清。」他丟下一支令簽,喝道:「且把這令簽插進去,本官就信你元紅已破。」

令簽前寬後窄,頂端呈三角形,用漆塗成黑紅兩色。白雪蓮拿起令簽,毫不猶豫地朝陰中插去。

大堂上鴉雀無聲,幾十眼睛都直勾勾盯著白雪蓮。看著少女一手剝開玉戶,一手握著令簽,一點點插進嬌嫩的肉穴。紅膩的蜜肉在簽下蠕動著分開.

不多時,六寸長的令簽便納入肉穴,當白雪蓮鬆開手,下體只剩一截簽尾,夾在穴口。

何清河點了點頭,「果然是元紅已破。」

孫天羽笑道:「大人明鑒,白犯入獄時便非處子。據白孝儒口供,白雪蓮幼時即與其父行淫,父女亂倫,丑穢不堪。」

白雪蓮氣得渾身發顫,「你這個無恥的卑鄙小人!」

孫天羽取出一份供狀,說道:「大人請看。上面有白孝儒親手所作印記,斷無虛假。」

何清河一眼看去,頓時勃然大怒,「白雪蓮!你還有何話說!來人啊!與我痛責三十大板!」

兩名獄卒上前將白雪蓮翻轉過來,舉起大板,對準白雪蓮的圓臀,一五一十地痛打起來。只片刻工夫,白雪蓮臀部便被打得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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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板堪堪打完,何清河道:「白雪蓮!爾父勾結逆匪,你可認罪?」

白雪蓮顫聲道:「民女無罪!」

何清河也不多話,「來啊,乳枷伺候!」

兩名漢子撕開白雪蓮的衣服,拉出她兩隻嫩乳,然後將四根木棍組成的木枷套在她乳上。兩人拉住枷上的繩索,用力一拽。木棍立刻收緊.

白雪蓮只覺兩隻乳房像被齊根切掉,乳根被木棍夾扁,乳球卻像爆裂般鼓脹起來,乳暈散開,乳頭直立起來,彷彿再略加些力氣,乳肉就會從乳尖擠出。這種針對女性器官的刑罰無一例外伴著強烈的羞辱意味,更有無法忍受的痛楚。白雪蓮渾身冒出冷汗,精緻的面孔一片慘白,連堂上的問話也變得模糊起來。

乳枷鬆開,何清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溫言道:「白雪蓮,本官已然查明,勾結逆匪的只是爾父,證人口供也是如此。你若從實招來,則你只是逆匪家屬,並無死罪。若不招,則是曲意庇護,抗法不遵。少不了要三木束身,押解死牢,待秋後問斬!」

他頓了頓,「白雪蓮,你可想清楚了。」

是了,勾結逆匪的只是白孝儒,她只是罪屬而已。謀逆雖然牽連九族,但女眷不斬,男子未滿十五不斬。或是認罪,一家人的性命終是不妨的。

白雪蓮揚起臉,「不,我不認罪!」

堂上靜默片刻,何清河一拍公案,「給我打!」

板子雨點般落下。白雪蓮滿心希冀何清河能給她昭雪冤案,沒想到他卻是虛有其名,跟這班獄卒是一丘之貉。朦朧中,何清河從堂上走下來,分開她血淋淋的臀肉,拔出令簽,一邊與獄卒們說笑著,一邊插了進去。急怒攻心下,白雪蓮頓時暈了過去。

地牢鐵門打開,薛霜靈忙抬起頭,只見白雪蓮衣衫敞開,裙褲掉在踝間,就那麼裸著身子被人拖了下來。她臀部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順腿直流。兩名獄卒把她扔進牢裡,笑嘻嘻揚長而去。

薛霜靈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怔了許久,才想起來給白雪蓮裹傷,清理臀上的血污。

「怎麼會這樣?何清河不是來了嗎?」

白雪蓮搖了搖頭,眼角突然迸出熱淚.

***    ***    ***    ***

藥膏的清涼舒解了臀上的痛楚。丹娘伏在床上,半閉著眼,感受著他手指在臀上移動的溫存。

「還痛麼?」

丹娘搖了搖頭.

孫天羽將藥膏送入丹娘後庭,在菊孔內輕輕揉弄著。丹娘鬆開肛肉,好讓他進出更省力。

孫天羽低笑道:「好乖巧的屁眼兒。」

丹娘吃吃笑道:「誰讓相公最疼它呢。」

孫天羽撫弄著她的身子,忽然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丹娘怔了一下。

「你肚裡的。」

丹娘點了點頭.

「來,讓我摸摸。」

丹娘輕聲道:「才兩個多月,摸不出的。」

「玉蓮知道嗎?」

丹娘玉臉飛紅,「我怎麼好意思跟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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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笑道:「這有什麼. 你就跟她說,娘又懷上娃娃了。明兒就能給相公生個白胖兒子。」

丹娘笑著打了他一下,「哪兒有那麼快呢。最早也要到過年了。」接著又憂心起來,「該怎麼叫呢。」

孫天羽笑道:「我管你怎麼叫呢,只要叫我爹就好。」

兩人說笑了一陣,孫天羽收起藥瓶,「藥不多了,我再採些來做了。你別起身,休息一天,明天就好了。」

孫天羽又看了丹娘臀上的傷痕一眼,起身離開.

掛著布幔的車子扔在路邊,那頭兒騾拴在樹下,正悠閒地啃著青草。看來倒是它更為逍遙. 姓馮那漢子的屍首也拋到了山澗裡,這深山荒野,再無從尋找。

孫天羽來到昨日的地方,樹下多了幾道野獸的爪痕,卻不見玉娘的蹤影。

孫天羽抬起頭,頭頂一根粗大的枝椏橫生而出,兩條白美的玉腿從枝側垂下來,緊緊夾著粗糙的樹皮。兩隻白嫩的纖足軟垂著,被一條腳帶縛著。

孫天羽縱身攀住了樹枝,輕鬆地躍了上去。玉娘光溜溜的身子被反綁在樹幹上,兩隻乳房高高聳起,白滑的乳肉被蚊蟲咬出斑斑紅點. 她像騎馬一樣騎在樹枝上,柔嫩的陰戶緊貼著樹皮,被磨得通紅.

見到孫天羽,玉娘立刻泣涕起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家裡有錢有地,只要放我回去,要什麼我都給你。」

孫天羽解開她手腳,提著她躍下樹,扔在草地上,然後抽掉衣帶。玉娘立刻爬過來,張開小嘴,將他的肉棒吞入口中,賣力地吞吐舔舐。只一夜的折磨,就把這嬌媚的少婦變成了最下賤的娼妓。只要孫天羽能放過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你知道我是誰嗎?」玉娘含著他的肉棒,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孫天羽亮出腰牌,「我是本地監獄的獄卒。你小名青玉,乃是丹娘的嫡親妹子,家住羅霄山,九年前死了丈夫,守寡至今。我說的可對嗎?」

玉娘驚得瞪大眼睛。她原以為撞上的是強盜,沒想到竟然真是官差!

孫天羽看著她驚愕的眼神,冷笑道:「白孝儒跟逆匪勾結,已按謀反處死,你可知道嗎?」

玉娘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聽那官差道:「謀反罪及九族,你是白孝儒妻妹,官府本來已下令到羅霄山捕拿,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孫天羽見她還在遲疑,冷笑道:「你莫以為羅霄派會來救你。白雪蓮是羅霄派弟子,出了事還直管往外推。你以為那姓馮的漢子是好人麼?我打聽得清清楚楚!他是羅霄派來監視你的,若非我把他殺了,官府捕令一下,第一個拿你的就是他!作了逆匪家屬,誰敢庇護於你!」

玉娘哭道:「這不干妾身的事,妾身什麼都不知道。」

孫天羽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都要押送到獄裡. 」他加重語氣,「那監獄可是好去的,到了裡面披枷戴鎖,每日嚴刑拷打,你進去就是砧上的魚肉,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十幾條精壯漢子,再加上獄裡的囚犯,你這嬌滴滴的身子要不了三五天就會被人弄成一堆臭肉。」

玉娘嚇得打了個寒噤,抱住孫天羽的腿道:「求求你救我一命,妾身作牛作馬也要報答你。」

「私縱逆屬那可是死罪,我也不敢。不過……」孫天羽放緩語氣,「你若知情識趣,我可以先教教你獄裡的規矩,讓你再輕鬆幾日,遲些再送你到獄裡. 到時裡面有我照應,也能叫你少吃些苦頭. 」

玉娘哭了半晌,說道:「多謝官差大哥了。」

孫天羽笑道:「好說好說. 」

玉娘赤體在山裡綁了一夜,滿身都是汗污。

孫天羽把她抗在肩上,走了不遠,就到了來時那個池塘邊。那池塘是山裡一股泉眼,水質清澈,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或方或圓,沖得光滑無比。正值午前,日光下徹,映得池塘通體剔透,猶如一整塊溫潤的水晶。

池塘最深處只有齊腰,大部分都是齊膝的淺水。玉娘赤著腳緩緩走進水中,拔下釵子,在塘中洗浴起來。她身子極白,背部光潤無瑕,腰肢纖細,下面一隻渾圓的美臀,白嫩光滑,從後看來,整個猶如一塊曲線玲瓏的美玉浸在水中。

孫天羽坐在水裡,背後靠著一塊大石,緊繃的肌肉顯出一層油光,顯得結實之極. 他一邊欣賞玉娘洗浴淨身的美態,一邊問道:「羅霄派可知道你來了?」

「妾身走時只道去去就回,沒有給門裡說. 」

這倒省得麻煩,孫天羽溫言說道:「那姓馮的拒捕,被我殺了,你也都看到了。將來官府問起,你就說自己已經認了罪,是姓馮的自己亂闖,免得將來再給你加條拒捕的罪名,明白了嗎?」

玉娘怯生生道:「妾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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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獄裡要百般聽話,不問你就別說,有什麼事只管來問我,有我照應,必不讓你吃虧的。」

「多謝大哥了。」

「屁股抬起來,讓我看看洗乾淨了嗎?」

玉娘本來坐在水中,聞言曲膝翹起屁股。她半身浸在水裡,唯有一隻雪嫩的大白屁股俏生生懸在水面上,濕淋淋滴著水珠,粉滑脂膩香艷動人。

她陰戶還有些紅腫,股間幾條被樹皮磨破的血痕,細細印在白膩的皮膚上,愈顯得肌膚飽滿. 玉娘掰開臀肉,一手撩了水,在臀溝內仔細洗著。她臀肉又白又滑,充滿彈性,手指撫過時,雪嫩的臀肉溫潤地起伏著,猶如絲綢般柔滑。

玉娘含羞忍恥的樣子,讓孫天羽胯間愈發堅挺,待看到她臀間那只緊湊羞澀的嫩肛,孫天羽心下一動,站起身來。

「好一朵標緻的後庭花,有人采過麼?」

玉娘從未聽過這些穢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孫天羽摸弄著她的肛洞,笑道:「有人幹過你的屁眼兒嗎?」

玉娘這下聽懂了,連忙搖頭.

「好不曉事!到了獄裡,這屁眼兒少不了要被千人插萬人捅。你這樣留著個未開苞的屁眼兒進去,只怕頭一天就被人干死。不信你問問丹娘。」

「我家姐姐也在獄裡麼?」

「要不是有我照應,她早在獄裡了。眼下倚著我面子,她只用隔三差五到獄裡一趟——你姐姐可比你乖巧得多,入獄前先求我把她後庭的鮮花開了苞,要不她怎麼能受得了十幾條漢子?」

玉娘還有些不信,「我家姐姐極貞潔的。」

孫天羽笑道:「丹娘身上哪一個地方我沒幹過?就是當著玉蓮的面,我要幹她,她也乖乖依從。」

他在玉娘身上比劃,道:「丹娘的陰戶比你略下一些,原本極緊,現在幹得久了,微微有些張開. 你們的小腳差不多,丹娘的足弓更彎一點,我一插到她屄裡,她那雙小腳就繃緊了一個勁兒直顫。怎麼,還不信我?」

***    ***    ***    ***

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下

41 破肛

玉娘咬了咬嘴唇道:「大哥,求你也多照應我吧。我跟姐姐一樣都依你。」

孫天羽笑道:「好說. 我先照應照應你的屁眼吧。」

玉娘看了看他的陽具,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羞色。

孫天羽道:「已經嫁過的婦人了,還有什麼怕羞的?」

玉娘知道必叫他遂了心意,只好小聲道:「但聽大哥吩咐。」

孫天羽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玉娘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半晌低著頭小聲應了。

塘裡面的石塊高低不一,有的大如桌面,有的狀如魚背,或潛或露,形態各異。

玉娘揀了塊浸在水中的圓石,俯身趴在上面。那石有半人大小,色白如玉,頂部沖刷得光滑如鏡,離水面寸許高低。玉娘趴在上面,半身都浸在水中,只有一隻白臀兒翹在外面,彷彿浮在水上一般。

玉娘兩條玉腿分開,彎曲著蹬在水底,將屁股聳得更高,她兩隻乳房連同香肩都浸在水裡,揚起頭部,然後兩手繞到臀後,掰開屁股,將密藏的屁眼兒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陽光直射而下,玉娘半浸在水中的肉體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光澤,水下的猶如融在水中的月光一樣瑩白,水上的一片雪嫩。雪滑的臀溝灑滿陽光,中間一隻小巧的屁眼兒又紅又嫩,彷彿一隻櫻桃嵌在粉團般的雪臀中,艷光動人。

玉娘長髮落在水中,掩住了面孔,她羞怯地擺好姿勢,小聲道:「有勞官差大哥費心……給妾身的後庭開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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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笑道:「怎麼開啊?」

玉娘羞不可支,囁嚅半晌,才照孫天羽教她的道:「用官差大哥的大雞巴,插到妹妹的小屁眼兒裡. 」

「只是插嗎?」

玉娘被他逼得窘迫,羞答答道:「還要勞煩官差大哥用力乾妹妹的屁眼兒。

用官差哥哥的大雞巴,把妹妹的小屁眼兒撐大了,往後好用。」

孫天羽笑道:「好乖的小妹妹。把屁股再掰開些,官差大哥要給你屁眼兒開苞了。」

玉娘道:「多謝官差大哥。」

孫天羽撩了捧水澆在玉娘臀間,然後抱住她的雪臀,龜頭頂住屁眼兒,用力壓下。

玉娘只覺一個粗圓的物體硬硬頂住肛洞,帶著一股強大的壓力,將屁眼兒擠得圓圓張開. 屁眼兒很快撐到極限,傳來一股難忍的脹痛。她一口氣哽在喉頭,張著小嘴,手指禁不住輕顫起來。

孫天羽趴在玉娘背後,肉棒筆直插在那只雪臀正中,龜頭被一圈柔韌的肉箍箍著,傳來陣陣快感。玉娘肛洞沾了水,滑順許多,將龜頭包裹得密不透風. 他聳身一挺,龜頭嘰的一聲硬鑽進去。

臀間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玉娘痛叫著昂起柔頸,兩條玉腿挺直,屁眼兒夾得愈發緊了。時候正長,孫天羽也不著急,肉棒插到一半,停下來分開玉娘雪滑的臀肉,欣賞她嫩肛新破的艷態.

玉娘屁股本生得美,此時那隻小巧的屁眼兒被肉棒整個頂入肛內,只有一圈白白的臀肉包裹著肉棒。一股殷紅的鮮血從肉棒頂入的凹處湧出,在肉棒上沾了幾許腥紅,順著臀溝蜿蜒而下,讓人又憐又憐.

孫天羽笑道:「開了只好苞,還不博個口彩?」

玉娘痛得發昏,但她怕孫天羽怕得緊了,被他強開了後庭,還賀道:「恭喜官差大哥,採了妾身後庭的鮮花。」

孫天羽笑道:「果然是喜事。怎麼沒半點喜意,你且笑著說. 」

玉娘心底流淚,臉上勉強帶出歡容,嫣然笑道:「恭喜官差大哥得了妾身後庭的綵頭. 」

孫天羽笑道:「同喜同喜。」說著陽具重重搗入,在玉娘緊密的肛洞裡用力挺動。

兩人都半身浸在水中,遠處看去,猶如水面上翹著一隻雪臀,被後面的漢子著力捅入。玉娘臀間鮮血越湧越多,一串串斷線的瑪瑙珠子般掉進水中。

孫天羽拿她只是取樂,沒有半分憐惜之心,在她新開的嫩肛中一味捅弄。玉娘趴的石頭本在水下,極力翹起臀兒來迎合。孫天羽一抽一送都使盡力氣,將那只雪嫩的白臀壓得不住變形,漸漸浸入水中。

天氣酷暑,玉娘才浴過的身子又滑又涼,酥爽動人。孫天羽一口氣把陽具送進玉娘肛內,小腹壓著她充滿彈性的圓臀來回揉弄。玉娘早已支撐不住,一邊哭一邊討饒,孫天羽只是笑謔. 玉娘噙著淚花,白生生的雪臀被肉棒插著,粉團般在石上滾來滾去,不斷灑下串串血珠。

玉娘的屁股翹在堅硬的石面上,滑動間更顯得柔軟豐膩。她屁眼兒也浸入水中,肉棒進出間嘰嘰作響,更增趣味。孫天羽一手一個,撈住了她浸在水裡的乳房,在手中揉捏抓擰.

玉娘扒著石頭,被他幹得死去活來,一邊還被逼著嬌滴滴說些淫詞浪語,給肛中的肉棒助興. 孫天羽興致勃發,直干了大半個時辰,才一股濃精射進玉娘腸道深處。

孫天羽插著玉娘的屁眼兒,把她抱到岸邊,讓她夾緊了,才拔出肉棒。

玉娘又痛又冷,臉色雪白趴在地上,高舉著白白的大屁股,讓孫天羽觀賞她新開的屁眼兒。玉娘嫩肛緊緊收著,不住淌出鮮血。

強忍片刻,屁眼兒忽然一鬆,像撒尿般噴出一股清水。

孫天羽按著她在水下肛奸許久,抽送間擠進去滿肛的水,此時都淌了出來。

清水淌完,玉娘屁眼兒也被沖得翻開,再無法合攏. 最後流出的是一股白白的精液,掛在撕裂的屁眼兒上,在腿間不住搖晃。

玉娘開過苞的屁眼兒比起初時的羞澀已經是面目全非。肛蕾外翻,上下裂開幾道淒慘的傷口,中間張開一個圓洞。比原來大了數倍,紅通通鼓在臀縫裡. 襯著白滑的臀肉,彷彿一個被人當娼妓幹過的貴婦,無復往日的嬌態.

孫天羽拿起她的手,在臀間摩挲著笑道:「夫人摸摸,是不是大了些。」

玉娘被他幹得怕了,猶如白兔見了老虎,此時肛中受創痛甚,摸去時翻裂的肛蕾又大又鼓,竟把一隻小小的肉孔鑽成了個豁邊的大洞,心裡雖然又怕又痛,臉上卻不敢帶出分毫,只噙著淚道:「多謝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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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笑道:「不必客氣了,磕個頭謝我好了。說上幾句吉祥話兒,大家慶賀. 」

玉娘忍痛轉過身,趴在孫天羽腳下,乖乖地磕了幾個頭,「多承官差大哥恩典,費心干大了賤妾的屁眼兒,賤妾感激不盡. 蒙官差大哥不嫌,受用了妾身屁眼兒的第一次,賤妾給您道喜了。」

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將肉棒送到她唇邊,「它在屁眼兒裡辛苦那麼久,勞煩你的小嘴舔舔。」

玉娘見他陽具連根部都被鮮血染紅了,可以想像自己後庭的慘狀。她伸出香舌,在肉棒上仔細舔吮起來。

伸了個懶腰,「真是累了。我先睡一會兒。」

***    ***    ***    ***

「假的!」白雪蓮忽然睜開眼睛。

薛霜靈被她驚醒,「什麼是假的?」

「那個何清河是假的!」白雪蓮初時滿心希冀,盼望著遇上個清官,洗脫冤案,中了計還不知曉。此時回想起來,那個所謂的「何清河」根本就是就獄方串通好,演了一齣戲。想到自己在那伙豬狗不如的獄卒面前脫衣驗陰,令簽插穴,白雪蓮又是悔恨又是羞辱,幾乎落下淚來。

薛霜靈雖不知詳情,心裡也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獄卒們何必費此周章,扮了何清河來騙她。

白雪蓮前後一想,猜出了八九分,「必是何清河真要來了。那班獄卒騙不得他,就混充了騙我。」

這正是孫天羽想出的魚目混珠之計。何清河官聲顯赫,他們不過一群不入流的小吏,怎敢打他的主意。於是想出這法子,找人冒充何清河,先套出白雪蓮的說辭,設法彌補漏洞,然後對她大肆用刑,等白雪蓮吃過苦頭,心裡存了戒備,不敢輕易吐露實情,到何清河來時,好糊弄了他。

薛霜靈此時也想通了,忙問道:「你見過何清河嗎?知道他的相貌嗎?」

白雪蓮搖了搖頭,「我若知道,也不會中了他們的奸計。」

「那可糟了!」

白雪蓮不認識何清河,辨不出真假,過堂時若是依舊喊冤,少不得倍受笞楚;若是一言不發,正合了獄卒們的心意,若是相機行事,萬一錯真為假,就再沒有洗冤的機會。

薛霜靈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對策,苦笑道:「這倒像是蓋著盞賭大小,撞著一記大的就算贏. 怕就怕連著叫大,開出來都是小,一記記把本錢都賠光了。若是叫小呢,又怕那一盞果真是大,一記就輸光了本錢,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白雪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何清河必定是要來的。」

薛霜靈知道她是要拚死熬刑了,心下暗歎,岔開道:「你側著身子坐一會兒吧,我幫你看看傷口。」

白雪蓮那日露出功夫,也不再瞞她,吸了口氣,兩手從枷洞中脫出,反過手試著去夠枷尾的銷子。

薛霜靈見她的舉動,竟似有個越獄的想頭,心裡叫了聲:姑奶奶,你終於是想通了!口中指點道:「再往後一點……上面還有個鎖呢……」

那枷長近七尺,白雪蓮伸直了手臂也夠不到枷尾,只好作罷. 不過兩手既然鬆開,那枷也略可轉動,比起初時只能扛枷坐著的苦況,不啻於天壤之別.

她暗暗道,不管何清河究竟是清是濁,她終究是要救全家人的性命。無論如何,再不能讓母親、妹妹,還有弟弟英蓮受人凌辱。

***    ***    ***    ***

丹娘倦倦困了一日,到了下午方醒。樓裡靜悄悄一個客人也無,她起身梳洗了,推開窗,懶懶依著,望著往牢獄去的那條路,靜靜想著心事。

正是炎夏濃綠時節,漫山草木蔥蘢,連山勢也顯得豐腴起來。這神仙嶺雖然不是大山極深處,但山勢連綿,人煙稀少。當初白孝儒攜眷在此安家,就是因為此地遠離市井喧囂,無人爭執。

由於地方偏僻,往來的客商不多,雖然開著個酒店,終歲也掙不下幾個錢.好在白孝儒和丹娘也無心經營,只是守著這店一家人平平安安過日子。

幾年下來,這神仙嶺如同夢裡桃源,雖然少了市井繁華,但一無鄰里紛爭,二無胥吏攪擾,倒比山下更為愜意。

不成想一夢未圓,這家已然殘破。忽然間多了座監獄,來了班獄卒,彷彿冥冥中有人輕輕一點. 天地陡然變色。

丹娘瑟縮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滿山枝葉搖曳,窗扇吱吱輕響,卻是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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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來勢極猛,剛才還艷陽高照,轉眼就風聲滿耳,忽喇喇灌得滿樓都是。緊接著山後湧起一片墨黑的烏雲,彷彿漁翁手中的大網,一揚便撒了半空,又如鐵馬競渡,翻滾著直湧過來。日色悄然退去,風裡帶來絲絲涼意。

丹娘又朝那路看了一眼,幽幽歎了口氣,慢慢關了窗戶。

孫天羽也被那風吹醒。他昨晚忙了半宿未曾合眼,午間乘興幹過玉娘,倦意湧來,就躺在樹蔭下睡了。這風吹得林木直搖,草木偃伏,他練過功的,耳目靈便,當即便醒了。

一睜眼,便看到一根帶著葉片的楊樹枝。玉娘背對著孫天羽跪在地上,她衣衫鞋襪都被孫天羽扔了個乾淨,仍赤著身子。那只白嫩嫩的粉臀舉得高高的,一擺一擺輕輕扭著。那根手指的樹枝就插在她屁眼兒裡,隨著她屁股的擺動,在孫天羽身前搖來搖去。

山裡每多蚊蟲,擾人睡眠。孫天羽睡前便折了根幼枝,讓玉娘插在屁眼兒裡給他驅趕蚊蟲. 玉娘怎敢不從,自然乖乖插了,搖著屁股盡心服侍。孫天羽一覺睡得熟甜,玉娘新開苞的屁眼兒卻沒有片刻安歇,這會兒肛洞上紅紅的,儘是血跡.

孫天羽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天際. 那烏雲已經湧到頭頂,遮住了陽光,烏雲邊緣絨毛般篷鬆,被陽光一映,彷彿鑲了一條金燦燦的邊飾。

烏雲越來越厚,林中光線迅速黯淡下來。孫天羽打量著喃喃道:「好大的一場雨。」

他手一撐,跳起身來,穿了衣服,見玉娘仍翹著一隻光溜溜的大屁股不敢亂動,笑道:「說來你是囚犯,私縱不得,還把你綁在樹上罷了。」

玉娘看了眼天色,乞求道:「賤妾淋上一夜,必要死的。大哥,求你不拘哪裡,給賤妾找個避雨的地方,就是大哥的慈悲了。」

孫天羽道:「跟我來吧。」說著當先就走。

玉娘在後面喚道:「官差大哥體諒,賤妾走不得路。」

孫天羽遠遠道:「哪個讓你走了?爬過來吧。」

玉娘只好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她樹枝也不敢拔,仍舊撅著屁股,屁眼兒裡插著樹枝,一搖一搖爬在孫天羽身後。

玉娘來時乘的騾車仍扔在原地,那匹兒騾栓在樹旁。孫天羽掀開車簾,讓玉娘爬進去,拿出繩子要綁。玉娘婉轉哀求道:「求大哥免了賤妾的綁吧。賤妾沒了鞋子,寸步也走不得。況且賤妾一整日沒吃東西了,官差大哥免了妾身的綁,賤妾把身子仔細整理一番,讓大哥能玩得高興,好麼?」

說著,半空中一個炸雷,大雨瓢潑般下了起來。那車雖小,裡面被褥竹蓆盡有,玉娘被雷嚇得蜷成一團,抱著被褥瑟瑟發抖。

孫天羽見雨下得大了,便收了繩子,笑道:「這麼聽話的俏人兒,我怎麼會綁呢?車上有乾糧麼?」

玉娘連忙點頭.

雨越下越急,孫天羽不敢多待,「那我去了。」

「大哥……」玉娘小聲道:「我怕……」

大雨傾盆,車裡車外一片漆黑,小小的騾車彷彿巨浪中一葉小舟,要風雨中飄搖,難怪她會害怕。孫天羽拔了她肛中的樹枝,抖開被子,將她裹住,說道:「你且睡一覺. 若怕了,就念菩薩吧。」

雷聲一個接一個響起,閃電映得山林猶如鬼域。世人常說這雷是老天爺用來擊殺負心人的,孫天羽做了無數虧心事,卻沒有絲毫怯意。他本來想去杏花村,見見丹娘和玉蓮,晚上就在店裡宿了。

眼見這雷打得厲害,一個個彷彿就在腳前炸開,就像是一路跟著他一般,孫天羽猶疑了一下,掉頭朝遠處的豺狼坡奔去。

42 繩虐

那班獄卒跟孫天羽一樣,雷打得再響也只當老天爺放屁,仍舊是該睡的睡,該樂的樂。孫天羽先去見了鮑橫. 閻羅望剛當了半年獄吏就凶死,鮑橫卻沒有半點忌諱. 這邊剛收殮了屍體,他就大模大樣搬進閻羅望的住處。

一進臥室,就聽到鮑橫呼呼的喘氣。孫天羽沒想到看上去五癆七傷的鮑二竟然這麼有精神,不到晚上就把薛霜靈提來,在房裡猛干。當下也不開口,揀了把椅子自行坐下,閉目養神。

鮑橫幹得起勁,隔著帳子只見他發狠地猛顛身子,把床顛得吱啞吱啞亂響,一邊干一邊說道:「小乖乖,好緊的洞,夾得老子真……他娘……的舒服……」

孫天羽不動聲色,只聽他又道:「小乖乖,我現在可是這獄裡的總頭兒,管他是誰,到了這裡,我讓他死他就死,讓他活他就不敢不活。你還不賣力地巴結我?你要聽話,我絕不虧待你。你要不聽……嘿嘿,老子的手段可多著呢!」

鮑橫說得高興,順口道:「昨天咱們審那姓白的婊子,我讓陳泰捏著嗓子假裝何清河,把白婊子騙得一愣一愣,自己掰著屄拿令簽往裡戳,讓人看她是不是個處女……」

孫天羽聽他越說越不話,把這事兒都翻出來,讓薛霜靈聽了去,不禁心下大恨,用力咳了一聲。

鮑橫刷的拉開帳子,扯著嗓子道:「誰啊?嗓子裡塞驢毛了?沒見我正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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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一掀,孫天羽倒是愣住了,鮑橫正在肏的小乖乖不是薛霜靈,也不是女人,而是丹娘的心肝獨子英蓮。

英蓮趴在枕頭上,撅著白白的小屁股,委屈地扁著嘴,眼睛鼻尖都哭紅了。

鮑橫醜陋的陽具仍插在他的小屁股裡,把那只嫩肛撐得張開. 見是孫天羽,鮑橫氣焰略微收斂了些,仍扯著嗓子喊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孫啊。幹嗎呢?

喲,衣服都濕透了。」

孫天羽的目光在英蓮身上一掃即過,微笑道:「鮑大人好大的面子,把劉夫子的心肝寶貝也拿來玩了。」

鮑橫大咧咧道:「劉夫子也就一個雞巴,哪兒能整天長在這小兔子屁股上?

我隨便拿來玩玩。」

英蓮原來扎的是裹巾的髻,現在也解了,柔順地披在肩上,更襯得那張小臉秀美可愛,雖然還未長開,但已經依稀有了幾分丹娘的嫵媚韻致,彎眉明眸,小嘴紅嘟嘟彷彿抹了胭脂,宛然一個妍姿艷質的小美人兒。

他肌膚白淨,論起細嫩比玉蓮還要勝了幾分,小小的身子如同粉團一般,看鮑橫的嘴臉,彷彿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

英蓮不過是個孩童,這些日子在獄裡被人又哄又嚇,早已唬住。虧他小小的一個屁眼兒,那雞巴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細的,也不知插過多少,就是痛也只管忍住。這會兒他肚子下墊個枕頭,被鮑橫掰著屁股舞弄,眉頭擰著,跟丹娘破肛時宛然相似。

孫天羽想起當日也是這張床上,閻羅望奸了丹娘,時過境遷,換作鮑橫來奸英蓮。她們母子倒是有緣。

一聲炸雷就在房頂響起,整幢屋子都為之一震。英蓮嚇得叫了一聲,摀住耳朵。鮑橫卻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小兔崽子,屁眼兒再用力夾夾. 」

雷聲滾滾遠去,孫天羽本來有事商量,見狀打消了念頭,拱了拱手道:「鮑大人且忙吧,在下告辭. 」

鮑橫也不留他,只用力搗進英蓮的屁眼兒,在裡面長長短短的尋樂。

孫天羽逕直到了劉辨機房前,叩開門,說道:「劉夫子可算出來了麼?」

劉辨機仔細插上門,領他到了內室,把一份單子推到孫天羽面前。等他看完後,劉辨機狠狠抽了口煙,「總共就這些了。閻羅望無親無友,房產傢俬充公,能拿的我都拿了來。」

孫天羽皺著眉頭推開單子,「聽說潮州知府只為求見一面,就送了五千兩紋銀. 」

劉辨機苦笑道:「左右就這點數目了。對你我是不少,但是怎會放在人家眼裡. 」

孫天羽沉吟片刻,「得空我還是先去一趟,探探門路。」

「若是不成呢?」

孫天羽斷然道:「那就分了它。你我各一半,有那麼遠,就走那麼遠吧。」

劉辨機道:「也只好如此了。」

兩人沉默一會兒,劉辨機打點精神,道:「今早審訊不知姓白的看出破綻沒有?」

孫天羽道:「就是讓她看出破綻,好疑神疑鬼。等何清河來,我們再做手腳也方便些。」

劉辨機忽然道:「可惜是鮑橫那個草包。若是孫兄能做了獄長,此案我們就佔了不敗之地。」

孫天羽笑道:「小子豈敢。不過混口飯吃罷了。」

劉辨機敲著桌子道:「我有幾個同鄉,在府裡做著師爺……」

孫天羽搖手道:「實言相告,我是怕了鮑橫. 此時若為爭這位置引起內訌,就是有偷天換日的本領,也過不了何清河這一關. 無論如何先把局穩住。」

劉辨機良久點了點頭,「說得甚是。若此次能有僥倖,往後學生願附驥尾。

還望孫兄不要推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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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啞然笑道:「劉夫子還真看得起小弟。小弟區區一名小吏,終身無望仕途,何勞夫子如此垂青。」

劉辨機笑而不語,良久拱了拱手。

***    ***    ***    ***

次日,又是黎明前一個時辰,獄卒打開地牢,把白雪蓮帶到堂上,由京師「何清河」何大人審訊。到了堂上,白雪蓮只要開口喊冤,眾獄卒便即扒了她的衣服,赤體用刑。先後用了拶、杖、板。只是因為何清河真要來勘察,獄卒們不敢用上毀人肢體的重具,不然只需像對白孝儒般痛下殺手,白雪蓮即使不認,身體也難保平安。

審到最後,鮑橫發起怒來,「好你個死硬的臭婊子!拿烙鐵來,讓我把她嘴烙住!」

眾人都不開口,這扮何清河的陳泰跟鮑橫交好,跳下來笑嘻嘻勸道:「哥,何必氣惱。這婊子嘴一直硬得緊,不過……」他摸住白雪蓮的圓臀,往裡一摳,嘿嘿笑道:「這屁眼兒可夠軟的。哥要生氣,兄弟給你個出氣的花樣。」

幾名獄卒七手八腳把白雪蓮按在地上,把她屁股抬起來,用力掰開.

陳泰拿出一條粗麻繩,從肉棒根部密密匝匝纏到龜頭下方,把一條陽具打扮得鑽頭一般。然後對準白雪蓮的肛洞,用力捅了進去。

白雪蓮失身前,屁眼兒就人輪流幹過,久而久之,連趙霸那根粗壯的陽具都能承受。但陳泰纏上麻繩,陽具不但粗了一圈,而且表面遍佈毛刺,猶如多了一圈圈的銼刀。

白雪蓮只覺後庭劇痛,彷彿被一隻生滿倒刺的刺蝟,一節節硬鑽入肛洞。陳泰陽具也不甚長,但上面一圈圈螺紋狀的麻繩,插入時分外費力。

眾人都圍了過來,扳著白雪蓮的屁股,看著她紅嫩的屁眼兒被一點點搗入肛內,在旁指點嘻笑。白雪蓮死死咬住牙關,人說鈍刀殺人最狠,她卻是被一根鈍棍戳穿了屁眼兒不但育林萬端,而且羞辱之極.

終於白雪蓮的屁眼兒被整個攻陷,肛口的括約肌緊緊裹住陽根,龜頭卻捅到了腸道深處。從肛口到直腸末端,都被粗糙的麻繩撐緊.

每次上堂,白雪蓮的穴道都被封住,身體的承受能力與尋常女子無異。陳泰動了動陽具,確定肉棒被肛肉密密夾住,然後猛的往外一拽。

只見白雪蓮雪白的屁股中猛然拽出一截麻繩,接著噗的一聲,屁眼兒像被整個翻開般,拽出一團柔軟的紅肉。密藏的肛蕾被整個拽出體外,紅艷艷在臀溝中鼓成一團,菊花般夾著那根纏滿麻繩的陽具,不住痙攣蠕動。

陳泰握住那團紅肉,笑道:「好嫩的肉,還熱著呢,大伙都來摸摸。」

獄卒們嘻嘻哈哈伸過手來,又扯又擰地玩弄著白雪蓮脫體而出的肛蕾,在她本屬於體內的嫩肉上留下骯髒的指印。等眾人摸完,陳泰抱住白雪蓮的屁股直貫而入,接著用力拔出,就在她柔軟的屁眼兒內恨恨抽插起來。

白雪蓮渾身冒出了冷汗,彷彿是被人從肛門中攥住腸長,在屁眼兒裡來回拖拽。她痛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顫抖,卻咬緊牙,一聲不吭。

不多時,白雪蓮肛洞的黏膜便被完全磨破,露出血淋淋的嫩肉。隨著麻繩的進出,一團兒拳大的紅肉在她臀後不住擠進翻出,彷彿陽具頂端一朵不停開合的花朵。

等把白雪蓮的嫩肛磨得差不多了,陳泰拔出已經染紅的陽具,對鮑橫道:「哥,你來試試。用這個。」說著遞給他一把白色的粉末。

鮑橫大喜,接過來擦在肉棒上,然後對著白雪蓮綻開的肛花硬捅進去。

肉棒甫一入體,一直苦忍的白雪蓮突然發出一聲淒歷地叫聲,白滑的雪臀猛然收緊,夾住鮑橫的陽具,劇烈地顫抖起來。

鮑橫張大了嘴,發出「霍霍」的叫聲,舒服得渾身三萬六千毛孔一起張開.

白雪蓮肛洞收緊,不僅肛門,肛竇、腸道都緊緊夾住肉棒,在上面劇烈地蠕動著。失去表面黏膜的肛洞愈發軟嫩柔膩,收緊後,彷彿一張熱乎乎的小嘴緊緊吮住陽具,在上面來回舔動。

鮑橫喘著氣道:「這死婊子,屁眼兒還夾得真緊!」

陳泰以為他拔不出來,挽起袖子要來幫忙,鮑橫擺手道:「別急!等鹽化化再說. 」

白雪蓮伏在地上,身體不住抽動。她屁眼兒被麻繩磨破,露出鮮紅的血肉,被鮑橫抹了鹽粒的陽具硬插進去,傳來無法想像的痛楚。她屁眼兒夾得越緊,疼痛越發強烈。肉棒上的鹽末被滲出來的血液融化,更滲入腸道每一條細小的褶皺中。

鮑橫扳開白雪蓮的屁股,在那只溢血的屁眼兒中用力戳弄著。即使用燒紅的烙鐵插入直腸,也不會有這樣的痛楚。陽具彷彿直接在腸壁裸露的神經上磨擦,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帶來令人瘋狂的劇痛。

只干了數下,白雪蓮下體一熱,已經痛得失禁了。眾獄卒一片哄笑,有人把一根小木棍插進她的尿道,又撬開她的牙關,把開口笑給她帶上,防止她因為劇痛咬住舌頭.

隨著肉棒的進出,白雪蓮臀間漸漸變紅,她肛中滲出的鮮血並不多,但插得久了,在臀溝內星星點點連成一片淡紅,中間一個鮮紅的圓孔正是嫩肛。

孫天羽冷眼旁觀,幾次想重施故技,暗中解開白雪蓮的穴道,籍她的手殺死鮑橫,最後還是忍住了。獄中接連死人,不免讓人生疑,且讓鮑橫多活幾日,諒他也做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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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已經有人托起白雪蓮的下巴,拿她的小嘴洩火。白雪蓮痛得死去活來,身體的孔竅愈發緊密。鮑橫插了良久,終於一洩而出,把精液射在她痙攣的腸道中。

鮑橫剛剛拔出來,又有人擠了上去,同樣在棒身上抹了鹽,抱著白雪蓮的屁股,在她受傷的屁眼兒裡大幹不休。

孫天羽想起午間給玉娘開肛的情形。算來不到十個時辰,玉娘、英蓮、雪蓮三個,娘姨姐弟齊齊讓人奸了後庭,倒是樁巧事。餘下兩個,丹娘的後庭孫天羽早已是熟知的,暫且不論,還有個玉蓮。

說起來玉蓮是跟他喝過合巹酒的娘子,正經該他用的美肛如今還是原封,倒是樁蹊蹺事。一來玉蓮身子柔弱,前邊承歡就有個不支的光景;二來孫天羽與丹娘正自情濃,對當娘的不免有些偏愛,肉棒多半時候都光顧了她的妙處。

第二個人剛幹了一半,白雪蓮便昏迷過去。孫天羽想著玉蓮的嫩肛,心頭發癢. 他看了看天色,走到一邊跟劉辨機低語幾句,悄悄離開大獄.

走出里許遠近,剛上了坡,身後突然風聲響起。孫天羽向前猛跨一步,然後扭身拔出腰刀,藉著地勢朝身後那人一刀劈去。天將破曉,眼前仍是漆黑。孫天羽運足目力,只見那人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巾,背後插著一把單刀,九分像是個高來高去的飛賊.

那人側身避開刀鋒,翻手拔出單刀,一言不發地朝孫天羽腰間挑去。孫天羽橫刀封住,心下暗凜. 那人臂力極強,刀法雖不出奇,但橫掃硬抹每一招都紮實之極,如同百戰求精,沒有半點花巧。

孫天羽的刀法不值一提,他師父是個煉丹採藥的道士,不過會些粗淺的武功作傍身之用,難為他來指點刀法。好在孫天羽內功有進,氣脈悠長,刀勢自然凌厲,再加之身在坡上,居高臨下,才能勉強敵住。

那人只不開口,一味悶斗. 轉眼過了十餘招,孫天羽心下狐疑,料知難以取勝,刷刷刷連劈三刀,騰身向後翻去,先尋個脫身的路之。不料那人寸步不移地擋了他三刀,他腳下一動,那人也隨之掠起,刀光一展,又把他留住。

孫天羽心下焦燥,高聲道:「尊駕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單刀斜劈在孫天羽刀鍔上,將他震得退開. 昨日剛下過雨,坡上泥濘,孫天羽腳下一滑,坐倒在地,他真氣流轉,手上的麻木略輕了些。眼看那人刀鋒又至,孫天羽百忙中抬腳踢出一片泥水,然後雙手握刀,由下而上,朝他腰間抹去。

那泥中夾著沙石,打在臉上也不輕鬆,那人轉頭避開,單刀斜封,卻擋了個空。孫天羽使的卻是個虛招,眼見他單刀來擋,立即擰腰翻腕,躍上半空,腰刀劃出一道圓弧,改為當頭劈下。那人不及變招,勉強橫刀來架,正被孫天羽劈中刀尖。鐺的一聲震響,孫天羽腰刀彈開,那人卻被刀尖磕住左臂,衣破袖綻,鮮血長流。

孫天羽並未追擊,反而跳開了一步,持刀笑道:「卓二哥,來考較兄弟功夫嗎?」

那人哈哈一笑,扯了黑巾,「孫兄弟好功夫,我卓天雄看走眼了。」

孫天羽笑而不言,他私藏了羅霄混元氣,習練之下武功大進,遠非昔日可比了,難怪卓天雄生疑。此事是武林大忌,他怎敢漏出口風.

卓天雄收了刀,忽然道:「孫兄可知我本是用劍的?」

孫天羽道:「這個小弟還不知曉。」

卓天雄自顧自說道:「劍是百兵之祖,但戰陣衝鋒的時候,遠不及使刀凌厲簡便,為了保命我就棄劍用刀。」

孫天羽知道他有話說,也不接口。

卓天雄敲著刀背道:「可笑我堂堂一個將官,竟做了偏獄一名小吏,有時氣惱起來,恨不得把這幫鳥人殺盡,落草作一名山賊. 不知孫兄可有此想?」

孫天羽笑道:「小弟不敢。」

卓天雄點了點頭,「作賊確非上策。那孫兄為何要殺閻羅望呢?」

孫天羽頸後毛髮一聳,握緊刀柄。

卓天雄抱肩打量著他,「依你的功夫,當名捕快綽綽有餘. 我背過案子,只能做了獄卒,你又何必屈居於此?」

孫天羽吸了口氣道:「卓二哥有何見教,請直說吧。」

「好!我卓天雄有擔當的漢子,只因時運不濟才落到這鳥監獄裡. 孫兄有何圖謀,算我一份。」

孫天羽半晌露出一絲笑意,「卓二哥果然快人快語. 圖謀不敢,只求保命罷了。」

卓天雄拱了拱手,道:「孫兄有事在身,兄弟不再相留。等孫兄回來再做商量。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孫天羽也一拱手,便待離開. 卓天雄把刀插在背後,忽又說道:「那丹娘遲早要被論罪官賣,況且又被人污了身子,說難聽些就是只破鞋,左右不過玩玩而已,何必為她行險. 」

孫天羽微微笑道:「等小弟玩夠了,自然會處置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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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不再多說,隨便綁了傷口,大步離開.

