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這樣色色地長大的 《12P 情慾相談室》之 我的兒少情慾 徵文故事集 閹割與 SM 的愉虐 小翔 小翔。小時候到國中時期都讓人覺得不夠有「男子氣概」， 國中的時候被認為算是女生那一型的。上了高中之後為了 擺脫之前的陰影，極力改變先前的習慣。喜歡男生，有時 也喜歡女生。到目前沒有過真正喜歡的人。是不是無性啊？ 常幻想自己被閹割，每晚都要幻想自己被閹割才會入夢。 性權小組導讀 　　在第一次射精之後，我幾乎無法想像，倘若有一天我 的陰莖不在，那麼我的人生是否也到了盡頭？屌之於我， 宛若性快感的主要出口，一次次的抽插（想像中的 QQ）、 一次次的來回抽動，隨著呻吟聲抑揚頓挫的變調，不變的 是高潮後必將曲終人散的最終節奏。 　　小翔於文章中除了記述到愉虐之情景外，其亦一再地 描述著閹割之情節與內容。從小時候對於性器官的好奇， 儘管在當時屌還不帶有過多與情慾之間的連結，然而在諸 多之描述中，屌的有無彷若在幼年的心靈已象徵著，我們 對於自身身體之認識與認同，而其中更隱含著對於身體掌 握之權力關係。如上所述，在權力位階以及制服符號之情 慾想像裡，閹割抑或虐屌帶來的痛楚與屈辱，並無法以過 於單調之陰莖抽插快感所詮釋，唯有我們亦將自己閹割， 方能在那情慾滿溢流出的出口中，獲得入口。 51 　　（在鄉下，三合院前的廣場） 　　小遠沒有穿褲子跑出來（可能是尿尿完沒有穿褲子吧），而 他媽媽在後面追著。 　　鄰居阿伯：你沒有穿褲子，我拿刀子把你的咕咕割掉。 　　　　　　（手裡真的拿著手牌小刀作勢要割他的雞雞） 　　小遠：我不要，我不要…… 　　其他大人：割掉好了，咕咕被看到了。不穿褲子割掉好了 ... 　　這時小遠才讓他媽媽把褲子穿上。 　　老實說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旁人要這樣嚇小孩。 其實我在唸小學之前幾乎沒有穿內褲，而唸了小學要穿有拉鏈的 那種藍色短褲。這時大人們不知道為什麼又來嚇唬我們：「你們 要穿內褲喔…，不然拉拉鏈會夾到咕咕要拿剪刀來剪喔……」 　　翔媽在成衣工廠工作，當小翔小時候時，她會帶小翔去工廠 上班，而小翔就在那裡玩。記得有一次一位阿姨拿他先生的警察 制服褲子來工廠修改，修改完放在小翔玩耍的地方，被小翔拿來 穿，而其實穿不下啦，因為對一個還沒唸小學的小朋友來說那也 太大件了吧！ 　　小翔和翔媽都是坐公車去工廠工作，通勤時段公車上都擠滿 了人。下班回家換車的站牌剛好是一間國中的校門口。那時候也 有很多穿卡其制服的學生要下課回家。小翔有時在車上和穿卡其 制服的學生擠在一起；有時候坐在座位上看著卡其制服大哥哥 們。在車上小翔看著穿卡其制服的大哥哥時心中想著，「以後我 也要像他們一樣，穿制服背書包去上課」，而內心也喜歡上那帥 氣的制服了。 　　某一天在工廠玩到處跑的時候， 好幾個（兩或三位）包裝 部門的叔叔追著一個阿姨。 　　男：妳嘜走。 　　女：救命啊！小翔救我，他們要欺負我。 　　翔：阿姨，我怎麼救你…… 　　男：小翔，不要理她，她不聽話，我們要教訓她。 　　女：小翔你快去叫人來就好了。 　　男：小翔，你是男生對不對？男生是不是要幫男生？ 　　翔：嗯…… 　　女：小翔，快點救我，快去叫人來…… 　　之後他們就抓住我，不讓我去叫人來。印象中那位阿姨的牛 皮夾腳拖鞋掉了、壞了。 　　男：小翔，你要幫我們喔，不可以講出去喔，你講出去 　　　　就不是男生，我們就把你的雞雞割掉。（女一直哭） 　　翔陪著阿姨離開那個地方。 53 　　翔：阿姨，他們為什麼要打妳？我幫你跟我媽媽說。 　　女：小翔，不可以跟別人說。 　　小翔心想：「之前要我去叫人來，現在又要我不要講出去， 好奇怪。」之後那個阿姨就離職了，後來也再沒有看到她，那件 事情我也忘了我有沒有講。 　　在工廠玩難免會在工廠上廁所。那時候也不知道要關門，不 時會被進來茶水間倒水的阿姨看到。有一天，一個阿姨看到小翔 坐在馬桶上大便，特別過來看了一下小翔的雞雞。之後去跟翔媽 說小翔的雞雞怪怪的，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最好帶去給醫生看 一下比較好。 　　晚上回來和翔爸討論了之後，決定帶小翔去給醫生檢查。 　　（進到診間） 　　醫：把褲子脫下來，躺在床上我看看。 　　媽媽幫小翔把褲子脫上來抱到床上，在這之前小翔不知道是 要來檢查雞雞。醫生在小翔的下腹部和雞雞摸來摸去，之後拿了 大針筒從雞雞抽出一些血水。這時雞雞和平常不一樣了，都癟下 去了。 　　小翔心裡想著：「為什麼要從雞雞裡抽出那些水呢？雞雞怎 麼了？」 　　醫：是陰囊水腫，這要開刀。 　　翔：我不要，我不要……（小翔大哭著） 　　醫：這一定要開刀才會好，不然雞雞一直會這樣子。 　　　　最後會爛掉，最後要全部割掉。 　　翔：現在開刀就不用割嗎 ? 　　醫：現在開刀不會痛，一下子就好了。如果等到雞雞爛 　　　　掉，要割掉會很痛，更麻煩喔。 　　小翔最後同意開刀，醫生安排手術時間。到手術前，小翔偶 而還是會想到雞雞手術的不安，會不會被騙了？醫生會不會不小 心把雞雞也給割掉了？小翔還是數次反悔、同意、反悔、同意。 直到手術那天 ... 　　護士：小翔嗎？在這裡寫你的名字。 　　小翔依照護士的指示簽下了同意書，進了手術房動了閹割手 術，不是啦！是疝氣囊袋高位結紮手術。 　　上來台北唸小學時，家裡有多餘的房間租給一個剛退伍的叔 叔。他好像是做鐵工或是這類工作的工人。浴室裡放著他的卡其 服，不過他因為不是在唸書，所以可能是拿來當作工作服吧？卡 其制服很耐磨，所以作為工作服也很適合。小翔洗澡的時候會拿 叔叔的卡其制服來玩，其實也說不上怎麼玩，只不過是拿來穿在 身上再淋濕、泡在水裡而已。玩完放在洗衣籃裡的時候，小翔會 順便把其他的衣服也給弄濕，這樣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55 　　小翔小時候也和媽媽、外婆和阿姨去探望在當兵的舅舅（應 該不是新訓），小翔看著舅舅指揮著那些阿兵哥，對那些做不好 的，舅舅還可以處罰他們，真是威風啊。舅舅集合完畢，過來會 客的時候就順手把草綠帽摘下來戴在小翔的頭上。那帽子上有 著舅舅流汗的味道（臭臭 > <）。吃完午餐之後，小翔進到舅舅 的寢室睡午覺，睡起來身上蓋著一件草綠外套（也是有點臭臭 > <）。那時候小翔看到阿兵哥也是穿著和卡其制服大哥哥一樣的 衣服（只有顏色不同，款式都一樣）。那時候，小翔心裡也燃起 了以後要當軍人的夢想。 　　