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維塔斯為原型的小說(中)
摘要
此文本文件为陸琪创作的小说《閹伶》的一部分,故事围绕着一个名叫王希的角色展开,他是一个以閹割身份而闻名的音乐家。小说通过王希的视角探讨了名望、身体自主权及个人身份等重要主题。故事中,王希在其养父去世后,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在与另一角色歐陽王王的对话中,小说揭示了王希对自己境遇的无奈与愤怒,对名声的渴望和痛苦,以及对身体与身份的深刻思考。通过对话,小说呈现了复杂的人物关系及社会对性别与身份的看法,并探讨了在寻求声望的过程中个体所承受的牺牲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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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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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28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陸琪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2009-04-28 |
Tags | 音乐, 閹割, 性别认同, 身体自主权, 名望与牺牲, 社会权力, 个人身份, 历史悲剧, 心理探索, 伦理争议, 自我救赎, 情感冲突, 审美与痛苦, 禁忌关系, 阴暗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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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陸琪:《閹伶》——以維塔斯為原型的小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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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陸琪 新手上路 發表於:2009-04-28 13:24 只看該作者
發帖 8 精華:0 註冊時間:2009-10-6 發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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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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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當歐陽王王走出歌劇廳的時候,今天的第一道陽光已經溢了進來,透過巴洛克時代的彩色玻璃圓拱窗,奢侈的灑在地板上。
老地板咯吱咯吱作響,但還是可靠的承受著力量。歐陽王王站到陽光下,他喜歡這種感覺,現在讓歐陽王王感覺到溫暖的光芒,可能來源於幾萬年前太陽的一次噴吐。這種亙古的感傷,和老劇場的氛圍協調一致。
但也不是每種光都會讓人愉快的。譬如現在這個前廳之中,閃爍的更多的是記者相機上的鎂光燈,這種刺目的銀光總是能讓人的表情僵硬,微笑變假。
王希從容的接受著記者的採訪。
這個世界會因為一個人的死而改變麼?
這種問題,會讓歐陽王王想的頭疼到炸開。但是對於王希來說,卻也不壞。至少他養父死後,王希在一夜之間成為了世界矚目的焦點。這種矚目很難用語言形容,就如同王希自己所料想的一樣,一種對於閹伶的崇拜正在劇烈的復甦。
這讓王希呼吸急促,他興奮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在記者群的後邊,那一抹陽光耀花人眼的地方,正有一個捧著貓的偵探在盯著他。
記者們的問題,快把他捧上音樂王者的寶座。王希真想歌唱。
「抱歉。。。。。。」歐陽王王就這麼不恰如其分的出現了。說老實話,在這樣的老劇場裡面,在這種時分,出現一個抱著貓的年輕人,真是有些靈異的氣氛。
但歐陽王王確實走進了記者們的圈子,四下鴉雀無聲,閃光燈光芒就像是受驚的鳥一樣,呼啦一下都不見了蹤影。