43 送獄

卓天雄並沒有說感恩的話,甚至用出手相試說明他不是一個感恩的人。這反而讓孫天羽放了心。他雖然不到而立之年,見過的事卻比尋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過於恩情,還有把恩情掛在口邊的人。

卓天雄挑明了先試他的斤兩,如果孫天羽斤兩不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筆勾銷.

在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條野心勃勃的漢子,只因犯了軍紀淪為獄卒,沒有機緣也就罷了,一旦尋到時機,必不會甘於老死獄中。現在,他會是孫天羽最靠得住的幫手。

不過說到圖謀,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孫天羽說的保命也並非推托。如今最要緊的莫過於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蓮性子堅毅,那個魚目混珠的伎倆對付別人猶可,對付白雪蓮毫無用處。一旦翻案,他們身為獄卒,罪加一等,一個個少不了要人頭落地。

若想坐實此案,何清河這一關必定要過. 魚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殺人。此計他跟劉辨機商議多時,如果說當初還有半分把握,現在連半分也沒有了。但病急亂投醫,拼上一試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獄中,他現在就應該離山一行。但還有樁事要先結了,才能放下心來。孫天羽滿心慾火此時都消褪得一乾二淨,他放開杏花村,半路轉入山林。

***    ***    ***    ***

白雪蓮被送回來時已經昏迷多時,但身體仍不時抽動。她臀上原本帶傷,此刻趴在地上,兩半屁股無法合攏地向外張開,露出中間一個血淋淋的圓孔。那只柔嫩的屁眼兒被插得看不出絲毫痕跡,失去黏膜的肛洞像是被人剜過,裸露出內部的紅肉,上面血跡已經乾涸裡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顆粒。

何求國道:「白婊子好一條肥腸,被咱們拿雞巴揎得滿滿的,還用鹽醃過…

…」

薛霜靈媚笑道:「大爺原來是做肉腸的。不過人家都是先取了腸子再做,大爺是就著白婊子的屁眼兒做了。」

何求國哈哈大笑。薛霜靈鄙夷地踢了白雪蓮一腳,「你也有今日啊,白大捕快。」

何求國道:「要不是這婊子,你怎麼會落獄?再過幾天何大人來獄裡,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夠你出氣了。」

「可不是嘛。」

何求國俯過身來,悄聲道:「只要你咬定這婊子,我們兄弟聯名給你作保,讓上峰饒了你性命。連上次越獄的事也都替你瞞過了,到時判下來,在獄裡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嗎?」

薛霜靈揉著腳踝笑道:「那可多謝您了。」

何求國滿臉麻子都笑成彎的了,心滿意足地去了。薛霜靈臉上的媚笑漸漸冷卻,她摸住白雪蓮的後庭輕輕一按,頓時嚇了一跳。

那肛中血肉都已經乾了,硬硬的猶如結了層鹽殼。她想了想,只好將毛巾浸得濕透,覆在白雪蓮臀間,讓傷口軟化。那幫獄卒好毒辣的手段,這一番折磨,白雪蓮的後庭多半要被毀了。就是勉強癒合,說不定也要成了肛瘺。

白雪蓮的身子一動,眼睛睜開一線。薛霜靈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慘白的面孔歎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當寶貝供著。怎麼能讓你受這種苦。」

白雪蓮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嚨,吐出一灘濃精。

薛霜靈忍不住道:「那些獄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見不著何清河,先就讓他們弄死了!」

白雪蓮咬著牙吸了口氣,然後慢慢道:「你這些天在外面見著英蓮了嗎?」

薛霜靈惱道:「你長得好,性子又倔,他們都在干你呢,用不著我去伺候!

我怎麼知道?」她賭氣說完,又歎了口氣,「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鐵打的,這樣弄過也儘夠了,再不會找英蓮。有這心思,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    ***    ***    ***

大雨下了一夜,滿地青草更顯濃綠,一片片碧色參差,晨曦下滿目皆新,走在其中令人神清氣爽。孫天羽心血來潮,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忽哨,聲音遠遠傳出,山谷皆應。

到了林間,大車仍停在原處,那頭兒騾聽到人聲,打了個響鼻,腹下一根黑黝黝的騾鞭直挺挺伸著,像棒槌一樣敲著肚皮,啪啪作響。讓孫天羽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抬手掀開車簾,只見車裡整齊鋪著被褥,玉娘並膝跪著叩了頭,說道:「官差大哥,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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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放著一隻半開的梳妝匣子,玉娘梳了頭,挽了髻,鬢角仔細勾過,抿得刀裁般齊整。她臉上勻了粉,彎眉美目修飾一新,唇上細細塗了胭脂,襯著雪白的身子更顯得口脂生香,嬌艷如花,乍看來竟比丹娘還要俏上幾分。

孫天羽心頭一陣恍惚,他原以為玉娘撞上這樣的案子,擔驚受怕之餘,又被他弄傷後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顏色減損,沒想到竟扮得這般香艷. 論堂上的端莊,床上的柔媚她也許及不上丹娘,但那種風流婉轉的艷態卻勝過了丹娘。

玉娘心頭忐忑,她車裡本來還備著幾套換洗的衣服、鞋子,裡外皆有,但不知道懼於官差的淫威,還是怕了山中無路,她竟沒有興起半點逃走的念頭.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時才睡著。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著身體,玉娘也覺羞恥,但拿出衣服又猶豫著不敢打開. 煎熬良久,最後只拿出梳妝匣,用心梳妝打扮,連件小衣也沒敢穿,就那麼一絲不掛地在車裡候著,等那官差到來。

見孫天羽發怔,玉娘嫣然一笑,倍顯嫵媚。她嬌聲細氣地說:「大哥,要不要看妾身被開苞的後庭花?」

孫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經是難得的尤物,她這嫡親妹子卻是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怎樣取悅男人。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孫天羽取出腰間拿人的鐵索,抖手扔在她光潔的肉體上。玉娘身子一顫,露出一絲懼意。孫天羽道:「今後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孫天羽在她乳上擰了一把,「還不跪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    ***    ***    ***

一連數日,孫天羽早出晚歸,連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日等候,也不知他忙些什麼.

這天直到深夜,孫天羽才來到店裡. 他似乎是累得緊了,隨口說了幾句,草草吃過飯便上床去睡。丹娘想問又不敢問,幫他除了靴襪,擦了腳. 然後自己脫了衣服,打水洗浴乾淨,用茉莉粉將身子抹得香噴噴的,上了床挨著他睡下。

玉蓮在床尾的屏風後面洗了身體,吹了燈才抱著衣服出來,仍穿著貼身的小衣,上床在另一側睡下。

睡到半夜,孫天羽突然醒來,只覺胸側濕了一片,丹娘香軟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頭微微抽動。

「怎麼哭了?」

丹娘沒作聲。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藉著月色只見她滿臉濕濕的都是淚痕。

「一夜都沒睡麼?」

丹娘點了點頭. 孫天羽展臂摟住她光滑的玉體,丹娘伏在他懷中,熱淚越湧越多。

孫天羽低聲道:「到底怎麼了?哭成這樣?」

丹娘抽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孫天羽道:「怎麼會呢?」

丹娘流淚不語. 這幾日孫天羽時來時不來,就是來了也沒有幾句話說,更不用提往日的溫存了。自從他娶了玉蓮,母女倆為求他歡心,不顧羞恥同床陪他取樂,正如膠似漆情濃萬分的時候,突然冷淡下來,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傷心。

孫天羽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幾天沒跟你們娘兒倆弄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間,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劃了個「四」字。

孫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難怪你著急。讓相公摸摸,下邊是不是濕了。」

往常孫天羽手指伸來,丹娘都乖乖敞開身子,想摸哪裡都由他褻玩。這回丹娘卻並緊了腿,讓他碰觸,推弄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來,泣聲道:「都是杏兒不好,被人弄髒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棄……」

孫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說過嗎?別整天掛在心上!」

丹娘哽咽道:「他們把杏兒當娼婦一樣弄……天羽哥——」

孫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來,相公跟你春風一度,好生慰藉慰藉杏兒。」

丹娘從他手裡掙開,搖著頭哭著說:「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對我好,我越覺得對不起你……杏兒這樣賤的一個女人,半點都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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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怕吵醒玉蓮,一直壓著哭聲,光滑的身子在孫天羽懷裡抽動著,一張玉臉哭得梨花帶雨。等她哭聲漸止,孫天羽苦笑道:「讓你哭得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丹娘哭了會兒,心裡的郁苦輕鬆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淚,小聲道:「是我不好。」

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溫熱的唇瓣上輕輕按著,笑道:「那就罰你這張小嘴給我含一會兒,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張小嘴把它伺候軟了。」

丹娘揚臉在他頸中一吻,「不。」

「哦?」

丹娘柔聲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兒委屈。但這幾日你累得很了,不用再費力來哄杏兒。這會兒天晚了,起來會傷身子。再說,人家又不是貪吃的。」

丹娘幫他推好枕頭,說道:「相公,你再睡一兒,讓奴家給你按按背。」

孫天羽閉上眼。丹娘跪坐起來,手掌在他身上輕輕按著。

孫天羽本來了無睏意,但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掌在身上按著,漸漸朦朧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紅日初升。孫天羽伸手一摟,卻摟了個空,回頭只見玉蓮在旁邊睡著,睫毛微動,顯然已經醒了。

孫天羽翻身支著頭,細細地看著玉蓮。比起雪蓮和丹娘,玉蓮的容貌更顯秀氣,有種小家碧玉的溫婉動人。她剛到破瓜年紀,臉頰溫潤如玉,找不到一絲皺紋. 柔細的肌膚水靈靈又白又嫩,散發著甜美的女兒香,鮮嫩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孫天羽擁著她道:「你娘呢?」

「娘已經起來了。」

「你怎麼還不起?」

玉蓮俏臉微微發紅,「娘讓我,陪相公再睡一會兒……」

孫天羽笑著剛要說話,丹娘推門出來。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整整齊齊,鬢側簪了朵火紅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乾淨的衣服,倒似要出門的樣子。

孫天羽訝道:「你去哪兒?」

丹娘將一條汗巾掖在了腰間,低著頭淡淡笑道:「今天該是我去獄裡的日子了。」說著雖然帶笑,眼睛卻漸漸濕了。

孫天羽起身拿起床頭沏好的茶一飲而盡,舒了口氣,「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孫天羽卻沒再解釋,他穿好衣服,帶上黑底紅邊的帽子,飯也沒吃就離開了杏花村。

***    ***    ***    ***

獄卒們為了白雪蓮使盡了手段,這幾日有時一天審上兩三次,有時一整天也不見動靜;不僅獄卒們假神弄鬼,連獄裡的囚犯也挑了幾個,來扮京師的大官。

但不管獄卒們怎麼花樣百出,白雪蓮只憑著一口氣,抵死不招,半點也不退讓。

獄卒們又氣又恨,又不敢真廢了她,雙方就這麼死纏多日,也沒個頭緒.

這天一直審到天亮,一退堂眾人就作了鳥獸散。鮑橫變著花樣在白雪蓮身上舞弄,也熬得精疲力盡,回去就倒頭大睡,直到午時還沒起來。

正睡得熟,外堂傳來幾聲響動,有人道:「卑職孫天羽,參見鮑大人。」

任命獄正的文書還未下來,但這話鮑橫聽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計較孫天羽無禮打攪自己好睡。他打著呵欠道:「是小孫啊,什麼事啊?」

孫天羽進了內室,笑道:「倒是一樁好事。托大人福,卑職拿了白逆家屬一名。」

聽到是這要緊案子,鮑橫頓時醒了一半,「誰?」

孫天羽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是白孝儒的妻妹,白雪蓮的嫡親娘姨。來杏花村探親,正好讓我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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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雖然官府還未下捕拿的文書,但白孝儒妻妹不用說在九族之內,拿了也沒人說個不字,做好了又是樁功勞。鮑橫道:「看不出啊,你小子還挺有些福氣……」

孫天羽拿出收押文書,「卑職已經先審過,該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歲.丈夫已死,並無子息。是個守望門寡的小寡婦. 」

鮑橫一聽,心裡頓時癢癢了起來,翻身趿了鞋道:「收監了沒?在哪兒關著呢?」

孫天羽笑著拉住他,「大人還不知道,這裴青玉比丹娘還俏著幾分,水嫩嫩一個美人。」他淫笑幾聲,輕聲耳語道:「更難得的是又騷又浪又聽話,天生的一個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識趣。卑職拿她的時候,把她嚇破了膽,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人一試便知,比窯子裡的姐兒還乖著些。」

鮑橫被他一番話勾得心癢難搔,粗聲大氣地道:「在哪兒在哪兒?我先去審審!」

孫天羽見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監紀檔要由大人點頭,卑職斗膽,先把囚犯給大人帶來了。」

孫天羽放下了文書,出了門去,接著就聽到鐵鐐聲響。再進來時,手裡多了條鐵索。鮑橫瞪大眼睛,只見鐵索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頸子上,接著是光滑的肩頭.

那女子竟然一絲不掛,像狗一樣被鐵索拴著,爬到室內。她眉眼如畫,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用一根光亮的銀釵別在腦後,修飾得如新嫁娘般精緻. 她四肢著地,那對豐膩的乳房懸在胸前,隨著她的爬動在臂間一搖一擺,晃個不停。

玉娘爬到牢頭腳前,磕頭道:「賤囚裴青玉叩見大人。」

鮑橫直勾勾盯著她白滑的胴體,張大了嘴,魂飛天外。

孫天羽將鐵鏈鎖在床腳,鑰匙扔在床上,然後把關押的文書遞到玉娘面前,「按了手印,你就算進了獄裡,往後就由鮑大人關照你了。」

玉娘手指輕顫著醮了印泥,在那頁輕飄飄的紙上按下指印。

這幾日她被孫天羽反覆調教,早已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早晨孫天羽讓她妝扮了,套了車趕到這裡,她連身在何處都不知曉。此時聽到是監獄,玉娘又驚又怕,一字也不敢多說.

四個指印一一按完,孫天羽收了文書,笑道:「還不好好伺候鮑大人。若伺候得好了,說不定鮑大人會把這兒當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獄裡吃窩頭. 」

玉娘還未答話,鮑橫一個餓狗撲食把她壓倒,兩手在她白嫩的肉體上又摸又擰.

離開獄正廳,卓天雄與劉辨機都在房內等候。自從兩人透露出攀附的心思,與孫天羽又親近了幾分。孫天羽也不再隱瞞,將謀劃合盤托出,三人商量多日,雖然均覺指望不大,但總好過坐以待斃,成與不成,就看老天爺的心意了。

孫天羽說了把裴青玉送給鮑橫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兩位,沒能嘗到鮮湯。」

劉辨機噴了口煙,「鮑橫愚氓一個,好吃貪占,孫兄這著棋少說讓他三五天不能出門. 看來孫兄是準備遠行了。」

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孫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還是我自己去吧。五七天必然回來,到時再作計較. 至於這邊,就有勞兩位,切不可讓丹娘撞見英蓮和玉娘,再哄她幾日,免得鬧騰起來,等打發了何清河再說. 」

三人商議已定,劉辨機拿出閻羅望遺下的灑金折扇,放在包裹中,一併遞給孫天羽。

44 庭合

孫天羽一身輕鬆地離開豺狼坡。在他一生中,從未如眼下這般得意。劉辨機和卓天雄先後表明態度,一力助他成事,使他多了兩個臂助。另一邊丹娘和玉蓮那對並蒂的母女花都從了他,成了他的玩物,一切都順遂地令人難以置信。

玉娘自投羅網,讓孫天羽放下一樁心事。獄卒們貪圖新鮮,想來鮑橫這幾日都要足不出戶,好好審訊新來的女犯了。有了她作替代,丹娘不必再往獄裡「探監」。想著孫天羽興致越來越高,恨不得即刻趕到店裡,與丹娘母女好生樂樂。

孫天羽邁開腳步,半個時辰就趕到杏花村。那羅霄混元氣正對了他的路子,上手極快,習練不過三個月,已經略有小成。此時二十餘里山路奔下來,孫天羽丹田真氣流轉,連綿不絕,身體輕盈之極,沒有絲毫疲累。

天近午時,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丹娘剛下了樓,見孫天羽進來,頓時喜上眉梢。

孫天羽將包裹扔到桌上,道:「玉蓮呢?」

「在後面淘米。」丹娘怔了一下,「相公要出門嗎?」

孫天羽道:「下午就走。」

丹娘心裡一下空了半截,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孫天羽關了店門,插上門閂,將窗戶一扇扇合上,一邊說道:「別擔心。我七八天就回來,你跟玉蓮這段日子別出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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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天並不算長,丹娘眉頭鬆開一些,勉強笑道:「有急事嗎?」

「別多問。」孫天羽回身攬住丹娘腰肢,低頭吻住。玉蓮淘了米過來看見,低頭要走,被孫天羽一把拉住。丹娘訕訕道:「相公先歇歇,奴家去做飯。」

「別急。」孫天羽笑道:「我一走幾日見不著面,今天中午你們母女都來,跟相公好生樂樂。」

丹娘早知如此,咬著唇笑不作聲。玉蓮也垂了頭,只聽孫天羽道:「這會兒店門也關了,相公要看個艷景——你們娘兒倆把衣服都脫了,誰都不許穿。」

母女倆嚇了一跳,丹娘道:「那怎麼成?讓人看見了。」

孫天羽笑道:「怕什麼?門窗都關著,前面有樓,後面是山,誰能看見?」

母女倆還不情願,孫天羽抱住她們呵哄多時,丹娘不願拂了他的興致,見門窗都關嚴了,便不再言語. 玉蓮急道:「娘!」

丹娘笑著扭過臉。玉蓮羞不可當,扭身跑上樓去。丹娘輕啐了孫天羽一口,含笑道:「沒良心的,只圖自己高興,讓我們娘兒倆做這樣的羞事。」

孫天羽似是無意地笑道:「只要我高興,你不是做什麼都樂意嗎?」

丹娘慢慢跪下來抱住他的膝蓋,把臉貼在他大腿上。

丹娘起身拉開衣帶,就在接客的樓廳裡脫去外衣、長裙,然後弓下腰,扶著孫天羽的手臂,提起白生生的粉腿,一手將粉紅的褻褲從腳上褪下。

幾縷光線從窗縫中射入,映在廳內那具豐膩的玉體上。丹娘身上只剩了條淡綠的肚兜,上面繡著對並蒂紅蓮。那肚兜呈菱形,開胸極低,只掩到乳房上緣,兩隻高聳渾圓的乳峰在衣下清晰可見。肚兜腰側連著繫帶,鬆鬆挽在腰間. 菱形下角垂在腹下,雙腿間白鼓的玉阜時隱時現.

她雙腿豐滿圓潤,白生生並在一起,流露出成熟婦人獨有的馥華與柔艷. 由於是在室內,她未纏腳帶,只穿了雙睡鞋,纖足更顯得小巧精緻.

孫天羽觀賞半晌,笑道:「轉過身。」

丹娘轉身,從背後看來,那具曼妙的胴體更是一覽無餘,除了頸中、腰間兩條細細的繫帶,再無任何遮掩,光溜溜的粉背纖腰曲線玲瓏,猶如一株活色生香的白玉蘭.

孫天羽笑道:「你不是要做飯嗎?還不快去。」

這樣子走出去,與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體也沒有多大區別. 丹娘羞得滿臉通紅,猶豫著出了樓門,朝後面的廚房走去。她足弓纖小,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那只白生生的屁股隨著腰肢的扭動一搖一擺,妙態橫生。

孫天羽笑吟吟看了片刻,然後回到桌旁,攤開包裹。包裹裡除了那柄折扇,兩錠大銀,還有一卷銀票。

這都是閻羅望的遺留,算來也有千金了,雖然不是小數,但那人未必看在眼裡. 他也動過心思,乾脆裹了這些財物帶著丹娘離開此地,但官府查禁甚嚴,一旦逃亡就成了囚犯,好不容易得來的身份就喪之殆盡. 不到萬不得已,孫天羽絕不會選這條路。

關了門,樓內又悶又熱,孫天羽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杏花村後院也長著幾株杏樹,枝葉茂盛,山風徐來,倒比樓內還涼爽幾分。孫天羽收了包裹,索性拿了竹蓆竹枕,除去外衣,取了酒,躺在樹蔭下自斟自飲。半壺酒喝完,廚內飄來一股菜香,孫天羽不由食指大動,起身朝廚下走去。

丹娘背對房門,正在灶台前弓著腰燒菜,陽光從門口射入,正落在她身上,那具赤裸的肉體白得耀眼。灶下生著火,溫度比外面又高了幾分,丹娘肌膚上濕濕的都是汗水。她弓著腰,那只又白又嫩的大屁股圓圓翹起,上面當日掐出的傷痕已經平復,更顯得白膩肥美。

孫天羽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臀肉,用力捏弄。如雪的臀肉在指間滑動,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熟艷得彷彿要滴下汁來。

丹娘被他摸捏得渾身發軟,討饒道:「好哥哥,讓奴家先去做了飯,一會兒再玩吧。」

孫天羽笑道:「你做你的,我玩我的,有什麼關係. 」

說著孫天羽將她頸中的繫帶解開,丹娘胸前的肚兜立刻掉下一半,她一聲低呼,兩隻乳房彈了出來,沉甸甸在胸前搖晃著,垂在灶台上方。

孫天羽從後面托住丹娘一隻肥乳,捏住她的乳頭慢慢捻動。殷紅的肉粒在指間脹大,變硬,慢慢翹起。丹娘在他熟練的調弄下已經動情,咬住嘴唇,身子輕輕顫動。

孫天羽往她臀下一探,秘處已經濕了。丹娘往鍋裡添了瓢水,輕喘著道:「相公,要進來麼……」

孫天羽抬眼看到灶台上放著一籃剛洗過的青菜,裡面幾根黃瓜洗得碧綠,不由心中一動,指著道:「把它插進去。」

丹娘紅著臉挑了一根,彎腰高高地翹起雪臀,一手掰著屁股,露出紅嫩的美穴,一手將黃瓜送入體內。紅艷的穴口在瓜體的擠弄下柔柔張開,將瓜體一點點吞入穴內。

不多時那黃瓜最粗的部分都插了進去,將秘穴塞得滿滿的,外面只露出短短一截。丹娘似乎知道孫天羽的心意,不等他吩咐就用兩手掰開屁股,將插了異物的秘處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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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看來,那只白亮的大屁股豐膩地挺翹著,中間秘處被拉得張開,穴口一圈柔艷的紅肉夾住碧綠的瓜莖,在盛夏的陽光下映得清晰無比。

用井水湃過的黃瓜通體冰涼,上面突起的顆粒磨擦著火熱的嫩肉,使那只美穴不由自主地收緊. 丹娘翹著白滑的雪臀,一根黃瓜插在性器內,穴口那圈嬌艷欲滴的紅肉夾住脆生生的瓜莖一縮一縮,淫艷動人。

丹娘出奇地順從讓孫天羽也出乎意料,他本來是句戲言,沒想到這貞潔婦人真就依了他,忍不住道:「杏兒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丹娘靜了一會兒,道:「他們那樣子對我……天羽哥也把杏兒當娼耍吧……

這樣才對得起你。」

孫天羽臉色變了一下,「沒來由又說這些。」說著轉身走了。

玉蓮上了樓就一直沒有露面,孫天羽也不著急,坐在樹蔭下歇息。正午過於炎熱,不宜趕路,到了申時才好動身,算來還有兩個時辰。

過了一刻,丹娘做好了飯菜,用托盤盛了端來。她肚兜仍是未取,倒做了圍裙,半裸著身體跪在席側,將飯菜一一擺好,又奉上巾幄,伺候得無微不至。

丹娘做得一手好菜,菜疏雖然平常,卻滋味極佳,孫天羽早吃得慣了,再不耐煩獄裡的飯食。丹娘陪他吃了幾箸,使去取了飯菜,拿與女兒。

孫天羽邊吃邊道:「玉蓮吃完,叫她下來。我要在這兒給她後庭開苞。」

丹娘答應一聲,一手掩著乳房去了。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母女倆下了樓。也不知丹娘怎麼勸的,玉蓮終於除了衣衫,身上只留了條大紅肚兜,羞澀地靠在丹娘身上。光天化日下,母女倆玉體半裸,同樣的粉軀玉腿,雪膚花貌,身材大致相近,容貌又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猶如一對姐妹花。

細看來玉蓮身子纖秀,皮膚白淨細嫩,有種楚楚動人的風姿,丹娘身體則顯得更為豐滿,肌膚艷麗,一舉一動都顯得風情入骨。

短短幾步路,玉蓮已經臊得抬不起頭來,細若蚊蚋地叫了聲「相公」,便不再開口。

孫天羽笑道:「除了我跟你娘,一個旁人也沒有,有什麼害羞的?過來,把肚兜解了,讓我看看你的奶子。」

他靠著樹幹坐著,沒起身的意思,玉蓮便跪坐在他面前,解開頸後的繫帶,亮出雙乳。孫天羽把丹娘也拉過來,讓她們並肩跪著挺起乳房,觀賞母女倆的艷態.

玉蓮乳房小巧圓潤,一隻手就能握住,皮膚光潔細嫩,猶如一對打磨光滑的玉球,精緻可愛。相比之下,丹娘的乳房要圓碩許多。乳肉肥滑柔膩,彷彿一對熟透的白桃,沉甸甸充滿肉感。孫天羽一手一隻拿住母女倆的乳房,把玩著笑道:「玉蓮的奶子還緊繃繃的,瞧你娘奶多大。」

丹娘含笑道:「玉蓮還小呢。」

孫天羽回頭道:「是不是?」

玉蓮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屋外赤裸身子,陽光透過枝葉火辣辣射在肌膚上,讓她又是羞恥又是緊張,被孫天羽問了幾遍才小聲道:「玉蓮的奶子還能再長……」

孫天羽笑道:「以後讓你娘多給你做點補奶的。」

孫天羽脫了短褂衣褲,露出直挺挺的陽具,讓母女倆輪流品簫。丹娘是跟了他才會的,原本也覺羞恥,但此時滿心愛意,連女兒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情郎膝間,香舌吮吸舔舐,動作熟稔又充滿了溫存。孫天羽只覺陽具像是插在一隻充滿吸力,不停蠕動的肉穴裡,酥爽無比。

玉蓮在旁瞧著,只見那根陽具在娘親飽滿的紅唇間不住進出,醜陋的肉棒上沾滿口水,娘親卻沒有半點反感,反而眉眼含笑,舔到高興處,甚至不由自主地擺動起雪臀,插在秘處的黃瓜濕淋淋往下淌著淫水……

玉蓮看得心旌搖曳,胸口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孫天羽忽然道:「你娘像不像一條母狗?」

正在口交的丹娘先是粉面一紅,過了片刻,小心地吐出肉棒,紅唇磨擦著棒身,膩聲道:「奴家就是相公的母狗。」

孫天羽笑道:「你是大母狗。」然後一指玉蓮,「你是小母狗。」

玉蓮垂著頸子扭過臉,手指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經用過了,該小母狗來舔了。」

玉蓮婚後也給他品過幾次,聽到吩咐,雖然臉上有些為難,還是聽話地俯過身來。丹娘讓開位置,一手扶著孫天羽的陽具,送到女兒唇間,一邊囑咐道:「小心些,別用牙齒碰到相公。」

玉蓮的唇瓣涼涼的,帶著少女的柔嫩。她含住龜頭,依照娘親的指點,用小巧滑膩的舌尖在龜頭冠溝裡來回舔舐。比起丹娘,她的口技要生澀得多,但那種怯生生的嬌態,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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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肉棒玉蓮只能勉強吞下一半,小嘴就塞滿了。丹娘在旁笑道:「傻姑娘,你伸直頸子,用喉裡的軟肉……」

玉蓮試著伸直喉嚨,略微一咽,立即吐出肉棒,掩著喉頭難受地咳嗽起來。

丹娘輕拍著女兒的背,在她耳邊娓娓說著口交的細節。

等玉蓮咳完,孫天羽道:「難得這裡明亮,大母狗躺左邊,小母狗躺右邊,都把屄亮出來。」

母女倆依言脫掉肚兜,躺在席上,將性器暴露出來。

丹娘已經生過三個兒女,陰戶飽滿,色澤紅艷,生得端端正正,連最細微的地方也沒有一絲苟且。她下體毛髮本就稀疏,被烙了字後更是所剩無幾,整只性器無遮無掩,被看了個分明。

另一邊玉蓮的下體顯得更加緊湊了,陰唇微微閉合,中間一條肉縫,透出紅嫩猶如融化的糖漿般柔膩的光澤。整只性器秀美精緻,看上去還有幾分處子的羞澀。

孫天羽兩手各摸住一隻陰戶,在母女倆屄內挖弄起來。玉蓮的肉穴緊緊的,又乾又暖,丹娘的穴裡仍插著那根黃瓜,秘處淫水淋漓,沒摸幾下就淌得滿腿都是。

「好騷的大母狗,流了這麼多浪水……呵呵,小母狗的屄也濕了。」

少女的小穴夾住孫天羽的手指,把竹枕塞到丹娘屁股下面,丹娘兩腿斜分,陰戶高高聳著,陰時露出的小半截黃瓜向上翹起,綠瑩瑩彷彿一截碧玉圓棍嵌在紅玉的蜜穴中,翹在白玉的軀幹底部。

「小母狗去舔大母狗屄裡的黃瓜。」

玉蓮趴到娘親腹下,含住上翹的瓜蒂舔舐起來。丹娘仰面躺在席上,挺起陰部,倒像是讓女兒跟她口交。饒是她在孫天羽面前什麼羞事都做過,這會兒也鬧了個大紅臉,雙目緊閉著不敢看女兒的動作。

母女倆這樣聽話,使孫天羽性致愈發高漲,說道:「認真舔。我來干小母狗的屄。」

他掰開玉蓮的粉臀,挺身捅進蜜穴。玉蓮肉穴生得淺,陽具一挺就頂到盡頭的花心,玉蓮身子一顫,整張臉都撞到丹娘陰部上。

單就性器而論,玉蓮的肉穴最有趣,不但淺,而且肉壁彈性極佳,陽具本來還露出一截,用力一頂就盡根而入,整只蜜穴就像一個伸縮自如的肉囊,將肉棒緊緊裹住。

45 母女

午後的山林一片寂靜,山中一間小小的酒店,杏黃酒幌上「杏花村」三個墨字已經褪色。一座兩層小樓隔斷了視線,卻擋不住太陽直射的光線。

樓後的空院裡,一個美貌婦人赤條條躺在席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體. 她嬌艷的面孔一片緋紅,白嫩的雙腿大張著不住戰慄。一個花瓣般的少女跪伏在她腿間,長髮低垂,舔舐美婦陰中露出的一截瓜蒂。圓潤的玉臀微微翹起,被後面一個精壯漢子抱住,粗硬的陽具少女白嫩的臀縫中用力戳弄。

那婦人陰中紅筋吐露,雖然被舔弄的只是瓜蒂,淫液卻流個不停。那少女被兩人夾在中間,一邊舔著瓜蒂,一邊挨肏. 不知不覺間,樹蔭已經移開,兩女大半身子都被陽光直射。這樣光天化日下的白晝淫戲,使母女倆再沒有絲毫隱私和遮掩,身體每個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來,供人把玩。

那男子拔出陽具,說道:「大小母狗都躺好,讓我挨著干。」

少女挨著婦人躺下,分開腿,她玉戶已被插得張開,露出裡面紅膩的蜜肉。

孫天羽用手指量了量,笑道:「比你娘還小了點兒。睜開眼,看看我怎麼幹你娘這條大母狗的。」

丹娘柔媚地挺起了下腹,孫天羽握住瓜蒂一攪,然後用力一拔,「啵嘰」一聲,粗大的瓜體從丹娘陰中猛然脫出,帶出一股清亮的液體.

孫天羽托起婦人的雙腳架在肩上,陽具對著還未合攏的蜜穴杵了進去。這一下盡根而入,頂得丹娘「呀」的一聲叫了出來。跟母女倆在室外交媾,使孫天羽情緒高漲,動作也粗暴了許多。陽具在婦人濕滑的蜜穴裡直入直出,彷彿要把她的肉穴撞碎。

丹娘白美的身子在竹蓆上扭動,拚命迎合著陽具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著,「哥哥,好哥哥,干死奴家了……」

孫天羽抓住她的乳球,用力一擰,「你是大母狗。」

婦人一雙纖足在孫天羽肩頭緊勾著,不住顫抖,浪聲道:「我是大母狗,大母狗的屄都被哥哥插滿了……」

玉蓮在旁看得面紅耳赤,孫天羽道:「小母狗,先玩自己的屄,等我幹完這條大母狗再來干你。」

玉蓮羞答答把手伸到腹下,在他面前玩弄起自己的性器。

丹娘下體早被抹了淫藥,穴內的蜜肉熾熱如火,在陽物捅弄下,不多時便洩了身子。孫天羽拉過玉蓮,將帶著母親體液的肉棒捅進少女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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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蜜穴緊密淺窄,水靈靈鮮嫩無比,陽具插在裡面,被蜜肉緊夾著,彷彿要被擠出體外。她花心生得淺,比平常女子更容易被頂住,沒幾下就被龜頭撞得又酸又澀,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

丹娘兩腿都被淫水濺濕,她嬌喘著歇息片刻,才起身拿汗巾準備抹拭。這邊玉蓮幾乎要哭了出來,往常孫天羽與她交合都是溫存居多,此時拿她與丹娘一樣對待,玉蓮柔弱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丹娘見狀顧不得抹拭,說道:「玉蓮裡面生得淺,我來給相公束一下吧。」

孫天羽笑道:「好個心軟的娘親. 」

見孫天羽沒有反對,丹娘拿起白綾汗巾,束在他陽具根部。這樣一來,玉蓮承受的撞擊就輕多了。進出間牝中樂趣漸生,玉蓮眉頭漸漸地散開,喉中也慢慢逸出媚聲。她眉眼間青澀未褪,此時含羞帶媚,半是少女的嬌羞,半是新婦的妍態,嫩穴柔膩生姿,孫天羽慾火愈發高。

沒多久,玉蓮也洩了身子。孫天羽鬆開她,眼見母女倆在玉體橫陳,下身都被插得翻開,股間淫水陰精淋淋漓漓,也未曾抹拭,性器濕淋淋敞露在陽光下,倍覺淫艷. 笑道:「你們娘兒倆都洩了身子,拿什麼來伺候我呢?」

丹娘笑著推了玉蓮一把,玉蓮身子都軟了,勉強並住腿,用手掩了,囁嚅道:「後庭……」

丹娘笑道:「玉蓮在樓上已經洗了屁股,就等你給她後面開苞呢。」

孫天羽對玉蓮道:「你怕不怕?」

玉蓮說道:「娘說這是該當的……叫奴家聽話,忍著點兒痛……讓相公好好插……」

孫天羽笑道:「那還不起來?」

玉蓮爬起身,趴在席上,頸肩著地,翹起白嫩的臀兒,騰出手扒住臀肉,輕輕剝開,露出臀溝裡一隻紅嫩小巧的肉孔。好肉孔不過指尖大小,細細的菊紋緊張地縮著,襯著雪白的臀肉,纖秀可愛,令人禁不住心生憐惜。

孫天羽撫弄片刻。玉蓮的臀肉又細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溝裡滿手都是柔滑,唯有屁眼兒緊縮著,指尖按去緊繃繃沒有絲毫縫隙。他叫過丹娘,讓她也一般地趴好。

丹娘的屁股豐滿肥翹,比玉蓮更大也更加圓碩,臀肉滑嫩中有種油脂般的膩感,由於被人玩弄得久了,肌膚中透出白亮的淫艷光澤。

母女倆用同樣的姿勢頭頸貼俯在席上,抱著屁股朝兩邊打開,讓人觀賞其中的艷景。

同樣是排泄的器官,丹娘的屁眼兒明顯比女兒大了一圈,足有銅錢大小。

孫天羽並起兩根手指,輕輕一捅就插了進去,接著一分,那只屁眼兒輕易就被撐開變形,顯得柔軟之極.

孫天羽笑道:「大母狗的屁眼兒被肏得這麼軟了?連拳頭都能塞進去呢。」

丹娘每次被他撫住身體都變得特別敏感,那兩根靈活的手指在肛中攪動,使她整個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來。忽然手指從肛中拔出,孫天羽道:「你去扒住小母狗的屁股,我來給她開肛。」

丹娘扒開玉蓮的屁股,將那只緊揪揪的嫩肛暴露在粗大的陽具下。孫天羽肉棒先後在母女倆陰內插過,棒身濕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親的淫水還是女兒的體液。他龜頭又黑又紅,硬梆梆猶如石子,直徑比玉蓮的屁眼兒大了數倍,那只粉紅的嫩肛愈發的纖弱可憐.

丹娘忽然俯下身,將玉臉埋入女兒臀間,用舌頭喥了香唾舐在她屁眼兒裡.玉蓮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屁眼兒一陣酥癢,身子頓時輕顫起來。

孫天羽腰身前挺,陽具硬撅撅伸進白嫩的玉臀內,龜頭頂住了菊肛,用力頂入。

玉蓮「啊呀」叫出聲來,但她腰肢被孫天羽抱住,臀肉又被娘親扒開,沒有絲毫躲避的餘地。

往日孫天羽扯著娘親肛交她也見過,每次那麼大的陽具杵進去,娘親都是眉花眼笑,樂在其中的樣子。沒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竟會是如此痛楚。

玉蓮痛叫著啼哭起來,龜頭剛嵌入臀縫,屁眼兒就像裂開般劇痛。

丹娘在旁看得清楚,那只黑紅髮亮的龜頭一擠,菊肛周圍細密的菊紋立即散開,形成一圈細細的紅線。玉蓮身子發抖,屁眼兒拚命收緊,但那根陽具卻沒有絲毫猶疑,緩慢而毫不停留地筆直挺入。

菊肛的紅肉被完全擠入體內,陽具與白嫩的臀肉相接,筆直插在雪滑的臀溝裡. 忽然一滴殷紅的血珠出現在陽具與臀肉結合處,越來越大,接著一晃,從棒身上部滾落,劃了個弧形,掉落在臀縫中。

丹娘咬住下唇,心裡揪成一團. 白孝儒管教雖然嚴厲,但對女兒極為愛護,從小到大,玉蓮都未受過半點地委屈。為了服侍孫天羽,先是被他破體,成了婦人,如今又開了後庭,兩次見紅,把女兒嬌怯怯的身子都給了他。

孫天羽粗硬的陽具,直挺挺從柔嫩的屁眼兒中貫入,彷彿一截鐵棍捅入少女白嫩的屁股裡面。玉蓮後庭畢竟是第一次容納這樣粗大的物體,雖然丹娘心細先舔的濕了,但菊肛已經綻裂。鮮血走珠般滾出,玉蓮痛得花容失色,連聲嬌啼。

孫天羽笑著對丹娘說:「瞧見了嗎?你屁眼兒被我開苞時,也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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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只道:「慢著些,玉蓮疼得緊了。」

孫天羽一直插到根部,將整根陽具都插進玉蓮屁眼兒裡,才停下來,感受少女直腸內的緊密和溫暖。玉蓮額頭冒出冷汗,滿面痛楚。

孫天羽笑道:「我給你娘屁眼兒開苞的時候,你娘流了一屁股血,還滿臉帶笑,還有你娘姨……」孫天羽說得順口,本想說:你娘姨屁眼兒被我開苞,還千恩萬謝,向我道喜,連忙打住了。幸好丹娘正心疼女兒吃苦,沒有留意。

孫天羽陽具一拔,龜頭將擠進體內的肛蕾帶了出來,只見一圈紅肉從臀溝內猛然綻開,濺出一串鮮血。玉蓮痛叫一聲,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孫天羽按住她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兒裡戳弄起來。

玉蓮臀間鮮血越流越多,不多時臀溝內便被染得鮮紅. 丹娘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只怕女兒承受不了。孫天羽笑道:「別怕,女人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第一次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你後庭不還見過兩次紅麼?現在還不是插起來又軟又得趣。」

丹娘訕訕地說不出話來,但心裡仍揪著。這邊玉蓮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本來就弱,此時受創失血,又在太陽下曬得久了,忽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丹娘驚得險些暈倒,孫天羽也是一怔,忙掐著玉蓮的人中,把她弄醒。玉蓮一手掩著臀,蜷著身子嚶嚶哭泣。丹娘憂心女兒,又怕孫天羽掃興,忙道:「相公,讓玉蓮歇歇,我來陪你高興. 」

孫天羽靠在樹根上道:「也成。你們娘兒倆身上六個洞我玩了五個,還剩一個,你自己上來吧。」

丹娘不顧羞恥地爬起身來,張開腿跪在孫天羽腰間,一手撐開臀肉,一手扶著那根滴血的陽具,撅著肥白的大屁股,把龜頭頂進肛洞,扭著屁股坐了下去。

在上面用屁眼兒套弄,並不容易,丹娘兩手掰著屁股,身子微微後仰,雪臀一上一下,順著筆直的陽具上下滑動。

這樣一來不僅她一雙肥乳在胸前彈跳不已,陰戶也整個暴露出來。孫天羽伸出手,隨意玩弄著她的性器,不時伸進她穴內挖弄。

丹娘雙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兒熱辣辣被磨得發脹,才終於感覺到身下的男子身體漸漸緊繃。她正待加力套弄,讓情郎在自己體內射精,卻孫天羽抱到一邊。

孫天羽掰開玉蓮軟綿綿的玉腿,俯身插進她濕滑的蜜穴裡,緊緊頂住她的花心,將精液盡數射入少女穴內。丹娘剛拿了汗巾準備抹拭,卻見孫天羽陽具又硬了起來。

孫天羽將她按在席上,順勢頂入後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裡大力抽送起來。

這一次他不再停歇,一口氣干了半柱香時間,在丹娘後庭出了回。

這番淫戲直弄了一個時辰有餘,母女倆都被干精疲力盡,一俯一仰,陰間肛內白花花的都是精液。玉蓮破了肛,仰躺著雙腿間流丹滿席,丹娘俯在席上,白嫩的屁股被插得分開,屁眼兒張著一個圓圓的紅洞,白濁的精液正緩緩流出。

孫天羽連射兩次,也有了些倦意,他看了看炎熱的陽光,離行路尚早,便摟過兩女,沉沉睡去。

遠處傳來鐵鏈在地上拖拽的聲音。還有在牆壁間迴盪的喝罵聲。灰濛濛的牆上有青熒的燈光搖曳,彷彿一陣微風就能讓它熄滅。

空氣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氣息,他很快認出,這同樣是間監獄. 鐵鎖木柵的牢房一間間排列著,伸向灰濛濛的霧中,似乎沒有盡頭.

石上有黑色的血跡. 牆掛著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從眼前閃過,有的高貴,有的華美,有的秀麗,有的雅致,有的妖艷,有的精緻,但她們都有著同樣一雙充滿恐懼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這裡是不是豺狼坡,忽然聽到鐘聲,一抬頭,一座高塔出現在視野中。那是座七層寶塔,每一層都有八個簷角,每個簷角都挑著一串銅鈴,每串銅鈴都在淡血色的風中搖動,滴下帶血的鈴聲。

醒來時,日色已經偏西,夢境也忘了大半。孫天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兩女,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離開了杏花村。

46 通乳

孫天羽一去數日杳無音信,監獄這邊的風聲卻是越來越急。他走後不久,縣裡就接了府文,說何清河已抵達潮州府,正在調閱白孝儒通匪謀逆一案的所有文書,命縣裡封檔待勘。

縣裡接文又推到獄裡,劉辨機打開一看,手指頓時像被火燙了一下。沒想到何清河會來這麼快,潮州到神仙嶺不過五六日路程,就算在府縣有所耽擱,八九日也就到了獄中。孫天羽至今還在外鑽營門路,若再耽誤,只怕是來不及了。

最令劉辨機頭疼的還是白雪蓮。白雪蓮抵死不招,獄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正沒處理會。可笑鮑橫那廝整日閉門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審問」新來的女犯上,大禍臨頭猶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劉辨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主意,索性不再去想。他揀出印過白孝儒指模的原供,薛霜靈畫押的證詞,連同獄方查辦案檔一併包好,等何清河來時往上一呈,要殺要剮就聽天由命了。

轉眼已經是孫天羽走後的第十日,縣裡傳來消息,說何清河已經起身,明後日便抵達寧遠縣. 這一下所有獄卒再都坐不住了,約好了一起來尋鮑橫,多少商量出個主意。

眾人都曉得鮑橫弄了個女犯在房裡胡鬧,但除了跟他最親近的陳泰,誰也未曾見過. 陳泰講得天花亂墜,說那女子不但生得標緻,而且兼有內媚。不管雞巴多軟,讓她小嘴一吹,立馬又硬了起來。下邊兩個肉洞更是沒得說.