小翔小時候週六、日晚上都會播電影，那時候剛好有一部 《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播到一半小翔就因為時間已經九點，而 被翔爸叫去睡覺了。只有看了一半的電影，小翔記憶最深的就是 割雞雞那段，原來先前的想像是真的。真的有人會被割雞雞，而 且被割雞雞不會死掉。另一個晝面就是被打屁股那段。長大後小 翔一直在找有沒有這部片子的錄影帶或 VCD，但找到了另一部， 《嫁到宮裡的男人》描寫一對青梅竹馬，女生被召入宮當宮女， 而男生為了入宮找尋所以受騙被閹割，入宮當差找到女生，其中 也有描寫閹割的畫面。 　　小翔在上小學的時候，在社會課本裡面有一張插圖至今仍印 象深刻。那是一張敍述日本佔領臺灣的時候，奴役臺灣人的畫面 （就像電視劇充軍的畫面一樣：被奴役的人被鎖著鏈子，仍要 做粗重的工作。而旁邊的軍人拿著棍子或鞭子鞭打稍有怠惰的 人），而那日本軍服的顏色恰巧使用卡其制服的顏色，這無形又 加深了小翔對於卡其制服的迷戀。小翔就讀學校的制服是白衣藍 褲加上西裝式的外套。小翔就常在家裡沒有人的時候，穿著制服 但是把腰帶繫在外套的外面，模仿著課本上日本軍人的樣子，但 又同時幻想著自己是被奴役的人，被拳打腳踢、杖責、鞭打。 　　小翔就讀高年級的時候，導師是剛退伍沒多久的憲兵軍官 （推測）。帶領班級幾乎是使用軍事化的管理，就像是軍中的那 一套。即使如此其中並沒有非常不合理的規定，且也自有他的一 套說辭，即使小翔現在回想也認為當時的管教算是對的。 　　除了牛奶、白開水以外不得帶任何飲料（礦泉水也不行）來 學校，在校外被發現購買飲料也是比照處罰（有家長在場自然除 外）。理由是垃圾食物，浪費錢，包裝汙染等等。有次校外教學 是別班的老師說情，才集體帶隊去買飲料，每人限購一瓶。當然 像軍中一樣囉，若班級有特別表現時，則可以獎賞（老師請喝飲 料），喝到時真是幸福啊，好滿足。禁止與獎賞不就是一種控制 的方法嗎？ 　　有次上課時間老師不在而全班吵鬧，所以全班下課時間都被 罰站時間長達一個星期。那件事情起因是因為男生，所以男生又 多站了一個星期。罰站不是就站著而已喔，而是標準立正姿勢。 就連起立，坐下時椅子不能拖，有聲音就重來到沒有聲音為止。 57 後來又有一次嚴重到全部男生下課都到走廊罰站，老師會在旁邊 看屁股沒有夾緊或亂動，馬上棍子就從手、腳或屁股打下去。 （這不就是社會課本上的畫面嗎？）後來小翔因為表現較佳，老 師說：「你就加入女生的行列吧，以後下課免除罰站。」後來小 中也被免除罰站，其他男生又站了一個多星期才解除。小中被免 除或許是因為是班長的關係，而小翔第一個就免除，是不是沒有 雞雞啊？而且老師又這樣講。 　　又一次上社會課時老師提到，明朝朱元璋對貪官汙吏的酷 刑。 　　老師：朱元璋發明了很多酷刑，你能想到的幾乎都有， 　　　　　更多是你們意想不到的。 　　同學：老師，有沒有割雞雞的？ 　　老師：那不是什麼酷刑，很平常的。 　　另一次，為了要分男女生統計數據。 　　老師：先問女生啊！男生不要舉手啊！誰舉手就把他閹掉。 　　小中：想看看老師怎麼閹割。 　　老師：看看有沒有舉錯啊。 　　小翔：（問小中）什麼是閹割啊？ 　　小中：（答小翔）就是割雞雞啦！ 　　可惜那次沒有人舉錯，沒得看…… 　　小翔上國中的時候，小嘉是班上的一個帥氣的男生，小翔極 力想要像小嘉一樣，無論小嘉做什麼，寫字、背書包、講話，他 都是小翔學習的對象。就連卡其制服都想和小嘉買一樣的牌子， 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向媽媽提起而作罷。記得有一次要作作業，同 學們一起去麥當勞討論。後來大家要講出自己喜歡的人，說好了 要保密，明天去學校都不能講，其實大家只是想幫班上的男生女 生配對而已。 　　同學：小翔，那你喜歡誰？ 　　小翔：沒有耶。 　　同學：別騙人了啦！大家都講了，你也要講。大家明天 　　　　　去學校都不會講啦！ 　　小翔：真的沒有啦！ 　　　　　（其實我喜歡小嘉但我不敢講） 　　同學：你是不是喜歡珍珍？還是大玲？還是小伶？ 　　小翔：（其實這幾個我都不喜歡，只好講一個我比較喜 　　　　　　歡的女生）我喜歡婷婷。 　　同學：小嘉，那你呢？ 　　小嘉：我喜歡婷婷。 　　同學：婷婷，那你呢？ 　　婷婷：我喜歡小嘉。 　　小翔：（天啊，怎麼回事，什麼都要學小嘉，連喜歡的 　　　　　　女生都學到了他，也學得太像了吧。） 59 　　 　　小翔班上的晶晶很常請假，而每次請假後她就會打電話到小 翔家來抄連絡簿。久而久之，小翔如果沒有來學校的話，他也會 主動打電話給晶晶。晶晶雖然常常請假，但在班上功課也算不 錯。小翔久而久之和晶晶成為了無話不聊的好朋友，也常常去晶 晶家討論功課。星期日下午偶而也會在晶晶家睡午覺，有時也會 和晶晶兩小無猜地打打鬧鬧。在班上保持著若有似無的關係，兩 個人都沒有確認彼此的關係，但小翔心裡認定是有的。 　　星期日的下午，小翔總是會帶著媽媽給的零用錢出去玩。一 般都是先去圖書館看書，再吃個麥當勞。有一次在圖書館看到一 本有關於閹割的書。小翔看著入迷了，沒想到真的有這樣子的 書。裡面對於閹割的方法有著詳盡的描述，小翔不好意思借回 家，所以常常去圖書館看那本書。而那裡面描寫的方法，也自然 成為了小翔的幻想情節之一。 　　閹割的時候，會用一根繩子從陽具根部繫住，拉往天花板上 的橫樑，用刀一割便會自然分離。這也成為小翔喜歡綁雞雞的原 因。之後小翔穿卡其制服去學校上課時，便會拿繩子綁住雞雞再 綁住兩腳踝，讓雞雞有被拉扯的感覺。有一次因為綁得太不舒 服，跑到廁所去調整的時候，小正從另一間廁所的上面看到小翔 在綁雞雞。而小翔這時也發現了，回頭望了一下。小正裝作若無 其事，這成為了小翔和小正彼此的秘密。 　　班上同學有一陣子在冊封王位的遊戲，依照同學們的互動關 係把班上分成幾個國家，誰當國王、誰當皇后、誰是公主，誰是 王子，Ａ國王子和Ｂ國公主結婚，而小翔常常跟在小嘉身邊，樣 樣都學習小嘉，加上同時喜歡婷婷而婷婷又喜歡小嘉。依照古代 小國爭鬥模式：婷婷是公主、小嘉是王子，而小翔因為輸給小嘉 自然是被閹割作小嘉王子的奴了。（小嘉王子的閹奴還是小正的 主意）之後一、兩個禮拜還叫小翔是「小太監」，小翔表面上很 生氣其實心裡在暗爽。（小嘉如果真的是王子，小翔或許會願意 當他的太監跟在身邊） 　　分組上課時，隔壁班的小偉會過來小翔的班級上課，而他很 喜歡摸小翔的雞雞。 　　小翔：你幹麻摸我雞雞啦！ 　　小偉：你真的有雞雞喔？你不是小太監？ 　　小翔：我不是啦！ 　　小偉：他們都叫你小太監，你一定沒有雞雞。 　　