「我也想問幾個問題,簡單的問題。」歐陽王王感覺到邊上人們怔怔的目光,他心裡面嘀咕,見鬼,我可不是記者。
王希歎息,他不能笑的時候只能歎息了:「等會?」
「抱歉。。。。。。」歐陽王王快要脫口而出,難道現在不成麼?只是一群記者的奉承而已,而你死了養父。
王希連歎息都停了。他轉身走進了休息室。
「其實不必私下,我們可以在外面說。」歐陽王王多少有點歉意,「只是幾個簡單問題而已。」
「你想讓記者們亂寫麼?」王希靠在窗邊的牆上,好像刻意躲避陽光,「我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
「像你這麼懂得媒體的人,怎麼會在小劇場裡面籍籍無名了二十年?」歐陽王王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為王希抱不平。
「誰知道?」王希嗤嗤笑,笑的蠻優雅,微微搖頭,「見鬼,或許上帝知道?」
「為了出名而閹割,但卻被關在棺材裡二十年,默默無聞,滋味不好受。」
「你想試試?」王希品嚐著自己嘴角的嘲諷。
我不想試。歐陽王王苦笑。
「剛才問你這裡是不是音樂廳,你沒否認?為什麼?你該比我更清楚,這裡是歌劇廳。」
「我沒說這裡是音樂廳,只是不想反駁你。」
「為什麼?」
「為什麼?」王希覺得好笑,「你問我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懂得音樂和歌劇麼?你們懂什麼?旋律?激情?還是一大段乏善可陳的歌詞?」
「你知道音樂廳和歌劇廳的區別麼?」歐陽王王不像在發問,他只是陳述而已。
「你想說什麼?你在懷疑我?懷疑我什麼?懷疑我從天篷上把老師推下去?還是我乾脆一嗓子喊爆了他的心臟。」王希的眼眶紅的讓人悲傷,「夠了,你要麼找證據出來,或者就乾脆抓走我。你只是一個偵探而已,不是法官,別自以為是。」
「你說天篷?」歐陽王王很冷靜,聲音像是死神的判決,「你剛才說天篷?」
「我說了麼?」
「你說了。」歐陽王王沒有笑,眼神從自己的鼻尖一點點延伸到王希的身上,他看見了王希額頭上的汗水,「我聽見,你說了。」
這的確像是判決。
「哦,說了。」王希的手緊緊攥住衣角,天鵝絨的質感,會使人覺得溫暖,「說了,這不賴。」
「歌劇廳有道具天篷而音樂廳沒有,你刻意隱瞞的就是這一點。」歐陽王王說,「而你的養父就是從那裡掉下來的。」
「是老師。」
「你老師,養父。什麼都好,就是從那裡掉下來。」歐陽王王揮揮手,講的很快,「彭!在你面前砸爛了自己的頭。很好,就是天篷,從來都沒人提到過。我可以上去看看麼。」
「可以,當然可以。」王希不自在的吸著兩頰的肌肉,讓他的面孔看起來更加瘦削,「不過我沒鑰匙,那裡鎖了,見鬼的,鑰匙不知道跑哪去了。」
「CMG。」
「CMG?」
歐陽王王點頭:「你不瞭解我們,不瞭解CMG,沒有什麼可以擋住CMG的偵探,尤其是上鎖的門,那對於我們來講,只不過是一層再薄不過的紗而已。」
「唔。。。。。。」王希瞟瞟歐陽王王的貓,心不在焉,「那麼,祝你好運。」
「會的。」歐陽王王覺得這個討論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他有點厭惡眼前的人,「你養父的靈魂會保佑我的,對麼?」
「是老師。」王希糾正,「你瞧,我很配合你,對麼?」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很輕鬆,不像是被人抓住把柄的獵物。
六、
每個城市都是有氣質的。
歐陽王王站在歌劇院的天台上,這個城市就好像睡意朦朧的醉鬼,在晨曦中慢慢的睜開眼睛。
一切都會復甦、繁茂起來。睡著的人會醒,憤怒的人會平息,人來人往,誰會記得在城市的角落裡面,昨天那麼普通的晚上,又發生過多少你死我活的事情呢。
誰會在乎。
這種連風裡都捎帶著的冷漠,是對歐陽王王最大的嘲諷,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探尋一個個掩藏在深處的真相。好像從來沒人要求過他,死了的就是死了。
正義?
太可笑了,他只有他的貓。
「嗨,歐陽,就知道你在這。」蕭瑩。除了她外,也不會有人清楚歐陽王王喜歡上天台的習慣。
「哦。」
「怎麼了?」蕭瑩其實知道他怎麼了,只是問問。
「沒什麼。」
「你有什麼進展?」
「有一點。」歐陽王王看起來並不高興,「我抓住了王希的一個破綻,然後找到了點東西,不過看起來,那似乎是他故意露給我的破綻。」
「什麼意思?」蕭瑩咬著嘴唇,像是在專心聽。
「他假裝說漏了嘴,讓我發現道具天篷的存在。我去調查,找到一些東西。刀子、止血棉、氧氣袋、幾個墨水瓶子。見鬼,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發現,可實際上,不過是證明了他沒幹,他什麼都幹不了。」歐陽王王說,「你懂麼,那個傢伙殺了養父,可看起來卻什麼都沒幹,他還利用我幫他找到了沒干的證據。」