陳泰手比口講,鼓著眼說得口沫橫飛. 那女犯細皮嫩肉,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奶奶,比窯子裡最廉價的婊子還賤. 讓鮑橫弄起來就跟洗腳盆似的,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 說得眾人心裡都直癢癢,七口八舌罵這鮑橫不仗義,被窩裡放屁,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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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拉上劉辨機,敲板打門把鮑橫叫起來。門一開,只見鮑橫那張青白面皮黃蠟蠟,身體虛得走路都飄忽。眾人心裡有火,嚷道:「給鮑大人道喜啊,氣色這麼好,是不是票擬快下來了?」說著一窩蜂擠進後堂。

後堂門窗也不知幾天沒開了,除了陳泰巴結著來送飯,平時都緊關著,一進屋就聞到空氣中濃重的精液味道,又腥又臭。眾人仔細看時,只見床腳拴著一根鐵鏈,鐵鏈末端一直延伸到床上的被子裡面,被子裡鼓囊囊不知藏著什麼.

「做什麼呢?做什麼呢?有話都出來說!」鮑橫擺出架子,要往屋裡擠.

眾人理都不理,逕直擠過去掀開被子。只見眼前一亮,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那女子頸中拴著鐵鏈,眼睛蒙著,嘴巴塞著,兩手捆在背後,屁股裡插著半截木棍,也不知鮑橫在弄什麼淫戲。

何求國怪聲怪氣地說道:「喲,鮑大人,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趙霸眼裡快噴出火來,嚷道:「你幹不動還有這麼多兄弟,拿根木棍兒瞎比劃啥呢?」

鮑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挺著腰說道:「怎麼著怎麼著?有你們這號亂闖的嗎?想作反?」

他這一下觸了眾怒,當時就有人嚷道:「票擬還沒下來,還真以為自己當了獄正?算個什麼東西!」

陳泰見鮑橫還要再嚷,忙過來打了圓場,「這不幾天沒見你了,大夥兒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玉娘眼不能見,口不能說,聽到忽然進來一大群人,嚇得瑟瑟發抖。旁邊有人嚷道:「大白天屋裡藏個婊子,兄弟們看看都不行?」接著幾隻手伸了過來,在她乳上臀上胡亂抓捏。

劉辨機忙道:「大夥兒都住手!聽我說!」

眾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著鮑橫. 劉辨機道:「犯不著為個婊子傷了和氣,眼下有樁大事,兄弟們來找你商量。先出去再說. 」

到了外面,劉辨機講了何清河馬上就要到獄裡,「這案子我也不用多說,大夥兒都有份,誰也別想撕擄清白,還是想個主意,糊弄過去。」

「白雪蓮還不招?」

「法子都使盡了,那婊子咬著牙死挺。這些天兄弟們都沒閒著,一直輪流妝扮了,套她的話,也沒什麼收效。」

鮑橫問了一句,呲著牙不再作聲。何求國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報個暴病身亡。處分咱們大伙扛著,絕不讓誰吃虧。」

「我看行。」趙霸也道,「弄死她!一了百了。」

眾人議論紛紛,同意的倒是佔了八成。劉辨機等不到孫天羽的消息,心裡發急,思量著真要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陳泰貼在鮑橫的耳邊說了半天,然後道:「我倒有個主意,白雪蓮不是不招嗎?咱們乾脆把她娘、妹子都弄到獄裡來,在她們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別忘了白英蓮就在獄裡,你看她有沒有吃軟。」

「那是沒有動刑!就算白英蓮不行,丹娘是她親娘,咱們把她弄過來,當著白雪蓮的面前使出手段弄上一遭,我就不信她還能挺住。」

劉辨機抽著水煙想了半晌,「聽說鮑大人屋裡的是白雪蓮的嫡親娘姨,不如拿她試試。」

鮑橫玩得正在興頭上,聞言頓時老大的不情願,梗著脖子道:「不只是這屋裡有人吧?劉夫子屋裡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捨得?」

這話一出,眾人又吵嚷起來,正鬧得不可開交,有人說道:「都在這兒呢,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於色,「天羽?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孫天羽臉色如常,淡淡道:「出門逛了逛。劉夫子呢?」

鮑橫心胸狹窄,見著眾人紛紛起身去迎孫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見到孫天羽也不來拜見他這「主官」,心裡更不樂意。他本來腦子就缺根弦,這會兒酸火上來,一拍桌子,喝道:「孫天羽!你擅離職守,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孫天羽情緒本來就欠佳,這會兒窩著心事,也不耐煩裝腔作勢,見他上來就挑刺,當下橫眉道:「閉嘴!哪兒有你這草包說話的份兒!」

鮑橫不知進退慣了,一向把孫天羽當了軟柿子,被他喝了一聲,頓時紫漲了面皮,抄起茶盞就朝他扔來。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順手給了鮑橫一個耳光,罵道:「廢什麼話呢?」

鮑橫劈面挨了一掌,頓時暈了過去,旁邊跟他交好的幾個都噤了口,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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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徐徐道:「劉夫子,卓二哥,我們出來說話。」

***    ***    ***    ***

孫天羽一身的風塵僕僕,臉色陰沉。劉辨機呼嚕呼嚕吸著水煙袋,渾沒注意煙已經熄了。卓天雄抱著肩膀,目光閃閃地看著孫天羽,也不作聲。

劉辨機咳嗽一聲,「孫兄,可是事體不協?」

孫天羽苦笑一聲,說道:「我在龍源呆了六天,那點兒財物抖落了個乾淨,連人都沒見到。」

劉卓二人雖然早知如此,還是存著一絲僥倖,問道:「閻大人不是與他曾有故交,那折扇……」

「什麼故交,我們都上了閻羅望的當了,我去門下一問,人家連聽都沒聽說過,那折扇更是狗屁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兒尋來的,遞進去隨手都扔了出來。」

兩人啞口無言。良久,劉辨機歎道:「寒家數代都是師爺,往來衙門,家父私下說過,謀逆案不能吃黑,因其善後不易,萬一敗露就難以收場。白孝儒這案子我當初也勸過閻大人,但想著白家獨居山中,又有書信證物,白孝儒一死,剩下幾個婦人孺子,不會釀成大患。誰知……」

卓天雄道:「現在也未必就是絕路。」

孫天羽揉了揉臉,他趕了一日一夜的路,路過杏花村也未停留,直接趕回獄中,找兩人商量,此刻已經困得緊了。他打點精神道:「我這次去龍源,正趕上軍前捷報,白蓮教逆匪已被討平,生擒逆匪千餘. 看來這案子已經拖不下去,就要結案了。」

劉辨機道:「這麼說來,封公公也要回京師了?」

當初三人反覆商議,白雪蓮死不招供,這案子想瞞過何清河千難萬難. 既然瞞天過海不成,孫天羽另辟歧徑,想出一招借刀殺人。如今兩廣最有權勢的不是布政使按察使,而是坐鎮龍源的東廠二品副都太監封公公。

閻羅望吹噓說與封公公是故交,他去龍源登門拜訪,封公公贈金送扇,著實看得起他。誰知都是虛言。

此刻想想,若閻羅望真與封公公故交,還用得著為這案子絞盡腦汁?有這位副都太監出面,什麼波天大案也都按下了。三人哪知道這是閻羅望吹牛,設計把閻羅望遺留的財物都竊了來,由孫天羽拿了,去龍源走封公公的門路。沒想到連人影都沒見著。

孫天羽說道:「我把財物都拿了出來,才見著封公公身邊一個小太監,請他出來吃了頓酒席。那小太監說,封公公排場極大,這次又握著兵權,平定白蓮教案,等閒知府也難見他一面。就是見到了,也未必會這等小事出頭. 」

這一下門路斷了乾乾淨淨,三人都是黔驢技窮,再想不出主意。孫天羽奔忙十餘日,自去歇息。劉辨機與卓天雄也無心說話,各自回房。

天色將晚,孫天羽來到獄中。眾人從牢里拉了個囚犯,教他說了幾句,弄了身衣冠穿戴上,充作京師來的大官。然後將白雪蓮提到公堂——這些天來眾人也知道瞞不住白雪蓮,不過是略盡人事罷了。

白雪蓮仍帶著鐵枷足鐐,那日被獄卒們重創了後庭,原本極險,略有污物沾染就成了肛瘺,終身難愈。幸而白雪蓮正值辟榖,平日只用一些清水,腸道內乾淨如新,才將養得痊癒.

堂上審訊幾句,白雪蓮已經看出上面坐的是假貨,便閉了口一言不發. 她怕中了獄卒們的圈套,縱然明知是假,也不敢曲意認罪。審訊次數越多,她越是小心,萬一說錯一句,或是有人在堂後旁聽,那毀的就是她們一家人。

孫天羽踱過來道:「白雪蓮,你還是不招嗎?」

白雪蓮閉眼不語.

「把新來的人犯帶上來。」

一陣鐵鏈聲從堂後響起,在白雪蓮身前不遠停了下來。

「給我打!」

皮鞭「啪」的一聲落下,接著響起一聲女子的尖叫。

白雪蓮心頭劇震,霍然睜開眼睛,失聲叫道:「娘姨!」

那聲音雖然痛得變了腔調,但她本能地聽出那是娘姨的聲音。自從十二歲到羅霄山學藝,她就一直跟著娘姨,娘姨性子雖然柔弱,但待她猶如親生女兒,較之娘親也差不了半分。

面前是一具白色的肉體,纖腰圓臀,曲線柔潤動人,猶如水中玉璧。在她光潔的玉背上,一條鮮紅的鞭痕從肩頭斜劃到腰側,彷彿一條火蛇在雪膚上跳動。

「裴青玉!白孝儒勾結逆匪一案是否屬實,你可招供?」

玉娘趴在地上,泣聲道:「奴家都招了的,求你們別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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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橫被卓天雄摑了一掌,就跟紙紮的似的塌了架子,至今還未醒。那班獄卒久已惱他,也不客氣,拽了玉娘出來恣意渲淫。

她被眾人輪姦了半日,又怕又痛,還未上堂身子就已經酥了。

此時已是夜半,這公堂本是廟宇改成,兩邊點了燈火,更顯得陰森可怖,猶如閻羅殿。看到堂上陳列的刑具,玉娘更是駭得面無人色,險些暈了過去。

孫天羽道:「白雪蓮,裴犯已經招認,爾父白孝儒與白蓮教逆匪勾結,你還有何話說. 」

白雪蓮怒道:「放開她!有什麼事就朝我來!」

「我只問你招還是不招。」

「你們顛倒黑白,勾陷於前,栽贓於後,我白雪蓮就是死也絕不招供!」

孫天羽也不廢話,擺了擺手道:「給她通奶。」

卓天雄拿出了一根七寸鋼針,獰笑著拽出白雪蓮一隻乳房,捻了捻乳頭,然後對著乳眼刺了進去。女人的乳頭極是堅韌,那鋼針雖然鋒利,插起來也頗為不易。白雪蓮只覺乳頭像被火燒了一下,然後那粒火星隨著乳眼一點點炙入乳頭.白雪蓮一隻乳房被捏得變了形,乳頭微翹著,被鋼針扎得歪向一邊。卓天雄不得不捏住她的乳頭,在針尖上擰了擰,扶正了再往裡接著扎。乳房是神經密佈處,感覺最為敏感,痛楚也分外強烈。白雪蓮痛得渾身顫抖,卻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玉娘是被當作一件玩物弄到獄裡,只約略知道是因為姐夫通匪,招供不久就一命嗚呼,只是雪蓮死不招供,在獄裡還屢次傷人,惹得眾人氣惱。雪蓮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跟她爹爹一樣,都是寧折不彎的倔強性格。但她沒想到會雪蓮倔強到這種地步……

鋼針一點一點刺入乳房,乳頭被針身較粗的部分撐得脹起,白玉般的乳肉顫抖著,滲出冷汗,像洗過般水淋淋縮成一團. 玉娘光是在旁邊看著,心頭就抽緊了。鋼針越進越深,七寸長的針身幾乎穿透了乳球,深深嵌在乳內,每一絲痛楚都清晰地傳入體內。

孫天羽淡淡笑道:「白雪蓮,你招供麼?」

白雪蓮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不!」

卓天雄捏著鋼針,在她乳內一攪。

白雪蓮頓時尖叫一聲,忽然身子往前一挺,朝針尖撞去。那鋼針已經穿透乳房,離心臟只有寸許. 堂上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尋死,卓天雄連忙鬆手,卻晚了一步。只聽格的一聲輕響,針尖撞在了胸骨上。

卓天雄拔出鋼針,鮮血一下濺了出來。孫天羽也怕白雪蓮死了無法收場,注視著傷口,等鮮血漸止才鬆了口氣。「好個烈性女子。你若死了,大不了報個畏罪自殺,在場的都是人證. 到時誰來給你家人洗冤呢?」

白雪蓮痛極難當才萌生死意,此時已平復下來,她喘了口氣,咬牙道:「我會活下去。我要看著你們這群狗賊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孫天羽拿住白雪蓮受傷的左乳,慢慢擰動,鮮血像乳汁般從乳頭湧出,染紅了雪玉般的房。「那好,我就跟你賭上一把,看誰死在前面。」

孫天羽不敢再對白雪蓮用刑,他朝卓天雄使了眼色,問道:「白雪蓮,你招不招供?」

「不招。死也不招!」

卓天雄拿著滴血的鋼針,道:「裴婊子,把奶子挺起來。讓卓二爺給你通通奶。」

卓天雄一走過來,玉娘心頭就已揪緊,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渾身亂顫,帶著哭腔道:「大爺,饒了賤奴吧……」

「這事我們說了不算,」孫天羽油然道:「去求你的好甥女吧。看她開不開恩。」

玉娘拉住白雪蓮,泣聲道:「雪蓮,雪蓮……」

白雪蓮死盯著孫天羽,咬牙道:「卑鄙!」

孫天羽蹲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跟你一樣,都想活下去。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與令妹已經成親——」他止住白雪蓮,「別急。我是明媒正娶,你娘親口把玉蓮許給我的。我孫天羽雖然位卑職小,但保住令妹還是有辦法的。

何況,」他頓了頓,「令妹身上已經有了。」

「如果你招供,丹娘、玉蓮,連你們兩個在內,都是罪屬,並非不會死罪。

我既然娶了玉蓮,肯定會護她周全。如果你不招,就是翻過案來,你們白家也已經家破人亡,唯一乾淨的玉蓮也成了寡婦——該說的我都說了,好壞你自己掂量吧。」

「雪蓮,孫大哥都是為我們著想,你就招了吧。」玉娘連忙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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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聽說他連玉蓮也玷污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良久她別過臉去,說道:「我只恨沒有早點殺了你!」

孫天羽抬起手,一撚手指。卓天雄過來抓住玉娘一隻乳房,對著乳眼就刺。

玉娘拚命掙扎,但怎麼能掙過卓天雄,那只乳房被揪得拉長,卻怎麼也掙不開.

「啊……」深夜的公堂上傳來一聲淒痛的尖叫。樹上棲息的群鴉被這痛叫聲驚醒,拍打著翅膀叫著飛去。

鋼針穿透乳頭,針尖刺在乳內嫩肉頂端,玉娘哭叫道:「雪蓮,求求你看在娘姨往日照顧你的份上,別讓娘姨再受苦了。娘姨受不住……」

白雪蓮瞪著孫天羽,美目中幾乎噴出火來。

卓天雄手指一送,鋼針狠狠戳進乳肉。玉娘只叫了半聲,兩朋一蹬,股間噴出一股尿液,淋得滿腿都是。

卓天雄道:「不是死了吧?」說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沒事兒,只是痛昏了。」孫天羽輕描淡寫地說道。「白捕頭,你心腸真夠硬的,為了自己,連嫡親娘姨都不要了。」

「就是為了她們,我才不能招。」

孫天羽貼近過來,說道:「忘了告訴你——你娘身上也有了,不過不知道是誰的種. 你再不招,我只好讓你娘來陪你。她的身子可是這獄裡的愛物。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你現在沒辦法。以後也沒有。」

47 禮物

審完已經差不多三更天了。一無所獲的獄卒們把白雪蓮押回地牢,把玉娘則帶到住處,輪流奸宿。玉娘不像白雪蓮一樣身懷武功,性子柔弱可欺,又被孫天羽特意訓過,比丹娘更乖巧聽話,直被人當成一條母狗恣意戲弄。

孫天羽下午睡過後,了無睏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沒個主意,乾脆放開心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裡時,夜色正深,時交七月中旬,月色如銀,清風如洗,葉影輕搖.

孫天羽沒有喊門,騰身攀住簷角,腰身一弓到了樓上。他沒有開窗,而是進了後院,從內門上了樓。到了門前輕輕一推,竟然應手而開.

母女倆並肩躺在床上,因是暑夜,兩人沒有蓋被,只穿了貼身的小衣,睡得正香。母女倆嬌美的面孔猶如一對月下海棠,香艷動人。

丹娘懷胎已經三個月,小腹微微隆起,睡夢中,她一手還放在腹側,小心呵護著腹中的胎兒。玉蓮外表還看不出來有孕,還是他走前,丹娘私下裡說玉蓮有了懷孕的症候。

無論丹娘懷的是誰的種,玉蓮腹中的終究是他的苗裔。他如今已二十八歲,年紀已然不輕. 此時坐在兩個腹中可能懷著他骨血的女人身邊,一種異樣的情緒緩緩升起。

孫天羽探到玉蓮衣下,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的小腹。原本他只是貪戀這一朵嫩花,逼著母女倆與他同榻交歡作樂。但現在,一種出自血緣的神秘共鳴,使他放緩了動作,真心實意地愛撫著她的身體.

玉蓮驚醒過來,剛想叫喊,見是孫天羽又掩了口,只小聲道:「相公,你回來了。」

「後面還痛嗎?」

玉蓮搖了搖頭.

「讓相公摸摸。」

玉蓮微微抬起屁股,孫天羽手指探入臀縫,按住柔嫩的菊肛,輕輕插進去,在緊密的肉洞裡輕輕揉弄。

「果真是好了。」孫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乾淨的屁眼兒。」

玉蓮臉色微紅,「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孫天羽笑道:「洗淨了讓我插麼?」

玉蓮紅著臉點了點頭.

孫天羽手掌撫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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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怕是頭一夜就有了。」

說著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撐起身,叫了聲,「相公!」

孫天羽笑道:「正說你呢,怎麼連門也不插?」

「怕你半夜回來——怎麼去了這麼久。」丹娘起身幫孫天羽解衣脫靴。

孫天羽上了床,左右摟著丹娘母女,隨口說些閒話。

「我這次出門,見著個太監. 下巴光溜溜的,說話聲音又尖又細……」

「什麼太監?」玉蓮眨著眼睛問道。

「就是宮裡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這個。」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經人家幹這個的。我聽過路的客人說,那些公公都壞得很,什麼壞事都做。」

嗅到兩女身上的香氣,孫天羽陽具漸漸勃起,他頂了頂丹娘的雪臀,笑道:「這種壞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陽具,輕柔地撫弄著,輕笑道:「聽說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會,找戲子……」

孫天羽心裡一動,忽然翻身壓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賞你了。」

***    ***    ***    ***

劉辨機低著頭在房裡來回踱著,最後一跺腳,「也只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過是個小兔崽子,劉夫子怎麼像割了心尖肉一樣?」

劉辨機歎了一聲,「你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內媚,各有各的妙處,兩個女兒剛柔各執一端,倒是這個英蓮得了中段。雖是男身,但生在這一家的媚物中,天性裡就帶了脂粉氣,白孝儒訓導方正才壓下本性,其實內裡極媚。難得又是這般年紀,略一雕琢就是塊難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葉,「不就是個糞眼兒嗎?又不是什麼稀罕物。」

劉辨機搖手道:「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歎良久,劉辨機下了決心,「孫兄、卓兄,讓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孫兄手中。」

孫天羽笑了笑,「讓劉夫子割愛了。」

等兩人離開. 劉辨機到後面臥室。

英蓮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氣炎熱,他脫得光溜溜的,一身細白的皮肉滑不溜手,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翹著,臀縫微微分開,就像嬰兒一樣白滑可愛,滑爽之極.

「小蓮蓮。」

英蓮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劉叔叔。」

英蓮從懂事起就每天讀書,白孝儒在世時,對他督促極嚴,丹娘雖然有心慰愛,也不敢表露出來。倒是危難關頭遇上的這位劉叔叔,對他卻是溺愛無度。早也不必起了,書也不必讀了,每日裡盡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給他,倒比在家裡還輕鬆幾分。英蓮小孩心性,早把這位劉叔叔當成天下獨一無二的好人,與他極是親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劉叔叔都會跟他做些奇怪的事。入獄第一天,有人也跟他作過,那時他只覺得疼。後來在地牢城,又見姐姐也跟人這麼做過. 英蓮不大懂這是什麼,但這些日子與劉辨機親暱起來,每日都廝混,漸漸引動天性,倒覺得也有幾分趣味。

英蓮還存著個念頭——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給爹爹報仇。這事英蓮一想起來,就委屈得要流眼淚. 爹爹剛死不久,娘就不要臉地跟一個壞男人好上了,還把他打發出門,交給那壞男人。娘眼裡只有那個壞人,玉蓮姐做不了事,雪蓮姐也在牢裡關著。想給爹爹報仇只有靠他自己。好在他遇見了劉叔叔,劉叔叔願意幫他報仇。

「該起來了。太陽都要曬到屁股嘍. 」

「我不……」英蓮呢噥道:「我屁股還疼呢。」

劉辨機呵呵笑道:「不妨事的,揉揉就好。」劉辨機摸住英蓮的小屁股,一邊揉一邊說:「蓮蓮的小屁股越來越漂亮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娘親、姐姐,還是過路的客人,只要當著英蓮的面誇他漂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長了臉。一個男孩兒家,說什麼漂亮不漂亮?沒的羞辱了祖宗。但英蓮只是個孩子,怎麼知道這裡面的關係,聽劉辨機這麼說,當時就笑彎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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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辨機摸著他滑溜溜的小屁股,愈發心癢難耐。

「蓮蓮,給叔叔含一會兒。」

英蓮不情願地說道:「我嘴巴還乾著呢。」

劉辨機忙拿過茶杯,餵他喝了。英蓮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喝茶漱了口,然後扶起那根直撅撅的陽具,用舌尖舔了舔,品了品味道,才張口含住。他小嘴濕濕涼涼,溫潤之極,滑嫩的小舌頭在龜頭上吮吸捲動,直快活到骨頭裡去。

劉辨機鼻息越來越重,忽然拔出肉棒,用下巴點了點,示意他趴好。英蓮把手放在嘴裡,喥了些口水,抹在屁股上,然後抱住被子,撅起屁股。劉辨機聳身進入,摟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愛肉肉,怎麼捨得了你……」

英蓮不過是個七歲的小人兒,身量還沒有成人一半大,後庭原本也極小,此時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覺痛楚,倒覺得脹脹的有趣。他抱著被子,粉嘟嘟的小屁股向上翹著,劉辨機弓腰趴在他背上,肉棒在白白的屁股縫裡穿梭,就像一根棒槌,將白嫩的小屁股撐得不住膨脹。

英蓮後庭消受下來,漸漸得了趣。隨著劉辨機的插弄,居然扭著屁股哼嚀起來。劉辨機幹得心急,沒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屁眼兒裡射了精。他捨不得拔出陽具,龜頭仍留在他腸道裡,喘了半天粗氣才道:「英蓮,你想不想給你爹爹報仇?」

「想!」

「眼下正有個機會,」劉辨機用小腹摩弄著他的屁股,「替你爹爹告冤的狀子我已經寫好遞了上去,準定你能打贏這場官司,給你爹爹報仇。不過這案子要緊,非得你也到場。你怕不怕?」

英蓮被他弄得一身是汗,這會兒卻來了精神,「不怕!」

「那好。吃過午飯你就上路,狀子我給你孫叔叔,路上認真聽孫叔叔的話…

…」

「誰?」

劉辨機嘿嘿笑道:「就是跟你娘相熟的那個孫叔叔。」

英蓮頓時變了臉色,「我不跟他走。」

劉辨機好說歹說,勸住英蓮別使小性子,萬事聽孫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還要去看他的。好話說了一籮筐,英蓮總算是應承下來,嘟著嘴收拾了行李。

孫天羽來時,英蓮已經收拾整齊. 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領口,頭上挽了個髻,用一塊小小的方巾包了,雖然還是個孩童,一身打扮卻像個眉清目秀的小書生。這都是丹娘親手給他做的,原等他七歲入了學穿用,英蓮離家時難說日子長短,都給他帶上了,此時穿戴起來,愈發顯得這小人兒標緻齊整。

孫天羽心道:「希望你娘說得不差,你後爹姐夫的身家性命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    ***    ***    ***

鮑橫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結結實實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虧得陳泰巴結得緊,送了飯與他,又說了半晌寬心的話語. 鮑橫心胸極窄,當著眾人的面受此大辱,心裡把孫天羽卓天雄兩人恨得死死的。只是孫卓兩人哪個都不是善茬兒,盡自恨得要死,也沒個主意。正說著話,突然有人通稟知縣衙門來了人,指名要找鮑橫.

鮑橫捂著臉出來,推說摔了一跤,遮掩過去,問起情由。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縣裡文書已經下來,你現在已經是獄正了。」

縣裡劉主簿說是鮑橫的姐夫,其實是他姐姐的姘頭. 為了這層關係,把鮑橫弄到獄裡當了牢頭. 閻羅望一死,別人猶可,鮑橫卻熱辣辣的心思,托了這位乾姐夫的門路,想當獄正過過官癮.

聽到這話,鮑橫頓時忘了疼痛,忙接過文書,顛來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忙又催人叫來劉辨機,念了任職的文書。

劉辨機原想由孫天羽來當這獄正,幾個人合力,趕緊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沒想到鮑橫這麼快就弄到了任職文書,作了獄正。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劉辨機心裡更是膩味,忍著拱了拱手,「恭喜鮑大人。」

鮑橫樂得合不住嘴,一疊聲吩咐人看茶設飯。那些獄卒都是牆頭草,隨風倒慣了的,見鮑橫得勢,又趕來趁熱灶,鬧轟轟沒口子地道喜,一邊張羅著置辦了酒席。

鮑橫幾杯酒下肚,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那衙役過來勸酒,笑道:「鮑大人官運享通,眼下又辦這麼大的案子,這獄正也做不了幾天,指日就該升發的。」

鮑橫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腫著半邊臉道:「宋,宋二哥,你難得來一趟,兄,兄弟給你湊個樂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來。」

監獄裡自有規矩,私奸女犯是犯了律條的。豺狼坡地處深山,一幫獄卒在獄裡無法無天,也不怕走漏了風聲。但這姓宋的衙役是從縣裡來的,鮑橫這會兒被喜酒沖昏了頭,竟然要拿女犯待客,傳出去誰都落不了好。

劉辨機使了個眼色,一邊笑道:「宋兄遠道而來,鄙處無以為敬,先乾了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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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衙役一口乾完,吐著氣道:「好酒好酒!」

鮑橫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兒我帶宋二哥會會釀酒的那婊子,那身肉……」

劉辨機忙打斷他的話頭,「宋兄從縣裡來,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經了寧遠?」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謹慎起來,「何大人這次來廣,是為著白蓮教造反的大案。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樁,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來是不來。」

劉辨機徒然警覺起來,縣裡屢次三番發來文書,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親到獄中勘察案情,為何縣裡的衙役此刻卻推說不知?他心裡掂量著道:「五日前縣裡發來文書,說何大人已經離開潮州府,命鄙獄封檔待勘。想必是要來的。」

宋衙役說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鈞命,說大理寺查出著府縣一體封檔. 白孝儒這案子截獲了白蓮教往來書信,拿到了逆匪串邊名單,說來也是咱們縣裡的光彩。其實……」他貼到劉辨機,壓低嗓子道:「是省裡特意把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請了何大人親來廣東. 你想這是多大的面子!」

劉辨機的心裡突突直跳,半晌才道:「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間維持成全了。」

「那是。按察司管著兩廣監盜,主管刑名要案,破了這案子,多少人要陞官發財呢。呵呵,一旦述功,劉師爺至少能保個同知,到時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著,劉辨機卻充耳不聞。他此時已經明白了,這都是廣東總捕吳大彪的手尾。

吳大彪當初問案,一聽說牽涉到羅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捨,生怕這團燒紅的炭塊沾到了身上。但吳大彪也是官場裡打過滾的,先通連刑部,免去白雪蓮的捕快身份,把自己舉薦一事撕擄乾淨. 然後又把白孝儒這案子列為第一要案,多半還在文書中留下破綻,催促大理寺結案,誘使何清河親赴廣東複查。

另一邊何清河赴廣本是為白蓮教反叛的整樁大案,並不單為白孝儒一事,吳大彪卻藉用按察司的名義,早早命潮州府、寧遠縣封檔待勘,就是看準了獄方心裡有鬼,下了記重手。

吳大彪這一手又陰又狠又滴水不漏。如果案子屬實,他前後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審理,自然是結結實實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蹺,他身為上峰,輕輕一個「疏漏」就遮掩過去,卻救下了白雪蓮的性命。正手取功,反手圖利,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

劉辨機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們都小看了吳大彪的心計,浸淫官場數十年,吳大彪這總捕頭豈是白來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腳不沾地的人,會突然離京,親赴廣東,原來都是他在裡面搗鬼。

鮑橫盡自開懷,獄卒們又著意奉迎,沒多久一幫人就喝得爛醉。劉辨機心裡有事,沒等終席就出來,暗暗找到卓天雄。

聽劉辨機說完,卓天雄皺著眉頭道:「何清河還沒定下來不來?」

劉辨機搖了搖頭,慎重地說:「何清河已經到了寧遠. 」

「唔?」

「說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辭閃爍. 你算算,五日前獄裡接到文書,何清河離開潮州,加上文書傳遞所耗時日,何清河離開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遲前天已經抵達寧遠. 」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說何清河已經到寧遠,卻被縣裡隱瞞下來?」

劉辨機撫著後頸緩緩道:「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並未留意這案子,離開潮州就赴廣州,主審白蓮教逆案,因此縣裡未接到人。」他頓了頓,「另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寧遠,就命縣裡封鎖了消息。你說會是哪個?」

卓天雄思索著這話裡的意味,不由心下發涼,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麼這時候帶了任職文書來?」

劉辨機冷冷道:「閻羅望已死。眼下這案子若是追究起來,獄裡沒個頂缸的怎麼成。」

48 新官

宋衙役次日離開監獄. 一連兩天,獄中風平浪靜,既沒有縣裡的消息,也沒有孫天羽的消息。鮑橫正式當了獄正,氣焰更盛,連劉辨機也不大理睬,跟著陳泰們一夥醉了兩天,中午連招呼不打就出了監獄,不知去哪裡鬼混。

劉辨機這兩日睡不安寢,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縣裡暗中打聽消息,他在獄裡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兩日,也沒個音訊。

***    ***    ***    ***

丹娘歎了口氣,將那點散碎銀錢包好,放到櫃裡. 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積蓄,自從遭了案子,不上兩個月就抖落乾淨,眼下只剩些油鹽錢,再熬幾日,就拮据得緊了。她對著鏡子略撲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緩緩下樓。

樓下坐了兩桌的客人,一個是過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沒來。另一桌卻是兩人,一個老者,白髮稀疏,大概有個迎風流淚的毛病,眼睛紅紅的,旁邊一個年輕人,大概是他的子侄,執禮甚是恭順。

玉蓮剛懷了孕,聞見油煙就要嘔吐。丹娘心疼女兒,讓她在屋裡歇了,自己裡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貞謹,頂多佔幾句口頭便宜罷了,也不難應付。

一時上了飯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櫃的今天怎麼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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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眼圈微紅,低聲道:「已經過身了。」

「這可怎麼說的!」那客商搖頭歎息,「白掌櫃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來我還說給他尋治咳嗽的藥,沒想到這就……」

旁邊的老者停了箸,一個勁兒拿著塊皺巴巴的巾帕抹眼淚. 丹娘見他打扮清寒,像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過去道:「這位客官,這帕子您先用著,那塊待奴家幫你洗洗好麼?」

老者連連點頭稱謝. 丹娘拿了帕子,到後院汲水洗淨,搭在枝上晾著。回來時,那客商正說:「……最是古板個人。說方正也是方正,說迂也是迂……」那客商說著,見丹娘進來便住了口。丹娘只作未曾聽見,在旁默默抹著桌子。

忽然外面籬門聲響,幾名官差打扮的獄卒闖了進來,為首的新任獄正鮑橫.

他對旁邊的客人看也不看,一腳踩在剛擦過的椅子上,「丹娘,瞧瞧是誰來了?」

丹娘低了頭,輕聲道:「鮑大爺。」

「錯!」鮑橫得意洋洋地道:「現在是鮑大人了。」

丹娘閃了閃眼,噤了口沒有作聲。

鮑橫摸住她的粉頰,「浪婊子,不向本大人道喜嗎?」

丹娘當著客人的面被他輕薄,臉上時紅時白,低低說了聲,「恭喜大人。」

見幾個人都是官差打扮,那客商知趣地沒有作聲。旁邊的年輕人按捺不住,站起來道:「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作什麼?」

陳泰喝道:「睜開你的狗眼!這是我們獄正鮑大人!」

「我管你包大仁兒,包小仁兒,人家一個婦人,你放規矩些!」

「規矩?嘿嘿,」鮑橫隔著衣服,一把捏住丹娘的圓乳,「這婊子我想摸就摸!快滾!」

那年輕人卻是楞頭青架式,冷笑一聲,「我要不滾呢?」

「不滾?那你就等著看場好戲吧。」鮑橫淫笑道:「丹娘,把衣裳脫了,就在這桌上跟本大人樂樂。」

那年輕人一拍桌子,「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知道這婊子是我什麼人嗎?她是我姘頭!」鮑橫捏著丹娘的臉蛋道:「你說是不是啊?」

丹娘噙著眼淚說了聲,「是。」

「聽到了嗎?還不快滾!」

那客商看不是事,忙放下幾個銅板,悄悄走了。那年輕人聽丹娘這麼說,倒愣住了,看了眼旁邊的老者。

那老者抹著眼淚,道:「和奸無人出首,例法不禁。但汝等身為官差,女方為涉案罪屬,情由涉嫌逼姦。若查實有脅迫諸事,按律當罷職,依其情輕重而定杖、流。」

他滿口晉南口音,絮絮叨叨,鮑橫也聽不明白,一擺手道:「掀桌子,攆他們滾蛋。」

陳泰扳著桌子一掀,卻像是扳住一塊千斤巨岩,他力道用的差了,本來後仰變成前衝,一頭朝桌上撞去。那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那年輕人應聲跳了起來,一拳將陳泰打得倒跌出店門. 那幫獄卒來店裡喝酒取樂,哪想到會有這一出,也未帶刀尺。一名獄卒抄起板凳,朝那年輕人掄去。

那年輕人揮臂架住,板凳頓時反彈回去,撞在那獄卒額上。只眨眼工夫,幾名獄卒都滾了一地,又被那年輕人拎著領子扔出店門.

鮑橫怪叫一聲,抓起一把茶壺砸了過去,撒腿就往後院跑。

那年輕人一拳把酒壺打得粉碎,劈手抓住鮑橫的後襟,將他倒拽回來,正反給了他幾個耳光,笑道:「你也滾出去吧。」說著把他也扔了出去。

丹娘捂著胸口,驚得心頭呯呯直跳。玉蓮聽到了聲響,在樓梯上也看得愣住了。鮑橫等人識得厲害,也不敢言語,相扶著爬起來,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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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老者起身溫言道:「不要怕,這三不管也是有王法的地界,容不得他們胡來。」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丹娘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歎息著住了口,數了飯錢,帶著年輕人走了。

***    ***    ***    ***

鮑橫一夥灰溜溜回來,劉辨機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

「都火燒眉毛時節了,還有心出去瞎鬧!卓天雄剛從縣裡回來,何大人已經著手查這樁案子了!」

眾人一聽,心下無不凜然。劉辨機虎著臉道:「這會兒人都在,先一條,這案子就按我們當初定好的說!都記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根據她的口供捕拿白家父女。」

「第二條,白孝儒被捕後,人證物證俱在,當場認罪,後來暴病而死。」

「其三,」劉辨機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蓮下落不明。白雪蓮稱見獄中見過,純屬誣陷。明白了嗎!」

眾獄卒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才差參不齊地應道:「明白了。」

鮑橫心裡嘀咕著,嫌劉辨機沒給他這主官面子。但他剛被人掃了面子,又知道這事兒要緊,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劉辨機道:「不想死的都仔細記住了!出了紕漏,大夥兒也不用多想,這現成的大牢,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劉辨機手指微微發抖,卓天雄帶回的消息遠比他說得更關緊,何清河不僅已經抵達寧遠勘察此案,而且兩天前就派人進了山,專為這案子而來!

傍晚時分,獄卒們繃著臉到了地牢,讓白雪蓮、薛霜靈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兩女心知有變,但這些天被提審得多了,仍存著戒心,怕是獄卒們弄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雖然也是間牢房,但是比不見天日的地牢要強上百倍。床上不僅鋪了被褥,還放了襲新衣。獄卒們給白雪蓮鬆開鐵枷,打了水,讓她梳洗更衣,卻把薛霜靈帶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靈在地牢囚了數月,身子虛弱已極,獄卒們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到書辦房內。

在門口等候的劉辨機居然拱了拱手,抖著鼠鬚笑道:「薛姑娘,久違了。」

薛霜靈揚起臉,有氣無力地說道:「賤囚身子弱,伺候不了這麼些大人,少伺候兩個,賤囚就感激不盡了。」

「薛姑娘誤會了,請到後廳說話。」

後廳擺著一桌酒席,雖算不得豐盛,但比起牢內不啻於天壤之別. 薛霜靈眼睛一亮,「是給賤囚備的麼?」

劉辨機道:「正是正是。」

薛霜靈吃夠了餿臭難聞的牢飯,當下老實不客氣地坐下吃喝起來。劉辨機在旁慇勤相陪,不時布菜勸箸。等薛霜靈吃到六七分,才諛笑道:「薛姑娘這些日子受委屈了。」說著歎了口氣,「閻大人在時,對姑娘多有失禮. 不瞞你說,當日閻羅望挑了姑娘的腳筋,鄙人曾苦苦相勸,可惜姓閻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靈笑吟吟聽著,說道:「劉夫子有這分心意,賤囚就心領了。」

劉辨機感慨道:「姑娘這樣的人材品貌,落到獄裡受盡苦楚,實在是太可惜了。說起來,鄙獄與姑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若不是白雪蓮那賤人,也不會為難姑娘。」

薛霜靈道:「劉夫子不用多說了,我左右都是個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賤人墊背就夠了。何況——還有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豈能不識趣呢?」

劉辨機滿臉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靈若無其事地問道:「何清河什麼時候來?」

「也就是這兩日。」劉辨機敲釘轉腳,「姑娘到時仔細些,莫讓白雪蓮那賤人走脫了。」

薛霜靈微笑道:「這個我省的,我與她仇深似海,豈會輕易饒她。你放心好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劉辨機起身道:「何大人隨時會來,委屈姑娘在牢裡再住兩日。等何大人一走,鄙人專為姑娘置處乾淨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賊囚住在一塊……」

***    ***    ***    ***

入夜時,正在入定的白雪蓮忽然驚醒。兩名獄卒沉著臉敲了敲鐵柵,說道:「白犯,該你過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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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獄卒們雖然裝腔作勢慣了,但這次氣氛更為壓抑。大堂左右兩排站著,一個個板著臉如臨大敵。白雪蓮一身素衣,只在腕上帶了副了手枷,被獄卒們帶到堂上跪下。

「白雪蓮,獄方報稱爾父與白蓮妖教勾結,由你在其中傳遞消息。二月十二日,你將白蓮教謀逆密信帶至杏花村,由爾父白孝儒交給薛犯,後薛犯落網,供出你父女二人,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

白雪蓮一言不發. 這些天來連續不斷的審訊與酷刑,使她謹慎起來,不再輕易喊冤。

堂上那人聲調毫無變化,帶著濃重的鼻音道:「爾父已經俯首認罪,錄下口供,你還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無詞以對,那就是認罪了?」

白雪蓮仍未作聲。

等了片刻,那人道:「帶薛霜靈. 」

薛霜靈被人攙著跪在白雪蓮身邊。堂上問道:「薛犯,你身為白蓮教妖徒,為逆匪傳遞書信,可是有的?」

薛霜靈痛快地答道:「有。」

「你口供中說道,寧遠縣神仙嶺杏花村酒店乃白蓮教所設窩點,掌櫃白孝儒實為白蓮教妖徒,奉命定居此處,暗中為逆匪傳遞情報,可是有的?」

薛霜靈看了白雪蓮一眼,說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隱居此處,已經有十幾年光景。」

白雪蓮擰緊了腕上的鐵鏈,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白孝儒同案還有何人?」

「大人明鑒,還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蓮……」

……堂上的審問還在繼續,但白雪蓮已經聽不清了。薛霜靈說的都是她最初的供詞. 這案子裡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逆匪也就是薛霜靈. 假如她供詞不變,攀咬她們父女附逆,白雪蓮就是有一千樁冤枉,也難以脫罪。

兩人在一處囚禁了五個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懷敵意,到後來敵意雖然淡了下來,但話不投機,也極少交談。只是在白雪蓮出手劫持閻羅望那幾日,兩人的關係勉強能稱得上和睦。畢竟兩個人一個官,一個匪,猶如冰炭不能同爐.

薛霜靈的供述已經結束,堂上喝道:「白雪蓮!你還不認罪嗎?」

白雪蓮抬起頭,「不。」

她賭對了。獄卒們拿起長針,從乳頭釘進白雪蓮乳內。這樣的刑罰既能帶來劇烈的痛楚,又不會留下傷痕。當獄卒們拔出鋼針,狠狠從乳內擠出血水,倔強如白雪蓮也痛得昏迷過去。她低著頭,用眼角看著那些氣急敗壞的獄卒,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徹骨的睏倦,使她甚至懶得去冷笑。

***    ***    ***    ***

正式審訊應將犯人押解至知縣衙門,在公堂進行。但劉辨機接到的文書,卻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親自到獄中審定。文書中明白要求,獄內所有人等都守位聽命,不得有誤. 劉辨機百思不得其解,卻隱約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鮑橫不識字,劉辨機講了文書,又囑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鮑大人身為獄正,需去迎接一下。」

「那當然,那當然。」鮑橫兩邊臉還腫著,轉著眼珠道:「明兒我跟兄弟們去接,劉夫子,你跟老卓在獄裡照應。」

劉辨機原想去觀望觀望風色,但監獄這邊也是要緊,便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鮑橫就帶著人出去迎接主官。劉辨機心神不定,又見了薛霜靈一面,諸咒許諾,就差沒說事成之後放她出獄了。然後又叫來玉娘,私下裡密密囑咐。

直到中午時分,遠遠看到一行人翻過豺狼坡,劉辨機心裡忽悠一下,升起一絲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齊眾人,在獄外跪接。

天氣已經是七月下旬,由於山路崎嶇,官轎無法通行,一行人扶了兩頂二人抬的青布小轎,由寧遠知縣親自帶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嶺而來。

兩頂轎子停也不停,逕直進了院子,劉辨機一陣心悸,帶了眾人俯身道:「卑職叩見大人。」

當他抬起頭,腦中轟然一響,冒出四個字,「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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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情來說,鮑橫那邊接到人,應該派人回來告知一聲。劉辨機現在才明白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鮑橫、陳泰被繩捆索綁帶在隊後,還有兩個雖然沒被捆鎖,但都面如土色。劉辨機見隨行的衙役中,前兩日遞文書的宋衙役也在,忙悄悄跟了過去。

轎子在院內停下,寧遠知縣下來,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轎後的年輕人掀開轎簾,扶著一個老者出來。那老者六七十歲年紀,白髮稀疏,形容衰朽,兩眼紅紅的不住落淚. 他與寧遠知縣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走去。

趁著還未升堂,劉辨機忙給宋衙役使了個眼色,兩人到了旁邊的押簽房,劉辨機先塞了錠銀子,低聲道:「老弟,這是怎麼回事?鮑橫他們……」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銀子掖在了腰裡,「這事我也糊塗著呢——姓鮑的不是帶著人在前面迎接嗎?何大人連面都沒照,就命人把他們拿下了。是轎子後面那年輕人,叫許琿的指的,只留了兩個沒拿。不光我,連我們知縣大人也糊塗著呢。」

說話間,鼓聲響起,有人高聲道:「何大人升堂了!」接著衙役們低沉地呼道:「威……武……」

49 勘案

半個時辰之前,孫天羽風塵僕僕奔回神仙嶺. 遠遠看到杏花村的酒幌,他才鬆了口氣。天不亮就動身,到現在他連水都沒喝一口,也乏得緊了,好在終於到了家,先在店裡歇息片刻,再趕回獄中不遲.