小翔：我有！ 　　小偉：我不相信，你讓我摸摸看，我才要相信。 　　小翔：那我讓你摸，你也要讓我摸。 　　小偉：他們沒有叫我小太監，我有雞雞不用摸。要不要 　　　　　讓我摸？不然我就一直叫你小太監。 　　小翔：嗯～。 　　小偉：（摸了摸小翔的雞雞）真的有雞雞，那不要叫你小太 監。 61 　　但是之後隔一陣子小偉就會藉故說檢查雞雞還在不在，有沒 有被割掉要摸小翔的雞雞。 　　有一天和小翔同班的維哥（被封為大國的國王）看不下去 了，一腳從小偉的雞雞踹下去，小偉痛到抓著雞雞在地上翻滾。 他們那一國的法律，上課講話要被處以鳥刑，就是拿鉛筆彈雞 雞，身為國王的維哥就是下令動刑的人。（以現代的觀點是不是 一種校園霸凌？） 　　維哥：小翔是我們班的，以後不准欺負小翔！以後不准 　　　　　你叫他小太監！知不知道！ 　　小偉：知道啦。 　　小翔看了一下維哥感謝維哥來解圍，又看著小偉被踢雞雞心 中又有著莫名的興奮。 　　 　　班上的小源是一個頑皮的學生，常常被老師叫去講台上打屁 股示眾，打一下就會跳個好幾下，又會跑給老師追，跑一次就加 一下，往往打到沒完沒了。另一個阿榮平常不會犯什麼錯，給大 家的感覺是討皮痛故意討打的。 　　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有同學在講話。 　　老師：講話的站起來。 　　　　（阿榮站起來，但其實阿榮沒有講話） 　　老師：你為什麼講話？ 　　阿榮：我沒有講話 　　老師：你為什麼站起來？ 　　阿榮：聽錯。 　　老師：欠打是不是？ 　　阿榮：對。 　　老師：還對咧？ 　　阿榮：講錯。 　　老師：明明就有人講話，卻沒有人承認，那你就代替受 　　　　　罰好了。來打屁股 3 下。 　　阿榮：（上台，受罰姿勢，被打 3 下後）謝謝老師。 　　這明明就是故意討打嘛。 　　有一次小翔和小嘉放學的時候，去學校對面買完雞排要回來 晚自習。邊走邊吃沒有注意到紅綠燈闖了紅燈，被生輔組長抓 到。 　　組長：你們兩個明天來生輔組找我。 　　翔、嘉：好。 　　嘉：完了啦！這個組長都會打屁股的。 　　翔：對啊，怎麼辦……（心裡期待著） 　　隔天，小翔和小嘉去找生輔組長報到。 63 　　組長：你們犯了什麼錯知道嗎？ 　　嘉：邊走邊吃。 　　翔：闖紅燈。 　　組長：你們這樣子很危險知道嗎？你們第一次犯不處罰 　　　　　你們，回去吧！ 　　翔、嘉：謝謝組長。 　　嘉：好險沒有被打屁股也。 　　翔：對啊。（心裡帶著遺憾） 　　 　　國中生在一起就少不了玩各招的阿魯巴遊戲，但是小翔和小 嘉被他們歸在好寶寶那一類的，這種遊戲自然不會臨到我們身上 了。但是看著同學們在打鬧、抗拒，樂此不疲。小翔心想：「人 家也想要玩阿魯巴，也想要看小嘉被阿魯巴。如果是小嘉發動來 阿魯巴我不知道會有多爽。」到現在為止，小翔連最陽春的阿魯 巴都沒有玩過。> < 　　前面講到小翔想要和小嘉一樣牌子的制服，既然沒辦法買， 那就向小嘉借好了。小嘉冬天通常只穿著卡其制服而已，頂多加 件背心，很少穿藍色外套。有一天天氣有點冷（不至於冷到小嘉 會穿外套的天氣）小翔故意不帶外套、連背心都沒有穿去學校。 藉故忘記帶外套而向小嘉借外套來穿，穿在身上真是好溫暖啊！ 心裡更是溫暖！下課之後就自然而然穿回家，第二天再穿來要還 小嘉，可是還了又沒有外套了啊！再借一天吧，而三兩天後才還 給小嘉，讓他帶回去洗一洗，也補充一下小嘉的靈魂吧！最後這 件外套也被小翔借回家，到現在都還沒有還給小嘉。不過為了防 止被媽媽發現，小翔把屬於小嘉的學號和姓名都給拆了，現在想 想這還有什麼意義呢？ 　　三年級畢業前沒多久的運動會預賽，那天小嘉忘了穿運動服 來。小翔陪小嘉去打電話叫家人送運動服過來。而下課時間因為 小嘉分組上課的班級要考試，所請小翔去幫他拿運動服。小嘉去 換了運動服，制服就放在教室裡放學後要帶回家。小嘉要上第八 節的輔導課，小翔不用上輔導課，只是之前都會為了小嘉而留在 原班教室晚自習。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啊！小翔把教室的門窗都關 好鎖好電燈關掉。在門後換上小嘉的卡其制服，打了一槍。 好 爽啊！本來小翔想要趁這個機會把小嘉的卡其制服給偷偷拿回家 的。但那時候就是提不起勇氣而作罷，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啊！ 　　上了高中之後，小翔注意到學校一個憲兵科的少校教官（好 帥啊！）可惜他不是班上的輔導教官，只能在朝會或週會的時候 看到這個帥帥教官。 　　在一年級下學期要選任糾察隊，小翔知道這個教官是糾察隊 的指導教官，於是自願加入糾察隊。糾察隊的交管手勢是教官找 先前在部隊服務時的阿兵哥來教學指導，包括執勤的服飾都是模 仿憲兵服飾。參加糾察隊的訓練是辛苦的，都要提早到校跑步、 練哨音和手勢。但小翔心裡認為這樣可以更像憲兵，也可以朝著 成為憲兵的目標邁進，心裡是甘之如飴。 　　加入糾察隊後，和教官更加熟識，畢業前教官都會提供關於 軍校招生的資訊供應屆畢業生參考。這是小翔邁向軍旅生涯的好 機會，也報名了教官推薦的各項軍校班隊的招生，但是都沒有錄 取。 65 　　小翔看到軍品店有夢幻的草綠服，回想小時候看到舅舅帥氣 的模樣。小翔也想要有一套草綠服，於是在打工存了錢買了一套 草綠服和黑帆布軍鞋。放在自己房間，趁家裡沒有人的時候拿童 軍繩綁著雞雞穿著草綠服。幻想著當兵被欺負、被操練，這樣小 翔心裡覺得好滿足。若是沒有人在家小翔可以這樣綁著雞雞穿軍 服玩整一天。 　　後來看到空軍軍便服，小翔覺得空軍軍便服也很好看，於是 也存錢買了一套。之後陸陸續續買了很多，其中包括陸軍迷彩 服、海陸迷彩服、海軍水手服（冬、夏）、海軍藍工服、海陸軍 便服。這些有的時在網拍買的、有的是在重新橋下跳蚤市場買 的、有的是在軍品店買的，而軍區附近的軍品店、洗衣店也成了 小翔尋寶的地方。 　　有一次小翔到萬華的一間二手軍品店尋寶，老闆很好心要幫 小翔找想要的東西。老闆藉著量身的時候偷摸小翔的雞雞。後來 還掏出他的雞雞要小翔摸他的雞雞，所幸小翔的手機響了。趁著 這個機會去外面講電話，再也不敢到那間軍品店買東西了。 　　小翔大學畢業後入伍當兵，而多年不見的小嘉剛好是小翔的 排長。小嘉高中畢業後就去唸陸軍官校了，看著小嘉穿著憲兵軍 便服，比以前的國中卡其制服更帥了。因為國中同學的情誼，小 嘉常藉故找小翔出公差順便出去摸魚、打網咖。小翔因為想要買 新的機車而向小嘉借了三萬元。 　　翔：小嘉你方不方便借我三萬元？ 　　嘉：我是有錢啦……，只是你什麼時候要還我？ 　　翔：我有錢就還你啦！ 　　