「我懂。」蕭瑩恬淡的點頭,「你確定是他做的?」
「你知道在這個城市,有多少人為了出名,為了該死的夢想而為非作歹麼?」歐陽王王用手點點陽光下閃亮的城市,「王希是閹伶,是世界上唱的最好的人,可他卻在悶棺材裡面憋了二十年。他把自己閹了,就是為了出名,可一個人有幾個二十年。除了他養父之外,有誰會限制他出人頭地?」
「所以他殺了養父?」
「無罪殺人,一夜出名,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麼?」歐陽王王的眼神陰霾起來,「他幹掉了自己的養父,他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幹的,不過確實幹的漂亮。」蕭瑩小心翼翼,生怕用的詞彙刺激到對方。
歐陽王王沒有太在意:「在天篷上找到的證據,可以證明他養父是自己閹了自己,當王希在台上唱歌的時候,他養父爬上了舞台的頂上,一刀割了自己。王希不可能在同時去逼迫他養父閹割,也不可能把養父推下天篷。時間。。。時間。。。我錯過了什麼?」
「你太在意了,歐陽,有時候。。。。。。」蕭瑩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伸手摸摸貓,「歐陽,不要把自己和案子牽起來。」
「CMG總部的調查有進展麼?」歐陽王王嘟囔。
「比你更糟。」蕭瑩翻出了一片紙,「我們的法術檢驗證明了王希的清白,他養父的心臟完好,其他部分也完好,沒有一點被『音媚』摧毀的東西,致命傷就是頭部和大理石地面的撞擊。檢驗人說,哪怕王希的『音媚』造成了再大的法術異動,也不會跟他養父的死有關。」
「哈,這倒是不錯。」
「別這樣。」蕭瑩把紙遞過去,「不過屍檢時發現了些古怪,不知道對你有用麼?」
歐陽王王接過紙看了一眼,他面無表情,手指一抖,那片紙上就湧起了火焰,瞬間將屍檢報告變成了灰燼。
歐陽王王在風裡面沉默了。他感覺到了一絲豁然,人總是這樣,當很長時間的鑽牛角尖後,卻會偶然一個機會,就徹底的打開心結。歐陽王王想,人和人之間總是有些不同,就好像音樂廳和歌劇廳不同,就好像城市和城市之間也會不同。
「我沒事。」歐陽王王說,「我很好。」
「要我陪你麼?」
「不用了。我一個人呆會。」
蕭瑩接過了歐陽王王的貓,轉身朝天台下走去。蕭瑩和貓都很清楚,歐陽王王的傷感是什麼。
歐陽王王也有養父。
七、
「音媚」是一種源自東方的神秘術,它必須由閹割後的少年才能修煉。練到「音媚」最高境界的人,不僅可以達到跨越極限的音域,而且還能夠獲取控制聲音的能力。
有人說,「音媚」能夠讓人發出任何頻率的聲音,也就是說,「音媚」控制者,能夠按照一樣東西本身的頻率,發出與之相當的聲音,從而達到共振的效果,破壞這個物體的內部結構。
所以「音媚」殺人與無形之中,簡單的就好像是把飯送到自己嘴裡。
但是顯然,王希並沒有用這法子。他是真正的高手。
「你找我?」王希也踏上了天台,他對這熟悉,每一寸地面都親切的引人發笑。這是王希的地盤,已經完全歸他所有。
歐陽王王沒有找王希,是蕭瑩故意讓王希上來。歐陽王王每次都會約嫌犯在天台聊天,雖然他從來不承認這習慣。
「採訪完了?」
「採訪永遠都不會完。」王希躊躇滿志,「見鬼的日子,真讓人興奮。」
「我去過天篷了,找到了些東西。」歐陽王王說,「祝賀你。」
「謝謝。」
「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懷疑你。」
「可你又能做什麼呢?」王希絲毫不擔心,「我沒有殺人的時間,我不可能在唱歌的時候把老師閹了。哪怕用『音媚』也不可能,你該懂的。你找到的東西,該能證明我清白。」
「無罪,不代表清白。」歐陽王王手插褲袋,斜站在風裡面,很偵探,「你我都明白。」
「不明白。」王希的好心情沒受影響,「我也不想明白。我就是不知道,你憑什麼總懷疑我?」
「破綻,太多的破綻。」歐陽王王平靜的說,「譬如剛才,你說我找到的東西能證明你清白,可你沒有天篷的鑰匙,根本就沒上去過,又怎麼知道我在上面找到了什麼?怎麼知道那些東西是你的旁證。」
「你說過祝賀我。」王希的笑容收干了,又感覺到背上的痛。
「祝賀你,並不表示你乾淨。」歐陽王王說,「王先生,音樂家先生,你知道天篷上有些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
王希沉默了。他站在歐陽王王的身旁,藝術家的氣質,讓王希顯得優雅而協調,他出現在陽光下的時候,就彷彿是一尊絲絨鋪就的雕塑。
「嗯?」
「知道我在想什麼?」王希說,淡淡的。
「養父?」
「老師。我在想老師。」王希雙手疊在一起,歐陽王王注意到,他的雙手柔軟,手指像是水蛇一樣修長又扭曲。王希說,「老師是我所見過最執著的人,他為了音樂可以做一切。老師最崇拜的人是十八世界的閹伶藝術家法裡內利,他經常說,如果不是錯過了時機,他會去當一個閹伶,這是老師一生最大的遺憾。」