店門開著,卻未見人,孫天羽一面叫著,「丹娘」,一面上樓。臥室房門半開,上面還嶄新的喜字被扯掉在地,踩了幾個腳印。整個酒店彷彿空無一人,沒有半點聲音。

孫天羽心叫不妙,連忙衝進房內。入目的情景使他大叫一聲,目眥欲裂。

床上紗帳掀開,白玉蓮被綁住雙手,仰面躺在床上。她雙腿張開,白美的纖足被腳帶捆著,吊在紗帳兩角。腿間柔美的玉戶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躪過,插弄得又紅又腫,面目全非,裡外沾滿了濃痰一樣的精液。

那些人連她的後庭也未放過,玉蓮小巧的屁眼兒被硬物撐裂,幹得滿臀都是血,又被人插進去一根支窗戶的竹竿,半截竿身被鮮血染得通紅. 她玉頰歪在一邊,雙目緊閉,睫毛、鼻翼、紅唇……同樣沾著帶血的精液,彷彿是肛交後又被強迫口交,然後被人擰著頭發射在臉上。

孫天羽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迷過去,此時把她叫醒,反而不好,於是小心地拔出竹竿,解開腳帶,放下她僵直的雙腿。孫天羽雙手微微發抖,並不是因為玉蓮身上的傷痕,而是因為沒有看到丹娘。

將玉蓮這邊處理好,孫天羽立即在樓內瘋狂地尋找起來。他已經隱約猜到是誰強暴了玉蓮。他不敢去想丹娘受到什麼樣的折磨。只求她不要死。

樓上樓下都找過,仍不見丹娘蹤影,孫天羽又找了廚房、柴房,但除了井旁一隻繡鞋,再沒有絲毫線索。以孫天羽的陰狠,此時也方寸大亂,俯在井邊吼道:「丹娘!」

嗡嗡的回聲使孫天羽冷靜了一些,他忽然彈起了身,掠到酒窯,一腳踢開房門.

窯內原本擺放整齊的酒罈推得東倒西歪,中間一隻半人高的大甕揭了封,酒水傾了一地,一隻白花花的屁股卡在甕口,裡面插著一根烏黑的木棍。她身子像被酒水泡過,雪白的雙腿軟綿綿垂在甕側,從雪臀到腳尖,淋滿了酒污。

孫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臀,將她從甕裡慢慢地拖出。他這才看出,甕裡剩的不是酒,而是尿。丹娘上半身被塞進甕裡,身上濕漉漉都是尿液。她雙手被捆在身後,嘴中塞了一團破布,雪白的面孔血色全無,人倒還醒著。

孫天羽掏出塞口的破布,丹娘叫了聲,「相公!」便痛哭起來。

孫天羽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開,安慰道:「不用怕。我回來了,你什麼都不用怕。」

丹娘痛哭道:「都怨我……上午他們來,說要在櫃檯上奸我……我不該說換個地方,讓他們撞見玉蓮……」

「他們好狠的心……我怎麼求他們都沒饒過玉蓮……還是把她捆起來,糟蹋了……我說玉蓮已經嫁給了相公,他們也不聽……」

鮑橫他們非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利,像野獸一樣輪姦了玉蓮。玉蓮身子本就柔弱,又受了驚,被他們奸得生生昏死過去。丹娘母女都被孫天羽佔了先,鮑橫又嫉又恨。

幹完玉蓮,又把丹娘拽到酒窯,幾個人一邊飲酒,一邊拿她取樂。最後又把她塞到甕裡,往裡面撒尿。丹娘被塞到甕裡,腳尖離地面還有半尺多高,玉蓮又被捆了手腳,若無人解救,母女倆單靠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孫天羽幫她解開了手上的繩索,再看她陰內插的木棍,卻是條四面見稜的門閂,又粗又硬。

「忍著些,我幫你拔出來。」

門閂緊緊卡住肉穴,此時丹娘陰內已經變得乾澀,拔出時的痛楚,不亞於當初被強行塞入。但當木棍離開身體,丹娘眉頭仍未散開,她撫著小腹,咬住發白的嘴唇,身體微微顫抖。

孫天羽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比幾天前大了許多。他心裡一沉,難道是丹娘下體受創太重,傷了腹中的胎兒?

丹娘哭泣道:「後面還有……」

孫天羽忙托起她的屁股,朝臀縫裡摸去。手指觸到一個物體,韌中帶硬,像塞子一樣頂在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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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拔!」

丹娘帶著哭腔的聲音剛說出口,孫天羽已將那個物體拔了出來。丹娘臉色煞白,隆起的小腹一陣蠕動。她兩手捆得麻了,掙扎著探到臀間去掩,已經晚了。

一股帶著體溫的液體從她肛中噴出,濺得滿地都是。

「他們拿了打酒的漏斗,把……灌到裡面……」丹娘泣聲道:「還拿了那東西塞住。」

孫天羽這才認出那肛塞是從白孝儒身上割下的陽具。那物件用藥物泡過,又揎了硬物,直撅撅挺著,比生前還要粗長幾分。他摟住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咬牙道:「等拿到那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他!」

「別. 」丹娘生怕孫天羽吃虧,哭道:「我身子已經髒了的……」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孫天羽扶她起來,「你去照看玉蓮,別讓她輕生。對她說,我不怪她。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中午的時候,說是去接京城來的大雄寶殿。」

「何清河!他已經來了?!」孫天羽霍然起身。

***    ***    ***    ***

「你就是白雪蓮麼?」

堂下一片沉寂。

那老者翻著卷宗,緩緩道:「爾父白孝儒是怎麼死的?」

白雪蓮本來打定主意,像以往一樣一言不發,到服辨時拒絕認罪,聽到此言她霍然抬頭,望向堂上高坐的老人。除了獄卒們見慣了以外,其他人心裡都是一動。

長時間的地牢囚禁,使她的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但五個多月的折磨,並未使她的美貌憔悴凋零。反而眉眼漸開,多了幾分使她羞恥的少婦風情,再非少女時節的純淨之態.

隨行的幾人都是老於刑名的熟吏,最長於察顏觀色,一眼便看出白雪蓮已非完璧,想到卷中說其雲英未嫁,待字閨中,心下便知了幾分。

正好老者也抬起眼睛朝白雪蓮看來,他身材瘦小佝僂,那身官服顯得又寬又大,烏紗帽也似乎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借了身官服胡亂披在身上,與前些天裝扮的官員相差無幾。只是他雙目雖然不停流淚,眼神卻沒有絲毫含糊。

白雪蓮嘴唇蠕動幾下,說道:「冤枉啊!大人!」

旁邊的劉辨機背後驚出一層冷汗,連卓天雄也腳下微動,似乎想拔足飛奔。

何清河蒼老的面孔沒有絲毫異樣,依然用淡淡的語氣道:「你有何冤枉?」

白雪蓮淒聲道:「民女白雪蓮,要告這豺狼坡監獄上下勾結,無法無天,誣陷良民,冤殺我父,逼姦我母,非刑逼供,私奸女犯!」

此言一出,一旁的寧遠知縣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喝道:「大膽逆匪,休得無禮!」

何清河拿帕子抹了抹淚水,慢吞吞道:「貴縣不必動怒,是非曲直,終有公斷。白雪蓮,本官且問你,你說的誣陷究竟是何意啊?」

白雪蓮吸了口氣,穩住心神,「民女白雪蓮,本是羅霄派弟子。年初被師門薦為捕快,二月奉命下山,拜見師叔吳大彪……」

公堂內一聲咳嗽也無,只有白雪蓮淒然的聲音在廳內迴盪. 她從下山說起,原原本本講了獄卒們如何設計誣陷,殺人滅口,逼姦欺詐等等惡行。

等她說完,何清河帶來的一名書吏也將她的口述錄下,呈到堂上。寧遠知縣汗流浹背,免冠跪到堂下,「何大人明鑒,此事下官實不知情。」

何清河翻著白雪蓮的口錄,歎道:「起來吧。這也怨不得你。」

依照律法,無論大案小案,都該由府縣審明上報。但如今東廠權傾朝野,副都太監封德明坐鎮龍源,節制六省軍政,為防他人搶功,明令謀逆大案府縣無權過問,一律報省按察司,京師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處置。

何清河深知其中情弊,但天子數十年不理朝政,內外交通被權監一手掌握,他也無力回天,只能歎息而已。

又看了遍供述,何清河問道:「你所訴冤情終是一面之辭,獄方既有查獲密信,又有人證,焉知你不是反咬獄方,以圖脫罪?來人啊,帶薛霜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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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囚薛霜靈叩見大人。」

薛霜靈話說得沒半分差錯,口氣卻滿不是那麼回事。她說著叩首,卻連腰都未彎一下,只昂著頭,肆無忌憚地看著何清河。

寧遠知縣身為此地父母官,忙喝道:「認真回復大人問話,不得無禮!」

薛霜靈「撲嗤」一笑,「你急什麼?罪囚只是沒見過何大人,想仔細看看罷了。」

寧遠知縣心下暗暗叫苦,這案子他並未插手,只接到獄方的文書,上面寫得天花亂墜,如何暗查匪店,捕拿逆匪,繳獲密信一封,連夜審訊下,逆匪已經供認不諱云云,誰知道何清河還未下轎,就先拿了監獄獄正,接著是白雪蓮當堂喊冤,然後又來個薛霜靈,在公堂上如此放肆。

何大人若是怪罪下來,一個「昏憒」的考語,就斷送了他的前程。想著他手裡捏了一把冷汗。偷眼去看何清河。

何清河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就是何清河,看仔細了吧。薛霜靈,你口供中自述為白蓮教匪,可是實言?」

薛霜靈翻了翻眼睛,「是白蓮教,卻不是什麼匪。我教紅陽真人乃彌勒佛轉世,要將天下建成彌勒世界,發大善心,立大宏願,怎麼是匪?」

何清河毫不動容,用刻板的聲音繼續問道:「本年二月十二日,你到神仙嶺杏花村酒店,拿取密信,可是有的?」

薛霜靈想也不想,應聲道:「有!」

「是白孝儒交予你的嗎?」

「是!」

此言一出,白雪蓮忿然抬頭,面無人色的劉辨機和一班獄卒都鬆了口氣。

薛霜靈笑了笑,朗聲道:「白孝儒是封神的姜子牙轉世,從天庭取了玉帝詔書,死後焚給民女,此事有十殿閻羅作證,絕無虛假!」

劉辨機瞠目結舌。

衙役班裡傳來幾聲偷笑,有人嘀咕道:「莫不是失心瘋了?」寧遠知縣面露尷尬,跪下又要謝罪。何清河卻聽得十分專注,擺了擺手讓知縣起身,問道:「本官問的是那封密信——錄有諸省教匪名姓的信件。」

薛霜靈認真說道:「是一道詔書,白孝儒死後上得天庭,玉帝頒給了他,詔書封我為伏魔大帝。」

何清河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又道:「你供述中稱白雪蓮是白蓮教同黨,白雪蓮卻稱冤枉,如今你們倆就在此處,可以當堂對質. 」

白雪蓮還未開口,薛霜靈就不屑地冷笑一聲,「白雪蓮是九尾浪狐轉世,天生的淫材兒,見個男人就勾引。一身的好皮肉賤得要死,沒事就喜歡惹人動心,何大人,你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她一頓板子,再拿根鋼針在她奶子裡捅幾下,她就安分了。」

白雪蓮漲紅了臉,咬著牙沒有作聲,何清河拿帕子抹著眼淚道:「我問你們是不是同黨. 」

「當然是。我是蜘蛛精轉世,跟姓白的狐狸精一樣,都是死賤的浪婊子。前生我們倆被天兵天將拿住,一塊兒破了身子,然後又被押給地府,給牛頭馬面當了賣屄遞屁眼兒的賤貨——上輩子就認識的,怎麼不是同黨?」

劉辨機搶上來道:「啟稟大人,薛犯入獄以來神智漸失,滿口胡言亂語!但與白孝儒勾結,與白雪蓮同為逆匪等事,似屬無疑。」

薛霜靈笑吟吟道:「劉大爺說的是。請太上老君明鑒. 」

劉辨機心裡恨得要死,薛霜靈這賤婊子,私下裡答應得好好的,到了堂上卻裝瘋賣傻,擺明了要他們好看。

劉辨機的心一橫,該死毬朝上,拚個魚死網破再說,「稟大人,薛犯神智已失,無法對質,但本案還有一位人證. 」

「唔?且帶上來。」

劉辨機叫道:「帶裴犯青玉!」

本來是一樁謀逆大案,主犯抵死不認,反道獄方誣陷,證人又是滿口瘋言瘋語,弄成了一場荒唐鬧劇。隨來的衙役們雖然繃著臉,心裡都暗暗好笑。

監獄的獄卒又是一種情形。鮑橫等人被捆著跪在階下,如同囚犯,其他人臉上時青時白,都知道大事不妙。劉辨機抖著鼠鬚氣急敗壞,卓天雄則用眼角餘光四處看著,萬一何清河翻臉,當堂拿人,他就要殺出重圍,遠走高飛了。

薛霜靈左右都是死,倒把生死置之度外,仰著臉,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白雪蓮手指微微發顫,她沒想到娘姨也會成了獄方的人證,娘姨的供詞究竟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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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知縣被弄得手足無措,品味著薛霜靈的供詞,想笑又笑不出來。良久搭訕道:「老大人的眼睛病了有些日子了。」

何清河似乎對公堂上這些荒唐司空見慣,神色全無異樣。知縣的話雖然不大妥當,何清河也不欲給他難堪,一邊擦著眼睛,一邊應道:「往年熬夜看卷子,被煙薰的。治不好也就不再治了。」

寧遠知縣忙道:「哎呀,老大人是國之干城,怎能如此操勞。下官認識幾個大夫,請來給大人看看如何?」

何清河點頭敷衍道:「多謝多謝. 」

說話間玉娘已被帶到堂上,她穿了身青衣,蹙著眉頭,滿面驚恐,一雙小腳駭得幾乎軟了,被人扶著勉強走到堂上,便低著頭跪在地上,身子不住戰慄。

劉辨機森然道:「裴犯,將你的供詞給兩位大人說說. 」

「罪婦裴青玉,羅霄山人氏……」玉娘連頭也不敢抬,顫聲道:「乃逆匪白孝儒妻妹。白孝儒所開酒店實為白蓮教窩點,罪婦……是知道的。家姊裴丹杏嫁予白孝儒,生有兩女一子,案發後其子曾到我處……後不知所終……」

「你胡說!」

白雪蓮淒聲道:「娘姨!你說實話啊,英蓮被他們囚到獄裡……何大人是清官,必能給我們個公道的!」

薛霜靈卻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認出來了,是牛魔王養的那只鸚鵡精,轉世成了這個騷貨。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的騷東西,學得一條好舌。」

玉娘臉上青紅不定,她緊張之下,教好的話說得顛三倒四,畏懼地看了何清河一眼,不敢開口。

劉辨機朝白雪蓮喝道:「大膽刁犯!你敢咆哮公堂!」

何清河道:「唔。白雪蓮,你且不許插話,待裴犯講完再說. 裴犯,你繼續說. 」

白雪蓮咬牙忍住,只聽玉娘說道:「白孝儒屢試不第,對朝廷心生怨恨,數年前便與白蓮教勾結,拋棄祖業,舉家遷入深山,托名酒店,實則暗中為白蓮教傳遞消息。

「後又指使長女白雪蓮投入羅霄派門下,習武練藝,圖謀不軌。好在……好在天網恢恢,被閻獄正洞燭其奸,派人將白孝儒父女與前來取信的薛犯等一同捉拿歸案。白孝儒認罪後病死獄中,白雪蓮拒不認罪,被關押至今,罪婦……可以作證. 」

白雪蓮剛要開口,何清河說道:「此案的頭緒甚多,眼下天色已晚,暫且退堂,先將各犯帶回獄中,晚間再行審理。」

衙役稟道:「請問大人,鮑獄正等人如何處置?」

「一併帶入牢內關押。其他獄卒不拘,但嚴禁出獄. 」何清河朝寧遠知縣拱了拱手,「還請貴縣費心,遣人接管守查等事。從現在到案情查明,此獄許進不許出。」

寧遠知縣忙起身應道:「遵命。請何大人放心,卑職立即派人看管。」

何清河拱手稱謝,然後道:「白雪蓮,你隨本官到後堂來。」

50 真相

劉辨機關上門,繞室疾走。卓天雄抱著肩膀在旁看著,過了半晌道:「劉夫子,現在還有什麼計策?」

劉辨機頹然坐在椅中,喃喃道:「聽天由命,聽天由命……」

卓天雄狠狠笑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劉辨機渾身一震,下死眼盯著他。

「還用盤算?!白婊子死不認罪,把案子揭了個底兒掉;姓薛的婊子裝瘋賣傻,把供詞攪成一盆爛糨糊;姓裴的雖然聽話,但何清河豈是好騙的?要不了兩下,就漏了餡. 還留在這裡,非等姓何的把咱們一鍋燴了嗎?」

劉辨機怔怔道:「這一回真是山窮水盡了……」

「不見得。」說著堂後走出一個人。

「天羽!」兩人彷彿撈到救命的稻草,連忙起身迎上。

孫天羽神情凝重,「我回來已經一個時辰,裡面的動靜我也約略聽見了。先說三樁事——一個是白蓮教已被剿平,除紅陽真人薛玉英潛逃待捕以外,其他逆匪都被一網擒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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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樁大事。反亂既平,馬上就該結案了。

「第二樁,兩廣等六省府縣聯名上書,請旨給督撫大人,封德明封公公立生祠。」

「第三樁,豺狼坡監獄繳獲白蓮教逆匪密件,各府按件捕拿逆匪一百餘名,經查確實無誤. 此案列為軍功之後,為刑名第一大功,已上報朝廷。」

劉辨機合什道:「佛祖保佑!」

孫天羽笑道:「卓二哥,不用急著走了吧。」

卓天雄笑道:「果然是喜事。不過眼下就有個大理寺右丞在獄裡查案,連鮑橫也被拿了,說不定等恩賞下來,咱們就都在囚牢裡謝恩了。」

「拿了鮑橫正好。」孫天羽心裡對鮑橫恨極,臉上卻不動聲色,「私奸女犯終究遮掩不住,就讓他來頂缸。」

卓天雄道:「那白雪蓮要攀咬起來呢?別忘了,那婊子咱們都沒少弄。想跟鮑橫撕擄開來,只怕不容易吧。」

孫天羽心知肚明,白雪蓮最恨的除了閻羅望多半就是自己。能叫他死,絕不會讓他活。他反覆掂量,最後道:「劉夫子,卓二哥,咱們來合計一下。這案子正經來說,拿到的逆匪是薛霜靈,書信也是在她身上搜出來的。只是因為薛霜靈檢舉白孝儒父女通匪,我們才捕拿了白氏父女。

「審訊之下,白孝儒已經認罪,我們也依此呈文。如今查出白氏父女有冤枉之疑,也是因為薛霜靈誣陷。我們將功折罪,記個貪功急事,失察有誤的過錯也就完了——這樣可成?」

劉卓兩人都不以為然,「這次我們已將白雪蓮得罪到死處,她若無罪脫身,咱們後半輩子甭想睡一個好覺. 」

這裡面的利害,孫天羽也是知道。但回來時他想了一路,動了給白家脫罪的心思,到時大大方方把玉蓮娶過門,連丈母娘一併養著,有誰說個不字?何況丹娘玉蓮都懷了他的孩子,經不起牢獄之災。白雪蓮就是再恨他,瞧在母妹加上她們肚裡孩子的面子上,說不定也會放他一馬. 但此著太險,誰也不知道白雪蓮心意如何。

孫天羽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 兩位說的是。就依你們,跟白雪蓮死抗到底。」

他想起少年時隨師傅游經徽州,看到那只懸在旗桿上的四尺溜金算盤,兩旁綴著白幌,寫著「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孫天羽雖算得仔細,但杏花村一事,卻讓他夢想全消。女人這東西就如草紙,被別人用過就不值錢了。玉蓮和丹娘,他一個都不娶。

孫天羽雖然說得篤定,劉辨機還是不放心,畢竟這裡現坐著一個何清河,於是問道:「不知孫兄此行……」

孫天羽微笑著抬起手,「不必擔心,晚些便知道了。」

***    ***    ***    ***

獄正廳後堂內,隨從遞上茶水,何清河喝了一口,溫言道:「白雪蓮,你說自己下山是為廣東總捕吳大彪送信,那麼書信何在?」

白雪蓮咬了咬牙,「那是本門密卷,民女被騙入獄中,密卷也丟失了。」

「嗯,你說你們父女與薛霜靈素不相識,為何會聯手與獄卒衝突?」

「那班獄卒欺人太甚,調戲我娘,即使別處撞見,民女也同樣不會坐視。」

「如此說來,薛霜靈也是激於義憤。那她為何指認你會同黨呢?」

「大人明鑒,當時民女身為捕快,薛霜靈被擒時被獄卒挑撥,以為是民女設計將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為白蓮教逆匪。」

何清河忽然道:「若你知道薛霜靈實為白蓮教逆匪,會捉拿她歸案嗎?」

白雪蓮沉默了一會兒,「若在當時,我會的。」

「如今呢?」

白雪蓮淡淡道:「民女如今已經不是捕快。」

何清河點了點頭,「閻羅望何以會為你所擒?劫持主官後又為何不走?」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閻某,只為自保,並沒有打算越獄,否則——」白雪蓮兩手一撐,鑲鐵的木製手枷,格的一聲裂開.

後面的年輕人立刻踏前,擋在何清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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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驚慌。」何清河摒退隨從,歎道:「你如此功夫,卻在獄裡……」他打量著她,停口沒有再往下說.

白雪蓮的淚水打濕了睫毛,「白雪蓮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脫身,我娘、我妹妹、弟弟,還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含冤。可恨那班獄卒無恥,藉著探獄,將我娘逼姦了……」

何清河慢慢道:「婦人失身,原有不得已處。既然忍辱失貞,往後在佛前懺悔終身也就是了。」

白雪蓮淒然笑道:「若能報得大仇,我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何清河雖然平和,但是對忠孝節烈看得極重,勸白雪蓮母女出家已經是寬縱了,見白雪蓮心有死志,當下也不勸阻。起身道:「稍後本官再開堂審理。你好自為之吧。」

***    ***    ***    ***

再次升堂已經是酉末時分,獄正廳內掛起燈籠,案上也掌了燈。何清河眼睛本被薰壞了,眼淚越流越多,只好閉上一隻眼,用帕子捂著道:「裴青玉,你的供詞還有何要說的嗎?」

玉娘戰戰兢兢道:「沒……沒有了。」

何清河咳了一聲,「本官且問你,你何以知道白孝儒與白蓮教勾結?」

「白孝儒跟白蓮教……真人原是認識的……」玉娘偷偷去看劉辨機,卻看見孫天羽含笑望著她,不由身子一顫,「因此給子女起名時,以白蓮為名,將……

那個真人名字的三個字嵌在其中。」

「這是你猜度的,還是有人為證?」

玉娘猶豫片刻,「是姐夫告訴我的。」

何清河拿起卷宗,「據你所供生辰,白孝儒長女出生時,你年僅十三,白孝儒為何會告訴你這些?」

「是……後來告訴我的。」

「那白孝儒為何會告訴你?」

玉娘囁嚅著答不上來。孫天羽踏前一步,單膝跪倒,「稟大人,裴青玉與白孝儒原有私情。此是交歡之餘的閒話,裴犯羞於啟齒. 」

玉娘漲紅了臉,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何清河淚眼模糊地看著孫天羽,「你是何人啊?」

「卑職孫天羽,乃豺狼坡大牢獄卒。此案由卑職經手,深悉內情。未經大人允許擅自開口,請大人治罪。」

「唔。倒是個有擔當的漢子。站起來說話吧。」何清河蕭索的白髮在燈光裡微微晃動,似乎已經倦得很了。他勉強打起精神,「這也是裴犯的供述嗎?」

「正是。因事關婦人名節,又與案情無關,卑職並未錄入裴犯供述之中。」

「裴青玉,他說的可是實情?」

玉娘低聲應道:「是。」

「本官再問你,案發時你在何處?」

「羅霄山。」

「那你何時,因何入獄?」

「上個月,罪婦來看望家姊……被捕入獄. 」

「誰捕的你?」

玉娘朝孫天羽看去,孫天羽抱拳道:「是卑職在路上遇見,因她是白孝儒妻族,卑職怕她與白孝儒妻女勾結串供,便將她拿入獄中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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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河點頭道:「你怕的有理。我問你,裴青玉可是獨自而來嗎?」

孫天羽心中叫糟,硬著頭皮道:「裴犯當時獨自一人。」

「有人隨行嗎?」

「卑職並未見到。」

「裴青玉,你是自己來的嗎?」

裴青玉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應了聲,「是。」

何清河歎了口氣,「羅霄山離此數百里,你一介女流,又是纏過足的,一個人怎能來此?」

孫天羽道:「回大人,白雪蓮當時也是一人返家。」

「喔?裴青玉也練過武功麼?」何清河用帕子捂著眼,又道:「裴青玉,你來時可知此案?」

「知,知道。」

「那麼你為何敢來?」

「罪婦只想看一眼,就走的。」

何清河又轉開話題,「你這次見著白英蓮時,他有多高了?」

玉娘上次見著英蓮,他剛滿週歲,只好大致比了個六七歲孩子的高度。

白雪蓮忍不住道:「胡扯!英蓮比一般孩子生得要高。」

裴青玉不知所措地收了手。

何清河道:「本官再來問你。白雪蓮與白蓮教勾結,你可知情?」

玉娘猶豫著點了點頭.

「白雪蓮與哪個逆匪勾結勾結?」

「是她。」裴青玉指向一旁的薛霜靈.

「什麼時候?」

「過年的時候。」

何清河問的隨意,似乎對她的答覆也不甚在意,隨口道:「幾個人?」

「她一個。」

「住了多久?」

「一兩天。」

「此前見過麼?」

「沒有。」

「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玉娘下意識地朝劉辨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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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河雙目一睜,冷喝道:「拿下!」

兩名衙役應聲把劉辨機拖出來,用繩子捆上。劉辨機猝不及防下,頓時面無血色,顫聲叫道:「冤,冤枉啊……」

孫天羽本想出面把水攪混,拖延時間,這會兒才知道這糟老頭子著實不好對付。思索間,只聽何清河淡淡道:「裴青玉,本官再問你,白孝儒、白雪蓮父女與白蓮教勾結之情,你可知情?」

玉娘怔了一會兒,突然一下子癱軟在地,哭泣道:「大人饒命,妾身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為何作出偽供?」

「是他們逼我說的……」

「可是用刑拷打了麼?」

玉娘嚎啕痛哭道:「他們說,若妾身不說,就讓妾身跟……跟那兒騾……」

何清河臉色一變,狠狠盯了劉辨機一眼,「再說你是如何入獄的?」

「是他……」玉娘指著孫天羽哭道:「他殺了妾身隨行的人,把妾身拘在山裡奸了四日,才送到獄中,讓妾身服侍獄裡的男人。」

白雪蓮怒道:「孫天羽!你不要臉!」

何清河手一揮,「拿下!」

兩名衙役拽住孫天羽的手臂,卻被他「啪」的甩開.

「何大人!你如此斷案,難以服人!」

「哦?你有何話說?」

「本獄截獲白蓮教密信是真,拿住了白蓮教逆匪是真,薛犯供詞,白孝儒口供,都有指印為證,件件是真!大人為何聽信一面之辭,就要捕拿我等?」

何清河放下手帕,帶著幾分不屑冷冷看著孫天羽,半晌道:「好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刁吏。拿證物來!」

隨從取出一撂卷宗,攤開來逐一擺在案上。

「這是你們呈給各部司的白孝儒供詞原檔,一共六份。上面都有白孝儒的指印。若是一份,也許能瞞過我去。可惜這六份檔案,帶上你獄中的一份,就揭出你豺狼坡監獄上下勾連,誣陷良民,草菅人命的一樁大案!」

何清河將手中一直翻閱的那份卷宗擲到案上,「看到了嗎?這七份卷宗共有一百二十六個指印,全為右手食指,同一卷宗中指印參差不齊,橫豎不一,甚至有幾枚指印上下顛倒!豈是一個認罪之人親手所按?再看這印痕形狀,紋路深淺寬細——若你們先備好卷宗,在白孝儒死時立刻取下指印,說不定能瞞過我去。

「可惜你們手段雖然狠辣,行事卻草率可笑,這七份卷宗邊抄邊印,耗費了至少一個時辰。尋常屍體半個時辰便出現屍僵,這一百二十六個指印正清楚顯出白孝儒指痕由軟而硬,分明是死後盜取指印!」

「再看這一份供詞,」何清河不屑地擺了擺手,「以姓名入罪,本司聞所未聞。何況薛玉英原名薛長峰,起事之前方才改名,何以十餘年前白孝儒就將其姓名嵌入子女名內?如此荒唐可笑,還敢拿來獻醜?」

「薛長峰改名一事,本是白蓮教機密,爾等不知也情有可原。但這供詞情節錯漏百出——白孝儒若是以開店為名為白蓮教傳遞消息,選此僻處,豈非欲蓋彌彰?爾等區區獄卒,何來捕盜之權?若是先探出杏花村有謀逆行為,何不稟知縣衙?況且若是此前查有情弊,為何文中隻字不提?再則白雪蓮身為刑部捕盜司捕快,武功高爾等十倍,如確為逆匪,為何束手就擒?」

「更有一樁潛漏了馬腳,若白家果真為匪,因何不將白孝儒之妻裴丹杏,次女白玉蓮系獄?即使她們母女乃弱質女流,難行遠路,不怕其逃亡,為何不怕白蓮教逆匪前來探問端倪?況且這山中過往客商盡多,究竟是不怕她們傳遞消息,還是知道她們根本就無從勾結匪人,只能由爾等肆逞淫慾?」

旁邊的寧遠知縣、三班衙役,連同被拿的獄卒、白雪蓮、薛霜靈、玉娘都聽得目眩神馳,連身在其中的白雪蓮也聽得如同作夢一樣,頭一次知道這裡面還有如此多的內幕。

孫天羽原以為此案已經做得足夠周密,沒想到被何清河一一戳穿,竟是滿紙疏漏。在何清河的辭鋒下,任他自以為巧舌如簧,此時也無只言片辭以對。何清河說到一半他已經汗流浹背,等何清河說完,孫天羽僅有的勇氣也蕩然無存,只覺自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了衣裳,羞愧得無地自容。

何清河一拍公案,咆哮道:「孫天羽!你貪圖白孝儒妻女美色,勾結同僚,陷害良善,逼姦裴氏,騙奸白女……如此衣冠禽獸,你還有何話說!還不給我跪下!」

孫天羽身子一晃,又死死地忍住了。他口中湧出一股苦水,彷彿是膽汁的味道。他咬緊牙關,將苦水嚥了下去,像木頭般僵硬地立在堂中。

何清河氣極反笑,「好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硬漢. 」他舉起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厲聲道:「來人啊!帶裴氏出來!」

孫天羽心裡像被人捅了一刀,疼得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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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一個女子如在夢裡,怔怔走了出來。一直走到孫天羽面前,彷彿不認識般,細細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驚訝,一些不信,一些鄙夷,一點猶豫,一縷柔情,一分溫存的愛意,更多的則是茫然。接著她身子一軟,像殞落的花瓣般倒在地上。

「丹娘!」孫天羽跪到地上,用力抱緊她香軟的身體.

「別碰我娘!」白雪蓮拉開孫天羽的手臂,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孫天羽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卻不閃避,撫著丹娘冰涼的面孔,嘶聲叫道:「丹娘!杏兒!」他口中血沫飛濺出來,沾在丹娘潔白的粉頰上,猶如未化開的胭脂。

「住手!」

何清河喝止白雪蓮,不屑地看了孫天羽一眼,冷冷道:「小人!」

旁邊的知縣早已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口吃地道:「還不,還不——拿下!」

「不忙。他已經是待死的囚犯,何必著急。」何清河冷冷道:「孫天羽,本官且問你,你可知罪嗎?」

孫天羽張了張口,慢慢低下頭顱.

「等等……」一個女子輕聲說道。

51 千歲

丹娘慢慢抹去孫天羽唇邊的血沫,白嫩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紅.

「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孫天羽慘然笑了笑,耳語般說道:「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著怎麼把你弄到手。是我每天去你店裡,為怕人生疑,有時我去喝酒,有時就在外面。

出事地那天晚上我也在場。是我追的那兩個白蓮教逆匪,回來慫恿眾人把他們拿下。是我出的主意,把雪蓮騙進獄裡. 我原本只想讓你著急,來求我。沒想到那兩個折蓮教逆匪身上竟然帶著密信……」

「把你丈夫誣為逆匪,也是我出的主意。那天你告訴我他有咳病,最怕受涼沾水,我都記在心裡. 半夜裡給他潑了桶帶冰的涼水,了斷了他的性命。」

「你守孝那天,我佔了你的身子。我騙你說要娶你,騙你死心塌地從了我。

但我不想娶你。一個待罪的寡婦………於是你就失了身,不能嫁給我。你明白了嗎?是我把你給了別人。」

丹娘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半分驚訝,似乎早已知道那日孫天羽的突然離開,並不是意外。

孫天羽咬牙笑道:「都說出來,好叫你死心吧——為了讓你離不開我,每次我玩你的時候,手上都先抹了藥,看著平常端莊貞潔的你,在我身下又騷又浪,像母狗一樣聽話,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杏兒,你現在知道我是個多卑鄙的傢伙了吧。你看,我的心腸跟我姓一樣,都是黑的。」

彷彿霏霏細雨中,一朵在枝下露出半抹嫣紅的杏花,嬌弱的花瓣微微綻開,吐出潔白如貞的花蕊,在濕濛濛的水霧間濺出的一點艷. 丹娘輕笑著,摩挲著他的臉頰,「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她一早就知道,他是個沒良心的壞人。

「每次見你為了騙我那麼辛苦,我都想對你說,不用騙我了。我都知道的。

不用編那些謊話的……但男人都不喜歡女人聰明的。我傻傻的被你騙著,也許你會更高興……」

「就像你第一次弄我後面,你一邊騙我,一邊把我弄得好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我還是傻傻的被一邊騙著,一邊被你弄得流了好多血。我知道你是想在我身上見紅,不好對我直說. 你是怕我知道你嫌棄我才騙我。被你這樣騙著……

我是喜歡的……」

「那次我失身。想死,不是為沒臉見人。是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問你,天羽哥,你還要不要我?你說要,我就願意活下來。」

「你的謊越撒越多,越編越累,我看著心疼。我那時說——天羽哥,你就把我當娼耍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的。真的相信。你讓我扮母狗給你玩,我也會很開心地給你搖尾巴。」

丹娘聲音顫抖起來,「我每天都想問,都忍住了,天羽哥,英蓮在哪兒……

騙騙我就好。」

半晌,孫天羽乾澀地說:「他去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哪兒的人很喜歡他。他有很多東西要學. 過些日子,他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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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嫣然一笑,「謝謝你,天羽哥。」

兩人聲音極輕,近在咫尺也未必能聽見。何清河一舉翻過此案,關係到在場每個人的生死榮辱,也沒有人能靜下心,去聽已經窮途末路的他們在說些什麼.

良久,丹娘掙開孫天羽的手臂,跪在何清河面前,全心全意給他叩了個頭,說道:「多謝何大人,給寒家洗清冤屈。」

何清河從袖裡取出一條素帕遞給丹娘,歎道:「這是你的帕子,當日走得匆忙,忘了奉還。如此乾淨的帕子,一旦污了,留在世上也是無用——你小心收好吧。」

丹娘接過來,「多謝大人指點. 」

何清河轉過臉,有些不耐煩地說:「孫天羽,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麼?」

「不。他沒有罪。」

何清河臉色陰沉下來,盯著丹娘沒有開口。

丹娘道:「都是奴家的罪。是奴家先勾引了他。先夫之死,也是奴家指使他做的。」

何清河臉色由惱變憎,由憎變怒,寒聲道:「裴丹杏,你可知勾結姦夫謀害親夫,乃婦人第一重罪!需得剝去衣褲,赤體受杖,然後騎在木驢上繞城示眾!

直到陰穿肚爛!生前受盡羞辱,死後無葬身之地!」

丹娘從容道:「奴家知道。」

何清河瞪視了她半晌,忽然仰天大笑,「本官六日間遍訪山下住戶,過往客商,都說你貞靜賢淑,原非歹人。本官念你為奸人所騙,受盡胯下之辱,有心回護於你。誰知你竟是這樣一個淫材兒!」

何清河喝道:「裴丹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救下姦夫性命,讓本官饒他不死嗎?蠢女子,你枉擔了罪名!即使你所言屬實,孫天羽為奪人妻,謀害無辜,也是死路一條!可笑本官諄諄教誨,不惜遣人將你接到獄中,在後堂聽審,揭穿這狗才面目,望你明羞知恥,孰料你卻是淫賤入骨,為著個無恥姦夫,連夫妻綱常人倫天理都拋在腦後!」

何清河臉色鐵青,眼睛被燈燭煙火一薰,愈發紅腫,他拍案叱道:「你現在洗心革面,回去三尺白綾了斷此生!向本夫謝過失貞辱身之罪,還不失為知恥而改!若你一意孤行,焉知老夫不敢將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一同押往西市寸磔凌遲,以儆傚尤!」

丹娘淡然笑著,柔聲道:「多謝大人成全。奴家也知道他犯的是死罪,奴家只求與他同死。」

以何清河這樣見慣世間百態,無不洞燭其奸的大行家,頓時也怔在當場。

薛霜靈悄聲說道:「你娘八成是淫行聖母轉世,要不然就是個缺心眼兒的妖精,不為本夫守節,卻要為卑鄙無恥的姦夫殉葬。想去陰間還被他幹麼?」

白雪蓮沒有答話,只怔怔看著母親,經過這麼多風雨,娘的容貌依然明艷,那雙明淨的美目湛然如水,帶著盈盈的笑意。她突然覺得,娘一輩子似乎沒有真正開心過.

何清河在大理寺做了幾十年官,審過的案子不計其數,公認的細察秋毫,剛正無私,從來是謀定後動,殺伐決斷沒有半點含糊。可這一回他幾次去拿令簽,又收回了手。

他暗中查訪,眾口一辭都說丹娘是個貞潔婦人,並無半點狎邪之事;升堂前他先審過鮑橫,據他招供,這獄裡上下通連,設好圈套把她誘騙來聚眾行奸。

那日在杏花村,何清河親眼目睹,心知丹娘是個正經婦人,他委實可惜丹娘的才貌。這樣一個柔弱婦人,只因姿色動人,以至破門毀家,丈夫冤死,自己飽受淫辱,紅顏禍水,令人歎息。

誰知這麼個明白婦人,竟是不可理喻!事到如今,她眼裡心裡仍只有一個孫天羽。可孫天羽有什麼好的?無知無能無恥無情無義無才,一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莫非她是受了魘鎮?

何清河的眼睛又模糊起來,他用袖子擦了擦,恨聲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接著拍案吼道:「孫天羽!你給我招!」

孫天羽剛要開口,堂外突然傳來一聲又尖又細的怪笑,「招什麼招?沒有的罪過,你讓他招什麼呢?」

何清河盛怒中面容一僵,接著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不屑。他身邊幾名隨從都面露驚疑之色,書吏停下筆,後面那年輕人踏前一步,半掩在何清河身前。堂中眾人紛紛扭頭朝外看去,只見廳外沉沉的黑暗中,突然亮起兩排燈火。前面兩盞丈許高的曲柄透水銀大琉璃燈,映得階前亮如白晝。

十餘名穿著絳紫錦衣,腰纏玉帶的小太監分列兩旁,中間一乘八人抬的漆金座輦,一個錦衣華服的貴人傲然坐在輦上,雙手按膝,腰身挺得筆直,胸前一條五爪紫蟒張牙舞爪,威猛無儔。

他頜下光溜溜沒有一根鬍鬚,乍看來不過三十餘步,箍在金冠中的頭髮漆黑如墨,臉色蒼白如雪,燈光下嘴唇泛起妖艷的血紅. 他臉上皮膚光潔之極,沒有絲毫皺紋,細看來眼中卻有種掩不住蒼老之態,就像是一個老人換上了一層年輕的皮膚般不協調.

一個拿著玉柄拂塵的少年尖聲道:「節制六省軍政,一等鎮撫將軍,東廠副都總管,敕封千歲,封總管千歲爺駕倒,爾等還不跪迎!」

那知縣先是張大了嘴,然後旋風般奔出去,跪拜道:「卑職叩見千歲!封總管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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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衙役,連同大理寺隨員都跪了下去,「叩見千歲. 」

封總管由眾人徑直抬入大堂,也不落轎,就那麼端坐在半空,凝視堂中唯一站著的人。

何清河背對著座輦擺了擺手,慢吞吞吩咐手下,「把燈滅了吧。薰得難受。

有人家的燈就夠使了。」

封總管道:「老何,你也不見過本鎮?」他聲音尖細陰柔,卻並不難聽,反而有種奇異的親切感。

何清河側著身,抱拳湊合著搖了兩下,「見過見過. 」

封總管笑道:「好你個老何,論品秩你是四品,本鎮一品;論職銜,你是大理寺右丞,本鎮乃節制六省軍政的鎮撫將軍;論交情,你我一朝為臣;就是論年紀,你也比我小著幾歲——怎麼就這麼敷衍啊?」

「行了行了,心意到了就成。」何清河坐回椅中,順手摘了烏紗帽,摜到案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封總管格格笑了兩聲,「老何,今兒個你只怕非得跪上一跪了。」

何清河呷了一口涼茶,抹著眼角道:「我老何這雙腿跪天跪地跪君跪師跪祖宗,沒想過要跪什麼閹人。」

封總管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從袖中拿出一封明黃卷軸,正容道:「大理寺右丞何清河接旨。」

何清河怔了一下,只好又戴上官帽,理了理官服,一撩袍角跪在輦前,叩首道:「微臣何清河接旨。」

封總管慢慢攤開卷軸,「宣大理寺右丞何清河即刻回京。欽此。」

「謝主隆恩。」何清河起身接過了聖旨,湊在燈下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看了一遍,末了又對著燈透了光查看璽印。

「這個老何,還怕本司騙你不成?」

何清河嘟囔道:「難說. 」

好不容易看完聖旨,何清河恭恭敬敬封了,交給隨從,然後又坐回椅中。

「老何,聖旨是讓你即刻回京。你還有心情閒坐?」

何清河慢吞吞道:「這黑燈瞎火的,讓我怎麼走?就是皇上差人,也沒說不讓過夜的。山這麼陡,路這麼險,坐著不靠邊的八抬大輦……萬一摔死了呢?」

封總管被嗆得說不話來。何清河倒是開口了,「咦?這禮也見了,聖旨也傳了,你怎麼還不走?我可是個窮官,要打賞那是等不著嘍. 快走吧,我還等著審案呢。」

封總管也坐了下來,呵呵一笑道:「審案?好啊,本鎮管著六省軍政,這兒無論軍民都在本鎮轄內。你審著,我來聽聽。」

孫天羽忽然上前一步,跪下道:「孩兒叩見爹爹。」

封總管怔了一下,接著滿面堆歡,「好兒子,不用怕!有冤屈儘管說,爹爹在這兒,看誰欺負你!」

何清河冷眼旁觀,罵了聲,「無恥!」喝道:「過來!跪下!」

這一夜迭逢大變,先是在押逆犯喊冤,然後大理寺首官一手翻開大案,獄中的犯人原是冤屈,看守的獄卒卻成了死囚,現在又突然來了個受封千歲的東廠大太監,當堂認下嫌犯當乾兒子,這一波三折,讓眾人都暈頭轉向,摸不清頭腦.