嘉：這樣太沒保障了，你雞雞抵押給我才借給你。 　　翔：雞雞？開什麼玩笑啦！怎麼可能割下來抵押給你？ 　　嘉：又沒有要叫你現在割下來給我！ 　　翔：好啦～好啦～快借我錢啦！ 　　於是小嘉借了三萬元給小翔買摩托車，但是買了新車過沒多 久車就被偷了…… 　　小翔進到憲兵隊穿著夢寐已久的憲兵服，連放假都捨不得換 下來。有時候會綁著雞雞再穿上制服去站哨，有一天小翔下哨回 來肚子很餓就偷偷泡了小嘉的泡麵來吃，被小嘉發現了。 　　嘉：你竟敢偷吃我的泡麵！快還我！（有點不高興） 　　翔：借吃一下又不會怎樣！我有錢再還你一箱嘛！（耍賴） 　　嘉：講到錢，你借的三萬元什麼時候要還我？ 　　翔：我沒有錢啦！有錢就還你了……（耍賴） 　　嘉：沒錢還，把你的雞雞割下來抵。（伸手抓小翔的雞雞） 　　翔：你想辦法割啊！ 　　小嘉抓到小翔的雞雞，發覺他的雞雞用繩子綁住。 　　嘉：你怎麼用繩子綁住雞雞？ 67 　　小翔這時也覺得很尷尬，想起國中時被小正發現綁雞雞的 事。現在又被小嘉王子發現綁雞雞。該不會真的被閹掉變成小嘉 的閹奴吧？ 　　翔：我要去睡覺了啦！（急著離開這尷尬的地方） 　　嘉：好啦，別鬧了，快去休息吧！你等一下還要站凌晨的哨。 　　（小翔回去休息，準備凌晨的哨，而小嘉正盤算著如何割下 小翔的雞雞，讓小翔成為他的閹奴） 　　 　　小嘉帶著下班的衛兵來和小翔換哨後。 　　嘉：等一下衣服不用換了，隊長要我們一起出特別勤務。 　　翔：什麼特別勤務？天都還沒亮就要出門？ 　　嘉：（從小翔頭上巴下去）特別勤務能先跟你講嗎？你 　　　　這小笨蛋。 　　小嘉開著車載小翔往東海岸開去，開了一段時間後。 　　翔：小嘉排長，到這東海岸出什麼特勤啊？不會是要去 　　　　台東洽公吧？爽！ 　　嘉：對啊！去台東。還要很久的時間，你先休息一下。 　　　　我去買些東西路上吃。 　　翔：靠！真的去台東喔！棒呆了！ 　　（車子停在路邊，小嘉下去買早餐和一些準備在路上吃的東 西） 　　嘉：先吃早餐吧！吃完休息一下，等會換你開。 　　翔：嗯。 　　嘉：有消息指出我們班同學維哥，因為感情不順心逃兵。 　　　　隊長叫我和你來勸勸他，不然為了這樣的事被判軍法 　　　　也很不值得啊～。 　　翔：嗯！我好累喔，站兩四的哨累到爆，我先睡一下， 　　　　到了叫我。 　　　（吃了小嘉買的早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更累更想睡了） 　　不久來到了海邊一間破舊的工寮 　　翔：就是這裡嗎？怎麼這麼破爛？ 　　嘉：逃兵在躲的地方是要多豪華啦？ 　　翔：對吼！ 　　進了工寮之後，小翔看到眼前的景象人都呆住了。 　　這怎麼那麼像以前在書本上看到描述太監被閹割的地方？小 翔還在遲疑之際，看到維哥走了出來。 69 　　維：同學們，好久不見啊！憲兵喔？很帥嘛！來啊，喝 　　　　杯茶～。 　　嘉：維哥，我們約定的事就麻煩你囉！ 　　翔：對啊，維哥拜託一下啦～。（小翔以為是在講逃兵 　　　　的事） 　　維：小翔也知道囉？ 　　嘉：嗯，他知道啊。 　　維：那好！開始吧。 　　這時後面房間出來了四個黑衣大漢和一個穿白袍的醫生。 　　翔：開始什麼？ 　　維：幫你閹割啊！你剛才不是說拜託一下嗎？ 　　翔：不是啦～。 　　黑衣大漢抓住了小翔，即便受過憲兵嚴格的訓練也難以抵擋 四個壯漢的攻勢。小翔還是被制服了，並且被綁在特製的床上。 　　翔：小嘉，這是什麼回事？ 　　嘉：好吧，就跟你說吧～，你昨天不是說叫我割去嗎？ 　　　　現在我就要把你的雞雞割下來！所以來麻煩維哥囉。 　　翔：隨便講講你還當真喔？維哥，不要啦～。（早上喝 　　　　的飲料已經被小嘉放了維哥給的藥了，剛才這杯茶 　　　　也有放，小翔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 　　維：你不是說雞雞不要了嗎？ 　　翔：嗯～，維哥拜託啦～。 　　　（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這時候穿著白袍的醫生來到小翔的面前，就像是書上描寫的 那樣子做閹割前的詢問。 　　醫：你是自願要被閹的嗎？ 　　翔：嗯。（半昏迷狀態） 　　醫：那現在開始閹割手術囉，不後悔嗎？ 　　翔：嗯，好。 　　旁邊的黑衣人脫下小翔的褲子，發現小翔的雞雞的根部已經 用童軍繩給綁住了。而小翔的雞雞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陰毛，而 雞雞因為長期間被綁住呈現淡淡的紅紫色。之後將小翔綁住雞雞 上的繩子綁吊在天花板上，小翔的身體隨著雞雞被微微向上牽 引。 　　維：小嘉，讓小翔爽一下吧！ 　　　（小嘉玩弄著小翔的懶蛋……） 　　小翔爽完之後，醫生拿藥水在陰囊上消毒後，手術刀從小翔 的陰囊上劃了一刀，擠出小翔的兩顆蛋蛋，小翔這時候痛得大叫 痛到昏死過去。之後醫生把輸精管割斷結紮後割下兩顆蛋蛋放在 藥水裡交給小嘉保存。清洗一下手術傷口後包紮完畢，交待小嘉 一些術後照料注意事項。 71 　　維：小嘉，小翔的蛋蛋交給你囉，好好保管喔。你們留 　　　　下來住一個禮拜照顧小翔的傷口吧，復原之後再回 　　　　去部隊，不然被發現也不好。 　　嘉：小翔，你先留在這裡，我先回部隊幫你請假，再回 　　　　來陪你。 　　翔：嗯。 　　在這裡休息的這幾天，大家也互相聊聊國中那段時間的事 情。才知道維哥在做閹奴仲介，尋找符合條件且自願賣身十年被 閹割的人，替他們進行閹割手術。被閹割的人依照閹割的類型和 生殖器所有權，可以得到不同的報酬，並且在術後會替他們介紹 工作賺錢。全閹割並放棄所權的得到的報酬比較多，但是條件也 比較低只要沒有殘缺都可以錄取。但之後的工作就是當閹奴，從 事較低等的工作。若是只有割睪丸的通常是當貴婦們的性奴，條 件也比較高。 　　維哥在國中的時候就喜歡看人被玩屌，所以班上的阿魯巴遊 戲都是他發動的。他說看著人被玩屌、虐屌就有征服人的快感， 閹割一個人也彷彿徹底征服了他。所以他才會做閹奴仲介。 　　經過這幾天的談話，小嘉坦承國中的時候其實也喜歡著小 翔，他喜歡白白淨淨的小翔希望把他抱在懷裡，他也喜歡著女 生。小嘉喜歡沒有雞雞的人，所以他藉這個機會把小翔閹了，這 樣他就不敢去找別人了，讓小翔永遠屬於他。 　　閹割過後的小翔，真的成了小嘉的閹奴，就這樣一直在小嘉 的身邊。 　　小翔休養了一個禮拜後，射出來的不再是熟悉的白色液體， 而是清清如水般的透明狀液體。經醫生觀察傷口沒有問題後，離 開了工寮，小翔撒嬌著趴在小嘉的腿上，小嘉開著車就這樣回部 隊去了。 　　