「所以他造就了你。」歐陽王王問,「你心甘情願?」
「一個人能有幾次心甘情願的選擇?」王希出神的看著遠處,「到最後還不是逆來順受,對麼?什麼自由,都是幌子,一個人生來就是限制另一個人的,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莎士比亞,就算莎士比亞也改變不了麥克白。」
「這倒是個問題。」
「你也說是個問題。」王希冷笑,「對麼?我被關了二十年,就因為他覺得我還不夠好,我的『音媚』還不足以把別人的注意力從我少掉的那部分吸引到音樂上來。他讓我從少年變成了現在。每個人都會長大,對麼?可他卻覺得我還是孩子。孩子,見鬼,有三十六歲的孩子麼?我的背很痛,我大概活不過再一個二十年了,可我是為了什麼,我的人生又是在幹什麼?」
「你殺了他?」
「我有這個動機,見鬼,誰都知道我有這個動機。」王希閉上眼睛,他薄的露出筋脈的皮膚在微微發顫,那些褶皺的地方已經鬆弛,「我不恨他,但我情願他死。他讓我成了閹伶,他自己也想當,可是他沒有,他感覺不到我的痛苦,感覺不到每當脫掉戲服,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客廳裡面,我的耳邊,那些歡呼聲象潮水退去,我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褲襠下空蕩蕩的恐懼。誰會懂?」
「誰會懂?」歐陽王王苦笑。
「沒人懂。」王希點點頭,「只有我懂,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閹伶。但如果沒人知道,我還算是閹伶麼?我有一段被閹割的人生,如果這人生不發光,那我還呆著幹嘛?他不死的話,也許我會死。真見鬼,幸虧死的是他,我是說,我覺得他死的真是時候。」
「你養父。」
「老師。」王希的淚水毫無徵兆的滴下來,「老師,養父,管他是什麼呢,我沒殺他,我沒殺他,這麼說,連我自己都不太愛相信,可是,見鬼的,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就很清白。」
「你說的對。」
說的對,歐陽王王很清楚,只要沒證據,就沒有兇手。
「這個案子或者是謀殺,有人逼著老師閹割然後把他從天篷上推下來,或者是自殺,老師他閹了自己後掉下來。可不管怎麼著,都和我沒關係,對麼?那時候我正在台上唱那該死的歌劇,那和我沒關係,你清楚的。」
歐陽王王只能點頭:「看起來好像是這樣。」
「見鬼,看起來?你還真是執著。」王希就好像是決堤的水壩,喋喋不休,「你還呆在這裡幹嘛?你該去找那個殺了人的兇手,或者就別來糾纏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道理在這跟我廢話,就算我知道天篷上有些什麼,這很奇怪麼?難道我不可以猜?法律規定了我不能猜麼?除非你的法律和別人都不一樣。」
「法律看起來都很接近,沒什麼不同。」歐陽王王試圖讓自己不那麼落下風,「但偵探卻不是,有的偵探喜歡飛來飛去,從酒吧或者見鬼的地洞裡面把殺人犯挖出來。可我不是,我永遠都呆在原地,和人聊聊天,盯住我覺得有嫌疑的人。如果這附近沒有罪犯,那我就放棄,乾脆回家睡覺,我就是這樣。」
「這在偵探中有個詞對麼?」王希說,「我聽說過,以前就聽說過。很輕鬆的活計。」
「安樂椅。」歐陽王王把這個詞說了出來,「一個偵探不離開現場,用推理抓住罪犯,就叫做安樂椅。不過這不輕鬆,就好像你閹了自己一樣,誰都知道自己不輕鬆。尤其是你認定一個人是罪犯,卻抓破腦袋都找不到給他定罪的方法時。只有老天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歐陽王王苦笑。
「我明白。」王希並沒有同情的意思,「誰不明白。」
「很好。」歐陽王王聽上去很洩氣,「說老實話,我確實沒有證據抓你。可我就是不想放棄,你說我執著,我的確執著。誰讓你死了養父呢?我沒證據,但我不放棄,我只要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一次,我就能夠讓自己這顆偏執的心安穩下去了。」
「最後一次?」王希皺眉,雙手輕輕摩挲,歐陽王王能夠聽到他掌紋擦過手背的聲音,「然後就放過我?」
「陪我去一個地方,對一些事情做解釋。」歐陽王王承諾,「然後,我說從你踏出那地方的第一步開始,就不會有CMG的人來糾纏你,你可以安心的去做這世界上最好的歌唱家。王先生,我是說,恭喜你。」
「一個地方?」
「沒錯,聽起來很簡單是麼?」歐陽王王聳聳肩膀,「我保證不是個陷阱,我保證,我發誓。」
王希顫了一下,他心想,這句話很耳熟。
的確有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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