何清河狠狠盯了丹娘一眼,若不是她,此刻孫天羽早已伏罪,怎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他擦了擦眼,沉聲道:「孫天羽,你可認罪麼?」

「回稟大人,小人無罪。」

何清河丟下帕子,冷冷看著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狗奴才像!本官問你,你奸佔人妻,謀害人命可是有的?」

有封千歲撐腰,孫天羽被何清河喝散的膽氣又回來了,朗朗說道:「裴氏是丈夫死後,無以為生,自願跟了小人。其夫白孝儒在獄中病死,自有人證,與在下並不相干。」

何清河看了眼丹娘,陰沉沉道:「裴氏,你剛才供述是你指使孫天羽謀害白孝儒,可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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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不知道怎麼回答,孫天羽在旁笑道:「想必大人是聽錯了。大人也說裴氏貞潔,人所共知。怎會唆使他人謀害親夫?」

「好一張利口,好一副厚臉!來人,將裴氏剛才供述的筆錄拿來。」

何清河將筆錄扔到孫天羽面前,「狗才!自己看!」

孫天羽咬了咬牙,還要撒賴。封總管道:「什麼筆錄?拿來讓本鎮看看。」

一名小太監忙撿起文書,呈給封總管。封總管帶來的隨從足有百餘人,此時在堂內落了輦,他坐在椅中,十幾名小太監來回奔忙,流水價送來香茗、瓜果、香爐、唾壺、毛巾,另有人在旁打扇伺候,氣派之大令人瞠目。

封總管用毛巾擦了手,接過筆錄,一頁頁翻著細看。何清河斜眼盯著他,一邊吩咐左右,「都瞧仔細了,有人敢撕咱們的筆錄,你們都記下來,回去我撞景陽鐘,敲登聞鼓,跟他打欽命官司。」

封總管聞言笑道:「何大人多心了。」

何清河冷笑一聲,叫住了一個遞毛巾的小太監,「把毛巾給我拿來!還有那瓜,也給我切一份兒。這帕子你拿著,給我洗乾淨了。要洗不乾淨,小心我叫千歲打你板子!」

封總管位高權重,等閒巡撫也也都趨前送後地奉迎,唯恐失了禮數,那小太監從未見過有官敢在主子面前這麼放肆,再看封總管只作不見,忙一迭聲答應著去了。

封總管看完筆錄,合上交給隨從。微笑道:「何大人果然是慧眼明斷,明如鏡清如水。」

何清河面無表情,「這案子你還要插手嗎?」

封總管喝著茶慢慢道:「你錯了。此案本鎮原本就沒想過要插手——來人,將邸報拿給何大人。」

隨行的小太監將一封白綾封面的折子呈給何清河。何清河掀開看了幾眼,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封總管淡淡道:「何大人,這案子已經結案了。依獄方原供詞為準,邸報明發天下。」

何清河丟開邸報,冷冷道:「只怕未必。這只是述功的折子,將獄中查獲白蓮教密信一事定為功績。這班獄卒查獲密信是實,攀誣陷害,殘虐良民,逼姦婦女諸種情弊也是實。」

封總管微笑道:「這個,只怕何大人要跟內閣首輔,諸大學士們商量了。」

何清河道:「請千歲迴避,下官要再審此案。」

封總管正容說道:「何大人,大理寺雖然有復勘之權,但未經報批,未奉聖旨,只怕不能私自勘察已經具結的案子吧。」

他的理由無懈可擊,此案一經明發,皮球就踢到了內閣. 就算明知道這案子大有冤屈,何清河也只能先找首輔申明案情曲折,獲准後再來復勘。此時他如果強行審理此案,已經於理不合。

何清河默然良久,叫來寧遠知縣,「此案雖然已明發天下,但經本官察勘,其中情弊甚多。回京後本官自當向朝廷申明。為防奸人逃脫,本官命你,第一,將私奸女犯的獄卒:孫天羽、鮑橫、劉辨機、陳泰……等一律鎖拿入獄,嚴加看管。

「第二,已審明逆匪薛霜靈押入死牢,謹防該犯越獄;第三,未能審明,疑有冤情的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蓮、白玉蓮等人立即停刑,鬆去枷械,令其返家居住,由官府派人看守。案情查明前不許遷居,不許走脫,更不許加以騷擾. 如有差錯,本官唯你是問!明白了嗎?」

知縣看了封總管一眼,說道:「卑職遵命。」

何清河吐了口郁氣,然後招起隨從,喝道:「我們走!」說完,也不理封總管,就那麼拂袖揚長而去。

52 謀劃

何清河一行走遠,寧遠知縣一撩袍角,跪在封總管身前,「請千歲示下。」

封總管微笑道:「是許知縣吧。你轄內破獲這樁大案,貴縣也有訓導之功,本鎮論功行賞,自然少不了你的。」

知縣聽的明白,破獲大案是他訓導有功,那獄卒們犯下的大罪,也少不了他「訓導」的干係. 掂量著這裡面的份量,知縣叩頭道:「多謝千歲. 」

封總管道:「這案子本鎮也看了,何大人審的不錯,其中確有情弊,若不懲處,置我大明律法於何地?」知縣又要謝罪,封總管擺手笑道:「起來吧。貴縣不必緊張,此事與你無關. 」

知縣鬆了口氣。封總管又道:「本鎮節制六省,這案子也在本鎮分內。既然到了此處,本鎮定要將本案審理明白。嗯,貴縣若是無事,可以先走了。」

知縣巴不得丟開這燙手的熱炭團,但是何清河走時交待過,如有差錯唯他是問,兩邊他誰也得罪不起,只好嚥了口吐沫,道:「下官遵命。但何大人曾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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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管站起身來,負著手踱了幾步,說道:「你帶來的衙役,本鎮信他們不過. 本鎮現命你,此案所有檔案文書,連這監獄即刻都由本鎮著人接管。就不勞貴縣費心了。」

一聽能擺脫干係,寧遠知縣千情萬願,忙施禮告退,接著傳下令去,帶上三班衙役,一時間走得乾乾淨淨.

白雪蓮一場歡喜一場空,心裡幾乎滴出血來,眼見著那些小太監眾星捧月般圍著那臉色雪白的封總管亂轉,沒人來理睬她們,禁不住問道:「敢問大人,這案子還要審麼?」

封總管看了她一眼,用尖細的聲音說道:「自然是要審的……天羽,你且過來。」

白雪蓮豁出去了,道:「孫天羽殺人行奸,乃是此案兇犯,大人是要回護於他嗎?」

封總管臉色一沉,「掌嘴!」

一名小太監過來揚起手,丹娘忙遮在白雪蓮身前,「別打!」

小太監板著臉一巴掌揮了下去,「啪」的在丹娘臉上留下五個指印。白雪蓮顧不得多想,雙手一錯,格的擰碎木杻,與那小太監交了一掌。

那小太監在主子的面前丟了臉,頓時青了臉,兩手張成虎形,指上已帶了內勁。他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功夫卻是不弱,專門養起的指甲閃著白寒的光澤,招術怪異陰毒。

白雪蓮拳腳功夫遠不及劍法精湛,但內功修為高了那小太監許多,幾招過後就佔了上風. 那小太監難以取勝,又換了一套拳路,兩手五指併攏,掌心虛握,猶如蛇形。

白雪蓮單掌斜劈,砍在小太監右腕上。那小太監吃痛之下,就地一滾,忽然並指朝白雪蓮腹下插去。白雪蓮惱他下手陰毒,左腳一勾,踩住他的手腕。那小太監痛叫著蜷起身體,他年紀不大,叫聲又似男似女,幼梟般尖亢,說不出的淒惻詭異。白雪蓮心下不忍,慢慢鬆開腳,轉身扶住丹娘。

丹娘自從當堂供認姦情,願與孫天羽同死後,自覺無顏面對女兒,一直迴避著她的目光。到了危難關頭,女兒仍護著她,心裡又是酸苦又是感動。她扶著白雪蓮的手,剛要說話,忽然驚叫道:「小心!」

倒在地上的小太監忽然一躍而起,從身後摸出一條短劍,朝白雪蓮腰間猛刺過去。

白雪蓮應聲而動,先旋身踢飛短劍,接著朝他胸口抓去。手指還離著數寸,那小太監突然橫飛起來,像被一股大力拽起般,凌空飛出數丈,一頭撞在大堂的神像上,頓時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封總管袖內伸出一條黑色的細鞭,毒蛇般纏在小太監頸中。鞭身色澤黯淡,不知是否因為浸透了人血,隱隱顯出血色。他陰冷的聲音淡淡道:「無能。丟了我東廠的臉面。」

封總管手仍藏在袖中,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條長鞭驀地斜掠過來,白雪蓮揚手封擋,卻擋了個空。長鞭如同虛影般從她掌間穿過,在她胸口輕輕一觸,然後靈蛇般退了回來,縮入袖中。

白雪蓮只覺得週身的穴道同時一麻,真氣像被截斷般消散殆盡,無力地跪了下來。她望著臉色蒼白的太監頭目,眼中充滿了驚駭。另一個小太監挽著袖子過來,木著臉「啪」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踏進後堂,孫天羽險些以為走錯了屋子。就在堂上交手的片刻工夫,這裡已經整飾一新。地上鋪了層猩紅的地毯,壁上張著帷幕,樑柱用彩絹包裹,懸了四頂精巧的宮燈,桌椅都已換過,上面擺了茶點.

孫天羽定了定神,連忙跪下叩首道:「多謝爹爹救孩兒一命。」

封總管坐在椅上,呷了口茶,淡淡道:「不用謝我。是何清河救了你一條性命。若非何清河在此,本鎮怎會親來此地。」

孫天羽抬起頭,小心看了封總管一眼。當日在龍源,他並未見到這個權傾六省的鎮撫大太監,此時坐得近了,只見他雪白的面孔就像瓷器一般,沒有絲毫血色。眉眼端正,沒有絲毫不妥,但燈下看來,卻如同沒有生氣的殭屍般,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孫天羽陪笑道:「何清河那老匹夫,怎是爹爹的對手?看他一身是病,八成活不到京城。」

封總管看了他半晌,慢慢道:「你錯了。第一,你不該叫他老匹夫。何清河雖然官職不高,卻是我朝重臣。若非萬歲倦政,不願理事,何清河早就該升任大理寺正卿。對他的為人才幹,我封德明傾心敬服。」

「第二,你不該咒他死。何清河與我雖政見不同,但一朝為臣,都是為萬歲效命。他看不起我這閹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去怪他。我朝現有太監十萬,何清河卻只有一個。如今能幹事的官吏越來越少,他是萬萬死不得的。」

「第三,不妨告訴你,本鎮著實看不起你的為人。欲成大事,不拘小節,自然不錯. 但大節有虧,就成不了什麼大事。有了這一條,孫天羽,你這輩子都成不了氣候。」

孫天羽滿身冷汗,強忍著心底的驚慌,不敢作聲。

封德明不動聲色,「第四,我這個乾爹是你強認的,我並不情願。但你不用擔心。你能逼我認了你這乾兒子,我就敢應承下來。也因著你有這份急智,本鎮著實又高看了你一眼。」

孫天羽悄悄透了口氣,「多謝爹爹指點. 」

「很好,你沒有再編著些銘感五內的虛詞來糊弄我。現在你來說說,這案子該如何處置?」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道:「兒子自然是不想死的。只能依邸報為準,頂住大理寺,不許他們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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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清河的面子不能不賣. 他清名在外,朝野俱知,我們死頂著掃他面子,莫說朝廷清議有礙,本鎮自己也有些過意不去。」

又要顧及何清河的面子,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孫天羽再想不出轍來,只好道:「請爹爹指點. 」

封總管沉吟一會兒,「不妨避重就輕,承認這裡面有逼姦逼供的情弊,但是案子大體無誤. 我跟何清河私下商量一下,我們兩人臉面要緊,朝廷的臉面更要緊. 已經邸報明發的案子又翻過來,朝廷顏面何存?反正白孝儒已死,洗脫罪名也不能活過來。

「不妨將錯就錯,對其家屬從輕判處,保全性命;另一邊對涉嫌逼姦的獄卒從重懲處,殺上幾個。這樣不需翻案,朝廷的臉面也保住了,受冤的家屬略加拂拭,涉案的獄卒該殺就殺——就是翻過案來,結果也不外如此。你看如何?」

孫天羽聽得心悅誠服,「乾爹說的是。白家雖然受了冤屈,但哪個廟裡沒有冤死的鬼呢?為了朝廷臉面,輕判寬縱也就是了。」

封總管道:「既然如此,這案子不妨由你處置。該抓的該放的,都由你拿出章程,擬出來報給刑部。」

孫天羽連忙叩首,「孩兒遵命。」

封總管又道:「雖然由你來擬,但文書上不能有你的名字,免得招何清河之忌。這樣吧,剛才我也跟寧遠知縣說了,此獄由本鎮著人接管,就由東廠接管,作為東廠嶺南道查逆使獄. 你來作獄正,留一名太監作你副手,另外再給你留些神機營軍士作獄卒。」

孫天羽大喜過望,「多謝爹爹恩典!孩兒粉身碎骨也難報爹爹大恩。」他從偏遠縣獄一個小小的獄卒,一躍成為東廠秘密監獄的頭子,可謂是一步登天,不由他不感激涕零。

封總管笑道:「我的幾個乾兒子,最小也是三品官。你還年輕,先在這裡歷練歷練。差事兒幹得好,將來還有恩賞. 」

說著,封總管喚來一個太監,指著孫天羽道:「這是我新認的乾兒子,在這兒替我們管著監獄. 韓全,你留這兒幫我兒子打理幾日,得空兒跟他講講裡面的事。等案子辦完再回京。」

那太監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削肩細腰,宛如女子,他躬身細聲細氣地答應道:「遵命。」

封總管滿意地直起身,「案子就由你們去審。本鎮先去歇歇。告退吧。」

***    ***    ***    ***

那太監仍一五一十掌嘴,白雪蓮直挺挺跪在地上,頭髮散開,雙頰被打得通紅. 丹娘流著淚不住涕哭;薛霜靈板著臉面無表情;玉娘剛舉發過孫天羽,沒想到風雲突變,來了個大太監逼走何清河,又認了孫天羽作義子,此時見孫天羽出來,頓時像見了貓的老鼠,嚇得瑟瑟發抖。

這邊劉辨機等人死裡逃生,都眼巴巴望著孫天羽,盼他高抬貴手。孫天羽一笑,走到大堂公案後,朝堂下跪的眾人看去,第一次感覺到手握生殺大權那種飄飄然的滋味。

孫天羽扶著座椅,說道:「韓兄請坐。」

韓全垂著手,笑咪咪道:「小的不敢,孫兄請。」

兩人推讓片刻,孫天羽才坐了。他看了眼淚光盈然的丹娘,心裡一酸,接著又被心裡的喜悅自得沖淡,溫言道:「起來吧。」

丹娘搖了搖頭,低泣道:「別打了……」

孫天羽既不認得掌刑的太監,也不知道乾爹說的掌嘴要打多少,猶豫間,旁邊的韓全已經喝道:「住手!」

那太監立刻收手退下。

孫天羽咳了一聲,道:「此案繼續審理,由本人那個……」座椅上似乎還帶著何清河的體溫,但眨眼之間,他就由案犯成了審案的主官,猶如作夢一般,他頓了頓,壓下心底的慌亂,口齒變得流利起來,「誰有冤情,盡可呈訴上來。」

堂下靜悄悄無人開口。

孫天羽緩緩看過眾人,說道:「薛霜靈,你有冤情麼?」

薛霜靈道:「大人明鑒. 賤囚實實在在早該死了,被拿入獄都是賤囚犯賤自找的,一點冤情都不敢有。大人如何處置,都是賤囚應得之罪,賤囚心甘情願得很呢。」

孫天羽目光從丹娘身上掠過,望著玉娘道:「裴青玉,你有冤情麼?」

玉娘咬住紅唇,忍著淚搖了搖頭. 她本來生得風流俏麗,此時穿著一件寬大的青布男衣,愈發顯得身材纖柔嬌美,風姿楚楚動人。

這賤人當堂翻供,險些害得他身敗名裂,這一次無論如何也饒不過她。孫天羽暗自盤算著,看向堂上最後的倔強女子,冷笑著問道:「白雪蓮,你可有冤情嗎?」

白雪蓮揚起臉,喊了聲「有!」忽然口中溢出鮮血,委頓在地。丹娘這一夜心力悴損,驚痛之下,也險些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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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辨機在底下見堂上又要大亂,忙喊道:「稟大人,小的有冤!」那些獄卒聞聲也連忙叫嚷喊冤。

孫天羽心下著急,忙道:「鬆開劉辨機,卓天雄兩人,其他人等一律押入大牢!」

陳泰等人這會兒只恨自己瞎了眼,投錯了娘胎,抱錯了大腿,攀錯了高枝,一窩蜂嚷道:「孫哥!孫爺!饒了兄弟吧!往後就是給你當牛作馬……」嚷著被軍士們拖了下去。

幾名女犯也被帶了下去,薛霜靈、白雪蓮仍被押回大牢。韓全一邊吩咐兵士拿人,一邊笑著細聲對孫天羽道:「小的剛來,對案子也不熟,請孫大人告准,這些卷宗,還有這犯人由小的帶下去,先行審理。」

「這個當然!」孫天羽見他要帶玉娘審訊,當即滿口答應,又叫來卓天雄,「這位是韓內使,封千歲吩咐了,韓內使往後就是咱們的主心骨,趕緊給韓爺安排處院子,用心照顧伺候。」

韓全笑吟吟道:「豈敢豈敢,小的不過是受孫兄驅使的小卒罷了。」

卓天雄答應了,領著韓全到後院安排住處。餘下的太監不用吩咐,已經把獄正廳整理妥當,請了封總管前去安歇。等堂上無人,劉辨機揉著腕上的捆痕,搖頭笑歎道:「真跟作夢一樣……剛才還是階下囚,轉眼又逃出生天。不經此事,怎知就這麼好端端站著,就是福分呢。」

孫天羽笑道:「可不是麼. 不過現在咱們可不只是站著的事了。劉兄可知,你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53 斷情

「我五日前——」孫天羽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六日了——趕到龍源,把英蓮送到千歲府中。我這身份當然是見不到千歲,幸好英蓮身邊帶著劉兄的狀子,我又附了個夾片,讓那小子都帶了去。第二日,那韓內使來見了我,說千歲已經知道了,讓我回來待命。我又等了兩日,打聽到白蓮教已被討平,述功的折子也遞了上去,才急忙回來。沒想到封千歲也已經動身,親自來了這神仙嶺. 」

劉辨機算了算時間,訝道:「這不對啊。」

孫天羽咬牙一笑,「沒錯. 那邸報必是假的。聖旨封千歲未必敢作偽,想必是聽說何清河要來兩廣,就在京城著人運作,討了聖旨,快馬遞到龍源。但述功的折子送去不過數日,邸報絕不可能這麼快送來。」

劉辨機拈著鼠鬚道:「沒聽說封千歲跟何清河有什麼過節啊?封千歲怎麼這麼偏幫咱們?」

孫天羽私下也猜度過,這裡面至少有兩個原因,一是封德明節制六省,討伐白蓮逆匪,耗時年餘,耗費內幣千餘萬兩,這裡面未必就沒有情弊。

何清河官聲顯著,有他在廣東,就好比一堆火藥旁放了個火種,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支走,遠遠調回京城。

其二是英蓮。那日跟丹娘閒話,說起有些太監喜歡狎童。孫天羽頓時動了心思。他第一次去龍源,連人影都沒見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英蓮送給封總管當了覲見的禮物。這下對了路子,第二日就有了回音。

韓全私下告訴他,封千歲對英蓮極為中意。這個案子一旦翻過來,作為白孝儒唯一的子嗣,何清河必定要窮索白英蓮的下落。到那時,少不了要牽涉到封總管身上,他搶先一步將案子壓下來,也少了個把柄。

聖旨不敢作偽,邸報都是書手抄錄後明發各省,偽造一份絕無難處。何清河接了聖旨、邸報,就算有千般疑問,也只好立即回京。封德明來此第一件事就是收了寧遠縣這所監獄,改由東廠密轄,絕非隨意處置。

而是這樣一來,豺狼坡監獄就成為東廠屬下。趁著何清河奉旨離廣回京,封德明盡可以從容報部述功,再正式刊於邸報。到時何清河縱然明知有詐,但木已成舟,也無法對不屬六部管轄的東廠下手。

孫天羽心裡想的明白,卻不能對劉辨機明說,只嘲諷地笑道:「這多半就是父子情深吧。」

劉辨機聞言也笑了起來,歎服道:「孫兄這一著真是高明!這次我跟天雄都是托了孫兄的福,往後還望孫兄莫怪我等愚魯,多多提攜. 」

「劉夫子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孫天羽遜謝幾句,然後正容道:「這監獄眼下已經是東廠密轄——我們幾個都已經是東廠屬下了。」

「什麼?」劉辨機聞言一驚,待問明原委,他皺眉想道:嶺南道查逆使……

難道不是二十四衙門?想著他渾身一震,「孫兄,這一下咱們可是進到內廷最隱秘的重地了。」

明代內廷設有十二監、四司、八局,合稱二十四衙門,各設有掌印太監,掌管大內諸事。至於東廠,則是永樂十八年,明成祖在東安門北設立,暗中監察百姓、諸官言行。其總管由司禮監第二秉筆太監、第三秉筆太監充任,向來為皇帝私屬鷹犬。

成化年間,大太監汪直成立西廠,與東廠、錦衣衛合稱兩廠一衛,權勢更在東廠之上,但不久即廢. 武宗年間重設又廢,唯有東廠始終為皇帝操縱.

經過百餘年經營,東廠勢力早已凌駕於六部九卿之上。雖然對外只設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兩位貼刑官,由錦衣衛千戶、百戶充當。屬下隸役、緝事等屬員也都由錦衣衛撥給,但是實際上東廠勢力較對外宣稱的遠過百倍。只是東廠除皇帝外,不受任何管轄,無人知其內情。

封德明本是司禮監第三秉筆太監,兼任東廠副都總管。因為白蓮教作亂出任鎮撫將軍,節制六省軍政,可謂位高權重。這次他將監獄安置為嶺南道查逆使管轄,才隱隱露出東廠內幕一角。東廠內部不僅設有查逆使,而且勢力早已超出京師,直至嶺南。怪不得封德明已經受封千歲,仍不肯辭去名義上僅四品的東廠副都總管一職。

劉辨機道:「孫兄,這個獄正的份量著實不輕. 在下暗自推算,東廠在各省細作雖多,但監獄要人要地,不易隱蔽,未必能有幾個。封千歲多半是看到豺狼坡地處深山,又是三省交界,才挑中此處。」他口氣熱切地說:「孫大人,您往後必要受大用。」

孫天羽笑道:「能逃過這一劫已經是求神拜佛了,還說什麼大用不大用?倒是這獄裡新添了這麼些生人,還要靠劉夫子跟卓二哥兩位多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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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兩人又談了一會兒,便各自回了住處。

孫天羽本來被這夜的變故撩撥得滿心興奮,一路走來,腳步卻漸漸沉重。到了門前,他猶豫良久,才推開了門.

丹娘在床頭靜靜坐著,兩人都迴避著彼此的目光,不知如何開口。

忽然不遠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接著又被突然截斷。丹娘身子一抖,聽出是玉娘的聲音。

「我對不住你。」孫天羽道:「但從現在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丹娘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其實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她聲音極輕,然後展顏一笑,「奴知道天羽哥是個有志氣的。不要為奴誤了你的事。」

孫天羽本想把自己陞官的事說出來,突然又覺得無味,只好默然。丹娘也不再說話,像往常那樣服侍他除了靴襪,鋪了床睡下。

孫天羽貼著枕頭忽然想起來,問道:「玉蓮怎麼樣?」

丹娘像被針紮了下般一顫,接著強自鎮靜下來,「沒事的,她受了些傷,暈了過去。你走後她醒了一會兒,也沒說話,又睡著了。後來……」

丹娘沒有再說下去,孫天羽知道,後來她被何清河派人請來,何清河本意是想揭穿他孫天羽的嘴臉,然後讓丹娘來作證,沒想到勢得其反。丹娘將罪過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孫天羽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又隱約有些不是滋味,過了會兒柔聲道:「明兒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丹娘點了點頭.

孫天羽心裡突然一急,一把拉住丹娘,「杏兒,你別死!還有玉蓮……」

丹娘背對著他,彷彿睡著般沒有作聲。孫天羽的話脫口而出,說完自己又覺荒唐。他嗅著丹娘身上暖暖的體香,心事漸漸懈了,不久昏然入睡。

暗夜裡,丹娘一雙眸子微微閃動波光。

***    ***    ***    ***

次日一早,孫天羽便來拜見封總管,口稱:「兒子給父親大人問安。」

封總管受了他一拜,問道:「案子審得如何?」

「回父親大人,案情已經查明:白孝儒勾結白蓮教逆匪一事屬實。白蓮教逆匪薛霜靈、其妻裴丹杏、妻妹裴青玉都可作證. 另由何清河大人舉發,豺狼坡監獄獄卒聚眾逼姦逆匪家屬之事,也已查明屬實。涉案獄卒十一名,現已全部捉拿入獄,聽候處置。」

封總管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涉逆大案,東廠有權自行審理,只需報部即可,你且說說如何處置。」

孫天羽決然地道:「逼姦女犯,律法不容。況且又是聚眾逼姦,依律不論首從,一律斬首!」他此刻動了殺心,要將除劉辨機、卓天雄兩人外一眾獄卒,全部處死。

孫天羽如此辣手,連封總管都有些意外。殺幾個獄卒,不過是演戲給何清河看,沒想到他弄假成真,竟要把同僚清除乾淨. 但此舉對封總管來說有利無害,幾個獄卒的性命,不過蟲蟻一般。

「也好。那涉案逆匪,白孝儒的家屬呢?」

孫天羽說道:「薛霜靈身為逆匪,確鑿無疑,擬凌遲處死。白孝儒之妻、妻妹、次女並不知情,又無過錯,各杖決三十。其長女白雪蓮,身懷武功,圖謀不軌,定為斬首。」

封總管雖然是太監,卻無半點輕浮之態,他坐在椅上,腰背挺得筆直,舉手投足間氣度謹嚴,若非頜下無鬚,膚色怪異,與其他朝廷重臣相比,並無半點遜色。

他看了眼孫天羽,說道:「薛霜靈倒也罷了,擬斬首即可。白孝儒家屬輕者太輕,重者太重。若說不知情,又為何能作證?杖決三十直如兒戲,改為杖決三十,流三千里。」

孫天羽心下叫苦,若是流三千里,丹娘等人都要北遷遼東,那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封總管見他不作聲,也不開口,只慢慢喝著茶。

孫天羽硬著頭皮道:「父親大人……」

封總管將茶盞往桌上一放,喝道:「昏憒!一個下三濫的村婦就將你弄得神魂顛倒!來人!傳我的令,將罪婦裴丹杏拘來!」

孫天羽一顆心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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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管尖著嗓子道:「沒出息的東西!要不你跟那女子一刀兩斷,要不你就自己一刀兩斷,進宮來當太監,免得將來壞我大事!」

一個太監進來道:「稟總管,沒見著那女子。」

孫天羽嚥了口吐沫,艱難地說道:「回稟爹爹。裴氏清晨已經回家去了。孩兒知過了,往後絕不會為那罪婦動心。」

封總管道:「一個女子,有何關緊的?你若當真捨不得,就告訴爹爹,爹爹立刻讓人把她殺了,免得你心神不定,辦不得差事。」

孫天羽道:「孩兒只是貪圖那婊子的美色,哪裡有半分情義?爹爹的教訓孩兒都記住了。莫說沒有情義,就是有,此時也恩斷義絕,是死是活孩兒也不放在心上。」

這時韓全也已進來,垂手立在一邊,封總管容色稍霽,說道:「東廠最忌兒女私情。往後你便知道了。韓全,那幾個女子由你處置。莫壞了我東廠規矩。」

「小的明白。」

房間裡寂靜下來,封總管似乎在想著什麼,近乎透明的皮膚下一根血管微微變紅,又消失了。孫天羽忽然意識到他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

「天羽。有樁事要你來做。」

「孩兒聽命。」

封總管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白孝儒的家眷如今有幾人在獄裡?」

「有白孝儒妻妹、長女。」

「把她們都帶來。」

一夜之間,白雪蓮彷彿已經絕望了,空洞的眼睛沒有一絲神情。玉娘像是突然得了重病,臉色蒼白,步履艱難,由人扶著才勉強走來。

封總管不經意地瞥了兩女一眼,說道:「韓全,把蓮兒帶來。」

韓全輕手輕腳進了內室,接著帶了一個錦衣玉服的童子出來。

白雪蓮嘴唇一顫,險些脫口叫出「英蓮」。

白英蓮穿了件白綾繡花的錦衣,頭髮梳到腦後,用一隻金環束了,更顯得一張精緻的小臉粉雕玉琢,唇角那顆小痣胭脂般鮮紅. 數日不見他神色中似乎多了幾分陌生,但見到姐姐他仍露出歡欣的表情。看得出,這些天封總管並沒有薄待他。

封總管招了招手,叫他到了跟前,細聲道:「蓮兒,昨晚睡得香麼?」

「嗯。」

封總管道:「公公已經替你翻了案子。這獄裡欺負過你跟你娘的壞人,公公已經下令要把他們全部斬首。」

此言一出,白英蓮固然笑逐顏開,連白雪蓮也愣住了。

封總管和顏悅聲地說道:「你娘跟你兩個姐姐,現在還有你娘姨,也都免了死罪。公公答應你的已經做了,蓮兒,你答應公公的呢?」

白英蓮開心地說:「公公,我往後就陪著你。」

封總管笑呵呵道:「那好,蓮兒往後就跟著公公吧。」

白雪蓮心裡猛然一跳,脫口叫道:「英蓮!」

白英蓮愕然回首,只見姐姐緊張得面無血色,叫道:「他是個太監!他要你也做太監的!」

封總管臉色一沉,韓全喝道:「住口!」

白雪蓮撐起身來,「你這個不男不女的閹狗!不許碰我弟弟!」

韓全揚指朝她的胸前點去,動作快如鬼魅。白雪蓮翻腕格開,又連擋了他三指,又還了一掌。白雪蓮資質出眾,雖然修為尚淺,但較韓全也差不了太多。韓全暗自估算,即使能取勝也要到百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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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焦急間,旁邊的孫天羽突然一掌朝白英蓮頭上拍去。白家僅這一個男孩,絕不容有半點閃失,白雪蓮連忙去擋,身後露出破綻,被韓全趁機點中穴道,剛揚起身便癱倒在地。孫天羽手掌落下,在英蓮額上一抹,便收了回來。

封總管對白雪蓮的掙扎視若無睹,只笑咪咪對英蓮道:「乖孩子,等你淨了身,就能跟著公公了。」

白英蓮雖然不明白淨身是什麼意思,但姐姐的叫聲卻讓他害怕了,說道:「不,我不要當太監……」

封總管冷哼一聲,「不曉事的孩子。」

韓全在旁細聲細氣說道:「小傻瓜,做太監有什麼不好?當了太監,出入內廷,在萬歲爺跟前效力——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多少人淨了身想當太監還當不了呢。封公公心疼你,才給你指了條明路。往後想陞官想發財,都由著你呢。」

英蓮被他說得糊塗起來,偷眼去看姐姐。但白雪蓮被點了啞穴,眼睛發紅卻說不出話來。玉娘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神情恍惚地望著英蓮。這孩子,俊美得太有些過分了。就像那個韓全……她大腿又顫抖起來。

封總管細聲道:「韓全,你幫天羽一把。」

韓全抿嘴一笑,抓住英蓮的胸口,將他提到一隻圓凳上。白英蓮猛然間有了種大難臨頭的預感,一邊尖叫,一邊拚命扭動身體,兩腳亂踢。韓全駕輕就熟地擰住他的雙臂,將他擰得向後倒去,順手封了他兩腿的穴道。

韓全笑吟吟道:「別怕啊,只要輕輕疼一下,把下面那個多餘的物件一切,把你閹掉就好了。」

白英蓮嚇得哭了起來,「公公,別閹我……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韓全挾住他的身子,「這會兒就該聽話呢,別亂動。」

「我不聽!我不聽!你放開我!」白英蓮扭動著身體,拚命掙扎。

韓全抬起手指,準備連他上肢的穴道也一併封了,封總管擺了擺手,尖聲道:「取家什來。還有,木擊子也拿來。」

韓全怔了一下,應道:「是。」

孫天羽過來抓住英蓮的雙手。片刻後,韓全從內室出來,一手拿了只托盤,一手拿著只類似竹枕的物件。兩人抬起英蓮,把竹枕墊在他臀下。

封總管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天羽,去做吧。」

白英蓮躺在地上,屁股墊得抬起。他下肢無法動作,肩頭被韓全按著,滿面驚恐,像一條擱淺的小魚,在暗紅的地毯上緊張地吸著氣,小肚子一鼓一鼓。

孫天羽站起身,托盤裡放著一具木匣,旁邊擺著一方嶄新的白布,還有一隻木製擂臼。封總管將白雪蓮和玉娘叫來,讓他當著兩人的面,親手閹割英蓮。就是在他跟丹娘之間,結下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他無法想像,丹娘知道他閹割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會是……孫天羽一咬牙,打開木匣。

54 閹割

黃楊木雕成的匣內鋪了塊鮮紅的絨布,一柄金色的小刀靜靜躺在上面。那刀寬約二指,長有四寸,刃口磨得極為鋒利,卻不帶半分鐵氣。這是閹割用刀的講究,必須是金銅合鑄,不能夾有鐵質.

一名小太監進來遞上了一盆滾水,不言聲地出去了。孫天羽拉開白英蓮的衣服,將他褲子扒到膝下,依著韓全的指點,將白布在滾水中浸過,然後將英蓮腰腹胯下仔細擦洗一遍。

白英蓮皮膚收緊,恐懼地戰慄著。他肌膚極為細膩,剛被擦洗過的腿間一片瑩白,如同剝殼的熟雞蛋般,光溜溜又粉又嫩。他屁股被墊高,小腹挺起,腹下一根小肉棒彎彎翹起,只有小指粗細,羊脂蠟燭般光潔無毛。還未曾發育的肉棒上沒有任何色素沉積,白生生可愛之極.

孫天羽放下白布,拿起微涼的銅刀,在白英蓮腹下按了按。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下手,韓全朝他使了個眼色,躬身問道:「千歲,是全去還是半去?」

封總管想了片刻,尖聲道:「把內勢去了。」

「是。」韓全答應了,然後把孫天羽拉到一邊,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孫天羽心領神會,拿著刀走到英蓮身邊,將他雙膝分開,英蓮下腹一根毛髮也無,除了那根軟軟的小肉棒,再無他物。孫天羽捏住英蓮的陰莖,朝上提起,將肉棒下的陰囊暴露出來。英蓮還是童子,陰囊又緊又小,似乎隨便兩個手指,就能將它捻碎。

由於緊張,英蓮陰囊收緊,裡面兩顆小肉丸有一半陷進腹內。孫天羽按照韓全的指點,將白布浸熱捂在英蓮腹下。被熱氣一激,睪丸漸漸地滑出,孫天羽用兩指擠住,揭開白布。

白雪蓮望著弟弟,口中忽然溢出了鮮血。她當日衝開穴道實屬湊巧,還因此傷了經脈. 韓全點穴的指法、勁力比孫天羽高明許多,她勉強提氣衝穴,情急之下,頓時真氣逆行,傷上加傷。

韓全瞥了白雪蓮一眼,也不去理會,和聲細語地對白英蓮說道:「公公這都是為了你好。往後你就明白了。」

白英蓮急促地喘著氣,牙關格格輕響,「我不要當太監,不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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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把那髒東西去掉,你就一步登天了呢。」

英蓮的睪丸又小又軟,孫天羽用指尖擠著,右手拿了刀,頂在陰囊中間,一咬牙刺了進去。英蓮只覺陰囊先是一涼,接著火燒般炙熱,頓時尖叫了起來。

孫天羽切開的創口並不大,裡面只流了幾滴血,更多的則是一種異樣的黏滑液體. 他擠住陰囊中一隻小肉丸,將它從創口擠了出來,小心地剔出精管。那只粉紅的肉丸從陰囊的創口中掉出,落在孫天羽手心,上面仍連著精管血脈. 他拿好睪丸,又對另一顆如法炮製.

英蓮慘叫著拚命掙扎,忽然一口咬住韓全的手臂。英蓮忽痛之下,牙關咬得極緊,朝全臂上鮮血直流,卻不動聲色。只片刻工夫,孫天羽已經將兩粒睪丸都擠了出來,睪丸上精管血脈俱全,一端連入陰囊,一端落在他手心,帶著血色的肉丸並在一處,溫熱而又柔軟。

這時睪丸血脈未斷,再放進去,將養幾日還能痊癒. 孫天羽拿著那兩粒仍活著的睪丸,暗暗吸了口氣,說道:「請爹爹示下。」

封總管看了眼英蓮,淡淡道:「這孩子還有些燥性,須得去了方好。用木擊子吧。」

孫天羽拿起那只用紅木雕成的碗狀擂臼,放在英蓮腿間,手一傾,將兩粒濕滑的肉丸放在裡面。那擂臼裡面打磨光滑,木紋清晰可辨,睪丸放在裡面,就如兩隻生蛋黃. 與擂臼相配的還有一桿木杵,頂部大如兒拳,沉甸甸份量十足。孫天羽一手托著擂臼,一手舉起木杵,猶豫了一下,然後狠狠砸了下去。

啪唧一聲,英蓮猛然昂起了頭,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眼神便急劇黯淡下去,變得一片空洞。

那根軟軟的陰莖歪在一邊,被切開的陰囊中,垂著幾根細細的精管血脈. 在他胯下,一支木杵將他的睪丸砸得稀爛,零星血肉飛濺出來,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虛弱之極,目睹此景,頓時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白雪蓮一口一口地咯著血,此時也閉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變成一攤肉漿,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孫天羽一陣噁心,趕緊扔開. 韓全放開英蓮,抹了抹臂上的鮮血,在舌尖一舔,格格笑道:「這下淨了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總管起身道:「幫他止了血,收拾乾淨,跟本鎮一道回去。」

孫天羽忍住心頭翻滾作嘔,忙道:「爹何不多留幾日,讓孩兒盡盡孝心。」

「此間事情已了,為父就該回去了。」封總管道:「天羽,臨行前為父有一句話交待:只有小聰明,擔不起大事。你用心領悟吧。韓全。」

韓全忙跪下磕頭,「請公公吩咐。」

「天羽與我父子相稱,今後就是一家人了,諸事不必瞞他。天羽新入門牆,有事處得不妥,你要多加規勸,等案子結束,你回京後向本鎮稟告。」

「是。小的明白。」

這邊已有人給英蓮處理了下體傷勢,敷藥裹了傷口,將他送到外面。那些隨從太監都是作慣事的,不一會兒就收拾了物品,整裝出行。

封總管的座輦已經換成一項八抬大轎,英蓮躺在轎中昏迷不醒。封總管升了轎,孫天羽、韓全領著眾人齊聲道:「恭送千歲. 」

等封總管一行人過了豺狼坡,看不到蹤影,眾人才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韓全恭敬恭敬地說道:「孫獄正,這是千歲吩咐撥來的士卒,一共二十四人,請大人分配差事。」

孫天羽獄卒出身,對此並不陌生,等問過名姓,便將士卒分為四組,兩組由卓天雄管理,輪流看守大牢,一組由劉辨機分管,處理文書雜事,其餘六人跟隨韓全,他不再過問。

士卒們接了差事,便各自離開,孫天羽留下劉辨機、卓天雄、韓全在內廳商議. 第一樁,就是按照封總管的吩咐,由劉辨機擬出案情經過,連同處置結果一併報至三司;第二樁是將獄中原有犯人解往寧遠縣關押,同時在縣檔內銷去豺狼坡監獄. 對外界而言,這監獄往後就不存在了;第三樁是與東廠嶺南道查逆使聯絡,將監獄歸入東廠.

韓全安靜地坐在旁邊,也不插口,等三人商量完,才靦腆地說道:「第三樁是在下的差事,小的即可去辦. 」

封總管走時說得明白,韓全名為協助,實為督看,孫天羽道:「如此就有勞內使了。」

韓全不再多待,施禮告退。三人把他送出門,又回來坐下。卓天雄劈頭就道:「那些人都殺了?可是十一條人命啊。」他跟鮑橫陳泰等人沒什麼交情,但獄卒裡也有幾個與他交好,在豺狼坡朝夕相處半年,一起殺了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孫天羽道:「都殺了乾淨. 我看封總管的意思,也是盡數殺了,這監獄越保密越好。」

卓天雄不再多說. 他能撿回一條性命已經額手稱慶,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劉辨機抽著水煙,慢慢道:「我剛才問過. 這些士卒出自神機營不假,但都是封千歲到龍源後招募的。」

他猶豫著沒有開口,卓天雄在旁邊笑道:「劉夫子太小心了,這裡就我們三人,有什麼不敢說的?我老卓軍漢出身,什麼沒見過?一眼就看出,這幫傢伙都是倭寇!封總管私下招了這些人,沒地方安置,放在監獄裡,神不知鬼不覺. 」

孫天羽道:「這些咱們別管。封總管這麼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咱們把差事辦好就成了。卓二哥,你看這些人功夫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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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雄摸著下巴道:「有幾個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裡頭關的那些強得多。」

孫天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還有件事,要跟兩位商量——白雪蓮功夫不俗,現在那韓內使雖然能勝過她,但也不是長久之計。一頭老虎關在籠子裡,總是險事。現在案子也差不多了,不如把她腳筋挑了,除去一個大患。」

劉辨機、卓天雄對白雪蓮的功夫深自忌憚,當下都無異議. 孫天羽想了想,「就這三兩天吧。先把獄裡的犯人都解走,免得走漏風聲。」他站起來道:「獄裡的事兩位多費心。我出去一趟,有事到酒店找我。」

***    ***    ***    ***

丹娘熬了粥,拿了碗坐在床頭. 玉蓮一口也不願吃,兩眼直直望著帳頂,目中似乎生機已絕,透出一片死寂。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蓮,」她乞求般道:「你就認命吧。」

「身子已經髒了,再洗也不會乾淨. 不認命還能怎麼處呢?」

玉蓮木然睜著眼,沒有一絲反應。在她柔白的頸側,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辨。

丹娘淒然淚下,「我們家不知招了什麼忌……實話告訴你吧,不光是咱們娘兒倆——雪蓮也已經不清白了。還有你青玉娘姨,守了這麼些年,也被人給壞了貞節。她嫁的官人,娘嫁的讀書人,雪蓮在外學武,你在家做針線……不管做什麼,我們家這些女人都逃不脫這一劫。」

「只要是女人,免不了會遇見這種事,沒遇上是她們命好罷了。命苦的女子不只是你一個……你爹爹講的女兒經,娘也聽了。可天下的女子成千上萬,難道遇到這種事都要死嗎?」

丹娘拭了淚,柔聲道:「玉蓮,你仔細想想。娘給你燒些水,一會兒洗洗,換身新衣服。」

丹娘下了樓,正見孫天羽進來。她沒有作聲,微微福了一福。

「玉蓮呢?」

「上面。」

「怎麼樣?會尋死麼?」

丹娘苦澀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氣懈了,往後更不會死了。」

孫天羽忽然想起自己剛閹了她唯一的兒子,心裡不由抽搐了一下,同時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男人僅有的,不過是胯下那一點東西而已。他一把摟住丹娘,便去扯她的褲子。

丹娘沒掙扎,任由他將自己的褲子扯到臀下,伏在一張椅子上,聳起圓臀,被他從後面干進去。往日交媾,丹娘總是滿心歡喜,用出十二分的媚態,引得孫天羽興致高漲. 這次她卻似乎沒有反應,只靜靜趴著,讓他插弄。

孫天羽停了下來,低聲道:「杏兒,你在生我的氣麼?」

「沒有。」丹娘摀住臉。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你後悔了麼?」

「不知道。我只是……什麼都沒有了……」

孫天羽沉默下來。丹娘並不知道她兒子被閹割,長女要被挑斷腳筋,她和玉蓮、玉娘像玩物一樣被人輪姦污辱,最後還要被當成囚犯,流放到三千里外。這些花枝般的女子,將會一個一個無聲無息地消沒在異鄉. 她不知道,但她預感到一切。

他拔出陽具,淡淡道:「這案子雖然沒翻,但跟翻過來差不多,你們母女的命都保住了,那些欺負過你們娘兒倆的現在都下了獄,我已經定了斬首,沒幾日好活了。」

「多謝了。」

「十一個。都是斬首。」

丹娘身子一震,孫天羽已經站起身,「我上去看看玉蓮,一會兒有人來,你讓他進來。」

一見到孫天羽,玉蓮的眼淚立刻滾了出來。她翻身面對著牆壁,肩頭不住抽動。

「哭什麼?別哭了。」

玉蓮泣聲道:「我沒臉見你……還不如死了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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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揭開單子,只見她臀間墊著塊白布,上面沾著血跡. 玉蓮後庭已被他用過,若不是那幾個傢伙太狠,原本不該受傷。他撫著玉蓮的白臀兒道:「這事怨不得你。跟我說說,那天是怎麼回事?」

玉蓮又羞又痛,涕哭著開不了口。孫天羽再三逼迫,她只是不說. 孫天羽氣惱起來,拉起玉蓮,把她衣褲扒了乾淨,喝道:「跪在地上!給我說!」

這本是對待偷情女人的手段,用在玉蓮身上,頓時把她嚇住了。玉蓮一邊痛哭,一邊一五一十說了經過. 昨天上午,那些人怎麼闖進店裡,怎麼逼姦丹娘,娘怎麼上樓躲避,被他們抓到,他們怎麼捆了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輪流姦淫,又怎麼強弄她的後庭,直把她乾得暈倒……

玉蓮說得羞不可抑,孫天羽卻不動聲色。等她說完,孫天羽道:「你知道有三個人幹過你前面?」

玉蓮流淚點了點頭.