穿著憲兵甲服站哨的小翔還是那樣帥氣，但誰知道憲兵服底 下的小翔已經沒有了蛋蛋。 　　小嘉為了小翔被割掉蛋蛋的事不被發現，若大家在玩阿魯巴 這類的遊戲時，小嘉就會特別保護小翔不受到傷害。晚上比較沒 有人的時候才一起去軍官浴室洗澡。小翔如此被小嘉照顧著，晚 上也是抱著小嘉入夢。 73 兒童性愛的心理 分析觀點 ──我兒少時期 的性與色情經驗 卡維波 卡維波。小時候想當文學作家，讀了許多古典文學與世界 名著，但是進入國中後卻只讀黃色小說，進入高中後只讀 愛情小說。現在天天寫論文。覺得生活很有壓力，工作太 多，時間不夠。現代人在忙碌生活中如果竟能仍保有性愛， 為何還要被打壓呢？ 性權小組導讀 　　就在今年五月我們出版《12P 情慾相談室》前夕，具 有宗教背景的真愛聯盟結合保守立委召開記者會，反對同 志教育納入從八月起開始實施的性別平等教育課綱。表面 上看似為關心教育的家長名義，背後卻是顯而易見的恐同 與恐性情結，其製造的輿論與恐慌，讓原應按照既定時程 實施課綱的教育部，在舉辦了多場公聽會後，最終仍將課 綱暫緩實施。 　　回顧這段日子保守勢力對同志教育的反撲，「同志教 育會讓學習的兒少變同志」，始終是真愛聯盟的重要立論。 換句話說，兒少身上的性、愛與性傾向，仍舊不被承認； 就算有，也被視為是「被誘導」的。而卡維波老師的這篇 文章，便試圖解釋為何兒少會有性愛的真實存在，為何性、 色情、同性戀等資訊與經驗，對兒少其實有著許多正向且 積極的意義。 75 （此文為支持性別多元教育之同志教材而寫） 　　許多同性戀都說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就 知道自己愛的是同性。對此持懷疑態度的人會說：「小孩子怎麼 會有愛情？畢竟愛情是建立在性的基礎上，可是兒童還沒有進入 青春期，故而沒有性，所以不可能會有愛情。」這個懷疑論有對 也有不對的地方。 　　先從我個人的經驗來說，我國小一年級時，愛上我的老師， 她師專剛畢業不到 20 歲。這種愛情當然很容易被成人否定為「幼 稚的愛」，因為主流性道德對於愛情是有社會控制的，合乎規範 的愛情必須發生在年齡相近、未婚成人異性之間，或者夫妻之 間，連帶著責任等等。其他偏離規範之愛情的則屬於畸戀──不 論是婚外戀、家人戀或跨代戀等等。兒童則不是性愛的行動主 體，不可能愛情主動或性慾主動。對兒童產生愛情或性慾望的成 人被當作性變態，易言之，戀童是心理病態，是侵害。可是如果 事實上兒童主動愛戀他人呢？如果是同齡，就被說成「兩小無 猜」，藉以否定其中與成人無異的性愛成份。如果是跨代，則是 「被誤導」之類。 　　其實這些關於戀童的說法都充滿了偏見。像著名性學家 John Money 就認為所謂「戀童」現象有正常與病態之分，他 認為如果一個 10 歲左右的男孩在情慾上強烈地慾望著 20 幾或 30 幾的男人，而且兩人關係是相互性的，那麼就絕非病態。而 且 Money 覺得戀童的情感是源自親子之愛，是過剩的親子之愛 轉化成色慾的結果。有人懷疑親子之愛如此「神聖」或「純潔」 怎麼會轉化成色慾？只要不誤解這個說法（誤以為親子之愛就都 會變成亂倫，但是 Money 說的是轉移了對象的愛，不是愛自己 的子女），其實這一點也不神祕，只要是濃烈的情感都可能在某 些條件下轉化（例如，化小愛為大愛之類），而且還可能會轉化 成帶有色慾的情感，包括對上帝的愛都有可能轉化。 　　故而我認為「戀童」這個詞是不恰當的，應當改稱為「童性 戀」。我在南寧的一個朋友，陽春，自稱性實踐家，她 2011 年 7 月 21 日在新浪微博上有兩則關於童性戀的有趣觀點，她說： 　　如果我十歲那年，遇到帥氣的費翔叔叔趁沒人經常偷偷親 　　吻我的乳頭和 W 陰讓我爽讓我快樂，我也親他的 JJ，有 　　一天不小心被家長發現報案了，所有家長和員警老師都講 　　費翔叔叔有罪性侵了我，面對整個社會一邊倒的話語時， 　　我一個十歲的小孩敢說其實我很爽嗎？就算我說了，員警 　　和家長會尊重我嗎？ 　　在當前兒童性侵的話語論述中，不存在著「不受害的兒童」， 藉此也暗中否定「主動情慾的兒童」，後者被認為是偏差的性早 熟兒童。陽春又說： 　　幼稚園的老師都知道孩童之間有時會發生性行為，因為兒 77 　　童覺得是個遊戲，因為好玩。如果成人親吻或輕輕地愛撫 　　兒童的性器官，讓兒童達到性的愉悅，兒童並不反感反而 　　迷戀經常還想要呢？兒童的性權就應該被成人社會以否定 　　的態度剝奪嗎？ 　　陽春假定的情境是兒童並未受到傷害，反而有正面的感受。 有人會說兒童因為還小所以不明白所受到的傷害；但是究竟陽春 所描寫的這類兒童受到什麼傷害呢？為何或如何受到傷害呢？既 然這類兒童的身體沒有受損，心理卻有愉悅，我所能想像到的唯 一可能傷害是社會文化對童性戀的譴責和負面判斷（例如來自貞 操觀念的價值判斷），這個傷害可以說不是當事人造成的，而是 周圍的其他人造成的。 　　在我開始談自己國小一年級的愛情前，有個問題要先回答： 兒童的愛情哪裡來的？不過，人們在問兒童愛情哪裡來的問題 時，卻忽略了一個更明顯的問題：成人的愛情又是從哪裡來的？ 成人的愛情被當作自然存在，彷彿不需要解釋，其實追問成人愛 情的來源，才能更完整全面地理解兒童愛情。 　　最有系統地解答這些問題的理論來自弗洛伊德。我們都聽過 弗洛伊德的戀母情結說法。但是幼兒為什麼會戀母呢？弗洛伊德 認為性愛來自依存關係（anaclisis）：亦即，幼兒依賴吸吮母親 乳頭維生，由此產生吸吮的快感，這個快感就是最原初的性愛 （sexual love）。在這個階段，性的發展還沒有到達生殖器的青 春期階段，但是來自依存關係的性愛已經存在。這個性愛到了成 年階段固然有所發展和變化，但是所有高階發展中總是保留了低 階發展的痕跡或遺緒（甚至有時還會退化或固著於低階），因此 人們即使在成年後，所謂的愛情很難講說沒有依賴關係，但也許 有些不是單向依賴，有時是互相依賴。我小一時對於我老師的愛 應該有依賴成人的成份，也就是因為依賴關係而產生愛，這和我 對母親的愛來自同源。 　　那麼幼年戀母和之後的戀愛（不論成人戀愛或兒少戀愛）有 什麼關係呢？弗洛伊德認為男性幼兒對母親的愛會因為閹割恐 懼或亂倫禁忌，而壓抑了性的成份，這個性只能轉向了外界， 轉向其他女人，換句話說，其他女人都只是次要選擇了（second choice）。女性幼兒有相似但不同的過程，但是因為一開始愛的 對象是相同性別的母親，所以後來比男人還更傾向雙性戀。這也 就是說，不分男女幼兒，母親永遠是初戀，這個戀母後來被潛抑 到無意識，但是卻成了愛情的能量來源。換句話說，人們戀愛時 運用的正是被潛抑的戀母之心理能量；人的每一次戀愛都是他第 一次戀愛（即戀母）的重複。