「第一個是誰?」

「是一個姓鮑的……他的樣子我想起來就噁心!」那是第一個髒了她身子的人,對玉蓮來說是刻骨銘心。

孫天羽道:「是那個傢伙啊,給你娘屄上烙字的就是他。他怎麼幹你的?」

玉蓮咬著嘴唇,哭得梨花帶雨,「娘說,我們髒了身子,就不能再嫁給相公了,免得相公丟臉……我真想去死……」

樓下忽然傳來拍門聲,孫天羽起身道:「別急著去死,仔細想想姓鮑的那會兒怎麼幹你的,一會告訴我。」

孫天羽起身出了門,玉蓮怔怔想著,心裡像刀割般疼得抽搐起來……那個骯髒的男人,像狗一樣趴在她身上,下流地挺弄著……流著口水的嘴巴,在她乳上亂舔亂咬……最後掰開她的嘴,把那根腥臭的陽具放在她口中噴射……

一個人突然撲了過來,從背後把她壓住,一根粗硬的物體在她臀間亂撞。玉蓮驚恐地回過頭,嚇得尖叫起來。

那個噩夢中的男人此刻又一次壓在了她身上。她赤裸的身體扭動著,拚命掙扎。但無論她怎麼用力推搡,那個男人都死死摟住她,在她赤裸的胴體上四處亂摸。

鮑橫呵呵地叫著,像發情的野獸一樣,試圖姦淫玉蓮。他一手插在玉蓮腿縫中,將她的大腿拚命扒開. 一邊挺起陽具,往她腹下亂捅。

驚慌間,一個硬物塞到玉蓮手中,玉蓮顧不得多想,用力朝鮑橫胸口捅去。

一股鮮血猛然濺出,灑在玉蓮頸中,那溫熱殷紅的液體使她幾乎暈厥。漫天的鮮紅不住飛起,像霧一樣升騰翻滾. 玉蓮腦中只有一片空白。

55 獸奸

「嗆啷」一聲,滴血的剪刀掉在地上。玉蓮呆呆坐著,雖然仍是夏天,她卻週身冰冷,接著無法抑止地顫抖起來。在她身前,鮑橫胸口被扎得如同篩子,幾乎沒有一寸完好。隨著他嘶嘶的呼吸聲,傷口中不住冒出血泡。

「好個烈性女子。」孫天羽把剪刀踢開,從身後摟住玉蓮。玉蓮幾乎是立刻就蜷縮在他懷裡,身體不住哆嗦。孫天羽將她壓在鮑橫血肉模糊的身上,掰開她的冰涼的雪臀。玉蓮腦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以一種本能抬起臀部,接納了他的陽具。玉蓮身上沾滿鮮血,孫天羽藉著鮮血的潤滑,進入玉蓮乾澀的蜜穴,在裡面粗暴地捅弄起來。

鮑橫兩眼發直,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孫天羽微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剛才押解的那批犯人是送往縣城的。我已經吩咐過,讓他們把縣裡劉主簿的姘頭帶回來,收進監獄.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不會讓她像你這樣輕易死了。」

鮑橫兩腿一蹬,停住呼吸。

玉蓮面對的是一具屍體,身上滿是鮮血,近乎強暴的交媾使她戰慄著,一股一股噴出蜜液。孫天羽抓住她血淋淋的乳房,讓她兩手掰著臀肉,將本就淺緊的性器完全暴露出來,染血的陽具在她穴內直進直出。不多時,玉蓮就在他的強暴下尖叫著噴出蜜液。

丹娘進來時,滿室的鮮血幾乎使她暈倒。她勉強扶住門框,只見玉蓮躺在床上,雙腿高舉,兩腳分開,被腳帶吊在帳鉤上,雙手捆在背後,就像那天被輪姦時一模一樣。孫天羽站在床邊,扳著她的大腿,在她蜜穴中用力捅弄,一邊問:「他們這樣幹了你多久?」

玉蓮嬌喘著道:「奴家不記得了……奴兒又要來了……啊……」

她這一次高潮分外猛烈,白嫩的足尖緊緊勾著,兩腿繃緊,用盡全身力氣夾緊陽具,蜜穴中淫液飛濺而出。孫天羽在她噴水的性器裡狠頂幾下,然後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拖了起來,一邊拔出陽具。

玉蓮連忙張開小嘴,將他的陽具含在口中,拚命吞吐,直到它開始射精。玉蓮粉頰潮紅,一滴不漏地將精液吸到口中,然後吞了下去。她久久含著孫天羽的陽具,不願鬆開. 生怕一鬆口,這唯一的男人就會離她而去。

「不用擔心玉蓮了。」孫天羽道。

「她……怎麼會……」丹娘不敢看那具屍體.

「玉蓮殺了他。」孫天羽不願多說,只笑道:「剛才我捆了玉蓮幹她,玉蓮叫得又響又浪,看不出這麼嬌滴滴個女兒,發起騷來,比當娘的還浪。」

丹娘勉強笑了笑,沒有言語. 這麼著化了玉蓮的心緒,她也意想不到。丹娘看了眼仍在高潮餘韻中戰慄的女兒,漸漸意識到,玉蓮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玉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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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次日上午,孫天羽回到了監獄,劉辨機已經擬好了全部文書。他仔細看了一遍,笑道:「還要勞煩劉夫子加個折片,鮑橫作惡多端,入獄不久就被鬼神勾了性命,暴病而死了。」

劉辨機一聽便知,當即添上此事,時間卻往前提了一日,放在何清河下令收押那天。

孫天羽看過無誤,拿上文書來見韓全。這監獄本是廟宇改成,空房甚多,韓全獨佔了一所院子,六名屬下也都留在此處。遠遠就聽到院內一陣轟笑,孫天羽挺直腰背,上面叩了叩門.

「孫獄正。」韓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極是溫文有禮,但被他目光一盯,孫天羽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這麼熱鬧啊。」孫天羽寒暄道。

已經交了八月,晝間依然炎熱,那些漢子大都打了赤膊,韓全卻衣冠整齊,襟口扣得一絲不亂. 他笑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細聲細氣地道:「閒來無事,圖個樂子,可巧大人來了,一起看看。」

孫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內一株楊樹下,放了張石桌,玉娘光著身子,被兩名大漢按著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對著階下。那日韓全向他討要玉娘,孫天羽就知道這貌似女子的閹人想做什麼. 看那六名漢子的神情,多半都用過玉娘的身子,只不知這大白天拿玉娘來做什麼.

韓全請孫天羽坐了,微笑著道:「小的查閱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趣。」

「韓內使如此操勞公事,佩服,佩服。」

韓全打開折扇,輕搖著悠然道:「裴犯曾說,她如果翻供,獄方就要她跟兒騾交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迷心竅要指認大人。小的心想,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豺狼坡吐出的話,沒再往回咽的道理……」

孫天羽看了韓全一眼,見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心裡暗自警惕,嘴上笑道:「哈哈,韓內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傳來了一聲長嘶,一名漢子牽著那頭兒騾進來。玉娘被幾條大漢蹂躪多時,早已是體軟如綿,連叫也叫不出來。那漢子牽著兒騾跨在石桌上,正好將玉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氣無力地哭道:「大人,饒了賤囚吧……」

旁邊的漢子道:「你乖乖跟這騾子日上一回,大人看得高興了,就讓你歇一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搖了搖頭,嗚咽道:「你們怎麼弄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個……」

兩名漢子扳起玉娘的屁股,將她肥白的臀肉用力掰開,露出發紅的陰戶,玉娘低聲哭叫著,無力地扭動屁股。另一名漢子用樹枝挑起兒騾的陽具,朝她陰內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動屁股,那兒騾的陽物又軟,挑弄半晌也沒能塞進去。

眾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韓全柔聲道:「把那婊子屄撐開了,往裡面放。」

孫天羽笑道:「那有什麼樂子?不如讓這賤人自己跟那牲口弄上一場。」

韓全訝然道:「孫大人有什麼手段?」

孫天羽走過去,從腰裡拿出一隻瓷瓶,將裡面淡黃色的藥物倒在手中,然後翻開玉娘的陰戶,在她陰內裡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會她了。都在旁邊看著吧。」

兩名漢子將信將疑地放開手。玉娘撅著屁股趴在石桌上,身體微微顫抖。不多時,那只屁股裡便滴起水來,接著越來越多。又過了一會兒,玉娘忍不住一手摸到臀後,把手指插在性器裡摸弄起來。幾日不見,玉娘的陰戶比當初足足大了一圈,張開手掌才能勉強包住。她的陰唇肥厚而且柔軟,有種淫蕩的紅艷光澤,細白的手指插在裡面,就像插在一朵不住流水的牡丹中。

玉娘屁股哆嗦得越來越厲害,透明的淫液像泉水一樣流出,淋淋漓漓沾在指間,將石桌上打濕了一片。孫天羽用的淫藥比平常份量多了數倍,沒多久,玉娘昏昏沉沉的腦海裡就只剩下了肉慾,她將眾人的圍觀拋在腦後,兩手掰開屁股,在濕淋淋的陰戶內拚命攪動,像發情的母獸一樣自慰。

似乎是淫液味道的刺激,兒騾軟垂的陽具慢慢變硬膨脹,顯露出騾馬器官駭人的尺寸。獸具一點一點挺起,棒尖在玉娘大腿內側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後摸去,當她握住獸根,喉中頓時發出一聲似悲似喜的鳴叫。

韓全手裡的折扇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前面。

旁邊的漢子們嚷道:「自己往裡面插了!」

「這婊子真夠浪的,驢七馬八,這騾子得有九寸吧。」

「黑驢棒子插這婊子的大白屁股,真是絕配啊!」

「這驢棒子全整進去,非把這婊子屄捅穿了。」

「騾子的雞巴,中看不中用,啥時候弄頭叫驢跟這草驢婊子配配種,說不定還能下頭小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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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聲中,兒騾的陽具越來越硬,就像根黑亮的鐵柱直直翹著,長近一尺,足有兒臂粗細,玉娘一手都無法握住。她這時已經神智模糊,一手掰著流水的大白屁股,一手扶著騾根,將鐵錘似的龜頭頂在陰唇的裂縫中,拚命往裡面送。

玉娘濕滑的陰唇越翻越開,她用陰門頂住烏黑的騾棒子,竭力扭動屁股。忽然龜頭一動,擠進充血的蜜肉。玉娘的陰唇頓時撐成渾圓的形狀,變成一圈紅艷欲滴的肉箍,緊緊套在烏黑的畜根上。兒騾晃動了一下,粗大的黑騾棒子向前一頂。

玉娘尖叫著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貼在騾腹下。肥白的大屁股高高翹起,兩手掰著白滑的臀肉,夾著那條粗黑的獸根,就像一團沒有骨頭的油脂般不住顫抖。

兒騾似乎感覺到肉棒前端那團膩肉的誘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喉頭猛然哽住,白嫩的屁股夾住鐵柱般粗硬的騾根,僵在半空。騾根的粗細已經超出她陰門大小,整只紅艷的陰戶彷彿被完全捅入體內,只能看到白滑的臀肉被擠得變形,像一團膨脹的雪球般,緊緊夾著巨大的騾棒,被擠出的淫液在大腿內側縱橫流淌。

韓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裡敲著笑道:「看不出這小小的肉洞,裡面倒是別有洞天。」

孫天羽用眼角餘光瞥到他胸前已經汗濕透了,笑道:「連孩子都能生出來,何況是騾雞巴呢。」

玉娘被獄卒們輪姦月餘,原本緊密的陰道早已變得鬆軟。到了韓全手中,那閹人對她的女性器官更是表現出特殊的興趣,他不僅用各種器具玩弄玉娘的生殖器,甚至還把拳頭塞到她陰道裡,硬將這富家少婦未生育過的陰道撐大。

這會兒粗如兒臂的黑騾棒子硬梆梆插在陰中,給玉娘被淫藥刺激的性器帶來一股超乎想像的擠迫感。陰中脹脹的被巨大的騾鞭撐滿,每一寸蜜肉都被拉伸繃緊,在撕裂般的痛楚中,傳來難以名狀的快感。

玉娘原本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時她眼眶發紅,長髮亂紛紛垂在臉側。

等陰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來的脹破感,她兩手扶著石桌,翹起屁股,像母狗一樣搖晃起來。

玉娘白馥馥的肌膚上滲出汗水,連著她臀間濺出的淫液,整個人就像水洗過一般,那只又圓又大的屁股更是白得發亮。粗大的獸具深深插在圓臀正中,那只雪白的大屁股擠脹得膨脹起來,白滑的臀溝被撐得拉平,彷彿要從中裂開.

美貌的少婦拚命搖動臀部,用她柔軟的性器撫慰著黑騾巨大的器官。相比之下,那條黑騾棒子卻像鐵鑄般紋絲不動,直挺挺捅進少婦白美豐膩的臀肉裡.

緊接著,那匹兒騾開始動作。它嘶叫著揚起前蹄,在楊樹上來回踢踏著,直到穩住身體. 黑騾兩隻後蹄支著地面,騾背弓起來,黑亮的獸根斜著插在玉娘臀中,奮力挺動起來。

兒騾開始動作,玉娘就停了下來,她昂起頭,隨著騾棒的進出,發出呀呀的尖叫聲。那只白美的大屁股翹在半空,一動不動地挨著黑騾雞巴狠肏. 從後面看來,巨大的騾根有半數都插進玉娘體內,那只白臀不住膨脹鼓起,豐膩的臀肉就像充滿彈性的皮球,在騾棒的插弄下不住彈跳。

兒騾的嘶鳴與女人的淫叫交替響起,引得眾人不住發笑。韓全鼻尖的汗水悄然消失,搖著折扇笑而不語. 孫天羽早聽說過這些身有殘缺的閹人不能以常情猜度。跟韓全多打些交道,借此也好揣摩封總管的心意,因此處處暗自留神。

思索間,兒騾已經射起精來,有人笑罵道:「這騾子好不濟事,才比劃這麼幾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劃了三兩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幹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邊有人道:「這騾子尿出來的可夠多的。那婊子的屄也真盛,這麼大的傢伙杵進去,硬沒撕岔。」

「別急別急,掉出來就知道了。」

粗大的騾根在婦人臀內跳動著射了精,漸漸軟化掉了出來,在白臀間留下一個巨大的鮮紅肉洞,幾乎能看到盡頭子宮的入口。玉娘屁股哆嗦片刻,接著淌出一大團一大團白色的黏稠液體,沉甸甸掉在腿間. 她的蜜穴張開有拳頭大小,紅艷的蜜肉暴露在陽光下,不住抽動。滿溢的畜精淫液滾滾而出,散發著刺鼻的野獸氣息。

過於猛烈的交合,使玉娘也達到高潮。當陰內的黏液流空,玉娘癱軟下來,趴在滿桌的腥騷液體間,身體不時抽搐。她子宮裡也灌滿了兒騾的精液,脹脹的鼓在體內,等待排空。

韓全朝玉娘臀間盯了一眼,回過頭,用陰柔的聲音說道:「孫大人,這戲看著如何?」

孫天羽目不轉睛地盯著玉娘,應道:「有趣有趣。」

韓全格格笑了一聲,「沒想到大人手裡還有這麼好的藥物,實在是有趣。」

孫天羽恍然扭過頭,堆笑道:「這是往年在一個遊方道士手裡買的。還剩了這些,都給內使吧。」

孫天羽掏出了藥瓶,韓全推讓半天,才接了放在懷裡. 玉娘被人抬著扔到廂房,由士卒看管。孫天羽這才說明來意,跟韓全到內室拿出文書,兩人細細看了一遍,著人遞往龍源。

忙完正事,孫天羽道:「久聞東廠大名,不知這裡面有些什麼講法。還望韓兄見告。」

韓全道:「小的不敢隱瞞,自當傾囊奉告。東廠有內廠外廠之分,外廠就是京師東安門北的東廠大衙,由錦衣衛充任,其實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實權都在內廠. 」

東廠和內廠設有左右兩台,各設副都總管,左台下設製丹、期明、檔庫、平准、備選、教習六司,右台下設君威、查逆、刑舉、奉珠、伏線、腥元六司。各司人數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為內務,右台六司多為外務,有些司韓全也是僅知其名。封德明即為右台都總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為龐大,分佈九省,甚至連境外也時有所聞。東廠各司主掌都是太監,下屬也以太監居多。按照規矩,一旦加入東廠,便是全力報效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務,更不能有兒女私情。若是以此誤事,處置倒也簡單,變成太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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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全道:「封總管對恩孝忠義看得極重,輕易不收義子,既然認了大人,必然會多加照顧。千歲走時,吩咐小的為大人解憂,還請大人留意。」

孫天羽道:「韓兄儘管直說. 」

韓全欲言又止,最後微笑道:「紅粉尤物便是紅顏禍水。請大人三思。」

56 脫身

原來的獄卒們三人五人一間被關在牢內,這些人作威作福慣了,如今進了牢獄,才知道階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眾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滯,有的連聲叫罵,有的反唇相譏,叫的鬧的砸東西的,亂成一片。

正吵嚷間,一名士卒過來喝道:「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這牢裡的頭兩天前還都是獄卒,在牢裡關得一肚子牢騷,有人叫道:「憑什麼關我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招誰惹誰了?」

那士卒沉著臉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裡都給我老實些!」

何求國小聲嘟囔道:「耍什麼威風呢?我管這大牢的時候,誰知道你是老幾啊。」

那士卒喊了聲,叫來一名同伴,然後打開牢門,擰住何求國的領子,把他拖了出來。不等他辯解,就掄起皮鞭劈頭蓋臉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國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漢子力氣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國開始還殺豬似的慘叫,接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聲,等扔回牢裡,何求國滿臉麻子都腫了起來,就像死了般一聲不吭。那漢子指著眾人道:「就是有屁也給我夾緊了!誰敢撒出聲,我就能叫你嚥回去!」

這班獄卒原本也是狠人,對囚犯毒打酷刑習以為常,輪到自己頭上,這會兒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獄卒,這牢裡只剩下白雪蓮、薛霜靈兩人。

薛霜靈是已定的死囚,被關入地牢,白雪蓮身為重犯,帶了手杻腳鐐,獨自關在一處。

光線漸漸黯淡,白雪蓮閉著眼,蒼白而憔悴的臉上帶著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聖旨逼走,監獄落入東廠手中,白雪蓮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封總管說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孫天羽堂上認父,跟這太監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蓮此前還有幻想,現在已經是夢醒了。

那些新來的獄卒沒給她帶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堅持下,給白雪蓮腕上又加了條精鋼鎖鏈,將她帶了木杻的雙手鎖在一處。腳鐐是平常的鑄鐵,兩端帶孔,用銷子擰死,中間繫著尺許長的鐵鏈,走路時只能一步一步挪動。

大牢內外一共有六名獄卒,其中兩個在地牢看守薛霜靈,兩個在牢外巡視,另外兩個在大牢內的耳房守著。每個時辰換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門,只有頂上一排氣窗可容通過. 當日薛霜靈就是從那裡越獄,現在都換成了鐵柵。

從牢房出來,離最近的圍牆只有十幾丈遠近。圍牆高有丈許,隨便找件東西支撐,就能越過.

白雪蓮擰住腕上的鐵鏈,試了試份量,然後垂目入定,靜靜等深夜的來臨.

夜交子時,另一組六人前來換班,地牢裡的兩人出來,跟眾人咬著耳朵說了幾句,依稀在說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後眾人發出一陣淫笑聲。等那一組離開,這班人把牢門一鎖,一窩蜂湧進地牢,順手扣上鐵罩。

白雪蓮睜開眼睛,摸住腳上的鐵鐐,吸了口氣慢慢扭動。她的腳原本纏過,雖然放開已有數年,但比正常腳形纖細許多,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取了下來。手上的木杻對白雪蓮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唯一的困難是那條精鋼鎖鏈。白雪蓮的指力還不足以將它扯斷。

牢內已經是鼾聲大作,隱隱能聽到地牢裡淫猥的笑謔聲,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白雪蓮的動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將木杻輕輕擰碎,然後抖去木屑,張開手試了試鎖鏈的長度。

這鎖鏈扣得極緊,咬緊了皮肉,即使她能夠縮骨,也無法施展。白雪蓮握住鐵鏈用力一掙,最後還是放棄了。

相比之下,牢門上的鐵鎖就粗糙得多,有些環扣甚至沒有焊牢。白雪蓮揀出一環,將它慢慢擰開,輕手輕腳地解下鏈鎖,然後將所有東西都塞在被中,輕輕打開牢門.

當白雪蓮立在牆頭,沐浴在夜風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將夜空裝扮得無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後用滴血的手掌拉緊鐵鏈,飛身掠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將她囚禁將近的半年黑獄.

***    ***    ***    ***

孫天羽弓著腰伏在床邊,兩條潔白的玉腿盤在他腰間,彎翹的纖足像一對白玉扣般交在一起。從孫天羽分開的腿間,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間嬌柔紅膩的美穴正被一根陽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著蜜汁。

孫天羽喘著氣道:「杏兒,把燈拿來。」

只穿了貼身小衣的丹娘舉了燈過來,躺在孫天羽身下的玉蓮彷彿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體柔膩之極. 孫天羽握住玉蓮的膝彎,將她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掰開,讓丹娘舉著燈,觀賞兩人交合的艷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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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天羽的催促下,玉蓮羞澀地把手伸到腹下,將插著陽具的玉戶剝開,讓他看得更仔細。孫天羽一邊挺動腰背,一邊觀賞蜜穴在陽具插弄下的變化,笑道:「燈下看牡丹,果然是別有一番風情。」

玉蓮吃吃輕笑道:「人家那裡又不是牡丹……」

「這是肉牡丹,讓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還紅還艷?」

丹娘笑了笑,「玉蓮下邊生得好。」

孫天羽笑道:「娘兒倆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軟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沒有作聲。孫天羽拿起玉蓮的雙腿,一輪猛干,將玉蓮插弄得洩了身子,又在她洩身的美穴裡抽送多時,直到她洩盡陰精,雙腿發顫,叫的聲音也弱了,才停下來。

玉蓮精疲力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丹娘側身坐在床邊,垂手除去鞋襪. 孫天羽拉住她,道:「讓玉蓮睡會兒,我們到你房裡去。」

孫天羽喜跟她們母女同床歡好,夜間丹娘與玉蓮往往宿在一處,平常各有房間. 到了丹娘房裡,孫天羽沒有急於救歡,而是上了床,幫丹娘除去小衣,將她赤身裸體擁在懷裡,慢慢道:「這幾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對不住他們。」丹娘慢慢道:「奴一個下賤的娼婦,害了那麼多人。原來的相公、兩個女兒、英蓮……還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孫天羽撫摸著她的臉頰,「我見你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索性告訴你吧。杏兒,案子已經定了,你們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放三千里。」

「英蓮呢?」

孫天羽猶豫了一下,「他沒事。有人護著他。」

丹娘一手撫著小腹,怔怔想著。她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平時穿了寬鬆的衣服,看著還不甚明顯,此時裸著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渾圓隆起,將下腹都遮沒了。

「還能留多久?」

「三五個月吧。我會盡力拖著。」

丹娘想了一會兒,「還是早些吧。再等,玉蓮的身子就笨了。」玉蓮懷孕也有兩個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趕上分娩。

孫天羽道:「杏兒,你真的不怨我麼?」

「都是我的不是,怎麼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騙我的那些日子裡,我很快活。說你喜歡我吧……」

「我不騙你。我真的喜歡你,捨不得你。」孫天羽衝動地說道:「杏兒,咱們一起走吧,什麼都不管了,我們一起去滇南,去沒有人的大山裡面,只有你跟我。」

丹娘咬唇笑著,眼睛卻濕了。良久道:「你真會哄得我開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覺吧。」

丹娘拉著孫天羽,讓他伏到自己身上。

孫天羽卻道:「小心,別壓著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這是孫天羽第一次關心她肚裡的胎兒。知道自己懷孕前,丹娘就被人輪姦過,雖然算著日子應該是孫天羽的,但看得出孫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兩人歡好時,孫天羽從來沒避忌過她腹裡的胎兒。

「來,坐我懷裡. 」孫天羽倚在床靠上,說道:「女人心,海底針,我也弄不懂你怎麼想。」

丹娘輕笑道:「不用管奴家怎麼想。你把奴當娼耍就是了。」

孫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還不快上來。」

丹娘張開腿,曲膝跪在孫天羽腰側,然後扶住他的陽具,雪滑的圓臀柔媚地向後翹起,對著肉棒緩緩坐下。孫天羽枕著雙手,一邊觀賞一邊笑道:「來個後庭試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開臀肉,摸索著將龜頭頂住屁眼兒,然後鬆開手,柔嫩的大白臀壓住肉棒旋轉著,單靠屁股的扭動緩緩坐下。龜頭擠入屁眼兒,沿著柔軟的腸道越進越深,直到整條陽具陷進美臀,被肛肉柔膩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豐滿肥翹,白膩膩一團雪肉貼在腹上,綿軟滑嫩而又充滿彈性,感覺酥爽之極. 孫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著臀溝朝內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股,將屁眼兒與肉棒的結合處暴露出來,讓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孫天羽腰間,紅嫩的屁眼兒夾緊肉棒,雪臀上下滑動。孫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戶內摸弄著。丹娘兩隻雪球般的圓乳在胸前跳動著,蕩出柔艷的肉光。她美目半閉,輕聲呻吟著,肌膚漸漸滲出香汗。案上的紅燭燃去一半,肉棒才在她肛內律動起來,將精液射進她直腸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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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等陽具射完精,軟化下來,才收緊屁眼兒,小心地抬起屁股,輕笑道:「射了好多……」

話音未落,樓下忽然響起敲門聲。

「娘。」

孫天羽正在回味著丹娘肉體的妙處,聽到聲音,臉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後才手忙腳亂地披上小衣,一邊道:「是雪蓮麼?」

白雪蓮聲音裡帶著些許疲憊,「娘,是我。」

丹娘顧不上多想,忙起身開門,匆匆下樓。白雪蓮的聲音並不大,落在孫天羽耳中卻如同霹靂,他呆坐床頭,卷捲舌頭,想嚥下些什麼,口中卻乾得發苦,腦中亂轟轟只有一句話:白雪蓮越獄了!

樓下傳來開門聲,接著是一聲驚叫,「誰的血?雪蓮,是你受傷了嗎?」

「手上劃破了,沒事的。」白雪蓮的右手掌心劃了長長一道傷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條隨便裹住,她神情疲憊,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亢奮,「若不是這裡點著燈,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條路,娘,這麼晚還沒睡?」

丹娘自然無法說出實情,也顧不得說了,緊張地問道:「雪蓮,你怎麼出來了?」

白雪蓮道:「我殺了人,越獄出來的。」

丹娘妙目圓睜,失聲道:「什麼?」

薛霜靈是板上釘釘的死囚,又知情識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獄卒都湧去拿她姦淫取樂。白雪蓮沒費什麼力氣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卻意外撞上了一名獄卒過來巡視。白雪蓮怕他喊叫驚動眾人,搶先用腕上的鐵鏈纏住他的脖頸.

那獄卒武功頗為怪異,而且凶悍之極,被白雪蓮鎖住脖頸,還撥出一柄尺許長的窄背短刀,朝肩後劈去。白雪蓮擔心用鐵鏈格開發出聲響,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擰,奪下短刀,順勢反手刺進那人頸側。

白雪蓮在獄裡囚了多時,對自己身在何處一無所知。她將屍體丟到牆外隱藏起來,四處張望良久,終於看到深山裡一點隱約的燈火,才尋跡而來。

丹娘聽到女兒是殺人越獄,嚇得煞色雪白,連忙插上大門,帶著白雪蓮到樓上房裡.

到了門口,她才想起房裡還有個孫天羽,不由掩住口,驚叫道:「哎呀!」

白雪蓮在前面已經進了房間,回頭道:「怎麼了?」

房裡空無一人,丹娘暗暗鬆了口氣,她掩飾著窘態,一面放好燈燭,一面道:「你怎麼逃了出來?還殺了人?」

一轉身,只見女兒立在床邊,神情怪異地望著她。丹娘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匆忙間只穿了褻褲內衣,肚兜下明顯隆起一個圓鼓鼓的形狀。丹娘臉頓時紅了,她扯著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開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蓮見過娘親,那時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沒留意到娘身上的異狀,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說道:「娘,你懷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過臉,沒有作聲。

「誰的?」白雪蓮遲疑地說道:「……那個姓孫的?」

丹娘用沉默承認了她的猜測.

白雪蓮玉臉一時漲得通紅,一會兒又變得慘白,帶著恨意顫聲道:「他在哪兒?」

白雪蓮握緊纖手,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獄時就有心去殺掉孫天羽,但一來不知道孫天羽身在何處,二來擔心遇上韓全,最後決定還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親和妹妹再來報仇。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無恥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兒的手,乞求道:「雪蓮,你別生氣。都是娘不好……」

白雪蓮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娘,你瘋了嗎?到這時候你還護著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蓮,害了我們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蓮怎麼了嗎?」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乾鮮血,「英蓮怎麼了!」

白雪蓮咬了咬嘴唇,恨聲道:「你遲早會知道的。」

空氣中仍飄浮著淫糜的氣息,白雪蓮仔細看著娘親,從她慌張的眼神,凌亂的鬢髮,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間的褻褲濕了一片,那種濕黏的痕跡,白雪蓮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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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也意識到股間的黏意,剛才歡好後她來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這會兒樓上樓下走了半晌,直腸裡灌滿的精液溢了出來,從屁眼兒到腿間黏乎乎一片,臀溝裡又濕又滑,假如女兒知道自己褻褲的屁股正往下滴著精液,不知會怎樣鄙視她這個不知羞恥的母親.

白雪蓮終於移開目光,像是不再追問,接著忽然縱身而起,踢倒了床後的屏風.

丹娘失聲叫道:「不要!」

屏風倒向一旁,後面空蕩蕩沒有人影。

白雪蓮不願提孫天羽的名字,厲聲道:「他在哪兒?」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裡,但若說不知道,女兒勢必不肯罷休,只好道:「他聽見聲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蓮冷靜下來。孫天羽若是返回監獄,至多一個時辰,就會帶了人來。到時別說兩個纏足女子,連她也不易脫身。

「玉蓮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蓮睡下了。為什麼要走?我聽天……」丹娘有些慌張地掠了掠鬢角,「他說,咱們都沒有死罪。」

「流三千里麼?」白雪蓮道:「娘,你太傻了,他們必定要滅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為官府會為民作主。結果怎麼樣?」

她閉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輪姦淫辱的日子。回家時,她還是個意氣風發的新晉捕快,現在卻成了越獄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軀,就葬送在這不見天日的黑獄深處。

57 斷肢

「我先帶玉蓮離開,把她安置好再回來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著她,天亮能出山。」白雪蓮道:「娘,你放心,這仇我必定會報!」

丹娘仍在猶豫,她畢竟是個柔弱女子,若離了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該如何落足。

白雪蓮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蓮起來,這會兒獄裡多半已經發現我越獄了,再耽誤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給你包了手上的傷。」

丹娘打開櫃子,拿了塊乾淨的白布,一閃眼,看到桌子上放著一隻瓷瓶,頓時想起來這是孫天羽給她配的傷藥,忙一併拿了過來。

「這是什麼?」

「配的傷藥,很靈驗的。」丹娘打開瓷瓶,裡面是稠糊狀的藥膏。這藥上次已經用完了,孫天羽說要再配些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配好放在裡面。

白雪蓮腕上還繫著鋼鏈,鏈上還沾著血跡,丹娘不敢再看,解開她手上纏的布條,挑了藥膏仔細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說道:「往後怎麼辦?」

「這裡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落腳,然後我去尋弟弟,再找他們一個一個算賬. 」白雪蓮咬牙冷笑道:「師門常說,學成文武藝,賣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說我是匪,索性就做個女匪給他們看看!」

丹娘驚道:「雪蓮,那可是殺頭的罪!」

白雪蓮好笑地說道:「是麼?」

丹娘自知失言,訕訕地扭過臉。

白雪蓮低聲歎了口氣,「若能報仇,把辱過我們母女的狗賊殺個乾淨,我就落髮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罷了。」

丹娘心裡空落落的,掩著小腹,怔怔說不出話來。

白雪蓮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去叫玉蓮。」說著她身子一晃,軟綿綿坐了下來。

白雪蓮眼前一陣模糊,手腳麻痺地舉不起來,她忽然明白過來,心口頓時傳來撕裂般劇痛,淒恨交加叫道:「娘——」

***    ***    ***    ***

窗戶突然推開,一個人影躍了進來。正摟著女兒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見到救星,驚惶地叫道:「天羽哥,快來看看雪蓮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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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笑道:「沒事兒,只是睡一會兒。」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還真是心疼女兒,用了這麼多。」

丹娘搶過瓶子,「這不是傷藥麼?」

「本來是的。剛才我一著急,裝錯了。」孫天羽開心地笑了起來。聽到白雪蓮的聲音,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拔腿快逃。但聽到白雪蓮手上有傷,他又多了個心思。趁著母女倆上樓,孫天羽找出藥瓶,將裡面裝上迷藥,然後躲在窗外。等丹娘驚呼聲響起,知道詭計得逞才顯身。

丹娘手裡的藥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說道:「是你!是你又害了雪蓮!」

「我若不對付她,她就要殺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後連覺也睡不著!」

孫天羽推開丹娘,先扣住白雪蓮的脈門,然後將她穴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攔,卻攔不住孫天羽。她忽然跪了下來,泣求道:「天羽哥,求求你放過雪蓮吧。杏兒往後給你當牛作馬……不,一生一世都當你的母狗。」

孫天羽扶住她,溫言道:「別哭。我不會傷她性命的。」

丹娘感激地揚起臉,忽然肋下一麻,軟軟倒了下去。孫天羽托著她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笑道:「你先睡一會兒,醒了我再來疼你。」

丹娘眼睜睜地看著孫天羽抱起女兒,朝外走去,不由五內俱沸,熱淚滾滾而下。

推開了門,外面是玉蓮蒼白的面容。孫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給我舉燈,到柴房來。」

柴房在後院一角,旁邊是一隻竹子編的雞籠,這半年來坐吃山空,雞籠早已空了,房裡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著。玉蓮白著臉進來,在枯柴上一絆,幾乎跌倒,手裡油燈險些掉在地上。

孫天羽踢開亂草,將昏迷的白雪蓮扔在地上,一邊剝去她的衣衫,一邊道:「玉蓮,有多久沒見你姐姐了?」

自從白雪蓮入獄後,玉蓮就再沒見過姐姐,娘也不肯說姐姐在獄裡過得怎麼樣。這會兒見她滿身血跡,玉蓮心裡呯呯直跳,掌燈的手也不住發抖。

孫天羽撩起白雪蓮的頭髮,露出臉頰,笑道:「看她模樣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玉蓮遲疑地搖了搖頭.

孫天羽哈哈笑道:「臉上看不出來,看看下邊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蓮的褲子,將粉臀掰開,「看到了嗎?」

玉蓮頓時掩住口,露出驚駭的神情。娘的後庭因為頻繁肛交,看上去比正常形狀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屁眼兒比娘又鬆弛得多,臀肉往兩邊一發,屁眼兒便像張小嘴般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肛肉,似乎連小孩的拳頭也能塞進去。

孫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蓮肛中攪弄著說道:「你姐姐走的是內家路數,身上的肉又光又滑。現在練到辟榖,除了水什麼都不吃,這屁眼兒可真乾淨,難怪被人越插越多,越干越大。」

孫天羽用三根手指將那只鬆軟的屁眼兒殘忍地撐開,然後撿起一塊拳頭大的樹根瘤,沒有半點憐惜地塞了進去。昏迷中,白雪蓮痛苦地扭動屁股,似乎想將異物排出體外,但那塊根瘤硬梆梆卡在屁眼兒裡,像一塊形狀怪異的粗糙礫石,將柔軟而白皙的臀肉撐得張開.

白玉蓮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來吧……那裡要裂了。」

「急什麼,這婊子的屁眼兒能盛著呢。」孫天羽挑了根一握粗細的樹枝,剝去樹皮,將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蓮穴道上重重補了幾下,然後拿出一隻瓷瓶,拔開塞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蓮悠悠醒轉,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肛中強烈的脹痛,她扭動身體,想擺脫後庭的痛楚,但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動彈。

孫天羽油然道:「白雪蓮,我們又見面了。」他用樹枝在白雪蓮的唇上輕敲著,笑道:「還是你娘聰明,知道怎麼疼女兒,想方設法給你下了迷藥。」

被娘親出賣的痛苦,使白雪蓮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小人!還有你,玉蓮,你也要幫他來害你姐姐嗎?」

玉蓮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這你可誤會了,她是來幫你的。」孫天羽把剝光的樹枝塞到玉蓮手中,「讓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蓮驚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孫天羽板著臉,揚手給她一個耳光,玉蓮捂著臉怔了片刻,然後痛哭起來。

白雪蓮恨聲道:「孫天羽,你衝著我來,欺負我妹妹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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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這就輪到你了。」孫天羽寒聲說道:「玉蓮,這是讓女人發騷的春藥,你去給這賤人抹上,然後用這樹棍讓她高興高興. 」

玉蓮啜泣道:「姐……」

白雪蓮道:「沒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髒透了,還怕人看麼?」

玉蓮不敢觸到姐姐的身體,將樹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體. 孫天羽握住她的手腕一推,樹枝捅入肉縫,白雪蓮痛得抽搐一下,卻咬著牙沒有作聲。彎曲的樹枝在體內進出,將春藥帶入蜜穴深處。乾澀的肉穴漸漸濕潤,在樹枝上留下濕淋淋的水光。

孫天羽蹲下來,拿起白雪蓮未受傷的右手,一邊端詳,一邊緩緩道:「這麼漂亮的手,這麼細白柔軟……一點都不像能使劍的。說實話,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觸,清楚地感應到白雪蓮的真氣正在體內奔突,他訝異地挑起眉頭,「好功夫!點了你九處大穴還能提氣。玉蓮,再用些力氣。」

白雪蓮撅著屁股跪在地上,肛門被撐大,陰道被妹妹拿著樹枝插弄,在藥物刺激下,樹枝彷彿變得滾燙,每一次進出都帶來令人戰慄的快感。白雪蓮竭力忍住喉中的叫聲,身體卻如實作出反應,蜜穴收緊,伴隨著樹枝的磨擦不住蠕動,淫液順著樹枝直流下來,打濕了玉蓮的手指。

孫天羽從牆角拖出了一件物體,然後扳著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舊的鍘刀,刀鋒缺了口,已經變鈍,刀槽裡滿是零亂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鍘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側能夠開合,刀身長有三尺,厚背寬刃極為沉重。見他突然拖了鍘刀出來,玉蓮停了手,樹枝仍留在姐姐體內,人卻嚇得呆了。

白雪蓮嘴唇發白,然後眼中露出無比恨意,「孫天羽!你儘管殺了我,我就是變成厲鬼也饒不了你!」

孫天羽道:「殺囚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我沒那個膽子。只不過老虎太凶,總得拔了牙齒才能放心。」

孫天羽提起白雪蓮的手臂,將她雙手放在刀下,然後猛然合上鍘刀。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白雪蓮肘部血如泉湧,在鍘刀另一側,她柔美的雙手像切斷的花朵掉在亂草中。

白雪蓮雙臂齊肘而斷,被封了穴道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劇痛,還有比劇痛更強烈的恐懼使她肌膚像觸電般收緊,高翹的雪臀間,卡在肛中的根瘤被擠出體外,插在陰道裡的樹枝抖動著,收緊的蜜穴忽然痙攣著張開,噴出一篷篷液體.

那尿液、淫水、陰精的混合物,切去雙手的劇痛使白雪蓮下身失禁,一直強忍的陰精也噴射出來,高潮和疼痛兩種極端的感受同時來臨,在她肉體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痙攣著洩了身子,雪白的屁股不住收縮,一股一股噴出體液。在她臀間,被根瘤撐大的屁眼兒也在劇烈開合,腸道蠕動,只是她肛中無物可洩。

玉蓮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切,當看到孫天羽提起鋼鏈,兩隻滴血的玉手在鏈下輕輕搖晃,她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孫天羽將斷手扔到白雪蓮臉上,笑道:「白捕頭,你往後就再也沒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蓮額頭冒出冷汗,唇角抽搐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孫天羽把白雪蓮的身體翻過來,一腳踩住她噴液的陰戶,肆意蹍弄,「這麼水嫩的小美屄,沒玩夠怎麼會讓你死呢?」

白雪蓮在他腳下屈辱的高潮著,堅硬的樹枝捅進陰道,擠出更多的蜜液。孫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進鍘刀,就像鍘草般,將她白美的玉腿齊膝斬斷。白雪蓮尖叫著弓起腰背,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柴房內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鮮血混著尿液、淫水灑落滿地,白雪蓮赤條條躺在血污中,白皙動人的玉體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陣尖銳的刺痛,使白雪蓮從昏迷中醒來,她茫然睜開眼睛,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一雙斷手,不遠處,那具鍘刀已經被鮮血浸透,兩條光潔的小腿凌亂扔在旁邊。

「藥效還沒有過,這屄夾得真緊!」孫天羽咬牙獰笑著,眼中透出非人的凶光。白雪蓮仰面躺在染血的亂草中,被他扳開渾圓的大腿盡情姦淫。

見她睜開眼睛,孫天羽狂笑道:「你現在手也沒了,腳也沒了,就剩下兩條大腿夾個賤屄,一身的功夫有個屁用!」孫天羽搖著她圓潤的大腿,「往後你只要活著,就是一條挨肏的母狗。」

白雪蓮握緊她不存在的雙手,在地獄般的痛苦中,又迎來了一次高潮。

***    ***    ***    ***

丹娘哭叫道:「雪蓮!你還我的雪蓮!」

接著她聲音又低下去,抱著他的雙腿淒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是我的女兒啊……」

孫天羽扔下帶血的衣衫,「她就是一個發賤的婊子!想殺我,哼哼——哈哈哈哈……」

丹娘軟綿綿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該知道……早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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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孫天羽冷笑道:「是你們母女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來還的麼?」

「報應我不懂……那晚他們調戲我,我若是從了,就沒後面的事了。我若能早些當了婊子,怎麼會害了相公、雪蓮、玉蓮、英蓮、青玉。可這些都是定數,沒得選擇……」

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長得這麼標緻,男人一見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誰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說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誰都不怨——我若是生得醜些多好,若是一開始就是個婊子該多好……」

孫天羽見她悲痛地傷了神智,心裡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兩指搭住她的脈門. 丹娘脈象紛亂,顯然是悲痛過度,心神激盪,以至血不歸心,她並沒有見到女兒的慘狀,只是聽到柴門裡傳來的痛叫聲。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擔心。

孫天羽被鮮血刺激的亢奮漸漸冷靜下來,他對這婦人終究還有幾分憐惜,一邊幫她推摩,順暢氣血,一邊放緩聲音,溫言道:「莫要自責了,你既然知道這是定數,命中已經注定的,又何必後悔呢?」

丹娘無助地抓緊被褥,把臉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來,「老天爺,你為什麼要生了我……就是要讓我受這些苦麼?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呢?」

窗外天色微明,監獄裡已經發現出了事,士卒們四處出動,尋找白雪蓮的下落,其中一組正在趕往杏花村的路上。孫天羽一宿未睡,這會兒放下一樁要緊的心事,心情鬆弛下來,不由困意上湧。他沒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覺睡去。

一線陽光從門縫中透入,映在白雪蓮兩腿之間滴血的陰戶上。漫長的黑夜過後,白晝終於來臨. 那個曾經前程無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傷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亂包著,由於穴道被封,出血量減少了許多,否則單是失血就足以奪走她的生命——那也許是她最好的結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著。即使她只剩下殘缺的肢體,命運的折磨仍未結束,還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來承受。

58 賣身

即使是與世隔絕的深山,一樣能感受到季節的交替。濃綠的樹葉漸漸失去水分,遊蕩的山風也不再潮濕,已經是深秋天氣。這是客商最為繁忙的季節,途經神仙嶺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許多。作為山間唯一一間客棧,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之地。每日都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腳,稍作停留後再繼續奔忙。

丹娘已經是大腹便便,再寬鬆的衣服也遮掩不住變粗的腰身。每次她挺著肚子出來,都要面對客人或是詫異,或是駭笑,或是嘲諷的目光,若不是家裡用度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關了門不做生意。可日子終是要過,不光是她跟玉蓮母女兩個,還有母女倆肚子裡未出世的嬰兒,都要度日過活。

這會兒是中午時分,店裡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著腰,拿著酒菜出來,遞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腳,走起路來顫微微搖擺,那種柔弱有孕的嬌態引得客人暗自發笑。幾個人嘀咕了一會兒,一名客人故作驚奇地說道:「丹娘,這可又懷上了?

掌櫃的呢?怎麼也不來搭把手?」

旁邊的客人斥道:「胡說什麼呢!掌櫃的年初就沒了,沒見丹娘頭上簪的白花,還帶著孝呢。」

「不對吧?」那客人涎著臉捏住丹娘的手,「掌櫃的都死了,你這肚子是誰弄大的?」

「沒看到窗戶上貼的喜字嗎?肯定是新來的掌櫃往她肚子裡下的種. 」

丹娘試圖把手抽出來,對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對店裡的事早有耳聞,聽說這婦人姘上了一個官差,不是什麼正經人,就有心調戲。這會兒見丹娘紅著臉不開口,幾個人言行中越來越放肆,推搡間不時在她身上捏弄一把,東邊一桌客人看不過去,拍著桌子叫道:「丹娘,我們要的菜怎麼還不上?」

那幾人又拉扯一陣才鬆手,丹娘面紅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廚下取了酒菜,給客人送來,又福了兩福,謝過他們給自己解圍。那客人卻不領情,帶著幾分不屑瞥了她肚子一眼,「籬笆扎得緊,野狗鑽不入!自己褲帶松,招的蒼蠅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臉上,卻無言以對,只能窘迫地低聲道:「請客官慢用。」

玉蓮在廚房裡忙完,不見丹娘回來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於是自己取了送來。西邊那桌客人還在不乾不淨地說著些什麼,見著玉蓮,頓時就有人吹了聲口哨,驚笑道:「這娘兒倆,一對的大肚子!」

「咦,這窗戶上貼的喜字是誰的?是當娘的,還是做女兒的?」

旁邊那桌客人見鬧得不像話了,丟下銅板拿上貨物走了。剩下這幾個越發來勁,纏著玉蓮道:「這是喜事嘛,給咱們說說,是誰嫁人了?」

玉蓮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聲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誰弄大的?不會是那位新姑爺吧。」

「當娘的肚子比女兒的還大,這是怎麼弄的?」

玉蓮被糾纏不過,掙脫了那些亂摸的手,掩面跑到樓上。丹娘也想走,卻被那幾個客人攔住,「裝得三貞九烈,背後卻是個淫材兒,連姑爺都勾搭上了。」

「說說,這裡頭是誰的野種?」

「讓人弄大肚子不躲起來,還有臉拋頭露面,真是個不知羞的騷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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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弄得珠淚盈然,偏生一句話也回不了,只能暗自飲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豐滿了許多,此時臉熱心跳,那種熟膩的體香越發濃郁。

那幾個客人看看周圍無人,膽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聲,「說不定這騷貨腰裡揣了個枕頭,來蒙咱們的。」

旁邊的連聲附和,「就是就是,是真是假,摸摸就知道了。」

「不——」

丹娘剛叫了半聲,就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把丹娘摟在懷裡,一手拽開她的襟領,探進去抓住一隻高聳的美乳,用力揉捏。另外幾個撩起丹娘的裙子,拉開她的腰帶,丹娘死死抓住褲腰,兩腳亂踢。

那幾人見丹娘抓得緊,也不再硬拽,幾隻帶著汗跡的大手同時伸進褲子,在丹娘胯間使勁摸弄。丹娘細緻的眉峰擰在一起,鼻中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怕傷著腹裡的胎兒,竭力挺起肚子,結果卻使陰戶暴露得更加突出。

那些粗糙骯髒的大手在她的腹下、腿根細嫩的肌膚間大力揉捏,甚至撥開陰唇,捅進她乾澀的蜜穴,摳住陰內的嫩肉。

丹娘的上衣也被拉開,一隻豐膩的乳房被拽了出來,幾隻手一起抓住那團雪滑的美肉,將它揉捏得變形。鮮紅的乳頭在手指間滾來滾去,幾滴奶水被擠了出來,將乳尖溽濕了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無賴一哄而散,把衣衫不整的丹娘扔在地上。丹娘盤好的髮髻散落開來,眼睛哭得紅腫,一隻乳房露在衣外,留著幾個指印。她手指仍緊緊拉著褲腰,股間火辣辣被抓得又熱又痛。那些無賴都是尋腥逐臭的行家,若不是她喪了貞節,壞了名聲,絕不會來打她的主意。但現在她只能忍氣吞聲,一邊抹淚,一邊繫好衣衫。

丹娘拖著酸痛的身體,收拾碗筷,後面房間吱啞一聲開了,有人叫道:「丹娘。」那是昨晚宿下的客人,他打著呵欠挺了挺腰,似乎是剛剛起身。

丹娘忙擦了淚,上前道:「客官,你起來了。」

「走了兩天山路,腰酸腿痛的,睡過了。把房錢結了,我好趕路。」客人說著,摸出個一兩重的銀角子。

丹娘為難地說道:「店裡兌不開的,有制錢就足夠了。」

「哦,那到我房裡找找。」

丹娘跟過去,那客人翻了一遍,只找出來十幾個銅錢,他一把拿過來,「你看,就剩這麼幾個了。」

一兩銀子太多,十幾個銅錢又太少,丹娘也犯了難. 那客人兩眼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用試探的口氣說道:「要不,這銀子都給你留下?」

「那怎麼成?太多了……奴家也沒錢找。」

「沒錢可以用的嘛……」那客人把銀子塞到丹娘手裡,涎著臉道:「走了兩天路,腿都硬了,不如你幫我揉揉……」

丹娘臉一下漲得通紅,她扔下銀子,「店錢我不要了,你快些走吧。」說著轉身就走。

那客人一把拉住她,「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老闆娘,你讓我也摸摸,這些銀子都給你。」

「放開我!」

「他們摸也摸過了,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有什麼分別?況且他們摸了也是白摸,我這兒還有銀子給你。」

「你鬆手!」

那客人跪了下來,「我就是想摸摸,沒別的意思。你生得這麼美……我、我不是把你當娼妓。」

不知是哪句話打中了心事,丹娘身體突然一顫。那客人見她不再掙扎,忙拉她進屋,關了房門. 丹娘坐在床邊,垂著頭臉上時紅時白,那客人指天發誓,就是摸摸,絕不幹別的。

丹娘咬著唇聽了,扶著肚子慢慢倒在床上,也不言語,雙手伸到裙下,解開腰帶,然後摀住臉身體微微顫抖。

那客人見她允了,歡喜得不知怎麼才好,「親親乖乖」滿口叫著,一邊掀起紅裙,抬起腿,把丹娘的褲子褪到膝下。入目是一片雪膩的膚光,那客人瞪著婦人白美的下身,半晌才透了口氣,「我的親娘哎……比銀子還白……」

他抖著手抓住丹娘的膝蓋,將她雙腿朝兩邊分開,兩眼直盯著腿間的妙處。

丹娘小腹隆起,剛被人蹂躪過的玉戶又紅又腫,陰唇還被掐出了幾道血痕。在她白嫩的玉阜上,赫然烙著兩個扁扁的字跡:淫婦.

客人驚奇地張大嘴巴,半晌才有些口吃地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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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捂著臉低聲道:「別問了……」

客人張開手,將婦人的玉戶整個包住,只覺滿手的膩肉又滑又軟。他揉捏半天,手指插進肉縫,摸到蜜穴入口,擠進柔膩的肉穴中。

丹娘光著下身,將女性最隱秘的部位綻露了出來,讓陌生人把玩。她僵著身子,就像死了般一動不動。那客人一隻手摸著她的陰戶,手上滿是汗水。他撐開陰戶,在陰唇內的嫩肉上摸捏良久,兩指插進蜜穴,在裡面掏摸挖弄。

那客人一隻手在她下身摸來摸去,絕不碰她其他部位。丹娘聽著他喘氣聲越來越粗,不由睜開眼,只見客人站在床邊,一手摸著她下體,一手握著陽具,牛喘著正在捋動。

這些客商出門一趟就要數月半年,長的甚至數年也回不了家。丹娘的心裡一酸,輕聲道:「插進來吧……」

那客人大喜過望,頂住丹娘的蜜穴,挺身插了進去。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沒幾下就一洩如注。

客人走後許久,丹娘仍躺在原處。下體濕答答裸露在空氣中,一片冰涼,她甚至沒有力氣提上褻子。

那一兩銀子在她手中握著,精液從秘處淌下,又濕又黏。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將身子交給陌生人,代價就是這一兩銀子。

***    ***    ***    ***

豺狼坡監獄戒備更加森嚴。白雪蓮越獄有驚無險,所幸沒有出大亂子,但也給眾人提了醒。聽韓全的意思,這獄裡將來免不了要關押一些欽命重犯,那是一點差錯都出不得。孫天羽重新選派人手,安設了暗哨,又更換了械具,這段日子忙得不可開交。

等諸事已定,報去的文書也批復下來,隨行的還有一名監斬官。豺狼坡監獄獄卒逼姦女囚,私奸逆匪家屬,案情駭人聽聞,現已查明無誤,依律重處,著即問斬。

那名監斬官在鮑橫名下注了病故,將餘下十人一一驗明正身,就在獄後盡數斬首。那些獄卒再怎麼也想不到會判了死罪,等見了令簽,帶了黑布頭罩才知道大事不妙。但這時再喊冤已經晚了,卓天雄帶了人,把他們押到獄後墳丘處,一頓飯時間殺了個乾乾淨淨.

監斬官是從鎮撫府中來的,忙完了公事,他私下見了韓全,傳了封公公的口信,叫他回龍源一趟。韓全當即帶了兩名隨從,一同離開監獄.

韓全一走,孫天羽終於鬆了口氣,但想到他去見封總管,又有些提心吊膽。

這些日子韓全明裡暗裡說了多次,讓他以公事為重,將丹娘母女收監,孫天羽都藉故拖延過去。

不願將丹娘母女收監,一來是他有些捨不得,其次這些日子相處,他發現韓全對女人有種特殊的殘忍興趣。也許是因為他身為太監,無法人道,只有靠對女性的摧殘來獲得滿足。丹娘跟玉蓮都有孕在身,要落到韓全手裡,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玉娘今年不過三十二三,比丹娘還年輕標緻一些,她嫁的是富裕人家,身子保養得好,正合了韓全的脾胃。每天拿著玉娘玩弄取樂,兩個月下來,那個美貌少婦生生被他折磨得神智盡喪,成了一頭只知交媾淫媟的母獸.

玉娘現在仍拘在韓全的院裡,每天都要供六條粗壯的漢子輪流姦淫,要不就是跟那頭兒騾交配,被黑騾的大棒子插得淫水直流。那次韓全給玉娘抹了淫藥,捆了手腳在屋裡關了一夜,第二天把她扔到監獄裡,幾十個男人連續不斷地奸了她兩天兩夜,把玉娘幹得幾乎脫陰。

從那之後,玉娘一聞到男人的體味,或是精液的氣息,下身就流出淫水,一遇到交媾,無論陽具大小粗細,只要插進體內抽動幾下,她就開始高潮。往往一次交媾,她就有七八次高潮,淫水陰精流得滿地都是。

韓全仍不滿意,又開始染指其他女子。獄裡現在只剩了四名囚犯——準確的說是三名,另外一名是囚奴,都是女人。主犯薛霜靈,她如今跛了腿,又會裝著奉迎,不管誰來奸她,她都笑臉相迎,倒是她吃的苦頭最少。

玉娘已經是他玩過的,不用再說. 另外兩個,有一個是既無案底又無案由,莫名其妙被關到獄裡來的。她就是劉主簿的姘頭,鮑橫的親姐鮑娘子。鮑娘子年紀跟玉娘差不多,長相也算俊俏,但跟白家這幾個女子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她在獄裡既不審也不判,每天早晚上一次刑,其餘時間就跟那十名獄卒關在一起,不管她怎麼被人洩憤似的幹得死去活來也無人過問,倒像是專供囚犯奸弄的娼婦.

還有一個就是白雪蓮……

見識了韓全的手段,孫天羽輕易不肯把丹娘母女帶到牢裡,能拖過一陣是一陣。獄卒私奸女囚,本來是白孝儒謀逆案的案中案,現在搶先判了,十一人一起斬首,除了謀反案,判得如此重如此之快,著實罕見。奇怪的是白孝儒謀反的正案卻沒有隻言片語.

那監斬官是封總管身邊的人,聽他透出的口風,是朝內對案子仍持有異議,遲遲未決. 現在誰都知道這案子背後是東廠,還敢持有異議,除了何清河再沒有第二個人。不過這事封總管已經攬在身上,孫天羽靜下心等候消息就夠了。

孫天羽看了看天色,決定到獄裡察看一趟,然後再到杏花村,今晚就在酒店過夜。

卓天雄剛出完紅差,被血激起了性子,這會兒正在囚牢裡用薛霜靈來發洩。

裡面把守的兩人倒是認真,先隔門問了口令,又開了小門,看清是孫獄正,才開門請他進來。

獄裡常年不見天日,新鋪的稻草沒幾日就開始潮濕發霉。外面的大牢隔開十幾間丈許寬的牢房,現在只剩下孤零零一個女人。

那女子衣不遮體,頸上拴著鐵鏈,手上帶著木杻,屁股裡沾滿精液的污痕,此外就是凌亂的鞭痕。她驚懼地看著孫天羽,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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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陰毛早被獄卒們拔了個乾淨,背上的鞭傷是上午動刑時留下的。入獄第一天,她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人灌了啞藥。她沒有口供可錄,也不需要再開口說話,她只要像條最下賤的母狗那樣挨肏就夠了。

孫天羽取過了皮鞭,讓鮑娘子趴好,然後重重抽了下去。鮑娘子痛得身子亂顫。隨著皮鞭不斷落下,鮑娘子光溜溜的屁股上,一邊顯出一個血淋淋的十字鞭痕。孫天羽最後一鞭結結實實抽在她兩腿之間,打得她悶叫著抱住下腹,蜷起身體,兩腿不住抽搐。

孫天羽道:「犯人們都已經殺了,今晚也別讓她閒著。一會兒鎖到枷床上,先枷上兩天再說. 」

旁邊的獄卒答應了,打開牢門,拽著女子的頭髮將她拖出來,扔到枷床上,然後將她四肢一一扭緊扣住。

孫天羽扔開皮鞭,穿過大牢。這個女人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唯一的罪過就因為她跟鮑橫的血緣關係. 孫天羽並不想讓她死,鮑橫壞了他那麼多事,讓她活著慢慢炮製才有趣。

大牢後面是條甬道,旁邊是單獨隔開的牢房。其中一間的床下,就是地牢的入口。獄卒扳開鋼製的銷子,打開鐵罩,露出下面潮濕而陰暗的囚獄.

59 為娼

薛霜靈不在獄裡,兩旁的鐵籠都空著。在鐵籠中間,牢頂垂下的鐵鏈末端,懸著一截雪白的軀幹。失去了一半肢體後,那具肉體看上去格外輕盈,彷彿飄浮在暗而濕重的空氣中,隨著氣流的變化輕輕搖動。

那天昏迷不醒的白雪蓮被帶回了獄裡,獄卒們用烙鐵烙平的傷口,給她止住血。然後在她肘膝上鐵製的護肢,護肢是在傷口未癒之時就套在肢端,等傷口長好,護肢內部的突起與肉體連為一體,幾乎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護肢底部鑄著圓形的鐵鉤,可以很方便的鉤連起來,用以固定身體.

此時,白雪蓮的肘膝就鉤在一起,使她身體彎成圓形。冰涼的鐵鏈與護肢相連,搖動聲發出吱啞吱啞的磨擦聲。好頭髮纏在鐵鏈上,蒼白的臉容揚起。為防止她咬舌自盡,白雪蓮口中瞳了鐵撐,使她牙關無法合攏.

她腰肢彎成弓形,兩隻乳房垂在胸前,其中一隻乳房上刺了半朵紅蓮,那是韓全的作品,現在還未完工,用來紋身的長針就橫穿在她乳頭上。

鐵鏈忽然鬆開,赤裸的女體毫無防備地跌落下來,像尺蠖一樣在石板上蠕動著,發出痛楚的呻吟聲。孫天羽用腳將她翻轉過來,踩住她圓潤的乳房,「白捕頭,今天過得如何啊?」

白雪蓮空洞的眼神透出了絕望,隨著乳房的痛意越來越強烈,她艱難地喘息著,另一隻乳房也隨之繃緊,鋒利的長針在翹起的乳頭上抖動。

孫天羽拔下了長針,一手從白雪蓮併攏大腿間穿過,托住她的雪臀,舉到面前。白雪蓮身子彎成圓狀,雪白的大腿夾著孫天羽的手腕,大腿根部美妙的性器被托得挺起,整個暴露出來。

柔艷而嬌嫩的陰戶宛如一朵鮮花,在孫天羽手上蠕動著綻開,花瓣上每條一細小的紋路都清晰無比。即使在飽受摧殘之後,白雪蓮下體依然保持著少女的清新,軟滑的陰唇微微綻開,露出內裡紅膩的前庭。在花瓣上緣的結合處,突起一粒小小的花蒂,色澤瑪瑙般紅潤。

孫天羽用針尖在肉粒上一撥,手上柔白的女體立刻顫抖起來,嵌在肢上的護肢碰撞著,發出鐵器磨擦的聲音。尖銳的長針在細嫩的蜜肉間挑弄片刻,然後停在花蒂上。紅嫩的肉粒被針尖刺得凹陷,然後忽然彈起,針尖已經刺穿表皮,進入花蒂內部。

長針刺入陰蒂的同時,白雪蓮發出一聲尖叫,光潔的軀幹猛然弓起,肢端連在一起的鐵鉤掙得格格作響,陰戶像被火燙到般猛然收攏,穴口緊緊縮著。孫天羽用針尖把陰蒂從密閉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嫩的屄口變得濕潤。

「越痛越發浪,白捕頭的屄可真夠賤的。」孫天羽嘲弄著捏住長針,在少女敏感的陰蒂內戳刺。

白雪蓮痛得嬌軀亂顫,縮緊的穴口不住滴出淫水,當針尖刺進神經交匯處,白雪蓮對痛苦的承受已經達到極限,穴口猛然鬆開,滴血的陰蒂硬硬夾住長針,就在孫天羽手上開始了高潮。

***    ***    ***    ***

「這是哪兒的銀子?」孫天羽撿起桌上的銀角子,在手裡拋著。

丹娘掠了掠鬢髮,平淡地說道:「上午客人給的。」

孫天羽沒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隨口道:「生意不錯麼. 柴米還有麼?我讓人給你送來些。」

「不用了,店裡能過活的。」

孫天羽過來撫著她的肚子笑道:「肚子這麼大,難道是兩個不成?今天又踢你了嗎?」說著開丹娘的衣服,捧著她白膩的肚子左右端詳,「也不知道裡面是男是女。」

「是個男孩吧。若是女孩……長大了又要受苦。」孫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兒怎麼會受苦?」

丹娘放下手裡的針線,柔聲道:「是我說錯了話,你別生氣。」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兒,移開話題,「又在做衣服呢。不是縫好了兩件嗎?」

「這是給玉蓮肚裡孩子做的。」

「哪兒用得著做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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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了備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說得平淡,孫天羽心裡卻打翻了五味瓶。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流放三千里,押解到遼東苦寒之地,不知該如何度日。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悶坐了一會兒,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蓮。」

玉蓮在描鞋樣,見孫天羽進來,便起了身。孫天羽指了指圓凳,不用開口,玉蓮就乖乖寬衣解帶,赤條條走過來,彎下腰,兩手按著圓凳,翹起雪臀。她已經習慣了孫羽隨時隨地的要求,無論是屋裡還是屋外,也不管是什麼時候,孫天羽興致一來,她就要解衣承歡.

當日失身之後,玉蓮知道自己身子髒了,無顏面對相公,對孫天羽的諸般要求逆來順受。孫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來發洩。算來倒是那張床用得少些,有時在桌上,有時在椅上,有時就在地上野獸一樣交媾。親眼目睹了兩次血腥場面,玉蓮再非往日青澀的女兒家,再荒淫的舉動,只要孫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

甚至對他交歡時一些殘虐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來。

孫天羽擰住她的雙乳,在她仍顯乾澀的肉穴狠狠衝撞。少女淺嫩的花心在他龜頭上滑來滑去,充滿彈性的蜜穴不時伸縮,漸漸軟化了他的郁氣。孫天羽一口氣幹完,在玉蓮體內射了精,才放開她。

「你娘今天怎麼了?」

玉蓮欲言又止,在孫天羽逼問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話我跟娘大了肚子……」

孫天羽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又怎麼了?」

玉蓮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們說娘不守婦道,後來就動手動腳……我先上了樓,娘被他們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過. 」

孫天羽愣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衝出門去。

「啪!」丹娘臉上挨了一記耳光,打得她歪在床上。

孫天羽抓起那隻銀角子,「賤人!這銀子哪兒來的!」

「客人給的。」

「誰給的!」

「一個過路客人。結的房錢. 」

「房錢能要得了這麼多?」

丹娘咬著唇,道:「我找給他了。」

「找給他了?你拿什麼找的?」

丹娘望著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孫天羽臉色猙獰起來,他一把抓住丹娘,「你這不要臉的賤貨!大著肚子還去賣屄!」

丹娘咬著唇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淚花,「我就是婊子!讓人干也幹過了,玩也玩了,不是賤貨又是什麼!」她拉開衣服,「這是你們給我烙的,我就是個淫材兒,是個不要臉的娼婦!」

白滑的陰阜上,鮮紅的字跡清晰可辨。孫天羽揚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顫聲道:「天羽哥,你看著我,我長得美麼?」

孫天羽沉默不語.

「我原也不知自己長得美,後來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標緻,天生就該做婊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會害了這麼多人。我要是婊子該多好,你付了錢就可以來幹我,不再想方設法來算計我,那樣我相公也不會死,雪蓮也不會……」

丹娘哽咽地無法再說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淚,「我現在懂了的,誰想要,我都把身子給他。這樣你們也不用爭來爭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麼多人,還不要臉地活著,就拿身子給自己贖罪好了。」

「這銀子是一個過路客人給的。他想摸我,我就讓他摸了。我不認得他,是我讓他插進來干我的。是我不要臉。」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定要摔門趕他出去。結果他不高興. 我生了氣也要哭的。」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躺在那兒,就讓一個男人心滿意足,舒舒服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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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已經髒透了的,能讓別人開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賣身,就換了一兩銀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隻銀托子,到時候你先在我身上使過了。」

「啪嗒」一聲,銀角子掉在地上。孫天羽木頭般跌坐在椅中一動不動。

***    ***    ***    ***

十月初七,龍源傳來消息,白蓮教反亂已徹底平定,封總管不日即將回京。

同時傳來的還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誅殺涉案獄卒的文書報上去,大理寺當即指稱首犯孫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將其押解京師天牢,嚴加審訊。

孫天羽聞訊恨得牙癢,何清河也是隻老狐狸,報斬的文書遞上去,當時就批了,也沒說少了首犯。現在人已經殺了,又提出沒有孫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的工夫,先殺一個是一個,何清河在官場泡了幾十年,他想扯牛皮,沒幾個能扯得過他,就算孫天羽是封總管的乾兒子,也非扯出來不可。

對白孝儒家屬的處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邪門兒,「白孝儒謀逆案紕漏甚多,著令複查。白妻裴氏勾結姦夫,謀害親夫似無疑義,依律可處以極刑。長女白雪蓮本是刑部捕快,可交由刑部查問管束……」

簡直是匪夷所思,放開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個謀殺親夫的罪名,而且還讓獄方把白雪蓮交給刑部「管束」!等於是把案子翻得乾乾淨淨,把一樁謀反案批成了殺夫案。

孫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大理寺這樣處置,安個「倒行逆施」

的罪名是足夠的,不用獄方辯解,六部那一關就過不去。只要看過案卷,就知道大理寺是胡攪蠻纏. 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劉辨機也看得倒抽涼氣,他拔著鼠鬚苦思良久,最後猛的一拍桌子,「好一著釜底抽薪!」

他抖著抄錄的文書道:「說難聽些,大理寺這是失心瘋了。這批復咱們都看出是胡攪,六部難道看不出謬誤?依我看,何清河弄出這個不倫不類的批復,就是讓御史們群起攻之,彈劾大理寺胡作非為。眼下咱們最怕什麼?就是這案子叨登大了,鬧得滿城風雨,不好收場。」

孫天羽明白過來,何清河這是拼著讓朝廷批個「昏饋」,也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他心裡又是痛恨,又是擔心,又有幾分佩服,罵道:「這老匹夫!」

劉辨機看了看周圍無人,壓低聲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們怕,封總管也怕。咱們現在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裝聾作啞,讓他們鬧騰去吧。」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還有樁稀罕事——就算白孝儒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那薛霜靈呢?這板上釘釘的逆犯,依著何清河處置,肯定要判個凌遲. 怎麼隻字不提?」

兩人推測半天也摸不出頭緒,搞不懂何清河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只好作罷.

隔了幾日,韓全從龍源回來了,又帶了幾名怪模怪樣的手下,留在獄中當獄卒。韓全雖然沒說,孫天羽等人已經是心知肚明,這些人多半是封總管招募的死士,怕帶回京師不好安置,改名換姓隱藏在獄裡.

韓全神態輕鬆,與孫天羽見過禮,說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師。公公囑咐小的,請大人不必擔心,公公回京後會親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說此事。」

「多謝爹爹恩情。」孫天羽笑著挽起韓全,「韓內使一路辛苦。」

韓全細聲道:「辛苦也不見得。我等都是為公公效力,怎麼敢說辛苦。」

孫天羽故作親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覺韓全的手又涼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軟,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陣惡寒,這會兒又不好放下,只好搖著手哈哈半天,才順勢鬆開.

韓全笑吟吟道:「還有一事要告訴大人。小的走時見著鶯憐,鶯憐讓小的轉告大人,她著實墊記著你,過些日子要回來看望大人。」

「鶯憐?」孫天羽納悶地說.

韓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蓮。公公說她生得小巧可憐的,改了名字叫鶯憐.公公寵她寵得緊呢。」

孫天羽心裡咯登一聲,湧起一陣不妥的感覺. 這會兒也不及細想,他定了定神,把韓全讓進廳內,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操心,我這當兒子的萬事都聽爹爹吩咐。這監獄的事忙得我腳不沾地,到現在也沒理清,這會兒韓內使回來,又帶了這些兄弟……哈哈……這個……就好辦多了。」

韓全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麼,說道:「小的回去見著封公公,公公面諭小的,豺狼坡監獄掛在嶺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轄,其他廠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錢鈔報知公公即可,不必經東廠平准司。順便稟報大人,小的對公公說,監獄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籌備,待結案後加以重修。」

孫天羽大喜過望,滿口稱謝. 兩人說了陣閒話,孫天羽轉彎抹角地說道:「爹爹一心為朝廷效力,這些年操勞國事,也不知道身邊有沒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這當兒子的心裡不安啊……」

韓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難怪大人憂心。說起來公公天性極仁慈寬宏的,最是憐童惜少的一個人。身邊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歲為佳。要膚色光潤,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聰慧……也不是那麼好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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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羽關切地說道:「爹爹身邊還缺人使麼?要不要我再採辦些來?」

「公公身邊現有著十幾個,回京師也不能帶得太多,已經儘夠使了。」

孫天羽笑道:「這我就放心。不知道這些童子大些了,會去做什麼呢?」

繞了半天,這才是最要緊的。孫天羽為人活絡,現在攀上封公公這根高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韓全有心跟他攀個交情,於是道:「封公公是開府建牙的內臣,身邊伺候的這些,琴棋書畫都是要學的,到十幾歲,公公就薦出去,到宮裡衙門,或者是各位王爺、大臣府裡當差。若是可造之材,進東廠作事也是有的。

這就看各人的緣法了。」

他笑著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內有數的人物,但向來不收弟子,就是走得再近,也有個內外的差別,斷不會有礙大人的。」

這話已經說得極明白了。孫天羽想著也覺自己心虛的好笑,再怎麼說,英蓮都只是個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頭來,起碼也是十年之後。十年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說不定到那時他還會感激自己讓他作了太監呢。若是流放遼東,就他那麼個小人兒,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這裡,孫天羽心緒頓開,笑道:「我跟韓內使一見如故,實不相瞞,兄弟我對內使是傾慕得很了,心裡有個小念頭,又不好開口——內使別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義子,內使又是爹爹身邊的得力人,往後來往盡多著呢,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你看如何?」

韓全笑容滿面,連稱不敢。兩人又說了幾句掏心窩的話,當即設了香案,八拜為交,就以兄弟相稱.

拂了膝上的塵土,孫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來,我已經讓人把白雪蓮那婊子收拾乾淨,看兄弟什麼時候有心情,把整幅圖都刺完。」

韓全道:「不瞞哥哥說,這文身是小弟準備孝敬公公的禮物。那女子肌膚堪稱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時她判了斬刑,就把皮剝下來,送給公公收藏。」孫天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賢弟真是有心人。」

韓全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說:「還有一事,小弟不知該不該說. 」

孫天羽拍著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賢弟儘管開口。」

韓全微笑道:「那就請孫兄下令,將裴丹杏、白玉蓮母女立刻收監. 」

60 妖童

秋去冬來,天氣已經寒冷。杏黃的酒幌在風中孤寂地旋轉著,下面的酒店房門緊鎖,客商絕跡. 透過窗戶看去,昔日抹拭整潔的桌椅佈滿灰塵,寒風拂過,倍覺清冷。

店前一條山路蜿蜒繞過山梁,在山梁另一側,之字形攀上一座滿是亂石的山坡。傳說遠處的山嶺曾有神仙降臨世間,搭救眾生,被人稱為神仙嶺. 那道山坡則是因為往年有豺狼出沒,叫做豺狼坡。

昏黃的太陽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剛過酉時就早早沉入西山,彷彿一瞬間,天地就被黑暗籠罩。寒冽的山風拂過,山石表面稀薄的溫度迅速冷卻,最後一點餘溫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塗抹得模糊起來,沒有任何光線透出,也聽不到聲音,高牆與屋簷融為一體,看不清哪裡是有,哪裡是無.

風聲乍響,滿樹的枯枝猛然捲起,狂風夾雜著沙石,扑打在大牢的牆壁上,發出嗚咽般的淒響。

一牆之隔,高大的牢房內卻是火光通明,兩隻一人粗的火爐擺在廳中,赤紅的木炭燒得吱吱作響。笑聲、哭泣聲、淫叫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汗氣、脂粉的香氣,還有淫液與精液的氣味,熱氣蒸騰,彷彿另外一個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柵隔開的牢房,中間一群漢子圍成一圈,一個個渾身精赤,露出慓悍的體型。比起原來的獄卒,他們明顯多了分凶狠的殺氣。人群裡唯一一個穿著衣服的,是個陰柔俊美的年輕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與那群粗野而又殘忍的漢子格格不入,他卻恬然坐在一張太師椅中,神情自若,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幾具雪白的女體被人擺成種種形狀,每一具都至少正承受著一名大漢的淫辱。那些身無寸縷的女子裡,至少有兩人腹部明顯隆起,其中一名婦人肚子比腰身還粗了一倍,白膩的肚皮形如圓球,撐得又光又亮,似乎已經接近臨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著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著一根粗黑的陽具,白皙的柔頸微微揚起,正用她柔艷的芳唇吞吐著陽具。

在她身後,一個同樣懷著身孕的少女啜泣著抬起粉腿,將一隻柔白的纖足架在一名大漢肩上,露出腹下柔膩紅嫩的玉戶,讓大漢粗糙的手指插在裡面,肆意把玩。

旁邊一個女子側身躺在地上,一手抱著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揚起,已經幾乎拉長直線,那條腿仍顯得軟綿綿的,似乎使不上一點力氣。一名漢子掰開她的腿縫,粗壯的陽具在她體內進出。那女子媚眼如絲,一邊迎合著肉棒的抽送,一邊嬌聲呻吟著。

叫聲最響的是一個少婦. 她兩手高舉,被一條鐵鏈吊在頭頂。膝彎套著兩隻大鐵環,兩腿平著張開,腳尖低垂,就如同騎馬一樣懸在半空。她身子極白,細滑的肌膚彷彿吸飽了汁液,透出一層妖艷的淫靡光澤。兩名漢子一前一後把她夾在中間,兩根肉棒一齊插進她下體,在她前陰後庭裡戳弄。少婦尖聲浪叫著,白嫩的屁股淫水四溢。

同樣被兩人姦淫的還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張窄窄的板凳上,一邊張著腿被人肏屄,另一邊張著嘴被人狠插,兩隻乳房被人揉捏得變形。

最後一具女體是殘缺的。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來該是肘膝的肢端被鐵器代替。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隻嵌在石板上的鐵環扣住肢端的鐵鉤,一段圓木塞在她臀下,使她下體挺起,秘處敞露。

她閉著眼,被拉緊的軀幹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膚上刺著幾朵盛開的蓮花,其中一朵佔據了她半隻乳房,隨著她的呼吸,鮮紅的花瓣在雪乳上輕輕顫動。男人伸手抓住她的乳房,像要揉碎那朵蓮花般用力揉捏,一邊把手插進她的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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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陰柔的年輕人等口交的孕婦吞下精液,細聲喚道:「裴犯。」

丹娘赤身裸體,連弓鞋也被脫去,裸足難以行走,只好手膝並用,爬到那太監身前,「內使大人。」

韓全搖著折扇,笑吟吟吩咐左右,「拿過來吧。」

一隻瓦盆遞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們用過的便盆,積著一層厚厚的污垢,氣味難聞。丹娘跪坐著,微微地俯下身,然後側過臉,兩手托起一隻漲滿奶水的乳房。

丹娘乳房本就豐滿,此時漲滿乳汁更顯肥碩,沉甸甸份量十足。她抱住白滑的乳肉,用力一擠,潔白的乳汁立即從鮮紅的乳頭中射出,落在瓦盆中,發出一陣輕微的水聲。她的手指沒入肥軟的乳肉,拚命擠弄自己的乳房,等兩隻乳房擠空,便盆裡已經有了半盆奶水。

韓全悠然道:「擠乾。」

旁邊的漢子獰笑著伸出雙手,抓住丹娘的雪乳,使勁擠壓。丹娘咬住唇,直到兩乳的奶水被擠得一滴不剩,才扶著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帶著自己體溫的奶水洗淨下體. 這時牢裡的淫戲已經告一段落,玉蓮、薛霜靈依次過來洗過身子。等她們洗完,獄漢們提起白雪蓮,由丹娘把女兒下體洗淨.

第一次見到女兒的慘狀,丹娘頓時暈死過去。那一個月裡,她日夜哭泣,幾乎哭瞎了眼睛。直到現在,看到女兒的殘肢,她仍然心頭戰慄。

白雪蓮洗過,奶水裡面混雜了各人的淫水、陽精,已經變得混濁。獄漢們放下懸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牽到瓦盆邊。聞到奶香,玉娘像狗一樣趴下來,伸出舌頭,舔舐著便盆裡的奶水。

丹娘和玉蓮都側過臉,不忍也不敢去看。數月來殘酷的淫虐凌辱,玉娘被折磨得幾乎喪失神智,獄裡的軍漢們把她當成母狗來戲弄,連吃飯都逼著她只用舌頭去舔。

丹娘入獄時已經開始沁乳,玉娘因此多了姐姐的奶水可以喝,相比之下,這比獄裡任何食物都要好,因此雖然已經髒透,玉娘仍喝得津津有味。

玉娘喝完,便盆裡還剩了一小半奶水,最後一個女子爬過來,把剩下的舔得乾乾淨淨. 她不像丹娘一樣神智不清,但在這監獄裡,她是最卑賤的母狗,甚至沒有名字。

韓全道:「孫大人還沒來麼?」

一名獄漢道:「孫大人有事,晚間就不過來了。孫大人說文書催得急,今晚恐怕要熬夜,讓咱們玩得開心。」

韓全微笑道:「孫大人既然晚上辛苦,身邊自然要人伺候。」他轉了口氣,說道:「今兒是大雪節氣,這南邊雖然沒下雪,這節還得過. 山裡頭沒什麼好玩樂的,咱們又守著監獄,大夥兒說說,怎麼熱鬧一番?」

那群獄漢七嘴八舌,「這些婊子都在這兒,大夥兒一塊兒上,痛痛快快干一回。」

「一塊兒干有個什麼意思?不如把這些婊子擺好,一邊干一邊比比,看哪個婊子更浪。」

「依我說,咱們三十來個弟兄,婊子有六個,五六個人弄一個,看誰先把這婊子幹得尿身子。」

「那有什麼比的?肯定是小裴婊子。不如反過來,比比咱們誰幹久。」

「這麼著干也沒意思。我倒有個想頭,大裴、小裴、大白、小白,正好是兩對姐妹,讓她們姐妹們對著幹,咱們在旁邊看著。」

「不光是姐妹,這不還有母女嘛,裴婊子跟小白婊子都是大肚子,讓她們娘兒倆先弄上一場。」

男人的淫笑聲響成一片,丹娘跟玉蓮各自抱著圓滾滾的肚子,木偶一樣跪坐在地上。她們已經記不清入獄有多少日子。自從進入這暗無天日的大牢,迎接她們的就是無休止的姦淫。

相比之下,她們還是幸運的,孫天羽時常讓她們過去伺候,能有一天半日休息的時候。但有韓全在旁監看,孫天羽也無法獨佔她們母女,歇上一天就要回到獄裡,繼續接受姦淫。

在這裡,她們所有的人格尊嚴,貞節廉恥都被剝奪得乾乾淨淨,連玉蓮這樣見著生人就臉紅的少女,也學會了在男人胯下搖動屁股。

也許是她們懷著身孕,獄漢們並沒有給她們用刑,有時母女倆承受不住,也可以改用嘴巴和後庭來服侍。

其他女囚就沒這麼好運了,牢裡的獄卒越來越多,丹娘的妹子玉娘成了他們最喜歡的玩物,每天至少都要接受十幾次姦淫,不止一次被幹得暈死過去。雪蓮殘缺的身體,也成了一些人的喜好,他們把她扔在地上,一邊淫戲,一邊看著她殘缺的肉體在腳下蠕動,以此取樂。

薛霜靈跛了雙腿,略累一些就難以支撐,她罪名最重,但她嘴巴甚甜,吃的苦頭反而少些。受刑最多的是那個沒有名字的女人。監獄裡有裴母狗、薛母狗、大白狗、小白狗,她的名字只有一個「母狗」。

丹娘只知道她是個啞巴,長相還算俏麗,但她身上始終有幾處未曾癒合的傷痕。獄卒們無聊的時候,常常拿她拷打取樂,除了鞭打,最常見的是拿針穿過她的肉體,既痛苦又不會在肉體上留下傷痕。丹娘就見過獄卒們用長針把她兩隻乳房穿在一起,來聽她啞啞的叫聲。

無論是逆匪、曾經的女捕,還是小家碧玉,在這裡都如同進了地獄,像一種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任人玩弄。這會兒那些大漢當著她們的面,興致高漲地談論怎麼拿她們取樂,而她們只能默默聽著。

「忽喇」,韓全打開扇子,「既然是過節,蓬頭垢面成何體統,先帶下去梳洗妝扮了再來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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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孫天羽確實是有事,他桌上攤著圖卷,擰眉思索。

劉辨機抱著手爐在旁看著,良久道:「千歲的意思這獄裡要能一次關押二百名囚犯,而且要分成至少四處,彼此不能知聞,還不能建得太大,以免被人看出馬腳. 」

「只能建地牢了。」孫天羽說道:「這是石山,下面都是石頭,就是諸物齊備,人手足夠,至少也得兩年。」

「兩年也是緊打緊的。」劉辨機傾過了身體,壓低聲音道:「我看千歲的意思,未必讓大人在這裡這麼久。」

「喔?」

「我私下揣度,千歲身邊都是太監,不好掩飾身份。至於外邊的人,千歲也未必信得過. 大人出身清白,又沒在官場裡走動過,放在這窮山僻壤豈不是明珠暗投?」

孫天羽笑道:「我算什麼明珠。倒是劉夫子見事明白,不管往後是在這裡,還是去京師,都要多多倚仗的。」

正說著,卓天雄進來,「有幾個人剛下了坡,這天色看不大清,瞧裝束像是龍源來的。」

來的果然是名太監,接進內廳,那太監客套兩句便道:「千歲爺已經接旨,三日後返回京師。千歲命小的稟知大人,那案子大理寺頂得太緊,不妨重擬,裴丹杏身為白逆正妻,知情不報,判為斬首。白雪蓮免死,改為流放。」

雖是冬季,孫天羽額上仍滲出一層汗水。沒想到連封總管都頂不住了,要依著何清河的意思,殺掉丹娘頂罪。半晌他慢慢說道:「裴氏如今正懷著身孕,依律需生子後再行刑。還請回稟千歲. 」

太監點了點頭,「千歲已經知道了。另外白雪蓮不宜流放,千歲也知道,由大人斟情處置。」

封總管原話遠沒這麼和氣,孫天羽悍然鍘斷白雪蓮的手腳,把最後一點轉圜的餘地也堵了個徹底。以東廠的手段,要廢去白雪蓮的武功,甚至毀掉她的神智絕非難事,孫天羽自作主張,把白雪蓮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讓封總管大為不滿.