這當然不是說人總是尋找類似母親 的性愛對象，而是說無意識中與母親有（可能牽強與薄弱）關連 的對象更能喚起性愛心理能量。總之，戀愛的本質就是戀母，愛 情總是有個基本的老梗。 79 　　簡單整理上述如下：幼兒由於最初的依存關係而對母親產生 性愛；當然幼兒最起初沒有人我之別、物我之辨，所以幼兒誤以 為母親乳頭是自己的一部份，這時的性愛屬於自戀，等到性愛對 象從乳房轉向母親這個外在獨立對象後，此時性愛才堪稱戀母。 戀母所留下的痕跡遺緒在以後性愛發展階段仍然存在，亦即，這 個戀母是後來其他戀愛的原型與能量來源，只是戀愛的對象從母 親轉向父親或其他人。這說明了成人與兒少的愛情都是從戀母 來，戀母則從依存關係來。 　　從上面所說來看，我國小一年級對老師的愛情，雖然沒有生 殖器的性成熟，但是和成人的愛情並非屬於不同性質的。我仍依 稀記得我對她那種單戀的、但是非常害羞的情感。 　　我在國小一年級時，曾經有過一個情色的夢（erotic dream），那個國小老師裸體地被綁在火架上，而我去救她，兩 人裸身抱著躺在地上接吻，好像在做愛。由於當時我看過父母和 電影中的接吻，也模糊地知道父母的親密與性交關係，所以我雖 然只是兒童，但是會有那樣的夢，也知道那樣的事，但是不像成 人一樣有完整的經驗或慾望，像勃起或射精。我和弗洛伊德一 樣，都認為兒童對成人性愛的想像與認識起初主要是來自平常生 活中每日可見的父母親密之「示範」（明示或暗示），兒童對父 母性愛表現方式的想像或目睹，是兒童認識性愛面貌（動作、關 係等）的基準，電視電影等媒體對性愛的呈現則是「印證」了兒 童的基本認識。若沒有父母親密的「原初場景」為基準，兒童也 無從辨識體會媒體中的親密性愛。如果認為兒童對於性愛關係與 動作的認識是「不良影響」，那麼應該禁止的是父母在每日生活 中的親密表現。 　　在國小二、三年級以後，我就開始了暗戀班上女生的生涯。 而且當時不只我一個，我清楚地知道同班還有其他競爭者，甚至 到了很成年、很晚年的階段，他們和我都還對國小對象難以忘 情。我在國小這個階段，有一次被某女生愛上，但是因為我最終 不理對方，結果對方認為我始亂終棄因而大哭大鬧驚動家長。還 有，我小學四、五年級時，每天上下學都會跟蹤著一個低年級班 的女生，暗戀她，可是沒有和她說過話，中學時仍念念不忘她， 但是後來就沒有再見過她（在她大學畢業出國後多年仍然記著 她）。總之，如果對於異性戀來講，性取向與愛情都可能發生在 童年階段，那麼對於同性戀或跨性別來講，當然也是可能的。從 我接觸的 SM 痛快戀者來說，他們也是從小就幻想極端被虐的情 節，甚至因為童年這樣的幻想，得不到適當資訊，對自己幻想產 生恐懼與自卑，因而變成自閉，對後來的人生和語言能力影響很 大。我認識一位這樣的研究生，她十分聰明，但是卻因為幼年 的 SM 性取向而沒能完全發揮出應有的智識上的成就，她的性格 受到幼年壓抑經驗的嚴重影響，因為在她成長過程中從來沒有人 告訴她 SM 痛快戀是一種很正常的性取向。很多跨性別者也是這 樣，而且往往還被人認為性格奇怪，但是我們忽略他們成長過程 得不到任何支持，還可能被欺負。他們學校成績有時很難達到理 想。後來工作的困難就不用提了。一言以敝之，兒童與性愛，不 81 是無關的。兒童最需要的倒不是一般的性教育，反而是同性戀、 跨性別、SM 痛快戀的起碼教育。這樣的性／別多元教育關乎的 不只是教育平等，而是社會正義，因為所有人都應該有個公平的 起跑點，不能因為其性別、階級、族群、性，而受到歧視。 　　我在國小六年級時讀到黃色小說，那時有一本在班上流傳。 我可以看得懂與理解其內容，我知道它講的是什麼，但是和我們 班上其他男女同學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沒有勃起那些， 因為我的青春期沒到，我只是把它當一本有意思的書來讀。換句 話說，黃色小說對我當時的意義而言，其實就是增加了一項見 識。對人世間的廣大，又多了一層認識。我國小讀過古典文學的 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還有一些世界名著和偵探小說之類。 這些書也都增加我的見識，發達我的想像，培養我的語文能力， 也能讓我藉由書本來經驗和體會這個世界發生的許多事情。這些 閱讀經驗加深了我現在的一個信念，就是父母對兒童接觸色情的 戒慎恐懼，是沒有多大根據的。兒童不是只讀黃色小說，還有很 多其他閱讀和資訊，而且黃色小說和其他閱讀一樣，都能開拓兒 童的心靈與智識。 　　等到我上了國中，到了國二左右，青春期終於來了。記得有 次在看一本叫世界奇談的書，裡面提到 1960 年代的自由風氣， 美國男大學生衝進女生宿舍，搶了內褲當作戰利品的新聞報導。 這個報導什麼細節也沒有提，就是像上面簡單的幾句話，當時這 種事情算是少見且特別的，所以寫進書裡。但是此時我已經有了 性能力，我受到那個情景的震動，也就是對於異性的性衝動被撩 撥，就當場不由自主的射精，這是我第一次射精。但是我讀的不 是什麼黃色材料，而是沒有畫面的花邊新聞。換句話說，我當時 性已經成熟，蓄勢待發，不用什麼導火線，天邊劃過的流星，也 能讓我一觸即發。有次看到夜市賣藥的人暗示手淫的方式，讓我 有了想法，很快地，我開始了我的手淫生涯，而且自行開發很多 不同方式。 　　「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童年」，然而，沒有手淫的童年是不會 快樂的。充滿罪惡感與無法盡興的手淫，不會是很快樂的手淫。 快樂的童年與快樂的手淫需要性幻想的材料。其實許多題材都能 成為手淫的材料，但是最安全的手淫材料莫過於方便取得的色情 材料。不必去偷窺，不必去偷內褲，不必去性騷擾，就能在電腦 取得手淫所需要的材料，應該是每個父母都應該給兒童提供的最 好保護。兒童手淫需要安全的性，就是方便取得的色情材料。 　　有人立刻會說：某某專家研究調查，色情影片看多了會變成 性冷感。這種研究其實非常愚蠢，也很假仙，因為我們真正確切 知道的是，當你長期只有一個性伴侶時，你很容易變成性冷感。 這卻是專家與媒體從不提到的事實。故而，只有一個性伴侶的人 非常需要各種性刺激、性幻想、色情材料來啟動情慾。 83 　　當我是國中生時，還沒有發明電腦，缺乏容易取得的電腦色 情材料，因此我只能挪用許多題材。記得母親在街上買了一個木 製裝飾，上面有副國畫的貴妃出浴圖，三角處有點像維納斯雕像 的畫法，非常寫意（很簡練筆法的勾勒而已），這成了我好一段 時間的手淫色情材料。