孫天羽是有苦自己知,他動手時就想過這後果,他怕的是封總管一旦退讓,交出白雪蓮,就算私下商量她,不定哪天就翻出岔子來。所以他拼著被封總管氣惱,也要走這著狠棋。白雪蓮這幅模樣,無論如何是交不出去了。封總管的意思也很明白,交給刑部只是個幌子,叫他找機會弄死白雪蓮才是真。

看得出封總管還真是在意何清河,不願意跟那老傢伙翻臉。否則搬出東廠的招牌,強行結案也就結了。孫天羽想著道:「請尊駕回上爹爹大人,孩兒都明白了。一定不負父親大人所托。」

太監詭秘地笑了笑,「還有一事,千歲吩咐要勞煩大人……」

***    ***    ***    ***

劉辨機知道來人要與孫天羽密談,便引席迴避,回到住處。剛裝了袋煙,準備點上,房門忽然一響,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英蓮穿了身寶藍色織錦小襖,頭上梳了個小髻,沒有戴巾,打扮得小大人一般。他原本就生得俊美,這些日子錦衣玉食,更顯得面如雪琢,唇如朱塗,精緻得猶如一塊美玉。

孩子用童稚氣的聲音說道:「劉叔叔。」

劉辨機一聽之下,骨頭都幾乎酥了。當日送走了英蓮,如同割掉了他的心頭肉,這些天孤衾獨枕,連著對女人也沒了興趣。

英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唇角那粒小痣也變得嬌艷起來,他興高采烈地說:「劉叔叔幫英憐寫的狀子,英憐給了公公。公公替英蓮打贏了官司,洗脫了爹爹的冤枉,再過幾天,我娘,還有姐姐們就可以出獄了。」

這事劉辨機的心裡原本有鬼,見英蓮這麼高興,心想不知封公公使了什麼手段,他還被蒙在鼓裡,順著他的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英蓮,你怎麼回來了?」

「英蓮要跟公公去京師,過幾天就走,想回來看看劉叔叔。」

劉辨機越看越是心癢,把他摟在懷裡,「英蓮還記著叔叔呢。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

英蓮坐在他腿上,乖乖地點頭說:「公公待英蓮很好,只不過……」

摟著英蓮小巧軟滑的身子,劉辨機心頭火一陣一陣往外拱,強忍著道:「怎麼了?」

英蓮忸怩地小聲說道:「公公下邊……沒有東西給英蓮吃……」

劉辨機這下渾身都酥了,結結巴巴說道:「你想……你想……」

英蓮用一根小手指按著鮮紅的唇角,「英蓮好久沒吃了……想吃叔叔的大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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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辨機心花怒放,手忙腳亂地扯開褲子,英蓮從他膝上爬下來,滿臉期待地趴在他腿間. 劉辨機三月不知肉味,這會兒被這妖媚童子勾起慾火,陽具直挺挺翹起老高。英蓮兩手握著肉棒,朝他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張開小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房中傳來一聲痛徹心肺的慘呼。

61 群奸

火爐上兩根大管子從窗戶通出,將炭氣排到牢外。

那些大漢左右各站了兩排,挺胸叉腰,若不是一個個都光著身子,倒像是在公堂審案一般。韓全坐在太師椅中,笑吟吟尖聲道:「帶犯人!」

鐵鏈聲響,一個女子從牢房裡被帶了出來。若論起妝扮,就是畫中的美人也遜了丹娘一籌. 她頭髮梳了個揪髻,在腦後盤了,插了枝帶墜的簪子,修長的雙眉也用眉筆勾了,唇上塗了胭脂,紅潤的唇瓣柔艷動人,面上淡淡敷了層粉,一張臉如花似玉,打扮如同歸寧的新婦般艷麗。

往下卻與新婦大相逕庭。丹娘細白的柔頸中帶著面沉甸甸的木枷,兩手卡在枷中,握著頸中黝黑的鐵鏈。除了刑具,她身上再沒有任何遮掩,豐腴的肉體在火光下纖毫畢露。豐滿的雙乳聳在胸前,擠空了奶水的乳頭又軟又大。

她腹部隆起,肚皮被撐得又光又亮。肥白的屁股向後翹著,臀溝顯得又深又緊. 她大腿並在一起,白軟的纖足貼在冰涼的石板上,每走一步都痛苦萬分。

丹娘雙足纏得小巧,赤著足平常走路都頗為艱難,何況懷著孕又帶著木枷,勉強走來,身上已經是香汗淋漓。她吃力地在韓全身前跪了,輕聲道:「犯婦裴氏,聽大人發落。」

「先跪了吧。把女犯們都帶來。」

接著被帶來的是玉娘,她神智雖然不清,但打扮起來也是個美艷的尤物,尤其是她腰身極細,行走起來雪臀一搖一擺,白膩的臀肉顫微微,底部不住往下滴水,淫態十足。也許是剛才洩過身,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赤條條帶著刑具從不懷好意的男人們面前走過,玉娘臉上露出幾分羞懼,但神色仍是茫然而戰慄的。

然後上來的是玉蓮,她眼睛、鼻尖都紅紅的,低著頭泫然欲滴。她肚子比丹娘略小,但由於是初次懷胎,看上去肚皮比丹娘繃得還緊. 她扶著枷,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柔嫩的腳上,搖搖晃晃走幾步,就酸痛得難以支撐。

但比起姐姐,玉蓮已經幸運得太多。白雪蓮是被人架到堂上的。她軀幹依然曲線動人,纖腰圓臀修短合度,晶瑩的肌膚上紅蓮的紋身鮮艷奪目。但她殘缺的四肢卻破壞了這份完美。

六具赤裸的胴體跪成了一排,頸中帶著清一色的二十五斤重枷,枷長五尺五寸,寬一尺五,厚三寸,筍頭合緊,就像一整塊木板。

韓全搖著扇子笑道:「裴犯,你可知罪麼?」

丹娘低聲道:「賤囚知罪。」

「可願受罰麼?」

「願意。」

韓全笑道:「這麼聽話,你說受什麼刑呢?」

這都是調教多次的,丹娘咬了咬牙道:「棒刑。」這棒不是木棒,而是男人們隨身帶的肉棒,敲打的是她們身上最柔嫩最羞恥的部位。

韓全低低笑了起來,「你說走旱路,還是走水路?」

「旱路。」

韓全朝左右笑道:「裴犯已招認,甘願受罰,那今晚就來個盤腸大戰罷. 」

獄漢們轟然應諾,擁上來拉起了六女,七手八腳扳起木枷,卡在石板鑿好的縫隙中。六面枷一般的寬厚長短,並在一起卡好,彷彿一道五尺高、九尺寬的木牆。依次是丹娘、玉娘、玉蓮、雪蓮,還有薛霜靈和鮑娘子。

正面看來,六女只露出了頭臉和雙手,丹娘的熟艷、玉娘的嬌美、玉蓮的羞怯、雪蓮的淒痛各具美態,她們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年紀長幼不一,看上去猶如四朵迷人的姐妹花。旁邊薛霜靈已經將生死拋在腦後,無所謂地翹著下巴,而那個鮑娘子又怕又懼,還勉強作出風騷模樣。

由於剛妝扮過,諸女頭髮鬢腳收拾得整齊精緻,黛眉朱唇粉面桃腮,宛如盛裝出行的仕女。繞過木枷,後面卻是一絲不掛的六具肉體,頸部以下完全赤裸,一眼看去,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光。

木枷垂直卡在地上,六女都只能採取跪伏的姿勢,軀幹與地面平行,抬手翹臀,像母狗一樣趴著。六對乳房垂在身下,有的豐滿,有的堅挺,有的肥碩,有的圓潤,琳琅滿目,形態不一而足。

從後看來,六隻光溜溜的屁股一字排開,聳翹著將秘處展示出來。獄漢們將那些屁股掰開,露出女陰和後庭,用他們粗硬的大手肆意摸弄把玩。丹娘的屁股最為豐滿肥嫩,臀肉雪白綿軟,摸弄的人也最多。他們剝開丹娘的性器,把手指插進去,讓她用力夾緊,然後一邊浪叫,一邊扭動屁股,作出交媾的姿態.

玉娘下身淫水淋漓,獄漢們將她濕濘的陰戶翻開,手指勾住肉穴用力扯開,玉娘失神地淫叫著,白嫩的屁股間被拉開一個水唧唧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肉壁在體內蠕動的淫艷光景。獄漢把手指插進玉娘大張的肉穴,在她陰道內摳動著。不多時,玉娘便尖叫著弓起身體,大張的肉穴哆嗦著,在眾目睽睽下洩了身子。

玉蓮是未久人事的少女,性器比娘和娘姨更為小巧嬌嫩,獄漢們粗暴的玩弄下,帶給她的更多的是痛楚。她擰眉苦苦忍受著,期望這一夜能快些過去。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一個陰柔的聲音笑吟吟說:「天兒不早了,行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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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隻屁眼兒被依次翻出,幾乎同時杵入一根火熱的陽具。一片鶯聲響起,有的高亢,有的柔媚,有的騷淫,有的痛楚,只有白雪蓮閉著眼,一聲不響。

六根陽具在圓翹的臀間進出著,她們無法看到臀後的情形,但從同伴的神情間,能看出彼此都承受著相同的姦淫。獄漢們一邊插弄,一邊嬉笑著品評六隻屁眼兒的高下。

論起鬆緊,要數白雪蓮、白玉蓮姐妹。玉蓮不但陰部生得小巧,屁眼兒也纖巧可愛,肉棒插在裡面,被肛肉緊緊箍著,彷彿插在一隻狹緊的肉套裡. 玉蓮蹙著眉頭,不時發出低低的痛呼。

白雪蓮的屁眼兒屢受摧殘,比妹妹鬆了許多,但是她腸道內生著一圈圈的肉箍,當日被麻繩磨破後重新長好,反而比以前增生了許多新肉,外松裡緊,腸道狹長,就像一隻外大裡小的肉喇叭。

尤其是她臀間也刺了朵紅蓮,以屁眼兒為蓮心,蓮瓣舒張,猶如從雪滑的臀溝間開出。肛交時肉棒直直插進蓮心,抽送間蓮瓣隨著屁眼兒的翻捲時綻時收,艷態橫生。雖然她肢體殘缺,神情淒痛,但絲毫不妨礙獄漢們淫玩的樂趣。

若論媚艷,要數丹娘和玉娘這對姐妹。姐妹倆都是嫁過人,風姿正盛時被孫天羽開的肛,兩女身子豐腴,都有一隻柔軟而充滿彈性,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後庭也各具媚態.

玉娘屁股裡都是淫水,屁眼兒又濕又滑,插弄中紅膩的肛洞唧唧作響,淫艷之極. 身後的獄漢按住她雪滑的臀肉,將屁眼兒翻出來,像要攪爛她柔嫩的屁眼兒般凶狠地搗弄著。玉娘一邊浪叫,一邊腰肢下彎,竭力挺起豐膩的大屁股,陰戶外鼓,淫水淌得兩腿都是。

丹娘的屁眼兒最為柔媚多姿,肉棒無論粗細,插在裡面都被肛肉綿綿密密地包裹住,不留一絲縫隙。由於懷著身孕,她體內的溫度比旁人要高,屁眼兒又軟又膩,腸道內熱融融的暖爽。捧著那只錦團般白光光的大屁股,姦淫紅艷綿軟的後庭,就像在一團溫熱將融的油脂中抽送,舒服得讓人魂銷.

丹娘勉力承受著臀後的衝撞,不時小心的扭動著屁股,避免那些男人插得太深,震到子宮中的胎兒。

薛霜靈又是一副模樣,諸女當中,她受的淫辱最多,這樣的姦淫已經司空見慣,她懶洋洋挺著臀,心神早已不知飛到何方。而她旁邊那條無名無姓的母狗則是竭力巴結,惟恐那漢子對她的屁眼兒不滿意。若論姿色,她是最末一等,但那份騷態,比之玉娘也不遜色。

爐中炭火更盛,那些大漢的影子像龐然的怪獸,籠罩著身下的女體,只有一隻隻渾圓雪臀從他們胯下露出,在他們的撞擊下時扁時圓. 汗水與淫液在肉體間磨擦著,升騰起淫靡的氣息,獰笑與騷媚的浪叫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一座淫虐地獄.

誰也沒有注意,大門的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有些不解,有些訝異,又有些懷疑地望著這一切。

每一隻屁股都是赤裸的,每一隻屁眼兒都插著一根肉棒。粗大的肉棒在白圓的屁股中進出,肉棒下是六隻形狀各異的性器。那些性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卻有著同樣的嬌艷. 他看到那些男人把手伸進女子的性器,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撥弄著。那些女人屈辱地扭動身體,像母獸一樣被他們翻檢玩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最豐滿的屁股上。那個女人不僅有一隻肥嫩香艷的大白屁股,還有一隻膨脹如圓球般沉甸甸的大肚子。隨著臀後的插弄,沉重的腹球在身下滾動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裂開.

男人吼叫著抱緊那只雪臀,在她腸道內噴射起來。當他拔出陽具,女人白膩的臀間留下一個渾圓而鮮紅的肉洞,隱隱能看到腸壁上淋漓掛著的精液,緩緩朝腸道深處滑去。

***    ***    ***    ***

孫天羽沉著臉一言不發. 丹娘哭也哭過了,仍摟著兒子不願鬆手。英蓮揚著臉,唇角還留著一抹血跡.

劉辨機被他咬了這一口,幾乎喪命,如今躺在床上,沒有一個月時間別想下地。就算他命大死不了,下面的物件被咬斷三分之二,也接不回來了。

孫天羽恨不得一腳踢死那小兔崽子,但丹娘哭得淒惶,又死摟著英蓮,讓他也下不去腳. 丹娘是在姦淫中被帶出來的,只披了件單衣遮體,衣下便是淫跡斑斑的身體. 她擁著英蓮,一遍又一遍在兒子身上摸索著,泣聲叫著,「英蓮,英蓮……」

隨來的太監尖著嗓子道:「千歲爺吩咐過的,耽誤不得,還不快去?」說著伸手來拉。

英蓮從娘親懷裡掙脫,跟著太監進了後堂。

丹娘側身坐在地上,這時才覺出寒冷,白著臉,身子顫抖起來。孫天羽撥了撥爐中的炭火,讓它燒得更旺些,然後脫下棉袍,蓋在丹娘肩上。

丹娘拉著袍角,勉強掩住腰腹,怔怔望著門口的棉門簾。

「別擔心,他明天才走。」孫天羽把她冰涼的雙手握在掌中,慢慢道:「哭什麼?他不是好端端的麼?英蓮要留在你身邊,這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出息?就是讀書又有什麼用?他爹爹讀了一輩子書,到了也就是個童生。封總管是朝廷要緊的人物,有權有勢。英蓮跟著封總管,要不了幾年就能飛黃騰達,不比在你身邊強?」

「我知道你捨不得兒子,但眼下有這麼好的機緣,也是前生修來的福分。你若真心為英蓮好,就讓他安心服侍封總管,將來英蓮出人頭地,你就明白了。」

丹娘捂著肚子,眼睛看著虛空中的一點,怔怔道:「我不知道什麼福分不福分的……你說,英蓮將來會不會變成他那樣子?」

「誰?」

「那個人。」

孫天羽意識到她說的是剛才那個尖聲說話的太監,於是訥訥地閉上嘴。他原也知道,這事終瞞不過丹娘。唯一的兒子被人閹割,成為不男不女的太監……

房內沉默下來,丹娘披著棉袍,依在孫天羽腿上,兩隻纖巧的蓮足裸露著,白白的,又冰又涼,彷彿白玉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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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坐了多久,爐中的炭火突然輕輕一爆,厚厚的門簾掀開一角。人未至,一股媚人的香氣便撲面而來。待看清進來的身影,丹娘張開口,驚叫聲到了喉頭又僵住了。

那是個嬌小的身影。上身是件銀紅緞面的裌襖,領口袖口鑲著一圈蓬鬆的白羊皮毛邊,做工精緻,腰身收得極窄,雖然是件夾袍,看上去卻絲毫不覺臃腫,反而顯得玲瓏可愛。下身是條碧藍的湖綢褶裙,行走時,裙擺漣漣而動,彷彿一泓碧水。

丹娘有些不相信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那芳香的小身影已經走到面前。羊毛間是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細彎的雙眉被精心修飾過,秀美的雙目顧盼生姿。

小巧的唇瓣點了鮮紅的胭脂,像花瓣一樣柔美。秀髮梳成雙鬟,細白的耳垂繫了兩隻小小的銀鈴,在臉側輕輕搖晃,發出悅耳的輕響。

那女孩靜靜站在那兒,眉枝如畫,秀美得猶如一朵出水菡萏。接著她嫣然一笑,小嘴彎彎翹了起來,「娘,不認得我了麼?」

女孩唇角一粒鮮紅的小痣像針一樣紮在丹娘心頭,痛得她心尖抽搐起來。

換上女裝的英蓮,就跟她兩個女兒小時一模一樣,甚至更出色。但她生的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而不是三個女兒。無論「她」生得多美,都是一個虛假的幻影。

丹娘盡量抑制住聲音的震顫,低聲說道:「誰讓你扮成這個樣子的?快換了去。」

女孩抬起手轉了一圈,「這衣服不好看麼?」

「英蓮!你是個男孩。」

旁邊的太監用尖細的聲音說道:「她是鶯憐,鶯歌的鶯,憐惜的憐,莫認錯了。」

丹娘迸出淚花,「他是我兒子,你們不能這樣害他!」

太監尖聲道:「你一個問了死罪的女囚算什麼東西!」

丹娘渾身顫抖,忽然閉上眼睛,軟綿綿倒了下去。

孫天羽忙扶著丹娘的背,一手在她胸口揉著,等順了氣血,才掐住她的人中將她救醒,又取了盞熱茶餵她喝了。

丹娘彷彿被人抽乾了鮮血,茫然望著面前的女孩,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孩用香噴噴的小手抹去她的淚痕,「娘,有件事你要幫我。」

她拉起裙子,露出一雙紅鞋,「幫我纏足。」

「什麼!」

太監咭咭格格笑道:「封公公見你們母女小腳裹得周正,說你教女有方,讓你把鶯憐的腳也裹了。畢竟是母女連心,不用勞煩外人。」

丹娘悲鳴一聲,將手裡的茶盞奮力扔了過去。

那太監揚手抓住,連杯裡的殘茶也未潑出一滴,他眼中凶光一閃,孫天羽連忙攬住丹娘的手臂,道:「原來是給鶯憐纏足,不過小事一樁,動什麼肝火。」

太監冷哼道:「你若不纏倒也好辦,待我回去稟上公公,將鶯憐雙腳砍了也就罷了。」

丹娘慟哭道:「你們殺了我吧!」

太監怪笑道:「殺了你容易的緊. 不過鶯憐這雙腳若是不纏,早晚要保不住的。鶯憐,你想留一雙大腳片子嗎?」

「不想。公公不喜歡大腳. 」

那太監笑得更加開心,「公公要不喜歡,乾脆連你兩腿一併砍了,再裝上一雙假腿,那時候再想裹就晚了。」

鶯憐纖細的聲音說道:「娘,我想裹,你就幫我裹吧。」

丹娘收了淚,慢慢道:「我裹。」

62 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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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床邊,兩腳在熱水裡泡著。丹娘將一幅白布攤在桌上,裁成一條條寸許寬的布條.

「本來該是漿過的,纏出來才好看。」丹娘將布條一條一條搭在桌旁,然後挽起袖子,揉搓著女孩的小腳.

「娘,我的腳麻了。」女孩膝彎下壓了塊木板,長時間壓迫下,兩腳漸漸變得麻木。

「再多壓會兒。」

丹娘又添了些熱水,然後拿起一塊切開的生薑,在女孩腳上來回擦拭。

「擦這個幹嘛?」

丹娘柔聲道:「擦了姜,腳就軟得像年糕一樣,想纏成什麼樣就就纏成什麼樣。」

那年給玉蓮纏足的時候,母女倆也是這樣說著話。但那時她心頭是喜樂的。

她不會想到,有一天她還要給自己的骨肉纏足。

「英蓮……娘對不起你……」丹娘哭泣著,淚水一滴滴掉進盆裡.

鶯憐歪著頭看著她的大肚子,「娘,你肚子裡是個什麼娃娃?」見娘沒有回答,又問:「它有爹爹嗎?」

「我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它的爹爹是哪個。對嗎?」

「英蓮,你恨娘麼?」

鶯憐笑嘻嘻說:「公公說,等我長大,就學會殺人了。我想殺的人有好多好多,後面才輪到娘呢。」

丹娘輕柔地擦著她的腳說:「英蓮想怎麼殺娘呢?」

「娘的身子本來是爹爹的,爹爹死了,娘又給了別的男人。我想把娘身上被別人用過的地方都切下來,還給爹爹。」

丹娘柔聲道:「好啊。娘就好好活著,等著英蓮來殺。娘知道,你打小就性硬,跟你爹爹一樣。只是你沒有你爹爹那樣心實。這好還是不好,娘見識淺,也說不準。你年紀小,對事情還懵懂,只憑著一口氣做了,往後可要留意,好好活著……把木棍咬上,忍著些。」

丹娘一邊把鶯憐的腳擦乾,一邊道:「纏了腳,頭兩個月最要緊,每次都要纏緊才不會走樣。娘跟不了你那麼久,你要記清,往後就得自己纏了。」

丹娘將四根小巧白嫩的腳趾握在了手裡,「玉蓮腳軟,六歲才裹,英蓮腳也軟,但年紀又大了一歲,免不了要吃苦……」

丹娘手往下一拗,那腳骨頭果然還是軟的,趾骨幾聲脆響,四根腳趾便齊齊拗下,貼在腳掌下,唯有分開的拇趾仍翹著。

鶯憐的腳也麻了,一時沒覺出痛來,只覺得腳上陣陣發脹。丹娘扯下一根布條,貼著拇趾繞到腳心,將彎折的四根腳趾緊緊纏住,一直到布條纏完,又取了一根,打橫纏了兩道。拗斷腳趾還不算痛,最痛的是將小趾相連的腳骨拗斷,這樣纏出的腳才尖尖的小巧細翹.

鶯憐這會兒也覺出腳上鈍鈍的痛意,等娘一手按住了腳背外側,一手拉緊布條,用力一緊,她清楚聽到骨頭折斷的脆響。鶯憐身上瞬時冒出一層熱汗,牙齒不由自主地咬住木棍。

丹娘在拗斷腳骨的同時,布條也束緊了。她用的是蓮狀的纏法,腳背彎成弓形,腳心中空,拇趾上翹,本來就小的腳掌頓時又小了一半,形成一朵尖尖的蓮瓣形狀。

丹娘來不及再做新鞋,等腳帶纏完綁好,就拿了玉蓮留在這兒的一隻舊鞋,給英蓮穿上。趁著痛苦還沒傳開,丹娘拿起另一隻腳,依樣纏住。

第二根腳骨斷折時,鶯憐已經痛徹心肺,她把木棍咬得格格作響,兩手拚命拽住衣襟。等丹娘纏完,她把兩腳提在半空,一點力也不敢使,哆嗦著一口一口抽著氣。由於腳背弓著,那腳看上去只有三寸大小,纖巧玲瓏,白布裹得整整齊齊,比丹娘的腳似乎還小些。

既然纏了就得纏好,丹娘扶著她起來,讓她站住。鶯憐雙腳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往地上一站,身體頓時前傾後仰,接著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腳上傳來刀切般的痛意,折斷的骨頭戳在肉裡,痛得她面孔雪白,汗珠一顆一顆直往下掉。

丹娘胸口像塞了團棉絮般堵得難受,喉頭陣陣噁心。勉強又把英蓮拉起來,讓她再走,忽然眼前一暈。兩手捧著肚子,閉著眼嘔吐起來。

丹娘吐出的除了清水,就是一些白白的精液沫子。孫天羽聽見聲音,過來把她抱到自己房裡,放在床上,取過被褥蓋了,又往被裡塞了兩隻床上用的暖爐,沉著臉坐在一旁。

隔壁那個女裝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兩隻腳斜著拖在身後,不敢沾地,臉色慘白,像小狗一樣嗚嗚痛叫著,渾身不停顫抖。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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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個大霧天氣,濃濃的白霧罩在山林間,隔開幾步就看不清人影。韓全一口一口喝著濃茶,然後掏出帕子抹了抹臉,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你心腸還不夠硬呢。」

孫天羽淡淡道:「讓兄弟見笑了。」

「小弟怎麼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著小弟是個連雞巴都沒有的閹人,不懂得男女之情。」韓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孫兄可能不知道,宮裡也是有菜戶的。

莫看是太監宮女,有些比平常夫妻還親密著些。京師的八寶山是太監們湊錢買下的墳地,那裡有間大屋,供的都是菜戶跟對食的牌位。一年到頭香火不斷。」

「兄弟說這些,是想說太監也有七情六慾. 我這會兒靠著,就比直腰坐著舒服——」韓全挺身坐了起來,腰背挺得筆直,精氣凝然,「哥哥也見過封公公,你見他什麼時候松過?公公講的就是這忍字訣,能忍下心來。」

「公公要回京師,已經來了信,讓我隨行。看公公話裡的意思,快則半年,多則一年,哥哥將這裡安頓停當,也要去京師任職。京中人事最是詭譎,哥哥若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險之又險. 」

韓全看了看天色,「這霧一散,小弟就要告辭. 臨行前還有一言,哥哥不妨聽了——那兩母女肚裡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肉,最好別留。小弟言盡於此,請哥哥三思。」

一直默不作聲的孫天羽拍了拍手,讓人把丹娘母子叫來。

鶯憐一夜沒睡,她兩腳痛得不敢碰,支著腿懸了一夜,斷骨處腫起來,又被腳帶緊束著,痛得鑽心。這會兒有人來叫,她只好用手膝撐著身體,像還不會走路的嬰兒一樣,一點一點爬到廳內。

她爬得很慢,因為兩腳不敢著地,只能向上翹著,那雙玉蓮穿過的繡花鞋,像纖軟的月牙一樣彎彎勾起,又像一對紅艷的蓮瓣,彎翹著在身後搖動。

韓全拿起鶯憐的腳,翻來覆去看著,連連道:「裹得好,裹得好。好一雙嬌俏的小腳,真跟蓮瓣一樣。」

見到丹娘出來,鶯憐就哭道:「娘,我的腳好痛。」

「頭兩個月都要痛的,往後就好了。」丹娘勸慰著脫下她的鞋子,將略鬆的腳帶重新繫緊,然後用針線細細縫住,「等骨頭長住了再解開. 平時要多走才長得正,不然長好就走不得路了。」

丹娘說著扶了鶯憐起來,鶯憐扶著牆,纖巧的小腳一用力,立時痛得渾身打顫,死死咬住下唇,才沒叫出聲來。

良久,她試著邁出第一步。小巧的腳掌落在地上,彷彿一瓣輕柔的白蓮,但四根拗折的腳趾踩在腳底,腳內折斷的骨頭卻同時刺進肉裡,痛得鑽心。鶯憐咬住唇角的小痣,勉強站著。要不了太久,這雙腳就會重新長好,變成嶄新的美麗動人的形狀,用來支撐她的身體.

***    ***    ***    ***

天氣越來越冷,臘月裡,神仙嶺下了第一場雪。雪下得並不大,只是房頂樹上白了一層,院裡的不久便化了。

丹娘已經臨盆待產,孫天羽命人收拾了一間乾淨的牢房,屋裡生了炭火,但牢裡仍然沒有設床,只在牆角鋪了層稻草。丹娘就躺在草堆裡,扶著搖搖欲墜的大肚子,等待著產期的臨近。

她穿了上衣,卻沒有穿褲子,身上只蓋了條薄薄的布單。不時有獄漢進來,掀開布單,讓她張開腿,捫弄她的產門. 獄裡日子無聊,獄漢拿她肚子裡的胎兒打賭,猜是男是女,連孫獄正也湊趣賭了一份。倒有八成人賭她懷的是個女兒,懷著胎就被奸了這麼多次,一生下來,指定就是個淫材兒。

那獄漢笑罵道:「眼看到了月份,還夾這麼緊. 告訴你,我可是押了五兩銀子的小婊子,你要敢生個小兔崽子,我非把他塞回去,讓你再生一個!」

丹娘裸著下體任他撥弄,側過臉不言語. 獄漢悻悻然收回手,出了牢門.

過了會兒,牢門響了一聲,孫天羽邁步進來。

「案子判了下來。」

「斬罪麼?」丹娘似乎渾身的精血都給了腹中的胎兒,那張粉臉白得幾乎透明。

「不是。」

「那是流放?」

「也不是。」

丹娘疑惑地抬起雙目。

孫天羽吁了口氣,緩緩道:「你們按逆匪眷屬處置,一律這官賣為妓,遇赦不赦,不許贖買. 」

封總管返京後,不僅搬動宮內勢力,坐定了白孝儒謀逆的罪名,並且面見何清河商榷案情。依著他的意思,反正白孝儒已死,翻不翻案也活不過來。畢竟是邸報明發的案子,為著朝廷臉面,索性冤枉了死人。涉案的獄卒一口氣殺了十幾個,也能交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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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丹娘惹得何清河氣惱,不妨順水推舟判丹娘個斬罪,賣何清河一個人情;薛霜靈是逆匪,剮罪是逃不了的;白雪蓮身為公門中人,理當斬首,為著刑部的體面,可移交刑部處置,不過封總管特意講明,白雪蓮在牢裡受了風寒,只怕到不了京師。其他白玉蓮、裴青玉等犯,判為流刑從輕發落。

沒想到何清河絲毫不承他這份情,板著臉道:案子既然已經由內廷定了,坐實了白孝儒謀逆,那他只能依律行事。白孝儒身為主犯,應剖棺戮屍,其家中女眷由官府造冊,一律賣入青樓為妓。奇怪的是,何清河居然糊里糊塗把薛霜靈也一併歸入另檔,不但擬好的凌遲作不得數,連死罪也免了。

這案子來回扯了將近一年,封總管巴不得他放過不再追究,雖然心裡納罕,也當即答應下來。卻不知是吳大彪暗中向何清河知會了薛霜靈的身份。

白蓮教雖滅,紅陽真人卻隱蹤匿跡,保清河不願輕殺了薛霜靈,又擔心東廠藉機生事,乾脆裝糊塗,先留住薛霜靈的性命,再藉機行事。這樣一來,算是經大理寺點頭,明明白白把案子結了。一場大案到此雲收雨散。

丹娘聽著輕聲笑起來,「官賣?作一輩子娼妓麼?那可是太便宜奴家了。」

孫天羽看著遠處,沒有答話。

丹娘用手摀住眼睛,半晌低聲道:「把我們賣到哪兒呢?縣裡還是府裡?還是外省的青樓?」

孫天羽慢慢說道:「杏花村是逆匪產業,依律沒入官府。我已經把它贖買下來。」他拿出一封文書,「你只需畫個押。」

杏花村不過是家小小的酒店,又地處深山,值不了多少銀子,而這些銀子,還是當日丹娘托他照顧女兒而交給他的。

自己的身子都成了官賣的物品,何況這些已經不屬於她的身外之物。丹娘問也不問,接過筆,在上面圈了。從此刻起,杏花村就是孫天羽的產業了。

孫天羽收了文書,淡淡道:「這間店往後就是妓院了。」

丹娘手一抖,筆掉在地上。

「你們沒賣到別處,都讓我買了。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蓮、白玉蓮、薛霜靈五位官妓,一共六十五兩。」

「還值這麼些銀子呢。」丹娘笑著眼睛濕了,過了會道:「不是六個嗎?」

孫天羽哼了一聲,「那個不是。她只是條狗,你別管。」

丹娘垂下眼聽孫天羽說道:「往後官府會定期派人查看,一個看是否逃逸,一個看接客的數量,還有就是收取賣身的金花錢. 」

「金花錢?」

「官妓都要繳的賣身錢,逢二抽一,逐月繳入內廷,充作後宮脂粉錢. 」

丹娘第一次聽說這樣荒唐的稅錢,拿婊子們的賣身錢給宮裡的娘娘買脂粉。

孫天羽說道:「這是按人收的,過些日子官府會來人,給你們定下賣身的價錢. 這裡偏僻,過往客人也不多,身價不會定得太高。」

一股寒意襲來,丹娘顫抖著抱住身體,良久道:「還有嗎?」

孫天羽默然坐了許久,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快立春了。」

63 官妓

山風涼了又暖,拂面帶來微微濕潮的水意。山林黃了又綠,枝間葉上雲霞般綴滿白的黃的粉的紅的花。

遠遠能看到一桿旗在林間飄搖,旗面換成了旖旎的淡紅,上面寫的仍是「杏花村」。

院裡一樹杏花開得正艷,風一吹,滿眼的夭紅亂舞。樹下圓石鋪成的小徑被水沖得乾乾淨淨,發白的鵝卵石一直伸到階下。

酒店依然是原樣,只是門旁多了塊搭著綠巾的木牌,上面寫著:

官    娼

乙上 丹杏  五錢   夜八錢玉蓮  五錢   夜一兩丙上 霜奴  三錢   夜五錢丙下 青玉  二錢   夜三錢丁下 雪蓮  一錢

已經日上三丈,店裡仍寂無聲息。娼家的慣例是過了酉時才開門接客,但不過杏花村是在山裡,來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兩三個時辰。過了午時,一個女子出來,揭了牌上的綠巾,拿帕子將木牌擦了擦,然後回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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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間,往往到午時才起身,因此把午時當成一日之初。

廳堂西側放著一張香案,上面擺著一個小小的木龕。丹娘點了三柱香,插在龕前的香爐裡,然後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雙手合什,紅唇微啟,默默念誦.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們設祭,是讓她們記住,自己成為官妓,都是因為這個人。店裡每日起來第一樁事,先要祭過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後他的妻女親眷才開門接客。

按著官府的規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著一件水紅的衫子,腰身細軟,回復了往日纖柔而又豐腴的體態. 後面穿著淺綠衫子,鬢角簪著朵白花的是玉蓮,再往後是玉娘和薛霜靈.

丹娘容顏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間的風情愈發媚艷. 當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幾日,讓她伺候得舒服,於是把她們母女壓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為杏花村地方偏陋,定為最低等的妓院,這樣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個月只需繳二十兩金花錢.

玉蓮年少客多,包夜價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兩,每月要比丹娘多繳五兩,但她如今還懷孕,倒是免了,待產後開始接客再繳.

薛霜靈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經是娼妓裡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論姿色該定到甲等,但她有個迷神的症候,跟殘了形體的白雪蓮一樣放在了丙下。永樂年間像她們這樣犯案被賣為官妓的女眷,要將上唇連同鼻子一同割掉,作為標記,如今皇恩浩蕩,已經免了,但這山間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繳上半數。

許是晨間有喜鵲叫枝,幾個女子剛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門.

來的是兩名行商,帶著一個年輕夥計。丹娘含笑迎過去,柔聲道:「客官一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著丹娘道:「我說的吧,你還不信。不信你當面問——丹娘,你不是賣花了?」

旁邊那客人瞪眼看著她,直看得丹娘紅了臉,小聲應道:「是。」

行商衝著同來的人嘿嘿笑道:「老胡,還記得不,那年咱們來,丹娘還三貞九烈的,連調笑一句就跟我甩臉子。」

那行商姓趙,上月已經來嫖過她一次,算是回頭客,旁邊姓胡的客商看著也有幾分眼熟,聽口氣都是原來住過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雙手奉上來,柔聲道:「當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給兩位賠罪了。」

胡客商進來一直沒開口,兩眼不錯眼珠地上下瞄著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粗著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銀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寫著價. 」

「五錢!」趙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兩,這個才五錢. 你瞧這長相,這身段……」

胡客商二話不說,摸出一隻銀錁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過銀子,謝道:「謝爺的賞. 姑娘們都在這兒,不知道兩位要挑哪一個?」

趙客商捏著她的臀,淫笑道:「做買賣總要先看貨再說. 讓咱們先看看你的貨。」

丹娘含笑拉開了裙子,她長裙側面開著縫,輕輕一掀,就露出兩條雪白的粉腿,竟然連褻褲都未穿。趙客商毫不客氣地把手伸進她腿縫中,在她腹下摸弄起來。丹娘玉臉飛起兩朵紅雲,一手掀著裙,微微戰慄。

趙客商一邊摸弄一邊笑道:「好個軟膩膩銷魂的妙物,上面還有字呢——去讓胡爺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開裙,露出光溜溜的下體,然後翹起柔美的纖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兩邊,將白嫩的玉阜向上撥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跡.

姓胡的客商幾乎把眼珠擠到了丹娘腹下,後面那個年輕夥計更是漲得脖子通紅,呼呼喘著粗氣。丹娘紅裙垂地,中間掀得敞開,白美的雙腿並在一起,含笑展示著自己的羞處。直盯了一盞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氣,啞著嗓子道:「就你了!」

趙客商招過玉蓮,對丹娘道:「這是你女兒吧,長得真夠水靈的。這大肚子怕有八九個月了……過來啊!」

玉蓮捧著肚子道:「奴婢要臨產了,接不得客。」

「幹不得還摸不得?一個婊子,哪兒來這麼講究?」

玉蓮無奈,只好走過去。趙客商一手伸進裙裡,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聲,「什麼東西!」

玉蓮紅著臉拉開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滾圓白膩的大肚子下面,赫然插著一根粗圓的物體. 拔出來看時,卻是一截臘肉似的陽具,上面沾滿淫水,濕漉漉活像一條大肉蟲.

趙客商看看玉蓮的陰戶,又看看那條臘陽具,「怎麼塞個這玩意兒?」

玉蓮小聲道:「這是爹爹的遺物……每天讓爹爹插過才好接客……」

這妓院的規矩客商聽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臘肉道:「當爹的雞巴在女兒屄裡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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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有個聲音急切地說道:「干我……快來干我……」

玉娘一直低頭跪在地上,見到那根陽具,她立刻爬過來,搖著屁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雞巴,來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駭笑道:「這婊子莫不是失心瘋了?模樣長得還不錯,不知道下邊浪不浪……」

他一彎腰,掀開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嘰嚀一聲,好像摸進一隻灌滿水的肉窩,淫液順著手指直流下來。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濕透了,秘處更是淫液四溢。她淫叫著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著他的手指。

趙客商嚇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來真是個瘋子,晦氣!」

見惹惱了客人,玉蓮忙攙起娘姨,勸哄著把她帶到後院。最後的薛霜靈扶著桌子走了過來,媚聲道:「大爺一路辛苦,不如讓奴婢來服侍您吧。」

趙客商讓她拉開裙子,亮出陰部,不禁失笑道:「瞧這婊子,屄上還穿著環呢。」

薛霜靈陰唇兩邊一邊穿了一隻沉甸甸的鋼環,撥弄時發出叮叮的輕響,她扯著環分開陰唇,露出裡面紅潤的蜜肉,「奴腿上沒力氣,作不得倒澆蠟燭,其他客官想怎麼弄,奴都盡心伺候。」

趙客商對著同伴笑道:「這窯子門面不怎麼樣,幾個婊子倒是真不錯. 要不咱們留一日,把這幾個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過二三兩銀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這個價. 」

姓胡的客人「唔唔」應了兩聲,手上卻沒閒著。丹娘被他摸得難受,嬌喘著道:「客官,跟奴到房裡吧。」

「好好!」胡客商擁著丹娘,趙客商擁著薛霜靈一同上樓,一邊吩咐隨來的夥計,「小二,把貨搬到後院,好生看著。」

樓道狹窄,兩名客人擁著兩個粉頭跌跌撞撞上來,丹娘衣衫被解開半邊,露出一隻雪乳,在胸前抖動。樓上的臥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間間掛著門簾,旁邊是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著急,不等進門,就在樓裡扒掉丹娘的裙子,將她一條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頂在牆上奸弄起來。丹娘一腳站立不穩,只好擁著客人的脖子,將下體迎了過去。那邊趙客商看得火起,也來扯薛霜靈的衣衫。

薛霜靈半推半就,一邊似是無意地問道:「客人從哪兒來?可是南邊麼……

那邊剛過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蓮安頓了娘姨,上樓看見,抿嘴笑著幫她們開了門.

忽然旁邊掛著「雪蓮」名字的房間,門簾一動,出來個漂亮女孩,她穿著淺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頰上眉枝精緻如畫,下邊兩隻小腳也是纏過的,纖巧可愛。

她左右看了看,拍著手銀鈴般笑道:「一下接了兩名客人呢。我教你們一個法子,」女孩指著丹娘道:「兩個人一起玩這個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見她生得玉雪可愛,又是從娼妓房裡出來,不禁心頭發癢,淫笑道:「小婊子,下邊長毛沒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沒穿褲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沒想到她年紀雖小,卻這般騷浪,心癢難搔地沖丹娘道:「這個多少錢?我把你們娘兒倆全包了,一塊兒嫖!」

丹娘道:「她是店裡的客人,住幾日就走的。」

正說著,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這幾個婊子下陰各有花樣,丹娘烙著字,玉蓮塞著東西,玉娘滿屁股淫水,薛霜靈陰上穿著環,可這小婊子下面的東西他作夢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滿臉的淫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又摸了一把,還是不信,他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開,頓時倒抽了口涼氣。那女孩模樣生得標緻,腹下卻長著根軟綿綿、滑溜溜的小肉棒,下面沒有睪丸,竟是個閹過的童子。

女孩翹起殷紅的唇角,帶著幾分譏笑看顧著瞠目結舌的胡客商,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插緊些,要掉下來了呢。」

姓胡的客人陽具從丹娘的穴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腳站立不住,這會兒幾乎跌倒,胡客商看著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忙抱著丹娘進房。

女孩若無其事地提著裙子,搖著小肉棒走到玉蓮面前,歪頭看著她,「拿的什麼?」

玉蓮怔了一下,忙用絲巾裹著的臘陽具遞過來。女孩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尖著聲音道:「你怎麼敢拿出來!」說著奪過陽具。

玉蓮比她大著八九歲,這時卻像做錯事一樣乖乖掀開裙子,張開雙腿,抱起圓滾滾的肚子,露出蜜穴。女孩冷著臉把臘陽具塞了進去,又狠狠推了兩把,警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來就把你下面縫住!」

白玉蓮放下裙子,並著腳尖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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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閃身回了房間.

白雪蓮的房間很暗,作為這裡最賤的婊子,她殘缺的肢體反而吸引了一些獵奇的客人。在她房間正中,擺著一張簡陋的木台,上下分為三層,四周掛了許多鐵環,嫖客們將她肢端的鐵鉤掛在不同的鐵環上,就能任意擺出各種姿勢來玩弄她的肉體.

這會兒白雪蓮沒有客人,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她身上蓋著一幅白布,白布清晰地印出軀幹凸凹的曲線,圓聳的雙峰,柔軟的腰肢,渾圓的大腿,但到膝下卻戛然而止。

陰影中,那張脂粉不染的玉臉蒼白得如同一朵睡蓮。她容顏依然俏麗,卻看不到絲毫生氣,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擺在床上。

女孩不言聲地坐在床邊,漸漸收斂了臉上譏諷與訕笑的神情,露出一絲與她年齡不相稱地落寞。

「她們都當了婊子。」

「她們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你沒忘。」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蓮短短的軀幹,將臉貼在她冰涼的頰上,小聲抽泣著,在她耳邊喃喃說:「姊,你要活著……」

一滴淚水從白雪蓮緊閉的眼角滑落,打濕了女孩滿是香粉的小臉。她雖然沒了手腳,又被灌了啞藥,但內功尚存,若想活下去並非難事。但這樣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了,阿姊……總有一天,我會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活著……」

夥計把貨搬到後院,坐下來呼呼地喘氣。他正是血氣方剛年紀,這會兒一閉眼,方纔那幾個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轉. 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臉頓時紅了。

玉蓮捧著藥碗過來,看見那夥計,猶豫一下放下碗,柔聲道:「客官不歇歇麼?」她知道那夥計連一錢銀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們這裡還有便宜的。」

「多少?」

玉蓮招了招手,「來。」

柴房的角落裡放著一隻簡陋的籠子,半人高,用劈開來的竹子搭成,形狀扁長,類似鄉里的雞籠. 籠內鋪著木板,裡面關的不是禽畜,而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籠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頭,也不能轉身,只能蜷著身體趴在裡面,脖子上拴著條鏈子,渾似被人豢養的母狗。

玉蓮捧著肚子道:「這個只要二十文,前後都可以用的。」

聽到聲音,那女子艱難地抬起屁股,頂在竹篾上,口中發出呵呵的聲音。她看上去形容淒慘,身子卻還白淨,那只屁股也還有模有樣。

夥計數了二十個銅錢,遞給玉蓮。玉蓮打開籠子後面一扇小窗,讓那女子把屁股露出來,陰部正對著窗口,然後道:「她是個啞巴,但很聽話的。你做完把籠子關好就行了。」

玉蓮交待完,出來掩了房門,就聽到那女子一聲低啞的嘶叫。她微微歎了口氣,捧起碗給娘姨送去。

***    ***    ***    ***

客人來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體,讓客人們一一光顧。直到天色微明,才朦朧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朧睜開眼睛,孫天羽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邊。兩人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丹娘撐起身子,將弄髒的被褥捲起,換了孫天羽用的,用微腫的喉嚨低聲說:「你先睡會兒吧。」

孫天羽站起來,拉開簾子,刺目的陽光頓時灑入房內。

「別……」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經大亮,在她蒼白的肉體上,昨夜歡淫的痕跡清晰地暴露在陽光下。

唇角的陽精、腿間的淫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嚙咬的痕跡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滿污漬的白嫩肌膚像缺水的果實般略顯枯萎。這並不要緊,沐浴之後依然是豐腴滑嫩的潔淨軀體. 但有些污漬是無法洗去的。

孫天羽望著窗外那樹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丹娘。那時的她就像這株杏花,開得正艷,雖然寂寞,卻乾淨如新。如今這花枝卻被無數人手攀折,顏色雖艷,卻再沒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邊避開刺目的陽光,一邊披了件單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漬. 她將長髮挽到胸前,取出一隻匣子,道:「這月的銀子已經夠了。還節餘了些。都在這裡了。」

孫天羽沒有回頭,「是你掙的,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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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輕聲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傳來一聲兒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內放了只搖籃,裡面的嬰兒只有幾個月大,手腳舞動著,正委屈的大哭。

「寶寶莫哭………」丹娘口中呵哄著,從旁邊瓶裡倒了些水,洗去兩乳的污漬,又用一條新絲帕將乳頭仔細擦淨,然後抱起嬰兒。

嬰兒已經餓得緊了,巴手巴腳抱住丹娘的乳房,口鼻都貼在上面,咬住乳頭用力吮吸起來。丹娘輕輕拍打著嬰兒的背部,免得嬰兒喝得太急嗆奶,一邊柔聲呵哄。

孫天羽道:「不如把房間打通了,省得來回跑。」

「不了。還是隔開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歡孩子。」

孫天羽突然惱恨了起來,一把拽過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護著嬰兒,眼也不抬地說道:「奴後面沒人用過,你先用著。等喂完孩子,奴再認真陪你。」

孫天羽奮力挺進丹娘體內,像野獸一樣姦淫著她的後庭。等射完精,他扔下五錢銀子。

丹娘怔了一下,隨即淺淺而笑,「謝大爺的賞. 」

孫天羽剛奸過她,臉上卻殊無歡意,冷冷道:「客氣。你做著皮肉生意,怎麼好白嫖不給錢?」

他結好衣服,走到門邊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師。往後就不再來了。」

丹娘嬌軀一震,身體彷彿化為輕煙。

「我知道你為雪蓮、英蓮的事記恨著我。恨我把你跟玉蓮扔到獄裡,由著人糟蹋。」孫天羽頭也不回地說.

「但當婊子是你自己選的。丹娘,你是個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像門外那杏花,生來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誰也怨不得……」

***    ***    ***    ***

「丹娘,有客來了。」

呆坐的丹娘緩緩起身,在案前梳妝,鏡中那張俏臉一點點變得美艷,就像一張仕女圖,在脂粉的點綴下漸漸有了生氣,當最後一點胭脂沁上朱唇,鏡中那婦人也變得鮮活起來。

丹娘倩笑著,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著玉體,讓客人狎弄著;敞露出羞處,柔順地與客人調笑;頻繁換著種種體位姿勢,慇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體舒泰,雲收雨散後,讚歎著逐寸撫摸著她的肌膚,最後分開她白美修長的雙腿,倒轉折扇,用扇柄挑弄著她媚艷的玉戶,笑道:「果然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好個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著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聲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

一滴淚水從她明玉般的頰上滾落,晶瑩的淚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彿世間任何一個男人。

朱顏血第九滴血淚,於焉墮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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