終於有次我看到比較寫實一點的西洋世界 名畫，但是並沒有毛或真正陰部，可是比起國畫又是一大躍進。 　　上述這個童年經驗給了我一些想法：有些父母不讓兒女接觸 裸體藝術品，有些人則認為兒童應該可以觀看裸體藝術，因為藝 術和色情有別。我倒覺得藝術當然可以當作手淫材料，和色情一 樣。如果不讓兒童看色情，那麼兒童也只能把藝術當作色情。如 果兒童有色情可看，或許才能夠培養其人體藝術的眼光。所以問 題重點不是藝術與色情有別，而是在於父母不應禁止兒女手淫， 不應禁止色情材料。 　　國中時缺乏色情圖片的我，開始了尋找色情文字的過程。那 時有些講鬼怪的通俗小說或者武俠小說，內中會有性的情節，但 是講的比較含蓄優雅，有點像後來一些帶有性描寫的羅曼史。於 是在租 店中，我找到了很大的樂趣，看得我血脈賁張；在性慾 高漲時手淫是人生最快樂事情之一。我覺得快樂的性滿足經驗對 於成長中的國中生而言是很重要的，因為我擁有快樂滿足，故而 我對別人沒有太多的忌妒，換句話說，我覺得色情可以幫助良好 的人格養成。 　　這時候我的父母對於手淫仍然採取禁止的態度。父親特別反 對「手淫無害論」，認為那是害人言論。原來在民國時期之初便 有許多人附和西方的反手淫運動而大談手淫之害。西方的反手淫 運動則是西方中產婦女母親援引醫生專家的權威，背後有宗教保 守道德者的禁慾動機（聖經有反手淫的經文），在建立理想家庭 生活的過程中，對青少年的嚴厲監視，使得剛從「反父權家暴」 的話語得到自由的子女有了新的限制。之後，西方進步性學家則 宣揚手淫無害，而這也傳播到中國來。父親顯然也接觸到「手淫 無害論」，但是卻不以為然（他相信腎虧廣告所說，他的早洩是 因為幼年「誤犯手Ｘ」。台灣社會至今沒有普及的早洩性治療風 氣）。 　　我覺得成人對於手淫的態度，確實會讓青少年感到罪惡感和 神經質。我認為學校與權威應該更堅定地告知青少年關於手淫的 知識，因為青少年會恐懼因手淫而陰唇變黑，陰核變大，性冷感， 早洩，陰莖變細，傷害身體元氣等等。可惜現在的學校與主流權 威對於手淫仍然是帶著戒慎恐懼的陰影來談手淫無害，例如「不 要過度」之類，然而我們應該明白地告訴青少年即使全天性衝動 或多次手淫也是正常的，因為許多青少年確實有這種需要，只要 他們有能力和慾望手淫，多少次也是正常的。我記得自己在國中 時，好像沒有一刻不是勃起的。我認為社會對於手淫的性壓抑是 社會控制一部份，後來我將之寫成《為什麼他們不告訴你》一書 的第一部份。 85 　　我有兩個鄰居朋友，曾和我就讀同一小學，但是低我一班， 他們國中時有一個晚上聯袂去通化街市場嫖妓，顯然國中生性慾 高漲的「擋不住」情況很普遍。他們嫖妓似乎遭到挫折，我弟弟 將鄰里流言轉述給我聽，兩個人都說妓女很驚訝他們年紀那麼 小，而且有個人說很痛，還有被唬弄的感覺；但是他們後來都被 大人嚴厲責打。其實之前我們都參觀過那些妓女戶，妓女們在房 間內坐著或站在門口，巷內擠滿了男人透過窗戶玻璃觀看妓女的 活動，但是男人都站在巷道馬路的另一邊與妓女們隔著兩三公尺 遠。我們這些國中生就躲在成人的後面，和大部分人一樣在那裡 呆站許久甚至整晚。這種經驗讓人印象深刻，既大開眼界，也使 我們理解人生真實與都市生活。有錢人家子女可以和父母出國開 眼界、增加人生經驗，我們窮人子女則在本土下層社會眾生相中 探索冒險，這是一種自我給力的成長鍛鍊，這種學校與主流社會 缺乏的另類教育往往讓兒童受益終身；我後來學術生涯寫作以賣 淫或性工作為主題，最原始的動力來源應該是在國中經驗中埋下 的種子。 　　國中時的一個同班同學對性愛有極大興趣，他比別人更積極 主動，他帶我去當時的牯嶺街舊書攤購買黃色小說，那時被稱為 「小本」。牯嶺街舊書攤除了黃書外，還有一些奇怪的書，是之 前像李敖這類知識分子會去淘寶的地方，那時李敖的一些書，或 像李宗吾的《厚黑學》等都是禁書，這也給了我一些機會接觸邊 緣事物，對我後來影響很大。雖然這個同學讓我有機會接觸黃書 與禁書，但是他卻被其他同班同學標籤為「色狼」之類，當時怯 懦的我便對此人採取劃清界線的做法，而且還變本加厲地帶頭攻 擊他，譴責他好色。我在少年時親身經歷了一次性迫害或性壓 迫，然而我自己就是那個性迫害者，或者社會性壓迫的代理人。 　　由於談的是兒少情慾，這篇文章就只寫到我國中為止，因為 高中生的情慾已經是成人情慾，只是在法律上還不被承認而已。 不過最後我要提一件發生在高中時代和同性戀有關的經驗。 　　在我國高中的時代，媒體一般沒有同性戀的存在，我當時自 然也沒有聽過同性戀，雖然我就讀的是三流高中，同學之間亦未 談過這個話題。國中時，有同學告訴我，他被一個 17、8 歲的 男人叫到暗處，強迫我同學替他手淫，但是當時我們並不是從 「同性戀」這個角度來理解。不過，我自己慢慢開始有接觸同性 戀的經驗，例如某次在路上發現有男人對自己奇怪的眼神。有一 次，我去定做高中制服的窄腿緊身喇叭褲。有個西門町知名洋服 店的裁縫幫我量褲襠，他就故意用手來摸我的下體，但是假裝在 測量，顯然他常幹這種事情，我當時心理沒準備，有點被嚇到了， 但是不是真的恐懼害怕，而像是非常驚慌或緊張，很像心理很 急，急得要撒尿的感覺，竟然當場緊張到射精，但是那是他轉身 以後，我才忍不住射出來，也沒有完全勃起。他回來後幫我弄褲 子時，發現我射精了，還幫我擦拭，顯然他很習慣這種事。這個 裁縫是那個店的資深大師傅，約四、五十歲，頭髮燙的很捲，衣 服當然穿的很潮，很多同學都找他訂做制服或便服。發生了這件 事以後，我開始想自己同學中有誰一定會被他摸過，還有他店裡 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學徒，他們之中可能就有人被這個師傅喚醒 87 了同性戀慾望。裁縫師傅這件事其實對我沒什麼影響，我就覺得 是一種經驗，是有點趣味性和啟蒙性質的經驗。之後到大學畢業 我就沒有再遭遇類似事件，可能因為當時同性戀在社會生活中是 隱形的，直到大學畢業後我接觸到新公園的同性戀人群才又把這 件事的記憶喚回來。另外，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的經歷，我 後來對同性戀的感覺一直是正面的，由此對同性戀產生的興趣， 後來也有助我在學術上的研究。 　　所以現在有人談什麼同性性侵害，我會覺得不以為然。因為 我覺得我們的性文化並沒有把男人設定為受害者。女人如果被摸 了，大家會覺得是被玷污了、吃虧了，可是男人在這方面倒沒有 很強的文化論述，所以在經驗中找不到相對的話語來定位或詮 釋，也因此不會像女性那種受傷受害的感覺。可是這樣的事情如 果發生在今日，那個裁縫師傅可能會被入罪，而許多兒少被迫就 位為受害者。兒少對性說「是」時，卻不被承認「是」的有效性。 這種忌性文化對於性的基本態度，我相信對兒少的性健康成長是 不利的，也可能是很多成人在性方面的困擾根源。 　　「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童年」──但是要用哪一種方式達到這 個目標呢？我認為最高的指導原則應該是「給男女老少一個快樂 的性生活」！換句話說，如何使兒童快樂地活在一個「人人都有 快樂性生活」的社會，是我們衡量評估一切性政策立法與性道德 規範的最高準則，也當然是我們性教育與教材的最高指導原則。 【附記】 　　我在正文解釋了（不分成人或兒童的）愛情哪裡來。在這個 附記裡，我想談談性取向哪裡來的？天生就有的嗎？會受到教育 與媒體宣傳的影響嗎？ 　　所謂「性取向」，我認為除了異／同／雙／童性戀外，還有 SM 痛快戀、屎尿戀等等，但是我們應該了解到異／同／雙性戀 等等分類標籤並不能確實地捕捉個別性取向的變異，這些分類只 是當前性別二元社會與生殖取向傳統的產物。性取向其實有各種 程度、不同向度、多樣行為與差異心理，這在 SM 痛快戀中最為 明顯。那麼性取向如何形成的呢？ 　　我認為性取向一方面源自幼年性心理構成的基本因素（如戀 母，以及紀律訓練產生的痛快，例如屎尿訓練等），另方面則是 童年階段時個人的許多因緣際會因素造成的；所謂生物生理因素 （無論是性原欲的強弱、外貌外觀、身體特色、遺傳等）也是共 同作用的因素之一而已，而不必然是決定性因素，就像天生體弱 或遺傳疾病的人不一定就是抑鬱心理或堅強性格一樣，這是因為 人類心理的形成場域不是分子化學層次，而有語言文化在內。 　　既然性取向的形成是在心理場域中，性取向當然是後天形成 的，但是卻由於深植在童年無意識心理中而難移其本性，因為我 們無法改變過去童年已經發生的心理事件。先天，有時反而還可 89 能改變，過去卻是不能改變的。但是每個人過去所形成的性取向 卻各自不同、而且（相對於統一的分類標籤而言）充滿變異，例 如某些人的性幻想對象之性別與性行為對象之性別是不同的。 又例如，對於男女都能產生性愛之性取向（常被標籤為「雙性 戀」），有些人始終剛性地沒有變化，有些人則可能傾向調整、 容許實驗或調教改變；但是無論變與不變都不是理性意志所能左 右的。有些同性性愛者可能後來產生異性性愛，就像有些異性性 愛者可能後來產生同性性愛，但是這些根本不是「性取向可以改 變」的證據──性取向是本性難移、無法以意志力量改變的，但 是有些人的性取向就是內在地包含系列轉變或可彈性調整的因 子，易言之，性取向內容的可變與否都是過去童年便決定的了。 可是，在異性戀霸權社會中要求同性戀者改變性取向，實屬荒謬 與無謂，因為面臨社會壓制的非主流性愛實踐者往往更真正地實 現著自己的性取向，如果他們可以調整改變其性取向來符合主流 性愛，那麼他們早就會進行轉變，根本無須說服或強制。有些人 的性愛模式則是必須在某種性經驗後、某種生命歷程中或某個時 間階段才能有所變化，這樣的性取向也不是說服或強制便能夠提 前或延後其時間面向的。 　　不過性取向的不能改變不表示人不能從事違背性取向的行 為。例如，一些沒有 SM 痛快戀性取向的人往往會因為要討好對 象而進行 SM 痛快行為。或者，同性性取向的基督徒會因為信仰 而結婚並發生異性性行為。還有，異性性取向的人出於各種原因 亦可能從事同性性行為；例如有些直男會從事男性性工作，之中 性取向非常剛性頑強的，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變化；但是有些直男 男妓則會轉變其性愛心理（如我上面強調，這不是改變了性取 向，而是其性取向原本就有容許轉變的因子）。 　　其次，性取向的不能改變也不表示其性取向或性行為就自動 地正當或合乎道德。這個道理是很清楚的，例如假設真有「天性 邪惡」，其邪惡並不因為不能改變而成為正當或道德。同樣的， 違逆自身性取向的性行為（不論是上面提到的基督徒或男妓例 子）都不自動地變成道德或不正當。性取向的道德問題還是要回 歸到「性自主／性自由／知情同意」這類價值原則，性取向的正 當問題則是回歸到平等與解放這類正義原則。至於社會對於同性 戀的正當性與道德之承認接受，則仍須依靠社會運動的鬥爭，並 不會因為同性戀是天生或後天而自動接受同性戀。順便一提的 是，法學學者郭曉飛在（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出版）《性地圖 景》書中的文章對於性傾向不可改變問題有很深入的探討，可以 作為參考。 　　最後，如果媒體與教育在同性戀方面沒有太多禁忌而採開放 宣傳，是否會改變人們的性取向呢？我認為這不會改變成人的性 取向，但是可能會使得某些人願意嘗試或實驗同性性愛，自我探 索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是否那麼剛性，還是可以調整變化。那麼， 開放宣傳對於童年的性取向形成會有影響嗎？會。但是只是諸多 91 影響因素之一；畢竟，媒體與教育中廣泛的異性戀宣傳既然沒有 造成全民異性戀的結果，那麼同性戀宣傳也只可能是影響因素之 一。當然，我們對於性取向的形成過程並不完全了解，但是可以 進一步猜測同性戀與異性戀如果更激進地享有平等的媒體和教育 空間以及社會文化資源，這種「非異性戀（霸權）」的社會應該 會影響童年的性取向形成，但這同時意味著人們在性愛對象的選 擇上可能不再那麼關注與區分性別（故而也和性別真正達成平 等，以及生殖與婚姻家庭的制度改變有關），異／同／雙性戀的 區分建構當然就因而趨向不重要或甚至開始走向消亡了。 93 我們都是這樣色色地長大的－ 《12P 情慾相談室》之我的兒少情慾徵文故事集 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性權小組　主編 作者：小哈、哆啦Ｇ夢、乙景秋瓷、阿俊、小翔、卡維波 編輯：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性權小組 封面：嘎西 美編：嘎西 發行：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 地址：台北市中正區羅斯福路二段 70 號 12 樓 電話：(02) 2392-1969 網址：www.hotline.org.tw 2011 年 12 月　初版 版權所有，翻印流通請洽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